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也像是不允许她有任何退缩的念头,他突然把她转
过来,抱起来放在洗手台上,两人就像是天雷勾动地火一样狂热的拥吻着。
当他进入她的身体时,她尖叫着,强烈的疼痛跟欢愉混杂在一起,他有如
强壮的勇士一样不断的在她稚嫩的花瓣中进出,带出了夹杂着似一朵朵鲜艳红
花般的液体。
以为他会因为自己是初次而多点怜惜,谁知道当他看到自己欲望上那点点
红花,脸上更加充满了激|情,更加兴奋、更加渴望的抽送着,引得她哀叫连连。
「啊……嗯……啊……」她的双手不停的推拒着他,但是一点用也没有,
相反的她的挣扎只是刺激出男人兽性的一面。
「妳现在反抗会不会太迟了?」他挑起眉。
他甚至连她的胸部都没有爱抚、舔弄,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占有她,这让她
觉得自己只是他泄欲的工具。
她想要问他刚刚有没有跟那个美女做过?是不是跟她做过了还不满足,才
来招惹她?
她不要这样,她不要跟其它的女人分享他。
这样强烈的占有欲令她觉得很害怕。
然而在这种复杂却又无法抗拒的情况下,她只能任由他抓住自己的双腿,
不断的进出着……
在经历过近乎疯狂边缘的快乐之后,她整个人终于无力的瘫软在他的怀里,
迷蒙中,她似乎看到他俊美的脸上缓缓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
那是一种猎人捕获到自己喜欢的猎物时,会露出的笑容。
「今晚跟我回家吧!」他像是意犹未尽的大野狼想要诱拐着他喜欢的小红
帽回家,好让他再一次的品尝。
她娇羞的点点头。
她,一个自以为很叛逆,自以为全世界都该为自己运转的人,终于遇到了
克星。
一个让她变成女人的克星,一个让她尝到爱情的克星,一个也让她知道世
界上的爱情不是一定甜的克星,一个让她想要杀了他的克星。
「然后呢?」西菲好奇的问。
「然后我三个月后被他玩腻,被拋弃了。」顗桑努力不让自己流露出弃妇
的哀怨样。
听到这个结果,令西菲生气的拍了下桌子,顗桑不禁吓了一跳。
「你……」
顗桑还来不及阻止他,就见到他站起身走到裔龙的面前,指着他的脸,大
声的宣布着,「不要脸的男人,拋弃了人家还不让人家好过。
你死心吧!桑桑以后有我,我会保护她的,你快滚吧!」
现场一片安安静静,裔龙身边的小弟们动也不动,因为老大没动,他们就
不敢轻举妄动。
他们以为老大会生气,却没有想到他只是静静的望着顗桑。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流着,就跟三年前相遇的那一天一样,彼此的眼中只
有对方,其它的人全都被隔绝在两人世界之外,像是在回味着过去曾有过的疯
狂岁月,残忍却又甜蜜。
「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可以跟我呛声?」裔龙缓缓的开口,语气中有种肃
杀的意味。
「什么?」西菲不懂他的意思。
「打。」裔龙冷冷的下令。
身边的小弟们马上扑向西菲。
「你敢!」
一句冷冷的女声令要扑上去的两人才刚扑到一半,就被裔龙一人一拳的打
回座位。
「老大,你怎么打我们?」
裔龙没有说话,只是目光不甘心的瞪着顗桑,又看到狼狈的跑到她身边的
小白脸,生气他怎么敢这样靠近他的桑桑?
但是他又不可以动西菲,不然要是桑桑不回家,要跟他跑去开房间怎么办?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请你不要再来骚扰我们。」顗桑冷冷的说。
「妳!」
「不然我就报警。」
「白顗桑,妳……妳真的以为我一定要妳吗?」裔龙生气的低吼。
但是他得到的回答,却是她亲密的扶着她身边的男人坐好,然后用手抓起
了好吃的印度料理喂他吃。
这个女人摆明了就是要羞辱他、报复他。
而他也的确受伤了。
再也无法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深爱的女人在他的面前喂其它的男人,他愤怒
的神情缓缓的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忧伤的神情。
「枉费我为妳做了这么多……」
「请你不要再白费心思了。」顗桑头也不回的说着。
「我知道妳的选择了。」
裔龙转身走了出去,那受伤的背影引起店里其它人的无限同情,大家都用
目光指责着女生太过残忍了。
喜新厌旧也就算了,还这样伤害那个可怜的男人。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桑桑,就这样让他走了吗?」西菲问着。
顗桑没有说话,只是努力的瞪着眼前的饭菜,然后突然用手抓着,不断的
往自己的嘴巴里塞,不管入口的有多辣,或是多咸,统统塞进去。
「妳不要吃这么凶嘛!小心会噎到。」西菲紧张的说着。
一直到再也吞不下去,她又全部咳出来,看得其它人都有点想吐了。
西菲怯怯的伸出手,轻轻的点了一下这个有如被饿死鬼附身的女人,「妳
没事吧?」
这一碰不得了,顗桑突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冲出餐厅。
人呢?人呢?她疯狂的四处找着。冷清的街道只有一只狗,听到她的呼唤
还愣了一下,以为是在叫牠。
「项裔龙、项裔龙……」她不断呼唤着他的名字,无奈回答她的只有冷冷
的晚风,吹送着她悲伤的叫唤,飘啊飘的,飘到了正在海边的男人,只见他原
本闭着的双眼猛然睁开。
「你在叫我吗?」裔龙问着左边的小弟。
「没有。」
「是你?」
「不是。」
裔龙吐了一口气,「不会是你们,听起来像是桑桑在呼唤我。」
不过她不可能会用那么深情的语气呼唤他,她已经说她恨他,不要他了。
「老大,天涯何处无芳草。」左边的小弟开始撂诗词。
「何必单恋一只花。」右边的小弟也不甘示弱接下去。
「她不是花。」裔龙又轻吐一口气说。
「不然是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她是一棵白色的桑树,是世界上唯一的一棵了。」裔龙深情款款的说着。
其它两人对望了一眼,然后在心里都不由自主有个念头──
老大中情毒太深了,已经无药可救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