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林立刻拍手叫好:“那我等着看好戏!哈哈提督要是知道他的坏习惯能做这样的善事一定会死也要把秘书官打走!”旁边撩友射来一道警告的目光:“不许把赌约告诉提督不然就违反游戏规则了。”
莎雪悲观地摇了摇头:“凯恩特不是我说你你太相信提督的自制力了别说其他坏习惯就算只是让他不睡懒觉也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光这点上都的基连会长都碰过钉子。”
弗林仰了仰头回想着以前的事:“这么说来不管是基连会长还是米夏埃拉部长都很袒护提督啊要是换了别人应该早被革职了……”
“他们是不敢革职要是提督不在斐希洛的整个人事都要大整顿。”审查课长黑切·巴特由衷感慨“连同几个军事演习地的管理问题还有民众的反应提督的人缘出奇的好啊。”
“只要不出什么大问题联邦政府就不会干涉提督的行为。”莎雪笑意融融地叹道眼里流露着对黑提督复杂纠葛的感触。
洛千提督今年才二十三岁即使基连上台后人事上更换了许多新血液对于所有提督的平均年龄来说这个年纪还是太年轻缺乏经验。何况洛千会当上斐希洛的提督纯属意外这也是为什么他本人完全没有领导人自觉的原因。
督政厅正是由他们这些忠实的下属支撑着提督才能悠闲地去找朋友喝酒但是这样的光景是处在无数居心叵测的窥视之下走钢丝的行为。
“总而言之是你们不了解提督。”凯恩特用那低沉的被他形容是天生用来说甜言蜜语的嗓音叹道“正因为我们这些惯纵他的人存在他才以为没人会管他而已。克罗蒂纳那种人的出现是件好事呀。”
8点1o分督政会议大厅里的熙攘没有持续多久很快被严肃的静代替也许大家都在猜想今天严重迟到的提督会以什么姿态进入会议厅。主席的位子空空如也仿佛和其他人一样在等待未知的9点钟时可能出现的戏剧化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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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
横倒在地上的青年翻了个身眼帘里现出白色的轮廓慢慢变成清晰的天花板青年账折盯着垂下的巨大水晶吊灯呆了很久。
“现在几点了……”
宿醉之后头痛欲裂思维呈现停滞状态一时间什么也想不起来。他闭上眼调匀呼吸后脑子里出现了一些景象。他想起昨夜和一位新婚的朋友彻夜干杯朋友的妻子正好有事一夜不在家有了家庭的男人偷闲恢复下自由单身的感觉就邀他出来租宾馆开怀畅饮。他记得自己花了很长时间乔装为了避免被记者误会他这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和女人逍以在尽管他一直有良好的声誉记者才不会管这么多他们只会夸大自己看到的。何况他的对象已经是本城众多女性关注的焦点人们不相信一个外表俊朗又年轻的政治家会不沾俗欲即使事实就是这样还是有不少好事者想挖掘被无聊媒体评为“十大好青年”之一的斐希洛提督那不传绯闻的背后真相。
当然本来他是想直接便装出门的他的脑子还不能联想到那些事是“经验丰富”的财务长提醒了他。
“如果要出去的话记得要乔装打扮哦这种事我经历得多了甩不掉记者的话什么事也别想做。”
虽然他还依稀记得财务长好象问过他去哪不过他已经想不起自己回答了什么。
总之说他好的是媒体想破坏他形象的也是媒体!
媒体这种东西真是害人精啊!
年轻的提督挣扎了一会抬起沉甸甸的脑袋接着他看到满目狼籍的景象:横七竖八的酒瓶形成一系列无序的排列在他坐起来的时候还有几个瓶子被推得滚向旁边。地毯上到处是酒渍钵杯不知滚到哪里去了离他脚边不远的地方倒着他的朋友匍匐地趴在地上轻轻打着呼噜。
昨天到底喝了多少?
现什么也想不起来连喝到几点怎么会睡着的都不知道了之后青年摸摸一头卷扫了一遍地上的酒瓶支撑着疲软的身子晃进洗手间。
镜子里出现一张惨不忍睹的脸两个深深的黑眼圈出现在眼窝的位置眼皮肿得像被打过一样〕孔由于酒精作用涨得通红一夜之后则呈现现在的苍白色看起来不仅没睡醒还有点像吸毒犯。
因为 皇妃驾到全文阅读脑袋还残留着涨痛的感觉当他看到镜子里这张可怖的脸时几乎以为那是站在他身后的另一个人。他愣了一下即而微微地苦笑。
“唉……怎么老是这样……”他总是没有分寸地喝酒他的部下常说迟早有一天他会酒精中毒而亡。
打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淌在他的手上他一股脑儿把水往脸上泼在肌肤接触到水的滋润和岚之月里那种温润的凉之后脑子终于清醒了。他再度审视镜子里不堪入目的脸愣愣地账下眼睛:“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青年把洗手盆盛满水后一头浸泡进水中不到几秒他猛地抬起头沾上丝的水溅洒在镜子上把他的脸弄得一块块花斑。
他的双眼瞪得大大的一副世界末日的表情:“天啊!我忘了早上要开会!!”
一个箭步冲出洗手间慌忙的身影开始在房间里到处乱蹿:“手表……手表……手机……手机!墨镜……墨镜呢!啊有了!还有帽子……帽子……”
趴在地上的朋友被他的碎碎念吵醒翻过身来迷茫地看着这个影子在眼前晕头转向:“你在干什么?”和他一样他的朋友也还处于半迷糊状态。
“钥匙!看到我的车钥匙了吗?!”青年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张望把桌子上椅子上床上乱七八糟的食袋和饮料罐翻得一塌糊涂。
仍躺在地上的朋友迷迷糊糊地瞥了一眼墙上的钟:8点3o分……
“大概在床头柜上吧……”他不经大脑地随口回答了一句。
“啊有了!”
“怎么了?今天是周末吧……”朋友缓慢地爬起来倒到柔软的床上一副准备再睡过去的样子。
“我可没有周末而且今天有月底重要的会议我竟然完全把这件事给忘了。——糟糕已经迟到一个半小时了!不说了我不送你回家了自己打车啊!我走了拜拜!”临出门前青年回瞄了一眼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的朋友嘴角弯起一丝苦涩的笑容“好好睡吧幸福的家伙。”戴上墨镜轻轻地搭上宾馆的门余下一地的钵酒瓶在聆听着睡梦中安稳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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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政会议大厅里的肃静变成了充斥浓重火药味的沉默战场眼看即将要火山爆的秘书官一副严正以待地静坐在那迟迟没有出现众人预想的宣泄也就没人去主动打破这份静默。打赌的两人不约而同地瞄着挂钟的指针拨过8点55分而后一个得意地盯向对方等着看对方挫败的懊悔表情;另一个则依旧自信地闭目养神。
克罗蒂纳已经不知多少次确认过时间在去过无人应门的提督卧房后打听之下便了解到提督彻夜未归手机打不通无计可施之下只能乖乖回到会议大厅憋足了怨气等待毫无时间概念的上司。
她开始了解到传闻大部分是真的也了解为什么财务长能明目张胆地在会议大厅里吃早餐上梁不正下梁歪!她咽不下这口气自己在联邦军属基地优异的成绩和良好的表现为什么如今会被调派到这样一个无能的提督身边做事!她的责任感和对职权的重视令她的怒火被浇灌了无数燃油越生越旺。可恨的是她不知道该把这股怨气泄在哪里!
跟了这样的上司算她歹命!她越想越咬牙切齿。
坐在主席边上的位子应该是最不起眼的但这时会议厅里大部分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满怀着对工作热诚的女少尉那积极进取的心几乎在这一刻被打击得体无完肤一个新的工作环境本来是对一个新人的考验她虽然喜欢接受工作上的考验但这样的环境离她的愿望实在差了十万八千里!于是她那美丽的脸上一直呈现破坏美感的怒容。
以后她该怎么办?溶入他们和他们一样成为乱无章法的府一员?不!
女少尉突然站起来确切地说那个动作激烈得更像从椅子上直接跳起来。而后她闭了一会眼睛暴起青筋的额角抽搐着使得其他人都一阵紧张。不过她的声音却极度压抑着而呈现平和的语调:“你们的提督每次都会迟到那么久吗?”
她已经顾不上自己职位上的用词而开始显出抱怨的态度。
“不今天特别严重。”对面的凯恩特干脆利落地回答脸上还带着令她指的笑意“平常只会迟到十到二十分钟左右。”他说完这句话时意味深长地瞥了瞥丽米利亚对方回了个邪恶的微笑。“可能他想给新任的秘书官一个惊喜吧。”他故意针锋相对地讽刺紫少尉。
克罗蒂纳再也克制不住怒火在本就刚烈的骨子里正号召着她爆。
“你们——”
“对不起!”
大门在始料未及的情况下被猛力推开从外面窜进的风掠过干净的会议桌吹散了几张纸页。克罗蒂纳愣在那里早已忘记刚才想说什么眼角余光里的景物打断了她的思路也彻底封杀了她的言权。
卷的青年上气不接下气地俯身站在门口大口大口的喘气声在静默的会议大厅里回响他的头埋得很低克罗蒂纳无法看到他的脸但是她立刻就认出青年的身份了。
斐希洛城的提督——洛千!
会议厅里依然很安静因为熟悉洛千的人似乎都对他冲进来的方式习以为常。凯恩特和丽米利亚同时看向挂钟出现在他们脸上的表情正好和之前截然相反。只有克罗蒂纳在意识到青年的身份之后下一秒刺鼻的酒精味使她不满地皱起眉头。
青年终于把头抬了起来依次扫视在座各位一脸抱歉地抓抓后脑勺红润而无辜的面庞可以激起许多青春少女的浮想但是银灰色的双眼却纯澈无暇:“啊对不起我迟到了那么久。”他一边道歉一边走向属于他的座位——主席的座位。他的衣服和头都凌乱不堪但他似乎很习惯以这种姿态暴露在部下面前满不在乎地拉开主席的椅子“那么我们开始开会吧。”
“等等!”克罗蒂纳毅然冷喝年轻的提督怔了一怔甚至没有坐下就站在椅子旁边打量着这位美丽而怒容满面的女子:“你是……啊你是新上任的秘书官安琪·克罗蒂纳小姐对吗?有什么事吗?”
提督表现出的茫然和无知令底下浮起一阵轻微的嬉笑很多人都露出无奈的表情看着可能即将成为靶子的提督不知是该同情还是该幸灾乐祸。只听丽米利亚无奈而沉重地叹了口气时钟刚刚拨过9点显然她输掉了赌约而赢得赌约的凯恩特则笑得由为露骨。
洛千莫名地看了看大家在他正想问的时候克罗蒂纳充满怨愤的声音在会议厅里响起:“提督阁下请在会议开始前先解释下您为什么迟到了两个小时!”
一片沉静……
卷青年习惯性地抓抓头毫不掩饰地坦白:“这个……抱歉我睡过头了……呵呵……”
这副样子哪里像一座城池的提督!女少尉简直有点欲哭无泪。
余人都很安静地旁听似乎一点也不奇怪这种上司和部下的位置调换。
“阁下!您知道身为提督在重要会议上迟到的利害关系吗?!”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一醒来就立刻赶过来了连衣服也没换……”
克罗蒂纳用力地咬牙对方那种无知且无辜的表情已经让她无话可说。任何一个从政人员都会有的“特质”在这个家伙身上竟找不到她根本无法想象眼前这个幼稚而坦白的青年是怎么当上提督的!
他的坦诚到底该让她赞许还是嗤笑呢!
“少尉你还是坐下吧会议再不开始恐怕拖到中午都结束不了。”凯恩特在两人的沉默中Сhā上一句像是在为尴尬的提督解围而这其实已经是维护的行为了。
克罗蒂纳看了看不争气的提督咽下怒气默不做声地坐下。她的脸上依旧挂满了心有不甘的表情嘴巴却牢牢紧闭不准备再开口的样子。
年轻的提督缓缓舒了口气终于坐到主席位子上。他的样子看起来非常疲倦顶着两个熊猫眼眼神迷离地看了看在座的部下们而后用一贯温和谦逊宛如在诉苦的平淡声音道:“那么开始开会。克罗蒂纳小姐麻烦做好笔录。”
紫少尉默默地打开文件夹一旁是笔记本电脑纸张翻动的声音盖过了她轻微的抗议声她不苟言笑地盯着一尘不染的桌面反思也许没有比她对上司更不敬的秘书官了。
然而在这里没有人在乎她的违逆举动这是多么不正常的现象!
情报处长弗林第一个打开话匣子就连他在作报告的时候也让克罗蒂纳觉得和其他地方不同。他的表情有点漫不经心口吻也几近平常的闲聊方式和他所说的事形成强烈的反差:“有一件可能会引起重大影响的事。”在他这样说的时候其他人都把注意力投到他身上而这位时刻散着勃勃朝气的年轻人背靠椅子手里晃动着圆珠笔“基连会长的女儿优兰·基连在25号那天租了一艘大型游轮在格伦威兹港口出航预计在合度假七天船上搭载的都是迁移大陆有头有脸的富豪子弟。虽然这艘船预计是在下个月2号左右归港但是据可靠情报透露这艘船已经和大陆失去联络过两天以上。”
坐在最醒目位子的黑提督略微皱了下细长标致的眉峰透亮的银灰色瞳中没有袒露出什么见解。到是人事总务长莎雪的浅蓝色眸子现出了与职业相称的敏锐光芒:“恩……如果这艘船出事的话影响必定不小基连会长会因为女儿受到各方指责。”
“而且那艘船还是曾经出过问题的深蓝厚号。当然啦目前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出事了不过既然失去了联络就说明情况不正常。”弗林大幅度地甩动笔杆语气还是那样轻松自在。
年轻的提督终于开口道:“弗林你是不是认为那艘船已经出事了而且联邦会长可能封锁了消息?”刹那间让克罗蒂纳感到意外的是卷青年突然表现出的沉着和严谨与刚才简直判若两人。而他的预判不仅没有大胆妄想的感觉反而透露出一种慎密冷静透析灵敏的气息‘少尉不由瞄了提督一眼对方的表情还是和刚才一样像个不经世故的少年但是眼睛里却多了深思熟虑那种光芒和他本身散出的儒雅气质极不谐调因此看起来有点别扭。
会议厅里的氛围一下子起了巨大变化这种变化微妙到甚至让人不易察觉但是和刚才茶花会式的氛围已经有天壤之别。
在这些人之中军务长吉西利是唯一一直保持严肃态度溶入会议氛围的人他跟在提督之后揣测道:“如果是这样那只金毛狮子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没错我就是这么想的。”弗林接上话头“如果优兰·基连的船出了问题罗耶部长那里肯定会第一个掌握消息而且根据目前的形势来看他肯定不会放过自动送上门来的机会如果消息还没透露给外界的话只可能是他一手操控了这件事。”
“你的意思是他会帮助基连会长封锁消息?”丽米利亚很快提出质疑“他们可是冤家哦。”
弗林有些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罗耶得到消息后肯定会掌控事件真相他做事一向密不漏风船如果失踪了肯定要调查失踪的原因而这项任务肯定会落在他手里。他可不会把这个机会让给别人。”
“哼说得直白点这件事变相地意味着罗耶可以操控基连部长的未来命运。”凯恩特用了一个暧昧不清的词不过那种高深莫测的笑容出现在他那张像陈酿老酒那么耐人寻味的脸上就显得非常贴切。
丽米利亚大摇其头皱着眉说:“不可能异想天开嘛基连会长是什么人真得那么容易让罗耶掌控的话他就不是联邦会长了。”
“这点我同意。”许久未话的黑提督又开口了把两只相握的手放在桌面上神情虽然严肃依旧抹不去与生俱来的温柔气质。但是他的目光却犀利有神“即使船出了事联邦会长要应付舆论的责难我相信也是绰绰有余。不过这件事谨慎一点推测的确可以成为罗耶部长的筹码。他的绰号在座各位都久仰大名联邦政府里对他心有余悸的人不乏其数这点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件事如果主导权落在他手里一切影响就看他怎么打算任何人都没办法改变。既然我会这么想的话联邦政府里很多人可能都会想到这点暂且不说现在有多少人得知了船的真实情况不过他们肯定都在等罗耶部长的动静。那么这件事不论从人事上还是外界的压力对联邦政府来说都会产生一定影响力。”
“尤其是那些墙头草有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倒戈。”凯恩特以讽刺的口吻对联邦政府盘踞的势力嗤之以鼻。
年轻的提督眼底露出一丝忧郁:“更严重的是脑联合会议马上就快到了这件事将会影响投票决策的走向。”
“金毛狮子当然也想到这点了。”凯恩特和吉西利几乎异口同声。而后正中央的提督轻轻地苦笑了一下:“他可是‘黄金狮子’啊计划的步骤也许已经早过我们好几倍了。”
同样是金的军务长突然以捉摸不透的目光看着他们的主席座位上的青年:“提督我一直想知道你会站在哪一边?脑联合会议你也必须出席吧。”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会议厅里的气氛带到了紧张的顶点引得克罗蒂纳都忍不住停下笔向身旁的青年瞄去。
年轻的提督愣了一下先是迷茫地望着大家而后闭了闭眼露出难以形容的复杂表情。他的声音轻轻地叹着像晚风那么轻柔:“啊我还没有想好……罗耶部长或是联邦会长……看起来都不像好人……”
克罗蒂纳皱了皱眉突然有点忍不住涌上心头的笑意。她没有笑出声笑出来的是她旁边的莎雪和丽米利亚接着很多人都好似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
什么人会这么直接地评价当今最有势力的两位政客?克罗蒂纳在内心暗暗地感慨。
“但是”年轻的提督感觉到部下们对自己的回答方式所表现出的愕然和不满在会议厅里松散的氛围沉淀之后才继续说下去“不管从哪个角度看维持目前的局势才是最好的我消罗耶部长能顾念大局和联邦会长协力平定这件事……如果船真的出事的话。”
凯恩特忍不住笑了一声道:“提督那只金毛狮子可不会做你消的事啊。”
提督脸上拂过一丝窘迫然后转为苦闷的微笑:“可这样我们大家都能轻松一点这样不好吗?”他的口吻听起来像不服输的孩子在争辩一样。“而且”他顿了顿接着道“那是在船真的出事的前提下现在还没到船归港的日期还有变数。”
“船失踪可能是十有八九的事哦。”弗林继续以轻快的口吻像是在打击黑提督的信心“据说有人曾看到优兰·基连出现在格林科隆港口也就是说她一个人上岸了船却不在。”橘青年向桌沿靠了靠无论语气还是棕褐色的眼睛都透露出凝重的味道“虽然只是传闻但是无风不起浪而且听说罗耶部长的心腹列兰·拉塞尔没有出现在昨天晚上在卡萨城举行的演讲表会上这不是很奇怪么一向像个影子一样贴在罗耶身边的家伙突然离开可以想见罗耶派他去办更重要的事了。”
幕僚总长在离他们很远的位子上出一声低沉的猜疑:“卡萨城离格林科隆港口很近啊……”
年轻的提督压低细眉神色忧虑而无奈地望着反光的桌面:“也就是说船真的出事了而且罗耶部长已经开始着手控制这件事……”
莎雪紧锁双眉用女性敏感的嗅觉洞察到世态炎凉:“如果优兰·基连安然无恙而其他人都出事的话情势对联邦会长更加不利。”
宠后5200 财务长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的提督语意暧昧而轻佻地道:“提督你还有什么预测呢?”
青年叹了一口长气虽然在微笑却显得异常苦闷:“我消去相信罗耶部长会尽力把影响降低到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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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军司部长的秘书官伊丽丝·弗蕾按照预订的8点钟准时走入临时设立在宾馆里的办公室确切的说就在罗耶所住的房间隔壁他把它变成了在卡萨城的临时书房。由于不想住别墅或太过奢侈的复式套房就选择了这样简单的居住环境。当然宾馆还是卡萨城最高档的。
但是她走进去之后才现坐在上司应该坐的位子上的却是辅佐官官位仅在部长之下的总司督使长列兰·拉塞尔她工作上最密切接触的搭档。
环望布置简单的单人套间最后目光又落定在埋头批阅文件的总司长身上她诧异地走到书桌前:“大人呢?”
列兰机械地将一堆文件一一翻阅然后放到另一堆上看起来似乎在把文件分类。在弗蕾简单明了地寻问之后他也简单明了地回答:“去格林科隆港口了。”没有起伏的声音像语言复读机一样当它从看似温文尔雅的总司长嘴里说出来时有一种令人产生错觉的怪异感。
弗蕾一开始还不能反应这句话的含义在愣了一秒之后突然转为惊愕:“去了格林科隆?!大人去那里干什么!”
“好象是陪优兰·基连吃饭。”接着又是简单干脆的回答话音没有一丝犹豫列兰边说边继续整理文件动作丝毫没有停顿。
褐秘书官的惊讶又一次升华:“陪优兰·基连吃饭?大人在想什么?下午的访问会和记者招待会怎么办?晚上还要去慈善基金会……2点钟约了十文商会集团的总裁吃饭啊!”她把双手按在书桌上振动着桌子上的文件。不过列兰还是没有停下手中的活只是淡淡地道:“我会代替大人陪霍特里本总裁吃饭大人说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多半只会奉承巴结随便应付就好。”
“那访问会和记者招待会呢?”
“大人说他会在那之前赶回来。”
“……”
弗蕾眯了眯眼睛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蛛丝马迹语调变成了冷冷的质问:“从格林科隆回来起码要三个小时大人确定能赶上5点的访问会?”
“大人是这样交代的。”持续的机械式的回答。
弗蕾立刻现面对这样一个不苟言笑的人问也问不出名堂来于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倚靠在书桌边双手环抱于胸前:“呼——大人为什么要陪优兰·基连吃饭?”
“因为她是联邦会长的女儿。”列兰把罗耶丢给他的理由一字不差地复述出来像感应回应仪器一样不带感情地回答似乎只要弗蕾提出问题他就会把事先准备好的答案念出来。
弗蕾不屑地哼了一声:“什么联邦会长的女儿我看是因为对方是美女吧。”她略微合上双眼脑子里出现多情的部长那种面对美女时才会出现的温柔迷人的微笑对于这个上司的脾性她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这一次列兰没有吭声房间里只有他不断翻动纸张的声音。
“哼他迟早会栽在女人手上。”褐秘书官有一丝恶毒地感叹着大步踱出书房▲在书桌后的列兰等她关上房门才轻轻吐了口气。他不是没有劝过罗耶大人但是在劝的时候就知道改变不了大人决定的事即使那是临时决定的。
大人当然会抓紧机会在联邦会长的女儿面前做足表面功夫但是弗蕾也并没有说错优兰是美女这也是吸引大人去的原因之一。而在列兰的眼里美女都是祸害!
“放心在感性和理性起冲突的时候我会毫不犹豫地放弃感情这是作为政治家的要素。”“黄金狮子”曾这样断言而那时浮现在他脸上的是列兰从没见过的阴冷微笑。
随即在这一抹余念飘过后黑男子又放心地吐了一口气。
在政治面前罗耶是冷酷的这点他比任何人都相信罗耶的自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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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连……人类的寿命那么短暂你所追寻的是什么呢?”
“力量和权力。”回答的声音异常坚定不可动摇。
“你确定当你掌握这些的时候不会后悔么?”
“不会永远不会。”依然是坚不可摧的信念。
“为什么你那么需要它们?对你来说应该有比它们更有价值的东西。”
“我不在乎我的终点就是俗世的荣誉之巅我是为它而生的。”回答的声音有了些许温润的感情“这是我和另一个人的约定我过誓会用我的一生守护这个约定。”
“那么你就去吧站上你所消的荣誉之巅永远不要掉下来。”
“我会的!”最后那个声音夹杂着无与伦比的自信低沉地回答。
安静的房间弥漫着熏香浓郁的干草味男子倚着柔软的皮套转椅面对从百叶窗的缝隙间透进来的淡淡的光还有在光中浮动的尘埃。一对浅褐色接近金色的眸子缓慢地合上又缓慢地睁开伴随着轻柔的呼吸的节奏眸子里映出百叶窗的轮廓和透进来的光。
光打在男子中开的咖啡色头中间那部分白皙的额心那里有一条淡淡的疤虽然不仔细看不会现但是普通人都会愿意用头去遮盖脸上的疤痕男子却好象故意把头往两边分开露出那道疤的位置。
“基连大人”男子感觉到身后那熟悉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和谐的安逸感而使熏香的味道中蒙上淡淡的腥味。那是他的错觉但是他每次听到这个声音都有同样的错觉。“您刚才好象睡着了。”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并且加重了一点语调使安逸被冲得无影无踪了。
金褐色的眸子里开始浮上俗世的色泽而那层刚开始的朦胧和恬淡已经消失了。
“啊抱歉这两天基本没怎么睡过脑子的反应开始迟钝了。”男子的口吻中并没有夹杂着疲倦一如既往的是让人捉摸不透的语调。
“您应该注意休息。”身后的声音也是同样的淡漠只是和男子已年过四十的低沉嗓音不同要显得年轻许多“人类的身体很容易疲劳。”
“恩我知道。”
基连扶着椅子两旁的把手身姿坐挺之后视线依然对着面前的百叶窗。房间打着暗黄色的光光源在他背后中年男人的脸上变成了明显的光与影的交错这使那对金褐色的眸子看起来好似会光。
“法利恩刚才说到哪了?”沉稳的嗓音轻轻地唤道。
法利恩·杨向主君靠了一靠微微地倾身也许冷漠是他自身固有的特质尽管他的动作很恭敬说话时却难以表达出谦卑有礼。不算清亮也不算低沉的嗓音里自然地流露出一股淡然就像看透了俗世红尘那般。他用这种声音回答主君:“关于优兰小姐的船遇难的事我已经派人去查探过船的出事地点非常靠近‘死亡线’但是可惜那里没有留下任何残骸。”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微微拧了一下眉头他的眼神始终冷淡不为任何所动的样子:“没有残骸?这是怎么回事?”
“关于这点大人是否在优兰小姐那里听说了什么情况?”法利恩暂不作答却是转为反问。
基连用冰冷的语调不遐思索地道:“她那里肯定有隐瞒听她的口气我就知道一定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优兰没有说出事的原因只说船遇难了目前只有她一个人获救看来事故原因很难让人接受。”冷冷的笑意总是不经意地从男子的齿间漏出来即使在说自己血亲的时候也从容得让人怀疑他是否有人性感情。
法利恩沉默了一会基连察觉到了背后的安静极不自然便问:“你有什么想法?”
“只是猜测。既然那里很接近‘死亡线’……但是和十九年前的不一样即使他们不小心闯入‘那个地方’也应该有残骸。”回答的人十分小心翼翼而且似乎没有一口气说完整▲在椅子上的男子等了一会知道如果他不问的话法利恩不会说下去。
“你认为还有其他异现象的可能吗?”
基连问了之后法利恩才继续透出被隐去的部分:“我不能确定需要亲自去确认一下才知道。”
基连一愣:“你打算到出事地点去?”
“只有这样才能了解情况。”
沉默了片刻基连依旧一动不动地道:“那你要小心除了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的存在。”
“我知道即使被人看到了我也有办法。”
突然坐在椅子上的男子出一声犀利的冷笑:“哼当年佛瑞特就是这么死的?”
“他不是我杀的。”法利恩淡淡地回答。
基连默默地闭上眼在他察觉到对方的呼吸里时掣出血腥味的时候却又现这股血腥被很好地隐藏并且是压抑着。他不想过问法利恩的过去也不在乎他的过去只要现在他们站在同一线上只要现在法利恩站在他的身后成为他最有利的秘密武器。
这使他们之间形成一种微妙的默契。
然而唯一的缺陷是法利恩不会老他现在的涅就和当年基连遇见他时一模一样岁月丝毫没有在他身上烙下任何痕迹那条残缺的手臂依然和当年一样让一边的袖子空空地垂下法利恩顽固地不肯装假肢而这份执念一直持续到现在〗人共同度过的岁月基连老了外表上明显的差异使他们只能秘密会见连他的家人也不能知道法利恩的存在。
在这个地方法利恩是个隐形人只活在潘·基连的世界里。
基连再次缓缓睁开眼睛之后想到一件事:“法利恩我突然想到你要去出事地点确认是不是为了维若岚?”
房间里的寂静回应着他的疑问他知道这个问题是不会得到明确答案的。因为讨厌这份尴尬基连笑了笑:“你去吧。调查船失踪的原因会由罗耶一手操办你只要避免和他们接触就可以了。”这件事早在他的预料中是以他不慌不忙地提醒法利恩。
“我会小心的。”法利恩微微俯“另外优兰小姐那里您有何打算?”
基连沉默良久在刚才的那份笑意消失之后眼眸里顿时透出冰冷的敌意:“罗耶那里肯定不会安分。他掌控这件事的度比我预料的要快接下来应该会好好利用优兰就凭我那个没有政治头脑的女儿恐怕会被他玩得团团转。”
“他会向优兰小姐下手?”
基连沉思:“不会以我对他的了解这方面他还算个君子。”法利恩刚定下神又听主君道“不过现在我有把柄在他手上啊要怎么办呢……”
法利恩皱了皱眉对主君的感慨有些莫名:“基连大人?”在他眼中这个男子应该是不会向任何事屈服的。
基连舒了一口气口吻变得缓和了这是他自信的表现:“那些为孩子操心的罗里叭嗦的家长们那里我自然要先下手为强不过罗耶这边也不能让他太自由。”
法利恩知道主君已经有了腹案黑眸里的异动稍纵即逝沉淀为不反光的颜色。
“哼这只不听话的狮子明知道我对他了如指掌还敢向我挑战。”对于自己一手提拔的人才基连的眼中露出些许不知是在针对谁的讽刺“我应该赞赏他的勇敢还是该感慨他羽翼丰满后自然要自己飞呢?”
“基连大人以我的客观角度来看你们这样下去只会两败俱伤。”法利恩中肯地道。
基连一贯严肃的面容上拂过清冷的微笑:“但是为了我的‘约定’我是不会掉下去的。”他说完双眉紧锁坚定的目光从金褐色的眸子里透出来比刀刃更锋利。
“你在离开都的时候顺便去办一件事。”
法利恩躬身等待主君吩咐。
基连想一口气说下去却突然被脑子里一个杂念干扰了即而轻描淡写地笑了笑:“呵我总觉得罗耶想让我知道优兰现在在他手里是不是真的是为了通过优兰来威胁我呢?”法利恩有点不解基连解释道“先优兰即使现在在他那里他也不能怎么样。他可能在等我出招或者只是想让我安分一点。他可以料到我会怎么做就像我了解他的思维慕一样我们彼此都太了解对方了。那么他在等什么?”他顿了顿意味深长的笑有点类似苦涩“法利恩你了解么当一个人知道对方会料到自己要做什么的时候反而会走进雾区缩手缩脚。因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法利恩望着主君的背影淡漠地道:“基连大人这是人类年限的缺点老了之后都会太过多虑。”
“啊是么我的确老了。”基连反而轻狂地笑了起来“我始终逃不过生老病死的大限就像我现在明显感觉精力不如以前了。”
基连的笑不禁让法利恩感到颤栗那根本不是嘲笑自己终老的无奈而是狂妄地在无视自身的存在感。
“总之罗耶目前的打算是通过掌控船难的消息来警告我要安分守己。”笑声未尽又转而冰冷“我想他会把这件事处理妥善不过我也应该给他制造点麻烦只要他无力分神我这边多少能轻松点。至少……”声音突然低了一个音变得更为阴沉“联邦调查属里的帮派问题应该要好好整顿整顿了。”
联邦调查属本来是由四个军司令部分别管辖的指挥权也应该属于四位军司部长平分及互相牵制。但是自从北方军司去年生了“非法制造军械”事件后尽管最后演变成一出闹剧无凭无据洗刷了北方军司部长的嫌疑“军械事件”也只沦为空茓来风的传闻而已但是之后无可厚非的那位部长的人望和威信自然大不如前即使想追究兴风作浪的始作俑者也力不从心了。好在那时已经在脑联合会议以后好猜忌的人就怀疑今年的脑联合会议议会极有可能推举新的候选人更换北方军司部长而从北方军司内部也传出那位正半只脚踏进审判之门的部长大人已经在起草辞职信了。也就在那时候上任不久的东方军司部长趁乱收紧渔网借以调查参与“军械事件”同党的名义在联邦调查属来了个大清扫赶走了一批北方军司中肯的特工拉拢本来就不太调派人手的南方军司分属如今除了西方军司的米夏埃拉部长还稍有影响力以外基本等于是罗耶的私有力量。从一开始基连就看出“军械事件”是罗耶搞出来故意想整垮北方部长的把戏但那时由于还把罗耶当自己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况那位北方部长在过去日趋嚣张的态度让基连认为的确应该给予一点教训让他收敛一下从某种意义上说那时他默不做声是等着罗耶为他清除后花园的杂草他也能够容忍联邦调查属的控制权落到罗耶手里。然而今时不同往日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坐视下去借出去的东西还得想办法拿回来。况且少了四分之一的控制力迁移大陆的统治局势说不定会失去平衡地方督政府会按兵不动看着上面乱闹吗?那么等那位北方部长真的垮了台罗耶的爪子大概就要伸入北方军司了。
东方和北方的联盟?的确是胆大妄为的构想啊!那件事还间接促成罗耶削弱了北方军司的军械储备恐怕连北方军司的军事机密都全部掌握在他手里了简直是一箭双雕他不得不赞叹这只“黄金狮子”干得漂亮!基连突然有着师父对年轻而才华洋溢的弟子那种惆怅的兴叹。
法利恩摸索着主君的思绪变化恢复到之前的严肃中略微压低声线:“大人准备怎么做?”
基连静静地思索片刻才道:“法利恩你知道罗耶有个弟弟么? 三国苍狼传最新章节”法利恩收紧眼缝:“我记得他的弟弟叫罗兰·朱利亚瑟他们是亲兄弟吗?”如果是亲兄弟为什么姓氏不一样?
“恩……”基连默默地闭上眼余音在房间里缓缓沉淀猜不透是否定还是肯定。
(黄金狮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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