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水一愣:“废话,那你是怎么过来的?”
王鳄指道:“在上游处,我们设有长缆,备有大批葫芦串,就是这么过来的。”
镜水听完沉吟,正自踌躇,忽见河上有船驶近,不由分说,便即跃去——
呼!落身黎胡子的那艘小船船头。
一旁,即黎胡子也。
……
黎胡子年过六旬,高大肥壮。穿一身青布长袍,腰悬七袋;踩一双黑布短靴,踝露半寸。灰白的须发倒颇浓密,长眉下,炯炯一双精目;浓髯中,血盆一张大嘴。
镜水没注意到对方腰上所悬的布袋,只注意到对方的步履,心想:“唔,也是个练家子,似非易与之辈,我得小心。”
小船船尾立有一名船夫,操纵帆桅,运动桨舵。
舱内另有三人,一个倚窗而坐,难辨其貌;一个头冠衣华,挥扇遮脸;第三个该是仆役,进进出出的,忙着烧菜煮饭。
镜水环顾一周,止步于黎胡子面前,拱手说道:“外头兵荒马乱的,贫道想借施主的船渡河,不知施主愿否?”
黎胡子咧开大嘴笑笑:“没问题。”扯着嗓门唤道:“靠岸!靠向西岸!”
船尾船夫应了声诺,匆忙操运,把船驶向北丐帮的所在。
船行间,黎胡子抱拳问:“道长怎么称呼?”
镜水有一搭没一搭地答道:“贫道上镜下水。”
黎胡子眉头一扬,不语,又指问:“既是武当的人,丐帮的打狗棒抢来何用?”
镜水大吃一惊,目光上下搜索,这才看到了对方腰悬七袋,当即手按佩剑。
黎胡子笑笑:“道长还是把东西还了,比较干脆吧。”扯着嗓门再唤:“靠岸!靠向东岸!”
船尾船夫嘀咕一番,末了还是应诺,又忙操运,把船驶向南丐帮的所在。
刷!镜水拔剑在手:“把船给我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