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人天生没什么女人的智慧,也许就不应该为情所困。干脆跟歌星李娜一样出家算了。”我无可奈何地说。
“凭什么出家呀?人生如此短暂,世间的一切还没享乐够呢。再说,能脱生一辈子人多不容易呀,不好好享受人生,下辈子说不定脱生猪呢。”真真说着就张开双臂在房间旋转起来,然后她又把音响打开了,一个快乐的世界跟我的内心是多么的不谐调啊!
真真见我闷闷不乐,便说:“我从前工作过的电视台有位女朋友,最近正跟一位有婚姻的男人谈恋爱,她陷得很深,有天竟拉着我去找了那个男人的老婆,那个黄脸婆娘居然比那个男人大了五岁,可她一脸的自信,我那位女朋友带了与那个男人在床上的照片,以为一下子会把他的黄脸婆娘击垮,促使他们离婚。哪知那个黄脸婆娘随便看了一眼,轻描淡写说:‘我丈夫在家里既是模范老公又是模范爸爸,我们的孩子都已经四岁了,他离不开孩子,孩子也离不开他,我们生活得很好,是一个幸福的家庭。’你看这黄脸婆女人多么成熟老辣,我那位年轻漂亮的女朋友兴冲冲而去,却是败兴而归。她这两天特别郁闷,我真怕他抑郁了。你今天如果不来,我就邀她来我这里了,正好晚上有家酒店请我去主持一台节目。要不,我把我的那位女朋友喊来,咱们一块聊聊?……”
我刚点一下头,又忽然说:“算了,别把我糟糕的情绪传染给别人。”
真真见我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又说:“其实男人好不好,最终还是要看女人自己的感觉。前几天我老家来了个女朋友,原来也在电视台工作,后来辞职下海搞房地产,开发了一片小区就净赚了一千万。她原来的丈夫多好,她硬是离婚了,现在找了个比她小十几岁的男人,两人天天见面,见了面就有说不完的话题,如果一天不见面两人就要煲电话粥了。可这个男人好赌,经常十万二十万输钱,我那女朋友就心甘情愿为他付赌资。还不停地说他好。女人真是奇怪了,如果按世俗的眼光看,她肯定也是没智慧的傻女人。跟她相比,你贴得还不算多,不就三万块钱嘛,关键是你猛醒了,而我的那个女朋友还在迷魂阵里转悠呢。”真真说到这里,抬腕看了看手表,她戴的是很时尚的小坤表,据说产自瑞士,不用说又是男人送的。
真真的这个动作,很可能是送客的信号,我知趣地站起身,告别了真真,告别了不属于我的精神世界。当我回到自己的小屋,看到凄冷的房间时,我忽然痛恨起了贫穷,有句俗话说人穷志短,人类一切下流的举动好像都来自于贫穷。
我这样想的时候,内心就有了一种渴望钱的意识。前苏联作家米.左琴科在《一本浅蓝色的书》中对金钱有这样一段描写:
“ 我们生活在一个极为美好的时代,在这个时代里,人们对金钱的态度已经改变。
我们生活在这样一个国家:人们挣钱靠自己的劳动,而不是靠别的。
因此,金钱具有另一种意义,另一番用途,一种更为高尚的用途--人们再也不能靠它沽名钓誉了。
这种强有力的东西可以轻而易举地买到你想得到的一切。它能买到亲切的友情和尊敬,疯狂的热情和温顺的忠心,空前的荣誉,独立的声望,以及世上一切最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