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的时候,溯衣去寝宫门口接药,透过小小的门缝,看见明黄的衣角一闪而过,沉脸问道,“你们到底在做什么?外面的人是谁?”
文清一听,诧异的回头去看,回头答话时脸上的笑有些讪讪的,“娘娘,那是文影,皇上受伤昏迷,处置郑亲王的事情迫在眉睫,便由文影扮作皇上。外间并不知皇上受伤之事,对外只宣称您卧病在昆阳宫,寝殿不准外人靠近。”
假扮皇上,溯衣的心中咯噔一下,却更加疑惑,“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有如此大的动作,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趁他昏迷想翻天?我凭什么信你们。”
文清的脸色有一瞬间的煞白,显是听见“翻天”二字震惊不小,半晌才定定地看向她,“娘娘,我们十四暗卫自小就随着皇上,把皇上看的比自己的命都重要,此等谋逆之事,不要说做,想都不曾想过。更何况,这些皇上都是授意的,在他危难时,十四暗卫可代他全权处理事务。”语气隐隐间竟似有些恼怒。
溯衣见他说的恳切,又深知他与皇上的情分,便也没再多问,“如此我也无话可说,只希望你们能不负他的托付。”
“奴才也希望娘娘能好生照料皇上。”文清回望她,不卑不亢。
溯衣端着盘子正打算离去,突然想到玉儿,回头问道,“可找到玉儿?”
皱了皱眉,文清回道,“奴才有负娘娘所托,且前晚秦将军查抄郑亲王府时也并未发现其踪迹,怕是并非等闲之辈,派出去的人还在打探。”
点了点头,溯衣转身向内走去。如今子书隐尚在昏迷,郑亲王的事又闹得轰轰烈烈,自己又怎能逼着他们去追查哥哥尸骸的下落。
溯衣守到半夜,实在是敌不住困意来袭,趴在榻前睡了过去。睡得正香甜的时候,突然觉得气闷的慌,竟似被捂住一般喘不过气来。没好气地睁开眼睛,竟身处一整片黑暗之中,吓得清醒了大半,才发现是头上罩着东西。
有些恼怒的伸臂掀开,就发现榻上的子书隐正深深的望着他,坚毅的脸庞上有一丝微红,仅穿着中衣躺在床上。
溯衣惊喜地凑上前去,“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手不自觉地抓住了他的手,高兴得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