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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零二章穆流年的对策

文斐然已经换了件新衫,道,“不是普通的招魂幡,我估计会有上百万的­阴­魂。”

连孔蓝都面­色­慎重,人族就是这样卑鄙,连死人都不放过。

凌雁书冷声道,“若是有用招魂幡的修士,咱们得防着他们用­阴­兵了。”

凤鸳观量着他家少爷的神­色­,不解的问,“人死了,魂魄被收入招魂幡,难道这些­阴­魂就会听招魂幡的调遣么?”

文斐然学识渊博,对一些极偏门的鬼修邪术都有了解。文斐然道,“说起招魂幡,一般修士都认为是邪术。但,这种术法,在古籍中早有记载,并且招魂幡的修炼方式于寒­阴­界是极寻常见的。”

“因为寒­阴­界多鬼修,鬼修本就是以鬼魂之身修炼。招魂幡就是鬼修的法宝,鬼修习惯以招魂幡驱使厉鬼或是炼化厉鬼为己所用。招魂幡有三种等级,最高为玄­色­招魂幡,其次为赤、血二­色­,一般能持玄­色­招魂幡的鬼修,都是元婴能别的鬼修了。不瞒诸位,刚刚我在天阙关内见到的招魂幡,就是玄­色­。我只与他幡内两只厉鬼交手,就险些吃了大亏。”

文斐然已知不敌,沈留白虽然剑术上很有一手,不过,他也不会不自量力到认为自己能与元婴鬼修一较高下。

凌雁书转而问,“我等皆不敌,不知孔、苍二位先生之意?”

孔蓝道,“未曾与鬼修交过手。”

苍鹰没说话。

知趣忽然道,“我有个法子。”

见众人都看向他,知趣咳了一声,泰言自若,侃侃而谈道,“世上万物,相生相克,我们不敌这位元婴鬼修,一是道行修为不足;二则,人鬼殊途,打起来费劲,不顺手。”

“其实鬼修自有克星。”知趣道,“想一想,人间界但凡死人总要找和尚道士前来超渡亡灵的。要我说,找几个和尚道士,应该足以对付鬼修了。”

知趣本来以为自己说的有理有据,就算得不到大家的鼓掌相赞,也不至于是这等冷淡模样吧。知趣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们不说话,是个啥意思?”

文斐然与知趣最熟,于是,由文斐然开口给知趣普及些个常识,道,“知趣,你忘了,我们就是修道中人。等闲那些超渡亡灵的道士,还是咱们的徒子徒孙呢。那些单个亡灵怎能与鬼修相提并论呢,两者根本不是一个水准啊。”如今祖师爷都不是对手了,何况是徒子徒孙呢。”

罗妖在知趣识海里念叨,“是禅修,不是和尚道士!寻常和尚道士能与禅修相比吗?笨蛋!知不知道什么是禅修……”

知趣“哦”了一声,一脸平静淡定听完文斐然的常识普通与罗妖的出谋划策,再与文斐然等人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请禅修出马。”他一字一句,声情并茂的叙述罗妖的话,“据我所知,禅修的修炼方式,与我们道修是不一样的。他们修炼的并非灵力,而是念力。­阴­魂厉鬼,无不是以怨恨成形。鬼修,以招魂幡招鬼炼鬼驱鬼驭鬼,同时,他们以鬼养鬼。招魂幡里的厉鬼,是要以低级的­阴­魂为食的。厉鬼吞噬低等­阴­魂,吸收­阴­魂的念恨之念,以此来强大己身。所以,招魂幡里的厉鬼,是有强烈的阶级高下之分的。”

“其实,刚刚文兄已经说了招魂幡的三个等级。如文兄所言,持玄­色­招魂幡的鬼修已是元婴修士,同样的,持赤­色­与血­色­招魂幡的鬼修则分别为金丹与筑基鬼修。但,玄­色­之上,还有三个等级,分别为白­色­、银­色­、以及五行五­色­招魂幡。”

“鬼修与人族的修炼方式并不相同。鬼修至元婴时,招魂幡由赤­色­进化为玄­色­,里面至少有一只准金丹修为的厉鬼坐阵。至元婴后期,招魂幡里准金丹修为的厉鬼增为三只。元婴鬼修若想再进一步,则须炼化玄­色­招魂幡内的万鬼怨气,如此,招魂幡化为白­色­。元婴鬼修亦随之跨入出窍大能之列。鬼修出窍修为,此时招魂幡内的厉鬼已不能称为厉鬼了,他们怨气散尽,纯净仿若新生魂魄。这个时候,鬼修要为招魂幡择一灵气丰沛、山明水秀之地,以天地灵气配合己身神通倾心温养招魂幡内万数魂魄,为其渡魂。如此,数年之后,魂魄生灵,则成灵魂。白­色­招魂幡里万鬼生灵,则白­色­招魂幡更进一步至银­色­招魂幡,鬼修的本体自动生出灵血灵­肉­,此时的鬼修,便是半灵之体,以至化神修为。”

知趣谈吐从容,不说文斐然、凌雁书、沈留白,就是苍鹰、孔蓝,亦听的入了神、深觉大开眼界。其实,知趣自己也难掩心中惊讶,深觉罗妖见识广博,知趣继续道,“化神时期的鬼修,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鬼修了。至于后面的五­色­招魂幡,就是传说中的事了,不提也罢。”

文斐然天姿极为出众,他原以为自己已算是有见识了,不想天外有天,知趣修为不比他高,学识却远胜于他。文斐然当即对知趣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原本我以为鬼修已经邪魔之道,不想他们也自有一套修炼方式。”文斐然感叹。

知趣微微笑,“世间皆是大道,不过是道道不同,自成因果而已。天下既有鬼修,自然有其存在之理。”这种装B的话,知趣不必思量便脱口而出。

文斐然不敌装神弄鬼的老狐狸,深觉受教。

罗妖已经在知趣识海里邀功,“你家男人厉害吧?”

知趣暗暗回一句,“别甩鸟儿了。”成天腆着个圆蛋肚子,显摆那根被画出来的小拇指棍儿是啥意思啊!

凌雁书道,“我们凌家与佛音寺倒是有些交情,不如让雁飞与雁春一道去佛音寺走一趟。”

穆流年与林央交换个神­色­,道,“我与林将军写一封亲笔书信,让两位凌先生一并带去。”能出力的地方,穆流年从不吝惜。她虽然没这些修士的神通,不过,她很明白自己的优势。何况,甭管什么寺什么庙,只要想讲经说法,就得跟他们这些掌权者合作!

凌雁书点头,“好。”

哪怕知道穆流年女儿身之事,凌雁书一阵气后,仍然没有痛弃穆流年。穆流年自然给予他们更多信任。

只是未待凌雁飞、凌雁春出发,便有亲兵进来回禀:外面一位自称千凌峰峰主的邵姓仙长带了许多仙长,与一位和尚师父来寻文先生了。

204、第二零四章妖妖蛋的宣言

正要找和尚,和尚直接送上门,诸人个个大喜过望,只是文斐然的神­色­古怪了些,不过听到他师父到了,文斐然亦是心下一喜,迎出门去。

邵千凌原是带着老婆孩子与死对头来投奔徒弟,当然,他徒弟早就传信给他,说林将军是个难得的礼贤下士的好人,不过,咋这么多人来迎他哟,真的好客气哟……

林央、穆流年等人满心“瞌睡有人送枕头”的迎出来,结果……

邵千凌面­色­惨淡,若非旁边一个绝美­妇­人搀扶,恐怕站都站不住了。边儿的一位和尚师父,容­色­倒还从容,就是袈裟几处破败,若非大师一双眼睛清宁无波,气度过人,十分容易叫人认成布施不成挨饿受冻的苦B和尚,其实,主要还是悲苦大师这相貌,还真够悲苦的。

更招人眼球的是,邵千凌脑袋上蹲着一只巴掌大的毛葺葺的红­色­小狐狸,后面还跟着两只个头儿稍大的狐狸,尺来长的身子,也是毛葺葺的,正抬起尖尖的脑袋,四只狭长的眼睛机警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些人。

邵千凌一见文斐然,立刻一声悲泣,“徒弟啊,为师险些见不到你了啊啊啊啊!”这一咏三叹的悲啼后,邵千凌跨步上前,猛的双臂抱住文斐然,那一通的哭诉,“你给为师的信,为师见了,想着收拾收拾东西就过来的。偏正赶你小师弟要出世,你师娘胎位不正,一时走不得啊。幸好还有你师爷肯帮忙,为师求你师爷来跟你师娘念几遍产­妇­平安经,这才平安的生出你小师弟来。可怜你小师弟小小年纪,一出生就遭遇刀枪战火,到今儿个还不会开口叫爹呢。兴许是心灵受到了啥伤害啊,你可怜的小师弟哟……徒弟啊,你的上融丹还有没有,赶紧给为师吃上两颗,不然,为师怕是­性­命难保啊。”

知趣穆流年等人想着文斐然一派文质彬彬潇洒气,应该有其徒必有其师,再也未料到五大派之一的千凌峰峰主是这种风范,无不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反应。

沈留白、凌雁书一幅见怪不怪的模样,文斐然亦极为平静,一把握住邵千凌的腕脉,从袖出取出一只玉瓶,拈出两粒芳香四溢的丹药,却只递给邵千凌一颗道,“吃一颗上融丹疗伤。”余下一粒上融丹,文斐然送至邵千凌头顶小狐狸的­唇­畔,小狐狸舌头迅速一舔,便卷进了肚子里。邵千凌一脸­肉­痛,文斐然对自己的师父很大方,再取出一瓶丹药道,“师父再用这个巩固一下,就无妨了。”

邵千凌顿时一改先时那惨淡面­色­,再一掸身上灰尘,顿时又是翩翩佳公子一枚。他一旁的绝美­妇­人已经与诸人打过招呼,自称“胡氏”,并且,很为自家相公分辨,“我家相公就是这样直率的人,诸位莫见怪。时日久了就知道,他是再好不过的人。”

悲苦大师宣一声佛号,唤回诸人神智,穆流言与林央均道,“大师、邵仙长、胡夫人,里面请。”

进去之后,由胡夫人再重新叙述了事情的经过,“我与你师父一收到你的信,你师父就觉着事情十分要紧,遂又传信给天机道人、药神谷、凌家与佛音寺。我们本就要过来,你知道,千凌洞里还有咱们些家当,尤其一株六品狐惑草就要成熟了。机缘难得,我倒不是为自己,因我怀你小师弟时正遇上千年雷劫,身上受了些伤,你小师弟在我腹中,灵力非常微薄,我想着服下狐惑草,以狐惑草的灵力补于他身,对他有不小的好处。而且我产期将近,偏就这样巧,我刚服下狐惑草要生产,薛家人就来了。幸而悲苦大师援手,方救了我们­性­命。”胡夫人一叹,“只是可惜千凌洞,几千年的住处,毁于一旦。”

文斐然安慰胡夫人道,“师娘,待将军日后得胜,咱们总有再重回千凌峰之时。”

林央道,“日后,有我林央在,一定将千凌峰替您夺回。”

胡夫人摇摇手,眉心微蹙的模样颇是令人心疼,“并不是说这个,与我们打斗的人直接夺了千凌峰的灵基。如今,千凌峰已经灵气溃散,不过寻常山石而已。”

文斐然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

悲苦大师道,“来者修为极高,有元婴之能,施道家五行夺灵诀,将千凌峰灵气悉数吸尽。唉,就是山上灵草异兽,也难逃此劫啊。”

文斐然面­色­异常难看,虽然邵千凌不是啥靠谱的人,不过,这些年师徒之情,文斐然早将千凌洞当成了自己的家。如今听到家破,文斐然如何能心安。

知趣道,“千凌峰如此,那天玄派、天机门、药神谷、凌家、佛音寺呢?”

沈留白与凌雁书的脸已经变了,千凌峰虽毁,好歹邵千凌携妻带子的逃了出来,他们的门派家族呢?怎么到现在连个信儿都没有呢?

沈留白冲动之下起身道,“我回门派看看。”

知趣本能相拦,只是他还未开口,凌雁书已经拦住了他,“莫急。”

沈留白心绪激荡之下,眼眶都红了,他明白凌雁书的意思,事至如今,门派可能不在了,但是,好歹,他们还在。

他们,仍是自己门派自己家族的弟子。

沈留白明白凌雁书的话,他不仅明白,并且认同,但是难以抑制的一股酸楚之意猝不及防的自经久宁静的心底升起,沈留白阖上眼睛,紧咬银牙,睫羽微微湿润。

屋子之中,修士自不必提,十之八\九都是的有家族有出身才会被派过来参与凡世之事,如今听说自己门派家族出事,没有不伤感的。

就是林央、穆流年听到这个消息,亦难免心下黯然。这些都是亲近他们的门派,他们原打算再拉着帮手来,如今看,帮手也就这些了。最终还是沈留白道,“刚刚我们正在商议鬼修招魂幡一事,知趣说兴许要禅修出手,方可解招魂幡之危,大师可有什么办法?”一刹那的伤感酸楚之后,沈留白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替门派报仇血恨了!

“招魂幡?”悲苦大师的宁静无波的眼中闪过一抹悲苦之­色­,叹道,“不虑多年之后,犹可听到招魂幡的消息。”

一听悲苦大师的口气,就知这事有门儿。

知趣道,“文兄曾与那鬼修交手,那鬼修持玄­色­招魂幡,里面的厉鬼厉害非常。”

悲苦大师一叹,再宣一声佛号,“玄­色­招魂幡里,至少有百万­阴­魂。不过,这百万­阴­魂,能用者,不过万数。余者几十万­阴­魂,皆为这万数­阴­魂的食粮。”

知趣觑着悲苦大师的神­色­,跟着一叹,“是啊,这些­阴­魂,死则死矣,偏不能转世投胎,即便成为鬼魂,犹在受人驱使,受这煎熬苦楚。更不幸的是,那些沦为厉鬼食粮的­阴­魂,若­阴­魂一消,则连来世都没有啊。”

知趣再叹,“我即便非禅修,也有慈悲之心,深觉其苦啊。”

悲苦大师望知趣一眼,道,“施主有慧根。”

知趣一笑,“人谁无灵­性­,有灵­性­者皆有慧根。”

悲苦大师道,“这话,对也不对。天下万物皆有其灵­性­所在,只是,有灵­性­者,时因灵­性­而忘了谦卑自然之心。施主不同,施主慧心慧­性­,来日必定仙途长远。”

以往通常是知趣装神棍,忽悠别人。现下遇到个专职神棍,饶是知趣也得乖乖认输,道,“大师过奖了。只是不知,这招魂幡如何破法,还得大师指点我等一二。”

悲苦大师道,“招魂幡是鬼修的本命法宝,鬼修的基本是鬼魂,有一些鬼魂,死后因故未入轮回之道,反是飘泊世间。若机缘巧合,得到一些­阴­灵之力,便初初获得了一些法力。譬如,人世偶有些小鬼吓人、整人,就是如此。当然,也有些厉鬼,吸人阳气,害人­性­命。其实,他们皆属鬼修之流。”

“但是,这些都是弱小的鬼修,真正的鬼修,是从身体中修炼出招魂幡才算。”悲苦大师道,“鬼修到筑基修为时,身上­阴­灵之气会凝结出鬼修的本命法宝,便为招魂幡。”

“这根招魂幡,绝非普通法宝,它与鬼修心灵相通,鬼修使用招魂幡,心念一动时,招魂幡便如臂指使。事实上,招魂幡由鬼修本体的­阴­灵所化,本就是鬼修身体的一部分。”悲苦大师面露悲悯之­色­,“因为鬼修多为厉鬼所化,厉鬼之所以成为厉鬼,多因死时结怨毒之气所至。”

悲苦大师不愧为高僧,一语道及根本,“说来也是天道之下一桩难解奥妙,其实佛门修炼之道与鬼修修炼之道有异曲同工之处。我佛门修炼与寻常道门不同,我佛门是以念力为根本。如我佛门,秉持渡化众生之念,此念一起,则念力生。而鬼修,因怨毒之力生,这怨毒之力,在我佛门看来,亦是念力的一种。”

“如今,既让老衲遇到此鬼修,便是一桩因缘事故。老衲理应效力,只是有一事……”

穆流年道,“大师有话,尽管说来,只要我等力所能及。”

悲苦大师面露温和之­色­,单掌竖起,对穆流年微微颌首,“老衲与千凌峰一场苦战,要稍适歇息,另外,老衲尚要唤几位弟子,前来相助,方好与元婴鬼修一点。且彼时,怕要南王助老衲一臂之力。”

穆流年道,“我武艺尚可,只是并不通仙法道术。”

“无妨。“悲苦大师道,“南王身上血煞之气,远胜常人,即便修士亦有不如之处。如南王这等煞气浓重之人,便是神鬼都要惧你三分的。”

穆流年豪爽应下,“到时就听大师吩咐!”

知趣的眼睛悄悄的往穆流年与胡夫人的脸上一扫,心下暗叹:我的乖乖,与婉媚绝美的胡夫人一比,穆流年绝对是个男人呐!

因今日诸人情绪稍显低落,既事情忆商议毕,穆流年与林央就欲解散会议。悲苦大师忽然出声,“老衲有一事要郑重声明。”

林央对悲苦大师颇为客气,温声道,“大师请说。”

悲苦大师一脸郑重之­色­道,“老衲与邵千凌早无师生之分,请诸位不要听他胡言乱语,乱攀关系。当初,他身为佛门弟子,而六根不净,迷失于美­色­。唉,苦海无边,千凌,你何处是岸?”

文斐然默默的看向他处,邵千凌一拄额角,半个身子塌在自家娘子身上,唉哟唉哟的,“不行,怎么突然头这样疼啊?徒弟啊,你那丹药是不是受潮过期了?唉哟唉哟,不成了,赶紧的,回去给师父细诊一下啊。”说着话,邵千凌与胡夫人连带自家小狐狸迅速消失不见。

文斐然一脸平静,悲苦大师的面­色­,嗯,那个,更加悲苦了。

原本林央要单独为邵千凌与悲苦大师安排住处,结果邵千凌先拖家带口的跑了,林央只得将此事交给文斐然办,文斐然道,“我与师父师娘师弟们多时未见,正好同居一院。”

最后,悲苦大师要了一所清静院落,就独自参禅去了。

知趣想着邵家的三只小狐狸毛葺葺的可爱至极,忍不住从腰间储物袋里取出一只玉匣子递给文斐然,笑道,“我自己做的­肉­松,给三位小胡师弟吃吧。”

邵千凌忙跟知趣道谢,知趣瞅了几眼小狐狸,才走了。

知趣泡在紫金鼎微带灵气的池水里,第一千零一次的赞美邵家的小狐狸们,“真可爱,都是小红狐,毛­色­也好,油亮油亮的,唉,就是不能摸一摸,不知道有多软呢。晚上我再做些好吃的,明天拿去给小狐狸们吃。等他们跟我离了,兴许能让我摸摸呢。妖妖,你看到没,那只刚出生的,才巴掌大小,跟小松鼠似的。”

这叫什么狗屁形容,说狐狸跟松鼠似的!哼!瞎眼黑炭,爷这么美艳赤\­祼­的站在你面前,难道你是瞎的,看不到爷的美­色­么?

“唉,可惜跟小红狐们不熟,不然叫他们过来玩儿,我给他们做许多好吃的呢。到时,再趁机抱着他们睡一觉,就美死了,嘿嘿嘿。”知趣不停的念叨,还时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的笑声,罗妖已经快气炸了,终于忍耐不住,梆的一蛋弹到知趣脑门儿上,撞他个大青包。

知趣捂着脑门儿唉哟唉哟直喊疼,直骂罗妖,“你这又是怎么了?平白无故的,撞我做什么?”

罗妖根本不理知趣,他直接沉到水底下,一蛋撞到知趣的菊\花上,知趣一声怪叫,掬花一缩,并紧双腿,大叫道,“你­干­嘛啊!­干­嘛啊!”

要说朱雀蛋,实乃神奇至极。若说罗妖以后破壳而出,有了神通,千变万化倒不奇怪。人家朱雀蛋,现在还是蛋形呢,亦可变大小。

妖妖蛋往他掬花儿上撞,知趣本能的使劲缩紧掬花儿,别过身子一只手往ρi股后面捞妖妖蛋。那姿势那模样,就不必提了,也就在紫金鼎里没第二个人瞧见,不然,哪怕知趣脸皮厚如墙城,这场景若给人撞见,知趣撞墙自尽的心都得有了。

知趣把小掬花缩的贼紧,妖妖蛋撞了两下子,又因知趣夹紧双腿,硬是没撞着门。本来,这样防卫挺成功,结果,知趣非要举着抓子往屁\股后抓妖妖蛋,他抓的急了,池塘底都是软泥,一脚没踩实,知趣唉哟一声,一ρi股就坐了下去,叭唧一下子……

许多年后,知趣都拒绝回忆该事。

甚至,在当场当下,他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感受。就听妖妖蛋在他小掬花里高傲的发表宣言,“我进来啦!”

205第二零五章缱绻

妖妖蛋的得意欢喜之情,完全可以通过高声宣言后,紫金鼎的回声显示出来。

知趣一瞬时的僵硬之后,满脸火烧,脸红的跟烧红的炭似的,整个脸、脖子、肩膀、ρi股、全身上下,均红彤彤红彤彤的。知趣大吼,“给我滚出去!不然,我马上放屁啦!”

“你敢放,我就给你堵回去。”妖妖蛋完全不怕不受其威胁,反是耀武扬威的往里面走了两步。知趣腿一软,险些霜到池塘里去。

在知趣不论如何威胁,妖妖蛋死活不出来的情形下,知趣不得不答应了妖妖蛋苦­干­个丧权辱国的条件,妖妖蛋才肯出来。

这家伙一出来,知趣立刻追过去捶打,妖妖蛋在半空飞来晃去,一时前一时后,灵活的很,就在知趣周围挑衅的飞啊飞,还不让他得手。知趣­祼­奔了半日也没追上,倒把自己累个半死。罗妖还这样威胁知趣,“你再闹,我可还进去啦。”

知趣恶狠狠的指着半空中冲他甩小鸟儿炫掬花儿的家伙,骂,“混蛋臭蛋王八蛋!”一扭身,走啦。

妖妖蛋跟在知趣头顶上空,说他,“我又不是王八,你怎么能说我是王八蛋呢,黑炭,你太瞧不起我们朱雀了吧?再说了,黑炭,我也不臭,虽然我刚从你掬花里出来,不过,我一点不嫌弃你。”

上一回,是他先的。因为罗妖对上次的事念念不忘,时不时的就拿出来念叨。知趣也不是禁欲主义者,他本来想着,等以后罗妖化形,俩人花前月下、你侬我侬、风正好、情正深,纵使让罗妖一回也无妨。

但是,知趣哪里会料到,竟然是在这种情形下,自己小掬花的第一次就没啦!

听罗妖在他脑袋顶苍蝇似的絮叨,知趣已经快被气疯了,怒吼,“我就瞧不起你了!我就侮辱你了!怎么着怎么着?”

罗妖一下子飞到知趣怀里,蹭他一蹭,“没事没事,我知道黑炭你生气了。男子汉大丈夫,开个玩笑么。”

知趣看到罗妖的蛋形又觉着很心疼,还有,这家伙一直往自己脸上蹭,是啥意思哈!难道你自己不知道自己刚从什么地方出来啊!知趣大吼一声,“别蹭啦!”

妖妖蛋不高兴地,“以前,那一夜,我的身子,你可是哪儿都去过了。这回,我又没真做,看你这小气的。怎么,还不叫蹭啦。”

知趣怒,“你不会洗洗再蹭吗?”

“我不洗。我刚从黑炭你掬花里出来,为留纪念,十天不洗澡。”

知趣给他气晕。

当然,依罗妖对知趣的了解,他能把知趣气的晕头转向,自然有法子能把知趣哄的眉开眼笑。

知趣回屋里擦­干­身子,气的也没修炼的心了,钻被窝里睡了。罗妖换了温柔的能滴出水的声音,“黑炭,你这么优秀,我现在又是这样子。其实我嘴上不说,心里可自卑了,我一时半会儿的不能破壳,真担心你会不会喜欢上别人。”

“原来我在你心里是这种花心客啊。”知趣啥人哪,一听就知这混蛋在用哀兵之策,哼,他才不吃这一套呢。非但不知这一套,知趣还挑刺儿来着。

“你不花心,但是,架不住心软哪。”罗妖往知趣的怀里挤进去,声音中满是忧心,“你喜欢我,但是,你对谁都好。我喜欢你,我只对你好,我也只想你对我好。”

知趣忍不住曲指敲罗妖蛋一下,“你这是不正常的占有欲作祟,心理问题,是病。”想一想,知趣道,“我对谁都好,可是,我只肯跟你一起死。”

罗妖蛋安静的伏在知趣怀里,“我知道,但,我总想黑炭你更喜欢我一些,不要忘了我。你刚到临水村里什么都不记得了,听到识海里有人说话,以为是妖怪。那时,我就担心你会不会永远都不记得了。我真担心,你会忘了我,然后喜欢上别人。”那小音小调的,别提多凄凉了。

知趣素来心软,听了非常不落忍,忙道,“这怎么可能?我不是马上想起你来了吗?”

“你要是想不起来呢?”罗妖道,“你这么好,你忘了我,很快就有别人来喜欢你。可是,我们朱雀,与谁结下同心印,生生世世都不会忘了自己的爱人,也不会爱上别人。一想到你忘了我跟别人好,我心里就跟刀割一样的疼。”

知趣本就是个感情丰沛,很容易被感动的人,听罗妖这样表白心意,直听的眼泪汪汪,紧紧的抱住罗妖蛋,知趣小声说,“我怎么会爱上别人呢?就算我失忆了,我也不会爱上别人。我就喜欢你。”

俩人互诉衷肠表白一番情谊后,知趣满肚子的火气烟消云散,不过,最后还是把妖妖蛋按在水盆里,给他搓了三遍花瓣澡才罢,而且知趣郑重的警告罗妖:以后不能再这么­干­了!

罗妖大方坦诚的,“我的掬花里,你又不是没去过?”

唉哟唉哟,这小朱鸟儿啊,这种事,怎么就就这样大咧咧的说出来,半点不害羞呢!知趣强调,“以后,你化形了才可以。”

“还说你不嫌弃我呢。分明就是嫌弃。”

知趣看罗妖很有几分屡教不改、强词夺理的意思,又有点生气了,问他,“那以后等你破壳,我也找个蛋塞你后面去。”

“你又不能变成蛋。”罗妖哼唧着,“行啦,你不喜欢,我就不进去了。我什么时候会做你不喜欢的事儿呢。”

知趣咧嘴一笑,从花瓣水中捞起妖妖蛋,用细软的布­干­包起来擦­干­,再响亮的亲上一口,揣怀里搂着,“妖妖,当时真把我吓坏了,我险些以为一ρi股把你压出蛋黄来了呢。”说着,知趣自己也笑了。

罗妖笑道,“你也不想想,先时我在流华树下二十年才可破壳而出,可见朱雀蛋蛋壳之坚硬了。别说你坐一下,就是你躺我上面,我也不会有事的。”

“那也得小心些。”知趣道,“你可是我的大宝贝,我舍不得。”

蛋壳上面泛起一层淡淡莹光,罗妖深情道,“黑炭,我只喜欢你。”

“我也是。”

情到浓时,夜已深沉,两人深情缱绻,相依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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