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源笑了一下,不慌不忙地说:“天地良心,我大哥打来的。”
二蛋儿坚信自己的判断,想挖掘出一个美好的现实:“张哲源,别装了。”
急促的铃声又响起来,张哲源再次挂断手机并递给了二蛋儿。他说:“咱们用公用电话打过去,如果对方是女的,下次打台球我请了。”
当时在2004年无论是移动还是联通,接听都是要收费的,不是张哲源不敢接电话,而是他不想花费朋友的话费而已。
看店的小姑娘把公用电话搬到了店外,更方便人们打电话。
张哲源洒脱地坐在电话桌前,面对的是穿着性感的小姑娘。小姑娘酥胸半掩,笑容甜美,可以说多少来打电话的人都是慕名而来,为的就是一饱眼福。张哲源大有几分坐怀不乱的风度,和小姑娘的眼神僵持了一会儿,又打量了一下与小姑娘并肩而坐的另一了女孩儿。只见这个女孩儿娉婷秀雅,生得颇有几分温柔娟秀,虽无闭月羞花之貌,但也称得上窈窕淑女。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面对着如花似玉的女孩儿,张哲源多少也有些心醉魂迷,眼饧骨软。但他没有感到半点的局促,只是淡然地说了句:“打电话。”
小姑娘问:“市话还是长途?”
张哲源想了一下说:“应该是市话吧!”
小姑娘为他的话感到好笑:“什么应该是市话吧?是市话就是市话,是长途就是长途。”
张哲源道明原委:“我不知道手机的主人用的是本地号还是我们老家号,也不知道手机的主人现在在北市还是在家?你说我打长途打还是打市话?”
小姑娘的眼睛转呀转个不停,听着张哲源的话跟绕口令似的。于是翻着白眼说:“我帮不了你,你自己打吧!”
张哲源摁了一串号码,等待话机回应,二十多秒后话机才报出语音:您好,你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身后的二蛋儿和陈林已经是急不可耐,想尽快验证他们所想的事实,特别是二蛋儿,想亲自按手机上的来电拨过去。
“不好意思,可能是记错号码了。”张哲源自言自语地解释着,“再给我一次机会,这回我加个零。”
加零后的话机便没了反应,张哲源确定应该打市话,于是再三拨打。第三次,电话很快被接通,出乎意料的是,话机内传出的竟是个女人的声音。张哲源瞠目结舌慌忙挂了电话,让身后的陈林和二蛋儿笑得前俯后仰。
三次拨打都失败,张哲源并不甘心,还想再尝试一次。他想自己可能记错了号码,一边数着指头,一边冥思苦想,滑稽的样子引得对面两个女孩子哧哧地笑。
小姑娘已经不胜其烦,终于忍无可忍。说:“你真闹心。”
“闹心?”张哲源非常纳闷儿,在他接触地词语中,“闹心”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他的记忆库里,大概意思他倒是能领会,只是觉得概念有些模糊。于是他就问:“什么是闹心?”
小姑娘解释的很简单:“闹心就是闹心呗!”
陈林笑着说:“张哲源,你看书看傻了吧!”
张哲源似要打破沙锅问到底,问不出个究竟誓不罢休:“闹心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真要说嘛?”
“说,我有思想准备。”
看得出来小姑娘不想伤张哲源,可张哲源仍对这个问题穷追不舍,不免就有调逗女孩子的嫌疑了。小姑娘迟疑了片刻,然后一字一顿地对他说道:“你好烦呀!”
这时一辆汽车从主路拐向小道,灯光扫过每一张青春的笑脸,而车内的人也被商店前的灯火映照得一清二楚。
在这个特殊的夜晚,张哲源再次看到王若华,并且捕捉到她的眼神,这一次似乎怒气横生,与以往大不相同。
张哲源身心一颤,等汽车过去后就叫上陈林和二蛋儿匆忙离去,他的举动不免有些“做贼心虚”。但有一点无可置疑,他怕王若华看到自己和别的女孩儿在一起会不高兴,更怕王若华生气了以后会不理自己☆要命的是怕产生误会,瓜田李下的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几分钟后,江花和王若华徒步从商店前经过。电话桌前两个女孩儿还在,王若华已找不到那几个男孩儿的身影,特别是跟两个女孩子嬉皮笑脸的张哲源,着实让她在心头窝了口气。
看王若华怒气冲天,江花不由得笑了笑。她想,如果张哲源此刻还在,恐怕真的要遭殃了。“别看了,人早就跑了,见到你后还敢留在这?”江花笑呵呵地跟王若华说,而且笑意中充满挑逗。
王若华白了江花一眼,看样子都怒不可遏了,但是仍没挡住她的嘴。江花又说:“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今儿我可看到有人打翻醋坛了。”
江花的表情得意得很,腰部冷不防被王若华狠狠拧了一把。她尖叫一声,又出手还击:“就知道动手,女孩子家家的斯文点,这样男孩子才敢靠近嘛!”
月明星稀,两人嬉笑的声音渐渐远去,留下了无人的街道和孤伶伶的路灯陪着黑夜一起入眠。(.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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