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我在超市买了红葡萄酒以及干切牛肉和烤肉串之类的食品,然后我就在房间里静静等待着小五的到来。我跟小五讲好了六点半钟,到了六点半钟他仍是没有来。我只好在房间放起了音乐,门德尔松小夜曲,将我紧张的心情完全放松了。我看着桌上的红酒和那一堆食品,想到小五见到这些以后的欣喜,我的身心竟有了放松的快意。对一个有过性经历的女人来说,性的突然中断对她也许是十分残酷的,致使本来很平常的事情在她的生活中竟变得重要起来了。
又过了一刻钟,小五仍是没来。等待的滋味真是一种难熬的滋味,用望眼欲穿来形容好像一点也不过份。可我又不能急,我知道小五正在路上赶车,他一个人的时候是从不打车的。那么我只有耐心等的份了。
我随手翻开法国女作家玛.杜拉斯的《物质生活》,我看到了这样的文字:
“在男人与女人之间,是虚幻想象最具力量的地方。一个男人不论他是谁,不论属于什么社会阶级,如果她对他有所欲望,这个男人就是她的情人。这种献身于世上唯一一个人的志向是无法核实无法解释的,这完全是女人的禀赋。
“一个不相关的男人触及我们,我们就要反感惊叫。我们只有我们所爱的人。就像他占有我们一样。我们互相占有。这种占有的地域就是绝对立体性之所在。正是这里,我们祈求我们所爱的人给予我们最为强有力的撞击,以求在我们全身、在我们空空的头脑中充满反响。就此一死我们也心甘情愿。”
法国女作家玛.杜拉斯是我喜欢的少数几个女作家之一,她精神的强大富有是一般人所无法相比的。因此直到老年她都有男人缘,那个小她28岁的安德烈.扬,绝对具有一种伟大的情怀,在我们国家这样的男人无法寻找。
我正陶醉于玛.杜拉斯的文字里,门响了。小五见了我就骂公共汽车,“人多得都快挤出大便来了,等了一班车上不去,又等了一班车还是上不去。”
我微笑着说:“算了,别让它破坏了我们的情绪。”然后,我就把门德尔松的小夜曲放低了。音乐中,我和小五举杯明月、对影三人。喝到后来,彼此都被酒精燃烧了,小五就将我扑到床上。
这一次,我积极地配合了他,我的万般柔情接受了他无与伦比的力量。事毕以后,小五仰面躺在床上问我:“今天你为什么这么好?是看了网上《漂亮女人》的内容吗?”
“没有哇。网上有这方面的内容吗?”我问小五。
小五从床上滚下来,打开电脑,在网上找到了以下内容:
“*是爱人之间感情和身体的最亲密的交流,是精神与肉体同时进行的对话。在*的时候,男人总是喜欢听到几句鼓励的话,或者听到和看见你清晰的回应,声音也好,肢体动作也好。如果你一直默不做声,任凭他怎样大汗淋漓,仿佛把他晒在一边,他会觉得你的沉默是一种抗议、不满意或漫不经心。”
我惊呼说:“想不到网上还有这样的内容呢,真是不敢想像。”
小五不以为然说:“这算啥?比这花花的多呢。你没见报纸上介绍嘛,下个世纪的人已经不再对*进行实践了,一旦他们想*的时候就从电脑上演示,通过声音得到生理的满足。”
“你这是科幻小说。要知道,人是有其动物性的,动物身上的属性无法通过科学的东西解决。”我跟小五争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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