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叔,我谢你昨日救回臻儿,但这并不表示你就有资格Сhā手我宁王府中的事情。”上官云倾的脸色很不好看,面上就连那虚假的笑容也不见了,可见情况似乎真的有些严重。
上官御微敛着神色,没有因为上官云倾的话而现出丝毫不悦,只是捂着嘴咳嗽得辛苦,好一会儿后才喘息着说道:“我绝没有要Сhā手你王府中事的意思。”
“哦,是吗?那你为何不安心的在文澜阁内休息,反而跑到天香阁内来了?而且竟然还把那两个女人给放了!”
上官云倾的眉宇间出现了一抹因愤怒而凝聚的青意,若不是还留有一点理智,他恐怕现在还没有停下手,站在这里说这么“心平气和”的话了。
“咳咳!”上官御又咳了两声,双眉也因此难受的拧到了一起,脸色苍白,却又在苍白之中浮现两片不健康的红晕,让人看着便觉得不舒服,想要为他消去所有的痛苦,“云倾,那是长公主和陆大小姐,就算她们犯了多大的罪过,你也无权将她们禁于宁王府中。”
“她们既然敢如此设计陷害臻儿,就要有此准备,本王才不在乎什么长公主和大将军!”
“你不在乎,你父皇和皇祖母却在意。长公主手中有先皇遗旨,谁都不知道那上面写了些什么内容,但长公主曾不经意间透露出若请出了遗旨,恐怕就会影响朝政,所以就算是因为那份遗旨,皇上和太后也不会让你轻易的与长公主为难。”
上官云倾眉间的青意略淡了些,另一种桀气却愈浓,半饷忽笑了起来,浅浅的淡淡的,眼底虽没有丝毫柔意,语气却无比亲切温柔,“那又如何?”
他向来肆意,只要是想的,便不会去管其他许多,即便那会让他自己陷入到困难的境地,他亦从不曾在乎。
否则,多年前他不会毅然辞别京城前往西南封地,从此天高皇帝远;这些年来也不会多次反抗父皇的赐婚,甚至直接将圣旨反送回了京城。
如此大逆不道,若真要论罪,他早已经万劫不复,死了不知道多少次,可事实上却是他至今依然鲜活,其中自有皇上太后对他的宠爱,但更多的,却是凭他自己,不然如何能够依靠皇室亲情?
上官御微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声,说道:“她毕竟是长公主,身旁还有个大将军,你就算将她们母女两禁在府中,又能怎样呢?难道你还能杀了她们不成?或者严刑拷打?到时候,你没有麻烦,臻……你王妃却恐怕要万劫不复了。她毕竟势单力薄,皇上和太后若想要对她不利,有着太多的借口和方式,你,也防不住。”
此话终让上官云倾神情一凛,然后若有深意的看了上官御一眼。
十三叔似乎对他家臻儿有点过分关心了。
有脚步声响起,两人同时转头看向门口,便看到天香阁大门口出现了慕容臻和玉公子的身影,上官云倾一愣,然后迅速的走了出去,只折就到了慕容臻面前,凉凉的从玉公子身上扫过,再转身头又是满脸关切的说着:“臻儿,你怎么没在房里好好休息,到这里来做什么?”
慕容臻看他一眼,又转头看向天香阁内,看到上官御正脸色苍白的坐在那里,以及他身周的狼藉背景,不禁问道:“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事,我刚才与十三叔切磋下功夫。”他说得脸不红气不喘一派自然。
“切磋?”慕容臻却美眸一眯,然后缓缓舒展,走进了天香阁,朝上官御说道,“昨天多谢十三王爷相救,你的伤怎么样了?”
他微笑了下,轻声说道:“已无大碍,倒是你自己在马车上颠簸了那么久,又滚落悬崖,伤得颇重,该好好修养才是。”
“多谢,我会的。”
上官云倾站在旁边看得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不禁又神色不善的看了玉公子一眼。
玉公子只能无辜的摸了摸鼻子,他刚才也是见这边两人打得厉害,谁都劝不住,才不得不过去归云苑那边请慕容臻,没想到劝架的人请来了,这边的架却已经人不打,他真是倒霉!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