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秦曜那个样子,血丝红的吓人,额头那么烫,搞不好真的烧晕过去,她想着上去再看一眼。可是一不留神踩了个东西。
“啊!唔!”脚下一滑,她整个人往茶几上磕。一手挡了挡了些重力,可手臂下方磕得闷响,几乎喘不上气。
皱紧眉头忍着痛爬起来弓着腰去了他的卧室。
“秦曜?秦曜,醒醒!”她声音里几不可闻的紧张,原本发烫的体温,手却有些凉。
左如萱没照顾过人,更没有人为别人这么担心过,莫名其妙的,这是头一次。
“我找不到药,发烧的药在哪儿?”见他终于眯起眼,她才赶紧凑过去。
秦曜这会儿头疼的要命,勉强看得清她的脸,却不停的晃,晕的他不敢睁眼,小脸上平常的淡然被焦急替代,甚至眼底犯湿。
他在心底轻笑,不就是发个烧,怎么紧张成这样?
但笑过,心底却是暖了一片。张口想说话,发现嘶哑干涩。
可是从他的嘴型,左如萱却一眼就辨认出了他说的盛泽。
盛泽?她才猛然回神,对呀,盛泽是助理,和他寸步不离的,她怎么忘了找他呢!
一想到就几乎跌跌撞撞的往外走,可是到了一半,却想起她没有盛泽的号码,然后又折回来,从床头柜一把抓过秦曜的手机给盛泽打了过去,总算松了口气。
转头看了他,就要把手机放回去,却顿了一下,也许是匆忙间,她把短讯页面点开了。
“晚安!honey,Iloveyou!”前边一串看不懂的法文,可是最后的英文她懂。
猛然觉得心底凉了一截,然后又苦笑,难受什么呢?谁没个爱人?
可是看看自己还发着烧,却为他忙得一头的汗,自嘲的一笑,起身往外走。
“秦总发烧了?”刚到门口,遇到了一脸焦急的盛泽,身后还跟了一个戴眼镜的男人,手里提着医药箱,应该是他的私人医师吧。
她只是弱弱的一笑,点了点头。
回到自己的卧室,她忽然想,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会那么担心他的?明明一直提醒自己,他是秦曜,女人对他来说只是过眼云烟。
可是只一条短讯,她凭什么难受?他生病,她也在病中,却又为什么这么焦急?
摸了摸额头,热热的,但是刚才太匆忙,消耗了体力,昨天下午就没怎么吃东西,早餐也没有,她现在只想安静的躺会儿。
盛泽走的时候,她是知道的,只是有些迷糊,也没出去打招呼。听着他好似给谁打电话,说今天秦总的行程更改事宜,声音渐渐远去,她也迷糊的睡了过去。
被吵醒时,是麦洁的电话,十几个未接,她有气无力的接起。
那头听出了她生病的麦洁一脸惊愕,一挂电话立刻开车去买药,因为如萱宁愿死都不会打针。
盛订了粥给秦总送上去,出了小区遇见麦洁的车,才猛然记起自己匆忙间居然忽略了左小姐。
“那个那个,你知道如萱住哪儿吗?”麦洁也见了他,像见了救命稻草,知道他是秦曜的助理,但她叫不出对方姓名,只觉得以老板助理的身份,说不定知道如萱门牌号。
然后,在麦洁惊愕的目光下,盛泽没有说话,而是接过她手上的药,还一脸纳闷,秦总发烧,麦洁买药?难道左小姐跟麦洁说了合约的事?麦洁知道秦总和左小姐同居?
“你可以回去了,今天左小姐可能请假。”盛泽说。因为秦总生病。
麦洁点头,阴错阳差的达成共识。
左如萱费劲的起来开门,看着盛泽手里的药,也没多想接了过去。
盛泽还没来得及说秦总已经打了针,中午会醒,她却已经把卧室的门关上,他只好挑眉离开,女生的卧室门口,呆久了的确不合适。
左如萱草草吞了几粒药,不知道时间,却被饿醒了,头痛减轻了点,但身体还在发热。
胃痛,体乏,有一种要虚脱的感觉,起身走路,感觉胸腔里都是空落落的,坠着疼。
勉强挪着到了厨房,冰箱里的食物却寥寥无几,她不由得苦笑,诸事不顺!
幸好有个小面包垫垫底,舒服了点,但是太饿了,想再简单弄碗面,不会做饭,但打个鸡蛋,撒点葱花还是会的。
秦曜醒来时,神智清晰,翻身起来第一件事是去她的卧室看了看,脑子里还是那张紧张到快哭的脸。
她的卧室没人,但床上的被子却胡乱窝成一团,让他勾了勾嘴角。
“啊!”
他脚步刚出了卧室,一声惊叫顿了身形,下一秒确定声音从厨房传来,他才猛然皱眉大步前往。隐约间还夹杂着刀具噼里啪啦掉一地的混乱。
果真,还没到厨房门口,就见了她娇小的身影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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