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已然停止,屏气凝神的,全都放在那窄窄的棺中。
当终于看清时,只觉得脑中轰然炸开,忘了呼吸,有腥甜的气味在喉中上涌,身子急剧的颤抖。
一袭白衣叠得整整齐齐的搁在棺中,没有尸身。
其他人似乎都没料到是这样的结果,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白衣安然的躺着,一时间周围似乎连呼吸的声音都变小。
溯衣瞪大眼睛看着,突然扑上前去跪倒在棺旁,面上的绝望清晰的落在每个人的瞳孔中,不忍的撇开眼去。
她纤弱的手颤抖着伸向那件白衣,终于握在手中,覆上自己满是泪水的脸。众人只看见她的肩膀急剧的颤动着,只看见她的头深深的埋在那衣中。没有听见哭泣的声音,然而却都明白她的悲伤,明白她此刻心底的痛,明白她的无助她的脆弱。
子书隐看着她,心突然不忍的酸痛起来,大步的走上前去将她从地上拉起来。她却猛然用一只手推开了他,赤红着眸子,整张脸濡湿着,声音却平静的像是死水,“玉儿到底是什么人?你指给我的到底是什么人?”
那双昔日澄澈的双眸此刻散发的恨让子书隐蹙紧了眉,“玉儿怎么了?”
“她到底是谁?他们把我哥哥怎么了?”溯衣一声接一声的逼问着,仿若他就是那个盗走尸身的元凶。
子书隐的眉越发的纠结起来,沉脸看向文清,文清急忙回道,“奴才立刻怕人去查。”话毕,就转身低声朝后面的内侍吩咐着,瞬间那内侍便领命骑马绝尘而去。
“我现在立刻要回宫,我要亲自去问。”溯衣漠然的转过身,木然的看了那空棺片刻,突然转身绕过子书隐,疾步向马车走去,不顾他一脸暗沉,“我要去问她到底把我哥哥藏去了哪里。我要去找哥哥。”
她一路走一路呢喃着,仿佛灵魂被抽离了一半,只有那空洞的身躯一步步地向前。细密的雨水落在她凌乱的发上,更添了几分凄楚。
他终究没说什么,只冷眼看着她为旁人失神,静默的随着她上车。然而马车甫一起步,他便夺过了她手中的白衣搁在一旁,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
溯衣红着眼去抢那白衣,他却强行的替她穿好衣服,冷声道,“你答应了朕,日后一切都听朕的。你的心朕也只允许今日再走失最后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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