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隐的吻渐渐炙热起来,溯衣感觉到他另一只手绕到了她身后,手臂紧紧地揽着她的腰,意识迷梦间,那日初次的片断如梦魇一般从脑海中划过,突然有些惊恐起来,手臂使劲地推搡着他。
感觉到她的挣扎,子书隐的手臂揽得更紧了些。唇稍稍松开,含着情yu的沙哑声音在她的唇畔呢喃,“溯衣,我们已经是夫妻。”
溯衣的动作却因他的话而僵住。如此挣扎,又有何意义呢?是呵,他们已是夫妻,即便是他使无数人的夫君,她却摆脱不了是他娘子的事实。
娘子?讽刺了不是,只不过是他所有女人中的一个,妾,而已。然而她却不得不背负这个身份活下去,依附着他,等待着他,期盼着他的宠。
死亦不止经历过一次,她已再无选择的勇气与心力。要好好的活着,势必要指望他。既是逃不脱,倒不如顺着他。倚着他如今的这份宠爱,倚着他放不下自己的这份心思,活得爽快些。身子么,即便是挣扎,他若是想要亦是可以拿去的,又岂容她自己作主。
宽厚的大掌下,水眸认命的闭起。颤颤的伸出手去,环上他的腰腹。他的身子在她的臂触上的那一刻,僵硬了下,很快仿佛得到鼓励一般,吻也更加炙热起来。
他湿漉漉的衣服瞬间沾湿了她薄薄的僧衣,有些寒意,却迅速的被更加猛烈的热浪所席卷。
不是第一次的疯狂,此番他带着十二分的温柔,一点点地把她带进他的世界里,一起起舞翱翔。仿佛三月拂过草原的风,让她冰冷的心有一丝轻颤,不可自抑的吟出羞人的浅唱。
当一切终于平静下来的时候,溯衣的身子像一汪水般瘫在他宽阔的胸膛里。两人的发丝在枕畔铺散纠缠,以一种古老的亲密的形状。
子书隐把玩着她的一缕发,时不时地放在鼻尖轻嗅那浅浅的芳香,嘴角的弧度勾成月牙的形状,眉眼间都是笑意。突然想起什么,大手探向床侧的矮凳。
溯衣本是闭眸浅寐,鼻息间突然有一种极淡雅的芬芳,有什么扫在脸上,有些痒意。
缓缓地睁开疲惫的眼睛,眼前竟是一小束淡黄|色的小雏菊,嫩黄的花蕊上还有未干的亮晶晶的水珠,映在昏黄的烛火下闪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