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步子终于顿住,眼里的痛楚之色却更深,深到溯衣觉得自己心中的某个角落开始发疼,连脚腕的疼都被遮挡下去。
溯衣知道,他们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瘦弱的背影缓缓离开,所以在那一片盔甲之中,在无数的咒骂声中,她的背依旧挺的笔直,她的嘴角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坚强的像是悬崖边的一株百合。
经过十来日的长途跋涉,终于到了祁城。
早在路上,溯衣便听说云国军队以年轻的杜仲焕为大将军,已经攻占了鄞州城,直逼祁城。
连临风的军队在祁城驻军之后,溯衣被软禁在临时作为元帅府的太守府。连临风此番没有再折磨她,却是在驻军之后第二天派使者向子书隐送去了战表,另附书函一封。
“三日后,将在祁城门外火烧千溯衣,请永昌帝务必到场观赏。”
溯衣不知道子书隐到底是如何回的书函,只知道连临风在当晚面色铁青的来了溯衣的房中,言辞恶毒的讥讽她,“哼,看样子本王上次走错了一步棋,不该如此轻易的放过他。”
“是本王上次的游戏玩得太过,还是本王高估了你的份量?”
“本王倒想看看,他能狂傲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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