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渭河,郭子仪踏上了渭州之路。到长安后,按照李彩霞母亲给他的道观地址,郭子仪先到李彩霞所在的道观找寻,道观主持告诉他李彩霞已被传至宫中,郭子仪无奈地离开了道观。
漫步在长安熙熙攘攘、人流如潮大街,郭子仪却倍感失落。大街上满是做生意的挑货郎,还有江湖郎中、耍把式、变魔术、问卦算命、斗鸡玩鸟的,在这么一个大街闹市似乎却找不到他的立足之地,郭子仪朝前继续走去。走出人多之处,不经意间,不远处,一问卦算命前站立少女吸引了郭子仪。那少女上穿袒领浅红短襦或衫,下着翠绿长裙,身旁放一竹蓝,身似彩霞,郭子仪细看却又不是。正要离开,这时十五六岁少年将那少女身旁竹蓝拿起便跑,郭子仪起步朝那少年奔去,那少年跑的飞快,郭子仪也不含糊,直追了几条街郭子仪才拦住了他的去路,郭子仪怒道:“你干嘛拿人家的东西?”那少年见是和自己一般大的少年,不在乎地道:“滚开,臭小子,管你什么事?”郭子仪道:“你把东西还给人家,我就走开,否则你别想离开!”那少年见郭子仪毫无畏惧,便意识到拦他之人非等闲之辈,便打了一声口哨,郭子仪不知其因,还要理论,这时十几个人从不远处奔了过来。那少年见帮手已到,将竹蓝迅速交给一人,出拳便朝郭子仪头部而来,郭子仪躲闪过后,拉开架势出拳护身。
郭子仪遇到这帮人正是长期在此盗窃团伙。这帮团伙盗窃时分工协作,锁定目标,一人出手,同伙掩护,遇到麻烦口哨声为令,遇到干涉者,往往众人出手,因此盗窃频频能够得手。
十余惯犯围攻郭子仪,郭子仪只是躲闪,不去出拳,因为出门之时母亲再三交代过不要动武,不要惹事。
但现在不是他想不想动手的问题,不还手自己明显会伤,走吧,也不是自己所为,郭子仪犹豫之时被众人拌倒绊倒在地,接着就是一阵猛踢。
这时的大街已经陆续跑来围观之人,呆徒们正要离开,这时郭子仪猛地从地上跃了起来,大声喊道:“哪里走!把东西留下!”
郭子仪话音刚落,人已经跳跃在刚才偷那女子竹蓝的那少年面前。那人以为刚才自己过高估计郭子仪,因此也就毫无顾及地出拳再次朝郭子仪面部而来,这时的郭子仪不再躲闪。他出掌接过后,手掌用力抓住那人的拳头顺势一撰,个头比他大的少年就被重重的摔倒在地,其他人看见郭子仪伤了同伴,正要帮忙,此时的郭子仪不想打斗,他迅速地将被他打倒的少年举过头顶道:“把东西留下,否则别怪小爷手下无情。”那人想挣扎,却被郭子仪举过头顶的一双手牢牢地控制,众歹徒见年少的郭子仪臂举比他重许多的少年毫不吃力,而且表情镇定,都傻傻地看着,这时被郭子仪举在空中的那人着急地哀求道:“小爷将我放下,有事好说,有事好说。”郭子仪这才轻松地将他放了下来。
这帮盗徒均是来自陇西之地,被郭子仪举在空中的人叫李虎山,也是这帮团伙之头,外号神手。李虎山本会拳脚,交手就知道了郭子仪的厉害,而且自己一百多斤的身躯被郭子仪像抓猴似般轻松举在空中,他从郭子仪的双臂下来站稳后抱拳道:“谢小爷不杀之恩,小的有眼无珠,刚才冒犯还请小爷不记,还请小爷原谅。”郭子仪见其态度虔诚,便道:“好,只要把东西留下,以后不再偷人东西,我便不再追究于你。”李虎山急忙道:“好说,好说,东西一定给你,一定给你!”说着对拿着竹篮的另一人道:“还不还给这位小爷!”那人才恭恭敬敬地将竹篮给了郭子仪。
郭子仪接过了竹篮,李虎山对郭子仪说:“我有一件事情想求于你,不知当求不当求。”郭子仪道:“说吧,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有什么不好说的!”李虎山道:“我也是学过武之人,看小哥你年尚未我大,武艺就那么高强,心里十分佩服,十分佩服!我想高攀请你喝酒,凭我身份却又不好开口,不好开口。”郭子仪听后道:“莫非想和我喝酒?”李虎山道:“嗯,是的。”郭子仪哈哈大笑道:“怎么,和你们喝酒后一块去偷人东西?”李虎山道:“小哥误会了,误会了!我们怎么会请你喝酒再去偷东西呢!如果小爷赏脸,现在已到饭时,我请你喝酒如何?”
确实李虎山是真诚想请郭子仪喝酒的。郭子仪见李虎山再三央求也就做了难,李虎山见郭子仪考虑,知道有门,就继续道:“我看小爷也是瞧不起我们这些穷人的,其实我们做贼不好,但我们只偷富人,不拿穷人。我们虽说人穷,但也体谅和我们一样的穷人的。我们虽为盗贼,但也取之有道,小爷出身富家,当然也不会和我们这些穷人称兄道弟了,算我没有说,没有说。”
李虎山毕竟在长安呆了数年,常在这繁华之地,自然见的人多,本来脑子就聪明的他,自然会应付各类人等。郭子仪能出手管这闲事,李虎山就猜郭子仪是讲义气之人。见郭子仪考虑,他就采取激将之计。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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