毳腊铧没有去回话,只是目光阴冷的扫过众人,虽不是多么犀利逼人,但却让几乎在场所有人生出一层鸡皮疙瘩。
"我希望大家能够配合我的工作,不然···"说着他反手出现一支生有羽翼的灰色猴子,细长的四肢和头部在空中无力乱舞着,这是一种矫健的猴类野兽,长期食用可增强体制,它最大的好处在于它不像绝大多数补品,补上几次再吃就没效果或负效应,它虽然效果低微,但却永远是多多益善的,且还不算罕见,大多易铺获,因此它成为大部分练体修士的日常钟爱,甚至修元力的也喜欢,而据说生吃才是最补的,只是那样太不人道而且生吃的气味和味道都太过难以下咽,因此大多人都会选择加以料理烹饪后再吃。
随着那粗壮却又干瘪的大手一握,只听"吧唧"一声,一幅血淋淋的画面便展露在众人面前,那被掐住咽喉的飞猴先是天灵盖中心射出一股混带着黄绿色脑浆的血水,跟着是仿佛蚯蚓般的脑浆慢慢从天灵盖顶的那个爬出,飞猴沙哑而凄厉的惨叫钻入众人心中,跟着所有人又看到飞猴的毛皮开始从头顶往下一层层自动剥开,抽丝剥茧,骨肉都开始慢慢分离,但即便如此,飞猴仍旧在苟延残喘着。
胡嫣贝齿不自禁的咬住红唇,韩韦无等高手也是眉头蹙起。
就更别说普通弟子了,人谁没杀过?血谁没见过?可是此刻的场面不是说能够描述的,当此刻的画面结合飞猴那无声的颤抖,你能想象吗?!那比见鬼还另人发毛。
"呕?!"终于有一个黄辈教弟子忍不住呕吐出来,实在是太恶心太**了,让人反胃。
唰——
一双犀利的目光立刻扫了过来。
"呕吐者行为反常,因此其所在团第一批受审"毳蜡花冷酷着说道,那些剥落的血肉毛皮全被自动的吸入手上的毛孔中。
当下所有想呕吐的人都硬生生把涌到口中的呕吐物咽下去。
喀拉嗒~!
最后毳蜡錵将仅剩下白骨的飞猴随手丢在地上,冷冷的道:我劝那个内奸和知**早点来自首,要知道,有时活受罪比死更可怕。
话完便向着自己车内走去。
众人看着那道背影,都感觉脊背直冒寒气。
···
一日后,毳蜡錵车中··
“弟子共工李,见过总行长老。”一名普通的黄辈教弟子微微颤颤的跪伏在面前人的脚前。
“接下来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试图反抗,必要的程序是需要走一趟的。”毳蜡錵冷酷道,说着右手食、中、拇,三脂一弹,原本略带圆润的三根手指刹那变长,化作鹰爪分别洞穿那弟子的肩胛骨和腹部,将其钉在墙上。
“呃啊——~!”共工李凄惨嚎叫,但却不敢太过剧烈,因为哪怕稍微抖一下都会有剧痛传来。
“说,你到底是谁?大战到现在两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毳蜡錵手指戳入弟子体内的手指部分不断前后伸缩着。
弟子共工李一瞬间背后就湿透了,脸色苍白的将一切都细细的说了一遍。
“嗯?在详细点。”毳蜡錵戳入其腹部的鹰爪拇指缓缓的拉出来,爪尖勾出一条血淋淋的东西,那是肠子。
“呃~,啊——~~~,喔,我饶命啊,我说,呕···”共工李一边鼻涕眼泪满脸的流,一边哭丧着事无巨细的讲述着,哪怕自己脑海中对胡嫣的龌蹉想法,自己几时几刻说了什么话,全都老老实实不敢隐瞒半点的吐露出来。
毳蜡錵托着下巴沉思片刻后将化成鹰爪的手指收了回来化作原型,跟着道:行了,你出去吧。
“哦,写长老,谢··长老留情。”那弟子一边颤抖着摸脸和整理衣裤一边艰难的向外走。
“别整理了,我要你就那副样子走出去。”毳蜡錵冷哼道。
“是,是···”共工李打了个寒颤,凄惨的爬着出去。
在毳蜡錵车子外几千米处早已站满了人,想看一看这第一个出来的人是个什么样。
弟子共工李走出来仿佛看不到所有人似得,只是一个劲的爬,仿佛正在逃出一张狰狞的兽口的吞噬一般,有跟他熟的弟子上去搀扶他但却别其胡乱的拨开。
“共师兄,刚总刑长老···”
“呃???呜~~~呜~~哦~~~————”谁知共工李听到‘总刑长老’四个字后立刻好像疯了似得胡乱支吾打断那问话的人,显得仓惶,极度的恐惧,在原地缩成一团不断的发抖。
众人都吐寒气,这在认识共工李的人中都知道共工李不是个脆弱的人,心理素质还是不错的,但此刻看那熊样,简直窝囊到不能在窝囊了,那酷刑到底有多可怕啊。
此刻共工李的样子滑稽而可笑,但在场却没有一个人笑的出来,有的只是怜悯和对未来深深的恐惧。
韩伟武注视着这一切,他知道,这不过是审讯一个普通弟子,总行长老毳蜡錵根本没怎么认真,但即便如此也导致对方这幅样子,看来这次真有点棘手啊,不过这里只能有谋反,不能出逃兵。
···
大军当中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一个月,每天都会有至少十来个士兵接受审讯,每个受完审讯的人都犹如丧家之犬似得,而那第一个接受刑讯的弟子,共工李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此刻已然是人人自危,不单是收过刑讯的人不好受,就是没受过审讯的也处于一种煎熬的状态,等待也是一种酷刑啊。
军中肯定有人想逃跑的,但奈何韩伟武早已设置了强大的结界,防外也防内,简而言之就是出不去也进不来,期间海族来攻过几次,但却空手而归,可见这阵法的威力。
韩伟武和胡嫣这些日子来一直都密切注视这大军中的一切,发现居然没有一个被审讯过的人敢报怨,但如此他们更加满意了,受了那么大的苦,冤屈,怎么可能没有怒?没有怨?一切都只不过在压制而已,只要有了导火索,有了个可供对抗的条件,韩伟武毫不怀疑那些收过刑讯的弟子会犹如火山般狂猛爆发,精通情感的他也是这些来一直在清晰的感受和研究参悟着这些负面的情绪,那是一种奇妙的东西。
这一天韩伟无从一个受过刑讯的弟子那的知一个消息,据说那总刑长老车内还关着一个怪物,满头水银般的长发,力大无比,一旦发狂整个车都跟着剧烈晃动,毳蜡錵都不得不亲自前去抽出大部分精力和力量压制,这显然是一个试验品,不知道是什么生物,而也正因为如此,那名传播这则信息的弟子没受到什么刑罚,只是简单的问了几个问题,过了下场就出来了,这可以说是一个幸运者也可以说是不幸的,因为显然的,他知道了一个他不该知道的东西,果然,两日后那个弟子再次被叫了过去,之后便一直没出来,而他身边的几个同为弟子的也先后失踪,这个情况仿佛燎原之火般燃烧了几乎军中所有人,韩伟无清晰的感受到那种情绪,恐惧的蔓延。
···
藜芦教领地,风华城,这虽然不是首都,也不是教内最富有最发达的省城,但却是教内贸易最发达和最热闹的地域之一,尤其是信息类的交易,这里龙蛇混杂,各种势力都有人盘踞于此,多处存在着空间虫洞,而近些年来更是由于一个突然蹿起一个自称为天机子的神秘江湖道士,渐渐的这名号也因其越发响亮的名声而得到认可,现如今几可谓如日中天,上至教主下至平民百姓都会有求于他,但同时,许多做情报的竞争对手都想将其抹杀,可惜这个天机子不但没死,还日渐声隆,已初露一家独大的局面。
“前知五万年,后推五千载,上穷碧落下黄泉,唯吾独知,无吾不晓~”
热闹的城镇忽然响起一道飘渺却清晰的喝声,不见声源,不得其人,仿佛从梦中传来···
此话始一出现便立刻引起轰动,大片大片的人循声而去。
“天机子!”一个摆地摊的窥命修士始一听到便立刻飞走,连上门的客户和摊子货物都弃之不顾。
“天机子啊,快,他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错过了不知什么时候再有了。”空中两三道身影中一人便焦急的飞着,俯瞰着大地寻找着一道算命先生的身影,一边跟身边的人议论着。
“是啊,真想知道我演出的幻影能不能上映。”他身边一个传的另类的帅气男子也回应道。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什么时候能突破窥命境界”一名一飞冲天的修士道。
“我到底能不能追到略儿。”一个仅仅五十多岁的青年在路上一边左顾右看一边嗖嗖自语着,满脸的焦急。
呜呜···
一亮豪华的车子在城上盘旋着。
···
一时间排场盛大,路上议论什么的都有,平民们是各自飞舞着冲,官人贵族自然是被抬着或骑着各种异兽张扬而出,没有人敢耽搁,这一切只因天机子脾性古怪,不是说有钱就替你算的,有时看你身份,即便是平民也会算,但有时即便是教主亲戚也不见,且字字千晶(元晶),从来不多说一个字。有时看的是你所能给的东西,不一定是钱,廉价的也许一根头发一道感激,大到命!不过最普遍也是每年十次固定的算命却是看的天际,什么意思?他出现之时起在他所谓的正确的时机碰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他的天机人,免费替你算一次,从天机子来藜芦教的历史看来,但凡被他算过,指点过的人,无一例外,全部出了大事,要不一飞冲天成为现如今声名赫赫之辈,要不一落千丈,生死道消,最好的例子莫过于现如今藜芦家副掌门的大弟子,原本不过是一普通弟子,在经过当初天机子指点后的第五日却一飞冲天成为李鹿角副掌门的大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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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 字字诛机
天机子正走着忽然前方一个骑着天狼的老者出现在面前。
天机子镇定而站,只一个字:说
“老夫今天九万由九,大限已近,不知有望得以通天?”老者惶急着道。
天机子仔细看了看老者,眼中尽是玄奥莫测的晦涩之意,跟着掐指一算,道:三日后,西行五十里,大水处,天雷落,地火而生,人气鼎盛,五更十分起,一步登天。
“不知先生需要何等酬劳?”老者激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