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没要队里包了,自食其力,"他白了她一眼,很固执的声音里掺着一半玩笑。"
他的话语使她笑得满脸通红,天知道,其实她不是有意说他五包的,只是心情紧张、激动,出言才走火入魔的。可怜几天的计划本无影无踪了。她可以对上苍发誓,绝不是有意踩他尾巴的。初变的人就是如此,不在身边时满怀计划若干条,可一旦来面前便常常瞠目结舌。她此时此刻在责怪自己不争气。但她深知此刻不能默言缄口,还得没话找话说,于是,她那羞涩的声音又抛向空气里了:"你爸爸刘老七,不,刘大伯,听说他老人家死了有头十年了。你还记得他的模样吗?"她心情自始至终没平静下来,可怜还是找些与题无关的话。
"小颜青,刘老七名子是你叫的?没规矩!"他极风趣的反唇相叽,但脸上全流露着极友好的笑意。
她转脸给他个大白眼:"我还以为你是秀才肚里宽似海窄相腹里能撑船的呢!原来你是……"
"我看你今天突然活跃起来了,是不是上课老师批语你心不在焉没让你挂黑板呀,因此高兴起来了。"他是有意在笑她。
此刻,她心情平静如水了,不象开始那样慌乱无章法了,听了他的话却不以为然:"心不在焉就是忘我,就是高兴,全神贯注是呆头呆脑,你可能还没经历过心在不焉的乐趣呢。"她天真的笑,肆无忌惮,毫无顾忌,她知道机会来之不易呀。
"快走快走,五、六里路呢。像你这样还要3600秒钟也走不回家。我要回家领粮,不象你觉来闭眼,饭来张口。"他走下田埂踏上稻坂地,准备超她走,"你三寸金莲慢慢行吧,我先走了。"我逼你没法上田埂。"她说着就加大了步伐,终于把他逼在田里。使他奈何不得。"不怕你是个男子汉,我还可以和你赛跑的呀。"
"好好,颜小姐,不谈不谈"一迭声的说过只好上田埂走在她身后,"再跑还把人家笑伤呢,说我们成何体统,没矩规,没教养。"
"你是疑心病,跑不过人家还说这等话。"她转脸竟用修长的手指刮着自己洁白的脸蛋,羞他一下。"再说,人家晓得我们是学生,不会计较的,懂吗?"她此刻心花怒放了。
"这纯属你个人之见,别人不一定这么想,真是有发人理秃顶。自作聪明。"他出口如行云流水。
"好好,闲话休叙,我问你件正经事儿,队里领粮你没钱,也没工分还不等于五包?其他人家有工分钱,猪圈粪算成钱才领到粮呢,是不是?"她对他心极细。
"我怎么没工分。天天替社员打考勤,一天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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