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皇帝没有来落心宫,早早的便吩咐了文清过来让她不用等他,她浅笑着点头,没有多问一句。
玉儿在一边伺候着,似乎是在绣一个锦囊,脸上一派单纯的笑意。溯衣突然宁愿自己的猜测是错的,如此玲珑剔透的女孩,如何可能会有那般深的城府。但是她半夜中无意中瞧见的灵巧的翻出院墙的身形,分明是她。
翻了一页手中的书,溯衣状似无意的问道,“玉儿,绣给心上人?”
她面色一红,急忙将手中的锦囊藏到身后,唇微微嘟起,“娘娘,取笑奴婢!”说话时的神态像个懵懂无知的孩子。
溯衣微笑,冷不丁的问道,“你可懂草药?”
玉儿的笑脸僵了一瞬,很快便摇了摇头,蹙眉道,“娘娘为何突然问这么古怪的问题?”
溯衣却顾自继续,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回答,“那你可知道,汉中防己与防己有甚区别?虽然同为干燥根,但防己断面呈灰白色,平坦,是稀疏的浅棕色放射状纹理,味苦;汉中防己断面呈黄白色,皮部较厚,有较密的放射状纹理,味微苦。你误把两种药弄混了。虽然气味相似,但是入口仍是有些区别的。”
玉儿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好半晌才开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脸上再没有纯真的笑意,一脸的冷漠。
“在你突然换用*茶给我喝药的时候。如果我没猜错,你的药中有一味生菱与蜂糖水药性相冲。”溯衣目光紧紧地锁在她脸上,看到她狠狠地咬着唇,冷笑了下,“不过你忘了一点,千家商号经营最多的是药材生意,对药材我很灵敏。”
“为何一开始就揭穿我?”她疑惑的看向她,冷冷的追问。
溯衣淡淡一笑,“我以为不过是巧合,但是你的目的似乎并不是置我于死地,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因为他要的不是你的命,你用不着我们动手,而且你的用处更大。”她冷笑着,那过分的嘲弄表情显得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