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们俩同时感到好无言,大家都不知道该跟对方说什么。
别担心那么多了。
在这种情况下,能不担心是骗人的,更何况伤者是我们所认识的朋友,zita。
「……对不起。」他垂下眼,无目表情地看著地面,哑声说。
在冷清的医院大堂里,君炫细小的声音,我也听得一清二楚。
我摇头,苦笑了一下。
到底那摇头代表著什么,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君炫不能放下手上的工作,于是他就先行回去梳洗回公司,而我则继续留在医院等著zita的消息。
在医生们的抢救下,zita脱离了危险期,但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在护士的安排下,我进了zita的病房,看著她平静地躺在床上。
看著她,不禁让我想起以前跟她相处的日子。
「假如要以科学角度来讲缘份的话,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种无形的磁石在体内,把影响自己一生的人,慢慢地…慢慢地连在一起呢?」
每个人都有著独一无二的无形磁石,唯有真正影响到自己一生的人才能够与自己的磁石相容,而不会互相排斥。
「心翎,要是真的话,我想我们的磁性一定是相容的哦,不然,明明怕烦的我,遇上你却不介意你的麻烦呢?」zita笑著说。
「什么嘛,你就是说我是个麻烦的人罗?」我装生气说。
「是呀,报告常常都打得乱七八糟,然后再把烂摊子交给我呢?」zita半开玩笑半认真说。
「吼…明明那时候是你说我大概地把报告打出来就好的!」我不服气说。
「所以哪,我们一定是有著磁性相容的磁石。」
我们同声笑了。
为什么,明明那不过是几个月前所说过的话,但感觉好像是好几年、好几十年前所发生般,让我如此的怀念…
zita,我们再也做不了朋友了,是吗?
但,请你依旧的相信我们曾经有著磁性相容的磁石,这一个不变的事实。
只是,也许是我们的磁力到此为止。
我坐在那好几个小时,护士第二次来巡视病房的时候,再一次看见我坐在zita病床无神地看著她,护士微笑地告诉我zita可能不会那么快醒,劝我早点休息,我才离开。
知道她无事之后,终于放下了心头大石,等了一整晚,不论是身体也好,还是心理上也好,都感觉到有无形的沉重与疲倦,于是,我决定先回家睡一会,然后,再来这探望她。
晚上8:25分。
我迷迷糊糊地醒了,我起了床,把被摺好。
正当我想打开房门时,我听见了悠的声音,听见她的声音并非特别的出奇,但她所提出的问题却让我停止了自己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