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拿出一个蓝色的瓷瓶,“这东西,是我丈夫做的。[小说]他曾是最好的宫廷药师,给这东西取名离忧。离忧,希望吃下它的人能远离一切烦忧。我本想偷偷带出来自己吃了带着雨喆走的,如今,还是留给苏姑娘吧。离忧只有一颗,最后一次机会,愿你往后能好好待她。”
梁远臻将那小瓷瓶握在手里,有些犹豫,抹掉她全部的记忆,她知道了会不会怪他。
白蓉又道,“快给她服下吧,我虽不是医者,却也看得出来,她虚弱至极,自己若不求生,怕是无人能救她了。(广告)毕竟,她自己就是最好的大夫。”
第二日一早,他像往常一样端着粥喂她。
他端着粥,原本还有些拿不定主意,可是一看到床上的人日渐衰败,他咬了咬牙,心道,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坏了。
只要她活着,他只要她活着,哪怕,忘了所有,忘了他,也好。
心绪起伏,他尽量让自己像往常一样,“娴儿,起来吃些东西。”
她喝了一口,似觉出有什么不对。
连日来粥里加的几味温补药材她熟得不能在熟,知道加再多的药材于她也是徒劳,她便由着他喂,可是今日粥里好像还多了些什么。
自小便熟知医理的她虽然觉出有些不对,也无心去追究新加的药材搁在一起会有什么功效。宋程远毕竟是宫廷药师,若非仔细研究,苏娴一时也不知此刻吃下的离忧能让她忘掉一切。
她如往常一样,机械地吃了小半碗,便躺下又昏睡过去了。
她身上的瘀伤已经好了一些,可是心里的那些痛,恐怕永远也不会好
nAd1(
梁远臻拂过她的脸颊,“娴儿,娴儿,等你醒来,我们就重新开始。”
梁远臻遣退了所有侍候的人,推了一切事务,坐在她跟前等她醒来。
他要她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他。
直到傍晚,床上的人儿眉头一蹙,似是要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