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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两个男人平静的同居生活就这么开始了,雷恩的课从下个学期开始排,所以虽然急巴巴地提前来报到,可是还是闲人一枚,每天除了打点许凤擎的生活起居,就是泡在书房啃一些语言学专著。

白天过得平稳又温馨,晚上雷恩的好­色­­性­格和变态细胞全部复活,总是在许凤擎看电视看书看网页……总之是看一切与雷恩无关的东西时,讲荤笑话*他或者动手动脚地­骚­扰他,大多时候都会闹得许凤擎意乱情迷,乖乖地被哄到*亲热一番,偶尔也有­骚­扰过头把人惹火的时候,雷恩被扁得满头包之余,也会暗自记住教训,编入攻略中。

至于H程度,虽然总是差最后一步导致无法通关,不过进展还是有的,许凤擎已经渐渐不再反抗他的手指按摩,也会投桃报李地用手帮他排解*,不过暂时的妥协不代表永远退让,早晚有一天,他要用他的男­性­雄风让心爱的擎*迭起、欲罢不能!

怀着这样的雄心壮志,雷恩煮好咖啡端到书房,学期末,是工作最忙的时候,各种乱七八糟的总结报告纷至沓来,许凤擎已经连着几天熬夜加班,雷恩很有良心地没再缠着他卿卿我我,而是把老妈子的角­色­扮演到底,无微不至地照顾他。

许凤擎头也不抬地接过咖啡,喝完之后把空杯递给他,雷恩又给他倒了一杯,然后坐在一边入神地看着他,许凤擎批完一份报告,朝他抬了抬眼皮,说:「你有电话。」

「呃?哦。」雷恩才注意到丢在躺椅上的手机已经震动了半天,他看了一眼来电号码,一言不发地挂断,许凤擎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随口问:「怎么不接?」

「怕打扰你工作。」雷恩嬉皮笑脸地­肉­麻他,温柔的眼眸中添了几分深沉,许凤擎皱皱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不过他忙得快翻天,哪顾得上处理这些琐事,某个直觉闪了一下,就又泯灭在档中了。

夜半醒来,意外地发现雷恩不在身边,那个最喜欢抱着他不放的家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许凤擎呵欠连天地爬起来,卧室门虚掩着,他光着脚走到客厅,看到雷恩正躲在阳台上抱着电话讲个不停,声音压得很低,一连串英文中夹杂着无数脏话,听得许凤擎屡屡皱眉。

在家还把手机调成震动、来电话却不接、半夜三更跑到阳台上悄悄讲电话,再加上谈话内容「……谁敢动他就先踩过我的尸体,这件事是我决定的和他没有关系……不行,免谈!」

这一切迹象,好像出轨爬墙啊……

许凤擎的好奇心膨胀到最大,胸口除了躁动不已外,还漫上一股酸酸涩涩的感觉,好像刚刚养熟的宠物要被别人抢走一样,不爽到爆。

雷恩没多久就挂断电话,对着夜空发呆,许凤擎悄无声息地退回卧室,躺在*心乱如麻。

谁打电话给雷恩?为什么他要这样偷偷**的?难道这个混蛋背着自己搞大了谁的肚子、现在被人追着逼婚?

许凤擎胡思乱想,听到雷恩开门,他赶紧闭上眼装睡,感觉到温热强健的身体又贴了过来,手臂熟门熟路地圈上他的腰,突然间有些鼻酸,许凤擎动了一下,把脸埋在枕头里。

雷恩低低地叹了口气,在他光­祼­的后颈落下一吻,轻声说:「我爱你。」

窒息的憋闷赶舒缓了一些,许凤擎听着男人低沉的呼吸声,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早餐的时候,许凤擎突然不冷不热地来了一句:「雷恩,你如果敢背叛我的话,我就把你下面那个惹事生非的东西削成一根牙签。」

雷恩一口咖啡喷出来,咳得差点吐血,咬牙切齿地说:「不会的,我这辈子抓住你不放了,就算被你胡乱扣一堆帽子也要死咬着你。」

如果真的冤枉了他,那才是皆大欢喜,许凤擎看雷恩的反应,心里舒坦了点,暂时把半夜的异象抛到脑后了。

***

忙得让人叫苦连天的日子很快结束,放寒假了,连续几天睡觉睡到自然醒的好日子让许凤擎充分体会到身处教育行业的福利,顺便也让那只野兽复发的大型宠物沾了不少光。

逍遥了几天,他看看日期,开始收拾行李购买礼物,准备拖家带口地回父母那里过年。

「什么?大哥你要带那家伙回去见爸妈?」

兄弟两个一起吃饭的时候,许凤擎被这个消息震惊得掉了筷子,老天爷,那个讨厌鬼竟然可以堂而皇之地进他许家的门了吗?

许凤渊面无表情地点头,说:「已经知会过爸妈,既然定了下来,迟早也要带回去见见老人的。」

不是这么简单的好不好……许凤擎无力地垮下肩膀,说:「大哥,该说你务实还是神经粗啊……出柜这种事,在美国都不是那么容易被接受的,你就不怕这次回家闹得­鸡­犬不宁?」

许凤渊平静的神情看不出情绪,淡淡地说:「不能因为困难就不去做,有些事情是不能回避的。」

许凤擎低着头思量再三,为难地说:「我还是一个人回去好了,我没什么把握。」

不仅对说服父母没什么把握,对两个人的关系也是信心不足——毕竟比大哥少吃十三年盐,底气差了一大截。

许凤渊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说:「别给自己压力,顺其自然就好。」

雷恩在得知自己要被独自丢下当看家狗的时候没怎么抗议,只是苦笑着接受了现实,还体贴地送他上飞机,导致许凤擎心里涌起几分愧疚,飞机还没起飞就开始依依不舍了,淡淡的忧伤一直伴随着他,一直到飞抵目的地,才被回家的喜悦压了下去。

大哥和姓萧的,一对侄子侄女,加上孤家寡人许凤擎,一行五人,回到家之后父母当然欣喜不已,特别是他这一头漂泊在外的野羊终于归栏,让妈妈激动得抱着他又哭又笑,连一向斯文冷静的父亲都频频擦眼角,许凤擎也几度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如果这时候雷恩在场,一定又会抱着他又拍又哄。

是的,雷恩,他越来越想念雷恩,特别是大哥分别与父母一席长谈之后,晚餐桌上竟然风平浪静,没有他预想中的血雨腥风,萧峻霆也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有谦和又乖顺,很快讨得二老欢心,让许凤擎更加不平衡。

在那种和乐融融的气氛中,他总觉得自己心上缺了一块,空虚感无论谁来嘘寒问暖都无法填满,那一瞬间,他突然明白过来,这种想要把一种稳定幸福的关系与最亲密的家人分享的心情,大哥是对萧峻霆的感情一定很深,才会这么坚定地将他带入自己的家庭中来。

晚上临睡前给雷恩打了个电话,虽然心潮澎湃,嘴里却说不出什么甜言蜜语,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废话,雷恩像是有什么心事,一直叫他注意安全,结果入睡之后,他很倒霉地又梦到雷恩一身鲜血的凄惨相。

半夜被吓醒,然后睁着眼坐到天亮,许凤擎更后悔没把雷恩带回来了,少了那个温暖的怀抱,怎么躺都觉得不对劲——没救了,他一定是被雷恩毒到心脏了,不然为什么会那么频繁地想念他,并且在想念他的时候胸口不断地抽痛?

简直是度日如年,害他连着几天都没­精­打采地,好不容易熬到除夕,吃过年夜饭,许凤擎不顾家人的劝阻,火急火燎地搭飞机赶回去。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由于打算给雷恩一个惊喜,没通知他来接机,在掏钥匙的时候,许凤擎的手指都在颤抖,从没有过的急切感撞击着他的胸口,在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紧张得屏住呼吸。

雷恩在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电视开着,男人坐在沙发上发呆,英俊的侧脸映着忽明忽暗的光线,看上去寂寞极了,许凤擎心里泛上柔软的酸痛,回手关上房门,低声说:「我回来了,雷恩。」

雷恩蓦地抬头,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又惊又喜,然后摇着尾巴扑过来,把他推抵在墙上开始狂吻。

被迫不及待地需要的满足感让他浑身发热,回抱住雷恩,热切地分享这个小别之后的亲吻。

「我爱你……我爱你……」­唇­舌之间,雷恩喘息着低喃,大手探进他衣服里,上下游移,湿热的吻一路烙上颈项,*焚燃,激得他牙齿格格打颤,努力推挤着雷恩,哑声说:「等一等……我想先洗个澡……」

「一起洗?」雷恩额头抵着他的,忍不住一次又一次轻吻,许凤擎羞涩地低下头,小声说:「你去*……等我……」

一定是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他才会说出这么*的话,许凤擎像逃命一样冲进浴室,不敢看雷恩狂喜的表情,用最快的速度洗去一身风尘仆仆的感觉,然后战战兢兢地打开浴室门,结果才走出去,就被雷恩拦腰抱住,直接丢到大*,晕头转向的当口,男人坚实壮硕的­肉­体已经覆了上来。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幸运。」他*着许凤擎的脸颊,确定他是真的回来了,碧蓝的眼眸带着浓烈虔诚的爱,让许凤擎不仅动容,主动环上他的颈项,与他深深地拥吻。

激烈的吮吻让两个人嘴­唇­发痛,却都不想停止,两具躯体在**扭动,将对彼此的渴望*­祼­地彰显出来,*勃发,许凤擎打着哆嗦,忍不住弓起腰紧贴上对方的身体,贪婪地汲取每一分温度,就连男人身上浓密的体毛,都让他*得浑身发抖,磨蹭间,­乳­-尖早已*挺立,*得雷恩俯身含吮,舌头舔绕着敏感的地方,啧啧作响,许凤擎低喘着,手指痉挛地抓扯着雷恩的头发,身体被*烧成粉红,在雷恩一路吻到小腹时,他腰部弹动一下,不自觉地张开双腿,等待着雷恩的手指进入。

火热的气息激起了皮肤上的细小颤栗,敏感的大腿内侧被不停地吮吻着,羞得他无地自容,感觉到湿热的­唇­舌来到股间,许凤擎失声叫道:「雷恩,不行!」

雷恩的舌尖试探地轻戳紧闭的­茓­口,酥麻的*让他喘不上气来,无助地张着双腿,颤声说:「别……雷恩……好丢脸……」

男人依旧固执地舔-弄着那个地方,狭小的­茓­口很快变得湿热柔软,不住地颤动收缩,许凤擎的眼泪被逼了出来,这感觉太刺激了,他的脑袋像被雷劈过一样,完全空白,只剩下熊熊*占据着身心,敏感地体验那种耻辱与期待交织的强烈*。

「雷恩……雷恩……」低吟中带着撒娇一般的鼻音,宣告着他的投降,雷恩再度压住他,低头送上安抚的吻,手指带着润滑剂伸了进去。

这么多天以来,他的后面已经渐渐习惯了手指的进入,虽然仍是紧得让人销魂,雷恩小心地给他扩张着,手指增加到三根,许凤擎皱起眉,腰部抗拒地扭动着,又委屈又羞恼地迎上来啃咬他的嘴­唇­,喉间逸出细细的呜咽。

这次一定是在劫难逃了,而且那里……那个地方,也被开发得越来越饥渴,好像一张贪吃的嘴,在手指抽离之后仍然收缩着想要吞一些什么东西进去。

想要更热……更大的东西填进来,彻底地充满他,让他从这种焦急中解脱!

「害怕吗?」雷恩在他耳边低语,许凤擎抓住他的肩膀,哽咽着骂道:「你这个……混蛋……」

把他的身体变成这个样子……变成这种让他自己都害怕的­淫­-荡饥渴。

看着许凤擎*氤氲的眼眸,雷恩再也忍不住,抬高他的腰,将怒张的*抵在­茓­口,然后缓缓地推入。

「痛……」许凤擎眉头紧皱,大口大口地吸气,像被欺负的孩子一样委委屈屈地哭出来,雷恩感觉到湿热紧-窒的密-­茓­含住自己的前端,然后怎么也无法深入一寸,他又舍不得硬来,生怕伤了他,只好轻柔地*着许凤擎紧翘的臀,哄道:「擎,别这么用力。」

「这……应该是我要说的……」许凤擎牙关紧咬,额头上渗出汗水,胡乱拍打着他,颤声道:「出、出去……好痛……」

那样岂不是前功尽弃?雷恩俯*吻他,使出浑身的解数把*亲得浑身酥软,那个地方也松软了不少,他趁着许凤擎放松身体,一鼓作气,尽根没入。

「啊……」许凤擎惊叫一声,只觉得像一根烧红的铁杵*身体,烫得他五脏六腑都痉挛起来,脆弱的肠壁被撑开到极限,辛苦地包裹着侵入体内的火热硬物,连小腹都有隐隐的抽搐感,让许凤擎恨不得昏倒了事。

雷恩扶着他的腰,将­性­-器一点点抽离,又引起*的惊喘,许凤擎害怕地抓着他,失声叫道:「不要动!」

灼热的感觉擦过内部,让他有被烧焦的错觉,恐怖摄住了心神,许凤擎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双­唇­颤抖,碎不成声地要求他出去。

雷恩抓住他的手,带到两个人相连的地方,哄道:「别怕,不会受伤的,动一动会更舒服。」

颤抖的手指沾到了*的水液,除了口水和润滑剂再无其它,许凤擎惊讶地睁大眼睛:「没有受伤?」

雷恩*来时,他还以为自己早皮开­肉­绽了,虽然这次的疼痛远远比不上第一次。

看到没有受伤,心理压力减轻不少,连带身体的不适感也降低了,雷恩抱住他,开始小心翼翼地*。

许凤擎还是很不舒服,死命地咬着嘴­唇­喘息,过了一会儿,窄­茓­之中越来越湿润,抽-送也越来越顺利,苍白的俊脸上重新布满红晕,一两声抑制不住的暧昧呻-吟溜出­唇­间,腰部也随着男人的进出而轻轻抖动。

痛苦渐渐稀薄,*越来越强烈,野兽的喘息声在耳畔回荡,动作也越来越狂野,每一下都重重地楔入他的身体,密-­茓­不住的绽放收缩,吞吐着男人的硬物,­肉­体交-合的声音*无比,许凤擎理智尽失,修长的腿夹环住雷恩的腰,扭动着迎合一次比一次沉重的撞击。

慢点……别这么深……不要走……再给我……

薄­唇­吐出不知*的话语,撩动得身上的人更加*大发,完全沉浸在*之欢中的两个人互相抚吻厮咬,变换着各种姿势*,直到东方渐晓……

***

不知道睡了多久,许凤擎睁开酸涩的眼皮,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终于回归本位。

每一块肌­肉­都酸痛不已,他觉得自己像被当成沙袋摔打过一样,整个人都散了架,后面那里因为纵欲过度而火辣辣钻心地疼,让他动一动腰都冒冷汗。

当零号真是痛也辛苦、爽也辛苦,一想到夜里他像只被解剖的青蛙一样摊开最私密的地方,就觉得丢脸得要命。

许凤擎在*趴了一会儿,手脚发颤地撑着坐起身来。

本来应该鞍前马后伺候他的雷恩不见踪影,床边留了一张字条:急事返美,勿念,爱你的雷恩。

许凤擎脑袋还不太灵光,又看了一遍才理解其中的意思,他又惊又怒,撑着一身咔咔作响的骨头下床,踉跄冲到门口又折回来,拉开床头柜的小抽屉,发现雷恩的护照已经不见了。

脱力地坐在地上,尾骨下方又是一阵激痛,让他的头脑霎时清醒了不少,打着哆嗦爬回*,把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进被子里。

身体很清爽,床单被褥也换了新的,看来雷恩临走之前还懂得收拾善后,或者说……准备已久?

眼圈又湿了,许凤擎一边暗骂自己不争气,一边抱着枕头低声呜咽,那个混蛋是专门来报复那两颗子弹的吗?哄得自己动了心,在他身下丑态毕露,然后拍拍ρi股走人?回国去炫耀他怎么把那个倨傲固执的男人搞上了床?

自怨自怜的­性­格发挥到极致,一连串的­阴­暗联想让他浑身颤抖,一半是愤怒一半是悲哀,泪水止也止不住,抽泣中,他由于体力不支,又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大哥坐在床边看他,许凤擎眨了眨红肿的眼皮,声音沙哑无力,说:「大哥,你怎么回来了?」

许凤渊伸手探探他的额头,端了杯水给他,说:「雷恩打电话给我,求我回来照顾你。」

许凤擎胸口抽痛,难堪地转过脸去,小声说:「我没事,大哥,真的没事。」

不就是分手吗?不就是*之后莫名其妙地分手吗?他许凤擎活了二十六年,多一椿人生经验有什么大不了的?雷恩难道以为他会打击过度寻死觅活不成?也太拿自己当根葱了吧?!

许凤擎一眼看出自家弟弟又开始钻牛角尖,他拍拍许凤擎的肩膀,说:「别胡思乱想了,他不会像你想的那么混蛋,我可不认为你的眼光会差到这种地步。」

虽然没多少说服力,但是这样的安慰让他心里放松了不少。喝了一碗营养粥,体力恢复了几分,不爽的心情暂时封存,把自己收拾整齐之后,又变成原来那个冷静倨傲的许凤擎。

虽然他嘴上不说,心情低落却是谁都看得出来,本来就冷峻的一张脸总是冰冻三尺,脾气更是臭到不行,连一向喜欢消遣他的萧峻霆都识时务地闭上那张贱嘴,不再招惹他。

就这么­阴­阳怪气地过了一周,直到一通越洋电话打到他家里,情况才逐渐明朗。

「擎?还记得我吗?我是伊莲。」

许凤擎­精­神一振,坐直身体,轻声问:「有事吗?」

「呃……」伊莲有些伤脑筋地抱怨,「是这样的,雷恩被他家里人软禁起来了,现在好像要逼他结婚,我看他也是山穷水尽了才打电话给你,如果被他知道了大概会剥我的皮……」

「什么?!」许凤擎的耳朵嗡嗡作响,「他要结婚?」

「不不不。」伊莲小心翼翼地解释,「是他爷爷逼他,雷恩不同意,而且死活不肯让你来救场,他怕他家人找你麻烦,但是他这样绝食也不是办法……」

许凤擎心跳飞快,努力消化她的意思,沉默了几秒之后,他果断地说:「我马上订机票,谢谢你,伊莲,保持联系。」

所有的疑惑、不安、恐慌、失落……像日出之后的迷雾一样,消散得无影无踪,许凤擎从未像此刻这样坚定而果决地去做一件事情,既然这种俗滥又无聊的狗血情节发生了,就像大哥说的,有些事情是不能回避的,而现在情况简单明朗:他要去美国。

那头野兽已经被他驯养了,而且承诺过绝不离开,就算被人抢走,他也一定要去抢回来!

这次和上一次的心情又截然不同,他觉得自己几乎像个出征的将领——虽然是光杆司令——去收复被掠走的河山。

***

由于伊莲和安东尼暗中接应的关系,许凤擎穿上仆人的制服,相当顺利地混进斯坦梅茨家的豪宅中。

如果不是身负着救助宠物的任务,他真的会误以为这是在拍电影,而且当场罢演,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雷恩,他忍。

按照伊莲画的地形图找到雷恩被关押的地点,四楼顶头的房间,走廊上除了摄像头之外,还十步一哨五步一岗,守卫周密得连只蚊子都飞不过去。

顺利过头了吧?他原本以为还要翻阳台爬天花板什么的。

许凤擎表现得十分镇定——就算心里不镇定脸上也是镇定的——顺利地越过重重防卫,进入雷恩的房间,刚一进门,就听到雷恩摔东西的声音,伴着负伤野兽一般的低吼:「给我滚出去!」

许凤擎面无表情地关上门,把盛着食物的托盘放在桌上,然后慢条斯理地摘掉帽子,在雷恩惊喜交加的目光下朝他勾勾手指,说:「过来。」

欣喜若狂的宠物扑了过来,抱着他不停地转圈,欢呼雀跃,只差没放鞭炮了,许凤擎也不禁激动起来,搂住雷恩的颈项,主动送上重逢之吻。

聒噪的野兽瞬间消音,辗转*,厮磨出缠绵的情意。

一吻终了,许凤擎扯着他的衣领,跟他清算旧账:「你竟然敢未经同意就跑掉!」

雷恩痴迷地看着他,就算被骂也是心花朵朵开,忍不住在他脸上啃了两口,委屈地说:「我怕他们找你的麻烦,只好先回来处理这些事情。」

许凤擎冷哼了一声,吐槽道:「结果你不仅没解决,还给自己惹了一身腥,只好使出苦­肉­计来蒙混过关,对不对?」

雷恩颜面无光,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许凤擎把黑椒汁浇在牛排上,命令道:「快点吃东西,你这个没出息的家伙!」

雷恩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无比听话地坐在桌前,风卷残云地把餐点吃完,嘴巴一抹,又赖皮兮兮地蹭回主人身边。

许凤擎看到他眼底的血丝,说不心疼是假的,他**雷恩的脸颊,说:「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打算怎么办?答应结婚还是活活饿死?」

雷恩眨了眨眼,显然根本没考虑过后果,神经大条地说:「不会的,老头子最疼我,他舍不得我饿死的。」

许凤擎被气笑了,拎住他的耳朵,说:「你硬撑着­干­什么?当我是死人吗?」

雷恩贪婪地看着他,说:「不行,我家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我怕他们会伤害到你。」

许凤擎眼神温柔了不少,双手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说:「你怕你家人伤害我所以离开?笨蛋,难道你想这样分开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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