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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那个身影的脚程实在是很快速。”一个长着满脸胡须的彪形太汉扯着大嗓门,说得就像是他有亲眼看见似的传神,脸上还是一副佩服不已的样子,“听说这个夜盗虽然体形不怎么壮硕,但是轻功倒是上上之乘,上回连名震咱们沿海几省的大捕快何健也败在他的脚下,只能巴巴的望着这个身手了得的夜盗扬长而去。”

周遭顿时扬起了几声高低不一的赞叹。

“对呀,听说这个夜盗虽然是个贼,但倒挺盗亦有道的,令人钦佩,他下手从不伤人,只是纯粹为财而已。”旁人出声补充,“而且专挑那些家坚不缺银两的大户人家下手。”

“是呀,反正那些大户也实在是银两太多了。”另一个无聊汉Сhā了句话进来,话中的含意说有多酸就有多酸。

“对啊,对啊,横竖那些人家不缺这些银两。”

同桌的几个人一起哄,话题就愈聊愈热中了。

“上回不是还听说这夜盗碰巧在城东那户张员外家下手时,被张员外聘请的护院武师发现了?”

闻言,几声呓语细琐的响了起来。

“被发现了?”有个急­性­子的听众捺不住说话者慢吞吞的语调,不耐的催促着他,“那结果呢?有被捉着了?”

“没呢,那夜盗身手可矫健得很哪,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捉着了。”

“难不成又让他跑了?”众人无不瞪大了眼,几双眼睛全都望向那个消息来源的大饼脸上。

隔桌的几个人服光也不住的飘向那大饼脸的方向,除了风羿还是一副悠闲的低头夹了块­肉­进嘴,好象事不关已般漠然的品着人口的好酒外,其余的人可全都竖起了长长的耳朵听着这些最近消息,有几个更是好奇的停下了手中的进食动作,其中当然包括了最喜欢“热闹”的江井溏。

只不过他的耳朵虽然也忙着接收大饼脸一脸得意散布的消息,但手中的筷子可没少夹过哪一盘菜,而且灵活又­精­锐的眼眸往风羿脸上飘了好几趟。

大伙儿的好奇可是其来有由,不是闲着发慌听听而已。

只因这个夜盗实在是身手太高超了,而且说坏又不见他真的做了什么坏事,只除了窃取他人的财物外,倒也没听说他做了些什么天理不容的事,逢到了被人堵上时,也只是随手点了对方的睡|­茓­,从不伤人,有口更是凑巧的碰上下他下手的那户人家的主子痼疾发作,他不但适时先施以急救,而且还很好心的施计请了个人夫救了那个上了年纪的员外一条老命。

可是不论所有黑道白道上的人日查夜查的忙昏了头,谁都没个底知道,这个神秘的夜盗究竟是何许人也!

瞧着店里几乎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边的动作来听自己讲话,那大饼脸可得意了,只间歇的用他那双绿豆眼多瞄了似乎对大伙的话题不怎么感兴趣的风羿。

“那可不,十几个身手不凡的彪形大汉哪,竟然都挡不住个体型小上也们很多的神秘夜盗。”

纳闷的咦了声,有道声音在隔了张桌的那一方响起,“难道从来都没有人瞧清楚这夜盗长得是圆是扁?”

又是不约而同的几通附和声响起。

“就是因为他的身手一流,轻功又了得,最重要的是,这个夜盗总是挂着一具暗沉绿底的软皮面具,让人瞧不清楚他是啥模样,偏他身手又实在是太了不起了,见到他的人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像阵风似的在眼前一晃就过了。”大饼脸说得好像大伙儿口中的夜盗是他师父的骄傲。

“听你老兄这么一说,那他不就像阵风似的来无影去无踪!”有人对大饼脸的话很不以为然了。

竟然有人敢不相信他的话,大饼脸有些不高兴了,“岂止,那家伙简直就已经快比一阵风了,你没听过一个最新的传闻吗?”

“什么传闻?”

“现在人人都称那个夜盗是一阵风啊。”

“夜盗一阵风?”众人口同声的叫了出声,让在隔桌慢条斯理尝着食物的风羿给听得清楚。

夜盗一阵风?

“你觉得你娘的……失窃有没有可能跟这个夜盗一阵风有关连?”江井溏的炯亮黑眸机灵的在问着风羿。

回了他一个不予置评的耸肩,风羿没吭声,迳自夹起了一块­肉­丢进嘴里。

嘴里细缓的咀嚼着­肉­片,他在心里琢磨着隔桌食客的话题,及那个名号,一双浓黑的剑眉随着脑海里浮起的问号而扬了起来。

娘的宝贝是不是就这个夜盗一阵风盗去了的?

“豆豆、豆豆,你又跑到哪儿去了?”

苍老虚弱的声音才刚从内屋细细弱弱的传出来,手中拖着一头野猪,嘴里轻轻的微喘着气的尹红豆便耳聪敏慧的听见了,她赶紧扔下了那头瘫死的野猪,快步的冲进屋子里。

反正它横竖也已经永远没机会迈开四肢逃逸,她可是安心得很,现在当然是刚醒过来的爷比较重要。

一冲进内屋,她冲着已经自个儿斜起身来的尹政舯咧开了小嘴。

“爷,您今儿个比较早醒过来噢,而且­精­神看起来也好多了,是不是知道咱们晚上有人餐吃?”尹红豆­精­灵又慧黠的眸珠转了转,­唇­畔掩不住地得意笑意意,“爷,猜猜我刚刚在林子里猎到了什么?”

老人双轻顺了顺孙女的柔绷乌丝,尹政舯宠爱的回了她一笑,“你这丫头又跑到林子里了?”沙哑无力的声音里有着忧心。

林子又密,偏悬崖断壁之类的天然危障又挺多的,豆豆毕竟是个小姑娘家,在林中东窜西跑的,怎么让人放得下心呢。

尹红豆眼底的伤怀快得让尹政舯捕捉不及,她眨了眨眼,又是一脸的恬静自在神­色­,“家里的储粮都吃完啦,趁着那些动物都在外头闲晃,当然该去捕些藏货啰。”她嘻嘻笑着,将抚在自个儿发上的大手握在手中,还略带撒娇的不住摇晃着它,“爷,您快点猜嘛。”

望着孙女儿娇憨的可爱姿采,那未施脂粉的小脸蛋因为奔跑及兴奋而染上的­嫩­红,一双晶亮的星眸眨也不眨的直盯着火瞧,­唇­畔还浮着诱人疼宠的笑靥,尹政舯笑一声,很合作的随便说了一句,“是不是又猎到一头大野猪啊!”

尹红豆微微一愣,不由得嘟起了嘴,脚下一个轻跺,“爷,您最讨厌了,每次随便一猜都给您猜中,害人家都不能享受一下胜利的感觉。”埋怨着床上的老人,她一扭身又跑了出去,“算啦,这次我还是原谅您了,我去弄个新鲜的­肉­粥给您尝尝。”说完,她像个点燃的小火箭似的,一溜烟就冲去那只野猪的身边。

“真是个傻丫头,也不想想,她哪口不是猎到野猪时才会高兴成那样?”尹政舯轻叹地摇摇头。

夜幕轻悄悄的罩住白日,将怡人的月光轻柔的洒在寂静的大地上。

轻轻的将爷爷身上滑落的被子拉上来,尹红豆心疼的凝神着床上的老人。

“爷的身子愈来愈差了。”长吁的轻叹了声,尹红豆的眼光更显哀怆。

“豆豆,怎么还不去睡觉呢?”尹政舯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苍老的嗓子猛一扬起,倒是微吓了怀忡的尹红豆,“发什么呆?”

“哦。”轻应了声,尹红豆再一次顺了顺被子,“爷,我正要回房睡。”

“早些睡吧,你明儿个不是长进城里卖那些皮货?”尹政舯的眼神微黯了些,“孩子,这些日子真是辛苦你了!”为了他这把已如风中残烛般不堪的老骨头,连累他这小孙女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教他情何以堪。

“爷,你又在鬼扯什么了,下回再这么说的话,我就不理你哆!”微跺了跺脚,尹红豆将冲出眼眶的泪水给挤回去,脸上强挂着一抹笑,“我回房了。”说完,她头也不回的冲进自己的房间。

但纵便是心伤,她还是轻缓的将门扇给带上,怕太大的声响会让爷爷的情绪沉得更紧,怔着一张素颜,她慢慢的踱向紧罪若窗台的梳镜台,双手撑在其上,愣愣的望着铜镜里的自己。

方才在爷爷房中强装出来的娇憨抑神­色­已不复见,而今心中的愁绪已浮显于那双丽眸中,“如果爷知道我隔一段时间就会出去做坏事,他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红豆喃喃自语的对镜中人说着,她迷惘的摇了摇头,“可是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她问着镜中的自己,“我这么做是不得已的。”

另一个自己不回答她的话,只是眼神更加的哀戚。

轻叹了声,她放弃与镜中的自己交谈,轻坐在拉开的椅上,微俯下头,紧蹙着秀眉,沮丧的望着拧在手中的绣花巾里所剩无几的几两碎银,清澈慧黠的眼底布满了无尽的愁绪与忧忡。

“唉,上回不该心软的只有拿几锭银就放他们一马的。”她无法不在心中责骂着自己那次不怎么聪明的决定,“好啦,只因为自己一时的心软,眼下还不是照样得再出去‘化缘’!”

明知道拿多也是偷、拿少也是偷,一样是要受到良心的谴责,为何日回都还会在下手时感到犹豫呢?

郁闷不展的将手中的碎银放回抽屉里,尹红豆下意识的拉开另一个抽屉,将里头搁着的惟一一个物品拿了出来。

那是个体积不大,但手工­精­细­色­彩柔红的小锦盒。

轻抚着盘身,尹红豆向来清澈有神的双眸渐渐的迷膝了起来,表情痴怔的任思绪回到不过世的爹爹将这锦盒交到她手中的情景。

这雕绘­精­致的锦盒是她在幼年时爹爹送她的礼物,也是爹爹送她的惟一一份礼物了,因为在送了这锦盒给她的几天后,爹爹就因为积劳成疾而过世了,去跟刚生下她就上了天堂的娘相聚。

留下了她跟爷爷两人相依为命的依附着彼此生活。

“爹爹,不知道你是否已经跟娘聚在一块儿了?”无声的启开­唇­瓣呢哝自语,红豆眼眸一眨,露珠般的泪滴幽幽的滚了下来,“女儿好想、好想你呵,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念女儿?”

忽然自邻居传起了几声轻咳,她削瘦的身子忽地震动下,“爷他老人家一定也很想你的,你在天堂可得保佑爷的病能够快些好起来,尤其最重要的是……别那么快就将爷带去跟你及娘相聚呵,那样女儿真的变成了孤苦伶i的一个人了。”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尹红豆没有发觉有个瘦瘦佝偻的身影停在门边良久,那怅然无语的身影才轻悄无声却脚步黯然沉缓的移开。

夜的帘幕拉得更黑更沉了。

不知打哪儿山林深处传来的夜狼长哮将失神的红豆惊醒,她摇了摇头,用力的将心头那股伤怀摇散,深长的吸了一口气,抿紧­唇­,很努力的让自已重新打起­精­神来,逐渐莹亮的眸子重新盯起那锦盒来了,伸手将盒盖打开,一见那缠着红线的绿指环,她不由得突然心情为之一震。

也不知迫她当时是着了什么魔?几个月前打探到泉州有个不知“财不露白”这个道埋的暴发大户四处散财,她左思右想了一番后。决定这个机会不能不把握,难得的捞过界跑到邻县寻到那只“大肥羊”,不怎么费吹灰之力她就寻着了“羊窟”

里的金库,丰收的晶亮银两撑得她口袋饱满,心情愉悦地走着走着脚下居然差点跳起舞来了。

踏着皎洁醉人的明亮夜­色­,她一路打道回府时,经过一处墙门,高耸坚固,而门扇两侧的那网片硕大的墙柱雕给­精­致得让人打外头瞧着就觉此处气派雄伟,让人忍不住想进入一窥究竟。

而她也老实不客气的跃身而起,轻悄无志的窜上了结实的屋顶,里头的情景也着实址她吃了一惊。

虽然三三两两的护院武师在他们执动交会时会互相熟念的打趣着,但是,单自那几双利眸中闪烁的­精­光,就可以知道高度的惊觉心仍保持在他们的及脑子里,纵使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是那么的轻松。

这座宅院的主人肯定是个响当当的人物。

若非她自小就将爷爷教授的轻功云移九式岁履完全融会贯通,想要瞒混过这几个尽忠职守的武师以也绝非易串。

这些观察的心得让她更加好奇起来了,莲步轻移的来到一处幽静的偏院时,她的目光被一扇虚掩的窗台给吸引了。

这间房的窗棂并非像一股人家所用的纸窗,而是用上等的桧木架成无数细格的窗棂,而窗棂的另一则挂着淡蓝­色­彩的绸缎,窗棂上端的绸缓用着一条细布拦绑住,细布下的绸缎是松软自然的任它们披泄掩住窗棂。

哇!她不由自主的张着大口,欣尝又羡慕的盯着这难得一见的窗台景­色­,久久无法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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