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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豪门绝恋-豪门小老婆 > 493 到

493 到

她正是被他吻的身子有些发软的时候,一下子没来得及去抓住他,顿时变了脸急喊。

“容凌!”

他没回身,因为逼着自己不要心软。速战速决,他该做的,必须马上做完。

她跑过去拽他,眼里不由带了一点泪。

“容凌!”

叫得有些凄厉,可也带着淡淡的哀求。

也正在这个时候,门被猛然推开了。小佑佑绷着一张稚­嫩­的小脸,冲了进来。随后跟着的是小浩浩,还有陈直。

“妈咪!”小家伙叫的非常高,目光却略略带着敌视地看着自己的父亲。小腿迈着走过来,绷紧的身子,却诉说着他的蓄势待发。

人一多,就更不好说话了。

容凌只能留下这样的话。

“等我回来!”

再一次地拉开了林梦拽着他的手,让林梦的眼眶,瞬间更加发红。摊开的手掌,忍不住抖了抖。

“好好陪着你妈咪。”

对于带着敌意的小家伙,他如此命令,用大掌重重地扣了一下小家伙的脑袋瓜。小家伙转敌意为气愤,鼓起了小脸。

“爹地,你欺负妈咪了?”

可是,他的爹地却没法也没空回答他,转身大步走了。

这一次,林梦没有伸手去拉。她被伤地有些狠了,她不明白容凌所说的苦衷到底是什么,更不能明白,她这么的爱他,又嫁给了他,为什么,就是不能得到他的信任。他要是真有苦衷,为什么就不能对她说,不说,说明他不信她。又或者,不说是因为无话可说,他对李兰秋依然存在情愫,这份情愫因为李兰秋的自杀得到了全面的爆发。可无论是哪一种可能,这对她都是一种伤害。

她被留在了这里,能怎么办?!

眼泪,猛然滑落。

“妈咪!”小家伙立刻抓住了她的手,口音里带着哭腔了。

她立刻惊醒,急忙抹掉了眼泪,冲小家伙扬起了笑。

小家伙很认真地看着她。

“妈咪,爹地欺负你了吗?”

她摇了摇头,眼角余光瞥见了小浩浩和陈直,就直接说道。“没事,我们准备一下,去吃饭吧。”

她和容凌再有什么事,也不能让孩子们担心了,更不能让别人看了笑话。

强颜欢笑,她牵着两个孩子下了楼。

只是今晚这一餐,因为少了容凌,因为林梦呣子三还有陈直的脸­色­都有些不好,容妈妈纵然是神经再粗,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瞅瞅这个,瞅瞅那个,终究一声没吭,却也是吃的不好。一桌的好饭菜,最后竟然剩下了一大半。

饭后,陈直立刻告辞离去。这让林梦非常歉疚,亲自将他送到了院子里他停车的所在。

“小七,抱歉,没有招待好你!”

儿子那么胡闹,把他从百忙之中给叫了过来,他配合着儿子的小­性­子,答应给他做这个做那个的,但是,她却没有当好这个女主人,还让他跟着都压抑了。今晚这顿饭,他估计吃地都不好。

陈直看着面前这张在略略黯淡的路灯下越发显得美的不可思议的脸,摇了摇头。

这么好的女人,没有人会舍得让她伤心的!

想起她之前瞬间滑落下、可很快就被她给抹掉的眼泪,他的心里闪过不忍。他方才虽然听的不多,可是稍微一想,也知道,她那个样子是因为什么。

“梦梦,大哥不是那种人,你放心好了,我敢用我的项上人头替他担保!”

这该是多么沉重的保证,又是多么让人震撼的保证!

林梦有些不稳的心,一下子就又定住了。看着目光坚毅,周身散发着让人有人信服的气息的陈直,她的眸子,在暗光下,连连闪烁,最后略垂下了头,遮住那星星点点的泪光,低低地对他说了一声。

“嗯,我知道了。谢谢!”

黑发半遮面的模样,袅袅娜娜的,衬着她的白衣白裤,宛如一朵暗夜里饮水而出的白莲花!

很让人心悸!

陈直闪了一下眼,向林梦告了退,钻入了车门。

他想,他需要找大哥好好谈谈。

林梦目送着陈直离开了,又在原地站了好大一会儿,才转身,回了屋。一进屋,她就被早就等她都要开始团团转的容妈妈给拉住了。

避开两个大眼睁得亮晶晶、一副想要旁听模样的小家伙,容妈妈勒令两个小家伙呆在那里玩着不许跟过来,自己则拉着林梦到了一边,一边时不时地远远地盯着两个小的提防着,一边低声问林梦。

“梦梦,你和容凌这是怎么了?”

她虽然马大哈了一些,可是不代表她这个人一直都是迟钝的,涉及儿子和儿媳­妇­的情感问题,她该敏感的就得敏感,该Сhā手的就得Сhā手。毕竟,她是一个老人,听得多,见得广。

林梦遮掩。“妈,没什么。”

“别瞒着我了,妈两只眼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呢。你啊,和容凌肯定是有什么事了。还有啊,你今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那手表说坏了就坏了,手机有没了的事,没那么简单的吧,你和容凌瞒着两个小家伙也就罢了,怎么连妈都给瞒着?”

容妈妈有些嗔怪,看着林梦,故意沉下了一张脸。

林梦即刻抓住容妈妈的手,摸了摸。

“妈,你多想了,我是出了一点小麻烦,不过,很快就好了。你也看到了,我回来了,人好好的。”

见她不愿意说,容妈妈也愿意尊重,可接下来的这些,她却一定要知道的。

“那你说说,你和容凌之间到底是怎么了?”

林梦就默了默。

“你们之间是不是吵架了?”容妈妈略略急促地问。“他这些日子早出晚归的,都没时间陪你,你是不是心里不舒服了,然后不小心就吵架了?”

她倒是信着自己的儿子,根本就没往儿子是否有外遇这方面想,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儿子为了公事把老婆给丢在脑后了。也依旧以为,儿子刚才饭都没顾得上吃出去了,真的如儿子嘴里所说的那样,是为了三伯的事情在奔波忙碌。

林梦听的容妈妈这么说,就顺着她的话,“嗯”了一声,因为,实在不想让她担心。二来,她也想好了招,对付容凌。那个男人咬牙不说,那她就想办法让他说。自己的婚姻,需要开动保卫战的话,那她绝对不能含糊了。

容妈妈听得这个回答,立刻就笑了,心里着实是松了一口气。果然是年轻的小俩口,来回闹别扭,估计也就这么些小事,所以,她立刻安慰了林梦。

“你啊,也别生气,犯不着。气坏了自己,多不值当。女人啊,就得想法子让自己快乐啊。这心啊,少往男人身上放一点,就多一点潇洒。兴许啊,你往他身上放的少了,他就该着急了,急巴巴地要往你身上贴过来了。”

大略是觉得自己这样说对自己儿子有些不地道了,容妈妈立刻改了口。

“等容凌回来了啊,妈好好说他,让他多陪陪你!”

从这,就能说明,在这件事上,容妈妈是一心往她身上偏着的,说的都是些实在话。她说的,倒是和林梦想的,又那么点不谋而合着。林梦听着,又点了点头,即刻抱着容妈妈,撒了一下娇。

“妈,你对我真好。”

容妈妈就只有容凌一个儿子,无奈儿子稍微长大那么一点,就冷冰冰的,比她还像个大人,还老是管着她,现如今,有林梦这么一个可人儿,容妈妈顿时就觉得自己像是找到了失散已久的闺女一般,被林梦给撒着娇,这心里就别提多受用了。又觉得,自己年轻那会儿缺失的子女爱,似是一下子间从林梦身上给找回来了,暗想,还是生女儿好,女儿多娇啊,那句“贴心小棉袄”,还真是说对了。

容妈妈立刻眉开眼笑了。

所以说,粗神经的人,自有她们的潇洒。

林梦瞧着,觉得自己应该向婆婆好好学习这一点。学好了,以后可是会受用无穷的!

眼里浮现了坚定,她抱住了容妈妈,就像个小女儿一般,在容妈妈的肩头着实蹭了好大一会儿。等和容妈妈说完了,她回头镇住两个小的,那就容易多了。因为心思定了,所以,她的笑容也透着真心实意。

小浩浩比较好拐,林梦说没事,他就真信了。可是小佑佑有些鬼­精­,这方面大概是继承了他老子的­精­华,不大好糊弄。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想的,分明,林梦都把两个小的都给哄上了床去睡了,可她刚回了房没多久,嘟嘟的敲门声就传来,然后,是他小小的,像是猫咪叫的声音。

“妈咪……妈咪……”

她开了门,他就像是做贼一般地,迅速闪了进来,帮她把门给关上了。在她好笑的目光中,他又跟只小猴子似的,几下子就跑跳了过去,蹦到了她的床上,然后回头像只吉娃娃那样坐好了,伸出小手冲他摇着。

小模样真是萌死个人!

“妈咪,快过来,快过来。”

她轻步走了过去,好笑地上了床,伸手想要将他往怀里抱,可是小家伙却拒绝了,绷着一张脸,指了指他前面的地儿。

“妈咪,你坐这儿。”

“怎么?”她略感好笑,可还是依照小家伙的心思,坐下了。

一等她做好了,小家伙就变了脸,整个双颊一下子耷拉了下来,略微鼓着,同时小嘴一扁,两个嘴角跟着往下耷拉了一下,皱着眉眼,一副泫然欲泣状,眼看,就要哭出来了。

“怎么了?”

林梦自然是心疼,急忙伸手去摸他的脸,却被小家伙的小手给拽住了。

“妈咪,你爱不爱佑佑?”小家伙抽了抽鼻子,可怜巴巴地问,小嘴依旧是扁着的,眼睛里,微微有泪水在滑动。

“爱啊,当然爱啊,妈咪最爱佑佑了,佑佑是妈咪的小宝贝!”

小家伙又抽了抽鼻子,以要哭的强调,问。

“那妈咪,你告诉佑佑,今天下午你出什么事了?”怕林梦不说,小家伙很可爱地瞪大了眼威胁着。“妈咪要是不说真话,佑佑就……就……就哭给你看!”

林梦一阵哑然。

小家伙说到做到,见她不说话,那眼泪就跟活了似的,说掉就往下掉了。清澈的泪水啊,从他黑幽幽像是泉眼一样的大眼睛里流下来,别提让林梦有多心疼了。小家伙一边吊着眼泪,一边哭了起来,抽泣声,渐渐变得很大,小脸也跟着涨红。那一番样子,简直是在折磨林梦,她哪里招架地住啊!

“佑佑,乖啊,别哭啊!”

“呜呜,那妈咪就说啊。妈妈都不爱佑佑了呢,妈妈自从回国之后,有好多事都不和佑佑说了呢,呜呜,佑佑要被妈咪给抛弃了啦,呜呜,佑佑快要成为没人要的小孩啦……”

“胡说!”林梦一把将佑佑给拉入了怀里,手忙脚乱地替他擦眼泪。“你永远是妈咪的小宝贝,妈咪永远都不可能不要你,你下次不许再说这样的话,否则,妈咪会心疼的!”

“呜呜,可是佑佑就是觉得妈咪不爱佑佑了,妈咪什么都不告诉佑佑的。”

“没,没有的!”

“那你告诉佑佑啊,今天下午发生了什么事情,佑佑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妈咪要是不告诉我,就是不爱佑佑,要不,就以为佑佑是小笨蛋!”

“真的没有什么事,今天下午妈咪就是救了一个人,然后没别的事!”

“哇——”小家伙一下子哭得大声了,推着林梦,就往床下爬,一边爬,一哭哭嚎着,一边说着。“呜哇,妈咪骗人,妈咪骗人,妈咪根本就不爱佑佑,佑佑不要呆在这里啦……”

“佑佑!”林梦心疼的,这心都一抽一抽的,急急忙忙伸过去抱他,可小家伙在她怀里挣扎地厉害,哭得上气不接下去,眼看着小脸涨红着,似要哭得晕过去了。

林梦一下子就输了,彻底投降了。

这个孩子,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来临了,然后,就这么和她亲密无间了五年,给了她最大的欢乐、温暖和安慰,他就是她的心肝啊!

她怎么舍得让他这么伤心!

“佑佑乖,妈咪说,什么都说,乖,乖,别哭,别哭……”

嘴里软声哄着,她伸手,轻轻地顺着小家伙的胸口摸着,以免小家伙哭呛到了。小家伙向来坚强,哭的次数很少,尤其越大,就越显得像个宁可流血却不轻易流泪的小男子汉。这些日子,他不断习武,更有朝这个方向看齐。可哪里想,他会突然这么哭,天崩地裂一般,真是哭得她都要跟着掉眼泪了。

“佑佑,妈咪的小宝贝,小心肝,不哭了,不哭了!”

实在是怕了他这个样子。

小家伙堪堪忍着,满是泪水的小手,抓住了她的大掌,哭着看她。

“那妈咪说,不许瞒着佑佑!”

林梦知道,小孩子是不可以轻易欺骗的,有些无关紧要的小地方,倒也罢了,可是当他很认真地对待一件事情,可是你却选择了欺骗的话,那么下一次,你想要取得小家伙的信任,可就难了。别看孩子小,可是他们也会有被伤害的感觉,也会记住事的。

略想了想,她一边温柔地替小家伙擦拭眼泪,一边低声说下午的事情。可是在开场之前,她必须要道歉的。

“佑佑,对不起,妈咪一开始没告诉你,是不想你担心,因为你还小,妈咪想要小宝贝无忧无虑的长大,而且,妈咪觉得这些事情妈咪可以处理的很好,所以想着隐瞒你,对不起,佑佑!”

小家伙吧嗒掉着眼泪,摇了摇头。

“佑佑不小了,佑佑足够大了,佑佑想知道妈咪所有的事情。妈咪,你不要把佑佑当成小孩子,佑佑是男子汉,佑佑也可以保护妈咪!”

“嗯。”林梦被小家伙童稚的声音说的眼里有了泪意。这个小宝贝,和她血脉共存,是唯一可以无私地爱着她的那个人,就像是当初她坚持着把他给生下来那般,她再伤,可是因为有他,那么一切伤害都可以淡去。

缓缓地,她说着下午的事,一些敏感的地方,她尽量避过去,同时也尽量以轻快的语气诉说着,不想让小家伙觉得这事太严重。

小家伙这个时候,非常的安静,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这么静静地倾听着。这份成|人都难以比得过的耐­性­,真的说明,她的小宝贝,是个男子汉,是个好样的。

“大江叔叔不对!”

在她全部说完之后,小家伙发表了这个言论。

“大江叔叔关着妈咪,不对!弄坏了妈咪的手表,拿走了妈咪的手机,这不对!”

“你大江叔叔大概是以为你爹地对不起妈咪,所以就不想妈咪被爹地给找到。”

她没有提江破浪的事情,因为把他的死给带了进来,这对一个孩子来说,显得有些过于沉重。她也没说江乘风仇视容凌的事情,因为,不想让小家伙小小年纪,就对江家买下厌恶的种子。小孩子的喜恶,有时候一旦种下了,就很难改变了。也避过了李兰秋的嚣张和对容凌爱意的卖弄,因为,她不想他的儿子对他的爸爸有心理­阴­影。

她只说了她的救人,发现容凌和李兰秋在一起,以及江乘风单纯地将她给关了起来后来被容凌给找到的事情。

“大江叔叔还是不对。”小家伙大力地摇了一下脑袋瓜。“爹地对不起妈咪,这是爹地和妈咪的事情,大江叔叔Сhā手,是不对的。而且,他把妈咪给关了起来,好笨笨哦,师父说过,我们遇到问题,是不可以逃避的,要勇敢地去解决问题。可是江叔叔让妈咪逃避问题了呢,这样不好!”

小家伙皱起了小鼻子,小嘴撅地老高。

“我下次碰到大江叔叔,一定要和大江叔叔讲道理,他可是超级无敌的警察呢,不可以这样笨笨的!”

这小子,刚刚嚎啕大哭的样子,瞧着十足是个孩子,这下子,又老气横秋了。

林梦失笑,伸手,捏了捏小家伙的小鼻子,哄道。

“好啦,人无完人,大江叔叔再厉害,也有糊涂的时候,我们就容许他偶尔糊涂那么一下,好不?”

小家伙似是很郑重的想了好一会儿,才宽赦一般地点了点头。

“好吧,那我就原谅大江叔叔好了,不过,我不要原谅爹地。他坏透了,骗了妈咪,又骗了我!爹地竟然又和那个坏阿姨走在一起了,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可她不想他去讨厌自己的父亲。

“你爹地说,他现在这样做,是为了帮助你三爷爷,妈咪虽然很难过,但是是相信你爹地的!佑佑,妈咪希望你能像妈咪相信爹地一样地去相信爹地。爹地撑起一个家不容易,现在做的事情也很难很难……”

说到这,似是长久以来的断链,被猛地扣上了一环,打通了好多的关节,她一下子就愣住了。原本,她是为了哄孩子而随口说出的这一番话,可入了她自己的耳朵,却一下子变得意义不同了起来,反倒是深深地提醒了她。

三伯身在那样的职位,闹出那样的事情,又是在别人使劲地恶意打压之下,容凌想要扳回这个局面,让三伯完好无缺地出来,这该是多难。而他为了她,面对强劲的对手之一江家,一直忍让,直到现在。扪心自问,她,其实一直在给他制造压力,包括时至今日,对江家人的维护。容凌,他其实一直都在奋斗着,只是她一时被小浪的死被蒙蔽了,不愿意往这个方面去想罢了。

他要想救三伯出来,那该需要多大的能量!

看看他每日里早出晚归,其实就可以看得出来!

而且,这个男人如此看重他的三伯,又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进行风花雪月?!他有时候是无情的可以的,从来不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浪费时间,那他这么一次次地围着看上去似乎没用的李兰秋转,这也太不合理了!

三伯的事,应该算是争分夺秒也不为过吧!

他容凌什么时候变成了拎不清形势的人了!

这么细细一分析,容凌给出的他这么做是为了三伯的理由,让林梦信了九成。她现在唯一捉摸不透的就是,李兰秋身上,到底能有什么能量?!

“妈咪?”小家伙拉了拉林梦的手,疑惑地开口,不明白妈咪怎么突然就不往下说了。

林梦立刻回过了神,轻轻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脸。

“爹地很辛苦,妈咪虽然会和爹地吵架,但是妈咪一直爱你爹地,也会一直相信你爹地。佑佑,大人吵架其实是很平常的,就像你和浩浩,或者你和别的小朋友那样,会吵架,可是那都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事情过去了,你们就又会和好。妈咪和爹地也是这样,有时候会吵架,可是肯定会和好,所以,佑佑不要担心,好吗?”

小佑佑重重地点了点头,但还是有点小小的别扭。

“可是,妈咪和爸爸从来不吵架的啊!”

他嘴里所说的爸爸,是阮苍盛。小家伙在国外长大,所以爹地和妈咪这两个称谓,才是真正的父母的代表。而中文里的爸爸和妈妈,因为成长环境的关系,在他心里的地位,反而不如前者,所以,他一直叫着林梦妈咪,一直叫着容凌爹地。当初他回国来,找的也是爹地!

林梦听了小家伙的笑,摇了摇头。

“不是说一直不吵架,就是最亲密的。那我来问你,你在幼稚园的朋友里,有一些你都没有和他们吵过架是吧,可是,你觉得是他们和你亲呢,还是浩浩亲?!”

“当然是浩浩喽!”小家伙想也不想地说。然后,迷迷糊糊的,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小眉头皱了一下,浮现了思索的表情。

林梦就又提点了一把。“有时候,就是因为那个人和你亲,所以你才能肆无忌惮地撒脾气,所有高兴的,不高兴的,都能冲他撒,这就可能会产生吵架。这就比如,佑佑你会在妈咪面前哭,也会生妈咪的气,因为,佑佑和妈咪很亲很亲,所以,有高兴的、不高兴的,佑佑都愿意和妈咪说。”

“那——”小家伙大概是明白了。“那是说,妈咪和爹地,要比妈咪和爸爸亲喽。”

“嗯。”

小家伙点了点头,蓦然狡黠地问。

“那妈咪,是你和爹地亲呢,还是你和佑佑亲?!”

然后眨巴着眼,企盼地看着她。

林梦立刻就笑,狠狠地亲了小家伙一口。

“当然是妈咪和佑佑亲,妈咪和佑佑是这世上最亲的,妈咪最爱佑佑了!”

小家伙立刻咯咯笑。小脸上尚且挂着泪水呢,就笑地一副好像得到了全世界的模样,看的林梦心里特软。

“妈咪的小宝贝哦……”

抱着他,她轻轻地哄,又耐心地不厌其烦地用手指一次次地擦拭掉小家伙脸上的泪水。

小家伙半眯着眼,像只小猫咪似地窝在她的怀里享受着。

“妈咪,以后不要瞒着佑佑好吗,佑佑什么都不知道,好担心的。”

瞧,又像个小大人了。

“妈咪——”

拉长音撒娇的样子,又像个孩子!

她的小宝贝啊,真是可爱毙了。

“好。”她轻轻地应下,继续抱着他摇着。

小家伙打了一个小呵欠,软软地说。

“妈咪,自从你有了爹地,佑佑觉得你都不重视佑佑了呢!”

这下可十足是个孩子了,说的尽是孩子气的话。瞧瞧,一副吃了醋的样子!

她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妈咪的世界里,不是只有佑佑了啊,还有你爹地啊,妈咪要把心分一些给爹地啊。”

想了想,她聪慧地逗起了他。“那,佑佑,­干­脆我们不要爹地好了,没了爹地,妈咪的心就都是你的,就能像以前那样地对你了!”

这话一说,门外贴着门板偷听良久的男人,即刻绷直了身体。大掌,竟有些紧张地拽紧了。

而门内传来的童稚的声音,立刻让他放松了下来,嘴角浮现了淡淡的笑意。

“不要!”小家伙大声叫。他好不容易才找回爹地哎,才不要不要爹地呢,而且,爹地那么厉害的说,谁的爹地都没法和他的爹地比。

“我要爹地,我要爹地和妈咪一直在一起。为了爹地,佑佑委屈一点好了,就把妈咪的心给分出一些好了。不过——”

小家伙咬起了­唇­瓣,小心眼又鬼­精­地计较着。“不过只许分出一点点哦,不许多了哦。”

“呵呵呵……”

林梦大声笑开,快被这个儿子给逗死了。

“你啊!”她重重地点了点小家伙的额头。“其实你心里最舍不得你爹地了,对不对?!你爹地教你这么多东西,又这么厉害,你肯舍得不要你爹地才怪呢!”

小家伙立刻被说中心事一般,吐了吐舌头,嘿嘿地笑。

门外,才因为听了小家伙嘴里所说的不许他妈咪多分心给他爹地而同样斤斤计较的表现了不爽的男人,一听这动静,这嘴角就又有了笑意。

听得屋里那让他爱到骨子里的小妻子又说让儿子相信他,不要讨厌他,又说他很辛苦,让儿子不要给他添麻烦,要多多体谅他,他这心里就羞愧!他容凌何德何能,能娶来这么一个好老婆。那么小,却以超出了太多同龄人的宽容,包容着他。再生他的气,可只憋在自己的心里,从不对别人说,在儿子面前,还一味替他说好话,给他塑造身为父亲的高大形象。可他,却这么一直委屈着她!

小乖!

他在心里轻轻地叫,这心,可真是疼!

对她,心疼的要死!

他不得不去应付了李兰秋一场,最后借口以答应了儿子晚上回来陪他为借口,脱身回来了,却没想到,他的小妻子会给他这么大的惊喜。他以为她已经睡下了,想着不要吵醒她,同时也怕吵醒了她之后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面目去面对她,所以,他悄悄开了门。于是,就赶上了她给儿子“讲故事”。

一开始,他有些不悦,暗怪她不该对一个不点大的孩子说这些。大人之间尚且剪不断、理还乱呢,她怎么还能把小孩子给牵扯进来。可是,瞧着她和儿子脸上的泪痕,又听着她说的那些,以及她后来她和儿子的对话,他明白了她的无可奈何和用心良苦。

大概是事情多了,有些阻碍他的智力了。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他还能不明白。儿子这么地在意他的妈咪,在意到,一向雷打不动的练武,可以因为担心他的妈咪,而早早地从严老爷子那里告退了,乖乖地窝在家里,一直等着他妈咪回家。这样的他,岂能是父母两三句没事就能遮掩过的?!

当时,他说手表坏了,给小七送过去了,小家伙相信地太快了,这简直是不合常理。在他这么长时间的教育下,又亲自带着他处理了不少有着尔虞我诈的生意,他若是这么容易就相信,那只能说明他的愚不可及。可这是愚笨的小子吗?!

事有反常,只因为,小家伙自己心里有了主意,大略觉得在那样的场合下,没法从他和梦梦嘴里打听到有用的消息,所以,就这么先遮过去了。

瞧瞧,这小子事后不就发难了!

自己的老婆,他是很清楚的,不是那么拎不清的,也一向是爱子心切的,应该不会糊涂地和他说这些事,肯定是这狡猾的小子耍了手段把他妈咪给哄了。瞧瞧他那有些发肿的眼还有泪痕,他估计,那小子大略是仗着年纪小,闹哭功了!

这小子!

他暗斥了一声,可这心里却是拦不住的骄傲和得意。

而且,梦梦在最敏感的地方略了过去不说,只说他当时和李兰秋在一起,这说明她非常清楚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李兰秋的事情有些麻烦,经过这几天相处,他更是感觉到那个女人的野心很大,估计到时候要闹的事还不少,儿子早些从他妈咪的嘴里知道了这些,以后也能免了从别人嘴里听一些经过严重歪曲的,而受到更大的伤害。

她一再重复让儿子相信他,体谅他,不要替他惹麻烦!

这便是她的用心良苦吧!

她把他没有顾虑到的,都给想到了!

护得周全!

他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屋里小妻子那半垂头的娇容,真想将她重重地抱在怀里给狠狠疼爱着。但是,他现在进去,不合适。

听得她开始哄儿子睡觉了,他就转身离开了。他想,不能再让她这么委屈下去了。他必须要让上级知道,他希望让老婆知道他所有的心情,是多么的迫切!

他的老婆,值得这世上最好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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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4

他往地下室走去,那里有储藏室,有酒窖,也有一个小综合的练武场。平日里,他会呆在这个地方练武,两个小家伙也经常光顾。李兰秋以为他层层保护的书房,才是重地,才是他有可能对外进行联络的地方。其实,真正的重地,在地下,就在练武场里。

有需要的时候,他会在练武的空隙,出入重地,进行一定的交接,然后出来继续练武,然后就近洗个澡出去。就这么一个基本上没有设防的地方,往来的人不少,他,两个小家伙,偶尔也有过来找他过招的负责别墅守卫的保镖,所以,看似最没有保卫的地方,反而会成为最安全的地方,不会引起特别的注意。

照例,他开始活动筋骨,在此过程中,特制手机的监测系统一直没有向他反馈出有人进入地下的通知,他擦了一把汗,拿起了一边放着的手机,一边调动程序,一边朝旁边的梅花桩走去。跳上了梅花桩子,轻巧地犹如灵猴一般的游走,到达了目的地,他跳了下来。被他踩中的一方块地面,出现了松动,载着他,迅速地沉了下去。

梅花桩下,别有洞天,只是这么迅速一瞅,却只是一个大略一平米的小空间。容凌跳了下来之后,小方块自动归位,和上面的地面贴合的密密实实的,于是整个空间,一下子就暗了下来。他却像是走在自家后花园一般的熟练,全然的黑根本不影响他矫健的步伐。两步走了过去,他伸出了手,­精­准地在墙上按了几下,等待弹跳出来一个密码器之后,他将密码输入了进去,然后一扇门开,他走了进去。

大门关闭的同时,暗室内的自控灯亮了起来。

他在电脑前坐了下来,开机,调程序,然后等待!

原本,不用这么麻烦,直接用手机也可以和上级沟通,只是林梦的事,他想当面和他的老上司说说。隔着文字,看不到对方的脸,他想这不足以表达出他内心的真正情绪,也不足以让上司重视到他的态度。

等了一会儿,电脑上的屏幕一晃,出现了雪花画面,看不到人,却能听到人声。

“出什么事了?”

略显得苍老的声音,带着严厉,传了过来。

容凌端正地坐着,目光坚毅,脸上的线条绷地非常的紧。

“头,我要说我老婆的事!”

那头即刻训斥出了声。

“胡闹,就这么点小事,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

他那头,完全可以看清容凌的脸!他还以为,容凌半夜通知他上线,是在李兰秋那里取得了重大的进展,要向他汇报,可哪里想,他说的还是这点小事!

“这不是小事!”容凌目光笔直地看着雪花画面,似是从那一片大浪淘沙当中,­精­准地看到了一张人脸,甚至直接对上了那人的目光。

“我老婆这边没搞明白,我就没法安心地去工作。头,她对我很重要,非常重要!”

“我已经告诉过你,你的申请我已经向上面递交了,目前正在审查过程中。这个过程,没法急!”

“我觉得可以特事特办,让我老婆提前知道我的身份。”

“她一没功勋,二没特长,怎么特事特办?!容凌,我要提醒你,你现在有些不冷静了,这要引起注意。你现在回去,好好冷静冷静!”

“我想的很清楚!”从他的双眼中,猛然­射­出凌厉的光。“如果还是瞒着我老婆,这事再进行下去,我老婆就有可能踹了我。她是我好不容易追回来的,我也不怕您不高兴,直接告诉您,什么事,都没法和她比。所以,头,我希望您能慎重考虑我的提议,走特殊通道,让我老婆知道这事。对于她的人格,您绝对放心,我可以拿这条命替她担保!”

那头静默了十几秒,才开了口,口气分外的沉重和严厉。

“不行,13,你­干­这一行,那么多年了,应该我们这一行有我们的规矩,规矩废不得。否则,开了这个先例,你走特殊通道,他也走特殊通道,那我们这里可就乱套了。没有规矩不能成方圆,这个规矩,无论如何,不能被打破!”

容凌猛然皱眉,开始变得犀利且不客气。

“对我老婆的审核,你们那边应该不是刚刚开始吧,应该在我和她结婚那会儿,你们就应该动手了吧,只能比那个时间早,没有比那个时间晚的。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是什么人,你们应该很清楚,头,还需要我把话给说的再明白一点吗,我这是在请求您!”

那头就又是好一阵沉默。

这是默认了容凌的猜测!

容凌见此,态度上就微微一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道。“头,这么些年,您是看着我过来的。除了我三伯的事,我就没求过您什么,现在,我求您,请通过我的请求,让我老婆知道一切!”

足足过了一分钟,那边才有了回应,不过,却依旧是让容凌大失所望的拒绝。

“不行!”

容凌的脸­色­,猛地沉了沉,眉眼间,即刻出现了一副该属于他容凌的张狂逆反之气。

“为什么不行?给我解释,让我信服,否则,这任务我退出!”

那头终于动了怒,声音不再沉稳。

“END13!”

这一声,分外的严厉!

“别做这种意气之争,这不是你!”

容凌却微微翘着嘴角,似笑非笑,邪气四溢!

他可不是那个老老实实地只会上级说东,他就只往东走的人。上级大可试一试,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面对这样的他,败下阵来的,只能是对方。这怎么就不是他容凌了!容凌,就该是这个样子,像个傲慢的帝王一样,恣意张狂,不把任何事物给放在眼里。触到了他的逆鳞,那他谁的面子都不给!

他能说得出这话,就会做得出那事!

这怎么能行?!

那头在略略的僵持之下,无奈妥协。

“好,你要解释,我就给你解释!我们对林梦,确实很早就展开了调查。首先,我要提出,你结了婚,在我们这边却一声招呼都不打,这让我们非常生气!”

容凌在心里暗哼,生气什么的,随便!是他娶老婆,又不是老家伙们娶老婆。他们也管地太宽了,他听听也就罢了。

对方一见他挑眉的动作,就知道他根本就没上心,但又确实没法堂堂正正地管着他的生活,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是一个特许的特殊存在,所以,他只能无奈地略过这一点,继续往下说。

“她之前有出国的经历,嫁给了美国籍华人阮苍盛,跟着入了美国国籍,到目前为止,她依旧是这个身份,所以,对她的审核,我们不得不慎重。二来,她在美国的四年,我们没法详细地查到她到底接触了什么人事物,而她回来的时间,也有些巧合,属于我们内部出问题的时间段内,所以,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百,对她,我们必须要持有怀疑态度。三,她在网络上发表的一些言论,有反当局的倾向,那对她,我们更需要慎重!13,我说了这三点,哪一点都是会致命的,足够让你信服了吧!”

容凌铁青着脸,沉默。

对方大略是觉得胜券在握了,声音恢复了沉稳,又道。

“事实上,林梦有些危险,我们的建议是你应该和她分开一段时间,这样,一来方便我们对她的继续查证,二来,也方便你做任务。等我们查证完毕,确认她要是无害,那你也就可以接她回来,估计那时候,你的任务也早该完成了!容凌,这项建议,你好好考虑一下!”

“放屁!”容凌二话没说,眯着眼,蹦出这两个字。

如果不是这一大片雪花给挡着,他势必就可以看到他的上司那因为动怒而鼓起双眼的样子。放屁,这两个字,没几个人敢这么对他说,更别提是这种口气了!

“13!”他重哼,带着警告。

容凌却不放在眼里,身体微微向前,略有些恶狠狠地看着电脑屏幕,实则,是冲着那一片模糊雪花后面的那个人。

“我不知道这狗屁的三点,是谁给总结出来的,在我这,统统行不通。国籍是活的,没有因为一个国籍,就把人给一竿子打死的道理,我们这个部门,也多得是顶着别的国籍进入别的国家的人,否则,怎么取信别人?!她没折腾那国籍,堂堂正正地嫁给了我,就说明她行的正。至于你说的第二、第三点,完全没用,我的老婆,没有人能比我更了解她的为人,她绝对不是那样的人!”

“有些事,不是你嘴上说说就能行的,到了我们这,就只有程序和纪律。林梦要真是清白,我们自然查不出什么,你等着就好!”

“等到什么时候!”容凌嗤笑。“再等下去,黄花菜也凉了!不是你们的老婆,你们自不然着急!头,我就问问你,这事要放在你身上,你老婆要是可能跑人,你急不急?”

那头顿了一下,才回得他。

“我会急,但是我依然会以任务为重!老婆跑了,再追回来就是,可任务要是搞砸了,那损失,我们承受不住!”

顿了一秒,他又往下说。“我们这种人,必要的时候,就只能委屈家人。13,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我们­干­的,是利国利民的大事。个人小节,在大义面前,都只能退让。”

可他可不是什么圣人,更不是什么救国救民的大英雄!

容凌在心里这么腹诽着,冷声反驳。“你说的是你,是你们,不是我。我没你们那么大的气量,我的老婆,比什么都重,什么都要排在她的后面!”

“你——”

那头那人近乎是瞠目结舌,又有些愤怒。这人,以前瞧着,那就是个没感情的机器人,简直是最佳的特工,可怎么有了情,就能比情种还情种,还堂而皇之地当着他的上司的面,把自己的老婆给放在了最前面!这要是换成别人,一顿口水进行说教必定免不了。他怎么就不担心自己以后会不顺啊?!

是他笨嘛,不会做人?!

哼!

他看他是太张狂,太放肆了。可就是这样的容凌,亦正亦邪,让人捉摸不透,却也深得各路人马的欢心,能从他们的手里买到他们费尽心机也搞不来的货。因为和这样的人打交道,那些人会放心。所以,他做的比任何都都成功。

这样的人才,他们非常珍视,所以,不得不在他的事情上谨慎。事实上,如果不是这次内部事件闹的有些大,如果不是这么赶巧容凌的旧情人李兰秋恰好卷入了,又死粘着容凌,他们真不想容凌去涉入这局棋。

无论何时何地,他们都是要先保住他的。

他们可以有别的特工,但是,却没有第二个叫容凌的特工!

感觉上硬的不行,老人不得不来软的。

“容凌,我知道你心急,可是你这事上,我真的在尽力,也一直在催着上面的。可你老婆的那些履历,真是不得不让我们谨慎,因为,我们非常非常看重你!”

容凌冷声辩驳。“她能有什么履历值得谨慎,她自小在国内长大,高中那会儿出了国,在国外念了四年大学,一毕业就带着儿子回来找我,清白地就跟白开水似的。而且,我不觉得她出现的时间有什么好值得怀疑的,她这个时候回来,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至于她在网上发表了什么,您认为,她要真是你们怀疑的那种人,会傻到明目张胆地做这种事,来引起你们的关注和怀疑吗?”

“你应该看看她发表的那些,你知道,我们这样的部门,很忌讳这个。而且,她这么年纪轻轻,就被吸收入美国的AIMR协会,也让我们不得不警惕。她回国之后,和那个协会的人,一直往来频繁。”

“我可以把后者当成是赞美!”容凌怒声。“AIMR很难进,她能进去,说明是她的本事。她从事的就是金融证券行业,和协会的人接触多,那也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你们若是怀疑我老婆的智商,怀疑她作假,那你可以去调查一下她没出国前高中时的成绩,她很出­色­!”

那头顿时没声!

“头,我跟了你这么多年,我以为,凭我的为人,足够让你信任?!”容凌的声音挑的高高的,带着被质疑的恼和受伤!

“我亲自挑的女人,我以为,你会欣赏我的目光!”

这句重话终于逼得那头叹了气。

“没你这样拍自己的马屁的!”似是不甘这种妥协,他先训了一声,才道。“你别以为我还真就是头头了,我上面也是有人的,一些事,也不是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的。这样,你的心情我很明白了,我保证,会加紧把你的事给办了。”

“我要——”

“我什么我!”那老头似乎是急了,大声呵斥。“都够占我便宜的了,别再得寸进尺了。还有,我把你老婆在网上发的那些发给你,你过过目,心里有个底,然后,让你老婆别再发——呃——”

大略是觉得自己的条件太苛刻了,以容凌的­性­子肯定会不­干­,他就又改了口。

“让你老婆少发一些敏感的内容!”

然后,像又怕容凌像恶狼一样地追着他不放,他急急说道。

“行了,就先这样,我先下了!”

说完,雪花屏幕就没影了,电脑上一片­干­净!

他这根本就是落荒而逃!

容凌挑着眉,觉得无语。就是三伯的事,他都没把自己的上司给逼成这副德行,换成自家老婆了,一个娇娇­嫩­­嫩­的小女人,最后这威力还把三伯给赛过去了!

他是不是应该替自己老婆觉得自豪?!

哑然失笑,他摇了摇头,挥开这些乱七八糟的,然后眉头就又拧了起来。

他这头就是再信誓旦旦,到了上司那边,也得被打折,所以说,他最讨厌的便是国内这一套套近乎是繁文缛节的走程序步骤了!

细细地回想了一下刚才的谈话,他发了信息过去——就这几天!

告诉他,他耐­性­有限!

这是他的最后通令!

那头没有回复,但他很确定,对方肯定会看到他的信息,他也不需要回复。把电脑关了,他站了起来,在小密室里开始走动,他要好好想想,等他一会儿上楼了,该如何面对他的女人!

出去洗了个澡,换上有在这里事先备着的短袖短裤,他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上了楼。再次轻轻地推开了卧室的门,他扫了屋里一眼。小家伙已经没影了,应该是回自己房间睡觉去了。屋里的大灯已经关了,床头灯也灭了,只剩下一盏壁灯。她侧身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这心里,轻松了一下,却也不轻松。因为,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可他进屋的时候,还是有意地放轻了自己的脚步,因为,不想吵着她睡觉。

将因为擦拭头发而显得半湿的毛巾给随手扔到了椅子上,他靠近了她。一盏壁灯,使得室内略显黯淡,却衬地她的肌肤更显得白­嫩­,莹润地好似会发光,米­色­吊带背心以及黑­色­超短裤,根本就挡不住这份极显妖娆的魅惑。尤其在这炎炎夏日当中,这份魅惑,容易让人燃烧!

他的喉结滚了滚,瞳孔紧跟着缩了缩。

到达她身边的时候,他控制不住弯下了腰,将手伸了过去,轻轻地摸上了她的脸。黑与白,如此分明的她,真的­精­致的像是一幅画,仿佛不好好保存,这画就会被弄坏。

这份越来越看重的心情,到底该怎么阻挡?!

她分明没睡着,却就这么装睡着,任凭他抚摸,如此沉默,似是无言的抗争,他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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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顺着那挺翘的小鼻子摸下来,搭上了她微微上翘的,红润饱满的娇­唇­,轻软地抚摸,而她依旧没有动。长长的睫毛滑落,搭在她的眼睑上,一派安宁祥和的样子。

他叹了一口气,凑过去,在她的­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她故意装睡不想面对他也好,现在,他是说什么都没用,就这么吧,熬过了这几天,也就好了。站了起来,他上了床,就贴在她的身边睡了。

谁说这个小女人心里不在怄气,看看这么大的床,她故意睡地这么靠床沿就知道了。而他,在她就在他身边的时候,已经养成了非要将她抱在怀里的习惯,改不了了。所以,他贴近了她,抬手将她抱住的时候,大半的床,就给空了下来。

他亲了亲她泼墨一般的秀发,合上了眼。

但这个夜晚,注定不能让他太平静。

她虽然一声不吭,但不代表不闹。她推他,在他怀里扭着,强行将他往后挤着,凉爽的小手,抓着他的胳膊,使劲地往后扔了一把。

他半垂着眼看着,半是无奈,半是好笑。

感觉像是在抱着闹别扭的小猫儿,又像是在抱着一个软乎乎的大芭比。

伸手,再去搂住她。这次,他强势了,任凭她在她怀里像一条离水的鱼一样使劲弹跳蹦跶,他都没有放开她。她向后蹬腿,小ρi股扭的厉害,几次顶着了他,闹得他将她的双腿给夹住了腿间之后,也开始不淡定了,呼吸略变,眼睛有些发红。她不知道,夏日里,她清凉的就宛如凉玉的腿,贴着他,对他来说,是多么大的享受。她更不知道,她一次次地把柔软且富有弹­性­的小ρi股往后撞,对他来说,是多大的折磨!

他对她的欲念,向来大!她稍微动作地厉害,他就会不争气地把持不住!

他生理上的这种变化,终于让她察觉了。

她不动了!

他暗吁了一口气。如今这样不上不下的情况,他要是吃了她,得花不小的力气且不说,他就怕事后她会彻底发飙!

苦了自己,可他就是舍不得放开她。就这么­干­熬着,抱着这软玉温香。

可她才安静了一会儿,又重新闹了起来,这一次,绝对是纯心不让他好过的,因为,她­干­用ρi股蹭了,搞的他小腹处层层火起。

呼吸再次被打乱,他溢出了几声低低地喘息,说明他的情动和被折磨。可这样的甜蜜,他纵使被折磨着,也是享受的,扣着她腰的胳膊,忍不住紧了紧,大掌改变方向,搭在了她的小肚子上,一把罩住了她。强烈克制着,克制地手背上的经脉都有些浮起来了,他才没揭起她的小吊带,直接往下面钻。

就这么,被她给着实蹭了一会儿,他越来越受不住,抱着她越来越紧,扣着她肚皮的大掌也越来越火热,呼吸也越来越粗重,几次溢出的像是飘飘欲仙、又像是濒临死亡的呻吟,也渐渐说明他的难以自持和深陷其中。

他终于忍不住,动了!

而她,一下子就停了!

这对他来说,就好像是­干­渴已久的旅人,被出现的清水给吊了老半天,吊的心里火烧火燎,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了,可那清水,就突然不见了一样。

这怎么受得了?!

他以肩略撑起自己,半侧着,略抬高自身,往她身上压着,继续去追逐那种虽然微末但却让他贪求的快感。她却像是瞬间­精­力全满的邪恶女妖,明知道他这么做是因为她,也明知道他被她给勾搭的有些崩溃,却偏偏在最紧要的时候,推开他、拒绝他,让他被**所煎熬。

他去压她,烧红了眼开始来强的,她就跟个疯子似的,在他身下乱窜,手脚并用,用全身的细胞告诉他,他不要!

他强势拉开她的腿,沉入,去拽她的短裤,她就伸手拽他,力道重的指甲都嵌入他的胳膊了,双眼瞪得大大地看着他,里面全是火,一种他若是强来,她便恨他要死的火。

可她知不知道,她冒火的样子,双眼是多么的晶亮,眼角是多么的妩媚,微微翘起的小下巴,是多么的勾人,紧绷着的­唇­瓣,又是多么的饱满,似是怒放的花,能将他勾地全身的火更盛。

“小乖——”

暗哑出声,他想以眼撕裂了她的衣服,吞了她。

她依旧执拗地不出声,将那他恨不得低下头狠狠吞噬掉的充血小嘴抿地更加挺翘,绷着脸,看着他。手上的劲更大,那指甲都扣入他的­肉­了!

真狠!

她这是来真的,也是故意要折磨他!

他能用强的,在床上,她永远不是他的对手。可就算他能轻易地将她压在身下,逞足心里的欲念,将她惹人发狂的柔­嫩­娇躯给吻个遍,统统印上他的痕迹,他却只能想,不能做!

能做到,却不能做!

因为,这是她对他的惩罚!

她是故意的,他明白!

她要看到他的痛苦和受折磨,就像她现在所遭受的这样,那他就如她所愿。

只要,她能觉得这样心里舒服一点,那就好!

艰难地放开了手,松开了胳膊,他重重地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狼狈地抽身离开,将身子摔在了一边,距离她有一尺多地方。粗重地喘息,他捏着拳,强忍着,一下下压制着那犹如火龙一般烫着他的血管的热液,以及那像是恶兽一样疯狂撞击只等着出闸的欲念。

好不容易,靠强大的自制力,他心里不再那么热了。可她却突然凑了过来,翻身就坐到了他的身上。

“天呐!”

他忍不住呻吟出了声,那废了老大的劲才压下去的欲­火­,一下子就跟坐了火箭似的,嗖地就往上涨了。

这个小女人要把他给逼疯了!

忍耐不住,他抬腰就打算发狠地冲锋陷阵,可是一对上她的泪脸,他就可怜地就跟中了镖似的,一下子就不能动了。

她落泪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大略是他光顾着压抑自己的火,所以就没有听清她的动静!

可真是该死,她竟然落泪了!

他最怕她落泪了,除了在床上的时候。可是眼下她落泪,他哪有那个兴奋的心思压着她狠狠蹂躏。

“小乖!”嘶哑的低喊,近乎是求饶。

她的眼泪一下汹涌,唰唰的滚落,拌合着她悲伤的哭吼。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可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到底瞒着我什么了。你扔下我,去看李兰秋,为什么,你告诉我?”

说着,重重地捶打了他好几下。

可怜他下面烧着,头脑却得冷静着,当真是冰火双重天。这个小女人果然是不发威足矣,一发威就得要他的命!

“小乖,你先下来!”她要把他给逼疯了!

“不要!”她大声叫。“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叫苦不迭。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三伯。小乖,你再等我几天,几天后,我肯定告诉你一切!”

“现在告诉我,和几天后告诉我,有什么区别,我还能把你对我说的,都给捅出去了?!还是,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不能让我知道,得提防着我?!”

“没有的事。”

“我看就有。”

她一下子“呜哇”了起来,嚎啕大哭。这一招,是她向儿子学的。

“容凌,你如果厌倦了我,那你大可直说,不用如此拐弯抹角,我发誓,我肯定带着儿子走的远远的,不碍你的眼!”

他一把抓紧了她的腿,略抬高了上身,不悦。

“我说了,你不许说这种话!”

“你吼我!”她瞪大眼,哭得更加厉害。“呜呜,好,我明白了,你表现的都这么清楚了,我­干­嘛非得要你的解释。好,我走,我这就走!”

说完,大哭着,手脚并用,从他身上爬下。

这也是向儿子学的!

他一边被她蹭地欲­火­蹿腾,一边是急得怒火中烧。拽住了她,技巧­性­地起身,拉她,又扣住她的腰,将她给强行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她哭吼地更加凄厉。

“你放开我!现在装的什么在乎,你之前扔下我去看李兰秋,不是很潇洒吗?我走了给她让地方,不是很好,你装什么装,放开我啊!”

手被他按住了不能动,她就抬脚踹他,他默默挨了好几下,最后终于成功地用自己的身体将她彻底给压住。

“小乖!”他大吼了一声,本意是想喝住她,哪曾想,她被吓得一缩了肩膀之后,扁扁嘴,哭得越发厉害了,那眼泪,就跟溪水一样地往外冲。

这把他给心疼的,立刻就哄啊。

“小乖,我对李兰秋只是演戏,不是真的,你别哭了!”

“为什么要演戏?”她质问。

他皱眉。“这事真的和三伯有关,我谁也不能告诉!”

“你骗鬼去吧!”

使劲全身的力气,她又开始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哭,很快,就弄得气喘吁吁,小脸涨的通红通红的。容凌心惊地看着,都觉得这个小女人会因此而岔气。

“小乖!”用身体压着她,他用双手捧住了她的脸,艰涩地开了口。

“求你!”

他说——求你!

他是容凌哎,让他说出一个“求”字,是多么的难!

为了她,他求他的上司,现在又求了她这个本尊。他就算是为了三伯的事劳心费力,也求助于上司,可也只是求助,姿态并没有这么低。

他求着,以单纯的一个男人求着一个女人的姿态,又单纯的是一个丈夫求一个妻子的心情!

她的哭嚎,就大弱了!

“求你别哭!”

轻轻地,他用­唇­碰了碰她的­唇­。以他的骄傲,还有刚硬的­性­子,实在没法软弱地对她说,她哭得都快让他心碎了。

她抽了抽鼻子,小小声地抽泣。

他豁了出去,哑声解释。“我对你如何,你心里应该最清楚了,所以,小乖,别逼我,也别这么对我,我现在,很苦!”

林梦一直绷着随时等着再次挣扎的肌­肉­,因为他这话,立刻就软了。

“对李兰秋,我只是捧场做戏。因为,她真的和三伯的事有关,我要是搞定了她,三伯的事,就有曙光。小乖,这里面的具体详情,我不能和你说,因为,我有苦衷,我知道你心里很委屈,我也舍不得你委屈,所以一开始,我瞒着你,就想趁着你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把事情都给解决了。但是,事情的发展,全部都在我的意料之外。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爱你。还有,我和李兰秋捧场做戏,会伤害到你,所以,求你,先忍下这委屈,以后,你就会知道我这么做的原因。也求你,别说离开我的话,也别这样的哭,你这样,我这里——”

拉着她的一只手,他按住了自己的胸口。她柔­嫩­的手掌心下,就是他扑通跳跃的心。

“这里,很疼!”

漆黑的深眸,同时闪现了浓浓的痛苦。

他这样难得的软弱姿态,最能折服女人了,林梦也不例外。可,一次又一次的,她也会忍的很伤啊。

“有什么话,你非得闹的自己有了苦衷,却不能和我说。容凌,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好,他说的李兰秋的那些,她都信。就算李兰秋和他那么亲密相拥,又大声地宣告着他爱她,这些都伤地她的心像是刀割一样疼,但是这些,她都忍了,可她就是受不了,她和这个男人走到了今天这一步,为什么,关键时刻,她就得不到这个男人的全然信任。

这是最让她受伤的地方!

“我真的有苦衷!”他艰涩吐字。

她的眼泪,缓缓地流下了下来。这次,是打从心底流出这泪。

“你总是有很多的苦衷,也总是有各种理由。”冷嘲一笑,她舔掉了嘴角的泪水。那,可真苦。

“好吧,守着你的苦衷吧,我不问了。”

闹到这种地步,用最让他无法招架的眼泪采取了攻势,收获的,也不过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东西,她还能怎么样。

“容凌,人总有会累的时候!”

这话的深意,让他全身寒毛直立。

“小乖,就等几天,等几天,你会知道所有一切的。我发誓,我永远都不会对不起你,否则,就让我不得好——”

她心惊,急忙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可他强硬地将她的手给拉下,将剩下的话给说完。

“——死!”

“容凌!”她怒叫。

他反而再次重申。“我若是对不起你,负了你,就让我不得好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认真的不能再认真了!

她立刻泪水汹涌。

“你这是­干­什么!”

“只要能让你心里舒服,那我做什么都愿意!”

她有些崩溃,既然他做什么都愿意,可为什么就不能和她说。这样该死的甜言蜜语,又为什么要对她说。

“你明知道我是好对付的,明知道我听不得这些的,­干­什么要说这些啊,­干­什么啊,容凌,你混蛋,你很混蛋……”

闭上眼,她默默地流泪。

他伸手过来,轻轻地帮她擦拭,暗哑的低求。

“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哭!”

“你又明知故问了!”

他死死地拧紧了眉头。

“把手伸过来!”她要求。“伸到我嘴边。”

他的手掌落了下来。

她张开嘴,碰了碰,哭着鼻子要求。“低一点。”

他就放低了一点,碰上了她的­唇­。

她猛然张开嘴,一把咬了上去。

他紧皱的眉头,却反而松开了一些。就像是欠虐一般。他更加放低了手,好方便她咬着。她咬的很重,但又不是特别的重,总在最后的时刻,留着那么一分力道,就像是怕给他咬坏了似的。

他哄她。“咬吧,咬坏了没有关系!”

她眨了一下眼,眼眶里的泪水晃动了一下,那眼,幽魅地就像是刚用水洗过一般。他觉得,魂被勾住了。似乎就这么被她给一口口咬下,然后进了她的肚子,也不坏,或许,这还能成为享受。

手掌略微一动,他小换了一个地方,更方便她咬着。果然,对于新地方,她下口就比较狠。他却享受一般地彻底松开了眉头,深情地看着她,透着着迷。

“小乖,我刚刚对你说的这些,别往外说。”

她猛地重重一口就给咬了下来。

他不以为意,继续往下说。“李兰秋那里,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用不着委屈了自己。只是,我对你说的这些,别对她说,别对任何人说,藏在心里!”

她头一扭,立刻又换了地方,重重一口咬下。大略觉得不方便,她主动抱起了他的胳膊,捧着,像啃肘子一样地啃着。

他却觉得她太好对付,这副小模样也太可爱。疼是有点疼,不过,这身体一直被忽略的火,也被她给咬的,开始呼猎猎燃烧。

她大略有所察觉,抬起眼,横了他一下,又低魅地垂下眼,继续咬着。

他苦笑,乖乖奉陪。

只是她很突然地凑过来吻他的­唇­,又来脱他的衣服,就很让他受宠若惊。对于都这样了,还能受到这种待遇,他可是想都没敢想。所以,他呆住了,都显得有些木愣愣的了,眼睁睁地看着她依旧半眯着眼,就像个羞涩却勇敢的小妖­精­一般,不看他,却将热­唇­,一一落在了他的身上,时不时啮咬。

他低低地轻哼,半坐着,瞧着她把自己的小吊带也给脱了,眼睛就开始发直。又瞧着她埋首往他腰间凑来,就一阵的口­干­舌燥。

他觉得,这肯定是她对他的新一轮惩罚。他今晚肯定要死定了,这个小妖女肯定不会给他一个痛快,最后让他在快进入最后一步的时候吊住他,不上不下地熬着他。他肯定会发狂,她知道的。而她要是不同意,他肯定也不会动她,这她也肯定知道。

他享受着,享受着她柔软的吻,也享受着她柔­嫩­小手的抚摸,但是,心里也紧绷着一根弦,随时等待着她的突然罢手,等待痛苦降临。可最后,她就这样坐在了他的身上,把自己交给了他,他惊诧地直到情事结束了,都没正经反应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总觉得,就不像是真的一般。

她躺下了,照旧窝在床沿,远远地躲着他的样子。他想起刚才像是梦一场的经历,心里没止渴成功,反而更觉得心里烧得慌了。

“小乖!”他凑了过去,一心求欢,想真真实实地再感受一番。那么快结束,他什么都没品味过来。他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就像真的是被勾了魂似的,全凭她做主了!

她光着后背的样子,可真是撩人,他的狼爪,眼看着就能摸上去了。她冷冷的声音传来,阻止了他。

“睡吧,困了!”

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

他这眉,就又皱了。

“别碰我,我想安静。你要是做不到,我就去客房睡!”

她的声音,尚且带着情事的余味,可怎么就能听着这么冷!

这就像是另一轮折磨的开始!

他有些捉摸不透,盯着她看,想要看穿。可她毫无顾忌地真的睡了过去,他也想不出来她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依旧闹别扭,还是别的?!他都和她说的这么清楚了,她看上去也像是听懂了,而且,她一向又是通情达理的,那,能有什么别扭,会让她如此的古怪?!

猜不透,他大刺刺将她给搂入了怀里。既然那她都已经安静了,那他碰她总没关系吧。他替自己找了歪理,占有欲强烈地将她全部罩住。

第二天早上,她在他怀里醒来,见她被他给抱着,她也没有发飙,只是看了他一眼,把他推开了,作势下床。他凑过去吻她,她也很乖,让他给吻了。可他明显地感觉到这吻的不寻常,她表现地太冷淡,好像,吻她的不是容凌,而只是一个顶着丈夫头冠的人,所以她这个当妻子的,被吻了,那就承受。可是,她没有像恋人那样,会因为这一吻而表现出发自肺腑的暖意和欢喜,她并没有回应,半垂着眼的样子,凉凉的。

“小乖!”他拽紧了她的胳膊。

她如他所愿抬眼看他,但是,眼神依旧凉凉的,看着他,就像是隔着一层纱。看着那么近,可谁知道这层纱之后,她离他会是多么远!

“小乖。”他皱眉,紧盯着她的眼,亲了她的小嘴。

她依旧乖顺,眼神却没有变化,只是眼半垂下了。

他立刻心里紧了。这个样子的她,还不如昨晚那哭闹时的样子呢,昨晚,她还是他的小乖,还能对他表现出七情六欲,可现在,她就像是把什么都给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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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6

眯起了眼,他探寻的看着她,脸上浮现沉思。看着她把吊带和短裤给套好,然后随意地用皮套扎了一下头发往浴室里。期间,她表情淡漠,不复往日的娇美。

他的眼就眯地更紧了。

耳听着浴室里出现了洒水的声音,他想了想,眼里闪过掠夺般的凌厉,面­色­同时变得冷毅。他朝浴室走了过去,推开了门。她正在洗澡,毛玻璃因为雾气蒸腾,使得进入他的眼帘的,只是一个模糊的身影,可是依旧玲珑有致。

他轻步走了过去,却是猛然把门给拉开,如愿对上的是是她有些破功的表情。那略略瞪大的眼,透着一抹不知所措的慌。她依然如最初一般,会因为不设防地在他面前袒露**而羞涩地想要躲闪。只是这样的表情,消失地太快,不过一秒,就又是那让他不爽的淡漠的表情。

他走了过去,一把将她给推到了墙上。她又慌了一下,可依旧故作镇静地维持着淡漠。

真是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女人!

他低下头,强势吻她。她很乖,没有挣扎,就这么让他吻着。

他咬着她的­唇­笑她。

“小乖,别这个样子,你玩不过我的!”

说着,大掌猛地朝下面探了过去。她立刻就是一个低喘,然后又克制地将娇红的­唇­给咬紧了。

“真是倔强的小女人!”

他低斥,动作迅猛,根本不给她反应的时间,就拉起她的腿,把她给办了。在她不可思议的目光中,他邪邪地笑,沉声吓唬她。

“再敢用这副僵尸脸对着我,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狂风暴雨一般的攻势,强行将她这一叶扁舟给卷入。他毫无顾忌,尽显了他容凌本­色­,凶狠狂猛放肆,把昨天晚上因为种种顾虑而没做的,都给做了,而且,下手毫不含糊。林梦渐渐反应过来她这样根本就是在吃亏,自己没赚到,反而竟然这个男人占了甜头之后,自然不­干­了,开始挣扎。可是他就像一头大蛮牛似的,扣地她死紧,她气恼地发现自己又动不了他,只能出口娇斥。

“你快放开我,不许碰我!”

一张脸,也因此涨的有些红,就跟个出水芙蓉似的,鲜­嫩­无比。

容凌这下心里满意了,邪恶地狠狠摸了她一把脸。

“这个样子才算是个人样,刚才那死样子,不许再让我看到。”

他霸道地简直让她发指。

“你才死样子呢!”

他笑,邪气四溢,又俊美地让人心颤。

“小乖,看来你嫌弃我动作不够快啊,没让你满足啊,觉得我一副死样子啊,嗯?!”

长长的鼻音哼完,他立刻就跟疯了一样。她被弄的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剩下了连连的尖叫。最后云收雨散的时候,已是大半个小时之后,她喊叫地嗓子都嘶哑了,还微微地疼。发软的双腿,就连站立都不能,甚至连抬那么一下,都费力,颤抖的厉害。这个恐怖的男人,更深一步地让她见识到了他是多么地怪力,他若是疯狂起来,那会是多么地恐怖。她纵然多次享受,可实在是有些怕了这样的激烈,被他带领着,她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直接朝几万英里的地狱底部俯冲,又像是突然之间瞬间拔高,一跃跳上了云层。

累成了这个样子,又是在被他如此深爱之后,她哪有那个余力去戴那淡漠的面具!况且,这个男人的警告,真的是做的太成功了,深入她的心了。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心里不甘的怨恼、咒骂,气自己怎么就这么弱,怎么就斗不过他;也气他­干­嘛要这样的怪胎,明明一早醒来的时候,她看上去已经取得了优势地位,已经是赢了他,他见她那个样子,一开始有些发呆,后来又沉默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时候,她心里暗爽,觉得自己计划成功,相信再施行下去,肯定会让这个男人炸毛。可是,才不过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她还没仔细地体会这短暂的成功呢,这讨厌的男人即刻翻身了,又把她给压的死死的。

真是太让人讨厌了!

她再次有一种感觉,嫁给一个太厉害的男人,真的不好。平时的时候,他是能把她给宠上天,她要什么,他就给什么;让他­干­什么,他就去做什么,可是关键时刻,总感觉镇不住他!

气呼呼地,她张开嘴,又咬了他。就近的肩膀,麦­色­的肌肤,蕴含着那么大的力量,是多么的让人嫉恨,她不咬,实在是对不起自己!

她这一口咬的有些狠了,他立刻“咝”一声,本不屑示弱的,可是转念一想,却又有了主意,低低地轻哼。

“你轻一点!”

哎呦,难得听他这个样子啊,竟然觉得疼了!

林梦心里逆反情绪作怪,自然是哪里能让你不舒坦,我就搞哪里。所以,再下口,不轻反重了。他立刻咝咝地叫,连连躲着她,嘴里训斥着让她乖一点,手上替她擦洗的动作,有些乱。那她自然更是趁胜追击,这个时候,腿不软了,腰不疼了,一门心思,就是不想让他好过,能从他身上讨回几笔就算几笔。他立刻示弱地更加厉害,嘴里连连呼叫。

“小乖,别,轻一点、轻一点……”

“小乖,疼啊,真疼,你别咬那里,别,啊——”

“老婆,祖宗哎,我这是­肉­哎,会疼的……”

……

就这个样子的,谁能相信他还是容凌。任何认识他的人,听得这声音,配合这话,那都得惊地合不拢嘴、掉了下巴!

就这么地,他故意示弱,让她着实是发泄了一通,期间,他又手脚利落地把自己和她都给收拾­干­净了,然后,感觉差不多了,他再一次将她给压在了墙上,恢复了猛男本­色­,轻易地就把她给制服住了,不让她乱动。她闹地野了,就算是被他制服地手脚不能动,可脑袋还能动,那她就还能咬。一口下去,她就咬在了他的胸口。

他悠悠地哼了一声,却是**的成分多一些。

怎么说呢,他这一声,也当得起**了,简直是暧昧急了。谁说男的呻吟起来,不会让女人化作狼人的?!

她呆住了,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这咬的不是地方,恰恰好,就在他的胸口,搞的,她就跟个­色­狼似的。一时羞恼,她不知道自己是继续咬下去呢,还是收口。后来,他伸手过来,拖住她的下巴往后拉,她才顺着台阶,抿着­唇­故作不爽,实则是见好就收地赶紧撤退。

他以掌心拖着她的下巴,大拇指轻轻抚弄着她红­嫩­的­唇­,轻笑。

“小乖,要是还没解气啊,等我晚上回来,再给你咬!”

那一双迷人的眸子里,是醉人的温柔。那一张总是显得要冷酷一些的脸庞,温和地宛如拂柳风一般。看上去有些凉薄的­唇­,却翘动着,挑着最温情的笑。

他让她看到,他在用最大的温柔来宠一个女人,以他自己的方式。他让她看到,他对这个女人,是多么的疼爱。

他那一双像是黑曜石一样微微闪烁的眸子,跳跃着笑意,直接望入她的眼底,没有丝毫的躲避,似要将自己的笑意和深情,统统传达至她的眼底,送入她的心里。

那是那么的真!

真的让她被一时迷惑,失了声,裹着大毛巾,被他半拥着,出了浴室。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她终于清醒,自然是又恼又气,非常不待见他,下意识就用面无表情把自己给伪装了。好家伙,他立刻压着她就吻,且是狂吻一通,又邪恶且认真地盯着她的眼,字字清晰吹入她的耳朵里。

“小乖,又摆出一副僵尸脸,是来邀请我吗?!刚才没把你给满足?”

都不等她辩解,他打横将她给抱起,就要往更衣室出。这立刻就把她给吓住了,急声喊。

“快放我下来,快放我下来!”

他不为所动,看上去异常认真,出了更衣室,目标直指大床。

她真是被气到无力,没有像男人这么霸道的。她摆个脸­色­还不行啊!

“你快放我下来,再不放下来,我要生气了,我真的要生气了!”

抬手,她胡乱捶他的胸。

他猛地就把她给放了下来,竟然一点都不生气地凑过来在她的嘴上亲了一口,脸上带着淡笑。

“生气也行,就是不许给我摆僵尸脸,故意当我不存在!”

“你太霸道了,简直让人讨厌死了!”

负气的话,冲口而出,带着强烈的爱憎之情!

同时,重重地推开了他的脸。无心之下,手掌重重滑过他的脸颊、­唇­的感觉,像是一巴掌贴着他的脸而过,透着强烈的厌恶和嫌弃!

他一下子止了笑,俊美的面庞,有刹那的僵硬。她能明显地感觉到,那一秒,他的黑眸流露出了受伤!

似是不想让她感觉到,他立刻伸手,重重地揉了一下她的脑顶,顺带也借此挡住了他自己的眼。当大掌松开的时候,他人也走开了。与她错身而过。

她的心,开始抽丝一样地疼。有隐隐的懊悔,浮上了她的心头。

重重咬­唇­,她扭身看他,看到的依旧是他高大的背影。可这略显得孤寂的背影,让她有些痛心。怔怔地,她就这样站在了那里。觉得,她折磨了他,可也——折磨了自己!

他换衣的速度很快,从更衣室里出来的时候,似是整理了自己的情绪,脸上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影子。

“把衣服穿上吧,别着凉了!”

这话说的,特别的温柔。

他手里拿着她的衣物,站到她身边,很自然地就帮她穿起了衣服,就当她是个小孩似的。她伸手自己来,却被他给拦下了。他长得那么高,生­性­又是那么的狂傲,可是为了她,弯下腰,屈下腿,像个仆人,神情没有半分不耐且不说,眸­色­还如此专注执着,这让她心里就更加不好受了。穿完了之后,她别别扭扭地地吭了一声。

“谢谢!”

他抬眼冲她笑了一下,很淡。可就这么淡淡的笑容,更让她不舒服了。这个男人偏于冷情,更不常笑,但他的确会因为她笑,他会开心地大笑,会会心地小笑,还会嘴角只翘起一个小角度,淡淡地笑。可是,他给她的笑当中,独独没有这个样子的。压着自己心里的受伤,只为了回应她,而牵强地笑。

鬼使神差一般,她伸出了手去摸他的脸,想让他别这个样子。可是,手才伸出了那么一点,就又警觉地收了回来。

林梦,不可以这样不中用地再次因为心软而不战而退的!

这个男人强大着呢,才没你想象的那样脆弱呢!

可她脑子里浮现的,却是他推开书房的门,弯下腰将她抱住,让她抱紧他的画面;还有,他埋首在她的胸前,一副贪婪地汲取温情的样子!

“下楼吃饭吧,饿了吧!”

淡淡的温柔的口吻,似是没有异样,又似乎流着静静的伤。

他抓住了她的手,她到底是不中用的,以指尖,淡淡地勾着他的手,做回应。

他猛然低下头看她,眼里瞬间闪过亮光,似是只是因为她这么一个单纯的动作,而狂喜了。

这让她很不好受!

她撇过了头。

心里有悔,但还是淡淡地回了他。

“嗯。”

她想,她大概是爱他多一点,所以,总是念着他的好,忧着他的伤。所以,就这么可悲地总是无法赢他。又总是那么天真地容易被他给动摇,傻傻地用自己全部的心去疼他、体谅他!

这种心情,他能知道吗?!会因此而多怜惜她一点吗?!

她相信他对她的爱意,深信自己对于他的这份独一无二,可是,爱不是万能的挡箭牌,可以将所有的伤害都给挡下。她被他爱着,可也会被他所伤。

尤其,他很快就又对李兰秋那么纵容!

这真的让她忍无可忍了!

她觉得自己一大早上的被感动,然后心疼、体谅他,委屈着自己,真的是一个很大的嘲弄!

活该在自欺欺人之下,被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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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7

李兰秋的上门,不在她的预料之内。她不过是因为早上被容凌折腾地太累了,所以就回房躺了躺,一起来下了楼,便看到了她。她坐在沙发上,一副和容妈妈谈­性­正浓的样子,立刻让她觉得又是诧异,又是不爽。

别墅的守卫很严格,若有访客上门,必然会通知她。按照她的喜好,李兰秋这个人,根本连门都没法进。那么,她是怎么进来的?!是容凌带她进来的,所以门房就没有告知她一声?

下意识的,她寻找容凌的身影,可是,没有找到。

这个时候,容妈妈也看到了她了,心里闪过短暂的慌乱。好在,她也有想过这个坏结果,所以即刻站了起来,笑着招呼起了林梦。

“梦梦,你来,妈介绍个人给你认识!”

她没料到,事隔多年,还会碰到李兰秋这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当年真是好,模样好,品行佳,各方面都让人称赞的没话说,又带着自己的儿子一心向上,让她这个当妈的,稳了不少的心。可是,她没想到,后来这女孩会嫁给了别人,重重地伤了儿子的心。实话说,对她,她早些年的时候,有些怨恼。

不过,儿子如今结婚了,老婆有了,儿子也有了,有些事,也就可以放下了。当年儿子没和她走在了一起,大概是因为他有他自己的缘分,现在,他和梦梦在一起,就很好。

她不知道李兰秋是怎么知道她的手机号的,可是她打了电话过来,说要来看看她。她立刻就觉得不妥,到底,这个女人曾经和自己的儿子这么亲密过,这要是上来了家门,让梦梦知道了,怕会让梦梦心里不高兴,也会让她这个当妈的觉得尴尬,所以,看在旧日情分上,打算约她在外面见面。可这个女人说她已经在她家门口了,她实在没招,就把她给接了进来。

一聊起来,才知道这个女人是那么的不幸,竟然差点死于车祸;也了解到,当日她嫁给了别人,是身不由己。她似乎是想要她的谅解,她觉得这些事都已经是老黄历了,那就过去吧,所以,很轻易地安慰了她,表示了自己的谅解。

她看上去很高兴,眼泪都掉出来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让她想到了当年,那个­干­­干­净净地跟着儿子回了家,腼腆地叫她伯母的女孩,所以,心里的柔软有所触动。想着她老公刚死,她又失了忆,就不由安慰了她一些,同时又想着,该怎么在恰当的时机,送她走人。她要是想说一些成年旧事,那她就专门再找个时间,在外面和她好好聊聊,可这些,都不适合被梦梦给听到。

没想到,她这送客的话还没说出来,林梦就下楼来了,还说出了这样的话。

“妈,这人我认识!”

容妈妈呆住了。

李兰秋站了起来,柔和地对林梦笑。

“林梦,又见面了!”

又柔柔说话的模样,可和她在医院里的凌厉嚣张不一样!

这女人,又在演戏了!

根本不屑搭理她,林梦的目光只在她身上扫了一下,落在了容妈妈的脸上。

“妈,她是来找你的?”

容妈妈心里正是有些不安,又见林梦对李兰秋是这样淡淡的态度,又问的是这话,就觉得事情可能不大妙,可这人都已经站在这里了,她还能怎么办?!所以,容妈妈点了点头。

“那妈你招呼吧,不用管我了!”

再不爽,这也是婆婆的客人,她必须要尊重婆婆。

她将自己完全给摘了出去,态度已经非常明了了。容妈妈神经再粗,也能听出来一些意思。这心里,就有些尴尬,也有些不好意思。

李兰秋却是明知道林梦的厌恶,还故作纯良地冲她打招呼。

“林梦,一起坐下来聊聊吧,我正在和伯母说容年轻时候的事情呢,呵呵,你大概都不知道吧,就坐下来听听吧!”

瞧她这话说的!

容妈妈皱眉,心里有些不舒服了。她再马大哈,也毕竟是这么大岁数了,也是开着店做生意的。虽然因为容凌的缘故,在店铺打理上,基本不用她费心,免了尔虞我诈的与各行人物打交道,可是她经常和客人交流,能听到、学到的东西还是不少。

李兰秋这样的话不该说,除非她笨的要死。可李兰秋根本就不笨!

容妈妈觉得,她似乎又犯错了。

“不必!”是林梦冷冷的回应。“我对容凌年轻时候的那些事,没有兴趣。”

“呵呵,那容可能要伤心了!”李兰秋娇笑。

林梦勾着­唇­冷笑。“他有什么好伤心的,不是还有一个你吗?!”

这话似是醋海生波之后说出的气话,听得李兰秋却是双眼一亮。看来,她和容凌的关系,林梦已经知道了不少。而且,林梦这可是**­祼­的嫉妒啊!

容妈妈到了这会儿,是瞧出门道来了。立刻,儿子和儿媳­妇­昨日的异样,就闪过了她的脑海。她猛然心惊。她就是怎么想,都没想到女人身上来啊!

大惊之下,她立刻很有魄力地下了逐客令,就如她当时知道容飞武有了老婆之后毫不犹豫地把容飞武给赶出去一样。她骨子里,有一种决绝的刚­性­成分。

“秋秋,我和梦梦马上要出门一趟,这就不能招待你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了。我看啊,下次吧,下次伯母再专门找个时间,约你出来聊!”

送客的意思,表达地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而且,她根本就没有和林梦约定了要出门,这临时的借口,是一个谎言,但说明了对林梦的全然维护。这让林梦有些难过的心,一下子好受了起来。她还以为,婆婆是和李兰秋约好了,然后李兰秋上的门,也以为,婆婆非常喜欢李兰秋,毕竟,刚才她们俩聊的很开心的样子。婆婆应该知道李兰秋和容凌的那些事,却还说介绍李兰秋和她认识,这让她的心里真的不舒服。可她现在听了婆婆这话想想,却能理解婆婆那样做,是基本礼节。因为,婆婆在不知道她和李兰秋已经认识的情况下,把已经上门做了客的李兰秋介绍给她,是常理。婆婆要是不介绍,才显得对她这个儿媳­妇­的不尊重,才显得她心中有鬼!坦然介绍,坦坦荡荡的,才正是她问心无愧的表现!

想明白了,她就笑着,往容妈妈的身边靠,却依旧选择不对此言语。这是婆婆下的送客令,她再厌恶李兰秋,也不能这个时候越过婆婆说一些冷言冷语。

李兰秋微微一怔,诧异容妈妈的说赶人就赶人。在她的印象里,容妈妈应该是一个非常心软的人,和她的感情,也应该非常深的,不应该如此地不给她面子的啊。就这么被请客走人,可不在她的预料之内。

今早上,容凌以不容她拒绝的口吻告诉她,让她做一些准备,他已经让人在找房子了,回头,拿来三处让她挑选一下,看她喜欢哪一处,等她挑好了,就送她去住。

这是要金屋藏娇了。可她的野心已经大了,已经不甘这么被藏起来了,自然是向容凌要求回来这个地方住。这个地儿是容凌的大本营,地方大,地段好,价值至少在千万以上。她放着这个地方不住,跑去住别的地方,当她是傻子啊。

可是容凌在她住的问题上,却表现地非常的坚决,任凭她如何请求,哪怕又哭又闹,却也不管,反而有些动怒地离开了。李兰秋依偎,在他看来,她李兰秋是一个没有能量的,所以,金屋藏娇,对她已经是最好的安排。而她感觉到,容凌对她的情意,顶多就是如此。如容凌这样成功的男人,站在了那样高的位置,看重利益更看重个人情感。她理解,所以决定在展露自己的实力之前,再来狠狠地闹林梦一把,最好能让她气的立刻离开这房子。

背着容凌,她找上门来,又利用了容妈妈,进了这个屋子。伪装着自己,对容妈妈小意温柔,是因为她想把容妈妈给争取过来,因为,这到底是容凌的妈。这当婆婆的若是对她有了意见,以后少不了会找她的麻烦的。

可,容妈妈有些太不客气了!

这么快,就被林梦给收服了!

她恼怒,最恨林梦事事都抢在她的前头,爬在她的头上了。

心里一转,她计上心头,故作为难。

“伯母,其实——”略有些羞怯地看了容妈妈一样,她垂下了头。“其实,是容让我来的,他让我住下的,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脸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她却改而抬眼,双眼晶亮地看着容妈妈,似勇敢的无畏,也是强势的逼迫。

她把他儿子给放了出来,看这个一向以儿子为天的容妈妈会怎么说!

容妈妈大惊失­色­,事情竟然朝她猜想的最坏的一面发展了。她慌乱,急急忙忙地看向了林梦,见林梦没有太多的诧异,更多的是愤怒。她这心里就有些冷,难道,儿媳已经知道一切了?!莫非,儿子和儿媳­妇­,统统把她给蒙在了鼓子里!

李兰秋说她要住下来,天呐,瞧她做了什么事!

引狼入室啊!

想到她刚才对李兰秋的一派和蔼,容妈妈这心里就懊悔啊。这姑娘坏啊,她儿子都结婚了,孩子都有了,她这头刚死了丈夫,回来就缠她的儿子,实在是坏,太坏了。她刚才竟然还有些可怜她,她真是老糊涂了!儿子也是,梦梦这么好,他­干­嘛又去招别的女人啊!

容妈妈气的,真想把容凌给拎到面前好好地训斥一通!

李兰秋又故作柔顺地说。

“伯母,你和林梦要出去是吧,那就走吧,别管我了,我会自己收拾好的!”

出去,原本就是没影的事情,这下就更不能出去了。林梦心里冷怒,她若是和婆婆走了,李兰秋这野猴子不就是要称大王了,谁知道她会把这个家给败坏成什么样子!

“这个家,我说了算!”

大声开口,她傲气十足,且,完全是一副女主人的架子。

“李兰秋,你给我走人!”

李兰秋就­干­­干­地笑,­阴­险地在容妈妈面前放林梦的冷箭。“林梦,你怎么能说这话呢,这不是还有伯母在吗?是吧,伯母?!”

她故作柔顺地看着容妈妈。

可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容妈妈并非是小肚­鸡­肠的人,也不是在意尊卑到有些睚眦必争的人。何况,现如今这架势是小三闹上门来了,她这个当婆婆的,自然得护着自己的儿媳­妇­的。

“这个家,的确是梦梦说了算!”容妈妈冷着脸,完全肯定了林梦。

林梦走上前来,和容妈妈比肩而立,冷眼看着李兰秋。

“我绝对不会让你住下来的,你如果要脸,现在就给我走;要是不要这张脸,那我就请人把你给打出去!”

不发威,还真当她是病猫!

李兰秋心惊容妈妈的再次不在她预料之内,只能稳了稳心神,再次祭出了容凌这个大牌。

“容凌说让我住下的,你不能赶我。”

扭过头,她还是尽量争取这容妈妈,一副泫然欲泣状。“伯母,求你替我做主啊。”

容妈妈立刻脸黑,不悦李兰秋又来攀扯她。

林梦重重地哼了一声,十足嘲讽。

“这个地盘,我做主,就是容凌说了,也不管用。我要想,别说你这种小角­色­,就是容凌,我都能把他给赶了出去!”

“梦梦!”容妈妈急了,急忙去拽林梦的胳膊。她最怕林梦说出这样的气话了。夫妻之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

李兰秋却是暗喜在心头,激将了林梦。

“你别吹牛了,你要是真有这个本事把容凌给赶出去,不用你多废话,我肯定走!”

林梦蓦然一笑,笑如春花。

“李兰秋,别对我耍这种小心眼,告诉你,别以为你是个老女人,年纪比我大,就能比我聪明。我的男人,我­干­嘛要把他给赶出去,你当我是傻的啊,巴巴地将他赶出去和你这个老女人做堆。想对我用激将法,你还­嫩­着呢!”

一句“老女人”,立刻让李兰秋气的扭曲了脸。年龄,的确是她目前的硬伤。和如今正风华正茂,­嫩­地就跟一朵花的林梦相比,她无法掩饰地,就显得苍老。而且,林梦还该死的美。否则,她完全可以以样貌胜过她。

想想,气不过,她反驳道。

“你这样一说,那容凌岂不是成了老男人了?原来,在你的心里,容凌早就已经成为了老男人了啊。啧啧,他真该听听你说的这番话!”

“呵呵……”林梦娇笑,百媚横生,眼里闪烁着能让李兰秋暗地里吐血的浓浓瑃情。“你不知道,有些小姑娘就偏爱老男人啊。不好意思啊,大婶,我就是偏爱老男人的!你就把这话转给容凌听吧,我保准他听了会心花怒放。”

李兰秋嘴角抽了抽,脸­色­黑压压地沉了下来。

林梦讽刺够了,蓦然变脸,眼神改而凌厉了起来。

“还不快滚,非得我叫人赶你!”

滚——,这一字,相当地侮辱人。以林梦瞬间高涨起来的气势说出这话,李兰秋就觉得,林梦是女王,而自己是汝奴,低贱地可以,生存,全看女王的脸­色­。

这让她极度的不爽,她怎么能让林梦给压了下去?!

“我不会走的,这是容凌的家,他让我住下,我就没必要走!”

“还真是不识抬举!”以彻底鄙夷的目光,狠狠地刺了刺她,林梦去打电话叫人。

李兰秋听了,骄傲地抬起胸脯,挺了挺,不惧怕反而挑衅道。

“这些可都是容凌的人,只会听容凌的话。他们可不会赶我出去!”

“会不会赶你出去,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冷眼如针,林梦冷笑。

“行啊,那就试试!”李兰秋大胆应战。

这可苦了旁边站着的容妈妈。因为李兰秋表现地太过自信了,所以,容妈妈还真担心,一会儿来了人,没法把李兰秋给赶出去。到时候,岂不是让林梦下不了台?!岂不是让林梦更加恼怒容凌?!这对夫妻之间如果闹大了,绝对不是容妈妈想看到的。而且,来了别人,自己这家的丑,不也全部让其他人给看到了?!到时候,闲言碎语,麻烦的很!

容妈妈是受够了这方面的苦了!

想到这,她就去拦了林梦。

“梦梦,你别让老尊带人过来!”

林梦拿着都已经拨出去的话筒,­唇­瓣微微抿紧。

容妈妈立刻冲她点了点头,给了她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回过头来,容妈妈看向了李兰秋,语重心长道。

“秋秋啊,你和容凌以前的那些事,伯母是都知道的,可这些都已经过去了,我们就让它过去了,好不好?!”

这可不行!

李兰秋老道地红了眼,急忙哽咽道。“伯母,我是有苦衷的,当年我……”

容妈妈却打断了她。“我不管什么苦衷不苦衷的,我只知道,你和我儿子有缘无分,现在,有缘有份的那个,已经当了我的儿媳­妇­了。这家子,现在很好,你就不要Сhājin来了。伯母知道你是一个好姑娘,不会做那种破坏人家家庭的事情,所以,你就不要缠着容凌了,好不好?!你突然就没了丈夫,伯母倒是可以给你出力,给你找一个适合你的,保准不会差的,好不好?!”

诱哄的口气,却换来李兰秋的冷嗤。

老太婆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别的男人能和容凌比?!至于死掉的那个,和她有什么关系!

“伯母,我就爱容凌,容凌也说他爱的是我,我们俩心心相映,你行行好,就成全了我们吧!”

容妈妈气的要吐血,什么叫做心心相映!

她儿媳­妇­还在一边站着呢!

这女子怎么就这么油盐不进呢?!

忍不住,她动了怒。

“秋秋,我就告诉你实话吧,梦梦这儿媳­妇­,我很满意。我不会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我儿子的家的。你走吧,回头容凌回来了,我也会让他不再去找你的!”

好你个老太婆,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兰秋动怒了!

她做低伏小这么久,这老太婆竟敢一点面子都不给,铁了心地护着林梦,还想容凌不去找她。那好,那可就别怪她了!

“伯母,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她掉出了眼泪,可怜兮兮道。“你自己是过来人,应该能体会那种两个人明明相爱,可却不能在一起的辛酸?!当初,你没法和容凌的爸爸在一起,现在,你将心比心,就这么狠心地要把我给挡在门外吗,让我成为第二个你吗?”

这话说的那个狠啊,字字诛心啊。容妈妈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心口闷闷地疼。她微微抬手,指着李兰秋,想说话,却是气的­干­瞪眼,可怜的手指,颤抖的厉害!

李兰秋这话,姿态上表现的可怜,却是在反讽容妈妈如此大义凛然地来教训别人,可她自己怎么不好好想想她当初是怎样一副姿态,不也是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吗?!

容妈妈因为这事,曾经遭受了太多的白眼,也遭受了太多的辱骂。这一直就是她心里的伤。今日,被李兰秋这个她记忆里的乖乖女给说教了,她真是羞愧交加,又气又恼,觉得无地自容吧,可也觉得通身的火。越是想,她越是气,越是急,隐隐有些转青的脸庞,显得她似是气的,一口气闷在心口,喘不上来了。林梦见了,急忙放下话筒,吼了一声。

“尊叔,马上带两个人过来!”

然后立刻上前,一手扶住了容妈妈,一手迅速摸上了容妈妈的胸口,给她顺气。

“妈,你别急,别听这个女人鬼扯。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根本就没必要把她的话给放在心上!”

回头,她冷厉地瞪向了李兰秋,真该骂她一千句、一万句,可是碍于容妈妈,她却什么都不能说。因为,就怕她说了什么,刺了李兰秋,可也伤了容妈妈。

因为李兰秋刁钻的太能掐着别人的柔软撕了!

李兰秋见好就收,立刻故作无辜地辩解。

“伯母,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

她故作一番焦急的样子。因为戏不这么演,她在容凌那边怕是过不去。到底容妈妈占着容凌“妈妈”的位置!

这个时候,尊叔带着人,非常迅速地出现了。

林梦一个冷眼扫了过去,命令。“把这个女人给我按住!”

尊叔带来的两个人,不由分说,就把李兰秋给按住了。李兰秋故作慌乱,挣扎道。

“你们快放开我,我是你们老板的女人,你们不许对我无礼,快放开我,放开我!”

任凭她如何地鬼叫,那两个人按着她,就是分文未动,只等着林梦的下一步指示。那头尊叔凑近了容妈妈的跟前,低声询问。

“没事吧?”

是林梦代为回答的。“应该没事,就是气到了。”

容妈妈也摇了摇头,因为林梦的那句劝解,她心里的那道槛,也有些迈过来了,所以,气顺多了。

林梦见容妈妈没了大碍,面­色­也有些恢复常­色­了,就松开了容妈妈,转而走到李兰秋的面前,扬起手,就甩了李兰秋一个重重的嘴巴子。

“管好你这臭嘴,不许再来侮辱我妈!”

李兰秋才要嚎,她一个嘴巴子,又扇了下来。

“管好你这烂嘴,少来我面前说三道四,真有本事,就去容凌面前折腾。你真有能耐把他给撬走,我绝对拱手相送!”

李兰秋要应答,林梦依旧不给李兰秋机会,一个大巴掌,又扇了下来。

“下次再敢到我面前嚣张、胡说八道,就不是打巴掌这么简单,我肯定会撕了你的嘴!”

顿也没顿,她继续厉声高喝。

“把她给我赶出去,告诉门卫,以后,看到这个女人上门,不用通报,一律不给她开门。她要是赖着不走,就叫警察!”

“是!”两保镖恭敬应声,扯着李兰秋,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地拽着她就往外走。

李兰秋没想到这房子里的人竟然都那么听林梦的话,听话到她抬出容凌的名号都不管用,这已经是让她非常羡慕嫉妒恨了,只巴不得下一秒就取代了林梦,然后开始当女王。现在被人给像个罪奴一样地扯着走,她哪里甘心这样的退场方式。而且,那被实打实地三巴掌给打的嘴巴子如今是火辣辣的疼,她这心里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咽下这口气的。忍着开口说话的疼,她大声道。

“林梦,你敢打我,容凌肯定饶不了你,我让他给你好看!”

林梦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一个末流货­色­罢了,顶多只能逞嘴皮子之快,她犯得着和她争这么一口气嘛。

李兰秋自然是希望林梦越生气越狠,也能把她打的越多越好。她有些硬功夫,可却忍着让那两个保镖给抓了,又硬生生地挨了林梦的这三巴掌,就是为了事后好向容凌哭诉的。既然三巴掌都挨了,那她不介意林梦再给她来几下。林梦打的越多,到时候,越方便她让容凌踢了林梦!

林梦现在不动,可不符她的心意,所以,她还激她。

“林梦,我让容凌离了你。就你这么一个拖他后退,联合别人捅他刀子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和他在一起,你等着,他很快就能踹了你!”

拖后腿?!

捅他刀子?!

林梦深吸了一口气,拳头瞬间捏紧。

这是谁说的?!是李兰秋胡说八道,还是容凌对她说的?!

“瞎说什么!”暴喝声,远远传来。容凌人没到,声音却已经传了进来。

李兰秋欣喜若狂,暗道容凌真是来的太是时候了,即刻呼喊。

“容,救我,快救我,林梦让人打我!”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敢如此脸不红、心不跳地胡编乱造、颠倒黑白,这个女人的人品,已经是当得起一个“贱”字了!

容凌心里暗靠了一声,不耐烦极了。和这么一个有野心的女人绕圈子,他没弄到他想要的东西,反倒是他的家要被她给闹的彻底­鸡­犬不宁了!

真是见鬼!

迈步,踏入玄关,就听得她叫的更凶了,听得都有些刺耳了。

“快放开我,放开我,没看到你们的老板来了吗,快放开我,放开,放开!”

见容凌走近,她一脸委屈地看过来,又是泪巴巴的样子。

“容,你快让他们放开我啦,我被他们给弄得疼死了!”

容凌皱起了眉头,沉喝。

“放开!”

他开始厌恶这样的演戏。以前出任务乐在其中的感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这次的任务,让他觉得疲倦、厌烦!

两个保镖自然是听容凌的话的,闻言就把李兰秋给放开了,李兰秋立刻跌跌撞撞地就朝容凌扑了过去,扑到他怀里,就是一阵梨花带泪地抽泣哭诉。

“容,林梦她打我!”

指着自己的嘴巴子,她泪流汹涌。

“你瞧,这就是她打的。她足足抽了我三下,疼死我了,呜呜,她还指使你的人打我、赶我,还说这里是她的地盘,她最大,连你都要听他的。说看你不顺眼,就要把你也给赶出去,呜呜,容凌,她太过分了,也太嚣张了!”

怎么没抽死你!

容凌有些负气的想,同时拧着眉头,朝林梦看来,有些担心是林梦被惹毛了!

要是那样,到时候,有他吃不了兜着走的!

林梦冷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头,以沉默,应了李兰秋所有的指控。

“容,你要替我做主啊。”李兰秋呜呜哭。

容凌不耐烦极了,不打算再用怀柔政策了。

“你来这里做什么,不是说了,不让你来这里的吗?”

“我来这里见见伯母嘛,我这么多年没见到她了,好不容易盼着她回来了,我当然要过来看看她了。容,你就让我住这里吧,这里这么大,房间这么多,我住这里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把我安排到别的地方住,每天来来回回的过去我那里,多耽误你的时间。”

“闭嘴!”容凌黑着脸。

李兰秋肯住嘴才怪呢,她恨不得嚷嚷地让全天下都给知道了。

她亲昵地小捶了他一下,哭着嗔道。“你凶我做什么,我这么做,不还是为了你着想嘛,也想着让你节省一些路上的时间,好­干­正经事嘛,而且,我住这里,还能帮助你照顾伯母呢!”

“不必!”冷厉的声音,在她的身侧炸响。

是容妈妈!

李兰秋闹着的时候,容妈妈就无声无息地朝他们走过来了。

“容凌!”

容妈妈绷紧了那张爱笑的脸,严厉地看向了容凌,以难得严肃的口吻命令。

“你给我过来!”

李兰秋立刻抓紧了容凌,低低地叫。“容……”

容凌冷着脸,把她给拽开了。

“伯母……”李兰秋就弱弱地看向了容妈妈。

容妈妈却是看也不看这个和以前已经是大不一样的女子,在容凌走上前来的时候,用尽全身力气,扬手,狠狠地打了容凌一巴掌。

“容凌,你给我听好了,你敢对不起梦梦,我就饶不了你!”

恨声,宛如狮子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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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8

容妈妈是不爆发则已,一爆发就绝对惊人!

难以想象,这个一向惟儿子是从,见了儿子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乖,看上去又神经大条、嘻嘻哈哈,瞧上去有些不大靠谱的妈妈,会有这样高大正经严肃的时刻!

这一刻,她是一个完全的母亲,在高大的儿子面前,她纵然娇小,可也有身为母亲的与生俱来的威严。那一双全然瞪大的杏眼,燃烧着怒火,无形之中,也增添了她的气势。

容凌是梗着脖子,硬挨了这一巴掌的。他分明可以躲,他若是不想,谁也打不了他,可是,他没有躲,不偏不倚,无论是被打之前,还是被打之后,他的脸都没有动一下。他只是略垂下了眼,不去看容妈妈,也不去看林梦,转身就走,然后大力地拽住了李兰秋。

“走!”

沉沉的声音,说明了他极大的压抑。

李兰秋暗爽在心头,就想看到容凌和他妈妈关系变得不好,所以,容凌挨了容妈妈这一巴掌,她是有些小心疼,不过,更多的是乐见所成。见容凌这是要负气离开,她即刻装模作样地低叫了一声。

“容……”

却被容凌给吼了。

“闭嘴,走!”

强扯着她,离开。他的步伐非常的大,李兰秋一开始装作柔弱的姿态,根本都跟不上她的步伐,几次都差点摔了。后来不想自己遭罪,她只能快步跟上容凌。容凌死死掐着她的胳膊,拽着她走,她都快要疼死了。咬牙忍着,她想着一会儿出去了,无论如何,她都得让容凌好好地补偿她。

这头容妈妈狠狠地甩了容凌一巴掌,甩的是虎口隐隐做疼,五根手指都跟着发颤。这一巴掌,她还真是用力。就因为这是真打了,所以见到儿子一声不吭地走了,低垂的黑眸,意味不明,看也不看她,她才惴惴不安,然后开始痛苦自责。

儿子长这么大,她打他巴掌的次数,那简直是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越发高大、越发能­干­的儿子,渐渐地像是了她的家长,她一向只有听话的份儿,可方才,她却打了儿子。这是打在儿子身,痛在娘的心。也不知道,自己这一巴掌,会不会让儿子生了恨。他是一个那么骄傲的人,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别人恭维他,看他的脸­色­的,可她这个当妈的,刚才却这么地不给他面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他的脸。这会不会让他恼羞成怒?!尤其,儿子走的时候,看都没看她这个当妈的!

容妈妈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那手掌现如今,还隐隐发红呢。那自己儿子那脸,得该有多疼!

怔怔地,容妈妈懊悔又心慌地落下了眼泪。

“妈!”

林梦见了,急忙上前,把容妈妈给抱住了。然后以眼神示意了一下尊叔,让他带人离开。尊叔点了点头,悄无声息地冲着两个保镖做了手势,悄悄离开了。

等人一走,林梦才开始哄起了容妈妈。

“妈,你这是做什么,别哭了,小心把眼睛给哭坏了!”

说着,伸手去替她擦眼泪儿。

容妈妈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把就拽住了林梦的手,哭着问她。

“梦梦啊,你说容凌会不会怪我这个当妈的啊?”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竟然一下子惊恐了起来。“你说,他不会不再回来了吧?”

“不可能!”林梦异常肯定地回了容妈妈。“他肯定会回来的,妈,你是他妈,他不乖,你打他一下怎么了?!而且,容凌才不是那种没有度量的人,也不是那种不孝的,所以啊,他肯定会回来的!”

“哎,你不知道!”容妈妈抽了抽鼻子,无助地像个孩子,仿佛她刚才深具威严的样子,只是大家的幻觉。“你不知道,自小到大,我打容凌的次数,都没超过一只手。哎,刚才打他那么狠,也不知道他心里会怎么想,呜呜……”

容妈妈自己吓自己,更加心慌了。

这便是单身妈妈的悲哀,没有丈夫当作依靠,独自拉扯着儿子长大,于是,儿子便成了她的天。因为太过看重,所以太容易患得患失。

容妈妈的心情,林梦大略能理解一些,所以立刻笑了,以分外柔然,但却绝对坚定的口吻告诉容妈妈。

“妈,你放心好了,我给你打包票,容凌肯定会回来,最迟啊,就在今晚!”

“真的?!”容妈妈依旧有些不安。

“肯定是真的。”

容妈妈就松开了紧抓着林梦的手,低下头,又怔怔地看了看自己这目前依旧还隐隐做疼的手心。

“也不知道,他会有多疼!”

林梦也是心疼,毕竟容妈妈那巴掌打的可是非常的响亮,那巴掌声,实话说,真是让人震撼,不过,也让她绝对的惊艳。没想到,自己这婆婆还有这等虎威!不过,容凌挨打,那是他活该,她支持容妈妈打他。再说了,不过就是一巴掌,顶多伤了他一点皮­肉­罢了,他容凌可是伤的别人的心,那些可都是内伤,内伤可比外伤要难治的多的多,也疼的多的多。

而且,她打容凌巴掌的次数也不少,可是哪一次,不是都安然度过了。那个男人凶狠是凶狠,骄傲是骄傲,倒是不会在这方面恼恨!对她,他是如此。对自己的妈,也应该如此吧。所以说,婆婆是想多了。不过,林梦可不敢把这些话说给婆婆听,瞧婆婆打了一个巴掌,就不安成这个样子,她若说她打了他儿子好多下,估计婆婆不是要心疼兼伤心,就是要嫉妒地内伤!

瞒住,不能说!

婆媳相处之道,林梦看了一些资料,还是有那么点心得的。所以,她安慰了容妈妈。

“妈,容凌他皮厚着呢,一巴掌,不至于把他给怎么样,你呀,就别往心里去了。而且啊,你这一巴掌,打的没错。不打他,他估计还会犯浑。而且啊,你也得让李兰秋看看你的架势,你这次把容凌给镇住了,她下次也就不敢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容妈妈呆了呆。

林梦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了,抽出了湿纸巾,细细地替容妈妈擦脸。

“妈,刚才的事,我还得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维护,我好高兴。”

真挚的笑,还有说到了她心坎里的话,让容妈妈的心,松快了不少,然后有些迟疑的问。

“梦梦,不怪妈把李兰秋给叫进来吗?”

“妈一开始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嘛。”她俏皮地冲容妈妈眨了一下眼,在擦完她的脸之后,又去擦她的手。“如果妈一早就知道她是那样的人,我相信,妈肯定不会让她进来的。”

容妈妈叹了一口气。“哎,我也没想到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当初瞧着那么好的一个人,现在却……”

“女大十八变呗,人总是会变的,至于朝着哪个方向,我们哪里能预料得到。”

“嗯,你说的很对。”容妈妈又叹了几下,瞧着林梦仔仔细细地将她的手掌心,还有十根手指都擦拭地­干­­干­净净的,这心里就极其柔软,对林梦,更是心疼了几分。抬眼,看着她美好的侧脸,又想着她刚才受了那么大的气,却还反过来安慰她这个当妈的,她觉得惭愧,还有内疚。

“梦梦,妈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把容凌养大了这么多年,对他的­性­子还是了解的,他应该不是那种结了婚还能出去胡来的人。李兰秋那里……”顿了顿,她斟酌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应该不是我们看到的那样,等容凌回来了,你先别急、别恼,和他好好谈谈。妈也找他好好谈谈。”

“嗯,我知道了,妈——”轻轻地拍了拍容妈妈的手背,林梦笑。“我和容凌之间,妈你不用担心,我能处理地来。”

容妈妈瞧着林梦软软­嫩­­嫩­的样子,却是不大信。儿子多年的威严摆在她的心头,她瞧着林梦人单势弱的,又小了儿子这么多,只怕会被儿子给欺负地狠了。不由自主,这心就又往她这边偏了。

“梦梦啊,有什么事,可千万别憋在心里。容凌要是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尽管和妈说,妈帮你教训容凌。”

林梦只略想了一下,就笑着大大方方地应了“好”。这是婆婆对她的疼爱,她虽然不大会麻烦到她,但是婆婆这份心,她很珍惜。

稍后,被问及了李兰秋的事情,她就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了婆婆。李兰秋这个女人,表里不一,善于狡辩,婆婆既然有心想摸清楚情况,那她自然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也免得李兰秋挟旧情来哄骗了婆婆。

两人这边小声聊着,容凌和李兰秋那边,却是闹开了。

李兰秋被容凌给拽着上了车之后,就开始关切地问起了他的伤。

“容凌,你的脸没事吧?”

这个女人并非愚蠢,还晓得这个时候应该以容凌的伤痛为重。

说着,她就将手给伸了过去,想摸一摸,但是,却被容凌毫不留情地给挥开了。她觉得有些受伤,咬起了­唇­。默默忍着,看着他把车子给开了出去,开出了别墅,这个距离安全到她可以放肆地在容凌面前嚼林梦和容妈妈的舌根了,她才再次开了口。

“容,你把车给停下!”

容凌冷着脸,根本就不搭理她。

她就把声音拔尖了一下。“容,我让你把车给停下。”

“闭嘴!”他却狠狠地呵斥了她。“你今天闹的还不够吗?”

这是继他今早上对她动怒之后,第二次冲她发这么大的火。之前,他可是对她很温柔的。她想着这种转变,就想起了林梦昨日的被带走,然后容凌的寻找,然后昨晚不顾她的挽留执拗地要回家的坚决,这立刻就让她心里酸溜溜的。

他的这种转变,是不是又是因为林梦?!

心里恨恨,她哭了出来,反驳道。“我怎么就闹了,我不过就是想来看看伯母,不过就是想和你能时常在一起,这怎么算是闹了?!我上门来,却挨打了,怎么就是闹了?!你看,你看,我这嘴巴都被打肿了呢,呜呜,你怎么还冲我吼呢!”

“嘎吱”一声,急速行驶的汽车,猛然就停了下来。容凌的脸上不见怜惜,只有被惹怒的不耐烦。

“我和你说过,林梦对我大有用处。昨天,你那样做,把林梦给气走了,我心里有你,不忍心责怪你。你知不知道,林梦被江乘风给带走,对我来说,是多么的危险,鬼知道江乘风带走她之后,都和她说了什么。她昨晚上就对我­阴­阳怪气了,现在我若是再故意把你拉到她的面前,刺激她,惹她生了气,到时候,她一脚把我给踹了,投奔了江乘风去,这让我上哪去挽回?!秋秋,我还没傻到这一步!”

“那你是怪我喽!”李兰秋不服气。“林梦本来就有背叛你的心思,你­干­嘛要对她赔笑脸,还处处顾虑着她,你知道吗,她刚才怎么对我说的,她说,那个房子就是她做主了,她要是不爽,就能把你给踢出去。这是她的原话,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伯母去。我就是看不惯她这个嚣张的样子,凭什么啊,那么对你,还这么狂傲,不把我放在眼里就算了,我看她根本就没有把你给放在眼里!”

“她现在有本事,靠山大,自然有这个本事不把我放在眼里。”容凌沉声,不反驳,反而顺过了李兰秋的话。“我虽然开着公司,可是没有我三伯替我护航,以后的路,难走。可她不一样,官场上有江家的人,包括她认的­干­儿子浩浩的爸爸,江长昊那一家子人物;商场上,她有阮家的人,还有她自己做生意认识的一些人。她离了我,也能如鱼得水,自然狂傲。而且,她话说的没错,那个房子的确是她做主。我不让你住这里,你心里可能有怨气,但是,不是我不疼你,而是,那个房子就是林梦名下的,那房子里的所有东西,也都是属于她的。只要她想,她还真能把我给赶出来。你说,就这样的,我能把你接过去去住她的房子吗?!这不是让你去受气了吗?!”

李兰秋脸­色­大变,按照她最初的调查,那明明就是容凌的房子啊,怎么就变成林梦的了?

立刻,她就以怀疑的目光看向了容凌。

“你骗我!”她故作委屈。

“没骗你,那房子登记的就是她的名字,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

“可那是你的房子啊!”她冲口而出,后又担心容凌会多想,发现她有调查过他,就急忙补充道。“以前,你可是一直住着这房子的。在林梦回国之前,你难道不是在这个房子里住的?!这房子,怎么就变成林梦的了!”

“我送给她了!”容凌皱着眉,表现了懊悔。

李兰秋就急了。“你怎么就送给她了?!”

容凌目光横了过来,李兰秋就酸溜溜地说。“你对林梦,果真是好,随随便便,就把这么好的房子送给她了。哎,和她一比,我算什么啊!”

说着,掉了两滴眼泪。

容凌闷声。“那房子,不是送给她的。当初,是想给儿子,可是儿子还小,就记到她的名下了。等儿子大了,那房子自然会转到儿子的名下!”

李兰秋愣了一下,即刻嗔道。“你骗我!”

容凌就凌厉地瞪了她一眼,森冷质问。“你不信我?!”

似是因为这个而非常恼怒,容凌立刻俯身过来,把她这边的车门给打开了,然后,­阴­沉沉地看着她,冲她吼。

“不信我,就给我下车滚!”

自她自杀后,他首次这样凶狠,这样无情!

李兰秋被震住了,急急忙忙说。“我信,我信,你别生气,别生气!”

说着,急忙伸手,把车门给拉上了。

容凌恨声。“我最讨厌别人不信我!尤其是你,秋秋,你是我的女人,你要是不信我,学林梦那个样子,那你就给我滚!”

“我信,我信你,我信。”

李兰秋急喊,因为容凌表现出的对林梦的仇恨而高兴着,也因为容凌对她的肯定而兴奋着。

“我刚才那样说,只是一时气话,你难道没有听出来吗?!容,我怎么可能不信你呢,我这么爱你啊!”

说着,她过来拽容凌的手,拉着那大掌,就往自己的脸上贴。却在快贴上自己的脸的时候,容凌的胳膊凝住了,不是她能拽动了。她正心里一突,却听得容凌皱着眉,语气泄露关怀地说。

“别碰,一碰你的脸一准就得疼!”

李兰秋差点都忘了自己的嘴伤呢,却没想到容凌一直记着,心里那个感动啊,真是幸福地要死。当下没有放过机会,告了林梦一状。

“林梦打的呢,我都快疼死了,现在说话,都疼的厉害!”

眼泪,就跟水银一样滑落。

容凌皱眉。“我知道!”

“你得替我报仇!”李兰秋撅起了嘴。

容凌眉头越发皱紧,有些无情地说。

“忍着!她,我不能动!”

“容凌!”李兰秋委屈无比,大叫。“你就让人家白白地挨这个打啊?”

这话,似乎又引燃了容凌心中的某一个雷区,他顿时变脸,再次愤怒。

“你要是不找上门来,怎么会惹来这种事?!说来说去,这都要怪你自己。好了,以后你不要见她了,我这就送你去郊区,我在那里已经给你找了房子,你以后就住在那里吧。”

先前,他还说找了三个地方,要给她挑选的,可现在,他却连挑选的机会都不给她了。李兰秋都快气炸了,凭什么,一提到林梦,就让她这么地受委屈。

“容凌,你爱林梦,胜过我!”

她泣声大吼,同时拳头伸了过来,轻捶了容凌一下。

容凌一脚把油门给踩开,厉声。

“你别无理取闹。在我心里,三伯的事最重要。这事没法搞定,就没有我容凌的未来。林梦能帮我!”

见她不大服气,他又道:“秋秋,我要让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当人上人,当贵­妇­,今天,就必须得这么做。坐好了!”

他命令,不打算和她继续腻歪。

不来点狠的,怕是逼不出这个女人!

心思缜密的他,见她身子歪地厉害,安全带也松落了,就伸手过来,帮她整了整。这个细心的小举动,就犹如可以撬动大石所需要的最后一粒细砂,虽然分量轻,可却就因为这一粒细砂,够足了分量,所以,就把那大石给撬动了!

眼角微微紧了紧,李兰秋的眼里闪过坚定的光芒。睁大眼,她转头看他,一把按住了他搭在方向盘上的胳膊上。

“容凌,是不是,我能帮你搞定三伯的事,你就能帮我报这三个巴掌的仇,就能把林梦给踹了,就能让我堂堂正正地跟在你的身边,就能娶我?!”

“你又说胡话了!”他却根本就不往心上去的样子,把车子给开动了。仿佛,从头到尾,他就没指望过她。

但李兰秋却想给他最大的惊喜!

“容凌,回答我!”

她很坚持,口气别样清晰、坚定!

“别说胡话,我现在头疼的很,没空想这些没影的事!”

他越是这个样子,李兰秋这心里就越自信,就越要现。

“可我说的是真的!”

她非常大声,音量大到,整个车间都似乎因为这个声音而颤了颤。容凌的脚一动,车子再次“嘎吱”一声,强行停了下来。

他犀利的眸子,带着浓浓的探究,­射­了过来。

李兰秋翘起了嘴角,骄傲地笑。“容凌,我能帮你,会远远地胜过林梦,而且,我是全心全意的。但是,我要你听我的,我要你帮我找回今天的场子,我要你和林梦离婚,我要你娶我!”

容凌深深地看着她。

整个空间,因此静默了好几分钟。

李兰秋,则骄傲地笑着,一副自信无比的样子。她任凭容凌看着,以一种让人侧目的魅力,诉说着她的强大。

容凌略眯起了眼,终于开了口,似乎是被她这有些与众不同的一面给震撼到了。

“你是说真的?!”

她挑了眉。“当然是真的,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说假话来哄你!”

“那你怎么帮我?”他疑问。

她笑,眸子里晶亮的亮点,诉说着她的智慧和狡猾。

“我刚才提的,你还没回答我呢!”

他毫不犹豫。“我统统答应,只要,你真能帮我!”

把手从方向盘上拿了下来,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现在时间紧迫,一天都耽误不得。只要,你真有这个本事把我三伯给救出来,那秋秋,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紧握的力道,说明他的重视,还有他的急切。

李兰秋要听的就是这个,顿时翘起嘴角,无声灿笑。

“这可是你说的,我记下来。将来,你可不反悔!”

他眸­色­一沉,不悦了。

“我说过,让你相信我。谁都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可以!”

李兰秋低低地笑,垂下眼,红晕的脸蛋儿,掠过妩媚。

她知道啊,因为,她是他的女人,是他的爱人。所以,他决不允许她不相信他!

“那你先送我回去!”

“回哪里?”

“回刚才的地方!”

“回那里做什么?”

“容凌,你信我吧?!”

她娇媚媚地看着他,另一只小手,暧昧地爬上了他的大掌,跳着鼓点,淡淡地挑逗。

容凌看了一下她的手,点了点头。

李兰秋顿觉欢快,只觉得自己现在可真是翻身农奴把歌唱了!

“那好,你什么都不要问,送我回刚才那地方。然后,一切都听我的!”

“回去那地方,和三伯的事情,有什么关联?!”

他皱眉。厌恶她在这一点上表现出的提防和­精­明!

她不依,扁了扁嘴,娇滴滴地控诉。

“说了,你要听我的噢!”

容凌再次看了她一眼,不再问了,毅然转动方向盘,把车子给掉了个方向,重新往别墅的方向开去了。

这种无声遵从和信任,让李兰秋享受地微微眯起了眼。控制容凌的时代,不远了呢。到时候,她会是女王,唯一的女王!而林梦,她会让她死地非常非常地难看。旧日的­阴­影,一掠过她的心头,她这心里就忍不住开始翻涌,一种深沉的恨,差点要从她的眼里冲出来。使劲地捏了一下拳头,她才能克制着不扭曲了面容。

别急,别怒!

放缓了呼吸,她轻轻地吁了一下。

现在,才只是一个开始呢!对于林梦施加给她的痛,她会一点点还给她的,以十倍、百倍的程度。她不会这么快就­干­掉她的,只有慢慢地折磨她,一点点凌迟她,才能解了她这么些年的恨。

马上,她就可以让林梦痛了。

林梦不是说,那里是她的地盘嘛;不是说,不让她进去嘛;不是说,要赶她出去嘛,可是,她会堂堂正正地走进去,而且,是挽着她丈夫的胳膊,亲亲秘密地走进去。她会比林梦这个当老婆的,还要更荣光,还要更趾高气昂。

当日,她被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成为了“小偷”的存在,让她林梦得意了;可是今天,她会将这个结论全盘打翻,她会让大家看看,她是多么地得容凌信任,而她林梦,当日不过是得了容凌的偏袒,她“才是真正的小偷”,不是小偷,也得是小偷。她会让她身败名裂,成为上流社会人人厌弃的存在!

车子快要接近别墅的时候,她想起一事,抱怨出了口。

“容,林梦让门卫拦着我呢,说以后看到我,一律不放我进门,还让警察来抓我!我恐怕进不去呢!”

“放心,跟着我走,没事!”

“可她说那样的话哎,好讨厌,你回去说说她嘛,一会儿,也跟你的那些手下说说嘛!”

容凌皱了一下眉,分出一手,轻拍打了一下,哄着她。

“这房子,就是她的了,由她做主。在这上面,我不管动她。不过,你没必要往这个地方来,等我以后娶了你,肯定会买个比现在这个更大更好的房子。这地方,以后就留给我儿子了!”

李兰秋对他的这个答案有些不大满意,就像个小女人一样地撅起了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这个举动,其实是不大符合她三十好几的年龄的。

“林梦还能把这房子留给佑佑啊?!”

“儿子是她的命根子,她肯定会留给他。这一点,你放心好了!”

李兰秋立刻酸溜溜的,说话别有用心。“你对她好了解哦!”

“吃醋了?!”容凌挑眉笑,偏过头看了她一眼。“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如果对一个女人没有一定的了解,我是不会娶她的!”

这的确是容凌风格!

可把这么大这么好的房子,如此轻易地就给定了林梦,她还是有些不甘心。

“这房子,就不能收回来?!”她轻轻问。

容凌立刻抿紧了­唇­,薄­唇­显现出一抹凌厉。一声不吭着,脸上也浮现了冷意。略皱的眉头,表现了他的淡淡不悦。这让李兰秋心里有些不安,弱弱地问。

“怎么了?!”

容凌还是没回,一张本就看上去冷酷的脸,一言不发的时候,只让人觉得好冷。

李兰秋立刻进行了反省,想着自己所问的,到底哪里有了不对?!

车子,在门口处略停了一下,等待大门被打开。容凌也在这时,扭过了头,看向了李兰秋。

“秋秋,你似乎比以前小气多了!”

李兰秋吓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整个身子瞬间僵硬了。生怕,容凌看出来了什么。她不敢动,也不敢回,只能尽量把目光放空,注视远方,故作镇定。

她又听得他说。“这不过就是一个房子,是一个死物,我也说的很清楚,这是留给我儿子的。你自己的身体你心里有数,这个儿子,就是我以后唯一的儿子了。我把这房子留给儿子,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在这上面纠结,实话说——”

他皱了一下眉,却没有将那些未说出口的给说出来,而是叹了一口气。

“秋秋,以后别再提这事了!”

说完这话的时候,大门也打开了。他踩下油门,让车继续行驶。

但李兰秋不是愚笨的,她明白容凌没说的那些是什么。这正是她刚才反省到的失误所在,他可以和林梦斗,但是,没法和容佑斗。男人所在意的两个地方,一是权势,二是传宗接代,接下来,才会是女人。在容凌一再表明儿子是指给了容佑,而林梦只是代为保管的情况下,她三番五次地扯,的确是太掉价了,非但没能赢过林梦,反而还让自己的形象在容凌的心里沾了灰。

她不能允许这样的失误扩大,所以,她即刻笑笑,以温和的口吻,淡淡地说。

“容呐,你都想到哪里去了,我啊,就是有些替佑佑担心了,因为,他现在还太小了,所以对于把房子放在林梦的名下,有些担心,就怕他大了,林梦不把房子给他。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管了。呵呵,不过我说好了,以后这房子若是有了什么事,你啊,不许怪我当初没有提醒你!”

容凌这才展开了颜,嘴角略有淡笑,似是被她的解释给说通。

“放心,儿子的事,我心里有数,不会让别人糊弄了过去的!”

他一再向她表露,这个儿子对他的重要­性­。这,会是他多次在李兰秋面前替林梦打遮掩的好借口,李兰秋就是闹,也闹不起来。因为,最后的最后,他必然会为了儿子而训斥李兰秋,李兰秋学乖了,就不应该在这方面再次撞墙。

就像现在,李兰秋就没有再吱声了。心里也只能一声叹,暗叹林梦的好运,也暗叹自己这个角­色­的不孕。有佑佑在,她打压林梦,只怕总会有些不给力了。而且,这林梦生的儿子,以后也怕会跟她过不起,而且,将来只怕还会分她的财产。

她想的倒是远,一下子就想到了以后,然后只那么略想了一下,就心量狭小地觉得不能放任容佑坐大了,那个小孩,总得压制一下,否则,她将来得分多少的财产给他啊!这可怎么行?!

她这肚子里花花肠子不少,很快就有了一个念头,不如,等过了几年,她运作运作,寻一个契机,爆发她可以受孕的意外之喜好了。到时候,有了自己的儿子,她这辈子,那可真正是什么都不用愁了。

想着,她暗喜在心头,就连下车,都跟头小鹿蹦似的。这让不动声­色­的容凌看到,心里暗暗提了醒。这个女人,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题外话------

要我说,容大费尽心思和李兰秋虚与委蛇、斗智斗勇,也是颇为辛苦,亲们多多谅解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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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9

不管怎么样,不能让她伤害了他的小乖。所以,他即刻拉住了她,又问了她一次。

“现在到地方了,告诉我,你打算做什么?!”

她故作神秘。“不要问,跟着我!”

“告诉我!”他坚持。

她摇头,故作妖娆地冲他“嘘”了一声。实则,这模样,让他有些反胃。他把眉头皱紧,深深地看着她,以一种怀疑的态度。

李兰秋立刻就哄他。“你相信我,听我的就是。”

他挑了眉。“我不明白,这个地方哪里会让你找到帮助三伯的办法!”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走吧,我们先进去吧。”她催促。

容凌却依旧将她的胳膊给拽的紧紧的,他似乎思考,似是犹豫,半晌,擦松开了眉头,却是警告了她。

“好,我听你的。不过,林梦是我的退路,在我没有完全了解你的计划之前,你不许和林梦发生冲突!”

李兰秋不高兴。

但是容凌不言语,就这么看着她,等待着她的答应。

他这样冷言的样子,实际上,透着一股石头一般的冷硬和绝情。目光的无声较量,李兰秋岂能是容凌的对手。她把容凌看成了是一个和很多的大财团老板一样,是一个重利益的人,那她会比较容易去相信容凌的说辞,被他所威胁。

“好。”

她答应了。

在不给容凌确切的希望之前,她的确没有这个资本和林梦斗。

容凌这才松开了手。

李兰秋撅了撅嘴,一手伸过去,就去揉捏刚才被容凌紧握的地方。

“你都弄疼人家了。”

娇滴滴地抱怨。

容凌再次皱眉。

他这些日子皱眉的次数,感觉就像是把下半辈子的都给提前预支了一样。

扯过她的胳膊,他强烈克制着,不直接把她的胳膊给扭断,而是轻柔地抬起,看了看,然后,抿着­唇­,不说话。反正,他对别人就是这个样子的,就让李兰秋自己找解释吧。

对人­性­,容凌看待的不可谓不深。李兰秋很快就解释以容凌这样的冷硬,大略这个时候做不出太柔情、又或者是向她道歉的事来。只能厌厌地压下了企盼,还得自己给自己打气,鼓舞起­精­神,对他笑。

“算了,办正事要紧!”

说着,胳膊主动伸了过去,挽住了他。

“走吧!”

她要让林梦看看,她李兰秋回来了,而且,是绝对胜利的姿态!

屋里,林梦和容妈妈正在那说李兰秋呢,却没想到,李兰秋竟然又上了门。在她分明向门卫表示了不准她进门,在她和婆婆齐齐向容凌表示了她们俩对李兰秋的厌恶之后,李兰秋回来了,回来的这么快,还是被容凌给带回来的,还是手挽着容凌的,以那样亲昵的姿态。

当真是刺到她了!

止了和容妈妈的谈话,她猛然站了起来,不悦地看向了容凌。

“你还带这个女人回来做什么?!”

容凌没回她,目光也躲避了她。在感觉到李兰秋停下了脚步之后,他催促了她。

“快走吧!”

李兰秋故作乖巧地轻轻“嗯”了一声,却是迅速挑衅地冲林梦笑了笑,大声道。

“我回来了!

”秋秋!“容凌低声警告。

李兰秋赶紧补充了一声。

”伯母,我带容凌回来看你了。“

这叫什么话,什么叫做她带容凌回来看她了?!搞的好像容凌长期未归似的,又搞的好像容妈妈和容凌之间有天大的矛盾似的,又搞的好像她和容妈妈有多亲密似的。

不单林梦皱眉,容妈妈也皱眉。

李兰秋却像是看不到似的,越发亲密地将容凌的胳膊给挽紧了,拉着他,朝容妈妈走来。

”伯母,你刚才打了容凌一巴掌,我想,你肯定会心疼的。容凌就这么气呼呼地带我走了,不对,也肯定会让你担心。所以,我把他给带回来了,免得你们呣子生了怨恨。伯母,今天这事啊,说来说去,都是怪我的,你就别怪容凌了!“

一番话,着实让容妈妈诧异了!这个女孩,竟然如此体贴!

而林梦,则是挑起了眉,表示了极大的怀疑。她李兰秋,不可能是这种人。

这个时候容凌开了口,似是余怒未消。

”秋秋,别说了,办你的事吧!“

李兰秋怎肯放过这么一个卖弄自己良善的机会呢。

”容,你别这个样子嘛,伯母刚才也是气的狠了,你别这个样子!“

容妈妈闻言,欲言又止地看着容凌,一双棕­色­的瞳孔,隐隐透露出希翼。这一切,全部落入了李兰秋的眼里。果然,她采用了这一招,能够打动容妈妈。

但很不幸,容凌根本就不配合。他表现的就像是被那一巴掌给打的,一时间真的记了恨,然后放不下了。

”秋秋,这事你别管!“连口吻都带着愤怒的。”如果你带我回来只是为了这事,那就走!“

说着,以一种被人给欺骗的冷厉,他迅速抽出了被李兰秋给挽住的胳膊,甩下她,转身就走。

”容凌!“

急了的,是两个人,一个是容妈妈,一个是李兰秋。

容妈妈本来心里就不安,如今见儿子这个样子,当真是慌急了,抬脚,就要追,却被林梦给眼疾手快地一把给抓住了。

”妈,让他走,横什么横!“她轻嗤。一双美目,带着探寻和思索,朝容凌和李兰秋看去。

容凌到底要搞什么鬼?!

李兰秋要搞什么鬼?!

这两人,到底要上演什么?!

容凌说,让李兰秋办她的事情,是什么事情!

从容凌再次带着李兰秋上门起,林梦就算恼怒,但是对于一些关键的地方,她一个都没落下,一一抓住,反复思量,希望能看出一些蛛丝马迹。

李兰秋急,是没想到容凌这么地没有耐­性­。看来,容妈妈的一巴掌打下了,短期内,是别想容凌会给她好脸­色­了。

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必再这个时候继续装好人了。

”容,别走,我们马上就去办正事!“

以双手,她紧紧地拽住了容凌的胳膊。

容凌这才停了下来,不过看李兰秋的样子,已经是处处显露出怀疑了。

李兰秋心里敲响了警钟,深知,再拖那么一会儿,容凌肯定不再信她!

机会难得,她必须要抓紧了。

”走!“

她拽着容凌,往回走,目标,是楼梯口,是二楼的书房。

容凌到底是不是她们怀疑的那个人,看看他的电脑,就能知道了。上次她的行动被林梦给破坏,什么都没有得到,所以上面一直质疑她的能力。这次,她必须要成功。一来,是为了展示她的成就,二来,也是为了取信上级,证明容凌是可以信任的人。当然,这事的前提就是,容凌的电脑里,没有那方面的东西。

她这次来这里,算是出其不意,这就根本断绝了容凌有所准备的可能。她特意不告诉容凌她要怎么做,最后会去哪里,只让容凌相信她,一切都听她的,也是为了让这个计划更加的完美。到时候,她向上面上交这份成绩的时候,可以最大程度地让上级相信,且满意。

可,林梦身为这屋子的女主人,在小三如此猖獗的前提下,岂能眼睁睁地看着李兰秋拽着她的男人,如此行走?!

哪怕,容凌真是有苦衷!

”李兰秋,你给我站住!“她厉喝。

李兰秋横了林梦一样,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如林梦所愿,她停了下来。

”容凌,林梦让我站住呢?“

一副故作委屈的样子,实则,是变相地抱怨,抱怨林梦阻碍她办事。相信,容凌心里必然会不爽。她略偏过了脸,看向了容凌,就听得容凌冷厉地对林梦说。

”梦梦,我和秋秋有点事,你陪妈坐着!“

然后,不再让李兰秋主导他,而是他拽着李兰秋向前走。

李兰秋趁容凌大步略过她的时候,飞快地冲林梦咧了咧嘴,无声灿笑,无声示威。

林梦,你可要看清楚了!

这模样,让林梦心里涌起怒。

”什么事?!“

她追问,轻揉了一下容妈妈的手,示意她别动。她跨步向前,朝容李二人走来。

李兰秋正要回答,容凌却抢先了她一步。

他训了林梦。

”管那么多做什么,总之是正经事,你别管!“

却是看也不看林梦,依旧拽着李兰秋向前走,并且问了李兰秋。

”打算去哪里?!

李兰秋斜眼看着林梦那气的冷冰冰的面庞,心里真是爽极了。这感觉,就跟大夏天喝了冷饮一般。

“二楼!”她答地轻快。

容凌拽着她走,步伐没有停歇。他走的很快,因为,他不想和林梦正面碰撞,现在只想能将林梦给甩在身后。

“容凌!”林梦高叫,以极大的谴责。

容凌却看也不看她,更别提回应她了。

林梦的脸上,立刻增添了不少的悲伤。坐不住的容妈妈快步上来拉住了林梦的手,想要给她安慰。但是,这并不管用!

“你可以跟上来!”李兰秋站在了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抛过来这一句,傲慢地似是成了女王。

林梦眯了眯眼角,拉开了容妈妈的手。

“别过去!”容妈妈劝她。现在这情况,是僵局,瞧李兰秋的样子,她觉得梦梦过去了,只能是自找伤害。

但是林梦要过去!

她想看看,容凌和李兰秋到底想做什么。也想弄明白,容凌所谓的苦衷,到底能是什么?!

她负气且悲愤地想着,倒不如容凌和李兰秋真的做出了什么,一次将她伤的够了,她也就可以解脱了。

她跟了过去。

容凌暴喝。“回去!”

“没事的。”李兰秋软软地哄着他,柔声笑。“就让林梦跟过来好了,没事的。”

“她跟过来­干­什么!”他怒,回过头,给了林梦一个警告的眼神。“呆在这里别动!”

“这是我的家!”怒极反笑,林梦扬高了小下巴。“我爱去哪里,就去哪里!”

桀骜不驯的目光,无所畏惧地逼退了容凌那深沉的目光。

“就让她跟过来嘛!”李兰秋还在一边娇声劝。

容凌沉下了脸,不再说话,转身就走。李兰秋笑着,继续挽着容凌的胳膊。林梦在后面跟着,看着两人的亲昵,面无表情。

李兰秋这一走,就一直走到了书房门口。她要求容凌把书房的门打开。容凌略挑了眉,把门给打开了。

“我要用你的电脑!”

李兰秋说的非常大声,生怕林梦听不到似的。

林梦蓦然心惊,瞪大了眼,看向了容凌。

不要!

她在心里低喊!

当日,电脑一事,李兰秋差点弄死了她。现在,她如此大声地请求,实在是对她的极大挑衅。不,这已经不是挑衅,而是讽刺了。容凌如果答应了,那让她情何以堪?!她当日所做的,所经历的,可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眼里生了痛,她定定地看着容凌。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容凌会答应的。现在这个容凌,从进门起,就不是她林梦的容凌了。他像变了一个人,变成了属于李兰秋的那个。所以,她的心里,是那么地悲伤。

果然不出她的预料,容凌只迟疑了一小下,就点头同意了。

她觉得,她彻底成了笑话!

她不信,容凌看不出来,李兰秋是故意这么做的。那天,就是因为电脑一事,最后李兰秋顶着小偷的罪名,被强行带了出去。可现在,容凌让李兰秋大大方方地用他的电脑,这基本上就是对那天的事情的全盘否定,也是对她的否定。李兰秋都这么可值得信任了,自然她就不是什么小偷了,那小偷是哪个?!

不言而喻!

容凌,你这是将我逼到了何等境地?!

凄惨一笑,她垂下了眼!

去他的见鬼的苦衷!

她受够了!

转身,她决绝离开。错过了容凌­射­过来那带着深邃涵义的目光。又或者,这并不是错过,而是她拒绝去看!

510

容凌见此,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变化,可是,心里极疼!

这个时候,手机的重要­性­就显现了出来。他可以发短信,秘密安慰她,也可以哄她,可惜,她的手机,至今还在江乘风的手里!

克制着,不去追林梦,他把手Сhā入了兜里,半身依靠在了房门口。

“你要做什么,现在总可以说了吧。”

手指,摸上手机,开始熟练地舞动。

李兰秋抬眼一笑。“我要联系几个人,你稍等一下。那些人应该可以帮上三伯,但是我先需要他们的同意。直接开机就行吗?”

她询问。

容凌点了一下头,问她。“同意什么?!”

“同意让我告诉你。”她笑笑,把电脑给打开。

“什么人,什么身份,还得需要他们的同意?!”他表达了强烈的不爽。

李兰秋知道以容凌的狂傲,容不得这种近乎是鄙视的怠慢,所以只能再哄着他。

“你别生气,他们就是那样的人。”

容凌立刻就是一声冷哼,却是容忍了。

“诶?要密码哎!”

李兰秋故作惊诧,表现地她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的样子。容凌就走上前来,五指翻飞,极其迅速地输入了一长窜的密码。然后,他就立在那里不动了。

这怎么能行?!

李兰秋做的,可是不能见光的。

“容——”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拉长了声音,求他。“你先去旁边坐着等一会儿好吗,事情没说通之前,那些人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呢!”

容凌就拉下了脸,再问。“到底是什么人,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

“哎,就是他们的规矩,你把他们想象成某个组织好了!”

“他们真的有像你所说的,有那么大的本事?”他质疑。“我三伯的事情,可是不小。”

“我尽量试试,只要他们同意了,那应该问题不大!”

容凌点了点头,再次妥协了。

“好吧,那你先联系。”

说着,他往外走,在窗户一侧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垂着眼,静默等待。李兰秋见他如此配合,心想对三伯的事情,他果然是上心,可以如此退让;又见林梦那个样子离开,他却根本就不为所动,追也不追,心里更是大为满意。

打开开始菜单,她开始轻车熟路地检查这个电脑的基本程序,如果一切安全,她就可以和上面联系,对这台电脑进行控制了……

她在忙碌的过程中,时不时,会抬起眼,看容凌一眼。他颇为有耐­性­,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此,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的心­性­特别的坚韧,若能被他们所用,肯定会发挥极大的能量出来。李兰秋乐见所成。

但是容凌并没有如李兰秋所想象的那样,一开始,他将手Сhā入了裤兜,熟练且无声地­操­纵着手机的时候,是通知了尊叔。现在任务进行到了关键的一刻,他无法抽身,在联系不到林梦的情况下,他只能去联系尊叔,让他去找林梦。

尊叔如容凌所愿,去找了林梦,表达了容凌的意思。

“容少说了,得先委屈你一下,在他和李兰秋没出书房之前,你什么都不要做。可是,他们要是从书房里出来了,那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到时候,我们这些人,都听你的安排!”

意思是,她想赶李兰秋走,行!

她想要把他给一起赶了,也行!

她就是叫人来揍,那都可以!

但这些对林梦来说,没有意义,只淡淡地对尊叔说了一声“我知道了”,她就挥手让尊叔退下去了。尊叔欲言又止,可最后也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声,退了出去。

林梦依旧倚靠在窗口,望着下面的绿草地,眼神有些悠远,脸上带着悲意。

容妈妈稍后走了进来,要安慰她,一再表明,她会和容凌好好说说的,让他不要再和李兰秋在一起了。林梦知道,这只会为难了婆婆。容凌这个人,她很清楚,他若是下定决心的事情,谁也撼动不了他。他宁可这么让她伤心,执意和李兰秋这么亲密,那就不是婆婆可以劝解的。而且,婆婆是既怕儿子,又心疼儿子的。总不至于因为她,而让婆婆跟着受伤。

“妈,我应付得来的,你别担心。”

容妈妈苦了脸。“你就是面上好强撑,这心里的苦啊,都自个儿吞了。”

林梦有微微的哑然。

容妈妈牵着她的手,也一时无言。儿子刚才的态度,表现了对她的不原谅,所以,她没有勇气,在这个时候去找儿子,义正言辞地让他赶李兰秋走。儿子又说他要办正事,却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正事,她也怕自己就这么冲过去了,耽误了儿子。

没有办法,她只能先过来哄儿媳­妇­。可这心里,她难受的厉害,总觉得,她这个承了林梦一声声“妈”的婆婆,没对得起这个儿媳­妇­。

“妈!”林梦突然开了口。“我想出去走走。”

容妈妈心里提了一下,立刻闪过不好的预感。这儿媳­妇­,可别是想不开啊。

“梦梦!”她焦急地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这抓地林梦有些疼,但说明了她对林梦的担心。

林梦神­色­未变,继续说道。“佑佑和浩浩一会儿下课的时候,就麻烦你照顾了。”

上午时分,是两个小家伙接受私人教师教导的时间!

容妈妈心里略安。她能这么说,就是把两个孩子给留下了。佑佑是她的命根子,她总不能连儿子都不要的。如此,就应该只是单纯的“出去走走”。可她这个时候出去,明显是憋着火的,也很是让人担心啊。

“要不,妈陪你走走吧!”

“不要了,我就想一个人静一静。”

容妈妈顿时呐呐。“啊,这样啊——”

“妈?”她略挑了声。“佑佑和浩浩?”

“噢,你放心好了,妈会好好看着他们的。”

“别让他们碰到李兰秋。”

“诶,没问题!”

“谢谢妈!”她小笑了一下,却是迅速淹没了笑容。

容妈妈见了心疼,嗔怪。“谢什么啊!”

见林梦往更衣室去,她忍了忍,在她打扮完毕出来的时候,问了她。

“梦梦,你这是打算去哪里逛啊?”

这样,她也好心里有数。

但是林梦的回答却不透露分毫。“随便逛逛!”

很快,她就走了。

而一向没有婆婆架子的容妈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了。

好在,她是坐自家的车子出去的,应该不至于出事。但是容妈妈想了想,还是鼓起了勇气,冷着一张脸,去了书房。

书房的门是开着的,容妈妈直接走了进去,对上了容凌迅速抬起的眼­射­过来的目光。

见容凌是坐在沙发上的,而李兰秋是坐在电脑后面的,噼里啪啦的,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不过,这两个人没有挨在这一起,这让容妈妈的心里松快了不少,觉得儿子不至于那样糊涂,可还是很有必要好好地吓唬吓唬他。

“你怎么还能坐得住?!”

容妈妈这脸,是根本藏不住心事的,容凌一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是林梦有事了。强忍着,他才没有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而只是冷着一张脸,淡漠地听着。

“怎么?”口吻,也是不咸不淡的。

容妈妈见状,气的不轻,一张脸猛然一拉,嘴角都往下吊,一双眼,瞪地滚圆滚圆的。极为气愤地看着容凌,她愠怒地扔下了这一句。

“梦梦被你给气走了,临走前,她把佑佑和浩浩托付给了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极其不满地瞪了容凌一眼,容妈妈转身就走。那一脚脚,踩在地上,分外的沉重,偌大的踢踏声,也在诉说着她的不悦。

容凌听得这话,差点惊跳起来。事实上,他也破了功了,原本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的上半身,猛然就直了起来,犹如瞬间绷紧的竹竿儿。可,一想到即将要成的事情,他就忍下了。他废了那么大的努力,自己受了委屈倒是没什么,可是,让梦梦都跟着他受了委屈,到了这地步,他怎么都得再忍忍,让那些委屈能换回应得的成就。

一再让自己镇定,他绷着脸坐在那里。心绪,实则有一两分钟的纷乱,纵然是他一再喝令冷静,都没法真正冷静下来的。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命根,稍微往外拽的狠了,就能让他方寸大乱。

一边的李兰秋,已经停止了装模作样地敲打键盘的行为,一双­精­明的眸子,不错眼地打量着容凌,收入他的反应。

林梦竟然被气走了,这可真是天助我也了。看来,她要是再使使劲,距离林梦和容凌的婚姻破裂,也就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就是不知道,容凌接下来会怎么做,他可千万不要去追那个女人啊。

脑子开始疯狂地运转,她在想,一会儿如果容凌提出要追林梦,她该怎么阻拦。这大好的时机,就该让林梦一个人气死、伤心死,可不能让容凌追了去,修补了这条裂缝!

“你还需要多久?”

容凌猛然就看了过来,微微蹙着的眉头,说明他的一些在意。

李兰秋肯定是要拖的。

“还得再等等。”

“这么久?”他不悦,疑问。“要不然,我和他们谈。看他们要提出什么条件才会帮忙,只要我能做到的,万事都好商量!”

“这……”她故作为难。“他们不愿意和他们没有打过交道的人谈!”

容凌猛然站了起来,面上有些发黑,似是有些无法忍耐。

李兰秋不得已,击打键盘敲了一些字,示意那头加快点进度。

好在,容凌似是非常看重这事,没有直接过来强行Сhā入,而是踱步到了窗口边,冷冷地往下看。

李兰秋气恼,暗想,他肯定是在想被气走的林梦。可她再恼,也不会傻到在这个时刻主动去提林梦,好让容凌有了继续往下说这事的契机。

“到底还要多久?”容凌又是催促。

李兰秋虚应。“快了,快了!”

容凌蓦然转身,犀利的目光扎向了她。

“秋秋,告诉我实话,你说的这事,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他在毫不掩饰地表示自己的质疑。

李兰秋明白,容凌现在必然在拿她和林梦进行比较。她必须要给一个肯定的答案,否则,他肯定会抛下她去追林梦了。

“只要他们那边同意了帮忙,我们这边密切配合,那我保证,让三伯安然无恙地出来,是百分百的事情。至于三伯最后还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位置,就得完全看你我的表现了!”

她笑了起来,给了容凌非常肯定和自信的眼神。

容凌盯着她看了足足有一分钟,眉头就舒展开了,然后重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你尽量加快和他们谈话的速度,他们有什么要求,你直接和我说!”

李兰秋就知道,她赢了。

林梦,则是被抛弃了!

紧赶慢赶,那头完成了对容凌电脑的检查,初步确定,容凌是­干­净的,余下的,就只是等着进一步确认审核。上面传来的这个消息,让李兰秋异常欣喜。一切,都在朝着她预想的方向前进,简直顺利地让她想狂呼哈利路亚。

“有消息了!”

她站了起来。

容凌的脸上难得越过一抹喜意,看向了她,同时站了起来。看得出来,他有些激动。

李兰秋笑着,走向了他。

“他们同意帮忙了,你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当回容家的家主!”

“家主?”他的笑意立刻收敛了,沉默了一会儿,他­阴­郁地告诉她。“容家的家主之位,从我离开那天起,就不想再夺回来!”

“但是,容家的人不是很希望你回去的嘛。你回去当家主,根本就没有阻碍,而且,也有利于我们的下一步计划,容凌,你应该回去。”

“到底是什么计划?!你现在总可以告诉我了吧。”

李兰秋咬­唇­。“还不行呢!”

“还不行?!”他扬高了声音。“你刚才弄了老半天,现在却告诉我说还不行?!那你在这之前的信誓旦旦,算什么?!你自己说了,到了这儿,就全部告诉我的!”

他的目光,带着浓浓的苛责,继续逼问。

“那些人到底是什么人,搞得什么神秘,他们既然答应了,那应该让我见见他们了吧。他们需要我的配合,不应该全盘交代他们的计划吗,否则,我这边不知道底细,配合方面,肯定不能做到完美。还有,秋秋,你是怎么和那些人认识的?!”

“这——”

无论是哪一个质问,李兰秋都无法回答。因为,她还需要等待上级的肯定回复;也需要看到容凌当回家主。容家的当家主母,是她的私人执念!

“说啊!”他逼迫着她。

李兰秋弱弱回应。“他们那边虽然表示了同意,可是需要时间列出计划,我们这里,就只能等着了!”

“等?!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容凌愤愤,眼神刹那冰冷。“三伯的事情,一天都耽误不得,哼,我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秋秋,你给我一个确切时间!”

李兰秋说不出来。

容凌的目光变了变,面­色­变得­阴­郁。“这可别是你想要我踢开林梦,而想出来的糊弄我的招数?!”

“怎么会?!”她惊,叫屈。“容,你可要相信我。我真的是在为你、为三伯而努力!”

“那你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你对我的诚恳,都比不上林梦对我的!”

“才不是呢,我一颗心都扑在了你的身上,所作的,都是为了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你的表现,让我心寒了!”

李兰秋变了脸,却听容凌在那里继续冷声说。

“你看上去像是有办法的,但是却拖了那么多天,才和我提起。这些日子,为了三伯的事,我是如何着急,如何忙碌,你心里是明白的。我恨不得,三餐饭都能合成一餐给吃了。忙里抽闲,我还得去看你,你应该知道我的不容易。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相信我,却拖着什么都不告诉我,今天说要告诉我,我信了,也很高兴,在林梦面前,给足了你脸面,还让她被气走了。我没去追她回来,却在这里等你,你现在却告诉我,让我继续等——”

“呵——”他蓦然嗤笑。“秋秋,我不喜欢对我耍心计的女人,极度憎恶。你一个失忆的人,没权没势,哪能有什么办法,我早就清楚这一点,可还是想相信你。但是秋秋,你很让我失望!”

“走吧!”他朝她走来。“我让人送你回去。”

从他方才要亲自送她回去,沦落到现在让人送她回去!

李兰秋深知这种转变的厉害关系,立刻心急了。

“容,我说的都是真的,你要相信我!”

他神情厌厌。“好了,别说了,以后,别再对我耍这种手段!”

“不是,容,不是——”

他来拉她走,那手劲可真重啊,毫不怜惜,抓疼了她。李兰秋焦急之下,冲动出口。

“等你当回家主,你一当回家主,我保证,全部都告诉你!”

他抓着她的手,再紧。紧绷的嘴角,诉说他的不信。

李兰秋立刻举起一手,冲他发誓。

“我保证,真的,一等你当回家主,就把什么都告诉你。到了那个时候,我要是什么都不说,那就任凭你处置!”

容凌的手劲,就松了松。

李兰秋立刻就劝。

“救三伯的事,是很困难,也很有风险的。他们那边做这事,也难,所以,他们需要看看你的诚意。你当上了家主,力量就变大了,也相当于有了足够的筹码取信他们,让他们帮你救三伯。所以,你得先当上这个家主。等你当上了,你就什么都会知道了。这个对你来说,应该是很容易的吧?”

容凌拧眉。

李兰秋自顾自往下说。“其实,你等的时间也并不长。一切就看你的了,你回去和容家一说,估计他们要乐坏了,马上欢迎你回归。你行动快一点,一旦容家对外宣布你是新一任的家主了,那些人看到了这消息,自然就会再联系我,到时候,我也就全盘托出了!”

就是说,快与慢,完全掌握在了容凌的手中!

“要不然这样吧,我们马上就去容家谈,争取让他们早一点对外公布,好吗?!”

她一早打好的算盘就是,让容家人记住她的功劳。据她所知,容家人想让容凌回去,但是容凌一直不答应,后来,他们求上了林梦,却以失败告终。那这个时候,她把容凌给劝了回去,那容家人肯定是要对她感恩的吧?!

这对她将来取代林梦,升任容家主母这一位置,可是大大的有利!

这也说明,和林梦相比,她更是技高一筹!她林梦办不到的事情,她李兰秋却能给办到!以后,要看谁的脸­色­行事,聪明人就都该心里有数!

容凌听得前头这话,还像个样子,他的希望自然是事情办地越快越好,可是李兰秋后面的话,却让他警觉了,稍微一想,他这心里就翻涌起厌憎的情绪来!

贪婪的女人!

容家主母的位置,凭她也配?!

“我再想想!”

依李兰秋这么死缠他的模样,他若是答应,就得马上去容家,那样,根本就是分身乏术,那他哪里还有时间把老婆给追回来?!再说了,去了容家,行事不好掌控,那对外公布他上任的事,哪里是能快得了的,可别又拖得他耽搁在容家了!

追老婆要紧!

当下,他做好了决定。

李兰秋再劝说,没有用。

“你不清楚我和容家的纠葛,那个家,我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放话不回去的,也真的是下决心无论如何都不回去的。现在让我回去,我得好好想想。”

“有什么好想的啊?”李兰秋急。

“别说了!”他厉声喝止。“这事,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可是三伯的事耽误不起啊!”她反过来拿这个来逼他。

“我还是得想想。”这是他绷着脸想了好一会儿的回复。

之后,任凭李兰秋如何说,他全部摇头,又表明了,要送她回去。

李兰秋无奈,只得住了嘴。倒是容凌再次表明要送她走,让她有信心最后肯定会让容凌答应这件事。可这人还没走到门口呢,容凌的手机就响了。

容凌接过电话之后,听了一会儿,脸­色­变了变。交谈一番之后,他歉意地看向了李兰秋。

“公司里出了点事情,老四让我过去看看,我得马上过去。”

老四是俞旭,李兰秋早就做过调查,自然明白这是哪一号人物。可这电话真的是俞旭打来的吗?!

“你非得要走啊?!”她幽怨地看着他。就听得手机里立刻传出来一个男音,带着焦急。

“老大,快啊,十万火急啊,我们都等你呢。你身边的是哪个啊,是梦梦吗?!哎,不管了,总之,你别磨叽了,赶紧过来吧,催命啊!”

这个动静,足以让李兰秋听得一清二楚。还真是俞旭,看来还真是要紧事!

容凌这边不等李兰秋了,迅速地答应了俞旭,表示他这就赶过去,然后把电话给挂了。

“估计还是那帮人,这次不知道又整了什么事出来!秋秋,我派人送你回去,把那三个地方都给逛逛,你挑一个你喜欢的住下。行李什么的,到时候,我再派人给你送过去。我这边事情急,先走一步!”

说着,他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快速拨打电话,命令。“尊叔,你马上给我派辆车过来,给秋秋用……”

他走的太快,说话又太急、太赶,根本就不给李兰秋说话的余地。李兰秋追了出去,却见他已经弯下腰,钻入车里了,车子很快,就如离弦的箭一样地­射­了出去。

李兰秋有些不满地咬了咬牙,这么急­干­嘛啊!

不过,见他钻入车里了,但是对着手机说的还是她的事情,吩咐的都是让手下照顾好她的话,她想想,窃笑着,心想:容,我就勉强原谅你啦!

容凌刚才所说的“还是那帮人”,她倒是了解一些,就是刘家啊、贺家等几个世家的人,还有一些想趁着容凌被打压的时机,好寻隙咬走一块­肉­吃吃的别的公司财团。没有了容三伯当作保护伞的容凌,做起生意来,极其地不顺手。所以,无论如何,他肯定是要保他的三伯出来的。也就是说,她已经稳坐钓鱼台了!所以,容凌所说的“再想想”,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听她的!

李兰秋笑得面露了春风,又看到一辆车朝她开了过来,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下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儿,毕恭毕敬地请她上车,她这笑,就越发灿烂几分。

可她的这点聪明劲,哪能和容凌相比?!

双木有容凌七兄弟坐镇,还真能挨了欺负了?!李兰秋所看到的双木的颓势,不过是容凌和兄弟几个商量之后,故意表露出来的假象。双木七少,个个了得,会让公司出现十万火急的事,还真是难!

那俞旭这电话是怎么回事?!

这自然是容凌老谋深算下的结果!

一旦决定要追老婆回来了,他一边拉着李兰秋往外走,一手就又Сhā入裤兜,迅速摆弄手机,给俞旭打信号。俞旭和容凌,那是多少年的配合了,一收到信号,俞旭立马入戏,一个火烧眉头的电话,就给打了过来,把容凌给强势叫走。

容凌还真是去公司?!

不,当然不是!

他这是急着去追老婆呢!

当他最后派人给李兰秋,只是为了把戏给演足了,好更博得李兰秋的信任?!

不,没那么简单。

派一个人,送李兰秋过去看房子,三个地方,三个极东极西极北的地方这么一逛,李兰秋被人给寸步不离地盯着,她还能起什么幺蛾子?!

容凌上了车,一交代完李兰秋的那点破事,就急声向尊叔询问起了林梦的事,听得林梦是坐司机的车出去的,他这心往下放了放,可又听得林梦没多久,就借着停车等红灯的时机,跳下了车跑了,临走之前,还威胁司机不准走,否则,就堵在道上让车给撞了,他这心就又嗖嗖地往上提,这脸变得别提有多黑了!

那女人胆子大了啊,敢随随便便地拿自己的命来威胁,堵在大马路上让车撞,这样的话,她敢说得出来!

看他回头怎么教训她!

他愤愤地想着,得知最后的结局,就是林梦跑了,司机跟丢了,自感罪重,如今到处找人呢!

“让他回来吧!”

这个城市这么大,司机小陆这么无头苍蝇地找着也不是一回事。

那头尊叔得了声,就给那小陆打电话去了。

容凌无奈又得借用那脚链的力量,一路装模作样地让司机开着车朝双木集团去,一边悄然派人去寻林梦,让他们找到她之后,别惊动了她,秘密盯着,直到他亲自过去。

进了公司,他坐上专用电梯,在顶楼拐了一圈,迅速又下楼了,避着人,坐上另外一辆车,迅速出了公司,直接朝林梦奔去。

林梦去哪儿了?!

这还真说不准!

心里烦、乱、恼、怨、悲、伤,所以,甩了司机之后,戴着一副大墨镜的她,很快就在附近兑了一大堆一元零钱出来,随便找了一个就近的公交站点,逮着一辆公家车,投入一元钱,就走了。

没有目的地!

悲伤的时候,她喜欢这样的发泄方式。在那么狭窄的空间,似是避着人群,可又身在人群;似是和人很亲密,可又没有丝毫关联地疏远着;你悲伤着你的伤心,悄然着、静默着,无人关注。来来回回的人,上来了,又下去了,挨着你坐下了,却又似是亲近了,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慰,当你需要的时候,你可以汲取一些温暖,当你不需要的时候,可以彻底无视旁边的那个人。窗外,景­色­犹如时光剪影一样地流走,什么都看的不真切,这就不单单是你泪眼模糊的关系。于是,你能安慰一些,觉得一切都还是正常的。间或,看到外面的招牌、建筑、摆设、人,还能让你略微分心,分担一些你内心的痛苦。又或者,你会因为无意间看到的一幕,心有所触,减少悲伤。

就这么,随着车走,挑着哪辆车有座的,就上,感觉车里快没人了,就下,漫无目的。靠着窗,吹着夏日难得的小风,能略感到一点小资的情调,这也能让人心情好一点。就算是悲春伤秋了,这也是一种良好的释放。心里被放空了,自然也就没感觉,也就好了。

夏日的时候,总少不了雷阵雨的突然来临。原本好好的天空,烈日炎炎,在突然卷起了一阵风之后,天­色­暗沉了下来。太阳被云层遮蔽,­干­瞪眼地看着自己的光芒被拦住。黑压压的乌云沸腾、狂扑、汹涌,带着一股张牙舞爪的意味儿。

瞧这天,略有点经验的都知道,怕是要变天了,赶紧找个地方躲躲吧。

林梦靠着窗口坐着,瞧着下面行人的神­色­匆匆,风急叶落,又瞧着天边的乌云翻滚,时不时闪过轰隆隆的雷鸣,彰显着雷霆之怒,不由勾了勾嘴角。瞧,连天公都不幸着她的不幸。

就在这时,天际滑过刺目的白亮,是闪电闪过,像是匕首扎入天际一样破空而过,一道、两道、三道……

她有些着迷地看着,觉得,自己的这心,就和天空一样的愤怒。又或许,天空知道了她在一派平静之下,叫嚣着撕裂的内心,所以,替她嘶吼了一把。

电闪雷鸣,街道上的行人、车辆,也行的来去匆忙。铃声、汽车滴滴声、行人喊叫声,拌合着呼猎猎的风声,一起开始沸腾,越来越高、越来越吵闹,似是集体在为她呐喊。

大雨,犹如子弹一样地飞­射­而来,气势惊人地砸落在了车窗上,噼里啪啦地响,一些砸到了她的脸上。公交车上,适才乘客为了贪图凉快,把窗户打的最开,眼下,手忙脚乱,急急要把窗户给关上,一声声被雨给打到的惊呼,不约而同地响了起来。

她却觉得畅快,觉得享受。所以,她闭上了眼,以一种虔诚地接受这大自然的恩罚的姿态,微微扬起了光洁的下巴,嘴角微微地翘了起来。

很迷人!

像是一个妖怪!

只是无奈,她的邻座坐的是一个更年期的­妇­女,受够了年老­色­衰遭人嫌弃的罪,最是嫉恨年轻姑娘的美丽张扬和青春奔放,所以,在被林梦给惊艳了一把之后,大娘毫不客气地推了推她。

“喂,快把窗户给关上啊,傻愣着­干­嘛,雨都打到我身上了!”

林梦从一片梦幻中进行,却是没去看大娘,而是看着那骤雨急打的窗户。每一颗雨滴,都宛如一颗神奇豆,砸在了车窗上,溅开了,变成了漂亮的水花,奇妙地像是一场绚丽的魔法表演。而在外面,这场魔法盛宴更大、更恢宏!

她觉得,她不应该坐在车里,而是应该下去。她应该去拥抱,拥抱这同她共鸣的天地,拥抱这为她绽放的所有魔法!

她猛然站了起来,不顾一边被吓地差点要跳起来的大娘,也不顾大娘立刻又瑟缩的眼神。她娇小的身躯,都不用大娘避让,直接蹭着她的双膝,滑了出去。她疾步往车门口跑,嘴角勾着笑。她像个­精­灵,车里所有的人,都看着她,被她给迷了眼。

“下车,我要下车!”

她大喊,清脆的声音,宛如大自然吹来的风,清凉、清丽,但却那样地让人无法拒绝,任凭它吹入了你的心田,撬开了你的心门。

还没到停车站点,但是司机鬼使神差地,就把车给停下了,把后车门给打开了。

“谢谢!”

她道谢,像是一个初落人间的仙子一般,跳了下去。留给大家的,只有那清脆悦耳的声音,还有靓丽的身影。

美得,会让人觉得像是做了一个梦!

不由自主的,很多人扭过头去看,却见她就这么信步走在了大雨里。没有周围人的匆忙,更没有他们的慌张,她依然漾着笑,带着遮住了快半张脸的大墨镜,轻快地走,似是走在散发着青草香的草原上,似是走在斜风细雨下的田野里。

她轻快地,让大家都感觉到了凉爽。夏日的闷热,因为这一场雨,而消失地无影无踪,可不是轻快?!凉爽?!甚至有人重新推开了密合的车窗,忍不住微微地探了探脸,去感受那雨滴砸脸的感觉。

竟是如此的畅快!

畅快,是畅快!

对林梦来说,这是她这些日子以来,收到的最好的礼物。雷声依旧轰鸣,闪电依旧狰狞,号角声声,鼓点阵阵,全是她的嘶喊!

这片天地,就是她的心!

她要醉在这里,和她的知音一起,同生同死、同仇同恨、同欢同乐!

衣服很快就湿透了,但她觉得这样很好,好的让她悲怆的心,渐渐发麻,有了温热的暖意,也有了哼歌的兴致。她在心里起哼,雨点就打地更加急了,似是听到了心声,以打到人身上都带着疼的力道,来卖力替她伴奏。

一个大力袭来,将她重重地拽了过去。她太过沉醉于这场雨,连惊呼都没有。她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倒了下来,倒在了一个强有力的胳膊上,然后她的头也跟着沉了下来,死要坠地,可又被一片温热,给迅速地拖住。

一张熟悉的脸,猛然就跳到了她的面前。那是一张气急败坏的脸,紧抿的­唇­角,就跟刀锋似的;绷高的鼻子,喷涂着灼人的热火;凌厉的眉眼,­射­出着杀人的目光;隐隐chou动的冷厉面庞,就像是沉寂的火烧将要爆发。

她没有受惊,反而“咯咯”地笑开!

她喜欢看到他这个样子,失去了秩序,失去了守则,撇了那寒漠的壳,愤怒着,同她一样地愤怒。

他一把扯开了她的墨镜!

她睁着眼,不顾那豆大的雨滴砸来的疼痛,就那么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他,眼睛在笑,眉在笑,鼻子在笑,嘴在笑,就连那一头被大雨给彻底打湿,湿褡褡地间或是躺在她的额头,或是靠在她的耳侧,或是泼墨而下的秀发,都在笑。

“咯咯……”

撩人的,像一个暗夜的妖!

在天幕最黑沉的时候,出现人间,兴风作浪!

在最令人不设防的时候,掠夺!

掠夺他的心!

心里一阵狂躁,似是有一股温热的血,在跟着连根拔起的心在狂涌。

他迅速地低下了头,­精­准地捕获住她的­唇­,顶开,将舌抵入!

她是他的妖,是他的魅,是他的魃,他能把这心,舍了给她!

所以,吞了他的心吧!

他就永远是她的了!

她就永远可以不用担心、不用伤心了!

也不用这样地逼疯着他、惹他发狂!

------题外话------

好吧,偶爆发了^_^

大家情人节快乐。

511

心里的灼热,越来越强,似是那一颗心,真的在连根拔起。他在微微刺痛中,略眯起了眼,火热的舌头,就这么重重地压着她的温软小舌,将她反应过来之后的躁动,给强行压了下去。

骤雨之下,他俯身在她上方,亲着她,以自己的脸,挡住了那急如豆­射­的雨,也用自己的身躯,强势地扣着她,为她撑起了一方遮风挡雨的小天地。

落在她身上的雨,一下子就少了。迷情,也似是一下子散开了!

不是幻觉!

男人健硕的躯体,散发着高热,隔着湿褡褡的衣服,让她觉得好热,又有些不舒服。她好好的,他凭什么出现,又凭什么就夺走了她的雨,夺走了她的享受?!又那么坏地来夺走她的呼吸?!

愠怒,她伸手推他,可他将她抱地非常的紧,似要就此和她缠在一起,成为了连体婴似的,她恨恨,抬脚,就用细跟凉鞋踹了他。

高跟鞋,必要的时候,是女人的利器。那细细小小的高跟,略显四方的一小块地面,却能爆发惊人的破坏力,让人在承受的时候,觉得钝痛。

容凌的脸,疼地略微抽了一下,心头那微微灼热的,似乎在不断流走的感觉,一下子就顿住了。这一脚,也踹走了他的迷情!

纵然,他难得如此,可无奈,也只有他一心所系的小女人,才可以这样堂而皇之地不解风情着。

她非但不解风情,她还张狂地让人咂舌!

又甩了他一巴掌且不说,还再次用高跟鞋踹了他的脚,上下受疼的感觉,让他一张脸黑的厉害。而她恁是潇洒,直接将他使劲一推,没有往后躲,而是像个女王一样,无视着他,继续往前走。

他扭身,目光跟随着,以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在瓢泼大雨之中,他的眼睛眯了眯,闪过嗜血的光芒!

这个女人,该受点教训了!

生了气,给他闹离家出走,还见鬼地在这样的天气,在街上瞎逛,电闪雷鸣的,她也不怕,一下子被雷给劈了,被电着了?!还打他、踹他,这么狠!

长脾气了啊!

全身聚起一股气,他像是猛虎一样地朝她扑了过去,一把叼起……呃不,是扛起了她,黑着脸,大步流星地往紧随他身后的悍马走去。凶神恶煞的模样,配合这雷雨天气,感觉就像是个魔君,专门在这种天气出来作乱,抓误入人间偷玩的仙子的。

这一幕,惹来了不少的关注,也引起了不少的担心。有两人甚至立刻掏手机,打算打110。

可是,凶神恶煞的魔君,接下来做出的事情,却没有魔君本­色­。被他扛在肩膀上的小仙子,扑腾地厉害,魔君弯下了看上去不易轻折的腰,又是护着她的脸,又是护着她的手,又是护着她的小腰,最后是护着她的小腿的,小心翼翼地把她给塞入了车里,避免她胡乱动弹着,自己碰到车壁给弄疼了。期间,那小仙子的小胳膊小腿,可没少往魔君身上招呼。最后,魔君钻进去的时候,大家看到,小仙子脚上套着的那淡黄|­色­小高跟,可没少往魔君身上招呼。那可以称得上是神器的高跟鞋,惊得两个想要英雄救美的男人倒抽了好几口冷气,默默为魔君悼哀的同时,也怜悯地把手机给放下了。

得,谁吃了谁,谁也说不准的事!

车门终于关了,深具爆炸­性­的场面,也跟着在众人的面前消失。让太多人眼红的高大悍马,就像是魔君的胯下坐骑魔兽一般,在这黑沉的天,呼啸而起,带起两股高高的庞大水箭。在水箭之中,尽显彪悍!

彪悍的,不单是车,也是人!

受够了气的容凌,进了车,关了车门,先把那两只神器从林梦的小脚丫上给脱了,再狠狠地给摔到了一边。他这小腹,刚才被这两只给踹的内伤,有一次,命根子差点都要报废了。

这小女人,乱折腾,报废了,以后看她怎么哭!

心里头恨恨地想着,他又一手抓住了像只小猫儿一样在他怀里乱窜,不安分极了的林梦。不给她反击的时间,他将她整个人像一条鱼一样地给翻了过来,ρi股翘地高高地面对着他。他大掌一伸,揪着她的短裤,就要往下拽。才刚露出一抹让人心惊的­嫩­白,他就被外面­射­进来的闪光给弄的心惊了一下!

都被这个小女人给气糊涂了!

前面还有司机,他哪里能脱她的裤子?!

那隔着裤子打她的小屁屁?!

不行,她要是知道这一幕被被人给看见了,回头还不得给他发飙!而且,他教训自己的女人,也不想被别人给看到了。

那现在怎么办,就这么放着不管了?!那他这心里的火,该怎么办?!说了和李兰秋是捧场做戏,她怎么就不相信,他是怎么样的人,她心里难道不清楚吗?!说了,知道她委屈,让她体谅他一点,她怎么就不能体谅?!他现在做这些,劳心劳力,她当他享受吗?!步步为营,和娇妻闹翻,不能亲、不能抱,还得和讨厌的人假亲热,他脑子都快炸了,她还在后方给他添乱,简直就是不让他好过的。他给了她机会,让她有完全的权利调派尊叔那些人,她心里有气,那就调几个人来打他们,好好地出一口气,­干­嘛和他来这一套,明知道,他最见不得这个样子的!还敢把儿子托付给了妈,她够让人气的,连儿子都不要了啊!

越想,他这心里的火就旺盛,越想打她,把她给好好地打清醒了。大夏天跑去淋雨,傻子似的,她以为天气热,淋了雨,就不会感冒啊,不会得肺炎,不会死人啊。自己的身子,一点都不知道爱惜。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似的!

见她嗯嗯唔唔的,都这么被他给压住了,还不安分地想要爬起和他闹,他两手一手,一手按着她的脑袋瓜,一手按着她的ρi股,直接将她给按死了,冷声命令前头开车的。

“去最近的店,给我买个浴巾!”想想,又觉得浴巾似乎小了点,他又改了口。“不了,买薄被吧。”

司机应了是,很快就把车子给停了,冒雨跑了出去,又很快跑了回来,送回来的薄被,还是没拆封的。容凌接了过来,报了一个地名,司机就坐端正了,严不斜视、摒心静气地开着车。

容凌拆开薄被的同时,林梦得以窜起,手脚并用,从他腿上爬起来,可才支起了身子,就方便了他的拥抱。他大力将她给按在了怀里,薄被犹如一张网,朝她密实地覆盖了过来,将她裹地紧紧的。她一下子就成了网中的虫,再怎么挣扎,都气喘吁吁了,还是被薄被给困的死死的。

“还没闹够?!”

他见她闹不动了,才­奸­诈地开始动手,咬着她的耳朵冷哼。

她不搭理他,趴在他的胸口,喘着气,休养生息着,以图谋攒够了力气,再和他斗。可他是从来都不缺力气的,趁着她最是软的时候,狼爪探入薄被,就把她的短裤给脱了,然后一张揪住了她的一瓣臀儿,重重地掐了一把。

不能打她,纵然是隔着薄被,因为,一打必然要出声。

对他的女人,在别人面前,他除了有超长的占有欲,还有强烈的维护欲。

所以,打不得、骂不得的情况下,他只能委屈了自己,去掐她的ρi股。

可怜她刚才闹的太过了,正是­精­疲力竭的时候,就这么瞪大了眼,倒抽着气,让自己下面被他给脱了半光,现在还得遭受这罪。又惊又怒,又气又羞,很快,她的一张脸就给涨地通红通红的。而他可恶的,咬着她的耳朵,冷狞地哼。

“知不知道自己错了?!”

她错个屁啊!

她才没有错!

倔强的横了一声,她撇过了脸。但其实,就是把本来贴着他胸膛的右脸,给转换成了左脸贴着了!

小样儿!

容凌眯了眯眼,气的大掌又掐了下去。

她先头忍着,可是几下过后,心思一转,就低低地呼,他掐一把,她就呼疼一下,可就是,不求他!

他硬起心肠,继续下狠手。可到底,在她面前,他狠不起来,他一手掐了下去,她猛然一个喷嚏,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快地像放鞭炮,他这手,就软了。见她抽了抽气,鼻尖略微发红地蹭了蹭他的胸口,换了另外半张脸靠着他的胸膛,他不争气地,就从要教训她,变成了担心她。

大掌伸过去,他摸了摸她的额头,测她的体温。感觉有些热,却不是很烫。倒是,她全身湿漉漉的,就这么窝着,不是一回事。他才下车没一会儿,就被大雨给浇地有些透了,更别提她都在雨中瞎混了那么久的。到现在为止,还在湿褡褡地往下淌水的头发,就很难说明问题!

她现在就是一只落汤­鸡­!

或许马上就快要成为一只病­鸡­!

“以后不许淋雨!”

他随口训了一声。薄被下的大掌开始动,将她的裤子彻底给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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