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衣滞怔了下，压下心头的钝痛，低低的说道，“对不起。”

感觉到子书隐的身子僵硬了下，环着她的手臂不自觉地收紧，有些颤抖的开口，“对不起什么？”

溯衣眼睛酸涩的厉害，低低的垂下头去不敢看他的眼睛，沉默着没有开口。

心急于她此刻的沉默，子书隐突然吼道，“到底对不起什么？”

原来真相还是这样的残忍啊……

你知不知道，此刻，最不想听的，最不想要的，便是你的一句“对不起”……

不是很早便告诉过你，朕不稀罕你的对不起，如果觉得愧疚，便爱朕，为什么你记不住呢？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呢？为什么你就不能骗我一次呢？让我在临死之前，也能最后高兴一次。

他猛然苦笑起来，一直笑一直笑，笑到眼泪都落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然而此刻他却再也忍不住。

还执著什么，还奢望什么？那三个字出口的时候一切不都清楚了么？其实早在她不辞而别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了，不过是自己不想承认，巴巴儿的追来，非要问个明白。然而即便是如此，结果又有什么区别。

她的爱终究是不会给自己……

“朕才不在乎答案。即便是死，朕也要拉着你一起。”他停住笑的时候，狠狠的说，语气带着一种孩子般的执拗。

溯衣看着他发红的双眼，满脸的泪痕，心撕裂一般的疼痛。原来，心还是会痛的呀，曾经以为跪在哥哥的棺前时，那种痛此生再不可能有，然而此刻却痛的这样真切，似乎有千万根针在扎一般。

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