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
不想、不愿、也不能
被你发觉我的真心
只能悄悄的
将我满腔的热情
全都隐藏起来
第二天,徐凡照常来到凌家,打扫洗衣喂猫;而雨霜也如同以往,冷冷淡淡的对待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杵在电脑面前。
但他注意到,她走路的样子有点迟缓,这让他偷笑了起来,毕竟,她不是毫无感觉的。一瞬间,他发现自己陷入了某种焦虑,那就是该如何引起她的注意力?多可悲,他甚至可以预料,这种焦虑可能会伴随著他很久很久。
果然,当她草草写著购物单,当她随手丢给他车钥匙和提款卡,一切就跟平常没两样,他却感到一份深深的失落。难道,她就不能稍微再亲热一点吗?就不能看在昨天他们拥有了彼此的份上?
下午三点,该是雨霜吃第二餐的时间了,徐凡於是低声唤道:「吃饭了。」
雨霜坐在电脑前,全神专注,根本听都没听到。
「吃饭了!」他提高音量,连小黑猫都被吵醒了。
她还是不动如山,彷佛这屋子里并没有第二个人存在。
「我、说、吃、饭、了!」如果可能,他真想震得她耳膜破裂。
她这才伸伸懒腰,「死小孩,吵什麽?知道了啦!」
死小孩?徐凡被她惹火了,大步冲上前,从背後猛然抱住她,双手拉起她的衣服下摆,扯落那件该死的T恤,露出她窈窕的身段。
「你搞什麽?」雨霜一时愣住,睁大了双眼。
就要看她失去冷静、就要让她有所反应,这是他脑中唯一的想法,因此,他将她整个人抱起,用力丢往沙发上,趁她还来不及挣扎,压上她的身子,封住她的嘴唇。
不要对我冷淡,不要对我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要忽略了我!他在心中大喊。
正因为这样的一份激动,让他痴狂无比的吻过她的全身,略带粗鲁的双手也捏红了她的肌肤,他要她也了解,要她也感受,这是一种怎样的苦楚。
雨霜推不开他坚持的双手,迷惑的问:「拜托!你不是叫我吃饭吗?」
「我一直叫你都不听,你是故意惹我生气的,」他胸膛中像是著了火,燃烧得他不能呼吸。
这也值得他这麽火大?这小子可真难伺候!无奈之馀,她只得妥协,「算我怕了你行不行?我这就去吃饭。」
「不行!我要先吃了你。」怒火和欲火交织不清,他只知道他非要拥有她不可。
搞什麽?这是她的屋子,她是雇主,而他是来打工的,轮得到他来对她大小声吗?
「我去你妈的,臭小子……」但她的话还没来得及骂完,就让他用大手捂住了。
「不准你骂我妈妈,也不准你说我小,我告诉你,我可一点都不小!」他这番宣示慷慨激昂,并以具体行动证明。
她咬疼了他的手,但他毫不在意,继续舔弄她每一处的柔软、每一处的芳甜,如此猛烈的攻击,到最後,雨霜只能含著他的手指申吟道:「你这要命的……」
看她沉醉的容颜,听她轻喘的娇骂,他更是蓄势待发,无法等待。
「保险套……」即使在意乱情迷中,雨霜也不忘这件重要大事,她向来不会被激|情冲昏头,没有什麽欲望是来不及暂停的。
「是!」徐凡立刻跳起来,飞奔上二楼,抓著那盒保险套跑下来。这回他有经验多了,仔细戴好了以後,又立刻覆上她的娇躯。
「沙发会弄脏的……」她没忘记要警告他。
「没关系,我会洗!」他拉开她的双腿,迫不及待的横充直撞,直到完全结合,那就像回到家一样!有种安心无比的感觉。
惨了!雨霜暗暗想著,她的双腿又要残废一次了,这不知轻重的小伙子,他根本就不像外表那麽斯文乖巧,他简直是个疯子!
当他开始前後律动,她推著他的肩膀,抱怨道:「你很会流汗耶!」
「那还不都是因为你!」他轻咬著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毫不放过。
「痒死了!」她低笑起来,那声音震撼了他的心神,一时之间竟忘了还要继续,此刻的她笑起来多娇媚、多可爱,她能不能常常对他笑呢?
发现他停下了动作,她挑眉问:「笨蛋,不行了是吧?」
「的确是有人不行了,不过那是你,不是我。」他立刻重振雄风,誓言要让她快乐到昏过去为止。
「碍…可恶!」雨霜只能喃喃咒骂,任那晕眩的快感淹没了她。
欢爱的时间总是不知节制、无法自拔,桌上的饭菜早已被遗忘,阳光从猛烈转为温暖,都已经下午五点了,他们才依偎在彼此怀里,慢慢地调整呼吸。
「你还行不行?」他抚著她的眉毛问。
「不、不行了……」之前她逞强回答了「还行」,他就立刻对她施以惩罚,这会儿她可不想再自找苦吃了。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他满意的一笑,沿著她颈子的线条吻过,像孩子吃糖似的,怎麽也不腻。
都已经宣布休兵了,他还继续舔弄她的双ru,她不禁骂道:「你以为你几岁啊?」
「我十八岁,我是个Se情狂、弓虽暴犯、连作梦都会梦见在你的身体里面。」他说得毫无犹豫,理所当然。
如此狂妄的发言,雨霜听得哑然失笑,「老天!我好像引狼入室了。」
「没错,你完了、你毁了!」其实他知道,是他自己完了、毁了,不过无所谓,他会小心翼翼的藏著这份爱,只以过火的情yu表现给她看。
「傻子!」她摇摇头,想推开他走下沙发,但双脚刚落地,她就哀吟道:「天!你到底对我做了什麽?」
「我来服务吧!」他恣宠的一笑,将她横抱起来,一步一步稳定的走上二楼。
「看不出来你还有点力气嘛!」她显得颇为诧异。
「你看不出来的事情可多了。」例如,我爱你。
抱著她上楼,抱著她坐进浴缸,把她当作女王一样伺候,徐凡手上沾满了泡沫,轻柔抚过她的肌肤,而她闭上双眼休息,一副自然而然的模样。
替她淋过清水,让她坐在他的腿上,两人一起沉浸在温水中,夜幕渐渐低垂,但没有人说要开灯,似乎想让这片昏暗围绕,让这片宁静降落,一切尽在不言中。
抱著她苗条的身子,吻著她湿润的发丝,徐凡隐隐有点想哭的感觉,因为,他隐隐有种预感,他就是那种一生只会爱一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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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欲望果然惊人,一盒十二包装的保险套,在一星期内就用完了。
後来,徐凡每次出外替雨霜购物时,都会绕到隔壁小镇的药局买保险套,当然,是用他自己的钱结帐。
面对雨霜的忽冷忽热,徐凡的心中又是苦又是甜的,他只能告诉自己,初恋就是这样吧!
这天,又是个火烤一般的午後,柏油路上冒著透明热气,彷佛随时都会融化成一条黑色河流。当徐凡开车购物回来,挥著汗提起大包小包,一走进凌家大门,看见沙发上坐著两个人,竟是他的老爸、老妈!
「爸!妈!」徐凡诧异到极点,而且雨霜也在,这是怎麽一回事?
「小凡,你回来啦!好久不见!」薛逸菊热情招呼,彷佛这儿是自己家一样。
徐凡放下手中的购物袋,心头乱纷纷的,愣了一会儿才问道:「你们什麽时候回来的?怎麽没通知我一声?」
「我们寄了明信片回来,难道你没收到?」徐世哲说明道:「你也晓得,在非洲要打电话很麻烦的。」
最近徐凡天天往雨霜这儿跑,根本忘了还要查看自家的信箱。此刻,那罪魁祸首雨霜却静静坐在一旁,趣味盎然看著这一切。
「大概我没注意到吧!」徐凡紧张地抓抓後脑,又问:「你们……你们怎麽会跑来这儿?你们认识雨霜吗?」
「你应该叫她雨霜姊姊的!雨霜小时候常来这儿玩,我们两家是好邻居,你都不记得啦?」薛逸菊笑著说。
叫什麽姊姊,他才不要!那他最近所做的事岂不是乱仑吗?
徐凡撇撇嘴说:「我那时候还小,没什麽印象了。」
徐世哲则好奇的问:「听雨霜说你在她这儿打工,要自己赚学费,每天都来扫地煮饭,是不是真的?」
「还听说你考上驾照啦?开车去帮雨霜买东西,真乖!」薛逸菊对这个么儿的表现很满意。
「是、是啊!」徐凡被称赞得有点不好意思。
雨霜默默的看著这一景,唇边那笑意淡淡的、神秘兮兮的,而让事情更有趣的是,他的大哥和二哥也在这时进门了。
「有人在吗?我们进来罗!」老二徐伟的声音首先传进来,穿著一身草绿军装的他,看来更健壮黝黑了。
「爸、妈、小凡,你们都在!」老大徐功也跟著走进,一边松开颈上的领带,他老是这麽正经八百的打扮。
「哟!小功、小伟。」薛逸菊这会儿可开心了。
「这麽巧,三个儿子都到齐了!」徐世哲也是喜出望外。
「我们看家里没半个人在,听到这里有声音,大门又开著,就跑过来看看,原来你们都在这儿!」老二徐伟眼睛一转,惊艳道:「哇!这位美女是谁?」
雨霜这才懒懒的开口道:「小功、小伟,好久不见。」
咦!好像有点面熟又不会太面熟?徐功和徐伟眼睛一眯,终於认出眼前这位冷艳美女,就是当初常来玩耍的雨霜妹妹,十年不见,她竟出落得如此动人呢!
三个童年玩伴聚在一起,热切的打起招呼,又问东又问西的。
「你都上哪儿去了?怎麽後来都没出现了?」徐功一脸的怀念与感慨,「你爷爷奶奶过世的时候,我们都很难过,但那时也没见你回来。」
雨霜眼中略过一抹哀伤,但稍纵即逝,「这十年我都在英国念书,去年年底才回来的!你们呢?」
「我老哥在当校长,我在当兵,对了!雨霜,你这里好多电脑的玩意儿,你是在做什麽的?」徐伟早就发现这屋里与众不同。
薛逸菊代为回答道:「雨霜说她在设计电脑游戏呢!很了不起吧?」
「雨霜取了个艺名,叫做开云,你们听说过没?」徐世哲问。
「开云?当然听说过了,那可红得很呢!没想到就是雨霜本人啊!」徐伟是学电脑出身的,对此可说如数家珍,因此更加崇拜雨霜了。
「雨霜还让小凡在这里打工,让他自己赚学费喔!」徐世哲补充道。
「谢谢雨霜收留我们的小弟,他看起来好像成熟多了。」徐功一派温文有礼的说。
「哪里,他本来就是个乖孩子。」雨霜浅浅笑著。
「十年之後能够再度重逢,这真是太有缘了,非得要好好庆祝一番不可!」徐伟向来豪爽,直拍著雨霜的肩膀,像是好哥儿们一样。
徐凡被排斥在一边,看著雨霜和他的家人们又谈又笑,好不热闹,却没有他Сhā话的份,因为,他一点都想不起小时候的事。
「好热,我想要生啤酒!」徐功拉拉领子,转向小弟招呼。
「我也要!还要台糖冰棒!」徐伟也大声喊道。
「妈要吃香瓜!爸要切卤大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