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仍按他12月份的时间表去办,他一定要去雅典,不过现在他的时间表也许已经变了。”
“是因为他要去巴黎吗?”
“也许是。我们打心眼里希望不是,但很可能是。如果不是,他真的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
“甚至不可能回德拉赫堡吗?”
“肯定不会回德拉赫堡。德国警察已经守候在那儿,而他的妹妹,那个种玫瑰的梅芙·霍顿正在受审讯……”
“她说了什么没有?”
回答的是坦纳。“令人遗憾的是,她什么也不肯说。我知道,她现在正大叫大嚷,说什么他们的雇员遭到了血腥谋杀,扬言要请律师打官司。关于她哥哥的事,她只字不提。顺便说一说,关于查理士和威廉还有件奇怪的事你们也许不知道。”
“我知道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保镖。”
“是的,他们是保镖,但也是训练有素的护理人员。他们曾看见过世界上最高级的精神病医院中一些医院的护理情况。”
谁也没有说话。整个房间处于令人不安的沉寂状态。邦德向弗莉克瞟了一眼,而她则向他扬了一下眉毛。邦德终于开了腔。
“归纳起来,你们正在说的是,你们想让我们去耍花招,这样的花招我们以前已耍过多次了,是不是?”
“詹姆斯,那是什么样的花招呢?”M冷冰冰地问道。
“我们出去扮演的角色是拴在树上的羔羊,而我们所引诱的目标是如狼似虎的怪人德拉贡波尔。”
M像如来佛一样点了点头。“这是总的想法。当然你们不会有什么危险……”
“当然没有!”
“季安内-弗朗科手下的男女成员时刻在你们附近。 ”他狡黠地一笑,“一点危险也没有。”
“先生,请原谅我的措辞——胡说八道。”
M像猪那样哼了一声。 好像邦德什么话也没说过似的,他接着说:“我想你和冯·格鲁塞小姐最好一起先在米兰游览游览,等到季安内-弗朗科向你们眨眼示意,你们就赶往雅曲但是我不能命令你这样做,詹姆斯,不过我可以请求你这样做;然而就冯·格鲁塞小姐来说,我甚至连请求也不能,因为她是一位完全自由的特工人员。”
“先生,你的意见很好,但是没有自由特工人员这么一回事。”
“噢,就冯·格鲁塞小姐的情况而言是有的,但她也许还不知道。”他转过身,以怜悯的目光望着弗莉克。“小姐,你与瑞士安全局联系过没有?”
“没有,先生。”
“他们会跟你联系的。昨天你已不再为他们工作了。他们以你违法乱纪等理由把你开除了。”
弗莉克“啊”的一声叫了起来,眼泪几乎夺眶而出。
“不过,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工作。”
“给我提供一个工作?在你局工作?”
“当然!我的办公室主任把必要的表格都带来了,只要你愿意,把表填上就行了。”
“如果我接受这个工作,我是否仍然像现在一样跟邦德上校一起工作?”
“在形式上,邦德上校现在正在休假,等待调查委员会的调查结果,但是——正如他自己也知道得很清楚的那样——那只是掩人耳目罢了。”
现在轮到邦德无可奈何地哼一声了。
“唔,亲爱的,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你和邦德上校似乎可以建立一个很好的工作组。等眼前这件事一过,我们计划改组。你可能对我们大有帮助呢!”
“我想仍跟詹姆——邦德上校一道工作。”
“引用巴德的话来说,这就是真诚希望的完美结合。”
“那么,这个工作我接受了,先生。”
“好!那么你们两位都去观光吧,怎么样?”
“先生,给我们一本导游手册吧!”邦德知道争辩是没有用的。“要是他呆在雅典期间我们还没有把他逮住,会发生什么事呢?”
“关于这一点你联想也不必想, 詹姆斯。”M此刻又声色俱厉了,刚才的幽默感已无影无踪,就像一条蛇蜕了皮一样。“要是你们不得不跟着赶往巴黎,那么我们就陷入困境了。那里的目标是绝对不会弄错,也不容我们改变计划的。德拉贡波尔在这一次特别的旅行中可能进行一次谋杀,时间离现在只有四天。”
“你的意思是说有可能要进行三次谋杀,是不是?”比尔·坦纳试探地问道。
“不管是一次还是三次,都完全一样。如果事情弄到那个地步,我们就会面临着一个可怕的决定,巴黎的目标只好不动。”
“先生,那么弗莉——冯·格鲁塞小姐和我一定在那里或者在雅典把他揪出来。”
“这一点你要是办不到就进退维谷了,007。”
邦德认为M讲的是由衷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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