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忙，小娟你现在不懂，以后，你长大后就会懂的。"罗措手不及，只能匆忙应付，回答苍白，"他也想着小娟。"借口­干­涩，谎言缺乏情节丝毫不够饱满，罗对着小娟无能为力，她知道她等不到那个时候，小娟是注定长不大的孩子，不忍拿不实去哄骗。

"他是谁呢？"她却执着地要着答案，察觉不到罗珊珍脸上对这个问题的推迟，小娟要一个形容，具体而真实，无需外界对他的评定，只要他本来的模样，"他是谁呢？阿姨，我爸爸究竟是谁？长什么样？"

原始的清晰，罗珊珍似乎很久没有那样去触碰过林正荣："他是阿姨见过，认识最好的人。"垂头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那爱慕小娟不懂，女­性­特殊的偏向­性­，对男子不公的喜好，她年纪尚幼对两­性­间神秘且神奇的化学反应仍旧处于懵懂无知状态。

"他和陈老师像吗？教我们音乐的老师，我们班的同学都很喜欢他。"

罗珊珍的笑倾泻而出："不要拿别人和他比，他比他们都好。"

"那他就是凯堤了？"

"谁是凯堤？"

小娟兴高采烈从书包里抽出一本装订­精­美印有图片的书，用小手轻轻翻开，指着一个人物给她看。

耀眼的，灿烂的，果真是童话里的形象。

这个小姑娘多么天真浪漫，她在用这样一种方式去思念那个从未谋面的父亲吗？她真会用那个小小的脑袋去执意勾勒这幅如此虚无却美丽的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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