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树上的玉娘静静的看着,已经见过很多次那样的情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毕竟是神女的女儿,这法力能遗传到下一代,只要再继续练习下去,就可以控制任何东西作为武器了。
赵姬拉着换了干净衣服的赵政,从浴室里面走了出来,准备回房间上药。走到房间门口时,看到绫儿正站在小水池旁边发呆,就唤了声,叫她过来帮忙给赵政上药。
绫儿正发呆,忽然听到娘在叫她,就转过身,向他们走去,三个人一起进了屋里面。
这一年,虽然赵姬不允许赵政再跑出去,还把大门紧紧关闭起来,但赵政还是能偷偷跑出来,并带着满身的伤痕回到家里。赵姬感到很奇怪,后来才发现在房子后面墙脚边有一个狗洞,刚到可以容一个小孩子钻出去,而这洞口刚好通向外面的偏僻小巷子。
赵政依旧每天出去都找那些欺负他的赵国小孩打架,但每次总是被人打得鼻青脸肿的回来,回来后也是一声不吭的任由母亲给他洗澡换衣服,敷药。绫儿也常常待在政哥哥的身边陪伴着,安慰下他,即使如此,政哥哥的性格也慢慢的变得越来越令人担忧,沉默成了他的习惯,表情变得冷酷起来,有时侯赵政感到很自卑,连内心也悄然关闭起来。
这天,像往常一样,赵姬正在给赵政上药,他猛将母亲的手推开,说道:“娘,我没事了,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他们的。”,眼睛直直看着前方,脸上满是不服输的表情了。赵姬忧伤地看着儿子,不知道该跟他说些什么,这孩子现在是连谁的话都不听了,很是固执,这该如何是好?
赵政心里在暗暗发誓:这奇耻大辱将来定要赵人数倍还来。他的内心不再像以前有任何的恐惧,只有冷漠,他想要变的强大,他不想再被赵国人这样天天的欺负和侮辱。
想起在赵国的这些年里面受尽屈辱不说,还时刻有生命危险,自从父亲秦异人逃回了秦国,他就变成了秦国留在赵国新的人质,那也是一段令人耻辱的人质生活。直至多年以后返回了秦国,而那段经历也在赵政内心一直像噩梦一样抹不去,也忘不了,到后来灭了赵国,他心里对赵国人的仇恨也一直没有消除掉。
这天,赵政像往常一样出门去,绫儿拉住了他说:“政哥哥,你不要出去好吗?不要娘老是为了你而担心,流泪。”赵政看着绫儿,沉默了一会,还是出去了门外,此时他心中只有对赵国人的仇恨,很想打败那些老是欺负他的赵国小孩。
赵姬上前拉着绫儿,看着他背影,心中充满了忧伤,自己几乎是天天都在为他的事情而担忧,虽然都劝说了不少次,政儿就不听不进去,他就那样沉默着,一声不吭,自己还能说得了什么。
就在离大门口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里面,有六个年龄比赵政大些的赵国男孩正在那里玩耍,他们身穿着灰色的粗布衣,头扎着灰色的头巾,袖子卷起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木剑,挥舞着。这些男孩子正在模仿赵军与秦军的战斗,三人一组,为赵军的一组在肩膀上绑了红色布条。
赵政从巷子外面走过去,这几个小男孩看到后立即从小巷子里面跑了出来,跑到他面前围了起来,其中一个用剑顶着赵政的胸部。
赵政狠狠地看着包围他的那几个赵国男孩,袖子里面的手紧紧握着,咬着牙,一声不吭。
这几个小男孩见赵政没有反抗,就把他拉到了小巷子里面,其中有一个显然是带头的,将被他们拉到巷子里面的赵政,从后背用力推倒在地上,然后顺势踩了一脚。
为首的那个男孩指着他嘲笑道:“赵政,你个秦崽子,又出来给我们揍了啊,你明知道打不过我们几个,还敢出来,你还不如乖乖地呆在狗窝里面算了。”
“你看你,就像一条趴在地上的狗一样,多难看。”一名小孩拿着手中的木剑指着趴在地上的赵政,又踩了一脚。
“哈哈,”这几个赵国男孩不停的嘲笑,戏弄,谩骂着赵政,他们恨他这个秦国人留下的质子,因为在长平战争中,他们的父亲或兄弟都被秦军所坑杀了,所以对秦人有着深仇大恨。因此,赵政,这个是秦国人生的儿子,自然就成了他们的发泄对象。
“虽然你娘是赵国人,但是她却和秦国人有染,为我们赵国人不耻,你娘简直就是贱人一个……”带头的男孩不停地嘲笑,讥讽着赵政的母亲。
“不许侮辱我娘。”赵政紧紧握住拳头,一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过身眼睛狠狠的盯着他们,一字一句的说。
“哟呵,这小子嘴巴还挺硬的呢,敢跟我们顶嘴。兄弟们,今天继续把这个秦崽子揍一顿……”领头男孩说着上前,又是一推,把赵政推倒在地上,用脚猛踢着他,其他的小孩也你一脚我一脚地踢,赵政蜷缩着,抱着头。
“哈哈,怕了吧,你这个秦崽子……。”赵国小孩们边踢边嘲笑着。
“住口。”赵政再也忍不住了,猛的站起来,没等对方说完,一拳打向其中一个男孩子。
对方一闪,向他背后一推,推向另外一个男孩子,对方也脚下一扫,把赵政给重新扫倒在地上(赵人从小就开始习武,所以赵政很是吃亏),再一脚踩在他脸上,用力踩了踩,踩得很是用力,赵政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哼,就你那狗样就想跟我们打。”
“秦崽子,我呸。”
“不管打十次,百次,都别想打的过我们,你这个舞妓和秦崽子生的小崽子。”
“哈哈哈。”众人大笑着。
“兄弟们,我们走,这小子实在不经打,天天这样打真是没趣。”
领头男孩临走时,再顺脚又踢了一下趴在地上的赵政胸部,再向他挥挥手中的木剑,说:“下次别让我们在看见你出来,否则还要继续打,你这个秦崽子。”男孩故意把“秦崽子”这三个字说得很重,羞辱一番赵政以后,就带着众人扬长而去。
许久,赵政才慢慢地站了起来,那领头男孩踢的最后一脚实在是好重,他紧紧捂住胸口,眉毛皱着,眼角中有些许泪光,他扶着旁边的墙轻轻坐下,擦了擦嘴角边的血丝,闭上眼睛,静静坐着一动不动,那些赵国小孩狠毒的言语像刀子一样深深Сhā入了他心里面,永远都不会消去。
“政儿,政儿,你在哪里,政儿……”
是母亲,是母亲来找自己了吗?赵政睁开了眼睛,想站起来,可胸口还是很痛,他看着巷子外,希望母亲能看到坐在这里的自己。
“政儿,政儿,你怎么了?”赵姬终于看到了蜷缩在小巷子冷墙边的赵政,她一步并两步地跑到他的身边,把他紧紧抱在怀里,眼泪从脸上流了下来。
赵政躺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沉默着,他又闭上了眼睛,胸口上的伤痛不断袭来。
在附近的某一处角落,有一个穿着白色华丽贵服的男子正在注视着那一切,他看着小巷子里面抱在一起的赵姬两呣子,心里暗暗想着一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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