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方邪趾高气扬的离去後,众仆才扶起一头冷汗的崔善道,便有人不解问道:“老爷,这人不过是个孩子,因何如此盛气凌人呢?老爷又何须怕的如此厉害?”
崔善道怒目道:“你懂什麽?这小公子的母亲是圣上的胞妹,父亲是武林四大盟主之一,他和太子又是莫逆之交,自小便横行惯了,偏偏太後皇上,乃至其父母宠爱非常,因此无人敢管。得罪了他便是得罪了整个皇朝武林,知道吗?那盈袖楼也不知怎麽惹到了这个煞星。”说完摇头不已。
众人这才知道,这位少年竟然就是闻名天下,最有势力的小恶霸,不由都伸舌拭汗惊惧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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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袖楼里,肥胖的老鸨正在“苦口婆心,声泪俱下”的诉说:“鬼面啊,你说自从我雇用了你,过过一天好曰子吗?喜欢虐玩的客人被你赶跑了,生意冷清,你就是把全扬州的美人都拉来也没用啊,这也就罢了,谁知今次又得罪了不知打哪来的一位祖宗,如今知府衙门和曹帮都放下话来,这次说什麽也不能依著你了。”
说完又到晴真面前:“好歹委屈这一回吧,若为这个把盈袖楼弄的倒了,你们连个安身的地方也没有呢,还不是要到别的馆子里受罪?那时谁想怎麽玩,纵玩死,你们还抗争的了吗?”
晴真俏脸惨白:“妈妈尽管安排就是,晴真……自当以大局为重。”
“哎,这才是懂事的好孩子呢。你放心,过了这次,一个月不让你接客。”老鸨眉开眼笑的去了,这里鬼面也要默然离去。
晴真忽然叫住他,迟疑半晌,那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落下:“鬼面哥哥,此次怕是我之大限,自来这盈袖楼,得您屡次相助,晴真无以为报,那柜里头有几锭银子,是我平曰所集,请您收下,聊表感激之情。”
鬼面微微一笑:“事情还未到最後,也不必过於悲伤了,保重身子要紧。”说完不待晴真询问,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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