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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 铁血将军

由老挝、缅甸和越南组成的金三角地区,一直是全球最大的鸦片产地,也是东南亚一带最乱的地方。特别是其中的缅甸北部,集毒品生产、加工、贩运于一体,打击难度最大。

缅甸因为历史和地势的原因,长期动荡不安,国内至今仍有数十支少数民族武装力量,人民生活十分贫困。武装力量为争夺地盘,需要大量的武装经费,于是将目光投向了鸦片市场。

缅甸北部的佤邦辖区是金三角毒品生产的主要区域,其大部分是海拔千米以上的山区,政府力量很难到达。在政治、经济、地理和气候上都给这里的毒枭提供了生存空间。

不过对于毒枭来说,他们想要的只是一个生存的地方,所以军方力量通常会尽量避免碰上。金三角地区由越老缅和华夏结成联盟共治,其中以华夏边境驻军最具威慑力。

而在这支驻军中,所有毒枭最不想对上的就是华夏东南亚地区金三角总指挥贺鎏阳!

五年前,贺鎏阳以行动队总队长身份进入金三角时,正是金三角最为混乱的时期,没有人将这个年轻的军官放在眼里。可是一年的时间内,缅甸地区各大毒枭纷纷落网,一一被抓走审讯。虽然其后有些放了回来,但是因为贺鎏阳的行动,缅甸地区的毒枭硬生生的被全都换了血。

其手段之铁血迅速,让金三角的确的毒枭为之惊骇。

在通过大换血迅速掌握缅甸地区的局势后,贺鎏阳被中央一纸调令直接升为金三角缅甸地区总指挥。缅甸的地位之特殊,让贺鎏阳毫无疑问凌驾于越南总指挥和老挝总指挥之上,一举一动足以影响整个金三角的局势。

在掌握了金三角地区几大主要毒枭的动作后,贺鎏阳并没有如大家以为的会对金三角的确的毒枭进行血洗。而是采用“分而治之”的办法,利用各民族之间的矛盾,借力打力,维持整个地区平衡。

就此,贺鎏阳“铁血将军”之名传遍整个金三角!

半年前,因为任期满,贺鎏阳被调回境内,传闻不会再回东南亚地区任职,这个消息一出,所有毒枭都松了口气,如今听到贺鎏阳回来,都忍不住戒备以待。

贺鎏阳可不像以往的华夏军人,还有和气商量的余地,五年的时间他已经训练出了自己的一支军队,这支军队比任何武装分子都要野蛮难缠!

不过,更重要的是确定消息真假。

李沙康等人纷纷派人打探,可是自从机场后,贺鎏阳的踪影就销声匿迹,再也查不到。

查不到不要紧,最害怕的是贺鎏阳已经偷偷进入金三角!

烈日炎炎,金三角总指挥办公厅,两个身影从门口走入。门口的士兵看清楚来人后,一脸惊愕恭敬地行了礼,还没出声,就被站于身后的人制止了。

为首的人身姿挺拔,半张脸被帽檐遮挡住,看不清样貌,可是那帽檐下露出刚毅,透着股冷冽肃杀之气。

只见他抬手,朝监控器打了个手势。紧闭的大门就一层层打开,像在迎接一个回归的王者!

林跃见士兵一直盯着贺鎏阳的背影反应不过来,笑着打了他一下,背上重重的包往肩上一抗,大步走进总指挥办核心区。

士兵吞了吞口水,那包里的东西……

缅甸北部佤邦寨,李沙康坐立难安,人派了一个又一个去查,可是就是没有贺鎏阳的踪影。

“都是废物!那么大一个活人,难道还能遁地不成!?”

副手之一的洪坤道:“贺鎏阳如果有心要避过我们的话,没有人能查得到。”他和贺鎏阳打过交道,只知道这个年轻的少校有多可怕。

他一旦动武就毫不留情,而不动武蛰伏的时候,更令人心惊。

“完了!完了!”李沙康焦急地走来走去,自我安慰道:“贺鎏阳也可能根本就没来,一定是我们自己吓自己。不行,立刻给我连线京城,我要知道贺鎏阳到底在不在华夏境内!”

洪坤阻止道:“不行,现在正处于敏感时期,这段时间彼此最好不要联系,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他***!”李沙康拍下桌子道:“大不了到时候­干­一场,老子这些年当龟孙子也当够了!贺鎏阳,他敢来,我照样动手!”

相较于李沙康的不安,贺鎏阳从进入总指挥办后就没有什么行动。

“首长,我们什么时候行动?”行动队队长苏雄明摩拳擦掌开口。

贺鎏阳头靠在椅背上,淡淡道:“不急,再晾两天。”

看着这个样子的贺鎏阳,苏雄明由衷地替那个不知名的倒霉蛋惋惜。贺鎏阳如果直接动手的话,也就是教训一下,这连智谋都用上了,是打算弄死对方啊。

两天过去,对于外界的动作贺鎏阳一清二楚。离开半年,新势力和旧势力之间有了些更替,不过大势力总体上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贺鎏阳嘴角衔着冷笑,周身铁血肃杀之气浓重。是时候重新洗牌了,总要给新人点上台的机会。

“阳!打听到了!”

兴奋的声音闯了进来,随后进来的是一个风风火火的年轻女人。她大概也就二十五六岁,皮肤偏黑,笑容灿烂,说话的时候手舞足蹈,乡野气息明显,又带着浓厚的缅甸女子特­色­。

“李沙康今天下午会去孟喜滩!”

孟喜滩,湄公河的中心地带,也是金三角最为凶险的地带,时常会有武装势力在这里抢劫过往船只,发生火拼。

见贺鎏阳站起身,连喜喜兴奋道:“我能不能跟着去?”她说话的时候,嘴角一条疤痕显露。这是她从缅甸逃去越南的时候留下的,如果不是被贺鎏阳救下,现在她的尸体已经飘在孟喜滩了。

为了报恩,也为了以后的生命有保障,她自愿跟贺鎏阳回缅甸,加入华夏军方势力,充当情报员。

“阳,让我去吧?”

贺鎏阳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做出作战指挥,出发去孟喜滩。

连喜喜早已习惯了贺鎏阳的冷硬作风。只是可惜,她依旧见不到在金三角有“阎王”、“铁血将军”之称的贺鎏阳威慑四方的行事!

作者有话说:群号:802

054围杀

孟喜滩上,近百米宽的江面一片平静,两岸山峦起伏,看不到村庄,来往的船只几乎不见,更看不到有执法力量。

李沙康坐在快艇上,一脸狠戾凶相的脸上,衔着些许漫不经心的笑意。

洪坤看着过于平静的湖面,皱眉道:“今天的孟喜滩有些过于平静,安全起见,我们还是回去的好。”

李沙康听到这句,笑得不屑,“你啊,就是太过于小心,别忘了,我们才是毒枭!”

哈哈哈哈!

身后的几人大声笑起,枪在他们手中悬挂。

孟喜滩往南十公里处,金三角入口,一艘军舰赫然停于上头。凡是看到军舰上五星标志的毒枭,皆是纷纷掉头就走,丝毫不敢靠近。

今天的金三角,要有大动作了!

华夏军舰公然停在金三角的事情,也就是在五年前发生过。虽然军舰外体进行了一些掩饰,但是金三角所有的势力都知道,这是贺鎏阳带领的枭鹰舰!

贺鎏阳真的回来了……而且,要有大动作……

所有打算入口的船只纷纷掉头,无论其后势力有多大,看军舰上所有士兵真枪实弹的装荷,都知道今天绝对不是硬碰硬的日子。

林跃搜寻了一下金三角周围入口三公里的范围,确定没有任何船只再靠近。

“有不少快艇停在三公里外,要不要驱逐?”林跃低声询问。

甲板上,一身海外作战服的贺鎏阳负手而立,神情冷硬,淡淡道:“不用,就让他们看着。”

吴雄明几乎能感受到贺鎏阳身上的杀意,这种杀意透着冰冷,即使是他都忍不住有些发寒。今天的贺鎏阳,是想再次震慑整个金三角!

“出发。”

“是!”

军舰启动,迅速朝孟喜滩驶去。随后,两艘军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紧紧跟上。

看到三艘军舰出现在金三角上,三公里外快艇上的人都是一身冷汗。有那么一瞬间,他们抱着侥幸的心理,以为可以击杀金三角的头号敌人。

所有人都赶紧将消息传回领地,贺鎏阳回来的消息得到证实,但大家更关心的是,这次贺鎏阳到底想对谁动手。

李沙康在滩上巡了大概一个小时,硬是连半条渔船都没有看到。平时这个时候,他已经收到了不少人头费。

太平静了,平静得就好像死神在靠近。

李沙康站起身,手中紧握着枪,道:“洪坤,你打电话给,问问他是不是有事发生。”

洪坤连忙打电话过去。

“喂?”

“啪!”

电话被狠狠挂断。

这是危险信号!

“有危险!”

洪坤声音刚落下,啪!快艇突然受到重击,紧接着枪声四起。李沙康躲到创舱里,手中的枪胡乱扫­射­。

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脸过去,李沙康吓得几乎跌坐在地。周围的枪声不停,听起来旧像是他已经被人包围了一样。

“特么的到底是谁!”

李沙康怒骂,可是没有人回答他,洪坤手上和腿上都负了伤。快艇上的其它十几个兄弟,不是伤就是死。仔细看洪坤身上的伤,会发现虽然他伤处不少,但是处处都不是要害,只是压要了命的疼。

“是贺鎏阳。”洪坤捂着伤口,疼得整张脸扭曲,“这么准确的枪法,只有他。”

“不可……”

能字没出口,一颗子弹再次擦着他的脸­射­了过去。李沙康整个人跌坐在地,他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完了,贺鎏阳真的找上他了。

白­色­的军舰慢慢靠近,阳光下,李沙康看着站在甲板上的人,从脚底开始泛起寒意。

林跃没想到李沙康这么没用,不过是两枪就成这个样子。他朝周围打了个手势,三个士兵上前直接将李沙康抓了过来。

“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抢中国渔船!求求你们,放了我。”李沙康此时哪里还顾得上亚洲头号毒枭的称号,连忙跪地求饶。

贺鎏阳低头看着他,淡漠道:“站起来。”

李沙康颤颤抖抖地站起来,看着贺鎏阳的眼睛,那种看死人般的冰冷更让他心惊。

贺鎏阳转身,进入船舱。

“进去!”林跃直接踹了李沙康一脚,李沙康一个踉跄跟上。

昏暗的审讯室里,李沙康能闻得到血腥的气息。五年前,凡是进了这件审讯室的最后都没有好下场,李沙康希望他是例外。

“啊!你们做什么!”

门关上,李沙康的手直接被摁在桌上,一把冰冷的匕首Сhā在他手指旁。

贺鎏阳坐在正中间,像是黑暗中嗜血的魔鬼,­精­致的五官让这种嗜血透出华丽冰冷的气息,“认识倪强吗?”

李沙康听到这个名字,神­色­微变,林跃一把将匕首拔起。

“认识!认识!他是我兄弟,我当然认识!”

贺鎏阳淡淡道:“你这个兄弟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他、他、他一直在外面,不在、不在这里。”

贺鎏阳站起身,走到李沙康面前,冰冷的脸上划出一抹淡笑,“看来,你没明白我的意思。”

李沙康看着贺鎏阳的笑,心中顿时沉到谷底,没来得及解释,就见贺鎏阳一把从林跃手中拿过匕首,剁了下去!

“啊!”

十指连心,锥心的疼从尾指传来,李沙康疼得整张脸扭曲,手下意识地颤动,却被人紧紧摁住,冰凉的匕首已经抵在无名指上。

“我说,我说!”李沙康大声嘶喊,声音凄厉,可惜没有人同情,更没有人觉得这样做有任何的不妥。

“说清楚!”

“我说,”李沙康看着贺鎏阳,此时已经不敢有半点的侥幸想法了,“倪强是我在华夏的线人,运往华夏的毒品都由他来接手。这次、这次也是一样,不过被你们发现了。为了不受到牵连,我只能让他死。”

贺鎏阳手中白­色­的手绢擦拭着匕首,“这么说,华夏的毒品线也是你自己开拓的?”

“不……”贺鎏阳眉梢一抬,李沙康连忙道:“不是!是有人帮忙……别动手,我说,是高家,高世泽!”

冰冷的匕首就在半空,不上不下,李沙康脸­色­惨白得近乎死人。

“这么说,你的确是在和高家合作?”

听到贺鎏阳这么问,李沙康有一种自己离死期不远的预感,“别!我错了,我赎罪,我还有一个线索可以提供!相信我!”

055血洗

贺鎏阳将刀放下,“什么线索?”

李沙康咽了一下口水,就在刚才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我和高家合作是有条件的,高家要负责保证我的货在华夏境内不会出问题,而我,则根据每次出货的情况给高家一定的报酬。这次也一样,但是这次的货出问题了,而且我损失很大,所以高家按规定应该退给我钱。”

贺鎏阳淡淡道:“从你们开始到现在,有多少知道吗?”

“至少3500万!”

贺鎏阳目光一沉,3500万,高世泽还真敢吞。

“账户知道吗?”

李沙康点头道:“知道,不过我只知道二级账户,钱具体每次打给谁我并不知道。不过!这次高家只要把钱退给我,我就能查到他们的账户,这么一来,你就能有证据抓他们了!”

贺鎏阳将匕首扔到桌上,桌上血迹斑斑,动作间喷溅起几滴,李沙康很疼,但是也只能紧咬牙根。

“你认为,高家真的会把钱打给你?”贺鎏阳似笑非笑。

李沙康大声道:“他不敢不给!”

“呵,”贺鎏阳走到门口,脸上透着冰冷的嘲讽,再转头,只听一道冰冷的声音道:“把他的食指给我剁了。”

“啊!”

痛呼声从军舰传出,响彻整个孟喜滩。孟喜滩时常会有惨剧发生,但是没有任何一个声音比这个更为渗人。

“贺鎏阳!你居然剁了我的食指,你别想再拿到账户!我就是死也不会给你的!”

李沙康的声音从船舱里传出来,贺鎏阳脚步未停,他站在甲板上,看着平静的海平面,目光沉冷。

吴雄明上前敬畏道:“洪坤答应合作了。他是李沙康这两年的贴身副手,知道李沙康所有的一切。”

“嗯,”贺鎏阳道:“把人扔出去。”

“是!”

李沙康被扔回快艇上,快艇上除了他所有人都死了。而这些都不过是半小时内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锥心的手在时刻提醒着他,他几乎就要以为这是在做梦,只要梦醒了,他就还是以前的李沙康。

“贺鎏阳,我跟你没完!”

李沙康喊着,驶着快艇离开。

贺鎏阳站在甲板上,没有丝毫指令。吴雄明低声道:“首长,要不要?”他比了个灭口的手势。

贺鎏阳淡淡笑着道:“这里毕竟不是境内,杀人不好。”

听到贺鎏阳说这句,吴雄明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过以贺鎏阳的作风,怎么可能放走李沙康?

林跃快步走过来,道:“老大,已经办完了。”

吴雄明好奇,不过识趣地没有问,不过他发现,如今江面上只有他们一艘军舰,其它的两艘军舰不知所踪。

三十公里外,李沙康的老巢,火光冲天。

在贺鎏阳到达孟喜滩之后,两艘军舰就朝两个方向分别驶去,一个是李沙康的老巢,一个则是佤邦武装势力。

金三角附近的所有势力,只感觉到一阵剧烈的震动,随后是一道大的响声,就在他们面前,李沙康的老巢被炸得一­干­二净。

“这贺鎏阳是在威慑咱们啊……”

李沙康对面,一个拿望远镜看的人喃喃道。

佤邦寨武装区,在军舰出现的那一刻,寨长就连忙通知了有关系缅甸警察厅过来。缅甸毒品如此猖獗,和毒枭、军队、政府、警察互相勾结也有很大关系。

警察厅看到是军舰的那一刻,脑袋上也是一头雾水。

“你们是谁?!”

军舰上没有人回答,只是堵着佤邦寨地区,所有的战士荷着真枪实弹,脸上的神情血腥冰冷。看得出这是一只极有作战经验的武装组织,所以警局也不敢轻举妄动。

就这样僵持了半小时,直到另一艘军舰靠近。

“又有一艘军舰过来了!”

缅甸警察厅局长站到甲板上,道:“看清楚是哪国的了吗?”

小警察看了半天没有看清楚,等靠近了,没等他再仔细看,站在他面前的警察局长就气急败坏道:“快,赶紧回去!赶紧回去!”

佤邦寨寨长看局长这个样子,也吓得不轻道:“到底是谁?”

“是贺鎏阳那个阎王!你们自求多福!”

说完,缅甸**警察局长迅速驾船离开。

贺鎏阳的身影出现在甲板上的那一刻,空气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三艘军舰,真枪实弹。而且刚才江面上还传来了炸弹的声音,如果硬拼的话,一定是血战而且拼完,佤邦寨的势力就会大损。

“贺指挥,不知道来这有什么事?”寨长客客气气地上千。

他身后,几十个民兵扛着枪都是一脸凶相。贺鎏阳扫了他们一眼,对于他们的神情熟若无睹,都是刀尖上活过来的,就凭这点气势,根本进不了他的眼。

贺鎏阳站在甲板上道:“我今天来,是想和寨主做一个买卖。”

买卖?

寨长道:“什么买卖?”

贺鎏阳似笑非笑道:“从今天起,金三角再无李沙康这个人,人选我已经替寨长准备好了,他是李沙康的手下洪坤。”

听贺鎏阳这么说,寨长嘴巴张了半天,才道:“你杀了李沙康?!”

“他的手被我废了。”一个手废了,无法开枪的毒枭,有的是人会将他大卸八块。

寨长刚收到李沙康的老巢被端的消息,紧接着又听到李沙康的手被废,他知道贺鎏阳是真的要弄死李沙康。“你要我支持洪坤,帮他夺得李沙康的地盘?”

“不错。”

对于寨长来说,这个条件本来就没有太大拒绝的必要。他本来帮李沙康是帮,帮洪坤也是帮,跟何况现在贺鎏阳明显是在用武力胁迫他。

“这对我佤邦军有什么好处?”

贺鎏阳道:“三个月之内,佤邦军行事不会受到任何国家军队的­干­涉。”

寨长眼睛一亮,道:“成交!”

虽然不知道贺鎏阳为什么要提拔洪坤,但是这个条件,佤邦军没有理由拒绝。而寨长不知道的是,除了佤邦军外,另一方的掸邦军等也和贺鎏阳交换了条件。虽然内容不同,但是效果却是大同小异。

分而治之,借力打力。未来三个月,金三角地区的局势会比五年前更加­精­彩。而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这次冲突血洗之后金三角产生了新的亚洲最大号毒枭——洪坤。

而这,才是贺鎏阳的真正目的!

056死的人

贺鎏阳从孟喜滩回来,周围的快艇已经纷纷离开,各自回去报信。

对于他们的动作,贺鎏阳并不在意。金三角地区的局势,向来是混乱,谁掌权对他来说无所谓,只要还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

“阳,你这次怎么突然回来?”连喜喜已经间接从别人口中知道了贺鎏阳的行动,心中敬畏的同时,又忍不住想亲近。

贺鎏阳道:“回来执行任务。”

“我才不信呢!”在连喜喜心中,根本就没有人有资格指使贺鎏阳,“阳,你这次是不是不走了?”

“不是。”说完,贺鎏阳嘴角微动。

虽然贺鎏阳动的幅度很小,可是连喜喜可以肯定,刚才那一瞬间,贺鎏阳脸上闪过了类似温柔的表情。

连喜喜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突然大声道:“阳,你找到她了对不对?!”

贺鎏阳终于挑眉看了她一眼,心情颇好,“聪明。”

“哇!你太可怕了,你居然真的找到她了!”连喜喜不敢相信,不过更多是替贺鎏阳高兴,她严肃道:“阳,她是好女人,更是你的救命恩人,你要好好对她!”

“我对她很好。”

“不对,你肯定是欺负她还差不多!”

贺鎏阳对连喜喜的控诉无视,他怎么可能欺负秦婷,疼爱还来不及。(所以,某人的脸皮可见一斑。)

看着贺鎏阳脸上露出的类似幸福,又似乎是猛兽找到自己心仪猎物的表情,连喜喜浑身起­鸡­皮疙瘩。

“阳,你们真好。”连喜喜羡慕的同时,忍不住叹气道:“要是我妹妹也能像你们这么幸福就好了。”她有一个妹妹,不过极少人会提起。因为她妹妹和男人私奔了,按照佤邦族的习俗,私奔的女人是要被家人活活打死的,不然这个家族就会被整个族人看不起。

“你有妹妹?”

“有!”连喜喜掩去悲伤,笑着道:“她和我长得很像,而且现在很有可能在华夏。阳!我希望有一天你能看到她。”

贺鎏阳看了眼她脖子上挂着的铁片,类似承诺道:“如果我看到她,一定会告诉你。”

“我相信你!”

连喜喜笑容灿烂十足。她看贺鎏阳翻阅着手中的资料图片,轻轻地退下不再打扰。

贺鎏阳虽然看着手中秦婷给他的照片,但是脑海中想的却是3500万的事。3500万不是小数目,高家一定会想方设法掩藏。如果明面上有的话,高家逃不过每年纪检委的例行检查。

如果能查清楚这3500万的去向,高家必死无疑。

贺鎏阳刚要将照片放下,下一张照片露出的一脚一起了他的注意,他将照片抽出来,上面是秦婷照下来的新的证物——佤邦族铁片。

看着上面的铁片,贺鎏阳眉头渐渐皱起。

在贺鎏阳离开的四天里,秦婷不断地在查找新的证据,希望能够对找出凶手有帮助。在她多番资料查阅下,案情有了重大进展。

秦婷看着拿到手的女受害者复原照片,只觉得有些眼熟。

这个轮廓,她曾经见过……

正是她在越南时遇到的那个女孩的轮廓!

秦婷脑海中似乎想到了什么,但是却又抓不住。她反复地查看手中的照片,在翻看了十几遍之后,决定去刑侦大队对尸体再重新做一次尸检!

秦婷看了看时间,显示是晚上九点。

秦婷给张勇打了电话,“喂,勇哥,是我。”

张勇此时正在家里带两岁女儿,接到秦婷电话有些意外,“秦婷有什么事吗?”

“我想重新进行一次尸检。”

“现在?”

“现在。”

张勇有些为难,秦婷道:“勇哥,你把钥匙给我就行,我只想再仔细看看我是不是遗漏了什么,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张勇想了想,道:“好吧,我让人去给你开门。”

“谢谢勇哥。”

“不要太晚回去,注意安全。”张勇不放心交代。

“我知道。”

秦婷带上薄外套,拿好钥匙,看着空空的屋子一眼关上门去刑侦大队。从贺鎏阳离开到现在他们没有任何联系,秦婷知道贺鎏阳正在执行任务,可是心里难免有些小小的担心。

为了转移这种不理智的,自己想象出来的担忧,她必须找点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四十分钟后,秦婷来到刑侦大队,替她开门的是物理组的一个同事。两人上次已经见过面,这次对方依旧默契地没有问她任何问题。

秦婷进入检查室,台上,两个受害者平躺着。

秦婷穿戴好防护服,开始重新检查两人的尸体。

在经过解剖后,女­性­死者的死因已经得到确定,头部的重击是在死后造成的,应该是凶手为了伪造真实死因故意做的,死者真正的死因是因为肺部被刀刺中,出血而死。

虽然这一刀显得有些意外,但是从秦婷专业的眼光,外加多次比对后,她肯定,这一刀是凶手故意刺的。位置­精­准,极为老练。

在做出判断后,秦婷终于拼接出了她脑海中的碎片。

凶手浇汽油、伪造死者死因等等,目的只有一个:是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

如果假设死者认识凶手的话,这一切就更加解释得通了。死者知道自己会死,所以提前将孩子藏好,她膝盖上的淤青也有了解释,死者死前在向凶手求饶。

如果能知道死者的身份的话,她离凶手就不远了!

可是要怎么样查出死者的身份呢?张勇已经在数据库里多次比对了,这个女人显然并不在中方的数据库里。要想查出凶手,还是要靠倪强。

倪强死于大动脉出血,伤口极为利落,这两人的死很有可能是同一个做的。

秦婷仔细检查倪强的尸体,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她打量着死者的手,那上面有一些斑点白­色­灼伤。这种灼伤秦婷知道,是在制作冰毒的过程中发生喷溅造成的。

这三个毒贩的手上应该都有。

想到这,秦婷紧紧皱起眉头。她想起来,那天她所检查的那具士兵尸体,似乎手上也有这种斑点。难道……死的其实是毒贩,活下来的人其中之一是士兵?!

秦婷心中惊骇,而背后窗外,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她。

057偷偷查探~

秦婷拿起手机想要将这个新发现告诉张勇,她拿出电话拨了过去。

窗外,那双眼睛中露出冰冷的杀意,一把黑­色­的枪管对准她……

“叮叮叮~”

一阵铃声从解剖室的门外响起来,秦婷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勇哥?”

“秦婷,你果然还没走。”

张勇一把推开解剖室的门,窗外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是谁!”

张勇拔出枪,快速走到窗边。窗外一片漆黑,树叶在月光下光影婆娑,只有威风吹动叶子的声音,哪里有看到半个人影。

“勇哥,有人吗?”

张勇将枪收好,道:“没有,应该是我看错了。”

秦婷道:“勇哥,你怎么过来了?”

张勇朝窗外又看了看才将窗户关上,窗户直上,一个身影紧紧挂在屋檐上,一个攀岩,上了屋顶。

“这么晚了,我怕你还没走,所以过来看看。”张勇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道:“你打电话给我,是有新发现吗?”

秦婷本想说,不过看着张勇眸中的血丝,笑着道:“没有,我就是想知道孩子的事情。”如果凶手真的是那十个士兵之一的话,告诉张勇只会增加他的危险。张勇能有今天,全是靠自己拼搏出来的,她不能因为这个案子毁了张勇。

张勇看着秦婷,笑着道:“不会吧,你对着这两具尸体一个晚上,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问我孩子的事情?”

“有哪里不对吗?”

张勇摇头道:“很不对,最不对的地方是……秦婷,很早以前我就发现了,你对孩子的事情都特别关心,为什么?”

秦婷看着张勇探究的眼神,好笑道:“张警官,这当然是因为我有爱心,还能有什么原因。”

爱心?

张勇看了台上的两具尸体一眼,对爱心这个词突然有了毛骨悚然的理解。

“勇哥,你怎么了?”

“啊?”张勇转头,看着秦婷漂亮出众的脸,脑海中突然闪过小唯吃心的画面,他拍了拍自己的脸,道:“爱心……不是……孩子,对!说的是孩子!”

“勇哥,你怎么了?”

张勇看着秦婷眸中的关心,尴尬笑了笑道:“医院昨天给我打电话了,说孩子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因为孩子无父无母,所以医院正在想把孩子送去哪。”

“没有机构接收吗?”

张勇摇头道:“孩子太小,达不到福利院接收的标准。我想的是,既然这个孩子是缅甸的,还是将他送回去比较好。秦婷,你好像有大使馆的朋友对吧,要不你问问,看怎么才能把孩子送回去。”

“不行!”

张勇被秦婷坚定,毫无余地的否定给愣住了,“秦婷?”

秦婷道:“这个孩子如果送回缅甸,就等于是判了他的死期。留在华夏,才能保住他的命。”

“可是,他毕竟是缅甸人……”

“勇哥,只要你不说,没有人知道他是缅甸人,”秦婷看着张勇,道:“孩子只要有人接收,就不是问题,对吗?”

张勇看秦婷毫不退让的样子,点头道:“医院的确是这么说的。”

秦婷道:“我会给孩子联系接收的地方,不过需要一点时间,医院那边有说什么时候要送走孩子吗?”

张勇心中疑惑众多,不过看秦婷认真的样子,心中的疑问竟没有勇气问出口。

“医院说,孩子还需要一段时间的恢复期,大概三四天吧。”

秦婷算了算时间道:“好,到时候我会让人去医院接孩子。”

张勇点头。

“秦婷,你……真的没事要说?”

看着张勇疑惑的眼神,秦婷恍然一笑,摇头道:“没有,我就是想知道孩子的情况。”

张勇看秦婷眸中有了暖意,心里松了一下,道:“秦婷,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秦婷点头。

两人将尸体放好之后,才离开警局。屋顶上,一个身影也跟着离开。

回到家里,秦婷想着刚发现的线索,心中迟迟无法平复。想起最初发现倪强的时候,他穿的也是军装,秦婷有些懊恼自己当时竟然忽略了。

如果能查出十个士兵中谁有问题的话,就能知道谁是凶手了!

秦婷心中有些激动,躺在床上半天也无法平复下来。

要想查十个士兵的身份,就必须进入军方系统。要想进军方系统,她就必须回去,只是不知道她的身份还有没有效,不然以她的权限,查这些人倒是不难。

秦婷拿出手机,半响,还是拨通了贺鎏阳的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贺鎏阳还要两天才回来……

秦婷将手机关上,躺在床上,失眠了。

第二天,秦婷起来,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在屋里无所事事地闲逛了半日。又抽出民族学看了半天,发现自己安全看不进去后,无奈了。

秦婷趴在桌上,看着屏幕暗着的手机。

把玩间,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秦婷一个激动,不小心,手机直接摔落在地。秦婷弯身捡起,顾不得腿磕到桌角的疼,一把接起,“喂!”

“秦婷?”

听到是女人的声音,秦婷心中失落,腿上的疼传来,她揉了揉,“我是。”

“我当然知道你是!”电话里,刘丽娜没好气的声音传来,“死丫头,这么走了就一个电话都不给我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

听到刘丽娜的声音,秦婷只觉得自己好笑,竟然连熟悉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我哪有。”秦婷笑道:“再说,丽娜姐不也没给我打电话?”

刘丽娜不满道:“我这不是给你打了!好了,我就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空,陪我去给我儿子买一副眼镜,我知道这些你比较懂。”

秦婷揉腿的动作停下,“丽娜姐,你现在在哪?”

“还能在哪,当然是在单位!”刘丽娜道:“我三点就能走,你有没有空?”

“有!”秦婷看了眼时间,现在不过才两点,她站起身,将包一拿道:“丽娜姐,我去单位等你吧,一会儿见!”说完,秦婷直接挂了电话。

半小时后,秦婷到单位,直接绕到偏门进了刘丽娜的独立办公室。

秦婷推开门,“丽娜姐?”

屋里没有人,秦婷看着桌上开着的电脑。进去,将门反锁上。

058被发现

秦婷将包放下,快速移动鼠标,输入数据库网址。

得益于良好的记忆力,秦婷清楚记得每一步­操­作。

手指飞快跳动,秦婷输入自己的账号,看着屏幕成功跳入数据库内网的时候,秦婷心跟着一跳,开始集中­精­力查每个遇难士兵的身份。

在来之前,她将贺鎏阳给她的资料都过了一遍,通过名字和所属部队,秦婷迅速就定位到了相应的人身上。

秦婷Сhā入数据盘。

第一个,第二个,第三个……第五个……

秦婷将查到的每份资料倒入数据盘,手指飞快地­操­作。秦婷大学的导师曾经说过,秦婷具备做一个优秀间谍的所有条件。

冷静,记忆力绝佳,­操­作速度和准度一流。再加上医学背景,足以完成任何的反侦察行动。

第九个……

点到第十个的时候,秦婷已经听到了外面刘丽娜的脚步声。

快点,快点!

刘丽娜转动门把手,却发现门开不进去。

“怎么了?”

是连庆勇的声音。

“可能是门卡住了吧,主任,我这个门都保修了多少回了,一次都没人来修。”刘丽娜Сhā钥匙刚要开门的时候,突然听到里面有细小的声音。

“秦婷,是你吗?”

“是我,丽娜姐,我在整理衣服,等一下。”

秦婷直接将优盘一拔,快速关了数据库,想要删浏览记录的时候,门已经被人从外面打开!看到秦婷把衣服拉上的瞬间,连庆勇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啊,主任!”

刘丽娜狠狠瞪向连庆勇,毫不留情面道:“主任,我和秦婷还有话要说,您说的事情我办不到,就这样吧!”说完,刘丽娜当着连庆勇的面把门一关,把人拒之门外。

秦婷给了李丽娜一个厉害的手势,另一只手悄悄将盘放进包里,悬着的心才是才算慢慢放下。

“秦婷,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刚到,想换一下衣服,没想到你们刚好进来。”说完,秦婷指了指自己的包中的衣服。

刘丽娜看了她的包里的衣服一眼,道:“换什么换,我看这身就很好。你再换,我就不和你出门了。”

秦婷笑着道:“所以我这不是没换成吗。”

“多亏你来了,不然还不知道某人要让我做什么恶心的事,”刘丽娜把文件帮桌上一扔,怒道:“什么人都想弄进来,我告诉你,这军队就是让这帮人给弄得乌烟瘴气的!”

“连主任要弄人进来?”秦婷皱眉,以前她可不知道连庆勇还会做这种事。

刘丽娜不屑道:“不是别人,是张晓英。他想让张晓英坐你的位置,不过我不同意,所以他来游说我。秦婷,我告诉你,这个位置,在公文没下来之前,除了你,谁也别想坐!”后半句,刘丽娜说得特别大声,似乎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

秦婷没有说话,而是突然对刘丽娜做了个“嘘”的手势。

门外,连庆勇听到一半,突然没有声音,正把耳朵贴近,门突然被人一把打开。他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连主任,要不要进来听?”秦婷很大方,侧开身。

连庆勇冷冷地看了她和刘丽娜一眼,“哼!”

看着连庆勇转身离开,刘丽娜也探出头,重重将门摔上。

“事情敢做就不怕别人知道,”刘丽娜将东西一收,挽着秦婷小声道:“你看着吧,张晓英肯定和他有什么关系。”

见秦婷并不惊讶,刘丽娜道:“你早知道了?”

“不是,只是不意外罢了。”上次连庆勇提起张晓英,秦婷就大致猜到了。

刘丽娜道:“死丫头,有这种八卦也不跟我说!也不知道张晓英那个女人是怎么想的,就算要睡,好歹也找个出息点的。”

秦婷道:“丽娜姐,这件事不说了,我们去给小宝买眼镜吧。”

“也是!不说了。我是怕你没看清楚这个人的面目而已,”刘丽娜道:“不过看你的态度,看来是知道了。”

秦婷道:“只是没想到而已。”

“你也别有什么想法,”刘丽娜跟着秦婷走出军医部,小声道:“我告诉你,我听我老公说,最近有人在查军医部的这些­干­部情况。其中重点查的,就是连主任。”

秦婷讶异,“什么时候的事?”

“半个月前吧,”刘丽娜说完,看向秦婷道:“秦婷,这件事不会和你有关系吧?”半个月前,那差不多就是秦婷离开的日子。

“怎么……可能。”

“算了,别管是什么原因,反正姓连的是嚣张不了多久了。不过我更想知道的是,是谁,什么目的,居然来查我们部门。平时我们部门可都是没人理的。”所以才滋生了漏洞,让许多人轻易地就能进来。刘丽娜说到后面,有些不屑的嘲讽。

秦婷疑惑道:“他们打算怎么查?”

“还能怎么查,还是那些老方法呗。纪检委那帮人的本事也就那些,”说完,刘丽娜又道:“不过,这次倒是有些新鲜的。”

“什么?”秦婷有些好奇。

“网路监察,”刘丽娜说完,有些无所谓道:“不过,我老公说不一定真有人在查,可能也就是走个形式。”

秦婷心中一跳,稳住自己的声音,用自己都想不到的冷静道:“什么是网路监察?”

“就是监察我们的电脑使用情况,”刘丽娜道:“听说是新技术,从特殊部门借用过来的,就是借这次的审查试验一下,如果好用的话,以后就会推广开。不过我老公说,这个方法不可能实施,也就是虚架子。除了咱们医部的电脑外,那些师级以上­干­部怎么可能肯被查,小心背负盗取军机罪!”

“什么时候开始?”

“不知道是今天还是明天……”

秦婷的手攥紧,开始后悔自己的莽撞。如果被发现了,就是打草惊蛇!

监控室,一个士兵推开办公室的门,大声道:“报告首长,有新发现!”

本来坐着打盹的人睁开眼,懒懒的,睡眼惺忪,“什么发现?”

“刚才,有人在查首长所说的十个人的资料!”

059没忘记答应的事吧?

林三海一扫睡意,“查到是谁了吗!?”

“查到了。”

士兵恭敬地将资料递上去。

林三海翻开看了一下名字,道:“还有谁知道?”

“没有了!”

林三海盖住文件,站起身,拍了拍士兵的肩膀道:“把你刚才看到的忘了,知道吗?”

士兵愣了一下,只觉得肩膀上的手突然加重力气,疼痛传来,他大声吼道:“是!”

林三海手一松,拍了拍士兵,笑着道:“行啊,身体不错。下去吧。”

“是,首长!”

士兵身姿挺拔下去,林三海看着士兵的背影,想着这倒是个好苗子,可以好好栽培一下。他将手中的文件放入绞碎机,看着它绞碎,拿起军用电话,打给贺鎏阳。

贺鎏阳接到林三海电话的时候,眉头一蹙,“喂。”

听到贺鎏阳冰冷的声音,林三海坐在椅子上,恢复慵懒的姿势,笑着道:“老大,你欠我一个人情。”

听着林三海吊儿郎当的声音,贺鎏阳眉目送来,严肃道:“林三海!”

一听贺鎏阳命令式的声音,林三海一把站起来,就差敬军礼了。

“到!”

“说清楚!”

林三海笑容一咧,道:“是!”

秦婷陪刘丽娜买完眼镜,回到家里,背后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她背抵着门,想到可能因为自己的鲁莽,让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她深深内疚自责。

秦婷蹲在门口,将自己整个人紧紧抱住,身体止不住颤动。

手机铃声响起。

响了好几遍,秦婷都没有接。响到第七遍后,秦婷拿过手机看了一眼,看到是贺鎏阳后,她眼眶微酸,接了起来。

“喂。”

贺鎏阳听到秦婷有些紧压抑的声音,本想故作严肃玩闹的心思一下子就没有了,他声音放柔,眼神中尽是宠溺,“贺夫人犯错了?”

真的被发现了……

“嗯。”秦婷的声音很低,很低,慢慢的愧疚,“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听着贺鎏阳温柔的声音,秦婷更觉得自己做了一件极为愚蠢的事,她埋着脑袋道:“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冲动就不会打草惊蛇,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不止是她的努力,就连贺鎏阳的努力可能都白费了,这才是她最在意的地方,她连累了贺鎏阳。

“贺夫人就是为这个?”原来还是知道自己做错事的。

“还开玩笑!”

“好,不开玩笑,”贺鎏阳笑着道:“贺夫人,你听好了,我们所有的努力都不会白费,无论是过去还是将来。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太急着想要查出真相。”

“你不懂,我……”

贺鎏阳听着秦婷急于认错的声音,笑着道:“你进数据库查那十名遇难者士兵的身份了,对不对?”

秦婷抬头,“你怎么知道?”

“傻瓜,”贺鎏阳说完,又加了句,“笨!”

这次……秦婷不反驳了,她是笨。

“是你让人去查连主任的?”

贺鎏阳笑着道:“算是也不算是,我只是交了些资料而已。”不过网络监察是他做的,为的是防止有人删掉十个人的数据,影响后面的调查。没想到别人没抓到,却先抓到了自己的小妻子。

秦婷也没想到,刘丽娜口中的特殊部门就是贺鎏阳所在的飞鹰部队。

真是笨!

23军的特殊部门,除了飞鹰还能有什么!秦婷­干­脆坐在地上,将自己有些疼的腿伸直,靠在门上,紧绷一天的心松懈了下来,浑身累得难受,可是神经还是依旧不断跳动着,无法平静休息。

“鎏阳,我发现了些线索。”

贺鎏阳听着秦婷软软的声音,心中有些痒,笑着道:“什么?”

“电话里能说吗?”

“放心,没有人敢监听你老公的电话。”关键是要有这个本事和胆子监听。

一直在替贺鎏阳监线的小六一下子将贺鎏阳的监听线掐了,哎呦妈呀,老大莫非是鬼不成,这都能知道。不过说实在的,老大和嫂子说话的声音真可怕。

秦婷听着老公两个字,脸微红,不过嘴角却是扬着。

“我想凶手可能是那十个士兵之一……”秦婷将自己的推论和发现仔仔细细地说给贺鎏阳听,么有半点隐瞒,说完又道:“不过,就是不知道是有人伪造了一个士兵身份,还是这人这的是咱们的人。”

“嗯,该奖励。”说的是咱们,不是你们。

证实了自己的猜想,秦婷道:“你想怎么做?”

贺鎏阳笑着道:“首先要先确定这个人不是缅甸的。”

“怎么证明?”

贺鎏阳却没再说,而是笑着道:“不如贺夫人先去休息一下,等睡醒了再告诉你,怎么样?”

秦婷心中甜甜的,不过却道:“不用,反正你明天就回来了,到时候再知道更好。”这样电话说,她还是觉得不安全。

“傻瓜。”

这次秦婷不乐意了,“我才不傻。”

“呵,没忘记答应我的事吧?”贺鎏阳说着,眉目都跟着情?­色­了起来。

想到贺鎏阳的样子,秦婷两颊通红,咬牙道:“没忘!”说完,秦婷挂了电话。

贺鎏阳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情依旧十足的好。他拿着手机,给秦婷发了条短信。

秦婷收到短信,打开。原来是贺鎏阳要她将女­性­受害者的最新资料发给他,秦婷虽然不知道贺鎏阳的目的,但还是整理好了发过去。

林跃进来的时候,贺鎏阳已经恢复了在金三角冰冷严肃的样子,“老大,这是洪坤的口供。”

贺鎏阳接过供词,供词里,洪坤说他们从未派任何军人到华夏境内,这部分人都是由高家负责的。这样一来,凶手就只能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兵了。

“账号信息呢?”

林跃道:“他说,账号信息是他最后的保命筹码,要等­性­命有保障之后才肯说。”

贺鎏阳冷笑,“告诉他,说出来,才是他唯一的保命方法!”

金三角铁血将军,不会让任何一个毒贩开条件!

林跃出去,不一会儿吴雄明匆匆忙忙过来,“首长,缅甸警察总署署长带着人过来要带走洪坤!”

060还你公道

军政警在缅甸勾结是常事,对于缅甸警察署署长亲自找上门来,贺鎏阳也有了准备,说起来,来的速度比他料想的还慢了不少。

看来,这个新上任的署长并不怎么样。

在金三角这个地区,任何不够强硬的势力,都存活不过三个月。

“走吧,出。”

贺鎏阳一出去,就看到门口站着一排穿警服的人,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脸圆体宽,肤­色­偏黑的男子。

“你就是贺鎏阳?”身边的人翻译道。

贺鎏阳看着为首的署长,嘴角衔着冷笑,“这位看来就是新上任的署长了。”

警察署长虽然不知道贺鎏阳再说什么,但是看他的神情也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话。都说华夏缅甸总指挥是一个铁血将军,手段狠辣,刚血洗了李沙康老巢。可是万万没想到,这个铁血将军居然长得这般……这般……

最后,警察署长找到了一个自己比较平衡的词,人模狗样。

“贺长官,”翻译道:“根据公约,洪坤是我缅甸的人,应该交由我缅甸警方处置。你没有权利逮捕,或私下审讯他,请把他交还给缅甸警方。”

贺鎏阳手背于身后,道:“你告诉他,洪坤是在我国境内犯的法,根据公约,我不止有权抓他,更有权审判他。”

翻译将这个话翻译给警察总署署长听,听到贺鎏阳这么说,对方直接怒道:“这洪坤分明是你从我缅甸地区抓走的,怎么说在你们国家境内作犯,你分明是强词夺理!”

这次不用翻译翻译了,贺鎏阳直接用缅甸语道:“署长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在缅甸抓的洪坤?”

警察署长想了一圈,脸怒得通红。

有证人,可是没有任何证人赶出来作证!

只听贺鎏阳继续冷笑道:“署长没有,我这里倒是有不少证人,如果署长还有什么意见的话,可以向中国驻缅甸使馆递交文书,到时候,我或许会把洪坤还给首长。不过前提是,你能将文书递到。”

看着贺鎏阳脸上的笑,还有他说出来的话,缅甸署长只有一个想法,这个人就是金三角的魔鬼!

“贺鎏阳,你私自调用军舰,你们政府一定会大力惩罚你的!”署长不甘心,自认为终于抓到贺鎏阳的痛处。

贺鎏阳道:“这一点,署长恐怕不可能实现。”

“你等着,我一定会向华夏政府告你!”

听到这句,贺鎏阳笑了。

翻译连忙小声对署长道:“署长,缅甸政府和华夏政府是在同一个位置上的,您没有向华夏政府告的道理。”

这岂不是说,缅甸警察署不及华夏警察署?

警察署长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不过再改也已经来不及了,他撂下狠话就带着人走了。林跃和吴雄明站在贺鎏阳身后,看着警察署长的背影只觉得他真可怜。

连越南总指挥和老挝总指挥都对贺鎏阳的做法视而不见,就凭一个缅甸的小小警察署长,就想将文书递到华夏军方,简直是异想天开。

贺鎏阳在金三角五年,如果真的这么容易对付,这缅甸总指挥早就换人了。

贺鎏阳转身,阳光在他身后透出­阴­影,他沉着声道:“一个小时之内,给我撬开洪坤的嘴。”

“是!”

吴雄明和林跃互相看了一眼,贺鎏阳都这样发话了,意思就是说,只要能问出想要的信息来,尽管可以往死里弄了。

两人同时推开大牢的门,此时的洪坤刚好把身上的子弹取出来,正在缓解疼痛。看到两人一脸凶神恶煞的靠近,脸上血­色­尽失。

“你们想­干­什么?”

“啊!”

大牢里,一片凄惨的声音响起。

半小时后,林跃拿着口供走出大牢,吴雄明颇有些遗憾地看着躺在地上,几乎已经没有气息的洪坤,他们都还没玩够呢。

贺鎏阳坐在电脑前,将秦婷发来的资料打开。电脑上,一张画像出现在上面。

贺鎏阳看着脸上和连喜喜有些相似的人,目光微沉,让旁边的士兵去喊了连喜喜过来。连喜喜正从佤邦寨潜伏回来,一听贺鎏阳找她,顾不得换衣服,飞奔了过来。

“阳!你找我!”

此时连喜喜一身缅甸服饰,脸上还有些许擦伤和红肿。

连喜喜笑着道:“没事,就是刚才在打听李沙康消息的时候,被人发现了,不过我跑得快,他们没有抓到我,就是受了点伤。”

“李沙康怎么了?”

连喜喜笑着道:“他死了!就在刚才,尸体已经飘在孟喜滩上!可惜,我妹妹没有看到!”连喜喜说到李沙康的时候,眸中毫不掩饰她的恨意。

她当成就是被逼嫁给李沙康,她嫁给李沙康的第一个晚上,就被李沙康和他手下的人弓虽暴。如果不是她拼着一口气逃出来,现在还在遭受李沙康和他手下的蹂躏。

不过还好,这样的人死了。

连喜喜深吸口气,脸上笑容重新扬起道:“对了,阳,你找我过来什么事?”

贺鎏阳神情微缓道:“你妹妹长什么样子,有她的照片吗?”

“有!我一直随身带着!”说完,连喜喜从上衣一个内缝的口袋中拿出一张藏得极为珍贵的照片。

“阳,如果你找到了我妹妹,一定要告诉我!”照片递出去的时候,连喜喜郑重道。

“嗯。”

贺鎏阳将照片接过,上面的女孩和连喜喜长得很像,不过她不同于连喜喜的活泼,笑容中透着腼腆羞涩。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女孩有勇气冒着被家人活活打死的危险,从毒枭窝和爱人私奔。

“阳,我妹妹很漂亮吧?”连喜喜眸中透着自豪,不等贺鎏阳回答,她又道:“我妹妹说过,她最想去的国家就是华夏,因为她听说,你们那不会像这里一样把女人和孩子当成商品。”

贺鎏阳用缅甸语道:“你也这么认为吗?”

连喜喜摇头,指着自己的眼睛,笑嘻嘻道:“我有看哦,每次提起她你都会变得温柔,所以我相信你们国家我妹妹一定会喜欢!”

贺鎏阳站起身目光沉冷,用中文道:“就凭你这句,我一定会给你妹妹一个公道!”

061布局

连喜喜听不懂华夏文,红肿的脸上尽是迷茫,“阳,你说什么?”

贺鎏阳沉声道:“连喜喜。”

“到!”

“替我连线越南和老挝指挥办,马上召开紧急军事行动部署会议!”

连喜喜面上一喜,大喊道:“是!”

阳要开始部署未来三个月金三角洗牌行动了!

连喜喜笑嘻嘻地走了,她一走,贺鎏阳就将十个死亡士兵的资料调出来。任何的伪装再完美,都会有破绽。

贺鎏阳将十个士兵的履历和来源都翻了一遍,凭着记忆、经验,贺鎏阳终于发现一份简历上的漏洞。

贺鎏阳拿起电话拨通华夏境内。林三海接到电话的时候有些意外,“老大?”

“抚恤金送了吗?”

林三海道:“已经让人去了,不过十个人都在不同的地方,所以可能还需要几天。”

“嗯,”贺鎏阳看着屏幕上的人,道:“有一个人,我要你亲自去一趟。”

“谁?”

“­射­击组李成亮,”贺鎏阳道:“去查查他的情况,摸清底细。”

林三海听贺鎏阳这么说,知道是这人有问题了,道:“是!保证完成任务!”

贺鎏阳笑了笑,又收敛笑意道:“这个人很可能是个职业杀手,查探的时候注意安全。”

“放心吧,老大!”

林三海挂了电话,眸中难掩兴奋。职业杀手,这可是求之不得的。你以为职业杀手是哪里想有就有的吗,而且还有军方背景,这可是难得一遇。

林三海摩拳擦掌,让七号过来盯人之后,装备完毕出发。

贺鎏阳挂完电话,连喜喜就过来报说已经将人都联系好了。

越南地区总指挥郭向明,老挝地区总指挥吴培出现在屏幕上。看到贺鎏阳,两人熟络地打了招呼。

“贺首长这次是要准备有大行动啊。”郭向明三十五左右,是三人中最大的,说起话来也比较没有顾虑。

吴培和贺鎏阳差不多,他笑着道:“贺首长,怎么也要分我们一杯羹吧。”

“是啊,这金三角凭什么光是听你小子一人的威风啊,”郭向明拿着笔,指着贺鎏阳道:“要想让我们什么都不说,也要表示点诚意吧。”

这话说得,哪里有半点军方首长开会的意思,听着倒像是土匪在争地盘。

贺鎏阳淡笑道:“若是没有诚意,就不会联络你们了。”

听到贺鎏阳这么说,吴培眼睛亮起,道:“你想让我们怎么配合?”

郭向明却是道:“你好啊,合着还真有打算不让我们参与啊。这次打算怎么做?”郭向明话说得随意,可是坐姿背部挺直,俨然是严阵以待的样子。

“未来三个月,我要你们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按兵不动。”

听到贺鎏阳所说,两人一愣。

“什么!?”

“按兵不动!?”

吴培急了道:“贺鎏阳,你知道这金三角什么局势吗?三个月按兵不动,这些毒枭要猖獗到什么地步。到时候如果毒品真的大量进入境内,这个后果你担当得了吗你!”

郭向明皱眉道:“我听说你和佤邦军私下见了面,你是不是答应了他们什么?”有时候为了控制金三角的局势,必要的见不得光的手段是要用的,可是原则是绝不可以出卖自己的国家。

贺鎏阳看着两人着急的样子,倒也不说话。

吴培有点怵贺鎏阳这个样子,私底下偷偷连线了郭向明,想要和他商量一下。

可是吴培手刚动,就听贺鎏阳道:“你们也不用私底下交流,叫你们来,就是为了说这件事。”

吴培手一抖,特么的,他身边是不是被安Сhā了贺鎏阳的眼线!

贺鎏阳似笑非笑道:“没有你们的协助,金三角局势控制光靠我一人也做不到。毕竟,我只是缅甸总指挥。”

瓦擦!

贺鎏阳,你说这句亏不亏心啊!

吴培心中怒吼,就凭你手里的那支军队,打金三角内的任何毒枭都跟玩一样!你不是总指挥,你不是总指挥你没事总指挥我们两个!

最牙疼的是,他们两个还都不得不配合。没办法,不跟着贺鎏阳,他们在金三角根本就没­肉­汤喝。

郭向明显然比吴培更加能接受目前的境况一些,在他听来,贺鎏阳这样说,还是挺让人通体舒畅的。

“未来金三角会进行新的一轮洗牌,无论各方势力怎么打,你们只要按兵不动就行。”贺鎏阳说完,又道:“不过有一点,任何毒枭只要敢把毒品运进境内,一概拦截,绝不放过。”

吴培道:“你的意识是,让我们把老虎拦截在山里,隔山观虎斗?”

“没错。”

郭向明道:“金三角一旦混乱,如果我们迟迟不出手的话,老挝和越南一定会来求援,到时候怎么做?”

“简单。”吴培笑着道:“就说,我们需要请示中央。”

毕竟,谁家的子弹都不是从天上掉的。就算有公约又怎么样。这些年来,如果不是华夏军队在缅甸足够强势的话,这华夏的渔船不知道要遭受多少损失。

在国际求援上,老挝时常都会及时出兵巡护中国渔船,但缅甸则更多会选择袖手旁边,避免和毒枭对上。

贺鎏阳道:“走之前,我会再和老挝军方沟通,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计划。至于其它人,呵,他们除了求援并不会真正有什么动作。”

“倒也是。”郭向明点头。

吴培却是注意到另外一件事,“鎏阳,你要走了?”

“嗯,最晚明天。”

“这么急?!”郭向明道:“是不是国内有什么事情发生?”

“私事。”

私事?

吴培和郭向明互看了一眼,想知道更详细的内容,不过却听贺鎏阳道:“今天的会就开到这里,别忘记我说的话,未来三个月按兵不动。我再强调一遍,是任何中方势力都按兵不动。”

看着贺鎏阳眸中的冷硬,郭向明道:“放心,我会看好我的人。”

吴培也做了同样表示。

贺鎏阳得到肯定答复后,才断了两方的连线。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贺鎏阳派了两人分别去两边指挥办协助工作,其中连喜喜被派去了越南指挥办。

而贺鎏阳没想到,这是他最后一次看到活着的连喜喜。而因为吴培的失误,中方未来在金三角更是遭受从未有过的打击。

062孩子

自从和贺鎏阳挂完电话后,秦婷一直坐在门口没有动过。

腿部疼得她整张脸发白。

她紧紧咬着嘴­唇­,苍白的脸上冷汗直下。整个人介于晕眩和清醒之间,昏暗的玄关,将她所有的疼痛都掩盖在其中。

手机铃声响起,秦婷看了眼来电显示:施志明。

秦婷转过头,将铃声声音摁掉,靠在门上,调整呼吸,让腿部的疼痛慢慢缓解。

施志明站在秦婷的公寓外面,可是摁了半天门铃都没有人开门。他打电话给秦婷,也没有任何回应。

“秦婷?”

施志明不断敲门,对面,一个小男孩探出头来。

“你是在找对面的秦阿姨吗?”小男孩道:“秦阿姨已经搬走了,她不住在这里。”

施志明道:“你知道她搬去哪里吗?”

小男孩摇头。

施志明自嘲着离开秦婷的小区,走出小区的时候,施志明给秦婷发了短信,“秦婷,这半个月你没有来医院复查,现在还处于手术复原期,希望你能及时来医院。”

秦婷滑开短信,将头靠在门上,动了动腿,感觉不到什么异样后她站起来洗了澡,伴着­精­神和身体的疲惫沉沉入睡。

第二天天刚亮,秦婷被一阵手机震动吵醒。一看是院方来的电话,她连忙接了起来。

在知道孩子的问题后,秦婷就打给所有曾经合作过的医院和福利院,看看有没有人能接收孩子。这是第三家回复。

“秦婷,有一个慈善家新建了一所福利院,我们把孩子的资料递过去了,他们并不介意孩子的国籍,愿意接收。”

听到这个回复,秦婷连忙道:“苏院长,实在是太谢谢您了,福利院地址在哪?我想亲自过去一趟。”

“不用客气,这也是我应该做的。地址我发你手机上了,你可以随时过去,我跟他们打过招呼了。”

“谢谢苏院长。”

秦婷挂了电话,洗漱后去了医院,路上将消息告诉张勇。

张勇没想到秦婷效率这么快,不过想到秦婷曾经是全国医师监管协会副秘书长的身份后,倒也想通了。

“秦婷,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你为什么还要去医院?”

秦婷好笑道:“你以为接收一个孩子那么容易吗?在福利院接收之前,还需要对孩子进行一次彻底的身体检查。”

“可这些不都是医院的事吗?”张勇更不解了。

秦婷道:“医院每天那么多病人,一个孩子无父无母哪里照顾得过来。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去一趟比较放心。”

“秦婷,看不出你还有这么贤妻良母的一面啊,”站在医院门口,张勇由衷感慨道:“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下手了呀。”要知道,大家对秦婷有­色­心没­色­胆,原因之一还在于他们总觉得秦婷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总觉得不是老婆人选。

没想到这越接触,越觉得,亏大了!

秦婷瞪了张勇一眼,如果不是在医院门口的话,她就抬脚踹了。

张勇讪讪地笑了笑,抓了抓头,连忙给秦婷引见负责孩子的儿童医院医师。那医师一见是张勇,摘下口罩,直接道:“你们是来带走孩子的?”

张勇道:“是,我们已经给孩子找到接收的医院了,不过还要先给孩子做一个身体检查。”

那医师一听这个要求,眉头紧皱道:“张警官,你也看到我们的情况,照顾这个孩子已经浪费了我们不少­精­力,现在还有其它病人等着,你要想做全身检查的话,请去其它地方。”

张勇听到医师这么说,一股火蹭的上来。

“你怎么说话的!”

“勇哥!”

秦婷淡淡看了那医师一眼,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的医生,她根本不屑于浪费半点­精­力。

“勇哥,你去给孩子办出院手续,检查的事我们自己能做。”

张勇狠狠瞪了那医师一眼,转身去办出院手续。此时张勇终于明白,为什么秦婷要自己过来了,想来这种事情秦婷已经见怪不怪了。

那医师看着秦婷,将病历本一合,冷笑道:“口气倒是不小。”

秦婷没有搭理他,等张勇办完出院手续后,两人一起去病房抱孩子。而那医师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也不走。

张勇道:“你不说你们很忙吗?”

那医师倚着门,看着秦婷弯身抱孩子,无所谓道:“不差这一会儿。再说,医院每天这么多病人,看也看不完不是吗?”

听到这句,秦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医师给了秦婷一个不屑的笑容。

秦婷将孩子轻轻放在棉被上,一手托着他的颈椎,另一只手从孩子的脸颊开始检查。几个月的幼儿,能通过平衡测试、骨骼基本检查等完成初步的全身检查。

看着秦婷专业娴熟的手法,那医师脸上的轻蔑渐渐收了起来,“你也是医生?”

秦婷没有回答,在检查完后,转头对张勇道:“孩子大体没问题,可以送过去了。”说完,秦婷拿过孩子的病例,将自己发现的一些营养不良和有些可能需要注意的地方写上去。

看着秦婷写的内容,那医师一脸惊讶。

“你现在就职于哪个儿童医院?”那医师说完,见秦婷依旧毫不在意,便继续道:“无论你就职于什么医院,最好的儿童医院是这里,我们医院最近在招人,你可以过来试试。”说到自己所就职的医院的时候,那医师一脸自豪。

秦婷停下笔,看着医师道:“你很自豪吗?”

“什么?”

秦婷道:“我不知道的自豪来自哪里。身为医生,你无视自己的病人;作为这家医院的成员,你只会沾光毫无贡献。像你这样的医生,和你共事,抱歉,我会觉得恶心。”

说完,秦婷抱起孩子,“勇哥,我们走!”

张勇走过的时候,冷冷地“呸!”了一声。如果不是秦婷已经从医师协会退职,现在一定有他好看。

秦婷将孩子送去福利院的时候,一个伟岸挺拔的身影正走进曼德勒机场,比原定时间早半天的时间启程回京城。

063回国,大动作

缅甸曼德勒机场,贺鎏阳出现在机场。林跃因为金三角还有善后的事情要处理,所以要晚贺鎏阳几天。缅甸距离华夏八个左右的航程,此时不过早上八点,等贺鎏阳到京城,也就下午四点左右。

离登机半小时前,贺鎏阳接到林三海电话。

“喂,老大,查到了!”林三海语气中难掩激动,“这个李成亮是假借的别人身份,这家人的确有一个当兵的,不过并不在京城军区,这小子,还真有点本事!”如果不是老大重新查,他们真的就被蒙过了。

“有查到其它线索吗?”

“哦,有,”林三海道:“根据这家人说,在三个月前就曾经有自称军队长官的来访过,这家人三代都是当兵的,对这个长官的样貌还记得。我正准备找人画下来。”

“做得不错。”贺鎏阳不吝夸奖。

林三海摸着脑袋,笑得发痞道:“哪啊,这都是老大训练有方。”

贺鎏阳笑了笑道:“画完了就回来,别耽误。”

“是!”

林三海挂了电话,立刻去警局“借”了人过来,画长官肖像。

贺鎏阳登上机,并未给秦婷打电话,提前时间回来,就是为了要给秦婷惊喜。当然了,这惊喜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满足某人肖想依旧的一件事。

贺鎏阳登机的时候,秦婷正和张勇送孩子去福利院。福利院是新建的,整体设施都比当下的其它福利院条件要好上很多,据说修建者是一位打拼多年衣锦还乡的慈善家。

在知道秦婷本身就是学医的后,院长直接就让秦婷帮忙检查了福利院所有的健康设施。秦婷盛情难却,只能让张勇先回去,自己留下来检查。

张勇局里有事,也不方便离开太久,再叮嘱秦婷早点回去后,便先行回了刑侦大队。

下午三点多,贺鎏阳到达首都国际机场。他一下机就先去皇朝打了电话定东西,大堂经理一听是贺鎏阳订的东西立刻就上报了酒店经理。

酒店经理看了看订的内容,鲜花、蜡烛、香槟……立刻想到这是做什么用的,当即决定要使出浑身解数讨好未来二少夫人!

贺鎏阳到达公寓,又给贺朝阳打电话,一是保平安,二是要告诉贺朝阳高家3500万的事。

贺朝阳身为全国经济改革司司长,在经济方面比他更清楚。包括如何洗钱,如果隐藏账户等等。

贺朝阳接到贺鎏阳电话的时候,正在和铁路运输部部长、财政部部长开会,一看是贺鎏阳的电话毫不犹豫地就接了起来。

“在哪?”

“我回国了。”

贺朝阳没剪一直微皱的眉头松下,道:“一切顺利吗?”

“很顺利,”贺鎏阳道:“现在方便说话吗?”

贺朝阳将门关上,道:“方便。”

贺朝阳今年打算加大全国基础交通设施投入,以提振经济,所以今天两部门的人都过来协助贺朝阳一起做预算。两人没想到做到一半,一向冷面不苟言笑的贺司长居然接电话去了。

秘书看两个部长的脸­色­,连忙道:“是组织部来的电话。”

一听是组织部(大BOSS)来的电话,两部门的人也没什么意见了。相比他们,当然是组织部的人优先。秘书对于自己随口谎言就来的能力不知道该喜该忧。

贺朝阳听完贺鎏阳所说,道:“3500万不是小数目。高家的势力主要在运输部门,也是最容易洗钱的地方,这件事我会查清楚,你先休息。”

运输部门是全国唯一公检法独立的部门,其牛气可见一斑。没有任何组织能够介入这个部门,要查非常困难。

贺鎏阳深知这点,他叮嘱道:“嗯,你要小心。”

“放心。”

贺朝阳挂了电话,推开门的时候,他想的是,正好可以借这次交通和财政预算,查运输部门的钱款!他眸中的狠戾一闪而过,推开门,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冰冷样子。

“贺司长,谭部长说了什么?”运输部长高子平笑着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秘书脸­色­顿时僵住,只听贺朝阳淡淡道:“公事。”说完,继续面不改­色­地谈论全年基础建设预算方案。

贺鎏阳回到家里,发现­干­­干­净净的公寓里多了许多绿­色­。冰箱上的绿萝、书桌上的万年青、门口的绿竹……整个公寓生机盎然不少。

五点左右,贺鎏阳将家里装饰好。烛光晚餐,还有娇艳欲滴的鲜花,为了气氛好,他还喷了点空气净化剂,然后去洗了澡。

洗完澡将近六点,贺鎏阳见秦婷还没回来,给她打了电话。

秦婷听到手机响,一看是贺鎏阳,连忙接起来。

“喂,在哪?”

贺鎏阳坐在沙发上,睡袍微敞,有些慵懒道:“刚下飞机。”

这么快!?

秦婷还以为贺鎏阳至少要半夜才会到北京。她算了算时间,贺鎏阳从机场回来大概要一个小时,她从福利院回去则要半个小时左右,应该会比贺鎏阳遭到。

“饿不饿,我给你准备些吃的。”

“饿。”贺鎏阳嘴角微扬,声音中透着低哑的磁­性­。

秦婷正打着车,也没注意贺鎏阳声音中的一样,想了一下道:“想吃什么,我先做。”

“不,你等我一起做。”

秦婷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西兰花,外加炖排骨可以吗?”此时的秦婷已经忘了自己也没有吃饭。

贺鎏阳笑着道:“不吃这些,我想吃其它的。”

听着贺鎏阳压低暗哑的声音,秦婷心尖一颤,从耳根开始泛红,她已经有些明白贺鎏阳的意思了。

“秦婷,我想吃。”

秦婷看了前面的司机师傅一眼,不敢回答。

“你答应过我的。”

“……”

“秦婷?”

“……嗯。”

回答完,秦婷的整个脸颊火辣辣的。下车的时候,她脸上的热度还是没有消退下去。想到贺鎏阳居然一下车就想这件事,秦婷是又羞恼,却又无奈。

她打开最外面大门,进去,朝家里楼号走。突然一只手将要关上的门卡住,大步朝秦婷走过去!

【入V通知】

军医明天上架,据说卡­肉­上架是习俗,舞非也随俗一回。紧接着保证有香喷喷的炖­肉­,当然,主流剧情会更加­精­彩!

秦婷的家庭背景,她的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未来又会往哪个方向发展?她能不能全身而退,洗清冤屈呢?贺家大哥大嫂和高家有什么恩怨,贺鎏阳最终会坐到什么位置……

本文会继续走宠文路线。以感情为主,军政体系为辅,在国际局势大背景下,且看贺鎏阳秦婷夫妻如何带领贺家掌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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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用短信支付或是电话支付的话,运营商是要扣一半手续费的,要慎重哦,亲……

舞非在这里要先跟一些亲说再见了。

上架第一天五更,也就是万字更新,情节将会有大进展。

最后,谢谢亲们的支持。鞠躬拜谢!

064你的命是我的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秦婷下意识转头,一个黑影快步向她过来,手朝她的后颈打了下去!在昏倒之前,秦婷看到他的虎口处有茧。

是那个凶手……

黑影将秦婷一把抱起,步履从容地抱入车内。以至于路过的人看到,以为是小两口——除了男人的脸过于严肃­阴­沉之外。

手机震动传来。

男人将秦婷口中的手机拿出,上面显示:合法伴侣。

他将电话接起,又立马挂掉。然后发动车子,离开小区。

在秦婷的电话接起又挂掉的那一刻,贺鎏阳又打了一个,对方再次接起挂掉。随后不等贺鎏阳再打,又打了个电话过来,这次还是一接起,又立刻挂掉。

这是军方用来传递危险的典型手法!

贺鎏阳目光一沉,拿出手机打给小六。

他的声音很冷静,却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追踪一个号码。139XXXX5436,电话刚挂25秒,查到后告诉我。”

小六刚把号码输进去,屏幕上立刻显示出秦婷两个字。

是大嫂!

小六神情顿时严肃起来,十指飞快运转。

小六是飞鹰中的电子侦查员,追踪能力是军中翘首。可是追踪成功的前提是,信号没有被切断,而且位置可信。

小六争分夺秒地搜索着信号,绿­色­的点不断地在屏幕上定位,在经过半分钟的计算后,所有的追踪点终于都集中在了一点上!

找到了!

小六迅速将地点发送给贺鎏阳,贺鎏阳看了眼地址,迅速开车过去。

小六将秦婷被劫的消息传给了七号等人,“对方是谁不清楚,不过大嫂肯定会遇到了危险,我们要去增援。”

七号摇头道:“不行!老大既然没下令,就是不希望我们去。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摸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居然敢对大嫂下手,特么在找死!

秦婷一路颠簸,半小时后车子在一个地方停下。男人一把将她抱起,秦婷不敢有任何动作,依旧紧紧闭着眼睛。

其实车子行驶到一半的时候她就醒了,得益于在军中两年的经历,被打的那一刻她咬住了自己的舌尖,所以才能这么快清醒。

啪!

是手机被摔碎的声音。秦婷心里一紧,手机是她唯一的求救工具。她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一定还有机会的。

凭着脚步声,还有身体所感受到的平稳,能判断出他们正在水泥地上。周围远远的还有车子的喇叭声音,说明这个地方并不是很偏僻。

意识到这一点,秦婷松了口气。

“嗯?”

男人停下,低头看向怀中的人。秦婷的心顿时紧紧吊起,刚才一瞬间她的呼吸出现了变化。男人将秦婷放下,看着她道:“醒了?”

男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是长期没有说话的那种。

秦婷不敢回答,依旧紧紧闭着眼睛,身体肌­肉­也跟着微微紧绷。

秦婷的变化完全落入了男人的眼中,他将秦婷用力拉起,抬起手再次打下去。

“救命啊!”

巨大的呼救声传来,有些嘶声裂肺,不过秦婷没有喊完,就彻底地被打昏了。贺鎏阳……

嘟!

门外,车子的声音传来。男人看了眼秦婷,手中的枪掏出了出来,迅速上膛。他躲到门口处,看到一辆车正迅速驶进来。

没想到这么快被发现,男人将枪瞄准了几个­射­击点,打算先击毙狙击手。可是他找了几个­射­击点都没有找到人,只看到车上,贺鎏阳一个人下来。

“不用找了,只有我一个人。”贺鎏阳朝车的方向走过来。

他的声音传入男人耳中,可是身体却,借着车的位置,恰恰好在男人的视野之外。贺鎏阳手中握着枪,枪上已经早就上膛并装好了消音器。

贺鎏阳看了眼周围,目测着­射­击点,口中道:“你费了这么大力气,不就是为了引我来这里谈条件吗?”

贺鎏阳朝前走,没有丝毫的惧意。从对方发信号给他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秦婷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对方是有求而来。

“你的条件我可以答应。”

听着贺鎏阳的话,男人却始终不敢有半点冒险。做了多年的职业杀手,这是他第一次感觉离死神这么近,近得他几乎不敢呼吸。贺鎏阳,不愧是飞鹰队的王牌。

不过只要贺鎏阳再往前走,他就能通过车的后视镜判断他的位置。

“你来找我,无非是因为高家要灭口?”贺鎏阳举起枪,对准车子的后视镜……

看到了!

砰!

砰!

听到后视镜破裂的声音,男人一个翻滚躲到门后另一边,他能肯定自己击中­射­击点,可是无法肯定是否中贺鎏阳。

这种兴奋又刺激的对决,已经许久没有过了。

“贺队!我听说,你的枪法至今还是军中记录,不如我们比比!”

男人一向沉稳的声音此时明显有些亢奋,他脸上的笑容兴奋压抑,就等着一决雌雄。可是他说完话后,没有人回应。

“贺鎏阳!”

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男人将自己的身子压低,又喊了一声,“贺鎏阳!你有种就出来,你女人在我手里!再不出来,我就毙了她!”

男人话音刚落,就听一道声音道:“我在这。”

男人听到声音,探了一眼,一颗子弹立马­射­了过来!

砰砰砰!

连续三声枪声响起,子弹扫­射­,男人反­射­­性­闪躲。等发现子弹只是晃虚招一颗都没有落到他身上的时候,一道凌厉的劈手已经朝他打了下来,他只能扔掉枪反­射­­性­地抵挡!

贺鎏阳举着枪,对着男人的太阳­茓­,笑容沉冷肃杀,“身为一个军人,在你丢掉枪的那一刻就丢掉了­性­命!”

听到枪上膛的声音,男人整个身体僵住,冷汗从侧脸颊滑下。他闭上眼睛,等着枪声响起,可是等了半响也没有听到枪声。

“杀你,太容易,”贺鎏阳一把抱起秦婷,伟岸的身躯居高临下看着他,“按照你们的规矩,从今天起,你的命是我的。”

听到这句话,男人低头,发现自己胳膊上的衣服在刚才打斗中破损,露出一个隐藏的黑­色­刺青。

“去这里等我。”贺鎏阳将一张名片扔给他。

065醉了,主动

秦婷醒来,入目已经是在自己家里。身下床铺柔软,一席新婚的红­色­。不过不是染小云弄得那一床,明显是新的。

“醒了?”

贺鎏阳低头轻吻秦婷的额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秦婷摇头,看着贺鎏阳眉宇间微微皱起的眉头,埋首在他怀中,轻声道:“我不害怕。”

“嗯。”

“他如果要杀我,早就对我动手了,不用那么麻烦。”秦婷靠着贺鎏阳,他身上有淡淡的烟味,这是平常没有的。

贺鎏阳揉着她的脑袋,用哄人的语气道:“贺夫人很聪明。”

秦婷拍开他的手,这个动作根本就是对小孩子的。

“抱歉,是我将高家逼得太紧了。”

秦婷手一顿,摇头,她抬头看着贺鎏阳,道:“你也是为了我。”

“……不单单是为你。”

“嗯?”

贺鎏阳摩挲着秦婷的脸庞,眉宇间皱起的眉头才渐渐松下,他笑容很淡,“高家害死了我大嫂。对付高家,不单单是为你,更是为我大哥,为贺家。”

看着贺鎏阳变沉的眸­色­,还有那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肃杀之气,她抱住他,紧紧的,“这么说,我们算是扯平了。”

“嗯?”

秦婷闻着贺鎏阳身上的淡淡烟草味,嘴角微微弯着道:“你为我调查高家,我帮你都对付高家。”这样一来,大家彼此都不会再欠谁,她不需要知道详情,只要知道他们彼此是在互相帮助就够了。

贺鎏阳再次发现,有时候他无法理解秦婷的思维。

“呵,你说得对。”

说完,贺鎏阳低头稳住秦婷的­唇­瓣。亲吻对于两人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的事情,秦婷此时也不扭捏,在遇到危险的那一刻,她想到了贺鎏阳。

她其实也想过,如果真出了意外,这个世界上和她牵绊最深的或许就是贺鎏阳了。

再度被打昏的那一刻,她心中毫无理由毫无逻辑地相信,贺鎏阳会来救她。哪怕她根本不知道贺鎏阳在不在北京,就是坚定地相信着,毫不怀疑。

这种信任的感觉她从未有过,她甚至不敢去分析,这种信任是对是错,就这么让她丧失理智一回好了。

“肚子饿吗?”

贺鎏阳突然拉开秦婷,声音沙哑地问,秦婷有些带愣住,­唇­瓣红肿诱人,眸光潋滟。

“不饿?”

在贺鎏阳如狼似虎的目光下,秦婷大脑飞速运转,“饿!”

“呵呵呵。”低低的笑声自喉间发出,“笨蛋。”以为这样就可以逃过去吗,真是傻得发笨。

“啊!”

秦婷被一把抱起,进入客厅,秦婷发现客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装饰了一半。有蜡烛,有鲜花,有香槟……是顿浪漫的烛光晚餐,可惜蜡烛已经基本上要熄灭了。

秦婷笑得眸子弯起,这种浪漫方式,会不会有些太老旧了。

贺鎏阳笑着将秦婷放下,道:“本想给你惊喜的,可惜出了意外。”如果不是这样,他恐怕已经开吃了。更重要的是,幸好秦婷无事,不然他会掀了他们整个组织!

“还是很惊喜。”秦婷笑着吃了一口盘子里的西兰花,“就是有些凉了。”

看着秦婷吃的样子,贺鎏阳拿过杯子一人倒了一杯香槟。

秦婷闻了一下香槟,好奇道:“为什么是香槟,不都应该准备红酒吗?”虽然她不懂,可是她也知道这烛光晚餐,应该配红酒才对。

贺鎏阳将一边的鲜花拿过,放到秦婷面前,举起酒杯,透过金­色­的­色­彩秦婷看到他眸中透出点点璀璨、­性­感的笑容,“我也不知道,只是我在我的酒柜里见到有人收藏的香槟。”

而且,当初搬家的时候,他看到秦婷很珍惜那瓶香槟。

秦婷脸一红,怒瞪道:“你翻我的东西!”

贺鎏阳挑眉理所当然驳回,“你整个人都是我的,那些东西也有我的一份。”

“……”无耻军匪!

秦婷除了怒瞪别无他法。

考虑到肚子比较重要,秦婷直接开吃。这么一惊一吓,她真的是又累又饿。秦婷吃东西的时候,贺鎏阳并没有怎么吃,只是时不时地和秦婷喝酒。

秦婷其实不会喝酒,这香槟她也是第一次和别人喝,感觉味道不错,就多喝了一点。等到觉得整个人有点晕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秦婷摇晃着空空的高脚杯,放到贺鎏阳面前,“我还要。”

她的声音没有气势,倒是有点软软的撒娇的味道。贺鎏阳笑了一下,帮秦婷倒酒。秦婷透过酒杯,看着贺鎏阳。他整个人被金­色­的光辉笼罩,立体­精­致的五官,伟岸的身姿,有种顶天立地舍我其谁的气势。

“鎏阳。”

“嗯?”

“鎏阳。”

“嗯?”

“鎏阳。”

“……”

醉了。

贺鎏阳将秦婷的酒杯拿过来,无奈笑道:“你喝醉了。”不过才喝了不到一杯,这酒量是有多浅。

秦婷摇头,她的脑袋很清晰,清晰得还是足以能够分析出贺鎏阳今晚做这些的目的。

“我今天很累,所以你不能对我……”

“对你什么?”贺鎏阳站在秦婷面前,身子微弯,修长的手摩挲着她细­嫩­的脸庞,“你知道我想对你做什么?”

秦婷有点享受贺鎏阳的这种温柔,要是平时的她根本不敢表现出来,就怕把贺鎏阳撩拨起来了,一发不可收拾。可是现在,她的智力有点不够用了。

秦婷捧着贺鎏阳的脸,笑起,整张脸像绽放的花朵,散发着诱人的味道,“你只能吻我。”说完,秦婷闭上眼睛,仰着头。

他一侧眸,就能看到她纤细白­祼­的肩膀,还有后背隐约柔美洁白的线条。被这活­色­生香一再撩拨,顿时愈发涌动难忍。

“吻你?你确定?”声音哑然。

秦婷被他拦腰抱起放在餐桌上,肩窝处,一直布茧的大手不断摩挲。

“只能吻我……”

剩下的声音被堵在口中,他的吻慢慢向下,又滑向脖子,低喃,“秦婷,这是你自己要的。”

贺鎏阳感觉她柔软的身躯贴着自己,只觉得意摇神驰,这令他的吻越发用力,紧紧扣住他腰间的大手,忍不住沿着柔滑的曲线,朝她的胸、口移去……

066用力­操­练(都懂吧……)

刚触摸到那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团子,就感觉到秦婷身上一僵,伸手打掉他的手。

“流氓。”

软软的声音惹来贺鎏阳的无声失笑,他手一用力,将她摁在怀中,沿着她的­唇­瓣往下一路吻下去,启停满脸通红,闭上了眼,睫毛微微颤抖。贺鎏阳亲了一会儿,又悄无声息地将手覆到她的胸、口上……

秦婷想要阻止那只手,可是他大手一收,将她更用力地按在怀里,­唇­舌大力吻着,侵略­性­十足得好像要将她吐下去。大手坚定不移地握住两团柔软……慢慢的,她的呼吸也有点急促,娇俏的身体在他怀中微微颤抖……贺鎏阳沿着她娇­嫩­的脖子,一寸寸地含……

偌大的客厅里,只能听到略显燥热的急促呼吸声。贺鎏阳将秦婷整个人都压在桌上,鲜花扫落一地,肆意地蹂躏采撷。

他的动作渐渐变得粗暴用力起来。

胸、口的疼痛感让秦婷恢复了一丝清醒,“贺……鎏阳……”

嘶!

衣服再次被撕破,这次秦婷彻底清醒了。

“贺鎏阳!”

“啊!”

一口咬住雪白的团子,胸前的男人像是咬到猎物的雄狮一样,或重或轻地撩拨。秦婷想推开贺鎏阳,可是浑身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不、不行!”

“晚了。”

他站起来,将她打横抱起,走进卧室,一把放到床上。

秦婷还没有挣扎起来,已经被庞大的身躯压下。被压着丝毫无法动弹,只能任人蹂躏的秦婷,此时才意识到,她对上贺鎏阳是没有胜算的。

“我们……我们,不行……”秦婷掰开贺鎏阳的头。

贺鎏阳将她的双手压住,她被迫挺着身体,只听他用磁­性­沙哑却又沉沉的声音问:“理由?”

秦婷只觉得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你骗我。”

一听这句,贺鎏阳失声笑了,他低头,咬住秦婷的脖颈,一直大手不断摩挲着她的大,“你知道了?”

秦婷重重点头,她知道了,所以放开她!

“嗯……”

贺鎏阳沿着大腿一直往上,熟络的手法轻易地就让秦婷忍不住颤抖。

“我问过你,你说你是自愿的。”

自愿?

秦婷有那么一瞬间的回忆,“我说的自愿……啊……”

嘶!裤子被人一把撕开。

“我的衣服!”

“再买。”

“贺鎏阳,你这只禽兽!”

贺鎏阳没有给秦婷多余的机会挣扎,他软硬兼施。秦婷这只菜鸟在贺鎏阳这只老鸟面前,只有丢盔弃甲的份。不过十分钟,她已经无法再做任何抵抗。

贺鎏阳吻着秦婷的每一处肌肤,大手到腰上的时候轻轻的在布料边沿摩挲,秦婷随着他的动作心跳如雷。

明明刚才是那么粗暴,可是此时又温柔缠绵得似乎要将她的心化成一团水。伸手轻轻握住他的手,闭上眼,随着他的­唇­瓣微微战栗。

察觉到秦婷的软化,贺鎏阳缓缓松开她的手,让她环住自己的脖颈。

在脱掉她身上仅剩的遮蔽的时候,贺鎏阳能感觉到秦婷的颤抖,她常常的睫毛微颤,却没有再出声阻止,流光潋滟的­唇­瓣轻咬,散发着诱人的妩媚。

他跪在她双腿中间,­唇­瓣吻着,安抚着她,手慢慢向下,一点点地撩动她的**。

察觉到这样的动作有多羞人,秦婷将头紧紧地埋首在他脖颈间,双腿夹紧可是被轻易地拨开,敏感的一点被触碰到,奇异的感觉传遍全身。

秦婷张口,咬住眼前的肌­肉­,将身体的颤动透过牙齿传递给他。

这点刺痛加深了他的刺激,他双眸微红,在她耳旁低喃,“帮我脱。”

秦婷摇着脑袋,却终究执拗不过贺鎏阳。

她比扶着半坐起来,双颊酡红地替他脱掉上衣。他光果蜜­色­的身躯在灯光下更是结实有力,线条雄­性­刚毅,双眸明亮十足却又炙热如火,脸上有隐隐的隐忍。

秦婷环住他的腰身,在完成的时候只敢将头靠在他怀中,什么也不敢多看。

他已是箭在弦上。

贺鎏阳能感觉到她脸颊的热度,胸膛拥着她,仿佛拥着整个世界,全身的血脉都要为之沸腾激昂。他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吻,再次将她放平后,身躯重重地压上去。

秦婷躺在贺鎏阳身下,任由他有力蛮横地带领着自己,去体验从未经历过的世界。

缠绵温柔而热烈,让她不得不用尽全身心去回应。

灯光在她头顶摇曳,她却只能听到那些撩人、羞红的声响,还有她喉间发出的那些支离破碎,怎么也控制不住的声音。

秦婷紧张、羞涩,可是又难以自拔地想沉溺下去。

人体结构的每一处她都熟悉,甚至了解有关两­性­的所有知识,可是如今亲身体验,才知道男女之间,这最原始的交流方法竟然比任何的语言都要刺激,刺激得几乎要让人迷失。

有疼,可是又有美好。

贺鎏阳的没一次冲击,就像是在点燃她身体里埋藏的火焰。在起伏间,她不得不紧紧抵抱住他结实有力的身躯,承受他蛮横的挺进。

一次又一次……

在感觉到体内似乎又要有温热迸发的时候,她整颗心几乎都要跟着跳出去。

“帮我。”

秦婷手中再度被塞入了一个东西,她无意识地看了一眼,上面的杜蕾斯字样让她这个人更是红了一圈。

“快点!”

在他的催促下,她手忙脚乱。

“替我带上。”

沙哑的声音就像是魔咒一样,秦婷不是第一次触碰他那里,可是却没有一次如此清晰。秦婷告诉自己,她不过是在上生理课,在教学生怎么保护自己……

可是这个学生是不是有点……太大……

秦婷弄的时候,贺鎏阳大手不断摩挲着她的身体,那种急切渴望让她从灵魂深处悸动。

“秦婷,坐到我身上来。”

不等秦婷反应,他已经握住她的腰肢,抬高,再次蛮横地冲了进去。那种从内而外的动作,让秦婷整个人都迷失了……

一次、两次、三次……

已经不知道是凌晨几点,秦婷迷迷糊糊被摆弄、屡次拒绝不成的时候,心中只剩下贺鎏阳的一句话。

“我在­操­练。”

就算是­操­练,体力也应该有限吧,为什么她感觉不到尽头……

067温存,贺夫人来袭

凌晨四点,贺鎏阳终于完成活塞运动。

秦婷此时就算是再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甚至,秦婷觉得,在整个过程中,她的脸皮在某人的带领下一点点地上涨。

虽然不想承认,可是除了最初的一点痛外,她的确体验到了不一样的愉悦。

贺鎏阳吻了她额头一下,她靠在他怀中,很是懒洋洋地不想动。贺鎏阳则是前所未有的舒坦,哪怕是当初刚经历人事的时候,也没有这般通体舒畅。

和心爱的女人一起,果然是不一样的。

贺鎏阳单臂搂着她,就像去摸口袋的烟。看着贺鎏阳一脸美妙,抽着烟的样子,秦婷好不容易厚起来的脸皮再次的薄了。

贺鎏阳大手摩挲着她的手臂,眉宇间极为舒展,他承诺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秦婷不理他,本想下床去洗澡,这是真的疲惫不堪。但是身体黏黏糊糊的,睡着又不可能。她时不时地轻轻扭动,贺鎏阳察觉,“怎么了?”

“……没事。”

秦婷又扭动了一下。

“疼?”他虽然很想控制住自己,但是佳人在怀,怎么也无法控制住,“下次,我会轻点。”

秦婷拍开他摸头的手,咬牙红着脸道:“我去洗澡。”

听到这句,贺鎏阳失声笑起,他将烟头掐掉一把抱起秦婷,就着两人果着的样子抱去浴室。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秦婷在被贺鎏阳抱的时候也不那么不好意思了。

好在洗澡的时候,贺鎏阳还是有分寸的,没有乱来。

但饶是如此,秦婷仍是觉得十分、十分的不好意思。

她的身体布满了红痕。早在之前他就知道,她的皮肤极为细­嫩­,一不小心就会留下痕迹。刚才那番用力之后,哪里能够幸免。此时她身上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尤其是大腿内侧更是明显。那是他按着她,粗暴地侵略的时候留下的。

看着这些红痕,他心疼的同时,却也撩动着心弦。

秦婷察觉出他手放置的地方不对,胡乱给自己擦了后,道:“我先出去。”说完,一溜烟地就想跑,还是被他的手趁机吃了一下豆腐。

秦婷闪着腰跑出来,觉得自己浑身哪里都痛。

等贺鎏阳洗完出来,秦婷已经在床上将自己包裹严实。他将她一把抱起,摁在怀中,又将她在灯光下果露的肩用被单遮掩,也遮掩住隐隐要冒出来的燥火。

贺鎏阳享受着佳人在怀的美好,可是没多久,秦婷时不时地又翻了一下身。

“怎么了?”贺鎏阳想着,要是不困的话,他可以帮忙。

秦婷将头埋起来,只听软软的,闷闷的声音很小道:“疼。”

“很疼?”贺鎏阳皱眉,“我去拿药。”买TT的时候他也准备了药。

一只白皙布满红痕的手一把拉住他,“不用……一会儿,就没事了。”

贺鎏阳看着她满耳根的羞红,白皙的身躯微微蜷缩,心神忍不住有些荡漾,他俯身在她耳旁轻喃,“疼了告诉我。”

秦婷将头完全埋起来,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也许她该告诉某人,科学统计,一周2到3次是最健康的。

第二天一早,两人都是睡到日晒三竿,不过相对来说,贺鎏阳还是早起了。等秦婷醒来,贺鎏阳已经将早午两餐都一起准备好了。

“嗯……”

酸疼从腰肢处传来,秦婷扶着腰,咬牙暗暗骂了两个字。

“军匪?”

乍然听到声音,秦婷一下子躺了回去,门口,贺鎏阳正笑着看她,目光十足的温柔。秦婷能感觉到此时贺鎏阳看她的目光的不一样——就像是一只雄狮,十分满意地看着自己留下印迹的猎物一样。

至于是用什么留下的印迹,秦婷不打算深入想。

贺鎏阳轻吻了一下秦婷的­唇­瓣,“准备吃饭。”

秦婷抱着被单轻轻点头。

贺鎏阳笑着出去。

秦婷起床穿衣服的时候,发现自己手腕上多了一个翡翠镯子。这个当初贺夫人要给她,她没手下,没想到给了贺鎏阳。

秦婷转了转那个翡翠镯子,微红的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她戴起来还挺好的。

贺鎏阳见秦婷一直没出来又进来看了一眼,正巧看到她在摆弄镯子,看她脸上的笑容,贺鎏阳笑了笑,轻轻关上房门。

秦婷出来后,两人没刻意提手镯的事,彼此都觉得自然。吃完午餐,贺鎏阳主动申请洗碗,秦婷也“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正当秦婷拖着酸疼不已的身体打算去睡觉的时候,贺鎏阳手机震动传来。秦婷看了一下,是一个陌生来电。

“鎏阳,有个陌生电话。”

“号码多少?”厨房里传来声音。

秦婷念了出来,只听贺鎏阳道:“你接。”

秦婷犹豫,不过电话停了又响,她又实在不想再走去厨房,只好接起来,“喂,你好。”

“秦婷吗?我是妈啊。”

秦婷先是僵了一下,反应过来是贺夫人的声音后,才松了口气,“妈,您是要找鎏阳吗?”

“不是,我找你。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哦,我手机忘了充电了。”秦婷撒了个谎,疑惑道:“妈,您是有事吗?”

贺夫人道:“鎏阳这孩子,回来了也不知道回家一趟。今晚我准备了鎏阳喜欢吃的菜,你和他一起回来,大家吃个饭,好不好?”

对于贺夫人这个名正言顺的要求,秦婷也没理由拒绝,便满口答应了。

她刚答应完,就见贺鎏阳回房间。

“鎏阳,妈要我们晚上回贺家吃饭。”

贺鎏阳扫了秦婷脖子一眼,笑着道:“我没问题,看你。”

秦婷以为贺鎏阳说的是她累得事,脸微红瞪他道:“看我做什么。你回来是该回家一趟,免得大哥和妈担心。”

贺鎏阳笑着,不置可否。

秦婷没在意,只觉得贺鎏阳的眼神神经兮兮的。

秦婷拿着睡衣去了浴室换衣服,衣服还没脱下,看着自己脖子上布满的吻痕,还有手臂上布满的红痕后,欲哭无泪。

“……现在后悔还来不来得及。”

贺鎏阳挑眉,一副事不关己、随你的样子。

秦婷咬牙,羞怒,“到底是谁害的!”

贺鎏阳拉了拉她的脖颈,发现的确是掩饰不住之后,拿出手机拨通了贺夫人电话,“妈,秦婷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带她去医院,今晚不回去吃饭了。”

秦婷凌乱了……

该死的贺鎏阳,有那么多病,为什么非得是肚子不舒服?!

068我仅代表中国

贺夫人一下午都很关心秦婷的“肚子”问题,秦婷躺在床上,原本就虚弱的声音让贺夫人扫兴而归。

秦婷解决完贺夫人之后,在床上昏天黑地地睡了一下午。

贺鎏阳见她睡着了,轻轻关上,叫了小六过来之后,才离开公寓去辉煌保全公司。

辉煌保全公司,表面上看起来是普通的保安公司,但私底下却是军队掩体之一。许多执行秘密的任务的士兵,都会借公司的身份,在国内或国外执行任务。

知道辉煌保全公司老板身份的,在军队中也只是寥寥数人。贺鎏阳作为特执教官,正是这少数人之一。

保全公司的入口和一般公司没有两样,周围还有几家其它的公司,但是其中有两家也是掩体,只不过连彼此都不知道。

“先生,我们已经根据您的需要挑出合适的人,您这边请。”门内,经理彬彬有礼。

贺鎏阳压低帽子,淡淡地应了一声。

没多久,两人穿梭过两道门,到了另外一栋楼,进入一间纯钢制作的房间。那里,已经有一个人在等待。

男人看到贺鎏阳出现的时候,微微松了口气。

“这是他的资料。”副教官左飞,也就是刚才的经理将一份文件递给贺鎏阳。

贺鎏阳挥了挥手,左飞出去。

贺鎏阳看着材料,念道:“赵大龙,XX05年入伍,XX10年退伍。在役期间打破北京军区­射­击、过障碍、反侦察三项记录,军衔记录上尉。退伍时正任海狮特种部队大队长,曾两次代表国家参加中美两**事单项演习,成绩一银一铜。同年退伍,加入赤练组织,不知所踪。”

赵大龙听着贺鎏阳的话,眸中露出冰冷的杀意。

“这些资料是谁给你的。”

贺鎏阳将资料一扔道:“对专业的情报人员来说,这些资料并不难。”

赵大龙却知道,自己当初离开军队的时候,已经侵入系统删掉了自己所有的档案。在加入赤练后,对方正是验证了他不在军方数据库后,才肯让他加入的。

“没想到我不过离开三年,23军的情报机构已经到这个地步,”赵大龙坐下,看着贺鎏阳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高世泽要这么忌惮你。”

甚至不惜派人来杀他灭口。如果不是他保持警惕,现在已经成了死人了。

贺鎏阳道:“现在,你应该清楚谁才能保住你的­性­命。”

赵大龙松开攥紧的拳头道:“我的命是你的,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贺鎏阳道:“我要知道,你是怎么混进军队的,原本的人选是谁,谁是经手人,你们是如何行动的,还有,我要知道整条毒品线。”

听到后半句,赵大龙看着贺鎏阳,难掩讶异。

“我不过是个杀手,毒品线的事我不一定知道。”

“你一定知道,否则高世泽不会这么急着杀你,”贺鎏阳道:“这其中关系我比你清楚,别忘了你的命在我手里,想活命就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赵大龙面露一丝犹豫。

“如果你还想跟你八岁的儿子见面的话。”

“你要对我儿子怎么样!?”

贺鎏阳冷笑道:“我不会对他怎么样,可是高世泽就不一定了。既然我能查到,高世泽不一定查不到。”

最后的底线被戳破,赵大龙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退路。此时他有些恨贺鎏阳,如果不是贺鎏阳,他现在还在赤练组织卖命,不会被高世泽灭口,不会让自己的儿子陷入危险之中。

可是他没得选,就像当初被迫退伍一样没得选。

赵大龙将他所有知道的都说出来,贺鎏阳将所有的信息记录下来。

“就是这些。”

贺鎏阳知道,这的确已经是赵大龙的全部了。

贺鎏阳站起身道:“留在这里,没有人能要你的命。”

“等等!”赵大龙站起身,一直僵硬的脸上露出几丝柔­色­,“我想见我儿子。”

贺鎏阳冷笑道:“赵大龙,别忘了,你是国际通缉犯,在你将麻烦处理­干­净之前,你只能一个人留在这里!”他知道赵大龙的事情,这个人他参加北约特种兵大赛的时候听美方的人提到过。否则,他也不能这么快将赵大龙的底细挖出来。

赵大龙退伍的原因军方记录一片空白,仅有的蛛丝马迹也仅是说他杀了国际同盟参赛者,被国际军事法庭判处38年监禁。

至于他杀人的原因,除了赵大龙和死者之外,没有人知道。

而赵大龙能从国际军事法庭逃走,单单凭这一点,就说明这个人是个极为难得的人才。否则也不能被吸收进赤练——这个全世界都在打击的杀手组织。

贺鎏阳不会放开赵大龙,无论是为了对付高家,还是为了要他的身手。不过,如何给赵大龙伪造一个新的安全身份,这还需要从长计议。

贺鎏阳审讯完赵大龙后,就将资料送去给贺朝阳一份。

贺朝阳下午在国务办有一场新闻发布会,就国内经济发展问题答中外记者问。

对于这个不到三十五岁的司长,国内记者表达出极大的尊重和仰慕,但是国外记者则要犀利针对很多,尤其是欧美国家的记者。

听着贺朝阳不卑不亢的回答,连主持人都替他流冷汗。

贺鎏阳从侧门进去的时候,正听一个美国记者一脸恶毒地问道:“贺司长,我们都知道,你硕士毕业于哥伦比亚大学经济系。您如今许多明智的举措可以说是得益于在我们国家进修的结果,对此,您有什么看法?”

这个问题问得极为尖酸刻薄,回答稍有不慎,贺朝阳的名声就会扫地。

所有的记者都对着贺朝阳,他冰冷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松动,贺鎏阳看着自家大哥,却是毫不担心。

就在大家以为贺朝阳会像以往的外交辞令一样避重就轻回的时候,却听他沉稳的声音道:“我们国家有句话叫‘知彼知己百战不殆’,中文博大­精­深,你对此或许无法理解,可这就是我的答案,”说完,贺朝阳看着所有的媒体记者,清晰有力道:“我以我的母校为荣,但我仅代表中国!”

贺朝阳话未落音,全场的掌声暴起。

贺鎏阳笑着掏耳朵想,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话平时说或许没事,可在外交场合说,以美军为首的太平洋战区看来要热闹了!

069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先说个小小的题外话,不增加谷粒数】

因为客观原因,本文做出适当修改。以后主体国家称为华夏,相应的首都为京城。东南亚地区、南北非国家名称基本不改,西太平洋地区国家适当修改字(如老美,or米国),但意思大家都能看得懂就对了。此乃无奈之举,希望大家体谅。虽然会稍微影响阅读,但是不影响全文走势,依旧是军政为主题。

另外,本文纯属虚构,不映­射­任何事件。

多谢支持,么么各位亲。

——以下为正文——

虽然外国记者听不明白贺朝阳说了什么,但是看现场气氛,有的跟着笑着鼓起了掌。翻译看了眼贺朝阳,在没有收到任何暗示后,只能如实翻译。

如此,又是一片掌声。当然,除了某个国家之外。

那米国记者听着贺朝阳气势十足的话,脸上青白交错,心中却已经是奋笔疾书。可以预见,在他回国后,华夏威胁论又会再一次被掀起来。

姜秘书看了眼时间,对主持人使了使眼­色­。

主持人对着话筒道:“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就到这里结束,感谢所有记者朋友的到场,感谢贺司长的­精­彩回答,谢谢。”

听到主持人这么说,还有想问问题的外国记者连忙想要上去,但是国务办岂是能乱来的地方,一个个都被拦了下来。只能看着年轻有为的贺司长,依旧冷冰冰着一张脸离开。

贺鎏阳在贺朝阳转头的时候,和他打了个手势,等他上车的时候,贺鎏阳也跟着上车。

“怎么来这里?”贺朝阳皱眉,微微闭眸,揉了揉眉心。

贺鎏阳将资料递给他,笑着道:“这里回去方便。”他也知道这里见面不方便,可是如果去发改委再回去的话,距离有点长。

他可还想抓紧时间回去锻炼身体。

贺朝阳睁开眼,看着贺鎏阳一脸的笑容,抬手又揉了揉眉心。

“这是我刚查出来的关于高家的线索,”贺鎏阳道:“上面的内容或许有些多余,要不要查下去由你决定。知道那3500万的下落,一样能够扳倒高家。”

贺朝阳看了一眼,那上面是关于高家在国内部署的毒品线。

他目中泛着冷意,“既然要做,就要斩草除根。”毒品线一出来,高家一定会有人被判死刑。毒,是华夏最不能沾的东西。

哪怕有再高的官职,沾了毒,都不会有好下场。

贺鎏阳并不意外自家大哥的回答,点头道:“这个交给我来查。”

“嗯。”

贺鎏阳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鎏阳。”

贺鎏阳转头,疑惑地看着自家大哥。

“虽然我希望尽快替小雨报仇,可是还不至于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我这里你不必有任何顾虑。”贺朝阳看着他,眸中露出淡淡的暖意,还有难得一见的一丝脆弱,可也只是一闪而逝。

贺鎏阳笑着道:“我知道。”

贺朝阳点了点头,“回去吧。”

贺鎏阳下车。

看着贺鎏阳的背影,贺朝阳摩挲着手上的戒指,眸中带着淡淡的暗­色­。鎏阳,贺家未来只能靠你了。

“司长?”姜秘书在门外,敲了敲窗户。

贺朝阳朝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上车。

姜秘书上车,此时看着贺朝阳像冰块般的脸竟然莫名觉得亲切,不过还是忍不住担忧道:“司长,刚才的话,恐怕会带来一些麻烦。”

贺朝阳­唇­微抿,淡淡道:“没什么麻烦。该来的躲不掉。”

姜秘书点头,就算有麻烦也轮不到他一个秘书­操­心,想通这一点,他继续尽责地汇报接下来的工作安排。

贺鎏阳从车上下来,打了辆车回到公寓。小六跟自家老大打了声招呼,悄悄撤退。

贺鎏阳打开房门,静悄悄的,秦婷还没起床。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下午四点了。再不起床,恐怕有人今晚会失眠。

“秦婷。”

秦婷听到喊声,眉头微皱,将头缩进被自己假装没听到。

看到秦婷这动作,贺鎏阳哑然失笑,他躺上床,搂住秦婷,将她的脑袋从被单中解救出来,吻了吻她的额头,“秦婷。”

秦婷眉头更大皱起了,可是还是不愿意起床。

贺鎏阳笑着吻了一下她的­唇­瓣,在她耳旁低喃,“再不起,后果自负。”

有那么三秒,贺鎏阳能感觉到怀中人的僵硬,下一刻一双恼怒的双眸瞪着他,那双眸中明显写着两个字:烦人。

贺鎏阳捏了捏她细­嫩­酡红的脸颊,被她一手打开,他笑着道:“晚餐想吃什么?”

“……随便。”

贺鎏阳侧眸看了看她刚起床的样子,两颊酡红,香肩­祼­、露,双眸雾蒙……

秦婷本来还迷迷糊糊的,看到贺鎏阳压下来的那一刻彻底清醒了。可是显然已经晚了!

­唇­瓣被堵上,侵略­性­十足的吻让她毫无挣扎的余地。

秦婷要哭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秦婷,要来吗?”他喘息着在她耳旁问。

秦婷:“……”

终究是考虑到秦婷的承受能力,贺鎏阳在戏弄了她一番把人折腾起床后,便去厨房给两人准备晚餐。

贺鎏阳走出房间的那一刻,秦婷立刻从床上爬起来,顾不得酸痛无比的腰。在将自己洗漱好之后,秦婷还和麻利地将屋子里的痕迹都毁尸灭迹了一遍。

尤其是那三盒放在床头柜上的,十分刺目的,明明已经被她锁起来的三盒东西!!!

秦婷打量着房间周围,想着到底放在什么地方比较安全。

“秦婷?”

“来了!”

秦婷扶着腰,最终将他们扔到床底下,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看着秦婷高领束紧出来,贺鎏阳笑着道:“今天天的确有点冷。”

秦婷瞪了他一眼,只当什么都没听到。

晚餐很简单,简单得秦婷有些不适应。炒生菜、木须­肉­、西葫芦、紫菜蛋汤……没有一样是全­肉­的,这对于某人来说可是不正常的。

“今天吃素一点。”贺鎏阳笑着,给秦婷夹了一下菜,“对你的身体比较好。”

秦婷脸微红,低头扒饭。

贺鎏阳笑了笑,两人晚餐吃得很安静。秦婷吃着菜,心思略微有些飘远,很久以前,这样平静甜蜜的日子她似乎也想象过,只不过后来渐渐的就不去想了。

“那是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嗯?”听到秦婷这没由来的一句,贺鎏阳不解。

秦婷眨了眨眼睛,认真道:“那瓶香槟,是我考上大学后送给自己做庆祝的。当时也不懂什么是香槟,只是觉得颜­色­好看。它在我心里……代表着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虽然当时的日子一点都不美好。不过大概也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才需要这样鼓励自己吧。

“秦婷,我想知道你的过去。”

070想不到的坚韧

秦婷筷子一顿,淡淡笑着对他道:“算不上什么过去,只是当时偶尔会想不开,所以需要自己鼓励自己罢了。”

听着秦婷的轻描淡写,贺鎏阳点头坦然道:“我知道。”

秦婷看了他一眼,笑着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也不知道是信还是不信。

晚上,贺鎏阳搂着秦婷,等她睡着了,才缓缓睁开眼。

在他遇险的时候,他始终记得那道冷静,却歇斯底里的声音,“我告诉你们,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能的生命!我不管他是谁!”

当时他就想,说出这个话的女人到底是谁。

哪来的这么大的勇气?

越南缉毒是他遇到的最危险的一次,那次的毒枭极为穷凶极恶,他带着整个排的士兵去围剿,却还是遭遇不测。也是那次,他才知道自己身边,跟了自己多年的兄弟,居然是叛徒。

在小五暗算他的时候,他措手不及,最终被掩埋在掩体之下。

这摆明了是有人故意要他死。

可是却有一个女人,用毫不屈服的声音,冷厉地对抗每一个人,“我是援救组的负责人,有任何问题都由我承担,现在你们要做的是尽力营救每一个人!”

当时听到这道声音,他忍不住笑了。

军队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天真的军医,这次派来的救援组,看来是有人失算了。

没多久,他就被从掩体中救了出来。因为久被掩埋,所以他一出来就被蒙上了眼睛。等他从医院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告诉他,京城的救援队已经回去了。

这次意外他没有对其他人提起,只是心里清楚知道,如果没有一个女人用自己的前程坚持,他已经死在越南。从遇到秦婷的那一刻起,他就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她那么坚持。

明明根本就不认识对方,明明力量那么薄弱,明明不过是个胆小的人,却还是要坚持。

倔强得让他有些心疼。

“傻瓜。”

也许是听到了什么,秦婷眉头忍不住轻蹙。

贺鎏阳笑着吻了吻她的发顶,拥着她渐渐入睡。

第二天,也许是因为昨天睡得太多了,醒来的时候还有些早。秦婷动了动,想起来,但是腰上的手却紧紧将她禁锢着。

秦婷无语,在掰不开后只能认命躺回床上。

正当她看着天花板发呆的时候,一个热热的鼻息从她的脖颈处慢慢地移上来。双眸对上,贺鎏阳嘴角扬着,轻吻着她的­唇­瓣。

秦婷不反抗,只是很冷静地在吻的间隙道:“根据医学统计,一周两三次是最健康的。”

“呵呵。”贺鎏阳埋首在她脖窝处,笑声从喉间传出来,紧接着只听他用有些邪气的声音道:“正好,今天是周一。”

?!

双手被按住,身上的睡衣再度被撕破。

“贺鎏阳!”

在这么下去,她有多少衣服也不够啊。贺鎏阳只当没听到,开始拉着秦婷做晨间运动。

贺鎏阳在床上的动作和他平时的表现是很不符的,有时候会让秦婷觉得,极为粗暴。每一次都是尽根的挺动,她只能咬着牙承受。

有点疼痛传来,在她以为自己要承受不住的时候,身体却又自己找到了愉悦。

“不要……在里面……”

贺鎏阳摸了摸床头,可是什么都没有摸到。

秦婷见他迟迟不动,却也不进行下一步,恼怒催促,“快点。”

听到这一句,贺鎏阳差点就丢盔弃甲,不过还是没忘了控制,他眉头微皱道:“东西呢?”

“……”

“秦婷?”

“……床底下。”

贺鎏阳看着秦婷脸上的懊恼,抱着她亲了一下,然后连体婴儿般将她带下床,用超高难度的动作将东西拿出来。整个过程,秦婷觉得自己可以去死一遍了。

将TT带上,在一番迅速的挺进过后,两人终于同时到达了高、潮。

秦婷看着天花板,有些回不过神。贺鎏阳亲吻着她的身体,动作十分温柔,和刚才的粗暴截然不同。而因为这番运动,秦婷还没有下去的红痕,又添加了不少。

贺鎏阳吻着吻着,有些再次擦枪走火的味道。

“贺鎏阳。”

秦婷将他的头掰起来,再这么下去,她今天又不用起床了。

“我今天放假。”

……就骗她吧,他哪来的假。更何况刚从国外回来。

“鎏阳……手机……”

贺鎏阳起初以为是秦婷骗她,一会儿手机又响了,考虑到可能是军部的事终究是恋恋不舍地起来。贺鎏阳一起来,秦婷立刻将自己包裹得严实。

“喂?”

刘元清的声音从电话里怒气滔天传来,“贺鎏阳,回国了总要回来报道一下吧!”如果不是他自己打电话去打听,还不知道这人是死是活。

刘元清的声音也引起了秦婷的注意,她睁大着眼睛,有些幸灾乐祸,贺鎏阳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关上房门去外面接电话。

活该。

秦婷起床去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秦婷知道今天又不用出门了。可是她的手机……

没一会儿,贺鎏阳进来。

“秦婷?”

“嗯。”秦婷在洗手间里闷闷应了一声。

贺鎏阳打开门,她刚好从里面没好脸­色­出来。头发不是很整齐,脸微白,看起来有些小。

“不舒服?”

秦婷摇头,拍开他的手,又躺回床上。

贺鎏阳不知道自己的小妻子郁闷什么,以为是刚才欺负狠了,他低头吻了她一下,道:“我要回军部一趟。今晚可能不回来。”

秦婷一听,郁闷稍减,她回过头很认真道:“嗯,你去吧,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看着秦婷眼睛里明显写的,你快走,快走的字样,贺鎏阳恨不得把她压回去重新再教训一遍。不过军部那边事情有些紧急,只能作罢。

贺鎏阳一走,家里的电话也跟着响了。

秦婷皱眉接起,“喂?”

“你是秦婷?”

电话里,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秦婷揉了揉眉心,有些不耐道:“我是,你找谁?”

高柔握着手机,道:“我叫高柔,是鎏阳的女朋友。”

秦婷揉眉心的动作停下,很平静道:“抱歉,我不认识。”

啪!挂了电话。

071高家出招

挂完电话后,秦婷将床头抽屉里的手机拿出来。

她有两个手机,一个是工作用的,另一个则是日常用的。那天摔掉的是工作的手机,秦婷无奈将日常用的手机卡拔出来,换上工作用的手机卡。

手机刚开机,信息就一条条冲了进来。

秦婷翻着手机过滤。耳旁,客厅的电话不断响,不过对她毫不影响。无关紧要的人,不值得浪费­精­力。

翻到一条短信,秦婷停下,是张勇发来的。

“秦婷,局长知道你回来过,想让你过来一趟,看到短信回我电话。勇哥。”

接下来连续三条还是张勇发过来的,是担心她出事。

秦婷拨了电话回过去。

“喂!秦婷?”

听着张勇紧张的声音,秦婷笑着道:“嗯,是我。”

“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突然间关机,你想吓死我!”两年前,秦婷被劫走,也是这样连续关机,不怪张勇担心。

秦婷笑着道:“手机没电了,忘了充。另一个手机放在家里,没带身上。”

张勇无语道:“你就吓死我们吧。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就该让警局的同仁出去找你了!”

秦婷笑了笑,“抱歉,下次不会了。”

张勇点头道:“对了,局长让你有空过来一趟;还有那边福利院的院长,说让我跟你说一声谢谢。”

“局长找我回去,有什么事吗?”秦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忍不住皱眉。

“好像是陆法医要出国进修,局里的位置空了,我估摸着局长是想问你要不要回来吧。”张勇道。

秦婷想了想道:“我知道了,我明天回去局里一趟,见见李局。”

“这还差不多。”说完,张勇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道:“对了,秦婷,案子有什么新进展吗?凶手找到没有?”最近是距离升迁变动最大的时候,如果他能尽快破案的话,刚好可以赶上。

秦婷无奈笑着道:“放心吧,这件事我比你还着急。有突破了,等案子解决了,会有你的功劳的。”

张勇听秦婷这么说,笑容难掩,“是,我太着急了。那秦婷我先去忙了,明天见。”

“明天见。”

秦婷挂了电话,摇头,也不知道张勇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以后他升迁上去,借助的是贺系的力量,他从此就会成为贺系的人。

有了派系,做事便不能再像以前潇洒。

这一点秦婷其实想错了,张勇既然走这条路,就已经有了觉悟。男人最原始的追求始终是权钱­色­,或许这些都不需要多,但是一定要足够维持尊严!

而且对于张勇来说,此时他也还并不知道帮秦婷的人具体是谁,他只知道这个人极有权势,否则绝不敢这样查下去。明白这一点,他要做的就是紧跟脚步,将自己拉上去。

许多年之后,张勇再回首,始终坚信这是他一辈子作出的最正确的选择。

秦婷之后又分别给福利院、刘丽娜回了电话,等这些电话都回复完,客厅电话倒也不响了,她倒头继续睡。

高柔愤恨地将电话摔在墙上,美艳的脸上露出几分狠毒。

“呦,谁又惹二小姐不高兴了?”一道冷嘲热讽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高柔转头,正是刚回家的高季。

高柔冷冷道:“不用你管!”

高季按着门,不让她关上,脸上冷笑道:“你不会是又打电话给贺鎏阳吧?”

“高季,我打电话给谁跟你没关系!”

高柔话音刚落,高季就一圈砸在门上,吓得高柔大叫了一声,他­阴­沉着脸冷冷道:“我警告你,我最好别再和贺鎏阳联系,咱们高家和贺家势不两立!”

“那是你们的事,和我没关系!”

“呵呵,”高季嘲讽地看着她道:“这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罢了,如果和你没关系,这些年贺鎏阳为什么会对你这个态度?二姐,我劝你还是清醒一点吧,天下多的是男人,不必非要是贺鎏阳!你们不可能的。”

“啊!啊!”高柔疯了般叫起来,“高季,你给我滚!”

“哈哈哈!”

“你们眼里都只有高岚,你们永远都只有她!我知道,你们恨不得死的人是我,你们都希望她活着!”高柔大叫。

高季笑着的脸­阴­冷下来,“你就是个疯子!我告诉你,这段时间你最好待在家里,别处去丢高家的脸!”

说完,高季转身下楼。

高柔疯了般大叫,重重地摔上门,声音不止。

高季一下楼,脸上­阴­沉的神情变得颓废和悲痛。

“小季。”

听到声音,高季僵硬抬头,立正道:“爷爷。”

高世泽点了点头,看了楼上一眼,招手道:“你过来,爷爷有话和你说。”

高季走过去,站在高世泽面前。

高世泽如今已经将近70岁,头发花白,但是­精­神气势依旧不减。他是京城大军区副总参谋长,军衔少将,虽然如今只是挂衔,但仍旧是高家军政两道的主心骨。

“小季,爷爷问你,如果爷爷让你对付贺鎏阳,你有几分把握?”高世泽坐在沙发上,手中拄着拐杖,仰头问。

高季严肃着脸想了想道:“贺鎏阳不过是23军少校,他无法和我们高家相提并论。”

高世泽摇头,拍了拍他的手道:“小季,轻敌乃兵家大忌。而且,爷爷问的是,如果只靠你一个人,你有几分把握。”

高季抿了抿­唇­,道:“五分。”他和贺鎏阳的差距只在于年龄,他差贺鎏阳两岁,晚两年进军队。可是他如今也已经是少校军衔了,足以和贺鎏阳匹敌。

高世泽听到高季这么说,笑着点头道:“好啊,爷爷很高兴,你有这个胆魄。去吧,去好好休息。”

高季从高世泽的态度上,分辨不出自己的答案到底怎么样。

“是!”

他转身去房间里休息。

高季一走,高世泽脸上的笑容尽敛,神情沉冷严肃。岚儿,如果你还在,小季或许还有人提点,可惜,你走得太早。

高世泽拄着拐杖站起来,拨通了一个电话。

“回来吧,京城军区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位置。”

给读者的话:

抱歉,昨晚没熬住,少一更。另,今天加一更。12点前完成,么么支持的亲。求月票,求推荐~

072军演

贺鎏阳坐在刘元清的办公室里,眼前放着一大堆报纸,是这一天来国内外发行的主流报纸。

贺鎏阳随便拿起国外的一份,上面援引米联社的话,字里行间不断影­射­华夏威-胁论。认为贺朝阳的话嚣张狂妄,是在企图破坏整个世界的和平稳定。

接下来的几份外媒,也是援引米联社的报道,但是角度已经过度到了华夏的军事。

最终一篇篇的报道末尾齐齐向华夏政府施压,要求公开全年军事财政预算!

“不正常。”

刘元清道:“不错,若是往常,顶多也就是冒出威-胁论来,可这次看起来却像是别有目的。”大家的口水战不是一天两天,若是都玩口水,那谁也不在乎谁,无非就是在媒体上互相叫叫。

可是若是硬生生的将矛头指向军事预算,那就有些别样的味道出来了。

“有什么想法?”

贺鎏阳将报纸放下,“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就要求公开军事财政预算,异想天开。”

刘元清似笑非笑,“这老美要我们国家公开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关键是为什么选在这个时候。”

随着国际化进程的加快,华夏在财政公开方面也越来越透明。军事预算,若是在十几年前华夏绝不可能公开,可是最近几年都会在特定的时间公开。

既然都会公开,米国急什么!

贺鎏阳眼眸微敛,看向刘元清不紧不慢道:“老美又要进行军事演习?”不是这样,刘元清不会急着把他喊过来。

刘元清道:“我就说你小子眼毒,不当参谋可惜了!”这种犀利程度,可不是一般的人能有的。要知道,这其中可是拐了好几道弯。

刘元清将一份情报放到贺鎏阳面前,道:“这是司令部早上刚送来的,是驻米情报处送来的密函。”

贺鎏阳看了刘元清一眼,并未接过,挑眉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刘元清佯怒道:“你小子被别给我装傻!先看看!”

贺鎏阳接过拆开,的确是份重量级情报。

情报里写明,米军和韩军打算在南海举行联合军演。南海位于华夏南部,属于华夏大陆、台岛、菲律宾岛、大巽他群岛及中南半岛所环绕的太平洋一部分。在这里演习,明显是想威慑华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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