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一片漆黑,但它作为一只狼,能够清楚地看清室内的一切景象,像是少女的闺房,摆上精致而典雅。
它还想再看清一点,突然身体就被抛了出去。
脑袋撞上一个软绵绵的东西,然后扑鼻盖脸都是灰尘,它连着打了无数个喷嚏,然后爪子不知道抓到什么东西,一大堆东西落下来,将它埋了个严严实实。
它最近好倒霉,老是和灰尘为伍,每次且都与她有关。
一下子室内大亮,原来它是被埋在了一堆的被褥之下,这里大概是很久没有人住了,所以满室的灰尘。
毛球好不容易钻出被窝,小短腿拍不掉毛上灰尘,他干脆化作少年的样子,跳下床,抖着身上的灰尘,雪白的衣服上一片脏兮兮的,毛球使劲地掸灰尘,脸上头发上耳朵上也都是,终于弄干净了自己。
看着房间里脏兮兮的一切,他有些郁郁,掉头,便见甄汐在一个镜台里找着什么。
他抖了抖耳朵,一瘸一拐地下床,站到她身后:“主人,您在找什么?”
“找到了!”甄汐转过头,对着他道,“蹲下来点。”
“哦。”毛球乖乖地蹲下,明明是人形,但那姿势依旧是狼时的模样。
甄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将手上的铃铛挂到了小毛球身上,那铃铛只要他身子一晃就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铃铛是纯金制造的,最简单的样式,没用刻字也没有装饰,仅仅用一根小红绳绑在他的脖子上。
她靠得他很近,狼的嗅觉敏锐,能够闻到来自她身上甜美的香味,似最诱人的食物,他看着眼前纤细白皙的脖子,咽了咽口水,好想一口咬下去,必然很美味。
“好了。”就在他天人斗争之时,她抽身离开,悦耳的声音极似一种魅惑的毒。
他微微动了下。
“叮叮——”铃铛轻晃发出连串的声音,悦耳而清脆。
“唉?”他一脸迷茫地看着她,对面的女子不仅容貌姣好,还有殷红美丽的唇瓣,她唇翕动说着什么,他却什么都听不见,只看到唇间那若隐若现的舌。
好想尝尝看味道。
突兀的想法蹿入他的脑子,他被自己吓了一跳——如此强烈的欲,望,强烈到他差点失控。
“你在想什么?”
她的声音终于突破阻碍传入他耳中,可是,他却感觉一阵的天旋地转。
因为她一下子欺近他,比方才更接近的距离,眼对眼,鼻对鼻,唇对唇?
她的唇吻着他的唇,比他讨厌的糖葫芦不知道好吃上多少倍,嗯嗯,也比他吃过的所有肉类都要美好,那种软绵绵的,仿佛含在嘴里就要化掉一般的滋味,他第一次感受到。
他不敢动,就怕一动,会发现一切只是个梦。
他闭上眼不敢看她,她却是不安分,一点点以舌抵开她的唇,而他自动了分开上下齿让她的舌毫无阻碍地进入自己的嘴里。她的吻美好令他沉溺,他甚至觉得,呼吸稍微重一点都会打破眼前的泡沫。
凉凉的东西顺着她的舌流入他的口中,他被动地接受着,想要索取却没胆。
正当他享受着那份美好之时,她突兀地离开,掏出丝绢,优雅地拭去唇角的痕迹,淡漠地看着他:“味道感觉如何?”
“好。”他呆呆地点头,跪坐在地上,;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一颤一颤,顾不得白衣沾上灰尘,脸绯红一片,“主人,那个……您抓我的尾巴,是想与我□吗?”
“交——配?”她的嘴角抽了抽。
毛球作扭捏状,无比羞涩:“那个,你们人不太习惯在地上是不是,我现在立刻就去把床打理干净!”
她愣了下,手背遮去一半的脸,低低地笑:“我对人兽不感兴趣,只是问你刚刚那个东西好吃不?”
“哈?”毛茸茸的耳朵耷拉下来,毛球抱着自己的大尾巴可怜兮兮地看着她,“主人不是要和我□吗?”
甄汐终于知道自己和他简直就是鸡同鸭讲话,纯粹无聊:“听着,你中了我的同心蛊,所谓同心蛊,有母蛊有子蛊,母蛊寄宿者若有任何损伤,中子蛊者亦然。”
“唉?”他茫然地眨眨眼睛。
“我身体里有母蛊,你刚刚被我下了子蛊,”她仔细给他解释,“既然妖和人一样会受伤,那么,只要我有任何事,你也逃不掉,所以,我不管你在我身边目的为何,都不可以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