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云相始终躺倚在马背上,倒骑而行(也亏得他功夫了得)。
睁眼问道:“怎么啦?”
鞍旁徐濯非说:“没啦,问路。”
走着走着,小径两旁绿荫葱郁,树茂林密,几乎将日光全给遮住了,令人难分昏昼。
更甚者,这么深密的林子,竟无一声虫鸣鸟叫,静得教人头皮发麻。
高氏抱着婴儿,坐在骡车车头,频与车旁的柯鑫对视,看似颇为惊心。
路上唯一的啼叫,只有她怀抱中婴儿的哭闹。
这头,司徒云相忽又开口:“喂,我说阿非呀,你没事干吗同这伙叫花子厮混?他们又买不起你造的兵器。”
徐濯非微笑道:“最初,因为你的缘故,我不得不‘下海’帮忙,调解丐帮与白莲教的误会,而后陷得深了,只得送佛送上天啦,也就欲罢不能喽。”转念又说:“这会可也好了,李兄当上了帮主,”说到这儿,看了看走在队伍前方的李天夺,其时,李与李爽二人正聊得热络,“待得丐帮统一,内战休止,我就不再管他们的闲事。”司徒云相冷哼,颇不以为然,起身掉转身子,勒停坐骑。
徐濯非一怔:“你干什么?”
司徒云相跃下鞍来道:“撒尿。”
……
想尿的人还真不少。
司徒这一尿,发挥了抛砖引玉之效,群丐见了,纷纷勒马下鞍,路边浇花。
连徐濯非都跟着去了。内敛的他,直往路边林子深处走,觅地小解。
李爽远远地瞧见,笑道:“徐先生,走那么远啊,害臊什么?随便尿尿就是了嘛。”
群丐听了多有发噱者。
教徐濯非更不好意思了,走得更远,在林深不知处的一株大树前停步。
那树约莫三四人环抱般粗,参天般高,巨大无比。
徐濯非望得脖子都酸了,心想:“这就是所谓的古木参天?”
解毕,正欲回头,忽见盘根错节的树根底下,有件物事,才刚矮下身子去瞧,便耳闻身后有脚步声骤然奔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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