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动了动耳朵,那么恐怖的脸,不要对它笑,太吓人。
“我一个将死之人,”他又一次叹息,“这样连累她,是不是很无用?”
毛球想要点头,不过主人经过过,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异常,所以,只是继续正坐,假装什么都不懂。
他满面哀戚之色::“可是,如果,连我都不在了,那个傻瓜,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毛球在考虑,要不要劝他放弃好了,这样两人都可以解脱。
不过,这么说,显然会被某人下油锅。
它实在搞不懂,他们彼此都这么痛苦,为什么还一直坚持着。
甄汐照顾他再次睡去后,才终于松了口气,拖着疲累的身体,回到自己房间休息。
毛球被勒令守着那个病男人,毛球恨恨地在心里诅咒——这种累赘,死掉好了。
翌日天还没有完全亮,甄汐照常来向郑言一报备行程,离去时,捎带上了毛球。
终于能摆脱那个痨病鬼,毛球表示很欢腾。
甄汐抱着毛球出门:“今天,我们会做一件比较危险的事。”
毛球仰望着她,一脸茫然。
“乖,待会可能会需要你的帮忙。”
甄汐今日竟然改了打扮,一身浅青色的粗布麻衣,那粗糙的衣服,让毛球感觉很不适。
甄汐走的是后门,脸色蒙着一层纱,脸上还戴上了一顶帷帽,将花容月貌完全掩去。
毛球感觉,气氛有些诡异,看看天还黑着,她一个女儿家是准备去哪里。
后门没有马车,甄汐转身还顺便把门给锁了,步行出门。
貌似,以前,甄汐出门,都是打扮得雍容华贵一丝不苟,还带足了马车和侍从的,今日情况实在是有些太过反常,毛球嗅到了一些不怎么好的气息。
甄汐抱着毛球,专挑小巷躲避人群走。
街上行人不多,甄汐又穿着浅青色的衣服,很容易就融入周遭的环境让人辨不出。
不想,甄汐却是到了衙门。
天亮未亮的时刻,是人最困的时候,便是当值的衙役也忍不住半睡半醒。
甄汐轻易就跃上屋檐,就着屋檐走着,竟然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甄汐似乎是很熟悉这里的,轻易就到达了目的地,是书房,她抱着毛球从后窗跃入,将毛球放在桌子上,熟门熟路地从书柜上挑出一本书,打开,里面放着一把钥匙。
拿了钥匙,打开书桌上锁了了抽屉,抽屉里放着一个印章。
甄汐顺势将印章收入腰间,将一切恢复原状。
再一次上了屋檐,这一次,却没有下去。
甄汐在上面揭了几个瓦片,透过瓦片看着里面的情景,显然这里是厢房,屏风之上挂的是县令的官服,床上睡的自然就是县令夫妻。
唇边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甄汐递给毛球一个香囊,轻声交代:“乖,抱好了,把这个东西拿下去放到官服之上。”
“嗷呜?”毛球疑惑地看着她。
她眯眼笑,轻声威胁:“只准听不准怀疑,记住,我是你的主人。”
毛球耳朵耷拉着,可怜兮兮地抱过香囊,那香囊散发着刺鼻的劣质脂粉的香气,毛球一连打了几个喷嚏,被甄汐以眼神严厉警告。
甄汐扯着他的两只耳朵警告:“吵醒他们,我把你阉了,炖了,煮了!”
“嗷呜——”毛球委委屈屈地点头。
然后,甄汐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绳子,一头绑在毛球的腰上,一头她自己拿着。
“待会,我放你下去,你就把香囊放在那件衣服上。”甄汐指着位置仔细交代它,“出任何差错,你懂的……”
毛球抖了一下,拼命点头,还要忍着那刺鼻的胭脂味。
甄汐将毛球倒吊着从小洞里里放下去,小心翼翼,还要注意着那边的情况,有些小刺激,似乎很久没有玩这么刺激的游戏,偶尔回味一下也不错。
她其实不喜欢惹麻烦的,但,信奉的从来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以十倍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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