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峰一旁敲边鼓道:“是啊,何必闹成这样呢?你不给衙门面子,衙门又怎么给咱们里子?”
张公义仰起头来说:“放人还钱,简单的很,还讲什么里子面子?现在事情闹大了,衙门还不肯干,如果人群解散了,他们不是更无法无天了吗?”
其左右亦道:“搞不好还来秋后算账呢。”“不能解散,绝对不能解散!”
金峰平举双手,猛摆了摆,深恐群众又闹,忙说:“傍晚前再不解散,漕帮就要派人来啦,到那时候,场面须不好看。”
轮到叶宗政一旁敲边鼓说:“是啊,你们闹了几天啦,人家还做不做生意。”
张公义冷哼:“衙门我都不怕,怕他漕帮!漕帮能来多少人?一千人?两千人?”嗓子突然放大,“我们这儿有上万人哪!”
左右闻言更是愤慨,连喊:“漕帮来了,我们也不怕!”“放人还钱!无火无烟!不还不放!拼死对抗!”
群众闻之旋又鼓噪,齐声呼应:“放人还钱!无火无烟!不还不放!拼死对抗!放人还钱!无火无烟!不还不放!拼死对抗!”
吵得叶宗政与金峰没法再说下去了。
金峰索性弯下腰去,附在张公义耳畔道:“老张,就算你不替自己想,也替别人想想吧,漕帮一旦大开杀戒,你会武功,这里许多老弱妇孺可不会武功呀。”
张公义冷着一张脸回答:“你放心,一旦漕帮放狗咬人,我会站在最前头,要打打第一个,要死也死第一个!”
金峰气道:“你——”
张公义又说:“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老弱妇孺为什么要到这里来?因为衙门不放人、不还钱,他们也活不下了,与其窝窝囊囊地死,他们宁肯选择同衙门拼。金峰,是他们要我来的,不是我叫他们来的,嗯?!”
金峰伸直了腰,凝视良久,终至长叹一声,转身径去。
叶宗政看了,亦不想再劝,跟着也走。
便在惊天动地的喊声下,二人挤呀挤的,挤出了人堆外……
人堆外早有随从接应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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