上次侍寝之时,便因为她与秦论、月未晞牵扯不清而窝了一肚子火,没想到,不过几日,连宫外不知名的亦勾搭上,身为一个皇帝,自己的女人如此明目张胆的红袖广招,让他如何不怒。而该死的她竟然还敢沉默。
狠厉之色一闪而过,“好。不说是吧!你果然还是不知道朕的仁慈。来人,用刑。”可以把小小的一个宫女吊在宫门口十几日的男人,能仁慈到什么地步?
虽说“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后宫也可称得上是皇家的半边天,即便是如此,在子书隐的后宫,刑讯似乎从不是忌讳,反而更胜朝堂的频繁。
皇帝面前,行刑的人自然是不敢丝毫留情,刑杖每一下都是力道十足的打在背上。溯衣却在第一杖落下的时候便生生地咬住了自己的右手,倔强的不肯呼叫出声。待得三十杖的时候,溯衣整个后背已是血肉模糊,额上的冷汗成滴,眼神也渐渐迷蒙,却并未呻吟一声。
子书隐挥手止住,仍是冷酷的追问:“说,是谁?”此刻的他,惊讶于她的倔强,但男人的尊严和皇帝的傲气容不得他的心软,更何况,他子书隐,绝非善类。
并不回答他,手从口中缓缓拿开,竟是生生地咬下一块肉来,血淋淋的翻着,甚是吓人,血顺着伤口缓缓而下。
看着那殷红的血液顺着白皙的藕臂滑落,溯衣突然做出了一个骇人的举动,手重又移近唇边,张口吮住了那缓缓流淌的鲜血,渐渐的似是觉得不够,唇缓缓向上探寻,最后竟停在那伤口上辗转舔舐,直到把臂上的殷红都舔舐干净。在座的众人无不惊骇的倒抽一口冷气,惊恐的瞪着她。
良久,溯衣才停下了*的动作,却是缓缓地向子书隐伸出那只手去,血红的唇牵起一抹明媚的笑颜,轻吐出两个字:“好暖。”
笑容那么飘渺,那么虚无,那么苍白,却那么美丽,凄美,绝美,美的令人断肠。
笑容还来不及褪去,便晕了过去。到底是坚强的女子,刚刚行刑时兀自坚持着,此刻才终于支撑不住。
子书隐怔怔的看着晕过去的女人,心中有些空落落的,突然觉得无比的烦躁,一拳砸在面前的御案上,御案应声而碎。在座的众人还未从刚刚的惊诧之中回过神来,看着碎裂的御案和震怒的皇帝,顿时全吓得战战兢兢的。
“把她带下去,贬为花奴,永世不得出宫。”抛下一句话,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顾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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