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找了她许久,好不容易今天总算遇见她,他绝对不会放她走的。
这些年来,他拚了命似的一直在找她,可惜除了查到她和秦子煜一起离开台湾前往美国的纪录後,便再也查不到丝毫的讯息了。
「你放开我!」一出了阳台,羽容便死命地想挣脱他的控制,却怎样都敌不过他孔武有力的双臂。「走开、走开!你走开啦!」她用脚踢他、大声吼他。
「口口声声说要我走开,是不是有了新欢,你就忘了旧爱了?」见她这样,艾宏棋也不禁火大了。
「谁像你这么龌龊?你嘴巴放乾净一点!」羽容被他气个半死。
「只要你做了乾净的事,我的嘴巴自然就乾净了!」他立即反唇相稽。
「你……你……」羽容愤怒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喘著粗气怒瞪著他。
「我怎样?我有说错你吗?你每次都一声不响的就跟男人跑,你……」艾宏棋蓦地梗住声音。
这些年来,虽然他一直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但他就是无法谅解她跟秦子煜一起走的事,而她永远都不会懂,她那样做有多伤他的心。
羽容板著脸,实在很想给他一个巴掌,但是,因为双手被他箝住而不能如愿。
「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别忘了,你是有妇之夫!」说著,眼眶一热,泪几乎就要夺眶而出,她仰起头,死命地忍著。
「既然你知道我要结婚的消息,为什么不留下来问我有什么苦衷……为什么你连问一句都……」
「我才下管你有什么苦衷!」她大声的打断他的话,不想听到任何有关他婚姻的事,那会让她好不容易麻木的心再次受伤。「你放开我,听见没有?我永远不想再听你说任何一句话,更不想再见到你!」
六年前,她就是听了他太多的话,也相信了他的每一句话,才会被他耍得团团转,任他摆布;六年後的今天,她才不会傻傻的重蹈覆辙!
听见她说出如此绝情的话,艾宏棋的心顿时如同被捅了一刀似的痛不可当。
「你已经不爱我了,对不对?」如果她对他还有一丝丝的感情,她不可能会看不到他赤祼祼的伤痛,更不可能对他如此的绝情。
羽容沉默的别开头不看他。
见她默认了,艾宏棋心痛得无法言语。
六年来,他发了狂地找她,只希望能有机会好好的弥补她,可她却决绝的不给他任何机会。
想来,她一定是爱上了秦子煜那家伙了!
一想到她竟爱上了别人,他就感觉到浑身掠过一阵仿若噬骨剜心的灭绝之痛,瞬间失去了理智,一把拥住她,就狠狠覆住了她的红唇。
「唔……」
羽容死命地捶打著他,却怎样都无法挣脱他的箝制,最后,她只好狠狠地咬了他的唇。
「噢……」艾宏棋吃痛地松开她。
羽容赶紧乘机逃回室内。
艾宏棋眯起危险的眸子,抹去嘴角的血渍,随即跟了进去。
此时,司仪正好朗声宣布拍卖会开始,他只好闷闷不乐的找个位子坐下来,暂时按兵不动,但眼睛却像猎人盯著猎物般直盯著坐在台上的羽容。
随著拍卖会的进行,羽容数度不自在地频频更换坐姿,恨不得能立刻街下去挖了艾宏棋那双贼眼。
终於,拍卖会接近了尾声,司仪用夸张的语气介绍了最後的一个拍卖项目。
「各位,拍卖会已进入最高chao,这一项最最特别的义卖品,就是哪一位善心人士所出的价钱最高,就能在明晚,与我们美丽的总裁陆羽容小姐单独共进晚餐!现在,我们有请陆羽容小姐!」
羽容缓缓的站起身,对著台下的人不自在地微微颔了一下首。
不经意间,她的眼神对上坐在台下的艾宏棋,只见他正诡异地朝她笑著眨眼,她马上不著痕迹的回了他一个白眼,同时却无由地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望著裹在一袭黑色晚装下,美丽动人的羽容,在场的男士们各个精神为一振,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举手出价,以期能与佳人共进晚餐,然而,他们却全都慢了一步。
「我出一亿。」艾宏棋举起手大声的说。
此话一出,所有的男士们皆傻了眼。并非他们没有一亿,但若只是为了吃顿晚餐而付出巨款……这就值得好好的考虑了。
艾宏棋该不会是疯了吧?每个人都在心里这么猜测著。
对於旁人侧目的眼光,艾宏棋彷佛毫无所觉似的,迳自咧开嘴朝瞪著他看的羽容笑得好不开心。
司仪也愣了好半晌,才拍案敲定这桩「大买卖」,随後便宣布PARTY正式开始。
艾宏棋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上台,抓起羽容的手就印下一吻。
羽容使力地想抽回手,可他却一直紧抓著不放,还把她强拉到角落里。
「对不起,我为刚才所说的话和所做的事道歉。」在自我检讨後,他知道刚才自己的行为实在是太不可原谅了,况且,当初是他理亏在先,根本无权指责她任何事。
「从现在开始,我正式重新追求你。」他喜孜孜地又说。
这家伙真是无耻到了极点!「你放开手!」羽容怒瞪著他。
「不要这样嘛!你听我说……」艾宏棋放软声调哀求著。
「你别忘了,你已经是个有妇之夫。」还敢「光明正大」的说要追求她?他当她是什么人啊?
「哎呀!瞧我,我都忘了……」
「你住嘴!」她恶狠狠的打断他的话。
他竟然连这种话都敢说出口?!她不禁要怀疑,当初自己是否瞎了眼,才会爱上这样一个无耻的男人!
「我没兴趣听你说任何事,你放开我!」羽容冷言冷语的喝斥他。
「羽儿,不要对我这么绝情嘛!你先听我解释……」
此时,秦子煜扶著陆院长走过来,艾宏棋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暂时」放开她。
「羽儿,院长累了,我先带她回房休息。」秦子煜看了看艾宏棋,又看了看羽容,有些担心的开口。
「子煜,你留下来招呼客人吧!院长,我陪你回去。」羽容忙说,她实在不想再跟艾宏棋纠缠下去了。
可她没想到,那个死皮赖脸的家伙竟跟了出来,但因为碍著有陆院长在,她不便开口叫他滚。
「年轻人,难得你这么有善心,我代表所有的孤儿谢谢你。」陆院长对捐出巨款的艾宏棋,自然印象相当的好。
「院长别客气,这是我的荣幸!」艾宏棋非常谦虚的说,暗中还朝羽容眨了眨眼。
「羽儿跟你也是一样……」陆院长看著他俩,老眼蓦地一亮。「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都有一颗善心,很速配哩!」
「院长!」闻言,羽容忍不住心慌的直跺脚。
艾宏棋却乐得呵呵直笑。「说得是、说得是!院长,您真是英明极了!」他眉开眼笑地直朝羽容送秋波。
羽容背著陆院长,暗地里赏了他好几个大白眼。
「羽容这孩子,我打小看著她长大,是个心地善良、温柔可人的好女孩。」陆院长温柔的说,还拍了拍她的手。
「我也看得出来她是个十全十美的好女孩!」艾宏棋一脸笑ⅿⅿ的样子。「院长真是教导有方!」他还不忘夸奖陆院长一番,送她一顶高帽子戴。
「那你可要好好努力罗!」陆院长被他这番狗腿的话给逗得笑开了嘴,於是更卖力地想要撮合他们。
「我一定会的!院长,您放心。」父宏棋拍拍胸脯保证。
两人就这样沿路一唱一搭的,羽容则是憋著气不吭声。
「请你不要再跟著我!」送院长回房後,羽容再一次重申她的心意。
「我想要跟著你嘛!」他耍无赖地说,又朝她咧开一笑。「我说过要重新追求你,当然要紧跟著你罗!」
羽容死瞪著他,恨不得能将他一脚踹进太平洋里。
「羽儿,别记恨刚才的事嘛!」艾宏棋陪笑道,又伸手想要搂住她,却被她敏捷地避开。「对不起啦!我是因为看见你和那家伙……所以才会嫉妒得发狂,也才会失控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好不好?要不然,你可以打我。」
说著,他还故意将脸凑近羽容的眼前。
羽容打从鼻孔里哼出气来,一语不发的转身走开。
艾宏棋亦步亦趋地跟上前来。「羽儿,几年不见,你更漂亮了耶!你知道吗?这几年,我真是想死你了,我每分每秒都在想你,就算睡著了,我也会梦见你……刚刚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我还以为我又在……」
「闭嘴!」羽容停下脚步,怒目睨向他。「你究竟想怎样?」
「我想要你好好听我解释……」他一脸委屈的说。
「我说过,我没兴趣再听你说话了!」从认识他那天起,他就骗得她团团转,她若是再上当的话,那她就是白痴、笨蛋、傻瓜!「请你立刻离开这里。」她冷泠的下逐客令。
「我是不会走的!我一定要跟你跟到你肯听我解释为止!」艾宏棋敛起脸上的嬉笑之色,认真地说。
羽容气得想杀人,却又拿他没辙,只好转身气冲冲地往前走。
而他还真是一路死跟到底,不过,倒是没再在她耳边「碎碎念」,直到回到PARTY里,他又三番两次地说要请她跳舞,虽然每次都遭到她冷声拒绝,但他仍不屈不挠,每隔几分钟,就再试一次。
而且,他还自动当起她的护花使者,每回有人来请羽容跳舞时,他都会大剌剌的以一句「她不舒服」,抢先替她挡掉那些他认为有「不良企图」的男人。
虽然羽容真的不想和任何人跳舞,但见他这样,还是气得几乎要得内伤,最後,她实在是不胜其烦,索性回到自己的小屋去。
不消说,他又「理所当然」的尾随她而来。
「羽儿,晚安!」他用醇柔的声音说,又及时在她甩上门前,笑ⅿⅿ的送了个飞吻给她。
羽容心情烦躁地冲了个澡後,才刚套上睡衣,就听到外头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她不禁愣了一下,她这间小屋位於全度假村最僻静的地带,当初她会选择这里,就是因为喜欢它的宁静,只是,这么晚了,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声音出现?难不成……
她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拉开窗帘的一角,探头往下一望,却差一点气炸了。
天哪!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他居然爬篱笆潜进她的小花园里?!
一见到站在窗前的她,正呈大字型瘫在草坪上的艾宏棋立即吹起口啃,还直朝她挥挥手。
「羽儿,今晚的月色很美耶!快下来陪我一起赏月吧!」他的语气亲热得好像他们仍是一对恋人般。
真是一只打不死的蟑螂!这家伙的脸皮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厚,真是可恨!羽容愤怒地放下窗帘。
然而,眼不见,心就能平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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