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位穿白大褂医生将近一个小时的拾掇下,终于把温侯的伤弄得妥妥帖帖在这期间,孙子书尝试着跟那个刺客说话,但刺客自始至终除了不停地喝茶和流汗,根本就一言不发,连一个感激孙子书没虐待他的眼神都没有
真是个没礼貌的人
果然没出孙子书所料,那个在温侯受伤后才出现的老头就是此会所的主人,姓金,至于全名是什么,常大美女没跟孙子书说要不是念在孙子书救了温侯和她一命的份上,赤可能会这辈子都不会再理睬孙子书
当两个医生忙来忙去的时候,金老头一直在旁边眯着眼抽烟,陪温侯说话大概说了什么远远坐在房间外堂的孙子书赤,以及俘虏当然是听不到的不过孙子书通过观察金老头跟温侯说话时的表情,推测他俩正在讨论这刺客的主子是谁
之后温侯的伤口被包扎好后,两位医生就离开了,而老头在交待赤好好照顾温侯之后也就离开了自始至终,老头只看了孙子书一眼,然后就一直无视孙子书,搞的孙子书有点郁闷
赤到温侯躺的床前问温侯要不要喝点水,温侯摆摆手,让赤出去,说他想睡一会赤也就没再多说,轻手轻脚的关上房门,回到房间的外堂孙子书继续尝试着跟刺客说话:“你到底是谁派来的?这你肯定不会说,那我们换个问题你的武功这么稀松平常,怎么还敢这么鲁莽的就冲上来下手?”
“……”刺客抽着孙子书递给他的烟,抽的很慢,不说话,眼睛盯着自己的廉价回力鞋
“我说兄弟,杀人你都敢,说几句话有什么的?我也敬重你是条汉子,这年头敢孤身一人来杀当官的男人,没几个”孙子书已经快黔驴技穷了,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审问下去
三缄其口,是铁铮的硬汉们在陷入敌手后,最通用的做法孙子书感觉,眼前这个刺客,就算他用刑,肯定也仍然是无济于事的硬汉不硬汉看不出来,但能感觉出来
每个硬汉都是铁骨铮的,无论活着还是死了,都硬的很至于小人,只有等死了后才会变成**的硬汉
所以无论如何,任何人不管他活着的时候是硬还是软,死了之后通通都会变成硬汉一个
刺客微微动了动眉头,看看孙子书,却还是没说话,低头抽烟
“也就我脾气好,换个脾气差点的早断你胳膊腿了,我又没让你说幕后指使,甚至连你叫什么都没问,我见你身手有点,但又不是太强,就想问问你这身武功到底是自学来的还是庸师教的,你回答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孙子书直摇头,写满一脸的不爽
“没人教,自学的”刺客终于开口,声音很年轻,跟他的外表相比至少差了五岁他这一开口,孙子书就觉得他顶多只有二十岁
一个人的外表也许会欺骗人,但一个人说话的音调骗不了人因为外表是环境和自我成长的共同结晶,少年老相的人比比皆是但说话的音调则永远都是安分守己的随着年龄一点点发生改变从年少的清亮到年老的浑浊,是慢慢的渐渐的一种改变,不跳脱不乱来
“这不就对了来,再抽根烟”孙子书趁热打铁又递上一根烟,继续问道:“我就说嘛,可惜,要是有名师指导,你还有点消,可惜可惜…”
“哼,武功再高又怎么样,当官的挥挥手指头就能毁了一个家庭,我武功就算再高十倍,也杀不尽这些贪官污吏!”刺客忽然有些激动,夹着烟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孙子书抖了抖眉毛,叼着烟道:“你说的太偏激了,不好的官确实有,但你也不能以偏概全,而且今天你所要杀的温书记,在我所见,就是个好官,你杀他干嘛?”
“哼!”刺客用鼻子出气以表达自己的不屑
“小常,拿根绳子给我”孙子书对一旁的赤道
赤点点头,很快就在房间的某桌子抽屉里找到了一根拇指粗的绳子来孙子书把刺客连同椅子结结实实的绑在屋子里的中柱上,绑好后在刺客的头上摸了摸道:“你好好歇歇”然后就跟赤推门出去了
回到凉亭里
“去弄点东西来给我吃”孙子书大马金刀的坐在石凳上,肚子咕咕作响
“想吃什么?”赤微笑着看着孙子书问
“随便,你别老这样不怀好意的看我,我会害羞的”孙子书做个兰花指,尖着嗓子说
赤受不了,匆匆离开几分钟后她就拎着些吃的东西来了,还有几瓶啤酒孙子书吃完喝完只用了五六分钟,打个实实在在的饱嗝,说:“盒饭的外表,五星级酒店的菜肴,还有这啤酒也是新鲜的,真不错,要不是温老,这种私人会所真不是我等屁民能有机会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