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那晚闯入昭王府的刺客全部丧命,连易凌也增加了墨萱居的守卫,然溯衣仍是被劫。
景王派的人是在凌晨的时候潜入墨萱居的,正是守卫们最困倦的时候,还未反应时已全部被*迷昏,身首异处。
*的药性褪出时,溯衣幽幽转醒,便发现自己已身处漠阳殿连临风的寝宫,微微侧首便可看见不远处哥哥躺着的玉棺。
溯衣从先前的迷蒙中瞬间清醒过来,起身便冲到了玉棺边。
哥哥安静的躺着,大红的凤服有种刺眼的喜庆。然他的容颜依旧清俊无双,即便是被*的大红所包裹,仍掩不住那脱俗出尘的气韵。
溯衣不敢相信,这样的哥哥,连临风他竟忍心伤害。如此高洁的人,即便是直视,也觉得亵渎了他,他却居然对他做出了那么不堪的事。
泪,滑落……
哥哥有些低的领口处,依稀可以看见当日脖子上的勒痕,定魂珠可以保存躯体不腐,却也抹不掉那些曾经。
傲然如他,却要因为送最爱的女人入宫,而不得不被男子玷污,他到底独自承受了多少?说会一直守护着自己的他,该是何等的痛苦与绝望才会走上自缢的道路。而他,竟然还在留给自己的信中,说他不恨任何人。
为什么不恨,那般迂腐的父亲,不择手段的郑亲王,阴贽恐怖的连临风,是他们害你如斯,为什么你连这样的人也不恨?
连临风,一定是恶魔,只有恶魔才会如此狠心,如此恶毒。
此刻的溯衣,越发坚定了替连易凌出谋划策的决心。她并不高尚,不会说是为了天下苍生着想,她只是想报仇,为哥哥报仇,让郑亲王死,让连临风死,只有如此,她才能放下心中的恨。她无法忍受,自己奉若神明的哥哥,竟然遭遇如此不堪的对待。
“你果然是他的妹妹!”就在溯衣满心恨意的时候,屏风后一个阴郁的声音,带着一抹不相合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