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是五十天过去,但凡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韩伟无几乎都打得火热,他清楚,在战场上战友越多则越安全别看他一身灵宝,在万人十万人百万人的大战中根本不够看,一道灵力洪流冲来自己必死无疑
这些天他除了修炼就是练化推衍之术,这推演之法他自己研究出了一套,越是多推衍,推衍的方法和能力就越是提高,这些年来他从未间断过
这一日刚独自修炼完,此刻丹田内的灵力又浓缩了百分之一韩伟无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然后走到外面开始观天象掐指演算与推衍先前躲在一旁的一道人影见韩伟无有动静,迅速一闪躲到一旁,悄悄观察,却是走时不经意间掉落下几缕头发这倒是没什么,很正常的事,兵营中常有人掉落头发,这也没有被韩伟无发现
很快两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韩伟无叹了口气,停止了推衍,伸了个懒腰,他感到自己推演之法又有进步,越加娴熟了,于是便往回走,走着走着忽然不小心一个趔趄
“娘的!近来运气太不好了吧!一块小石头都差点把我一个灵变级的修士绊倒”韩伟无啐了一口,弯腰要捡起地上的石头扔出去,就在这时看到旁边的一根头发丝,当下好奇加无聊地捡起发丝还算完整,也算干净,看来应该是刚有人走过这里,韩伟无捡起,边走边想着这是谁的头发,那些士兵住这附近,想着想着又习惯性的另一只手掐指推衍起来,用心灵去感应那股玄妙的气息这不过是韩伟无无聊之际弄着玩的,于是推衍着忽然思想开了小差,走神了,心思又跑到那根头发的问题上了然而就在这一刹那,韩伟无发现四周的景象忽然间发生了变化,还是刚刚的环境,但他就是感觉不同了,具体哪里也不清楚,更奇怪的是自己的身影居然也不见了可是场上的一幕幕他却看得非冲楚,就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用一种内视的角度看着自己所在地的方圆几十米,只见一个身穿用那种可以阻挡神识穿透的木材做成的黑色斗篷,脸和身子全都遮盖住了,看不到真容,只看到一双机灵的贼眼直勾勾地看着一个地方
韩伟无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去,那个方向正是自己先前修炼的地方忽然对方那双眼珠一动,只见自己从帐篷中走出,而就在这时那人身影一闪,朝某个方向掠去,心细的韩伟无发现就在男子转身的片刻,一缕发丝从其罩头的斗篷中飘落
啪!
所有画面在这时消失,没有了下文,韩伟无再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存在,回到了现实,没了刚刚那种朦胧不真实的感觉
吸了口气,感觉自己恍如黄粱一梦,看天色,依旧是先前捡头发的时间,当真是刹那一梦啊掐指算了下,前后不过两三息的时间,快得不得了,刚刚到底怎么回事?自己看到的是什么?韩伟无正云里雾里,无意间瞥了下地上,回想下,那身带斗篷的人正是在他捡起头发的地方,这···难道说那人刚刚看到了这头发飘落前发生的一切?太玄乎了吧
韩伟无一时想得入迷不禁原地坐了下来,反复回味,如果说刚刚看到的是真事,那岂不是说明有人在偷窥他?说得严肃点,这是在监视他?那么谁又在监视他呢?韩伟无自问当兵后自己一直老老实实,没得罪什么人翱刚刚那人监视自己定然不是出于其本身,而是其身后的人,会是谁呢?如果不从利弊,和近处的得失与恩怨看,最有可能的莫过于城防军总帅,沪炎!也只有他与自己有些恩怨,可又不像似做这等偷鸡摸狗的事,难道说对方派人暗中监视自己,好抓把柄,再弄死自己,这是唯一的解释
韩伟无翻来覆去只想到这一层,却是没再往深处想,也想不到更深的
想到这里,韩伟无不禁打了个冷颤,两眼往四周扫了下,然后突然对先前他看到的画面中,穿斗篷的人掠去的方向一指,大喝道:火狼!
韩伟无刚大喝完,只见其手指的方向一百多米处的某处草丛中几根草微微抖动了下,韩伟无暗道果然有人,当下立刻掠向一处帐篷中
远方那草丛中正如韩伟无所料的那般,一个身穿黑斗篷的男子回首望了下,却是空空如也,再回头,韩伟无已不见了那人不禁疑惑地自言自语道:难不成被发现了?不可能,我神识比他强,他怎么可能发现我?!”
韩伟无躲入一处帐篷后嘘出一口气,等了片刻见没人追来,于是又反过来思考,自己
怎么会发现这等异象的?没道理翱自己没这等能力
韩伟无左思右想,把先前的经过反反复复思前想后好几遍,忽然眉毛一挑,对了,刚刚自己是在推衍,也只有推衍占到这个边当下韩伟无再次一手捏发,一手推衍天机,可是搞了半天愣是没有任何进展这不禁使得韩伟无一阵头大,他很清楚,若是他能掌握先前他看到某物前一刻发生的事,那将是多么逆天的能力
韩伟无不放弃,继续一手推衍一手捏发,足足过去半个时辰,仍旧毫无进展人做无聊枯燥的事久了就容易分心,他自己也不列外,见久未奏效,不禁有点泄气了,单就一手推衍一手拈发,显得有点机械化了,不再似先前那么认真,不由得又是神游物外,东想西想,而他本想心系发丝,不由想到发丝就在此刻,四周景物一变,先前发生过画面再次出现,两息后他再次回过神来,不由得敞亮了起来,他似乎找到了关键,难道说要一边推算,一边心里想着手中拿起的东西?
韩伟无深吸一口气,强忍住那股欣喜之感,但嘴角却是不争气地往耳根子那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