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长贵他还将薛掌柜用来租铺子用的银两,偷拿了,还了赌债以至于逼死自己的老父”说到后来,声量是越来越大了
众人皆是一惊原来,这薛掌柜的死,还有其他由头竟然是嫡亲的儿子将他活活逼死的
百善孝为先,逼死老父,足以让群情激奋
“快去报官”
“对,将薛长贵抓过来,决不能让这种人逍遥法外”
“是啊,这种丧心病狂的人早应该将他打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听着众人的一声声怒吼,田桂香脸色发白,眼睛死死盯着铺门。这可如何是好?如何得了?相公,你可千万别回来啊
然而,在铺外隐秘的一角,有人抓着窗棂,不住得颤抖,连脚都站不住稳
铺内,曲岩兮眼带着些许担忧望着脸色煞白的徐青绫,忙向曲山使了个眼色,曲山会意,举起双手,喊道,“各位夫人,小姐,请你们稍安勿躁现今这铺子是谁的还不清楚不是?还请各位安静地听听这位姑娘怎么说”
“这还用说吗?这铺子绝不可能是这种人的”
“对,铺子肯定是这姑娘的”
曲山双手高举,不停地摆手,“这位姑娘,肯定希望将事情澄清,还请各位听听这位姑娘怎么说”
众人却是未理会曲山的言辞,仍是纷纷叫嚷,杂声一片,哄闹声声
“请诸位安静”一道温柔好听的声音响起,曲岩兮站在众人眼前,微笑道,“这位姑娘身子有些不适,还请诸位安静下来,听听她的言论”
言语中无甚特别,却能安定人心
众人安静了下来,不再言辞,目光炯炯地望向徐青绫。
徐青绫脸色渐渐转好,慢慢红润起来,看向脸色苍白的田桂香,随后,便转向众人道,“我想方才各位也听得薛夫人说了,他们送了银两给顺天府衙的师爷这是有何目的?”停顿片刻,才道,“那便是为了讹诈我这铺子,才事先贿赂师爷”
“琉璃,将那房契与遗嘱捡起来,让诸位夫人小姐瞧瞧”
琉璃应诺,捡起早已在田桂香挣扎时,掉落在地上的两张薄纸,递给铺内的众人。
房契上并无印章,显而易见,这不可能是真正的房契。
而遗嘱上的字迹也颇为娟秀,与房契中如出一辙,那一切都已是明了何以在官衙中过户的房契,会是女子所书这种事,古今未有现今自然也无可能会有
这也是田桂香为何不让众人近看两张薄纸的缘由
徐青绫望了一眼面色死灰的田桂香,吩咐道,“将她松了绑吧”
而当绳索解开的那一刹那,田桂香完全没了方才的泼妇劲儿,愣愣地从椅子上滑坐在地上,两眼无神
伪造房契,据《封律》中所记载,那可是重罪
“琉璃,我们回去吧”徐青绫转身向铺外走去,与曲岩兮堪堪擦肩而过,并未停留,亦未再望他一眼。
琉璃应诺,忙跟了上去。
出了铺门,徐青绫脚步突然一滞,望向一侧隐蔽的角落,是一小截灰白的衣袍。她抿嘴一笑,复又举步离去。
“小姐,我们还去铺子里看看吗?”琉璃已是跟上徐青绫,身后尾随着其他丫鬟。
“不了,直接回吧”徐青绫回了一声,径自走向自家铺子前停放着的马车。
马车旁的小厮一见自家小姐过来,忙机灵地从车上拿过矮凳,安置在车旁,才行礼道,“小姐,这就回吗?”
徐青绫点点头,在琉璃的搀扶下,一脚踩在了矮凳上,而另一脚正准备抬起,却听后方传来温润的喊声,“徐小姐,请等等,在下有话想与徐小姐说”
生分的话语,在徐青绫听来分外刺耳。
也不回头,只是冷声道,“对不住,曲公子。我身子不适,我们下次再谈吧”说着,另一脚也踩在了矮凳上,却是一滞,并未上得马车。
“我只说几句话”话语仍是不紧不慢,不带任何情绪。
“不了,我们似乎没什么话好说的”徐青绫站在矮凳上不动,轻声道。
半晌,未见曲岩兮回话,只余那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声声传入她的耳中,久未动的脚慌忙抬高,沉声对琉璃道,“扶我上马车”
话落,手臂突然一紧,却不是女子纤弱的手,那宽大的手极为有力,将她的手臂箍得紧紧的,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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