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水声……若隐若现模模糊糊时而清晰时而又虚幻不真……
怎么会有水声呢?
黑青年猛然睁开眼睛阳光有些刺眼却很温柔地印入眼帘无数奶黄色的光斑渐渐消失随即呈现在眼前的是白色的遮阳伞和远处明净的天空蔚蓝清澈、万里无云。
若岚伸手捂着额头和有些遮眼的刘海慢慢直起身。
怎么会睡着了呢……
别墅有个面积不大却很适合边晒太阳边喝下午茶的后花园在经过几天的努力之后修剪得整整齐齐的草坪随着春天的到来葱郁清新碧绿怡人。若岚本来借着阳光明媚的午后靠在庭院里的躺椅上沏了壶碧螺春悠闲地靠在椅子上看书。
一本连他看起来都感到有些乏味的小说虽然作者引用Сhā入的许多名言和历史还比较对他的口味但故事的主线实在没有可取之处。
没想到看着看着竟会睡着了。他可是极少会看着书还能不知不觉地睡着况且现在才午后两点普通人最容易昏昏欲睡的时间而他却最不喜欢在这时候睡午觉。
他拿起遮阳伞下白色的茶桌上一只黑色外壳镶嵌着红色版面的手机打开来不经意地瞄了一眼。下午2点34分有一条短信。
是优兰来的:那么好的天气别一直闷在家里看书啊偶尔出去做做户外运动嘛!你的皮肤白的快吓死人啦还不赶紧晒晒黑看起来也能健康一点~~!^_^
若岚微微地弯起嘴角目光柔和地笑了一下心想:并不是他不喜欢晒太阳只是血色天生不好加上又晒不黑而已。如果晒得太厉害可是要脱皮的。
有时他也奇怪明明血液检测完美达标为什么皮肤却那么惨白如雪不见血色。
他轻轻地关上翻盖手机忽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糟了!
若岚立刻跳了起来随手丢掉书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屋内一头钻进厨房。
他看到像喷气火车头一样热气直窜的蒸锅提醒锅子过热的警报笛鸣响着低闷的好似口哨的声音心下一冷。把火关掉后打开锅盖一股白色的雾气直冒出来遮蔽了视线。过了一会他才看清楚锅子里一盘糊成水浆的东西汁液溢出盘子然后从小孔中漏了下去。
一盘特制的密桨糕点料理就这样面目全非了若岚不禁灰心丧气地看着蒸过头的食物想他水平一流的烹饪技术也会做出这种东西简直欲哭无泪。
都怪那本无聊之极的书!
他在心底暗暗苦叹然后将这幕残局收拾干净。午饭没了昨天出门买的材料也不够他做第二份特制糕点而且再蒸又要花上一个小时到时等于是在吃午点。
在他的计划中早上八点吃早饭一点半到两点准时吃午饭晚上七点吃晚饭当然这是放假的时候也是他认为最合理的三餐时间。如果在学校因为有定时的午休时间不能做到这点。
可是今天的午饭泡汤了他非炒心而无奈地打开冰箱拿出冷冻食品然后一股脑儿丢进微波炉回到客厅里等待一顿没有营养随便解决的午饭。
一顿迟到的午饭他感到肚子在唱空城计。
他即而想起院子里喝到一半的碧螺春便回到庭院把茶壶和杯子也收拾干净那本小说他再也没心情看下去书被无情地冷落在客厅沙旁的茶几上人以拘谨的姿势端坐轻靠在沙上闭目养神。回想起梦里的水声隐隐约约好象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尽管听起来毫无意义但他却觉得似乎是在引诱着他走入那片黑暗中。
好奇怪的梦。
为了尽快忘掉它他使自己尽量保持放松思绪呈现一时的空白。
“叮!”
厨房里传来微波炉停下的声音他舒了一口气起身走向厨房然后这顿午饭就这样草草了事了用一盒难以下咽的炒饭塞饱肚子他很怀疑为什么有些人懒得自己动手会喜欢每天以这种冷冻食品解决三餐。
下午他从地下车库把小型吉普车开出来那是他在一次汽车拍卖会上便宜购买来的二手车到不是贪图便宜只是他喜欢这种四四方方的吉普朴素而耐用既可以在城市里跑高架又可以去野外作长途旅行比那些华丽却不实用的跑车好得多。
他把车子稍微改造了一下节省用油降低排气然后就变成了他的爱车。
他决定听一回优兰的忠告下午到市中心去采购书籍和接下来几天的伙食。
大约傍晚六点他急急忙忙地开着快车回到家为了能赶上准时吃晚饭。也就在这时候他现屋子有些不对劲。
他把车子在地下车库停放好后沿着地下过道走回别墅就在穿过护栏打开过道尽头的门时他现门边有一些泥土的痕迹在靠近底下门缝这边不是很明显但他确定这里不该有这些痕迹。
他蹲下身仔细研究了一下那些痕迹有点像鞋子踩在这里留下不清晰的鞋印因为不完整所以看起来只是一些深色的痕即着几颗泥土颗粒他觉得这是他庭院里靠近墙头没有草坪处的泥土那里因为常年晒不到太阳泥土总是很潮湿。而这些颗粒也很湿显然是才刚留下不久。
为什么这里会有院子里的泥土?而且是靠近墙边的……他多疑地抬起自己的脚看看干净的鞋底完全没有沾上任何泥土。那是当然的今天他除了在院子里晒过一会太阳走的可都是水泥地他也不可能走到院子的墙脚下除非他想爬墙……
爬墙?
他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除非有人爬墙进来才会踩到墙边的泥土。
是小偷吗?他皱了下眉头心里有了警惕。
可是小偷来车库干什么?车子被他开出去了这里什么都没有。而且车库的铁门装有红外识别警报器如果没有他的指纹按在开关上开着车硬闯出去或把锁撬开警报铃就会响。况且由于他把车开了出去车库的门是开着的里面有没有车一目了然。如果想通过车库里的过道进入别墅也必须破解门上16位的密码锁这些都是他放假在家无聊自己设计的锁和装置也就是说除了他自己没人懂怎么打开这些锁。
而且如果那个人已经从院子的围墙翻过电流护栏进到院子里的话他就可以很轻松地走进房间里何必再绕到车库来?
若岚在门边扫视了一下没有什么异样他打开门后面的楼梯直接通到庭院打开楼梯尽头的铁门走出去就可以看到下午他晒太阳看书的椅子和桌子安静地摆放在白色的遮阳伞下。
难道有人翻墙进来之后再从通道走下地下车库?
不对那些痕迹表明有人是面对那扇门站着而留下的如果是从这里走下去脚印就应该是反方向的。他也想不通有人要潜进来的话肯定会事先在别墅周围绕上几圈观察里面的情况这样就很容易能看到车库里没车那人也应该是这样才确定房主出去了才潜进来的。既然如此那人再回到车库实在没有意义。
夜幕已近院子被笼上深蓝色昏暗无比。若岚沿墙走了一圈很快就在东面的墙沿下现泥土被踩过的痕迹虽然光线不足他看不清脚印的具体大小但可以肯定果然有人从这里翻了进来。
那人是怎么避过围墙上的电流护栏的呢?他抬头审视着那些细细的铁丝和电线百思不得其解。
护栏没有被破坏过的痕迹除非那人长了翅膀飞进来不然绝对不可能不碰到它们而翻越围墙。
除非……
他觉得脑子里有一个线索在闪烁不定却想不到具体内容。似乎是一个不敢确信的想法因此在没有可靠的证据和更多的线索前他把握不住那种隐约可见的猜测。
虽然他认为潜入者应该早就离开了但还是提高警觉小心翼翼地打开落地钵门走到屋内。
昏暗使他看不清任何东西他摸索到开关然后打开灯紧接着身体几乎立刻僵硬得不能动弹他震惊无比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木地板上有着无数来来回回的泥脚印比地下车库里的清楚明显得多它们的间距不大尺码显然是属于男人的若岚渐渐联想到一个高个子男人在房间里悠闲自如地走来走去似乎一点也不的屋主会随时回来。
他紧张地顺着这些脚印走到客厅地毯上也到处都是被踩过的痕迹很快他现那些脚印不是属于一个人的两个或三个它们分为不同的尺码步距也各不相同可见有的高有的矮。
一下子来了好几个?!
脑子里的猜测越来越明晰。
难道是……!
他立刻搜遍每个房间每个角落甚至厨房的排风管、楼梯边的花瓶、壁橱里、床底下、灯罩内侧、窗户的夹缝……
果然不出他所料!别墅里没有缺少任何东西反而多出了许多不该有的东西!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帮人会去地下车库为什么能轻易打开他的密码锁为什么能像人一样翻越电流护栏。
他们不是普通人而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特工!
若岚立刻想到了联邦调查属只有他们的人能有这样的身手而且能在大白天正大光明地潜入别人家中把无数窃听器装在极为隐蔽的地方!
不他们是故意留下这些痕迹并料准了他会现这些窃听器也许他们潜进来只是为了警告他让他知道他被联邦调查属盯上了!
这些脚印就能作为很好的证据而且说不定在更隐蔽的地方藏着真正的窃听装置。
若岚四肢无力地瘫在沙上紧张的情绪令他有些呼吸困难冷汗直冒从额头到背脊一股寒意包围着他心里很不塌实。
他感到有生以来第一次处在这种危机中似乎周围还有无数双眼睛正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他抓起茶几上的无线电话却又立刻放下了。
我必须冷静一点!
他忠告自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情平静了少许思维终于受到控制可以保持镇定地对目前的状况揣测和试想应对的办法。
那些人会来他家作出这样的警告无非是因为联邦军属邀请函的事吧?这是目前唯一可信服的理由。若岚一步一步地猜想之前罗耶的人都已经找上航空艇警告过他他们显然很心急才不到几天对他的沉默就示以威胁。
联邦调查属的人也是罗耶派来的?
他又想到那封被他烧掉的信:不要理会联邦军属的信这是个阴谋……自己到底被卷入了什么事件中?总不会是政府内部的势力斗争吧!
他感到头痛欲裂不能像往常那样地将所有线索理顺正在威胁着他的是个强大无比的势力可能就是东方军司部长能够帮助他的只有基连会长但他怀疑电话可能会被窃听现在不能打电话到联邦统合本部去。
他又试着把所有事情串了一遍。
先在他还没毕业的时候联邦军属就提早向他出邀请函这在一开始并不令他感到奇怪联邦军属急切地想要挖角他这个天才理由也很充分。
但是接着在回都的航空艇上却有东方部长派来的人要他拒绝联邦军属的邀请表面上像他们所说的理由他不适宜在毕业之前就过早地露出锋芒不但对他不利而且也可能太引人瞩目会容易树敌。他没想到邀请函会是基连会长促成的虽然那个黑衣男子的话不能全信但却也有道理作为联邦议会的领基连怎么可能一点也不知道邀请函的事?但他为什么又不和若岚联络给予他一点提示呢?如果是会长推荐的应该会提前把这件事告诉他好让他在收到邀请函前提早做好准备。毕竟如果会长推荐的人却放联邦军属鸽子会长也会颜面无存。
所以他认为那个男子所说的并不全是真相说不定只是想诱导他答应邀请的计量。他们表面作出威胁实际上是想起到相反的作用。
而他也在那时决定将计就计。
可是回到家后他又收到了奇怪的匿名信再一次消他拒绝联邦军属。而且信上有基连的签名能够拿到基连签名的除了他的秘书官还会有谁?
接着就是可能是联邦调查属的人潜入他的别墅安装了几十个窃听器并且留下脚印故意让他现。
有人在威胁他可是目的却并不是很明显。
是罗耶的人还是寄匿名信给他的人?是消他拒绝联邦军属还是答应邀请?“阴谋”指的又是什么?是两派政治势力的斗争还是和他会否进入联邦军属有关?他是关键人物还是只是被无辜牵扯进去?
诸多的问题在脑海里堆叠得越来越多混乱不堪。若岚无法明确地得出答案只是明明之中有一种预感如果他不尽快采取应对措施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在不明确事实真相之前轻举妄动的话只会使情况越来越糟糕他可不是喜欢无根据的冒险和赌博的人。
或者再静观一段时间?这次只是安装窃听器如果得知他依然没有动静的话说不定那些人还会再来。至少目前他应该还是安全的联邦调查属向来心狠手辣谨慎之极他们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想留下后患。如果真的是在威胁他的性命他们大可以直接对他下手而不用以各种小动作警告他。显然他们需要他活着做出某个决定。
“呼——”
客厅的灯光此刻显得有些刺眼寂静透着一种不寒而栗的气息若岚对着空洞的天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乌黑的眸子拂过一丝冰芒。
他到要看看那些人准备拿他怎么办。可以什么都不做却让一群人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辛辛苦苦地布下各种装置却收不到效用他很幸灾乐祸并且因为让那些人白忙了一场而感到畅快。
是的只要我不动那些人就有得好忙了!
“好了准备开饭!”
若岚感到心情终于放松下来自言自语地走进厨房把买回来的素材一一放进冰箱然后开始着手准备晚饭。他觉得说不定真的有其他窃听器正在运作于是故意哼起歌表现得轻松愉快。
*******
维若岚虽然不认为自己是个预言家有神奇的能力但科学的论证方式是他喜欢的逻辑推理♀次他也的确料事如神。
不到三天的一个中午他结束了在武道馆的课开车回到家由于出了一身汗又不想在武道馆人来人往的公共浴室洗澡便急急忙忙地返回别墅车子开得很快。不过还有另一个原因他现后面有车在跟踪他。
不管他怎么绕道那辆黑色的小轿车都紧紧贴着他是以他提高度改装过的吉普车可以达到18o马力将追尾的警察和跟踪他的小轿车一起甩掉之后一口气冲回地下车库。
他故意引来交通巡警追捕这样跟踪他的人如果还是固执地继续追下去而又不像他有那么好的技术可以甩开那帮警察的话就会同样被以拦下来。
他确定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成功把那辆车甩掉了。然后他把车停放好后和往常不同从车库走到外面再由正门走进别墅为的是再次确认是否甩掉了对方。
所以在走进玄关换鞋的时候他还是颇为安心的。
但是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注意到玄关排列着几双陌生的皮鞋其中有一双是大头短靴漆黑亮尺码不大且是崭新的。其余则是黑色的平底皮鞋。
他非常意外地往客厅里张望由于玄关被一扇钵门挡住只能看到一半客厅和通向厨房的走廊看不到沙的位置。
“谁?”他在玄关喊了起来。
不出他所料那个趁他不在擅自闯进屋里的人竟也毫不避讳地回应他并且声音爽朗洪亮好象是等待故友回来想造成一种惊喜效果似的。
“你终于回来了维若岚先生进来说可以吗?我已经等了你一个小时。”
从声音判断对方似乎很年轻不过二十岁的样子若岚先可以确定不是上周在航空艇上遇见的黑衣男子。
但是对方盛气凌人的气势也让他感到这人和那个黑衣男子同样势利的官腔味。
他干脆慢慢地换好拖鞋然后走进客厅。
使他惊讶的是坐在沙上的人和之前的黑衣男子他们体现出来的感觉截然不同。那是一个只有十五六岁左右的少年穿着运动系的休闲衣将鸭舌帽反戴在脑袋上压住一席咖啡色的短玩事不恭的微笑和闲散的坐姿显得很阳光浅蓝色的眼睛像天空一样明澈。
在沙的两端各站着两名黑西装的壁显然是少年的手下。
当少年站起来的时候还不及若岚的下鄂。
他礼貌而谦逊地向若岚伸出右手:“你好维先生我是罗耶部长的谋士兼人事司仪叫我安就可以了。”纯熟老练的社交方式简略却很精练地表明身份甚至暗示来意。
在他自我介绍之前若岚就认出他是谁了。东方军司除了 调戏大明最新章节罗耶最有名的莫过于十四岁就获得“诺尔贝克终生成就奖”的天才科学家安迪罗卡塔贝姆特莱在获奖之后他没有继续从事科学事业而是突然转向政界毫无疑问罗耶看中了他并使他成为自己最得力的助手。
他现在是人事礼宴部的司长专负责筹划宴会社交会等活动并且代替罗耶部长在各种媒体前抛头露面。罗耶是个谨慎而有些神秘主义的人物不轻易地出现在公众场合时常让安迪罗作为替身。
所以只要经常看看报纸或电视新闻谁都可以立刻认出这个现年才十六岁的政客礼宴司长虽然官不大但由于罗耶器重他也使得他成了政治界聚焦瞩目的人物他的出镜率比提伦威尔市长还要高。
知道了对方的身份要猜出来意也就不难了。
两人握过手之后少年继续自说自话地坐下来而若岚却站着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四个魁梧大汉的体型暗自在心里嘲笑对方的谨慎。
如果真的动起手来别说四个十个也不是他的对手。
“罗耶部长的亲信找我所为何事呢?”他主动开口先制人∫示意对方不必拐弯抹角彼此浪费时间都是没必要的。
少年以纯熟的交涉口吻面带微笑地道:“维先生恐怕也不太喜欢多余的寒暄实际上罗耶部长非常器重维先生的才能此次有一个内部的学术交流会在今晚8点都国会议大厦的顶楼旋转餐厅举行来宾都是一些最精深的机械专家部长认为正好符合维先生的专业而且参加人数不是很多更类似与小型聚会维先生应该会喜欢这样的学术交流会的。”
一开始就把诱人的要素简单明了地表示出来若岚赞叹对方不愧为身经百战的社交家在面临枪林弹雨般的记者采访时依然能镇定自若地一一解答。
但是若岚也不甘示弱随意地笑了笑同样以优雅的口吻说道:“像这样聚满学术专家的宴会我这样的学生去参加似乎不太适合吧?”
少年从容地一笑:“宴会上除了专家也有部分学院教授和研究生因为在演讲结束之后有半个小时的问答时间那些研究生可以趁这个时候向有名的专家请教各种专业问题所以维先生去参加一点也不会显得唐突。”他说到一半向旁边最近的一个壁点头示意接着继续道“部长已经把请贴都准备好了务必消维先生能来参加。”
壁把红色的请贴递到若岚手中若岚看也没看就冷冷地笑道:“既然有请贴你们只需寄来就是了何必劳师动众特地来拜访我。”
“那是表示对维先生的诚意我必须道歉在没有经得你同意的情况下擅自闯进来那也是因为我们的车子在门外等了有一个小时为了避免别人误以为我们是小偷所以就决定在屋里等你回来。”
虽然门口团一辆黑色高级房车可能会很惹人注目但他们明明是为了提醒他这个别墅他们出入自由随时可以想进就进想走就走。
若岚估计路上跟踪他的车子也是他们的人。
他继续冷声:“我不认为擅自闯入民宅就不会被误认为小偷了。”
“哦那是巧合我家的门锁正巧和维先生用的一样所以我很容易地把门打开了。”少年表示着歉意“总之多有得罪的地方请你原谅。”
大门的锁若岚早就改装过如果不是有人精于开锁怎么可能轻易打开。他立即想到安迪罗对电子器械的研究也极为精通什么样的锁恐怕都难不倒他。
“前几天已经有小偷潜入过我的别墅好在没遗失什么贵重物品我想应该换把锁比较合适。”他有意讽刺道。
少年的微笑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自然而得体:“现代科技的达反而会有僻陋这种电子锁其实有时还没普通的齿轮锁管用。我家也曾经闹过小偷维先生是应该换一个了不然再让小偷得逞下次会不会有损失就难说了。”
少年明显话里有话是在威胁若岚下一次他们会采取更直接的手段吗?
若岚正想接口一阵电话铃突然打断了他们间的谈话※式电话就在沙旁的茶几上若岚不慌不忙地走过去:“抱歉我接个电话。”
少年笑了一下示以请便。
“喂你好我是维若岚。”
“什么‘你好我是维若岚’啊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礼貌了。”电话里传来熟悉的少女的声音若岚看了看来电显示是一个手机号码。
“是优兰啊什么事?”他故意将对方的名字报出来。
“当然是好事啦~我现在已经在去你家的路上了大概十分钟后就能到所以打个电话来看看你在不在家。”话筒那边传来很明显的杂音显然对方正在高移动中。
“十分钟之后就到你现在才打来万一我不在你不是也等于白跑一趟?”他又再一次故意大声说话。
少女在电话里嘀咕:“我刚刚想到嘛。不说了一会见。”
电话很快被切断了。
若岚叹了口气轻轻放下话筒然后别有意味地看向沙上的少年:“我似乎有客人来了十分钟之后就到被她看见你们在这似乎不太妥当吧?”
少年落落大方地笑笑起身叹道:“也对对方可是会长的女儿我不应该打扰你们约会。”他把帽檐拉到前额略微盖住视线嘴角依然泛着爽朗的微笑“那么我们先告辞了消维先生能准时来赴约罗耶部长可是很期待能见你。”
“承蒙他的厚爱。”
若岚送走了这些不之客紧张的情绪才得以放松。他略微打开请贴看到由人手写的邀请字样一时拿不定主意。
是去还是不去?
趁优兰还没到之前他赶忙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居家睡袍然后泡了杯溶咖啡舒舒服服地靠在沙上等优兰。
平时他喜欢喝咖啡豆煮的咖啡加牛奶或少许自制柠檬汁不过现在他实在没有这种雅兴去耐心地煮咖啡。他需要有东西立刻提神醒脑。
优兰其实是在二十多分钟之后才到的她一向没什么时间观念且若岚估计她打电话的时候可能还没开到郊区堵在路上了。
而少女一进门就大刺刺的抱怨印证了他的猜测。
“呼——终于到了想不到这种时候也能堵车!而且是堵在内环高公路上!”
唯一意外的是她不是堵在市区里还是在郊区的环城高公路上那里一般不会堵车。
“高公路怎么会堵?”若岚顺其自然地问。
少女大大地舒了一口气拎着一个大袋子风风火火地跑进客厅然后一头栽倒在沙上。
“好象是交通事故检查口被封锁了几个小时还好它没一直封到晚上。”
优兰以很不漱女的姿势叉开两脚像条死鱼似地靠在沙上把袋子随手一扔那个袋子似乎还挺沉的。
她喘了几口气恢复过来:“你刚洗完澡啊?怎么头还是湿的。”
若岚随意地笑笑:“刚从外面回来上午要去武道馆教课你应该知道我的课时安排。”
“哦忘记了……还好我下午才到。”少女庆幸地傻笑。
若岚对她的冒失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想喝点什么吗?咖啡或饮料?”
“可乐可乐!要冰的我热死了。”茶少女边说边脱掉外套扯掉头上和衣服配套的蓓蕾帽长长的头散落到肩膀虽然看起来不至于满头大汗不过也确实穿多了“管家非要我多穿一点说今天有冷空气〔么冷空气太阳那么好我在车上热死了。”
基连家的管家是个严谨一丝不苟且思想古板传统的老女人因为基连夫人经常也忙与社交和慈善活动东奔西跑优兰和她的兄长就受到管家的严格管教。若岚见过几次对她的印象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可怕。
“你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吧车里没开空调?”因为优兰是独自一个人进来的如果有司机一定会帮她把袋子拎到门口是以若岚才这样猜想。
他从厨房走回来把冰冻的罐装可乐递给茶少女。
少女把头扎成鱼尾巴一样的辫子然后连忙打开一拉罐大口大口地猛喝。
“呼——!爽了!”过了十几秒她才停下来露出爽朗灿烂的笑容精神也恢复过来“我出来太急了就随便找了辆车开出来本来司机想送我但是我怕麻烦。结果没想到那辆车的空调居然是坏的。唉真是倒霉。”
若岚有些拿她没折地轻笑了一声拍拍她的脑袋无奈之余以长辈的口吻责备:“你啊出门前就不会检查一下么干嘛那么着急。”
“从我家开过来要两个多小时诶而且中途还要帮你去买衣服我当然着急啦。”
“买衣服?”若岚不解。
少女于是从袋子里取出两个大盒子把其中一个长方形的扁盒子打开来一件折叠整齐的华丽礼服展现在若岚眼前浅浅的咖啡色绣着黑色的边金色的领结显得有些花哨。
“这是干什么?”若岚已经猜到了一半还是装作惊讶地问。
少女神秘地笑了笑:“嘻嘻男式礼服啊这个颜色挺适合你的吧。”
若岚皱着眉头辩解:“我比较喜欢白色或蓝色。”
“可是这两种颜色不适合你啊”少女不悦地解释“你比较适合黑色或暖色系的我兜了很多商场看看还是这个颜色最合适晚上去参加交流宴会穿黑色的不太好。”
“交流宴会?”若岚捕捉到一个关键性的词有一种预感在推敲他。
“恩你知道东方军司部长吧?他今天在国会议大厦顶楼举办一个学术性的交流宴会我爸爸让我代表他出席。交流会正好是有关机械研讨的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少女很兴高采烈一点也没觉若岚听完后脸色沉了下来。
是巧合吗?优兰也来找他参加这个交流会。
不他立刻在心里坚决地否定这一定是罗耶为了以防万一布的局就算他不理会请贴在优兰的邀请下也会去参加罗耶已经作好了万无一失的安排。
他为了确准自己的猜测于是装作不经意地问优兰:“为什么会长会被邀请去参加学术性的小型交流会?你爸爸和罗耶部长不是关系闹得很僵么?”
一说到政治的问题上茶少女就鼓起腮帮子闷闷不乐地说:“这叫表面工夫交流会肯定有记者参加为了面子上的问题不管是罗耶办的宴会还是爸爸办的宴会都会邀请对方只不过是礼尚往来而已‖样爸爸或者罗耶就算不亲自出席也会派代表参加同样不能给对方有借口抓到把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