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侍卫听到我叫声,忙停了马车。
夜不用我吩咐,迅速飘了出去,没过多久就回来,脸色阴沉。
我对侍卫说,“休息一下。”
因为不能把马车堵在路上,所以我们在林子里生了一堆火,一个侍卫取出肉干和干粮,另一个侍卫打来两只山鸡,在火上烤了起来。
不一会儿就脂香四溢,我似乎听见小兔崽子滴口水的声音。
侍卫将两只烤得金黄|色的鸡都用干净叶子包了给我,估计一只是准备给依人的。
我抱着鸡,带着干粮爬上马车。
侍卫就围着火堆。守在外面。
我上了马车,小兔崽子立刻变成|人形,抢过一只鸡,大口大口地吃。
小火球也在一边滴口水。小兔崽子就撕下一块肉,喂它吃。
夜飘过来,我将帘子拉严,然后问他,“找到了?”
“他抓了很多只鸟,用獠牙咬破它们的脖子。”
我浑身一寒,“这怎么可能。”
夜故作严肃道,“而且他的速度非常惊人,大人,那不是人的速度。和轻功也是两回事。”
小兔崽子将一根鸡骨头舔的干干净净,然后凑了过来。“他可没有妖气,不然怎么连紫薇都没看出来。”
夜耸耸肩,“可能是外国妖怪。”
小兔崽子闻言,又化成小狐。沉默了。
夜飘过来,摸了摸我脖子上的肿包,冰凉凉的,却很舒服。
“不过我认为他没有危险……还不抵上昨晚那只蚊子,好歹都知道大人的血香。”
还敢提这事,一提我就想再把御王挂树上。就不放他下来!哭死他。
就这时候,帘子被掀开了,依人窜了上来,心满意足地摸了摸肚子,坐回我身边。
气氛顿时僵硬,我问他,“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依人没等说,张口就打了个饱嗝。
我伸手,点了点他的胸口,他低头看了看,一片血迹挂在月白的衣服上。
我等着看他怎么狡辩。
谁知他突然脸红了。
“哥,你刚才什么都没看见。对不对。”
“你干什么去了”我壮起胆子,冷静道。“你杀生了,还跟蚊子干一样的缺德事儿?”
不管他接下来要如何辩解,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决心拆穿他,定要求个明白。
结果出乎意料的,依人竟然非常坦白。
“不然我的肚子就会一直叫啊,就像这样叫,咕——咕——刚才连你都听见了,哥。 嗯? 哥?我没和你说过? 放心~ 我不会咬人的,我记得我跟你说了啊,我说了我只吃素的。哥。”
夜沉默了。
我则被依人的话震惊了半天,才慢慢想明白他在说什么。
原来吃素是这么个意思。
敢情他以前真会咬人的~
我抖了抖,道,“那你刚才说什么,叫我装作没看见。”
依人看了看自己的衣襟,猛地捂住脸。红得像颗樱桃。
“我都挺大了,还总不注意把血蹭在衣襟上,当年我的哥哥就总笑话我。说我这样,就跟小孩儿尿床似的。”
依人羞红了脸。还一个劲儿地摇头。简直像个小姑娘。
“所以哥,你刚才什么都没看见。对吧。”
我觉得肚子有点抽。
夜坐不住了。
不一会儿就飞出去,但是很快就飞回来,一进马车就大声尖叫道,“大人!我刚才飞回长安看,你知道您的御王殿下现在正在干吗!”
我放下帘子,颇感兴趣。莫非他还站在正德门口,望着我远去的方向发呆不成。
“他在训斥侍卫呢!”
“为何?”
“大人刚才离开的时候,不是做了个手势?”夜学着我的模样,比划了一下。“御王就问那个侍卫,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结果那侍卫说了,可把御王气得够呛啊!”
我呆了。他竟然还去跑去问……
那是我当年在赌场,跟流氓混混学的手势,意思是,“再不知好歹,老子上你ρi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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