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熄灯后,大家才叽叽喳喳地又犯花痴了。谈论着谁谁有多帅,谁谁有多恶心。
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全说一通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做着春秋大梦。
现在,我总是静静地临屏而坐,等待心里一直惦记着的人上线。后天就是约定好见面的时间。可是为什么心里总是莫名的恐慌,像是无数朵花儿突然枯蒌,留下的只是一堆陨落的花瓣。
妖,怎么了?睡在上铺的雪坐在忧的床边,关切地问。
雪,你相信爱情吗?
相信,妖,你不开心。雪的眼睛总是闪着令人怜爱的眼神。
我说,雪,如果你哭了,会有人心疼你。你的眼睛很美。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值得你为他哭,值得你为他哭的人是不会让你流泪的。
我很相信这句话,可是在认识瞿天亮之后,为什么自己总是会莫名地忧伤?一个坦言着会给自已幸福的人,真的会把自已当做上帝的宠儿吗?
已经给他留了好多言了,却没有收到一条回复。哪怕只有一个字。
那个帅气的彩色头像瞬间变成灰色。我又发过去好多好多消息。
闭上眼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理我,你他妈的告诉我为什么?
我疯似地打出一大串为什么,真的不明白,上次分别时不是还依依不舍吗?不是说过真的很喜欢在一起的感觉吗?
心犹如被千刀万剐过似的,那句“我有了,我好怕”也让他无动于衷吗?
还是就是因为这句才让他无动于衷?
你他妈的不能这样啊!我一遍遍在心里祈求,甚至可以说是哀求。
可是,自从说了“我有了,我好怕”之后,我再也没有收到瞿天亮的回复。
星星在陨落的时候,会拖着长长的尾巴,人们看到它时,总会虔诚地许下美好的心愿。
可是,当上帝的宠儿失宠的时候,却不会再拥有玫瑰花香簇拥的明天。只有满天的萤火在追溯过往遗留下来的残骸。
那天凌晨时的偷偷检测,两竖鲜艳的红线如两把沾满血腥的刺刀Сhā入我惊恐的眼神,泪水喷涌而出。所有的症状在那一瞬间得到证实。迷离的思绪停留在现实里。亲爱的,我最怕的事真的发生了,我需要你的力量。
呼救的声音并没有叫醒这个世界。
一轮红日随着晦涩的空气悲凉地冉冉升起。
四
和每次一样,坐上开往有他的城市,一样的忧伤,一样的期待。而这次,我的心情增添了几许的不安与慌乱。闭上眼睛,不听话的泪水顺势而下。
你会遵守约定的,会的。我转着戴在手上的红绳,淡定的表情吞噬夕阳的余辉。
站在空寂的大街上,这是你我相约的老地方。我一直在默默祈祷,瞿天亮,你一定要遵守约定,这是你对我许下的承诺。
不知道沉睡的上帝有没有听到这无力的哀求。
夜色撕开面膜沉沉睡去,城市的晚风调戏着霓虹灯的裙裾。他不会来了,不会来了……我蹲在角落里抽泣着,嘈杂的城市里,没有人会去理会角落里这么一个精神近乎崩溃的女子。
公园里的小桥闭上眼睛,窥见邂逅的宿命。就是在这断桥之上,月光之下,我和瞿天亮一起面对着月亮取下一生一世的心愿。瞿天亮的信誓旦旦让我忘乎所以地下定决心好好去爱面前这个冷峻的男人。我做到了,却没想到一切已物是人非。
瞿天亮,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你说过要陪我一生一世,你说过如果“有了”会陪我一起面对,我们还有奈何桥上一人少喝一口孟婆汤的约定,难道你都忘了吗?我痛苦得有些歇斯底里。
这已不是第一次的失约了,可这次不一样,这次瞿天亮是对两个人的失约,肚子里的生命已蠢蠢欲动。难道就真的让他无动于衷?或许,瞿天亮真的只是逢场作戏。可是,他们在一起的那种浪漫与轻松不是爱情是什么。
我并不想用肚子里无辜的生命来换取爱情,或许可以说,我的心已死了一半。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瞿天亮的心里最明白。
瞿天亮是个不用手机且以油画为生的男人,他需要自由,需要无拘无束的生活。他的画技曾让我大为赞赏。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看到他画得那么辛苦,我很希望自已能够帮得上忙,甚至在他忙里偷闲的时候,为他捶捶背,擦擦汗,可是我做不到,因为他们一个月才能见一次面,而且一次面的时间不会超过24小时。为此,我一直对他充满歉意。她总是想,等到自已毕业了,一定一定要好好照顾这个她深爱着的男人,不让他这么辛苦。
人的一生总是充满戏剧性,曾经的海誓山盟在现实面前显得如此地不堪一击。所有的约定都已成空谈。一个季节的回眸,留下多少的依依不舍,却还不能将爱神打动。
坐在网吧里的我,苍白的脸庞挂着未被风干的泪滴。我在等着瞿天亮上线,或者他是在线,只是隐身着逃避一切即将成为负担的责任。看着共有的主页,看着瞿天亮俊朗的视频照,我的泪水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这就是坦言爱自已的男人,这就是成天被自己装在心里深爱着的男人。
他妈的混蛋。
在最需要他的时候,这个男人却和自己玩起了捉迷藏。我抱着最后的希望,给他留下信息: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因为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时候,月亮很圆,很美,很亮。你说我们像是月光下的牛郎织女。你跟我讲了很多内心的感动。借着月光,我们相视而笑。
还记得我们在月光下相互许愿的那一刻吧。我笑着问你许的是什么愿,你说说出来就不灵了。一直以来想问你,那时候的你许的是什么愿。却总是忘记。。。你知道我许的是什么愿吗?我对着月亮说:月亮,如果我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好人的话,我愿意和他在一起。
在你拥我入怀的那一刻,我已经把心交给你了。
现在我们在一起了,所以我相信,你是值得信任的。直到现在我还是这么认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这么相信自己的眼光。。
可能现在的一切只是在考验吧,我相信我们的爱经得起一切的考验。
今天起,我就开始接受这个艰难的考验,我会经受的住,你等我。并且要相信我。
信息发出去的时候,我闭上眼睛含泪收容了冻僵的笑颜。
等了一晚上,唯一让自已感动的是许鸣溪和雪发过来的短信。充满问候和关心。为什么自已最爱的人连一点关心都不肯施舍呢?
凌晨了,我一直静静地靠在椅子上,已经没有任何力气来期待奇迹的降临。
萤火拧掉光芒没入黑暗的时候,白昼已把心中绝望的期待剪影。而我,却还是错把约定写成诗。
妖睛,他妈的自已坚强点!听到自己内心的呐喊,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伤心欲绝的牢笼。
黎明破晓前,张开双臂拥抱朝阳,一个人勇敢地去面对所有的事吧!
不要被悲哀囚禁。勇敢点,会过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在洗手间里,我用冷水把自已浇醒,自己一个人去面对吧!镜子里的我苍白而坚定。
五
时间偷偷地把泪水藏起,就像我偷偷地把悲痛咽下,留着勇敢面对这个世界一样。
站在医院门口,我已是手心冰凉,有着从未有过的恐惧与不舍。
孩子,对不起,妈妈对不起你。我闭上眼睛,真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他就在自己的面前,像平常一样温柔地说,妖,我爱你!我心疼你。
还他妈的在做梦啊!我嘲笑自己,可怜的女人。
门诊大楼里,人潮涌动。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在咨询台边等着别人渐渐离去,小声地问护士药流在哪里做。护士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一脸孩子气的我,吃惊地问,谁做?我没有回答,忧郁的眼神不正是最好的回答吗?护士递给我一份病历说,到妇产科那里去排队吧,让医生检查下。
几乎所有的病人都有亲属的陪伴,而我没有。妇产科门前排着三三两两的妇女,其他的应该均是家属,看着她们幸福地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脸上挂着准妈妈的幸福微笑,我心头一酸,眼眶又湿润了。
我的出现,使妇产科门前显得很不协调,大家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我低下头,假装玩手机,咬着嘴唇对自己说,他妈的没办法了,必需面对。
终于轮到我了,令我失望的是,医生说做药流必须办理住院手续,因为医院没有设立观察室,但必须要留院观察,要住院啊,我没办法接受,我没有那么多钱,也不想呆在医院这么久。我只想尽快做完,尽快离开,尽可能地逃避。
事情没有我想象得那么简单,以为只要吃下药,让肚子里的那块肉流出来就行。我失望地走出那家医院,该去哪里做呢,我该怎么办啊,谁能教教我。可是这事除了告诉瞿天亮,我不敢告诉任何人。
上帝,请你帮帮我。我快疯了!我无力地走在大街上,一脸茫然。
没想到一向风风火火的我,也有今天,哈哈。
或许在无数次的祈求之后,上帝真的听到我的声音。我看到前面的一家妇科医院。不管怎么样,还是进去看看吧,真的希望在今天就把一切做好。我已经承受不住了。
这家医院的服务态度十分之好。我感受到了丝丝的温暖。在医生的安排下,我做了一系列的检查。
结果出来的时候,医生很沉重地对我说,检查证明,你确实有了,现在,我们就是想确定一下,你真的不要这个孩子了吗?
我点点头,泪如泉涌。
“男朋友有没有陪你一起来?为什么不结婚呢?”医生看着我,关心地问。
医生的话像刺刀一样扎进我的泪腺,强忍着的泪水喷涌而出。“我没有告诉他,我自己解决就行,我不能结婚,我还是个学生。”我并不想让医生知道,孩子的亲生父亲对孩子降临的事不闻不问。
“我们只能5天后给你做手术,你身体太差了,还贫血。这5天先帮你治疗。”医生的话给我当头一棒。
“医生,我能不能现在就做?”我真的急了。
“不行,我们要对病人负责,现在做手术,对你危害很大,有可能导致以后不育不孕。你还年轻,一定要慎重。”医生载丁截铁地说。
静静地坐在诊室里,左手挂着点滴,看着一点一滴的液体注入到自己的身体里,我显得很平静.这可是我平生第一次挂点滴,没想到却是在这个时候。许多和我一样的病人,也是静静地输着液,不一样的是,她们的身边都有自己的男友或者老公侍候着。
而我,依旧孤身一人。
累了……
站在大街上,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一天的治疗几乎花光她所有准备用来手术的钱.
找他吧,找他吧,找他吧。我彻底崩溃了。
拖着满身的疼痛,我艰难地走到他们经常约会的网吧门前。这个地方留下太多的回忆,太多的美好,太多的不舍。
我在门前犹豫了半天。不知道是在担心还是在乞求。鼓起勇气走了进去,瞿天亮,你一定要在啊。一定要在啊。我一直在心里默念着。
网吧里人头涌动,我小心翼翼地一个个地望过去,却始终没有发现瞿天亮的背影,又一次如陷深渊。
用所剩的几元钱,我上线了。
瞿天亮的头像依旧是灰色的.不管他是不是隐身,我还是颤抖着双手给他留言:
瞿天亮,今天我一个人去了医院,接受治疗.我已经快撑不住了,我真的需要你的力量,你为什么要躲着我呢,为什么?不是说好的么,你会陪着我,可是现在,你告诉我为什么,即便你不愿意接受,也请你告诉我,让我死了这条心.
我紧紧咬着嘴唇,害怕自己会失声大哭.
从笑着幸福到现在哭着痛苦,一切真他妈的梦幻.
你真的去医院了?
瞿天亮的回复像一道闪电,划过我的心脏.这么久的委屈以泪流不停的方式释放出来.
我已不能自已.
第一次发现打字的手抖得如此厉害,第一次发现泪水也能像山洪爆发般一发不可收拾.
是的,我真的去了,一个人.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你真的有了,你没骗我?
瞿天亮打出的这一行字,触目惊心.
我呆了,颤抖的手指停留在空中.在他心里,自己所说的一切原来都是谎言.他竟然把自己看成是什么人了.相处这么久,原来我在他心里就是这么一个会使伎俩的女子.
骗你,原来你一直以为我在骗你?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心里的堡垒一下子塌陷了.
不是,也不是这样.那有多久了?
一个月多.
干嘛还去看呢,你被医生骗了,只要去药店买些药吃就可以了.
那你陪我,好吗?有你在,再痛苦我也能忍受.
瞿天亮的头像一下子变灰色.我的视线一片死寂.
你还在吗?你陪我好吗?你还爱我吗??我抓住最后一线希望.
那个男人,已无任何回复了.这个无知的世界,一边在增添希望,一边在残忍地毁灭.
这一次我彻底死心.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就是用这种方式爱着自己.
已无任何去路。我望着天空,眼前一片模糊。
记得安妮宝贝曾说过,当一个人在望着天空的时候,她是因为寂寞,可能这个文字悲伤的女子并没有体会到,看天空的时候,有时并不是因为寂寞,而是因为绝望。
在那段相恋的时期,我已对这个街道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这个城市里,唯一让我挂念的就是他。而这条街道则是他每天必经之处。
现在,我就站在这个街道上。
可是,除了行人还是行人,却始终未见曾经那个信誓旦旦的他。
连西去的太阳也不肯给我一点温暖,冷冷地隐入山中。初秋的那个夜晚,月朗星稀。湿润的味道弥漫着昏昏欲睡的夜晚,渐行渐远的风带走了九月的秘密,月亮泛着苍茫的光。月光里有一份许过愿的爱情,只是一起许愿的另一颗心已无处可寻。
面对着肚子里的生命,这微妙的骨肉情感紧紧揪住她的心。我感到难以适从。可是这是一份不能被接爱的礼物。
此时,巨大的痛苦难以压制。一个人,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地蹲在角落里。从未有过地放声大哭起来。
眼泪撕心裂肺。
黑夜,假装看不见。
六
如果一切在劫难逃,我还是选择自己来收拾残局。
我感觉自已被困在一个乌黑的城市里,我在寻找我的孩子。可是耳边却响着一个沉闷的声音,快醒醒,手术做完了。醒醒!
我努命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躺在病床上,护士把挂瓶挂在床边 。手术做了吗?我怯怯地问。
是的,做完了,你好好休息一会。桌上的牛奶和面包你呆会吃下,过会再回去。
护士离开的同时,我翻过身,紧紧地咬住被子的一角。哭,已是不值得再提的事了。
孩子,这是我和他的孩子。
在走出医院的那一刻,我在心里默默说了声:亲爱的,生日快乐!我把我们的孩子送走了 。
是的,手术的日子就是孩子父亲的生日。
这就是生活吧!受难的人们碰到上帝,就注定在苦痛中获得解救。就像手术时得到一位并不熟悉的朋友的帮助一样,我一直在心里喊他哥哥。如果没有他,我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还有一直把自已放在心上的许鸣溪和雪。
有一些伤痛在历经时间的沉淀之后,会产生一种沉默式的爆发.并在彼此的记忆里埋下一触即发的导火索。
就像此时窗外借助风力翻涌的尘埃一样,弥漫着这个本已十分污浊的城市。远去的风景留住了两道深深的车辄,列车开往属于我的城市,那里住着我的梦。
蔚蓝色的天空装不下回忆,一切将不再被提起。
这个城市的风总是这么温柔。
或许人总是需要一颗心来分担自已的苦痛,我把自已的故事写成小说,而许鸣溪则是唯一的读者。
妖,如果全世界的人都不理你,还有我在。许鸣溪攥紧拳头坚定地说。
半年的时间已把世界改变很多,包括我。
现在,我总是喜欢站在桥上望着天空里的风云变幻,思考人生。有时,夕阳温柔地倒映在小河里,像极了一个娇羞的女子,瞧见了桥上的情人。陪伴我的依旧是对我不离不弃的许鸣溪。
还有经常开他们玩笑的雪。
他们在一起谈文学,谈人生,包括他们的爱情。
一切依旧这么幻美。
许鸣溪有着水一样干净而流动的眼神,轮廓分明的棱角,还有笔直的鼻梁 这么久了,我才注意到,原来他也出落成一个极品帅哥了。
很快就要大三实习了,时光就这样悄悄地从我们身边擦过,不留一丝痕迹。那时候我们的感情是走过樱花树时,突然风中纷纷扬扬的花瓣,浪漫而坚定。
诺言和理想成为心中的永恒.
这天晚上,已经回家的我被他约了出来,疾驶的车子带着我穿越霓虹和夜色中的城市.黑暗中听到风从耳边掠过的声音.我们没有说一句话,任夏夜肆无忌惮.
车子已经开出了喧嚣的市区,来到了一片寂静的郊外。我终于忍不住地问,我们去哪?
去你想去的地方.
疾驰的车子终年于在一个池塘边停了下来.
为什么带我来这?我疑惑地问,但我相信许鸣溪是不会做伤害我的事.
他停好车,拉起我的手往前走.
你看,那是什么?
借着昏暗的月光,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一大片怒放的荷塘,我瞬间明白了许鸣溪的良苦用心.感动的泪光倒映在荷塘的一隅,香远益清.
你知道吗?我一直有一个梦,在我知道你最喜欢荷花的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带你看一下在你心中最圣洁的花.现在我终于做到了.许鸣溪说完,如愿以偿地笑了.
很美,清丽脱俗.我开心极了,感激地说,你他妈的真有一套啊!
我们坐了下来,享受着荷花的圣洁.这一刻,宁静就是永恒.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叶子出水很高,像亭亭的舞女的裙---,我最喜欢的就是朱自清的这首散文诗了.我开心地说。
今晚我们不回去,好吗?我想陪你坐一晚上.他的眼神充满了期待.
我看着他,微笑地点点头.
许鸣溪紧紧地搂着我,微风过处,送来缕缕清香---
不知道是时间真的可以治疗伤痛,还是因为有了许鸣溪和雪的陪伴,我轻松得像个孩子。一个是最知心的姐妹,一个则是给自已依靠的恋人。还有一个一直在背后默默关注自已的哥哥。
我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每次上课前,早早就来到教室的许鸣溪总会在身边留下两个空位,一个给我,一个给雪。有时候桌上还会各自放着一份早餐。
雪总是很羡慕地说:妖,你真幸福。
你也会幸福的,雪。我总是笑着这样回答。
雪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想去保护她的那种女孩。一双大而迷惑的眼睛总是无辜地看着你。我曾经看着雪开玩笑地说,雪,你再这样看我,说不定哪一天我会爱上你,并不顾世俗的眼光把你娶回家。
那时候,雪总是要求我讲我和许鸣溪的故事。即使她已经知道。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七
幸福的日子总是转瞬即逝的。如果不是因为要查找雪收藏的广告方案,我是不可能去借用雪的电脑,那么也就不可能在无意间看到许鸣溪发给雪的消息。
雪,我们现在不能在一起,我们要陪着妖,她受过伤,即使我现在爱的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