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义指着问:“这是什么意思?”
朱痕说:“就是交战的时辰啊,比方讲,咱们这会就得看……”说着说着,开启了“夜营交战”,“这封!”
群丐好奇地围了上去,但见信柬上写道:
夜营当防偷袭,既是相隔两岸,彼若偷袭,必从上游处偷渡为之。可佯扎营而实空营,全师悄悄出营,移驻他处,以逸代劳,无论有无敌踪,天明方可归也。
张公义等人读完都频频点头。
朱痕苦笑:“那咱们今晚不是甭睡啦?”
张公义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不睡就不睡,还是照办的好。”
群丐一无异议。
申豹指着剩下两只信封说:“剩下的呢?明儿个用?”
朱痕说:“徐先生有吩咐,这些计策,惟利首战,首战若用了其中一封,剩下的就没用啦。”
“好啦!”叶宗留朗声说道:“大伙准备准备,全师出动。”转向申豹,“阿豹,今晚,弟兄们交给你了。”
包括申豹在内,群丐怔问:“啊?你不去吗?”“你不去?”
叶宗留抱拳环示,说:“抱歉了,今晚我得渡河闯一闯敌营,把那打狗棒抢回来!”
群丐面面相觑。
张公义忙道:“叶兄,你这是何苦呢?且不论那根棒子是真是假,打狗棒早已名存实亡了,抢来何用?”
申豹亦道:“张堂主说的是呀,独闯敌营,那也太冒险啦。”
叶宗留说:“诸位有所不知,家师身为掌棍长老,今将此物交付他人,必有不得已处。身为首徒,说什么我也要把东西抢回来,不教高华容那厮狐假虎威。”
“我陪你去!”金峰呼应说:“师兄,别忘了,师父还有我这个徒儿。”
叶宗留大为感动,上前搭着金峰的肩膀,点头笑允。
转向朱痕、张公义说:“两位,今夜一役,不少我们两个吧?”
朱、张等人也就不再拦阻,默许了。
夜益深,风益紧,两岸营火闪动,仿如地狱游磷。
人马寂寂,一样的佯装入睡,分做两边密密行动。
慢说双方的偷袭与反袭,单说叶宗留、金峰二人,搭乘小舟,摸黑过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