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正好走了过来,看见她眸中顿时满是怒火,“你来做什么?还嫌害他害得不够吗?滚。”
溯衣呼吸滞了下,“他到底怎么样了?”目光坚定的迎向他。
“他在悬崖边为护你差点丧命,却武功尽失还落下旧疾。此番病重卧床,听到你的消息又不眠不休的赶了四日的路来见你,可你做了些什么?我早就请求过你,请你待他好一些,你满口的答应,可是结果还是一次次的伤害他。”他目眦欲裂的瞪着她,双眸喷出火来。
溯衣鼻子一酸,泪滑落下来,他还是一样的傻,可是明明知道她是个可恶的女人为何还如此?明明知道她什么都给不了他,明明知道她只会伤害他……
床上的子书隐却突然唤了声,“溯衣……”干涩的声音竟是带着笑意和欣喜地,昏迷中微微抬起了手,朝着床前的某个方向。
下意识的,溯衣走上去握住了那只手,那种很熟悉的温度一下子包裹了她,紧紧地握住,像抓着珍宝一般。
昏迷的子书隐得唇角勾起一抹微笑,恍迷了溯衣的眼,是从何时开始霸道的他也变得如此容易满足?
用一只手拿过旁边盆中的湿帕,她小心翼翼的替他拭去额上的汗,看着那瘦削的棱角,心底发疼得厉害。
泪顺着脸颊滑落,落在面前交握的手上,微凉。
子书隐却蓦然睁开了眼睛,目光矍铄的射向她,待得看清她的面容时眼底的笑意铺天盖地的涌起,让溯衣的心颤动了下……
下意识的欲抽回自己的手,却被他握得更紧,他急切地开口,“溯衣,朕以为你不声不响的离开了……你没走……真好……”
他拉着她的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缓缓地摩挲着憔悴的脸,恍若呓语般的低喃,“能看到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