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
玛琳薇莎并没有察觉到雪退但她却能感觉到风似乎小了因为耳边安静了许多在这股异样的静默中自己的声音不仅难听而且有些可笑。
她呆滞地看着在眼前晃动的一簇硬邦邦的头对牛弹琴了几个小时虽然她已经忘记那几个小时里到底语无伦次了些什么但是她越来越心烦意乱因为无论她絮叨什么扛着她的家伙都把她当空气或者就当作一件物品似地不闻不问。
她有些恼怒了:“喂!我说就算是礼貌也好好歹我说了那么多东西你到吭一声啊!”
沉默好象连风声都听不到了。她有气无力地唉唉叹了几声脑袋可能因为缺氧变得越来越迟钝所以其实现在连寒冷的感觉都淡却了。她继续望着眼前那簇结满白色冰霜的头现它好象有好几重叠影于是使劲地伸手揉揉眼睛再看叠影没有了。
我在干什么啊……她现自己实在无聊透顶于是又不满地大叫起来:“喂!那个什么斯什么达的城到底还有多远?我一直在脑充血难过死了!”其实她应该不是脾气暴躁的女孩其实她也应该不是喜欢抱怨的女孩但她现在就是沉不住气肚子因为一直压着难受得喘不出气再加上雪原里低压的空气以及鼻子被冻僵后其实已经感觉不到是否还在呼气吸气了她把这些难受的感觉化成怨火然后恨不得往身边这个不礼貌的家伙身上泄一气可惜吵架其实也要有人配合如果只是单方面的对牛弹琴其实是很无聊的越是骂就好象越是在说自己是笨蛋。
“到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总之她的眼前再次出现那种熟悉的天旋地转的画面然后双脚终于有了踏于实地的触感那感觉实在太妙了不然她会怀疑自己的脚是不是废了。
她愣在原地半响好不容易回过神知道自己其实是踩在冰冷的雪地里——而且由于她穿的是度假时的皮鞋现在深深地陷在雪里越的冷——抬高头她却看到一座大山挡在面前。不正确地说是一个男人的背。
“在这里等我。”
说实话她其实很讨厌男人那不含一点斟询口吻且是无理地命令似的说话方式男人说完便径直往前走去。
真是自我的家伙啊!她怒怒地想到把一个女孩丢在原地自己却不知要跑到哪里去难道他就不懂得为对方考虑一下吗?一副好象从来没被拒绝过甚至从来不允许别人拒绝的样子……
真是讨厌的家伙!
除了之前“另类的帅气”以外她对男子有了第二种印象似乎是不太好的印象……
顺着男人走远的背影她很快就看到其实只有一百来米远的地方那副恢弘震撼的画面。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不能相信像那样高大的一个人会在这副背景下好象要被压遍似的渺小。
那高耸巍峨的城墙不知要花费多少万人的劳动力和多少位数的资金一直从一边雪的尽头延伸到另一边雪的尽头。那比她见过的所有门都要大上好几倍的巨大城门就像一副锈红色的画虽然远了点看不清但她猜想那肯定要花去好几百位大师的创作力才能雕刻出那么精美的图案来。当然她其实对美术创作类的东西没什么扯。白色的雪覆盖在城墙的哨岗上铺盖上那一座又一座隆起的哨塔但却不能覆盖城墙的宏伟和壮丽它的气势已经让少女不由对城墙里的世界兴奋好奇。
玛琳薇莎可能不知道自己张大嘴巴瞪大眼睛并表示出一副“乡下人进城”的白痴表情时那样子有多傻但实际情况应该倒过来才是她居住的地方才应该是城这里应该被相对地称之为“乡下”才对啊!
这世上居然还有这么宏伟的城墙那些迁移大陆保存下来的变成历史旅游景点的古城遗迹都不如眼前的这一道墙叹为观止。古代人原来那么喜欢铺张……她不禁痴痴地想。
不对现在并不是古代而是在另一座大陆的不知有多靠北的雪原里。她立刻在脑中纠正错误的想法继续以惊叹的目光望着城墙她的家住在四季分明的城市里但即使到了冬天也不会经常下雪所以像现在这样欣赏雪中的建筑是第一次何况眼前的这座“建筑”还不是一般的“庞大”……
她很想用那不怎么有文学底蕴的脑子挤出一些可能范围内的词汇去形容眼前的壮观但是结果什么词也想象不到她只能用四个字略微修饰一下内心的震撼——不可思议!
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还能有那么浪费土地面积那么大手笔的建筑工程!祈愿大陆到底是个什么地方?难道还汪在几千年前的时代么?那个魔法盛行精神文明比物质文明更被注重可以毫无顾虑地浪费土地因为人口密集度还未达到对土地需求的紧张状态所以横向展远胜过纵向展的古世纪也就是说人类的社会还汪在君主专制平民百姓还没有选举权和言权甚至连语言自由都可能成点问题且被很恶劣地像区别鲜肉品质一样划分为几个阶层等级差别待遇的古世纪?!
不是吧……
碧少女突然有种不妙的预感看着男人已经正对着她缓缓走回来时她突然豁然开朗了。
难怪那家伙会那么专横……
但是自己在这种地方会有什么待遇?或者说在这里一点立场一点身份地位一点资产背景都没有的她会被划分入哪一个阶级?要知道在过去由于家世雄厚她可算是娇生惯养虽然还不至于太大小姐脾气但至少是被灌输高人一等的思想教育而长大成*人的现在要她一下子接受身无分文无依无靠离乡背景的处境……唉人啊为什么那么依赖固有的思维慕。
自哀自怜完毕后男人已经走回她面前就在她已经条件反射似地准备躲开男人可能会再次扛起她的动作而往后退了一步男人只是歪着嘴巴冷嘲热讽地道:“你应该庆幸了敌人还没攻到这里我们可以进城了。”
也就是那么一刹那她似乎能在男人的脸上看到两个字:毒舌。所谓的“毒舌”大概就是这种类型吧!只不过毒舌妇她到是见识过毒舌的男人么……
男人说罢自顾自地转身沿着已经留在雪地上的那串脚印往城门方向走去‖搀扶都没有碧少女无奈地想着拉好裹住身子的大外套识相地跟在男人身后。
走到城门口她呆呆地打量着那巨大的门里留出的一条缝试想就那么点缝隙要多大的力气才能推动那门开出这条缝她还没想完男人的身影已经挤进门缝里而她有些好奇地看着对方畅通无阻地走进去扯告诉她这个现象有点不可思议。
这里的治安那么良好么?根据男人之前的说词这里显然不是男人的故乡西瞬国而是一个有着颇为饶口的名字的城镇那么所谓守护边界的哨兵呢?为什么能让他们那么轻易地就进入城内而不需要办理任何手续?还是是她现代意识太强了其实这种地方生什么状况都不应该奇怪的嘛。
“不可以按照常理来分析这本来就是个神经的地方……”她碎碎念地嘀咕了几句顺着那条门缝一步之后便已经正式进入了这座城内只需要一秒钟她就穿过了那道宏伟之极的城墙且没有任何阻拦似乎有种颇为怪异的感觉。
城门里面是一段宽敞的走廊高峨的拱顶在昏暗的光下看不真切玛琳薇莎略微扫视了一遍两旁的景物她看到两边各有一排士兵站在间距不是很大的呈水晶体形的壁灯下穿着银灰色的金属铠甲那铠甲还有点像她在博物馆里看到的那种非常古老的款式虽然并不是完全一样。队列不算整齐且看上去十分松散有几个士兵还在窃窃私语嬉笑打骂。估计他们还不知道敌人快打过来了她暗暗地想。
男人已经走得很远了她没有细想下去连忙匆匆跟上男人的步伐等她还没走出昏暗的长廊突然觉得身后亮了许多。她好奇的回头张望十来个士兵一起拥到城门下齐力推开沉重的大门外面的光源照进来在白色的世界里她似乎看到有一批奇装异服的人拖着几辆木车等候在外。
“你在干什么?快走。”男人催促道她急忙收回视线打量了一下男人身上的衣着风格虽然它在她眼里是奇装异服但她本来穿的休闲外套加判裤在他们眼里才应该算是“奇装异服”吧。那些衣服被留在了收留她们的婆婆家里而她现在身上裹的是男人的衣服所以不会惹人注意。
梅丽会怎么样呢?
碧少女的内心流过一阵酸楚回想着那个丢下自己而远去的友人的背影失落和难过无以形容。不过她不怪梅丽在那种情况下任谁都会先选择自保。
走出去后她真正有了身临奇境的感觉。面前是一条被雪铺盖的宽敞大道两旁的建筑大多呈土色或暗棕色它们都有着奇形怪状的结构有她从未见过的极不对称的外形特征但是却很古色古香虽然被白雪覆盖去大片却依然能感觉到那些建筑里透出的这个民族的信仰他们崇尚气势喧宏、高耸庞大的事物而且很喜欢在尽可能利用的墙壁上刻上各种各样的花纹涂抹鲜艳、充满宗教气息的壁画。不过如果说这些建筑带给少女的仅仅只是震撼那么她所见到的街景就岂是“奇异”两字可形容的了。暂且不说走在街上的那些人的服饰先吸引玛琳薇莎的是在街道两边由精美的银制框架包裹的巨大蓝色水晶排成的“街灯”她甚至不能用她专攻历史的脑袋想象这些比人还高的水晶是用了什么原理脱离星球引力悬浮在半空中的接着她只能以历史学中的“魔法”二字来诠释所看到的一切。她看到商铺的门口有人一手托着黄色的光球一手托着浮于掌心之上的绿色钵球似乎在作表演;她还看到披头蒙面的女人坐在小小的摊位前有摸有样地摆弄着面前的水晶球她猜想那就是所谓的“占卜”;迎面朝她这个方向走来的一个风韵十足的女人穿了一身轻丝薄缕也不觉得冷的样子这还不稀奇稀奇的是她身后跟着的那头巨大的雪白色毛茸茸的东西她从来没见过那种动物长得就像变异的猎豹且比豹的标准体形大上一倍。
在连续不断的惊愕之下她终于想起了这座城的名字却还是忍不住感叹:“哇……这、这是什么地方?!”
“贝伊斯厄坦斯达城属于亚斯达国的城邦是我国的盟友。我记得之前跟你说过。”男人不耐烦地说道玛琳薇莎回头瞥了瞥满眼写着“怀疑”两字:“你们国家的盟友还挺多的嘛。”
男人闭了闭双眼虽然是面无表情却有种说不出的感情从那英宇的双眉间透出来:“自从我姐姐嫁给该国的亚尔琉斯王子之后两国就结下了友好盟约。”
“你姐姐?嫁给了这里的王子?”玛琳薇莎诧异地在男子身上不停打量几乎有一句话就快脱口了男人以几近威严的口吻道:“我没说过吗?我的父亲是西瞬国的国王我姐姐自然是弊国的公主所以那是桩政治婚姻。”听完之后碧少女以“你明明没说过”的眼神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在经过最简单的推理之后她的诧异便升级为惊异:“也就是说如果西瞬国的国王是你父亲而你姐姐又身为公主的话以此类推……你是西瞬国的……王子?!!”她乍舌地不停打量男人。男人摆出“我不像么?”的架势而她一再审视完毕之后得出结论眼前这个身材高大魁梧虽然面容英俊却凶神恶煞不好招惹的男人怎么也和她心里优雅绅士风度翩翩高贵非凡的“王子殿”形象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个人哪里像“王子”了!
“别在这磨蹭了找到旅店住下后我要去拜访一个朋友既然来了不能白跑一趟。”
男人催促的时候碧少女看着他的背影不由胡思乱想:我不会碰到一个骗子吧?可是细想自己身上没什么可被骗的东西也似乎没有被利用的价值她又困惑地赶走这个怨念。
不管怎么说只能听天由命了。
可是……如果这个男人是人口贩子怎么办?她又担惊受怕地跟在男人身后不时思索着一天相处下来的情况试图想通过像推理小说里那些情节一样将男人说过的话串联起来看看是否前后矛盾。当然她失败了。
“喂你姐姐叫什么名字?”她有意识地问。男人回了一个凌厉的眼色:“蕾娅逖丝。”
蕾娅逖丝……蕾娅逖丝……她在心里默默地重复念了好几遍努力将这个名字记下。男人犀利的目光突然让她感到犹如一阵寒风吹过她做贼心虚地抬起头:“你看什么我只是好奇随便问问而已。”
“你叫什么?”男人那张一本正经的脸简直让她想象不到他是在问她的名字。她呆了很久才想到要回答:“呃玛琳薇莎玛琳薇莎梵思。”
男人眯缝起眼:“一个名字要想那么久么?”玛琳薇莎慌忙地转动眼珠子虽然她不知道她的掩饰其实非晨脚:“天气那么冷脑子有点迟钝嘛。”
男人的目光充满了怀疑那有些掠夺意味的眼神在碧少女身上扫视了一遍弄得她浑身不自在。不过没多久他便别过头去:“雷阿萨斯。”
少女愣了半响:“诶?”
“我的名字。”男人补充道。
然后大约过了三秒钟碧少女才出下一个音:“哦……”
“以后不要‘喂喂’地叫我。”
“……”
玛琳薇莎皱了皱眉头不禁暗暗苦笑:到底也是个王子当然不喜欢人家不带敬语不带修饰以区别不了人和牲畜的“喂”相称……
不管怎么说名字是知道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名。她私下打着如意算盘安分地紧跟着男人穿梭在身周都是奇异事物的街道上她觉得自己就像个被牵在男人身后的小狗以狭小的世界观在欣赏着这个奇丽丰富的城市她形容不出这里的人异于自己的外貌特征但她觉得那些人虽然看起来走得很闲散却各个精神饱满容光焕在这个寒冷的地方似乎只有自己是缩着脖子走路的。
她哆嗦了一下安慰自己:毕竟这些人已经习惯了嘛~。然后他们终于走进一家旅店在店门口的时候她瞥了一眼招牌却一个字也不认识于是又的起自己的处境来。
异国的字如果迷路的话连问路都不方便。
不过她庆幸的是语言能通在店老板热情地以她听得懂的语言招待他们时小小揣测的心又安定了一点。
暂时还是别想那么多了。
她和男人跟着伙计上楼然后一窝进温暖的客房里等升起的炕火暖和整间房间后自己就像获得了新生一样。
“哇~~~~床!”她兴奋不已地倒向这种不论哪个时代不论哪里都没什么变化的家具将全身放松的感觉有生以来第一次让她觉得是那么脱胎换骨倒下后就再也不想爬起来了。
她侧身看着男人放下行李然后片刻不停地连坐都不坐便走到门口:“你在这睡一觉我出去下大概一小时左右后回来。别乱跑。”男人嘱咐完二话不说便消失在门外。玛琳薇莎嘟哝起嘴巴闷闷不乐地嘀咕:“真是自说自话的家伙!”
她翻了个身舒适惬意地平躺在床上床罩在眼帘里花了花她揉揉眼睛打起哈气来:“好困啊……”
之后时间就在少女不知不觉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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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国的王妃是叫蕾娅逖丝吗?”
“蕾娅逖丝?听都没听说过的名字你是从哪来的?连王妃的名字都搞错。”
啊那家伙果然是个骗子!
囍相逢全文阅读 碧少女愤怒地睁开眼只见她最不喜欢的艳玫色的床罩在眼前晃了晃然后是自己伸向半空的手爪她账折睛吐出一口长气。
原来是梦……
坐起身她在房间里寻找着可以确认时间的东西却一样也没有最后只能哀声叹气看着被头上溶化下的水浸湿的床单有点头痛欲裂。
“啊!”
反应大概已经迟钝到需要十几秒钟的时间才能将看到的事物反馈给大脑她呆滞地望着那块湿透的床单很久很久才反射性地跳下床哭笑不得:“要死别被人以为我尿床了!”她把外套拉过来盖在那块湿掉的床单上理了理杂乱打结的长有点心痛。
脑袋沉沉的可能是因为湿着头睡觉的关系她用手捶着太阳茓踱着小碎步坐到茶桌边这时正巧门被推开了她以为是雷阿萨斯回来了不料进门的确是旅店的伙计端着茶水和点心面带微笑地走进门。
进来前也不先敲下门……她不由地有股防备意识望了望那扇即推即开的门无奈地撇撇嘴巴:“谢谢我有叫过点心吗?”
“啊这是老板特别附送的凡是住上等客房的客人都有。”伙计把托盘稳稳地放在桌上却不立刻走。玛琳薇莎尴尬地故意不去注意他她知道对方在等小费可是她身无分文。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黑漆漆的窗户里什么也看不到房间被桌上的油灯和周围几盏黄色水晶的灯照得通明她东张西望了一会端详着那几盏光的水晶灯磨蹭了半天之后现没东西可以掩饰了。
为了以免伙计误以为她想骗吃骗喝她装镊样地摆弄起长不时朝店伙计笑笑学着电视剧里殷容笑貌的女人做作地翘起小指拿上水壶和杯子慢悠悠地倒上热茶:“恩……过来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连台词也现学现卖上了。
伙计嬉皮笑脸地附和上来又是夺过她手里的茶壶为她倒茶又是点头哈腰:“小姐小的叫哈兹。”
“哦哈兹啊……恩蛮好听的。”拖着甜得腻的嗓音她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临时演技“你坐下我有些事问你。”
“啊是!”伙计一副巴不得留在房间里的表情不时朝她挤眉弄眼她很想说那副嘴脸做出这种献媚的笑容实在恶心得她想吐她宁愿多看上几眼雷阿萨斯的凶脸不过她正打着腹案一时不急于打走对方。
她装作不经意地喝着茶动作努力地学习电影里的女郎那般婀娜多娇使对方陷入她的美色陷阱后她便问:“恩其实我是从另一个地方来的对这不太熟。”
“呵呵您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伙计附和着眯起一双色眼睛在她的胸脯上大肆扫掠她忍耐着陪笑:“恩是么?哦对了我听说你们这的王妃非常漂亮呃……那个什么王妃来着?”
伙计完全没有察觉到她的试探瞪着色ⅿⅿ的眼睛肆意地游走嘴边挂着轻浮之极的笑容:“您是说我国亚尔琉斯王子殿下的妻子?哦他妻子的确是个美人不过我觉得她没您美。”
你有见过王妃么?玛琳薇莎嘴上尴尬地笑笑心里则冷冷地鄙夷。不过至少这个国家的王子的名字确认了但是这也可能是那个男人事先预算好的……她推想了一下接着继续装作好奇的样子:“那你知道你们王子殿下的妻子叫什么名字?呃……我听说她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伙计皱了皱眉头困惑夹杂在他努力做出的奉承微笑中显得那副嘴脸更加丑陋:“小姐王妃殿下的名字怎么会随便让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知道。”
玛琳薇莎愣了愣暗暗无奈地叹息她怎么没想到这点。
计策失败她颇为无聊地想着该怎么打走这个伙计对方却已经沉迷在其中也许正以为她想勾引他。
他朝碧少女这边不停娜近身凑上头来殷情地笑道:“不过小姐的名字应该可以告诉我吧?”
玛琳薇莎冷冷地回了个笑脸正想躲开对方无礼的目光伙计却已把手伸向她的大腿。“你干什么!”她愤怒地推掉对方的手站起来怒骂“出去!”
伙计愣了一下接着依旧眉飞色舞地贴向她:“小姐别害骚你难道对我没意思么?”
“谁对你有意思了!”玛琳薇莎又气又急对方肆无忌惮地得寸进尺使她被节节逼向床边忙不停地甩开伙计一再伸过来的手“你、你给我出去!”她不知所措眼看双膝已靠到床沿无路可退不料对方竟干脆一把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倒。
“啊——!”
淫乱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亲身在现实中经历也许来到这有太多的第一次且每次都危机重重但眼前显然是最糟糕的一次。无论她怎么狠命地拍打却无法阻止对方的非礼。
“救命啊!住手!!”
男女之间的差异使伙计很容易地单手就扣住她的双手眼见着毫无遮拦的身体眼泪溢满了眼眶将视线模糊了‘孩尖声刺耳的呼救却被对方一次又一次的嘲弄吞没。
“叫呀!叫吧!这儿没人会来救你的!哈哈哈哈!”
她不敢相信本来就一团糟的景况变得更加糟糕难道注定她这个流离失所目前孤苦伶仃的柔弱少女要葬送在这里?!
这时候应该向谁求救?!谁能到这种地方来救她?在这个只有陌生人和陌生环境的地方……
脑子里突然想到一个名字她又惊又怒地暗自嘲讽难道自己已经可怜到要那个家伙来救了么?
双手突然松开了她感到压迫在身上的那股力道突然消失不见。模糊的视线里一个高大的身影将伙计形同玩物似地撩起来拽着领口狠力地丢了出去。她听到伙计的惨叫以及他撞在对面的墙上弄出的响声说不定连脊梁骨都会摔断。
“滚!”挡在眼前高大的人影怒喝一声伙计便灰头土脸地逃出房间。
玛琳薇莎账摘润的双眼急促地喘息着惊吓过度而狂跳的心脏令她一时分辨不了眼前的状况不过她能肯定刚才心里想到的名字已经化为了站在眼前的男人。
男人侧过身闭上眼将衣服丢在她身上然后以那一贯专横的架势坐到桌边倒上一杯茶一口猛灌。
玛琳薇莎缩在床里头拼命裹紧了衣服虽然身体还在吓得抖不过精神上已经放松了许多。
她得救了而且救她的人还是……
她顾不得擦去眼泪只是呆呆地看着坐在茶桌边灌了一杯又一杯饮水如酒的男子脑袋一阵一阵抽痛。
男人大声地叹了一口气不带感情地道:“以后你还是跟我一起行动吧。”
“恩……”碧少女窘迫地将头埋下外套中头痛比之前更剧烈了占满了脑子的恐慌使意识似乎变得模糊她想再说什么却听不到自己口中吐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