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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生个小包子出来玩?

季焱澈和夏陌尘以及夜枭听到这话,心里的火气腾地高涨,他们宠着的人儿被这该死的叶家少爷说的这般不堪,若是不让叶家的少爷尝尝他们的手段,他们就把自己的姓摘下来!

“妹夫,你的朋友什么时候赶过来?”夏陌尘的眉目间尽是­阴­郁,若是这几个人再胡说八道下去,他不介意亲自动手教训一番,放倒这么几个花拳绣腿的草包他还是很有把握的,叶家是吧,他记住了,等回国之后定然让人会会叶家老爷子,与他谈谈对叶家少爷的教育问题。

“来了,萧,这里!”季焱澈偏头看向走进咖啡馆的萧,指着优雅神秘的萧,介绍道:“这是我朋友,萧,这是我妻子,这位是夏陌尘,他是夜枭。”

“你们好,我叫做萧。”萧含笑点头,对着夏以宁、夏陌尘和夜枭打了招呼,这才转移了视线,看向迷迷糊糊的叶家少爷,神­色­里划过一抹冷然,并没有阻止摇摆着想要上前的叶家少爷,自然的挡在众人的前面,等到叶家少爷走进,一个小擒拿手将人反扣,紧接着身形瞬闪,七拳下去,连连放到了叶家少爷的七个拥护者,最后嫌恶的擦了擦手,优雅的踱步到季焱澈的身边,笑问道:“澈,我的功夫没有退步吧?”

季焱澈点了点头,眼看着萧的人带走这八名留学生,神­色­终于缓和,拍了拍萧的肩膀,笑道:“我相信你会给他们一个教训。”

夏以宁望着萧,蹙了蹙眉,这个混血男人给她的感觉很是危险,一双墨绿­色­的眸犹如蛇眼泛着寒光,­精­致的五官格外立体,微掀的­唇­呈现着深邃的红,他的长相极为俊美,脸­色­却是极为苍白的,就像漫画中的吸血鬼,气质高贵优雅,就连方才放倒那八人的时候,也无损他的优雅。

夏陌尘晦暗深邃的眸里沾染了一抹了然,原来季焱澈的朋友是黑手党的少主,真没想到这两个完全凑不到一起的人竟会相识,也许他应该好好调查下季焱澈了,看看他还有什么底牌,免得日后伤害了自己的宝贝妹妹。

“澈,既然来到了意大利,就该早点找我,几位不介意去我那里坐坐吧?”萧含笑的目光划过夜枭,在夏陌尘和夏以宁的身上停留了一会,笑意更甚“你们的气场相近,不愧是兄妹。”

夏陌尘挑了挑眉,气势不减,接过话茬,邪魅笑道“你是第一个猜到我们身份的人,不愧是妹夫的朋友。”

威尼斯到处都是河流,它的美由桥和水组成,萧带着众人乘船欣赏河道两边各式各样的古老建筑,既有洛可可式的宫殿,也有摩尔式的住宅,当然也少不了众多的富丽堂皇的巴洛克和哥特式风格的教堂。文艺复兴时代,许多伟大的艺术家都在这些教堂里面留下了不朽的壁画和油画作品,至今仍吸引着世界各地的无数游客和艺术家,这独特的气氛令游人感到如受魔法般奇妙口就像是个游乐园,充满奇妙与梦幻,令凡是来过威尼斯的人都依依不舍,在童话般的水之际流连忘返。

来到萧的城堡,夏陌尘毫无形象可言的摊在沙发上,将双手放在脑后,扫视着这座看上去古老至极的城堡,尔后视线停留在依旧优雅的萧的身上,勾了勾­唇­,笑道“你不介意暴露自己的老巢?”

萧放下腿上的笔记本,迎上夏陌尘的目光,微微一笑:“夏大少如果不介意在意大利多待几天,我自然不介意暴露自己的老巢,不过我听澈说了,你们明日要前往法国,我就不留你们了,以后我会去中国看你们。”

夏以宁扫了夏陌尘和萧一眼,紫眸中透着诡谪之­色­,偏头望着季焱澈,见他的脸上露出温和真切的笑,心底有几分好奇,季焱澈怎么会认识黑手党的少主呢,这两个人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吧?但从他们的相处看来,夏以宁能看出两人的感情甚好,就像是生死之交。

季焱澈感觉到夏以宁古怪的目光,淡淡一笑并没有在此刻解释他和萧的关系,他之所以跟着夏陌尘和自家的小坏包前来意大利存有陪伴的心思,也有看看朋友的心思,他的身份注定他不能太过肆意,萧的身份非常敏感,如果他们的关系被人发现……

萧对上季焱澈温和的目光,淡淡的笑道:“好了,时间不早了,大家休息吧,明日我会将你们送上飞机。”

萧的人带着夏以宁、夏陌尘和夜枭去了房间,季焱澈刻意落后一步,等到大厅里只剩下他和萧,回首望着萧,低声问道:“那八个人的身份都查出来了么?”

萧点了点头,指着笔记本,“你过来看看吧,等会我再送你一个礼物,你和她的新婚礼物。”

季焱澈拿过了笔记本,浏览着上面的资料,神­色­渐渐沉了下来,叶家与那七个小家族抱成了团,牵一发而动全身,不过叶家本身也不­干­净,官场上没有绝对的­干­净,有时候太过­干­净反倒是种错,季焱澈想了想,做出了决定,“让人收购叶家的公司吧,往后我不想听到叶家的消息,至于那七个小家族,如果有点脑子就放过他们,如果不知好歹,就一起收拾了吧,谁也不能辱骂我的女人。”

萧不置可否,他知道季焱澈有多护短,季家的人都是痴情种子,真正爱上了一个女人,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季焱澈这人骨子里更潜藏着嗜血因子,否则当年也不会救下满身是血的他;只不过季焱澈也很念及兄弟之情,更顾及季家与其他家族的感情,明明知道自己身边藏狼卧虎,也没有像今天对待叶家少爷这般,对待身边的虎狼之辈。

“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萧打开了一份资料给季焱澈,上面记载着季焱澈身边几位兄弟私下做的事儿,从舒然到唐颂一个不落,舒然和魏忠军还好,并没有做出有损季焱澈利益的事情,至于沈天意,他向来不喜欢对付女人,暂且放过,剩下的便是齐墨和唐颂。

季焱澈其实早已心存怀疑,否则当日在天台上也不会说出那般绝情的话,即便不忍,也打算与唐家断绝来往,因为唐颂明里表现的很好,背后却……

唐颂与穆景暄的关系不错,认识夏以宁之后,更是经常前往景致,明知夏以宁是他的女人,却还走动了心思,当然了这一点不能怪唐颂,但季焱澈却不喜欢唐颂的隐瞒,这上面还记载了很多唐颂暗中做的事儿,季焱澈随意扫了一眼,旋即心知肚明。

“萧,我就不说谢谢了,这个人已经翻不起什么浪来了,如果你能帮我找到唐心就好了,留着她始终是个隐患。”季焱澈的眸光深邃至极,望着萧紧绷的线条,紧蹙的眉目渐渐松开,将那份资料发到了自己的邮箱,揉着太阳|­茓­瞥了瞥时间,不容拒绝道:“不早了,我去休息,明天跟我去法国,帮我撑场子,你该知道对方的身份。”

“嗤。”萧蓦地一笑,优雅的咒骂:“你这家伙,早晚死在媳­妇­的肚皮上!”

季焱澈佯装没有听见,跟着佣人来到了夏以宁的房间,推门进去,却见夏以宁还未休息,不禁蹙眉,将她捞起,问道:“怎么还不睡,在等我吗?还是你不够累?”

熠熠的紫眸划过一抹­精­芒,夏以宁对着季焱澈伸出手,就在他疑惑之前,主动攀上他的身体,讨好般的笑道:“你还没跟我说说这个萧呢,我好奇你们怎么认识的!”

“乖,我们去床上说。”季焱澈将夏以宁塞到了被子里,遂即用了十分钟洗漱,等到上了床,强打着­精­神的夏以宁已经快撑不住了,见到季焱澈就依偎过来,示意他快点。

夏以宁抱住了季焱澈,仰头望着季焱澈清俊的容颜,清润低沉的声音萦绕耳边,仿佛最好的催眠曲,“我在外读大学的那年认识了萧,当时他正被几个杀手追杀,浑身是血,我就顺手救下了萧,不过也因此惹上了麻烦,被七­色­追了一个月,最后萧带了几十名手下与七­色­的首领谈判,终于让七­色­同意,放过了我,我们的交情就是这么来的,可以说是生死之知……”想到年少的轻狂,季焱澈并不后悔,话音落下,低头看向夏以宁,顿时哭笑不得,看来真是累坏了她,他们这叫做盖着棉被纯聊天吧?这个念头从脑海中划过,季焱澈摇了摇头,按下了床头的灯,轻轻的揽住夏以宁柔软的身子,不一会也陷入了睡梦。

第二日醒来之时,已是上午九点,夏以宁等人吃过早饭,被萧送往了机场。

登机之后,夏以宁才发现萧并未离开,而是选择了跟随,夏以宁瞥了瞥身旁笑容温和的季焱澈,心下不由腹诽,这家伙其实在紧张吧?

季焱澈感觉到夏以宁的注视,偏头瞧着她­精­致的侧面,心底某个角落蓦地一软,嘴角隐隐上扬。

意大利与法国接壤,过了二个多小时,夏以宁一行人终于到达了法国;夏家在法国拥有旁人难以想象的地位,夏陌尘更是混的如鱼得水,等到下了飞机,夏陌尘戴上了墨镜,他多年来都待在国外,国外的名气大于国内,刚刚走出机场便被一行人发现,等到好不容易上了车,俊美的脸上尽是红­唇­印,夏陌尘哭笑不得的擦去了­唇­印,吩咐司机带着他们前往夏氏。

“宝贝,哥为了你都付出了贞洁,你拿什么补偿哥?”夏陌尘可怜兮兮的望着夏以宁,心下猜测着自己的宝贝妹妹不说话是不是紧张了,沉吟半晌,收敛了可怜的表情,正­色­道:“别担心,父亲一定非常喜欢你,虽然有时候不太正经,但大多数的时候都是正常的,嗯,只要你无视他动不动就喜欢拿枪威胁别人的毛病,其实那枪里没有子弹……”

夏以宁的目光微微一变,心知夏陌尘这话不是说给她一个人听的,她倒是没有什么紧张的,不管夏御城为人如何,都是这个身体的父亲,虎毒不食子,要紧张的人恐怕是季焱澈才对,想到这里,夏以宁握住了季焱澈的手,迎上他温润的眸光,微微勾起­唇­角。

夏氏位于巴黎的中心地段,一栋数十层的高楼屹立在夏以宁的面前,仰望上方,天­色­甚好,这栋大厦仿佛直Сhā云霄;回过神来,夏以宁握住季焱澈的手跟上了夏陌尘,看着夏陌尘熟捻的跟人打了招呼,等乘上电梯的时候,夏以宁微微蹙眉,明显感觉数道探究的目光­射­在自己的身上,清冷的眉目沾染淡漠,扫视一圈,旋即敛回视线。

夏陌尘给夏父打了电话,接到电话的夏御城正在开会,听到女儿名字的夏御城当即扔下了手中的文件,起身之时,犀利霸道的目光扫过众人,隐隐给人带去一种压迫,沉吟半晌,道:“今天这会就开到这里吧,老子的闺女来了,老子就不陪你们玩了。”

话音落下,他犹如风一般闪出了会议室。

没有人敢反驳夏御城,听得夏御城的女儿来到夏氏,不禁心生好奇,面面相觑了半晌,也没有人敢踏出会议室的门,虽然老大不陪他们玩了,但是他们还得认命的整理文件。

与此同时。

夏御城迎上夏以宁清冽的目光,不由睁大了双眼,一股激动蓦地涌入身体,他找不到任何的词汇赞美他的宝贝女儿,总之他的女儿就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存在,任何女人都不能跟他的女儿相比!

夏以宁眨了眨眼,望着眼前的男人,这个所谓的父亲,他大约有四十多岁,但是保养甚好看着也就有三十多岁的模样,五官与夏陌尘极为相似,却比夏陌尘更有魅力,特别是那双紫眸,格外的魅惑,呈现着宝石般的光泽,一身气势逼人,看上去格外强大,只不过对上她的目光时,紧绷的线条顷刻间柔和。

“父亲”夏陌尘指着夏以宁和季焱澈介绍道:“这是以宁,他是季焱澈。”

夏御城蓦地蹙起眉头,视线落在两人交握的双手上,想到儿子夏陌尘所说的话,目光霎时一变,打量着季焱澈良久,忍下想要咒骂的心思,冷哼一声:“你是什么东西,敢牵着我宝贝女儿的手,找死!”

季焱澈不卑不亢的望着夏御城,有礼的颔首道:“父亲,我是以宁的丈夫。”

夏御城才不管季焱澈是什么人,听得这话,回首对上看戏之人的目光,吼道:“给老子打个电话,把那几十个候选女婿都给老子叫来,让老子的宝贝女儿一个个的挑!”

夏陌尘不由抚额,看来老头没那么容易消气了!

季焱澈的脸­色­一变,心知夏御城这是要给他一个下马威,毕竟他拐了人家的女儿,所以他可以不计较夏御城的无礼,但任谁听到这话,都没法接受,心下蓦地腾起怒火,冷冷地望着夏御城,气势尽放,丝毫不惧夏御城周身的森冷霸气。

两人对视半晌,先前缓和的气氛霎时僵硬,直到夏御城掏出手枪的那刻,紧张之势达到顶点!

季焱澈见此,桃花眼蓦地深邃,将夏以宁挡在身后,望着黑洞洞的枪口不语,尔后视线转移到夏御城的脸上,微微偏头睨了睨一旁的萧,萧感觉到季焱澈眼角的余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二话不说掏出了消音枪,缓缓抬手,对上夏御城!

夏御城挑了挑眉,深沉的目光里划过一抹惊诧,似没料到季焱澈身边这优雅的男人随身带着一把消音枪,从这个人的动作中可以看出,他是个玩枪的老手;夏御城不是第一次被人拿枪指着,但在此刻被人威胁,却有些不舒服,难道他关心女儿也错了吗?

对峙良久,谁也没有先行妥协。

夏以宁的视线游移,从萧的身上落在夏御城的身上,情绪没有任何变化,始终平淡,最后看向挡在她前面的季焱澈,心下有些好笑又好气,即便夏御城是她的父亲,给她安排所谓的相亲,见不见都是她说了算,至于这样么?

夏以宁被这两个无聊男人的举动惹毛,挑了挑眉,清冽凛寒的声音萦绕,“哥,我饿了,你带我去吃东西!”季焱澈的笑容微微一僵,瞥了瞥身旁的萧,示意他收起枪来,萧微微点头照做,给了夏御城一个面子,萧知道夏御城的身份,对夏御城也很有兴趣,如果可以他想跟夏御城比试比试。

姜是老的辣,还是前浪被后浪拍在沙滩上?

夏御城见状也收起了手枪,对宝贝女儿身边男人的印象倒是有所好转,起码在他的逼迫下没有转身就走,不算孬种,但他不会轻易收回决定,想了想,再度望去,却见宝贝儿女要离开夏氏,蓦地一急,吼道:“混蛋小子,你要把老子的宝贝女儿拐到哪去?”

夏陌尘的脚步微微顿住,回首邪魅一笑,“我的宝贝妹妹说饿了,你们慢慢玩,我们两个就不奉陪了!”

夏御城岂能容许夏陌尘带走夏以宁,大步走向夏陌尘,钳住夏陌尘的手腕,昂了昂首,哼道:“混蛋小子,她是老子的女儿,你从哪儿来,滚哪儿去,别在老子面前碍眼!”

夏陌尘用了巧劲挣开夏御城的狂梏,摊了摊手,颇为无力道:“这个有点难度,毕竟母亲大人已经不在了,就算您再找个,我也回不去!”眼见父亲脸­色­不对,话锋一转:“嘿,您儿子这个俊美,怎么会碍眼呢?”

夏以宁抚了抚额,颇有些无可奈何,给了季焱澈一个忍耐的眼神,转身对上夏御城柔和的目光,勾起­唇­角,看来这个男人是真的很疼爱她,不过要是能收回刚才那句话就更好了!

夏御城这是第一次见到长大的女儿,他还记得当年­奶­娃娃的模样,是那般的惹人怜爱,继承了他的紫眸,闭上眼的时候叫人怜惜到心底,睁开眼的时候­精­灵古怪,可惜后来被那个女人带到了国内,若非那段时间忙于整合人马,他早就回国找女儿了,岂会等到现在!

“宝贝闺女,我是你……”夏御城颤抖的说出这句话,他的嗓音格外低沉磁润,期待的望着夏以宁,仿佛在等待夏以宁的回应,向来霸道的夏御城在女儿面前竟是这般温和,仿若百炼钢化作绕指柔,使得没有享受过父亲温情的夏以宁湿了眸,夏以宁眨了眨眼,沉吟半晌,低声唤道:“父亲。”

“乖,再叫声听听?”夏御城眨了眨眼。

这回夏以宁没有答应,别扭的移开目光,就是不看夏御城。

“哎哎哎,老爸现在就带你吃好吃的去,老子的宝贝女儿想吃什么老子就给弄来什么,喂,混蛋小子,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带着那几个人跟来,打算在公司当门童么?”夏御城咧嘴无声的笑,尔后瞥了瞥夏陌尘身后的季焱澈等人,语气完全没了先前的温柔。

夏陌尘摸了摸鼻子,对着季焱澈苦笑道“现在好了,我这个夏家大少沦为老二了,在老头子心里,女儿才是宝,儿子是草!”

季焱澈勉强的扬了扬­唇­角,看着搭在自家宝贝肩膀上的手臂,顿觉无比碍眼,移开了视线,忍着想上前夺回自家宝贝的冲动,不去看夏御城脸上得瑟的笑容,心想要是夏御城给自家的宝贝安排男人,他就带着自家宝贝回国。夏以宁将两人的表情看在眼中,不由叹了声,看来男人不管多大年纪,都有着幼稚的一面!

嗯,真是幼稚死了!

夏氏的人从未见过夏御城对一个女人这般和颜悦­色­过,悄悄地打量着夏以宁,感觉到刀刃般的目光­射­在身上,这才有所收敛,但心下对夏以宁的好奇达到了巅峰。

路上,夏御城询问了夏以宁的口味,思忖了一会,带着他们来到了华人聚集区,这里有一家餐厅做的中国菜很地道,夏御城经常过来,与老板极为熟悉,来到定下的包间,出乎老板意料的将菜单递给了夏以宁,近乎讨好道:“宝贝闺女,你看看有没有想吃的,要是没有就跟我说,我让人送别的过来!”

夏以宁不客气的接过了菜单,挑了挑眉,“我想吃什么,你都可以弄来?”

夏御城昂了昂首,道了声:“当然!”

“龙肝凤髓就没有吧,算了,我也不为难你,就让老板做点拿手菜吧!”夏以宁温和的笑了笑,看向季焱澈等人,询问道:“你们呢?”

季焱澈没有异议,摇头道:“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夜枭点头,他更不在意吃什么了。

夏以宁心下了然,看向萧,萧蹙了蹙眉,勾­唇­道:“给我一份全生的牛排吧。”

“好,老板,就这些吧!”夏以宁没有询问夏陌尘和夏御城两人,觉察到父子两人近似委屈的目光,心下终于舒服了点,虽然她不介意几个男人打架,但前提是别在她的面前打架,像是方才拿枪互指的行为就很不对,这算是她给他们的惩罚。

“妹妹,你偏心”犹如被遗弃的小狗般可怜。

“闺女,你偏心!”

夏以宁的紫眸中泛起笑意,流连在两人的身上,捕捉到两人眼底的期待,大方的承认,“嗯,我的心确实有点偏,这个没法治,忍着吧!”

夏陌尘和夏御城的目光交汇,心知夏以宁这是生气了。

饭后,夏御城翘了班,带着夏以宁回了夏宅。

夏御城向来说一不二,命令刚刚下达,助理就将那几十名候选女婿安排到了夏宅,夏御城看着面前同样俊美优秀的几十个男人,挑了挑眉道:“她是我的宝贝闺女,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夏以宁的嘴角微微抽搐,看也不看那几十个男人,视线转到了季焱澈的身上,迎上他看似温和实则凌然的目光,心下升起一丝不安,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人拉到了怀里,嗅到熟悉的气息,夏以宁放松下来,与此同时,季焱澈的声音响起:“萧,你就跟以宁的父亲还有这几十个人好好聊聊,以宁累了,我带她去休息!”

季焱澈霸道的揽住夏以宁,睨着夏陌尘。

还未开口,夏陌尘就自动在前带路了,他可不想留在这里被人收拾,要是不小心目睹了萧和父亲大人­干­架,恐怕会被父亲丢到荒无人烟的小岛上币‘练,也许还会被那个优雅神秘的黑手党少主……

想到此,夏陌尘不寒而栗。

夏御城有些气急败坏,自家的宝贝女儿又被拐走了!

“伯父,我叫做萧,想跟您过过招!”萧的神­色­偏于淡漠,语气之中含着不容拒绝的气势,望着急需发泄的夏御城,不等他同意,已然闪身来到他的面前。

“我知道你,黑手党少主,萧!”夏御城不敢小觑这个男人,虽然没跟萧交过手,但对方的气势却丝毫不亚于他,面对着这般的劲敌,夏御城集中起所有的­精­神,扣住对方的拳头,冷哼一声:“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宝刀未老!”

“希望如此,伯父的功夫不错。”萧挣开夏御城的铁拳,一脚毫不留情的踹向夏御城最为脆弱的地方,就在这一脚即将到达对方身上的时候,萧倏然觉得眼前一花,夏御城的气息蓦地包裹了他,危机感袭来,夏御城的嗓音之中含了隐隐的兴奋,“小子,够狠,不过你还太­嫩­!”

萧眯了眯眼,蓦地回首,谁知夏御城竟不顾有诈,硬是将他压倒在地!

“嘿,小子,你服不服气?”

正文 85 几十个情敌?拐老婆的代价!

与此同时,房间之内。

季焱澈望着站在窗边的夏以宁,不由蹙起了眉头,攥了攥拳,努力将心下的不安抛去,眼神中多了几分期待,轻轻启声,虽是商谈的口吻,却含着不容拒绝的气势:“以宁,此次前来法国,我没想到会跟岳父以枪相指,我是来跟他商量婚礼的事儿的!”

夏以宁背对着季焱澈良久不语,垂了垂眼帘,掩去眼底的晦暗,感觉到季焱澈拥住了她,她放松下来,将自己全部的重量交给身后的男人,沉吟半晌,语气微沉隐隐透露着几分复杂,“婚礼吗?我们都已经领了证,婚礼不急于一时,等我拍完《天妖》这部戏,好不好?”

明明是商量的语气,却让季焱澈觉得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他知道这是夏以宁的坚持,也不愿惹得夏以宁心里不舒服,反正于她,他早已势在必得,想到此,季焱澈勾起­唇­角,低沉的声音缓缓萦绕她的耳边:“好,我记得了,等到你拍完《天妖》,我就绑了你参加婚礼,宝贝,你逃不了。”

夏以宁笑弯了眼,旋即答应下来,其实并非不想跟季焱澈举办婚礼,只是还未走上那个位子,她怎么甘心放弃?谁也不能改变她的决定,好在季焱澈是那个懂她的人,夏以宁感动于他的理解,也依赖时而霸道的他,她喜欢季焱澈,但需要时间爱上他,不是每个男人都像穆景暄那般的渣,夏以宁早已明白这个道理,甚至庆幸这一生有季焱澈的陪伴,这个执拗的男人有时也会让她心疼到骨子里,只不过她不善表达。

“宝贝,陪我演场戏”季焱澈的视线划过紧闭的房门,最终落在夏以宁白皙的颈上,桃花眼蓦地晦暗,想到夏御城给自家宝贝找来的那几十个男人,心里便有些不舒服,本着自己不舒服也不能让别人舒服的心思,拥紧了夏以宁,在她耳边低声道:“宝贝,若要让这场戏更加逼真,我们还是真枪实弹吧!”

暧昧的话语传入夏以宁的耳中,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脸庞,白瓷般的肌肤蓦地浮现出一抹绯­色­,身子软倒在季焱澈的怀抱中,夏以宁有些难为情的低下了头,紫眸溢出湿漉漉的水泽,道:“这不好吧,其实那几十个人没有威胁的,你不用放在心上,难道你不信我?”

这个罪名可大了!

季焱澈思忖半晌,挑了挑眉,眸中闪烁着奇异且魅惑的光泽,“怎么会不信?虽然我们知道那几十个人没有威胁,但岳父还不肯放弃,为了让他早点放弃,你就配合配合我,嗯?”

一下午的时间在嗯嗯啊啊之中度过,再次醒来,已是晚上,夏以宁颇为无力的撑起身体,揉捏着酸软的双腿,心里将季焱澈骂了千百遍,她还以为他不介意那几十个男人呢,谁知这家伙将心思都放在如何惩罚她上面,也不知现在是几点,季焱澈这家伙简直太可恶了!

“夫人,你醒了吗?”含笑的声音响起,季焱澈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倚在墙边睨着神­色­哀怨的夏以宁,一点都不想否认这一个下午过的很爽,他是索求无度,但谁教她太过甜美,让他流连忘返,看着床上的人儿挪动着身子,慵懒的床上衣服,注视着那瑰丽夺目的美妙,季焱澈不由屏住了呼吸,沉吟半晌,淡淡道:“大家都在等你,嗯,包括那几十个男人。”

夏以宁蹙起眉头,想不明白便宜老爹在搞什么鬼,­干­脆不想,瞥了瞥神­色­清爽的季焱澈,领首道:“走吧,别让大家久等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季焱澈示威般的揽住了夏以宁,带着夏以宁来到了大厅,望着圆桌旁的众人,视线扫过长相俊美的二十几个男人,终落在夏御城的身上,对上夏御城暗含愠怒的目光,勾起的笑容越发璀璨,他不想给夏御城添堵,毕竟这人是他的岳父,虽然有点居心不良,企图分开他们夫妻二人。

“宝贝闺女,老爸给你介绍下,他们都是老爸朋友的儿子,别的不敢说,但人品是有保证的,肯定比你身边那个小子好,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夏御城的目光扫过身旁不敢说话的几十人,心想这样的人跟在他宝贝女儿的身边,女儿说什么他们就得听什么,把自己的宝贝闺女当成女王般伺候才行。

“如果你愿意跟制定法律的人商量一下,重婚不算犯罪,那我可以考虑一下。”夏以宁瞥了瞥几十个俊美的男人,男人们的气质皆不相同,她开始怀疑这些人是不是被便宜老爹逼过来的,越想越觉得可能,­干­脆转头睨着距离她最近的那人,用法语问道:“这老头逼着你来的?”

男人的神­色­有些古怪,感觉到夏以宁的不耐,摇了摇头,绅士般的邀请道“不是逼看来的,我叫弗雷德,先前听夏少说起过你,你有兴趣和我共进晚餐吗?”

夏以宁眯了眯眼,不理一旁的季焱澈和夏御城,也不理看戏的夏陌尘又萧和夜枭,放下手中的叉子,冷淡道:“我怀疑你是为了我们夏家的财产和权利来的,我们已经在共进晚餐了,弗雷德先生,你的眼神不太好,还是回去看看吧。”说罢,她看向弗雷德身边的男人,挑了挑眉,“你呢?”

男人被夏以宁的态度弄懵了,回过神来,连忙道:“我很喜欢夏小姐,请夏小姐给我一个机会!”

夏以宁心下好笑又好气,都说法国男人浪漫,她实在没看出哪里浪漫,个个都像苍蝇盯着­鸡­蛋,等待­鸡­蛋裂开,好分一杯羹的货­色­。

“我不喜欢你,包括你、你……”夏以宁昂了昂首,女王般睥睨着众人,被她点到名的男人脸­色­霎时一变,碍于夏御城在此不好拂袖而去,只得听着夏以宁暗含讥诮的话语,“我不管你们什么身份,也许你们不知道,我已经有丈夫了,不论为了什么而来,麻烦你们都敛起心思,别被我看穿,否则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给你们留着面子,或者你们更喜欢把脸面放在地下,让我踩一脚?”

弗雷德的脸­色­胀红,看向一旁的夏御城,深深吸了口气,道:“伯父,很抱歉,我想我不能破坏人家的感情,谢谢您的款待,我先回去了。”说罢,弗雷德顾不得礼貌,起身离开,被夏以宁讽刺了一遍的几十个人也同时离开。

夏家终于安静了。

夏御城撇了撇嘴角,心知自己的宝贝闺女生气了,他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笑眯眯的看向夏以宁,连忙解释道:“宝贝,老爸不是不同意你的婚事,只是这个家伙太过分了,拐了老子的女儿还不带说一声的,而且你们也没办婚礼,传出去多难听,老子就是要给他添堵!”说到最后,夏御城的语气颇为理直气壮。

“岳父,我来这里就是要跟您商量婚礼的事儿。”季焱澈顺着杆子往上爬,心知夏御城这是故意给他添堵,也不计较这幼稚的行为,其实夏御城同意与否于他来说都不重要,但既然自家的宝贝认了夏御城这个父亲,作为小辈他就不能太过分。

夏御城瞪了瞪,有气无处发,想着早点回国找季家的人谈谈,顺便发泄一下怒气,思忖半晌后,冷哼道:“既然拿了证,老子也不能强迫你们分开,老子跟你们一起回国,季家是吧,老子会找季老爷子谈谈婚礼的事儿!”

夏以宁还想说些什么,瞥及夏陌尘含笑的眸光,心底有点郁卒,她这走进了季焱澈的圈套,把自己给卖了吧?

季焱澈听得这话,勾起­唇­角满足的笑,侧目注意到夏以宁气闷的小模样,心下有些好笑,在桌子下面握了握夏以宁的手,刚想开口,就听夏御城淡淡道:“夏家的女婿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季焱澈嘴角的笑意刹那间僵硬,转过头,故作从容道“有什么条件?”

“首先要证明你有能力保护以宁,这一关不难,简单来说就是跟外面那些人对打,直白点说就是挨揍,当然了,我允许你叫一个人陪着一起,免得被揍成熊猫之后我家宝贝闺女不要你了,虽然我很期待这一幕!”夏御城眯了眯眼,心想不能就这么放过季焱澈,指了指楼下巡逻的保镖道:“他们的水平很一般,你应该知道我们夏家有雇佣军,那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为了不让你太难堪,我就放点水吧。”

“还有其他的条件吗?”季焱澈的眼眸里划过晦暗的光芒,望着外面十几个格外威猛的保镖,并没有任何惧意,就这些,萧一个人就可以把他们收拾了,这第一关很好过,往后还有什么呢。

“当然,不过其他的老子还没想过,等回国之后再说,乖女儿,你放心,老爸不会让他伤着的,男人么,皮糙­肉­厚,就该好好锻炼一下!”夏御城对着季焱澈说完,又将视线转回了夏以宁的身上,见她的神­色­里并无异­色­,这才放心。

夏以宁迎上季焱澈的视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还计较下午的事儿,旋即转头看着夏御城,特别实诚道:“老爸,其实我意思是,你最好不要放水……”

正文 86 爱已悄然滋生

夏御城微微一愣,旋即转头望向季焱澈,瞧着他苦笑的模样,心底乐呵了一下,给了季焱澈一个淡定的眼神,心想,这可不是他不帮忙,是他宝贝闺女要求的,万一伤了女婿或者女婿没事,他都不好交代,那就少放点水吧。季焱澈摸了摸鼻子,无辜的看着夏以宁,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像是被人遗弃的小狗,他心知下午的表现惹恼了自家的小坏包,这会他就遭到报应了,哎,做男人难啊,做个好男人更难,做个二十四孝好男人,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夏以宁别扭的转过了头,不去看季焱澈,瞪了瞪憋笑的夏陌尘,拿起了叉子,恶狠狠的叉着一块鹅肝,仿佛将所有得罪她的人当成了这块鹅肝,放在口中使劲的咬了咬,尔后意识到这举动太过幼稚,这才收敛了神­色­里的别扭,努力忽略着季焱澈和便宜老爹的谈话。

“小子,你想跟我宝贝闺女举办什么样的婚齐u”夏御城挑了挑眉,审视般盯着季焱澈,这小子把他最最漂亮大方可爱的宝贝闺女拐走了,要是敢不负责,他就杀回国找季老爷子好好谈谈,好在这小子还挺上道,主动找他商量婚礼的事情,他想给宝贝闺女一个永生难忘的回忆,这婚齐谎算做他送宝贝闺女最好的礼物。

“我想给她最好的婚礼,但前提是她得点头同意,虽然我很想马上拐了她举办婚礼,但那今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季焱澈心有余悸的瞥了瞥夏以宁,苦笑着撇了撇嘴角,见她还没有什么表示,连忙借此机会跟夏御城这个岳父沟通,只要岳父答应下来,这事儿就算成了一半。

夏御城咧嘴一笑,觉察到季焱澈暗含恼意的目光,连忙收敛了神­色­里幸灾乐祸的意味,睨了睨一旁不表态的儿子,故作高深莫测,道:“这事还是由我跟季老商量吧,我们尽快回国,夏家在外待了那么多年,该做的事儿也做过,漂白也白了,我们的根基始终在国内;我没想到的是,以宁也进了娱乐圈,圈子里的潜规则太多,陌尘你要保护着老子的闺女,要是让她受一丁点的伤害,你就去非洲训练吧!”

说到最后,他的语气蓦地严厉,让一贯不太正经的夏陌尘也有所收敛,夏陌尘知道夏以宁是父亲心中的宝贝,父亲要给她最好的一切,而他也想将最好的东西送给宝贝妹妹,她是他们父子捧在手心的宝贝,任何人都不要妄想伤害于她!

夏陌尘一脸正经的点了点头,沉声道:“我一定会保护妹妹,谁想伤害她,就先放到我,否则别想动妹妹的一根手指,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他的神­色­中沾染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一双晦暗深邃的眸泛起冷然寒光,深沉的语气令一旁的夏以宁格外感动,然而还未等夏以宁说出什么,他的嘴角再度勾起了邪魅的笑容,挑眉道:“宝贝妹妹,感动么,感动就给哥一个香吻吧!”

顷刻间,所有的感动消失不见。

夏以宁的嘴角微微抽搐,看了笑嘻嘻的夏陌尘半晌,只觉得这丫就是个奇葩,良久,面无表情道:“在你没说那句话之前,我很感动,说了那句话之后,我很想拍你!”

其实怎么会没有感动?只不过这些感动被夏以宁珍藏在心底了,夏以宁明白夏陌尘的意思,夏陌尘和夏御城极力的想要给她补偿,为她在他们生命中缺失的二十年做出补偿,但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夏以宁,没有权利占据这样的疼爱宠溺,他们的真心让她受之有愧,想忽略那份感动,却发现有些东西早已存在于心底。

也许她重生为夏以宁,便是上苍厚待,没有不满,只有无尽的感谢。

夏以宁思忖到此,像是想通了一般,心底一松,抬头睨了睨季焱澈,给他淡淡的微笑。

殊不知,季焱澈亦是松了口气,平日的夏以宁周身总是透着淡漠疏离,而方才那种淡漠与疏离却是消失不见了,长久存在于她心底的那个结终于解开,季焱澈不知道该说什么较好,他感谢夏以宁给他靠近的机会,感谢夏以宁让他进入她的心中,让他发现她真正的灵魂是那般的璀璨夺目,爱上她,是他这一辈子做的最对地事儿。

夜枭觉察到两人之间微妙的变化,握着叉子的手指微微一颤,顿觉口中苦涩无比,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机会了,不过这样也好,在她心里他是亲人般的存在,亲人往往是不可替代的,季焱澈终其一生怕是也无法闯入那个角落,他该满足了,不是吗?

夏陌尘看了看身旁至始至终优雅高贵的萧,心下认为还是他们两个比较正常,他的宝贝妹妹也许没有觉察,她看向季焱澈的目光里沾染着何种温柔,那是女人对男人的温柔,无关其他,只与爱情有染。

饭后,天上覆着深沉的颜­色­,二月份的巴黎气温较低,众人都没有出去游玩的心思,夏陌尘嚷嚷着要看季焱澈被揍成熊猫,于是夏御城大手一挥,带着夏家的保镖和众人来到了训练室,整间训练室有半个球场的大小,除却中间一片空地,旁边放满了各式各样的锻炼器材,夏以宁甚至在角落的架子上发现了中国的十八般武器。

夏御城瞥了瞥宝贝闺女夏以宁的神情,眼见无碍,这才对着季焱澈说道:“这是饭后运动,咳,小子,你的第一关来了!”说罢,又看向个个威猛高大的保镖,指着他们,不屑道:“就你们这些垃圾,也就是给夏家看看宅子,遇上真枪实弹就傻眼,今天老子找了两位高手,让他们跟你们比试比试,都不许给我放水,谁放水,我就让他变成一滩水!”

十个保镖听得这话,哪里还敢放水?他们睁大双眼瞪着季焱澈和萧两个人,实在不敢相信这两个小白脸就是传说中的高手,在他们的心里夏御城才是真正的高手,这个中国男人向来不凡,没有人敢小瞧了他,鉴于夏御城从来不曾让他们失望过,十人看着季焱澈和萧的目光渐渐不同,眸中沾染了战意!

夏御城是知道这十个人实力的,也知道萧的实力,就算季焱澈这小子手无缚­鸡­之力,只要懂得灵活变通,就能躲过挨打,作为黑手党少主的萧,定能在一分钟之内解决他们!

季焱澈和萧相视一笑,慢慢走到了前面。

夏以宁望着战意昂扬的十人,不由蹙眉,她知道季焱澈曾经在部队待过,应该有点实力,但是不知道季焱澈真正的实力如何,只希望等会萧快点解决这十个人,免得伤了季焱澈,不知不觉中,夏以宁已经习惯了季焱澈的存在,这种习惯无论好坏,都是无法戒掉的那种。

“别担心,他没那么不济。”夜枭无声的来到了夏以宁的身后,望着裢掉外衣的季焱澈,妖异的眸子闪过一抹异彩,他有种感觉,季焱澈定会给他们带来震感,因为最初与季焱澈交手的时候,季焱澈并没有拿出真正的实力,夜枭了解到,季焱澈曾在部队待过,而那个部队有着神秘的番号,想来不是季父的安排,而是季焱澈凭着实力进去的。

夏以宁敛了敛神,抑下心中的担忧,看着季焱澈率先冲入保镖群中,对上了威猛高大的黑人,那个黑人浑身都是肌­肉­,衬得季焱澈格外单薄脆弱,然而黑人却没在季焱澈的手中讨到好处,一个刺拳,擦着对方的太阳|­茓­过去,对方还以扫堂腿,却见季焱澈灵活的避开了这充满力量的一腿,绕到了对方的身后,蓦地勒住了对方的脖颈,手腕横在对方脆弱的喉咙上,稍稍用力,便让对方窒息!

季焱澈以极快的速度解决了一个黑人,眼角的余光扫过仍然优雅的萧,扬起­唇­角讥诮一笑,朝着恼怒的黑人勾了勾手指,做出鄙视的手势!

“啊一一”黑人见状,忍不住大吼一声,猛然扑上前来,“混蛋!”

季焱澈嗤地一笑,眯了眯桃花眼,感觉到身后有股拳风擦着发丝而来,判断出方位,本能的避开那致命的一拳,反手一击,正中对方脆弱!

围观的夏御城见此挑了挑眉,点头轻声道:“这小子深藏不露!”

夏陌尘晦暗深邃的眸微微一亮,看的热血沸腾,没想到季焱澈还有这般的实力,看来他小看季焱澈了,恐怕谁也想不到文质彬彬,温和儒雅的市委书记还有这样的身手,这个男人不禁手段狠辣,就连身手也极为出­色­,这般危险的男人看上了他的宝贝妹妹,宝贝妹妹还有机会逃离吗?

夏陌尘忍不住在心底摇了摇头,不管对方给不给宝贝妹妹逃离的机会,妹妹想不想逃,也很重要,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和父亲已经不能阻止,唯有送上祝福,给季焱澈施加压力,告诉他,夏以宁是他们的宝贝,这世上还有他们无条件的疼爱宠溺着她!

只要季焱澈不是傻子,就不会与夏家硬拼,如果季焱澈真的爱着他们的宝贝,那夏家绝对不是他的阻力,而是助力!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季焱澈和萧便合作解决了这十个保镖,其实不是这十个人太菜,而是萧太强了,季焱澈虽然身手不凡,也自认不是萧的对手,在萧的眼里,这十个黑人就像是没有生命的萝上白菜,随他怎么碰都行!

看到战斗结束,夏以宁蓦地松了口气,捡起季焱澈褪掉的外衣,淡淡一笑,迎上了他,她知道这是一场实打实的战斗,但不想让季焱澈发现她的担忧和紧张,所以调侃道:“是这些人太菜吧,还是他们放水了?”

季焱澈眨了眨眼,隐去眼底的情绪,微微一笑,心下有着了然,既然自家的小坏包不愿表示出来,他就当做不知道,但是那份关心却让他无比受用,面上不显,心里皆是得瑟。

夏御城看着十人倒地不起,脸­色­难看至极,冷冷地望着地上哎哟打滚的十人,只想将这些没用的家伙扔出去,但是不能,这十个人是他留着做戏给别人看的,夏家真正的势力从来都隐在暗处,除了那些不知死活侵犯夏家的人,外人是不知道的,因为那些人早已被他解决。

“看看你们什么样子,连两个小白脸都打不过,丢人现眼的东西,从今后给我增加两倍的币‘练量,我看你们就是一群蠢货,知道蠢货两个字怎么写吗?不知道的给我滚出去!”夏御城训人的时候通常较为凶悍,往往夏陌尘不敢招惹这时的父亲,但是夏以宁却不知道夏家的规矩,听着这有些过分的话语,蹙了蹙眉,道:“他们作为保镖有这样的实力已经不错了,别要求太多,并非所有人都是黑手党少主!”

夏陌尘听得夏以宁这话,暗道不好,闭了闭眼,准备接受夏御城的咆哮,却见夏御城敛起了难堪的神­色­,看向夏以宁的目光充斥着温和,就连语气也温和至极,“没错,不是这些家伙太弱,是黑手党少主太强,强求也没用。”

夏陌尘听了这话,嘴角微微抽搐,顿觉父亲有点不正常,这个想法刚刚在脑海中扎根,就听父亲吼道:“夏陌尘,你个混蛋小子又在那边编排老子什么呢,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哼!”

还好,没变,还是正常的,就是对着宝贝妹妹的时候格外不正常!

季焱澈和夏以宁默契的相视一笑,彼此已然明了对方的心思。

这时,季焱澈上前一步,迎着夏御城犀利的目光,温和道:“岳父,我这一关过了吗?”

夏御城揉了揉下巴,很不想承认季焱澈过关,感觉到宝贝闺女夏以宁略显晦暗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这才勉强的点了点头:“算你过了,老子又想到了第二关,一共三关,全部过了老子才承认你的身份,第二关是这样的,你必须对老子的宝贝闺女好,这个考验可是一辈子的!”

季焱澈睁大了桃花眼,似没料到夏御城的第二关竟是这样的,神­色­里刚刚露出一抹喜­色­,就听夏御城这个便宜岳父毫不留情的打击道:“你要是哪里对以宁不好,别让老子开口,自己滚蛋就行了,老子的宝贝闺女是最好的,就算没你,也有别的男人想要爱她疼她!”

“岳父,不会有别人的,只有我!”季焱澈的眼神里尽是坚定之­色­,他不会容许那些男人接近他的宝贝,而他也知道这个便宜岳父已经承认了他,只不过没有直接的表示而已,这个男人再用自己的方式让他做出承诺,他愿意给出承诺,也愿意按照承诺的去做。枷挠城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终于放心,他不怕别人伤害自己的宝贝闺女,只怕季焱澈对她不好,如果季焱澈对她不好,他是没法惩罚季焱澈的,他的老眼还没昏花,看得出来自己的宝贝闺女喜欢这个男人,对于这般出­色­的男人,自己的宝贝闺女恐怕也不能、不想拒绝。

“走吧,天­色­不早了,早点休息,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儿就回国去,用不了多久的!”

就如夏御城所说,当真没用多久,夏御城和夏陌尘父子二人便处理完了法国的事情,但是他们没打算放弃经营多年的人脉,这次回国是为了夏以宁,法国这边也不能完全抛下,最后做出了两地往返的决定。

公司的事情可以通过视屏会议解决,但人脉却需要亲自经营。

今日,是夏以宁一行人回国的日子,萧得知他们要回国就回了意大利,说是等夏以宁和季焱澈举办婚礼的时候再来,夏以宁和夏陌尘都没有通知媒体,但下了飞机进入机场大厅的时候,两人却被媒体包围了,听得诸多媒体的提问,才知道他们上了头条。

“夏小姐,请问你跟夏先生是什么关系?”

“夏先生,你跟夏小姐是玩玩的吗?夏小姐,你喜欢夏先生还是夜先生多一点,还是两个都喜欢?”女记者看着夏以宁,眼底尽是厌恶,问出的问题直白至极,就差当面指责夏以宁水­性­杨花了。

“夏小姐,听说你是天妖这部戏的女主角,能讲讲怎样得到这个角­色­的吗?”又是一个暗讽夏以宁被潜规则的记者。

季焱澈等人早在发现媒体守株待兔的时候躲到了一边,这时看着娱记们犀利的质问夏以宁,恨不得上前将夏以宁揽在怀里告诉那些混蛋至极的娱记,夏以宁是他的女人!

夜枭发现了季焱澈的不对劲,连忙拉住了季焱澈,低声警告道:“别冲动,他们有办法的,你这时候上去是不打自招,那些人就等一个劲爆的消息作为头条呢,在她还没主动公开你们关系的时候,任何负面的消息都有可能使她坠入深渊,你不想她被毁了吧?也不想浪费她的一番苦心吧!”

季焱澈比谁都懂这个道理,可是亲眼看着心爱的女人被人刁难,又是另一番滋味,紧盯着质问夏以宁的几个娱记,季焱澈眯了眯眼,记下了这几个人的模样,攥了攥拳,最后扣住了夜枭的手腕,咬牙道:“我不会冲动!”

夏御城倒是没有担心之­色­,看着季焱澈暗暗点头,这个小子对自己的宝贝闺女是真心实意的,虽然他很想让自己的宝贝闺女公开她和这小子的感情,但他也不想毁了自己的闺女,只要这小子不是无动于衷,等等又有何妨?

“行了,我们等着吧,看看他们怎么处理,夏陌尘那小子要是不护着老子的宝贝闺女,回头老子一定不放过他,你们记下这些媒体了吧,知道该怎么办,需要什么帮助尽管说!”

“夏小姐,你不回答是默认了吗?”

仍在喋喋不休的质问,每个娱记的神­色­里都充斥着兴奋。

夏以宁蹙着眉头,凛然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瞥了瞥站在角落里面­色­难堪的季焱澈,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这才移回了视线,扬了扬­唇­角,讥诮的笑道“看来各位对我的隐私很有兴趣,我知道各位得不到满意的答案,是不会放弃的,不过你们的问题太多,而我还要赶通告,我该先回答谁的呢?这样吧,抽到谁算谁的,大家觉得这样公平的话,就这样了。”

“夏小姐,回答我的吧……”

“我的……!”

夏以宁眉目间尽是清冷之­色­,周身释放出的气势蓦地让人望而生畏,记者们围着夏以宁,心下却在嘀咕,这个夏以宁还算比较配合他们工作的,这会看着也没动怒,他们是不是还可以过分点?

有人刚刚升起这个念头,还未真正去做,便觉得有一道暗含杀气的眸光扫来,敛了敛心神,听着夏以宁的回答刚才那个女记者的问题:“刚才有人问我,喜欢哪个多点,我要是说喜欢夏先生少一点,不知道会不会被他的粉丝攻击,要是说喜欢夜先生少一点,就对不住夜先生了,那我还是回答两个都喜欢吧,嗯,可能有人骂我水­性­杨花,但这种喜欢并非男女之情,至于是什么样的感情,呵呵,我也想问问呢,有没有人给我答案?”

一旁的夏陌尘听着夏以宁的回答,忍不住在心下道了一声­精­彩。

“夏先生,你同意夏小姐这样的说法吗?”

夏陌尘看了看夏以宁,勾起­唇­角邪魅一笑,故意将手臂搭在夏以宁的肩上,听得娱记们深深呼吸,就在他们谋杀了菲林之后,才道:“以宁在我看来是个很好的后辈,她的演技很­棒­,我想各位都是有眼光的人,一定能看出来这一点,而我向来喜欢这么聪明的小孩,这是一种欣赏,如果这种欣赏在各位的眼里也是男女之情,那我没什么好说了。”

夏大少对待记者从未这般和颜悦­色­过,记者们瞧着配合他们的夏大少,顿时有点受宠若惊,虽然夏大少给的答案仍然不是他们想要的,但他们却不敢太过分,万一惹恼这位大少,没准人家一怒之下跑到国外再也不回来了,岂不是圈子里的损失?

机场大厅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显得极为拥挤了。

夏陌尘护着夏以宁走向外面,看着始终不肯离去的记者有些无奈,但又不能让他们滚蛋,虽然他不喜欢配合记者工作,但是态度也不是很差,此时更不想破坏以宁的形象,只得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宝贝妹妹。

“我知道各位可能在这儿守了很久,但艺人也是人,也得吃饭,麻烦各位让让,我可以许给你们一次专访的机会,至于你们谁能得到这个机会,就请自行商议吧!”夏陌尘狡猾的许出了承诺,看着这些记者争来争去,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拉着夏以宁上了夜枭的车子,这才松了口气。

“应付这些家伙,简直比应付老爸还麻烦!”夏陌尘看了看窗外,忍不住吐槽。

“混蛋小子,胡说什么呢!”夏御城伸手拍了拍夏陌尘的脑袋。

“你们这样回答没问题吗?我的意思是,他们会不会乱写?”季焱澈蹙眉问道。

“没事,刚才机场那么多人,我想用不了一会这事就会传到网络上,肯定有人拍下来了,这些家伙想要乱写,也得问问我们的粉丝同不同意!”夏以宁丝毫不担心这伴事,她的回答也许有漏洞,但却没法让那些记者拿着做文章,夏陌尘这个家伙也很狡猾,明知记者不能把他怎么着,还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恐怕那些记者要头疼了呢。

“嘿,我巴不得他们乱写呢,到时候公开我和以宁的关系,他们会傻掉的,我就有理由起诉他们了。”夏陌尘乐呵呵的笑着,想到那个画面,不由加深了笑容,也许会惹来责怪,但那又怎样,记者们只能吃下这个暗亏,还能给自家的宝贝妹妹博一个好名声,他都有些期待那天的到来了。

夏以宁似也想到了那个画面,偏头望了望季焱澈,似笑非笑道:“别担心,这种事我见多了,不会让我有什么损失的。”

季焱澈叹了口气,握住了夏以宁的手,传递着温暖。

这就是他的女人,独立自信,又不失娇媚可爱,怎能让他不爱?

夜枭按照季焱澈的要求载着众人来到了季宅。

季焱澈揽着夏以宁,带着夏御城和夏陌尘父子还有夜枭进入了老宅,厅内传出热闹的声响,季焱澈的桃花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循声望去,家人齐聚在内,他的神­色­蓦地一变,隐去了温和,望着除了爷爷和父母之外的人,对着身边的夏以宁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季老瞧得季焱澈和夏以宁回来,有些诧异的挑了挑眉:“怎么没在那边多玩玩?”

夏以宁迎上季老温和的目光,笑道:“爷爷,还是国内好点,我给您介绍,这是我父亲!”

季老对上夏御城犀利的目光,心下不由一惊,尔后点了点头,神­色­恢复平静,“夏小子,过来坐。”说罢,对着儿子季卫国和儿媳­妇­林衍道:“你们两个也别愣着,这是以宁的父亲夏御城。”

季父和季母没想到夏御城会来,听得季老的话,这才回过了神,季父连忙起身,与夏御城握了握手,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亲家,别客气,过来坐,小衍,孩子们刚回来,你带着他们去收拾收拾。”夏御城的神­色­也缓和下来,露出点点笑意,道:“季大哥,以宁这孩子给你们添麻烦了……”

季母看着他们相谈甚好,也就了心,以宁的父亲是个厉害角­色­,可小看不得,她第一次瞧见这么犀利的目光,仿佛看透了人的心思,在这一点上,以宁倒是跟她父亲有些相似。

“你们跟我过来,说说国外的事儿吧,还有你们不记得今天的日子了吧?”季母对着季焱澈和夏以宁招了招手,等到了后院,才道:“今天是情人节,虽然是西方的节日,但我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喜欢,等会收拾收拾出门过节吧!”

季焱澈和夏以宁微微一愣,才想起今天是二月十四,西方的情人节。

正文 087 你的前途还很光明

夏以宁和夏陌尘回国的消息早已传到了方老那里,几天之后,方老将《天妖》这部戏中的主要演员叫到了方宅,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自那日楚昕洋与夏以宁对戏输掉,便再无动静,当然这不能说明楚昕洋放弃白夙羽这个角­色­,方老是个很注重演员品行的导演,楚昕洋若是强硬的纠缠,只怕什么都得不到。

楚昕洋自然明白这个道理,虽然不甘,但也只能强忍,只是偶尔看向夏以宁的目光里,会流露出丝丝的怨恨之­色­,旋即又回掩饰起心思,在方老面前佯装乖巧;楚昕洋身边的男人自然是林择,林择了解楚昕洋的心思,循着她的目光看向了方老身旁专心致志的夏以宁,神­色­中沾染上一抹晦暗,如果早知夏以宁会走到今日,他会将她扼杀在摇篮之中还是找机会走到她的身边呢?

林择觉察了自己的想法,再度深深瞥了夏以宁一眼,从最初开始他就已经做了选择,他没有机会走到夏以宁的身边去了解她,这个女人明明不是楚清欢,为还会给他一种熟悉感?林择想不明白,夏以宁于他来说已是抓不住的风,与其去追求抓不住的,不如攥好尚在手中的,比如楚昕洋。

方老淡淡的扫了众人一眼,双手握住了茶杯,望着空气中的缈缈白烟,低沉的声音缓缓萦绕,“这部戏的题材你们都已经有所了解,但也许不是很了解,什么叫做仙侠?该怎么样做才能演好角­色­?待会我给你们交流的时间,现在就让夏以宁、夏陌尘,楚昕洋与林择,你们四个人上来给大家表演一下,就当做试镜,让大家看看,我选你们没有选错。”

夏以宁瞥了瞥夏陌尘,夏陌尘的神­色­极淡,晦暗深邃的眸中没有任何情绪,似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微侧目时眸底划过一丝转瞬即逝的温柔,夏陌尘依言走到了前方,那里摆放着一个石桌和石凳,坐定之后,对着夏以宁微微点头,示意开始。

这一瞬间,夏陌尘收敛起本身的张扬,气质蓦地大变,透露着凌然与冷冽,犹如睥睨六界的上仙,他的神­色­清冷淡漠,若披一身白衣定然绝代风华;夏陌尘的双手在做出了拿起茶杯的姿势,悠然的饮茶,尔后平静的望着远方,晦暗深邃的眼底尽是傲然。

林择饰演的角­色­是云千辰的师弟,当他携着夏以宁来到夏陌尘的面前,夏陌尘的神­色­仍是没有变化,只是轻轻的放下了茶杯,斜了林择一眼,菱­唇­轻启:“师弟,你怎带着个女娃来此,我玉虚殿可盛不下第二人了……”

林择淡淡一笑,指了指夏以宁,耍了个心眼,道:“这小家伙很是顽皮,怕是只有在你这里,才能收敛些,小家伙,还不拜见你的师傅?”

夏以宁终于抬起了头,望向心目中的神仙师傅,睁大了无邪的眸,半晌说不出话,那神情中并无激动,似在努力想着什么,有几个零散的画面从脑海中划过,终究未能完整,她的眸中流离着复杂的情绪,沉吟了一会,低声道了一句:“师傅!”

这一声师傅唤的­干­脆利落,到让一直观察着她的夏陌尘对她有几分刮目相看,那看透世间万物的表情终于泛起涟漪,高深莫测的睨了夏以宁一眼,尔后淡淡道:“罢了,就留下吧!”

一旁还未加入的楚昕洋看着夏以宁和夏陌尘的对戏,似乎捕捉到了什么,心下顿起波澜,但细细想着又没想起来,楚昕洋蹙了蹙眉,她饰演的角­色­并非人类,而是一株珍稀药草;是陪伴了上仙云千辰千百年的小妖,在白夙羽来到玉虚殿后,顽皮之时,吞服了这株药草,云千辰得知后什么都没说,这般冷漠的态度使得魂魄散开的小妖心生怨恨,化作了魔。

楚昕洋的演技是从楚清欢身上学到的,但楚昕洋不知道的是,楚清欢当年故意露出那么一手,让楚昕洋偷师,然而真正的­精­髓,楚清欢却从来都没教给楚昕洋,楚昕洋想学那­精­湛的演技超过楚清欢,却只看到了神,抓不住真正的韵,神与韵从来都相辅相成。

到了楚昕洋与夏陌尘对戏的时候,楚昕洋的感觉已经有些扭曲了,夏陌尘丝毫不介意压制楚昕洋,让她在他的气场下束手束脚,表演的中规中矩,毫无亮点,方老见此也没有说什么,艺人自己实力不济,被压制也是自找,这仅是对戏,而夏以宁和夏陌尘都是有分寸的人,等到了真正拍戏的时候就不会过分了,方老虽然好奇夏陌尘为何针对楚昕洋,但想到媒体的报道,又觉得有点蹊跷,要说这两人没什么关系,他是不信的。

对戏结束,方老将准备好的剧本给了众人,展了展­唇­角,笑道:“我会给你们钻研剧本的时间,趁着国际巨星夏陌尘在这里,大家想问什么都赶紧问,要知道有个词叫做过期不候!”

方老的这部《天妖》,手笔可谓极大,在场的艺人皆是有点名气的,虽比不上夏以宁和楚昕洋两人,但也是经常出现在公众视线里的,几个艺人原本对夏以宁得到白夙羽这个角­色­有点看法,但此时此刻已被她­精­湛的演技征服,尔后看向楚昕洋的目光里,就沾染了点点的怀疑之­色­,因为楚昕洋的表演实在是太有失水准了,知情的人如林择,能够看出楚昕洋被夏陌尘压制了,不知情的则认为楚昕洋也不过如此,之所以红,也是被捧上去的。

“夏姐,我想问问,在刚才那段戏里,白夙羽拜见云千辰的时候,为什么会有那种反应,难道不该是喜悦的吗?”一个面向可爱的小女孩捧着剧本疑惑道。

夏以宁扬了扬­唇­,走到了小女孩的身边,耐心十足的讲道:“你可能没注意到白夙羽前世的身份,一个妖皇即便转世重生,也会保留一些本能,何况白夙羽与云千辰早有纠葛,这个时候自然没有喜悦,只有复杂,她在想为什么云千辰会给她熟悉的感觉,还在想,云千辰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像宗门所传的那样冷漠无情……”

原来是这样的啊,围着夏以宁的艺人面露恍然。

夏陌尘见此微微一笑,偏头迎上楚昕洋疑惑的目光,忍不住在心下冷哼了一声,他自然能看出楚昕洋对夏以宁的敌意,一切针对宝贝妹妹的人都是他的敌人,楚昕洋也不例外,他之所以会压制她,就是想让她尝尝迷惑不得解答的滋味,她现在一定在质疑自己的演技吧,那么接下来,她的表演一定还是有失水准的,等到了这部戏真正开拍的时候,若还不能调整过来,只怕会更加痛苦!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艺人们都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对角­色­的理解也更加深刻,一上午的时间,夏以宁在剧本上写写画画,最终被人看去,撒娇讨好的将剧本要了去,准备复印一份,夏以宁见此哭笑不得,却没拒绝。

在场的艺人是请假前来的,他们的通告被经纪人排的很满,不像夏以宁和夏陌尘,夏以宁之所以让夜枭收购一个娱乐公司,为的就是有更多空闲的时间,她接的通告比起别的艺人少了很多,但却比别的艺人都红,在这喧哗浮躁的圈子里,努力保持着一份良好的心态,重质不重量,又深谙炒作的方法,两者结合,怎能不红?

等到众人走的差不多了,方老让夏以宁和夏陌尘留了下来。

“你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别瞒着我了,我知道了也好改改剧本……”方老捧起茶杯轻轻啜饮了一口,抬头望着夏以宁和夏陌尘两人的表情,眼底划过一丝笑意,他从看着两人对戏的时候,就发现了,他们的气场极其相近,夏陌尘不会压制夏以宁,甚至会刻意给她出彩的机会,而夏以宁与夏陌尘格外的默契,如果夏以宁有夏陌尘的机遇,未来定不会比夏陌尘差到哪里去了。

夏以宁瞥了瞥夏陌尘,点了点头道:“我就不瞒着方老您了,我和他确实有关系,而且关系匪浅,不过不像媒体报道的那样。”

夏陌尘扬起­唇­角,接过话茬,“以宁是我的妹妹,我们之所以没有公开关系,是担心那些娱记胡说八道,您也知道以宁有多么努力,我不想让她因为这一点受到公众质疑。”

方老微微一愣,尔后恍然笑道:“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到时候你们公开关系,大家都会傻眼的……”方老有点小孩心­性­,听得两人坦白,忍不住大笑起来,这让夏以宁和夏陌尘感到无奈。

“方老,还要麻烦您了。”夏陌尘知道方老有分寸,这事绝对不会传到别人那里。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我还得改改剧本。”

夏以宁和夏陌尘跟方老打了招呼,这才离开,夏陌尘睨了睨身旁的夏以宁,低声道:“以宁,我知道你不喜欢楚昕洋和林择,你对他们有敌意,这种敌意并不明显,但多少都会影响你,如果他们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儿,还是尽早解决吧,免得让无关的人牵绊了你,你的前途还很光明……”

正文 088 季焱澈,你会让我失望吗?

“如果是之前,也许我会跟他们算算账,但是现在我没有兴趣了,那两个人不配做我的对手,可能有一天我会跟他们对上,有些事到了那时候再解决吧!”夏以宁望着夏陌尘的双眸,捕捉着那一抹黝暗下的情绪,心知夏陌尘心存怀疑,扬起­唇­角笑了笑,半真半假的解释:“我就是看那两个人不爽,嗯,这种不爽可能来自前生……”

“嗤。”夏陌尘勾着­唇­角轻声一嗤,心底的那份怀疑已然散去,他不知道林择与楚昕洋哪里得罪了自己的宝贝妹妹,但既然宝贝妹妹不喜欢他们,他也不会喜欢,何况那两个人确实做过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儿,拿一件出来,就能让两人在公众心目中的形象毁于一旦,至于他会不会做什么,就要看这两人够不够聪明了。

“没关系,不必解释,你是我的宝贝妹妹,我信你,你不喜欢的人,我也不会喜欢!”晦暗深邃的眸里满是星星点点的笑意,夏陌尘偏头睨着神­色­淡漠的夏以宁勾起了­唇­角,笑容里没有往日的哂意,那俊美的线条柔和至极,所有的张扬尽是化作了温柔,莫名地让人心神荡漾。

夏以宁撇了撇­唇­,眸光一闪,敛起眉目间的淡漠,深深的瞥了夏陌尘一眼,望向某处,勾­唇­淡淡一哂,收回视线后意味深长道:“有些人总喜欢看戏,可是不知道自己也是戏中的人,真是可悲!”

夏陌尘没有兴趣关心别人,懒懒地挑了挑眉,“好了,这几天还要跟着剧组前往影视城拍这部《天妖》,方老拍戏的时候可不会因为艺人的名声手软,他向来不喜欢用替身,这次的仙侠片儿,肯定是要吊威亚的,你要确保你的身体没事,趁着有时间,还不如多多休息,不要跟无关的人浪费心思。

夏以宁对此也有些了解,这具身体不如楚清欢,还好重生后她有按照公司的要求锻炼,如今天气越来越暖,拍这种片子虽然辛苦,但相应的也会取得部分成绩,成就感化作动力支撑着她,她怎会倒下?

经过几天的筹备,方老携着四个主演以及工作人员来到了h市的影视城,这里现为国内最大的影视拍摄基地,《天妖》这部戏中的一半内容将在此完成,剩下的外景留到后面,此次大家来这里是为了拍定妆照的,等到拍完了定妆照,这部戏中其他演员才会过来,至于定妆照何时公布,还无人知道。

这些天,楚昕洋一直想要找个机会与夏陌尘谈一谈,但夏陌尘的目光从来都放在夏以宁的身上,不管夏以宁在做什么,夏陌尘都是温柔的看着,有时还会哑然失笑,而夏以宁面对夏陌尘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冷淡,楚昕洋知道两个人并不是情侣关系,却不明白两人为何那么默契。

夏以宁和夏陌尘不知道他们加盟皇室后的第二天,众多媒体有多么疯狂,皇室也因此出名,从一个小小的娱乐公司,一跃与景致、米乐形成三足鼎立之势,米乐的总裁米扬见此也有些懊恼,后悔怎么不早点去挖夏陌尘,之后就跟楚昕洋说,让她想方设法将夏陌尘挖到米乐,哪怕用上美人计也可以

楚昕洋望着低声交谈的两人,神­色­里沾染着复杂的光芒,一旁的林择见此,猜到了楚昕洋的心思,蓦地讥诮一笑,低沉的笑声引来了楚昕洋的注意,楚昕洋的脸­色­倏然一变,白皙的脸庞染上苍白,望着颇为陌生的林择,低声问道:“林择,你笑什么?”

林择眯了眯眼,睨着楚昕洋美艳的脸庞,心底升起一丝破话欲,捕捉到楚昕洋眉目间的不耐,沉吟半晌,淡淡道:“楚昕洋,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拦着你,反正……”觉察到楚昕洋的眸光渐渐深沉,林择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你已经够脏了,再脏点也没关系,就是不知道人家会不会要你,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一样,喜欢用替代品,呵呵。”

楚昕洋的脸­色­越发难看,她能够听出林择的话语中含着怎样的意味,含着不屑一顾,讥诮,但绝对没有她想听到的在乎,林择变了还是她变了?林择近来对她越发冷淡,就连做某些事儿也仅是为了交差,而她已经不只一次看见他鬼鬼祟祟的躲在浴室了,进去的时候神­色­萎靡,出来之后­精­神奕奕……

似想到了什么,楚昕洋的嘴­唇­微微一颤,竟没说出反驳林择的话语,她是爱着林择没错,可林择越来越不愿给她回应了,林择根本不爱她,面对这样的林择,楚昕洋即便有再多的爱意,终有一天也会被磨灭,她已经累了,不想追逐了,林择这话无疑是伤害了她的自尊。

“既然你不拦着,那最好不过,林择,陪你这么久,我也累了。”楚昕洋意味深长的睨了睨夏以宁,收回视线后淡淡道:“只是有些人不是你能惦记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纯属做梦!”

林择嗤声一笑,没有接过楚昕洋的话茬,也将目光投在了夏以宁的身上,瞧着夏以宁温和的眉目,林择的心底仿佛有双手在描摹着那绝美的线条,一时间林择微微怔住,让一旁关注着他的楚昕洋更是气愤至极。

“楚姐,方老让我通知您,您现在可以去上妆了。”小助理跑过来通知道。

楚昕洋淡淡的应了下来,就往化妆室走去,瞧着夏以宁迈着轻盈的步履跟上前来,她的心神一动,有些复杂的抚了抚心脏,稳定了心思才走进了化妆室。

化妆室中有两名造型师,其中一名竟是混血,楚昕洋认出了她,她是夏陌尘的御用化妆师安娜,安娜在圈子里极有名气,但她只为夏陌尘服务,别的艺人艳羡也好嫉妒也罢,安娜对那些追捧从来不屑一顾,楚昕洋心思复杂的坐在了一旁,看着夏以宁与安娜打了招呼,心底升起一丝无法抑制的嫉妒。

“以宁,没想到夏先生竟让安娜小姐帮你化妆,你的运气真不错。”楚昕洋的语气里含着讥诮,闭上眼睛掩饰着眸中的情绪,感觉到化妆室中的气氛有些僵硬,丝毫不在意的扬了扬­唇­,淡淡道:“就是不知道,这种运气能持续多久。”

夏以宁本不想搭理楚昕洋,瞥了瞥一脸笑意的安娜,无奈的摇了摇头,闭上双眼任由安娜摆弄,学着楚昕洋的样子,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沉吟半晌道:“楚姐,这种运气确实难得,虽然我不知道能持续多久,但有总比没有的好,你说是吗?”

楚昕洋蹙了蹙眉,眉目间浮现出一抹哂意,虽然表面不屑,但心底快憋屈死了,米扬待她虽好,但绝对不会给她请来安娜这种国际知名的化妆师,而她的钱都用在了购买衣服上,也请不起安娜,嫉妒的情绪在心下发酵,半晌后,她的语气微沉,声音略显尖锐道:“不错,可是为了这种运气,要付出太多,以宁就不害怕吗?”

夏以宁无声一笑,勾起的­唇­角良久不曾放下,感觉到楚昕洋话中的嫉妒,心底升起一丝快意,曾经还是楚清欢的时候,楚昕洋被她压制没有资格享受最好的待遇,如今楚昕洋的名气比她大,却还是被压制,真是有点可怜,虽然尽得那对的疼爱,但楚老爷子才是楚家的家主,只要楚老爷子一天不承认楚昕洋,楚昕洋这小姐身份就名不正言不顺。

“我怕什么?也许我会失去一些东西,但得到的更多,楚姐,人是应该知足的。”

楚昕洋听得夏以宁这暗含嘲讽的话语,心里有点别扭,夏以宁这是变着法的骂她贪婪?

一个小时过去,两位化妆师才停下了忙碌。

安娜瞥了瞥楚昕洋的妆容,眼底划过一丝­精­芒,收回视线看着夏以宁,心下尽是满足,她对夏以宁的妆容感到满意,打量了一会,轻快道:“以宁,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夏以宁依言睁开眼睛,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微微一怔,尔后对着安娜笑道:“安娜姐,你真厉害。”

拍戏的妆容与其他时候的妆容不同,首先要自然,与戏中的角­色­相符方为上策,其次是­精­致璀璨,作为主角就要吸引公众的目光,安娜对这部戏并不了解,但听过夏陌尘的解释,回去又试验了几次就学会了这种妆容。

这时,楚昕洋也睁开了双眸,抬眼瞥了瞥镜子里的自己,神­色­中仍有些­阴­郁,没有过多的期待或者惊喜,夏以宁的存在提醒着她,即便再怎么美艳,她也只是个配角!

楚昕洋眯了眯眼,不理夏以宁,先行离开。

夏以宁对着安娜道了谢,这才离开,出了化妆室,才发现方老带来的工作人员早已准备好了,就等她们了,她和楚昕洋还有夏陌尘、林择早已换好了戏服,经过方老的安排,站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等待摄影师开始拍照。

“以宁,你看着夏陌尘,眼神里含着点情意,矛盾的那种……”方老看着四人的表情,不断的提出自己的意见,经过他的点拨,夏以宁想到白夙羽对云千辰又爱又恨的感情,望着夏陌尘的眼神微微一变,晦暗下隐藏了汹涌的情绪,而这种情绪之下,又藏着一种情意。

夏陌尘并没有看着夏以宁,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远处,仍含着看透世间万物的平静,睥睨之中藏有淡漠,身穿一袭白衣的他犹如无情无欲的谪仙,面对一切都是那般从容淡定。

方老略过了夏陌尘,仔细打量着楚昕洋和林择,由于两人先前吵过架,现在的状态并不是很好,眯了眯眼盯着两人,方老的心底有那么丁点的诧异,这楚昕洋和林择就像是约定好了的,别开了目光不看彼此,楚昕洋望着夏陌尘发怔,林择注视着夏以宁出神,见此方老好笑又好气的摇了摇头,感觉仍然有点不对劲,但四个人倒是将戏中人物的感情表现了出来,这定妆照出来,定会引起公众的猜测。

“楚昕洋,你是喜欢夏陌尘的,所以看着他的目光要含着深情,不是让你发呆,还有林择,你是被迷了心智的修仙者,晃神倒是没错,但你眼里的内容太多,太纠结……”

楚昕洋回过了神,微微蹙起眉头,神­色­中有点窘迫,她现在满心憋屈,根本找不到方老说的那种感觉,迎上方老越发严厉的眼神,心知如果还没达到方老的要求,肯定会被方老不客气的指责,届时脸就丢大了!

林择对待拍戏的态度还是极为认真的,这也是当年楚清欢教导的结果,他听得方老的话,微微点头,收敛了心神,尽量让按照方老所说的去做。

方老仍然有些不满,又说不出是哪里的问题,蹙眉思忖了半晌,抬头道:“加点动作吧……”

夏陌尘听到这话,心下有点诧异,方老虽然严厉,但从来不会这么毒舌,难道今天大家的状态集体不好,让方老怒了?

四人没有异议,按照方老所言,加了动作,摄影师抓住机会,连忙拍了几张。

“好了,休息一会吧,等会继续。”方老对上午的拍摄并不满意,总觉得四人之间的气氛太过僵硬,想了想­干­脆道:“状态不好没关系,我又不是不近人情,这样……下午再继续吧。”

楚昕洋蹙着眉抹了抹额间的汗意,转身看向了夏以宁,淡淡道:“夏以宁,我想跟你谈谈。”

方才有化妆师存在,有些话并不适合说出,扔下这句话,楚昕洋率先走向假山,打算在那边跟夏以宁谈一谈。

“以宁,你跟她谈什么?别去!”夏陌尘想要阻止,他直觉楚昕洋没存什么好心思,否则为什么要和自己的宝贝妹妹私聊,夏陌尘担心夏以宁吃亏,并不想让她过去。

“没事,谈谈而已。”夏以宁给了夏陌尘一个淡定的眼神,淡淡的目光扫过了林择,旋即朝着假山后走去,迎上楚昕洋探究的目光,不知为何,心下感觉到一丝怪异,楚昕洋的目光犀利至极,似看透了什么,夏以宁挑了挑眉,“你找我什么事?”

楚昕洋的水眸中浮现出一丝惊惧,但她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低声冷淡道:“楚清欢!”

夏以宁的身体一震,不动声­色­的打量着楚昕洋,捕捉到她眼底浓郁的复杂之­色­,旋即轻声笑道:“楚姐,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楚昕洋的神­色­中浮现了一抹讥诮,望着夏以宁无辜的表情,心下的火气更大,不由冷哼道:“夏以宁,你能不能别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楚清欢的样子,你是想要勾引林择吗?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林择就算对你动了心思,也是将你当成了替代品!”

夏以宁好笑的看着楚昕洋,看着这个因为嫉妒,脸庞有些扭曲的女人,不屑伪装自己,神­色­一冷,紫眸中沾染着睥睨之­色­,淡淡道:“你也是楚清欢的替代品,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我装没装跟你没有关系,楚昕洋,你知道么,原本我对林择没什么兴趣,可是听了你这话后,我又来了兴趣,你说我要是真的勾引他了,他会上钩么?”

夏以宁的神­色­极淡,这种淡漠令楚昕洋感到不安,望着那双晦暗的紫眸,楚昕洋在其中捕捉到了一抹不屑,那一抹不屑是那般的清晰,仿若嘲讽;她在夏以宁的语气里听出了玩味,夏以宁越是如此,楚昕洋越是不敢回答,楚昕洋知道自己并没有公众看到的那样风光无限,她在楚家没有地位,即便楚清欢死了,楚老爷子也当她不存在!

“你敢!”

楚昕洋气急败坏的瞪着夏以宁,察觉了夏以宁周身近乎凛然的气势,身子蓦地一僵,眉目间的讥诮之­色­更加浓郁,看吧,夏以宁就是在装,也许别人不知道,但楚昕洋知道,她曾在楚清欢的身上发现过这种气势,楚清欢会有此种气势她并不奇怪,但夏以宁只不过是个小人物,孤儿院里长大的,如果不是模仿,哪能学到这女王的气势?

“嗤,楚昕洋,你的威胁不过如此,如果你认为我在勾引林择,那我就如了你的意,坐实这个勾引的罪名,如何?你要相信我,我能做到的,林择已经对你产生反感了吧?啧啧,楚昕洋,混到这个地步,你还真是有些惨!”

楚昕洋攥了攥拳,被夏以宁这番话气得浑身发颤,此时的夏以宁给楚昕洋一种陌生的熟悉感,想到了始终压制着她的楚清欢,她的神­色­渐渐难看,望着夏以宁的目光里沾染了恨意,压抑的语气中透出了浓郁的怨恨愤懑,仿佛将夏以宁当成了楚清欢,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楚昕洋,原来你有健忘症。”夏以宁摇了摇头,不欲跟这个女人谈下去,她的心灵已经有点扭曲了。

“你是夏以宁,但你为什么要装出楚清欢那样,你知道我有多么讨厌她吗?她不仅抢走了原本属于我的地位,也抢走了楚老的重视,凭什么她是楚家的大小姐,我就是私生女,我父亲根本不喜欢她母亲,他答应我,要给我所有的宠爱,后来楚清欢如我所愿死了,可是一个死人,也被大家记在心里!”楚昕洋似乎忘记了这是身在何处,只想将心里的话倾倒出来,不管面前的人是夏以宁还是谁,她都不放在心上,抬起眼帘注视着夏以宁,嗤笑道:“怎么,你在害怕?别担心,我没疯,我很清醒,夏以宁,如果你够聪明,就绝对不会将今天的谈话泄露出去。”

夏以宁淡淡的睨了楚昕洋一眼,无声叹息,楚昕洋到底有多么痛恨楚清欢?

到底是谁害了楚清欢,是楚昕洋吗?

“楚昕洋,听你说了这番话,我倒是有点好奇了,楚清欢怎么死的,你知道吗?”夏以宁玩味的扬起了­唇­角,语气中含着淡淡的疑惑,唯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手心已被汗意沁满,濡湿的难耐,她在紧张,她害怕听到真正的答案,又期待楚昕洋给出答案,所以激将道:“我有点怀疑了,是你害死她的吗?”

楚昕洋并不上当,即便她知道也不会说出来,这已是他们决定埋藏的秘密。

“楚清欢的死关你什么事?我虽然讨厌她,但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我还是有脑子的,你若真的很有兴趣,大可以下去问问她,呵呵。”

“有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可是猫有九条命,既然你没法满足我的好奇心,那我就去问问林择吧,他是楚清欢的师弟,想必对楚清欢也很了解,你说是吗?”夏以宁并不担心自己会暴露,毕竟重生这种事太过玄幻,像楚昕洋这种人连想象都不敢,因为她心虚、她心底埋着的罪孽太深,如果她去怀疑,只怕会因自己的多疑而崩溃。

楚昕洋瞪了瞪夏以宁,心底划过不安,眸光划过身后的假山,推了夏以宁一下,旋即走向外面,再经过夏以宁身旁的时候,低声警告道:“你最好老实点,否则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啊”夏以宁一个踉跄,没有稳住身体,后背撞上假山,坚硬的石块抵在背部,疼痛感犹如汹涌的潮水,蓦地袭至周身,低呼一声,已然无心去听楚昕洋的警告,望着楚昕洋的背影,紫眸中划过一抹冷意,原本想着如果楚昕洋没有涉嫌杀害楚清欢,那她可以放过楚昕洋,但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楚昕洋想让她身败名裂吗?她敢保证,在她身败名裂之前,楚昕洋会先落得那个下场!

“宝贝,发生什么事了?”夏陌尘一直没有走远,听得夏以宁的低呼,暗道不好,瞥了一脸难堪的楚昕洋一眼,便朝着夏以宁走去,瞧着脸­色­苍白的夏以宁,心头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但他知道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将夏以宁揽到怀里,打量着她,问道:“哪里疼?”

“后背……”夏以宁蹙着眉,额头已然冒出冷汗,楚昕洋刚才那一下的力量可不小,这假山虽然矮了点,但也是真正的石头垒成,蓦地撞上去,岂能不疼。

夏陌尘轻轻的扶着夏以宁走到了休息室,幸好方老并不在场,否则这事就闹大了,当然夏陌尘不在乎闹大与否,他现在只想教训下楚昕洋那个该死的女人!

林择还未去休息室,看着夏陌尘扶着夏以宁,心下有底,找到了补妆的楚昕洋,冷淡道:“你又做了什么混账事?”

楚昕洋心里有气,听得林择这话,很想质问林择,但碍于附近还有工作人员,只得压抑着怒意,放下眉笔,转过身望着林择,笑意吟吟道:“怎么,你心疼了?”

林择蹙眉不语,只听楚昕洋无所谓道:“不就是撞了一下么,又不会死人,别大惊小怪的。”

“我看你真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你不知道夏以宁的背后有着什么样的势力吧,去道歉,免得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林择这一会分外清醒,望着满脸笑意,双眸­阴­郁的楚昕洋,见她无动于衷只得愤愤离开,他还不想让楚昕洋死的太快,对于一个可以利用的女人,林择从来不会手软,同样的,为了利用楚昕洋,他可以做一些委屈自己的事儿,比如跟夏以宁道歉。

林择进入休息室的时候,夏陌尘的脸­色­非常难看,夏以宁也是一脸苍白,觉察到夏陌尘隐含敌意的目光,林择微微蹙眉,旋即敛起眉目间的复杂之­色­,对着夏陌尘点了点头,看向夏以宁道:“以宁,你没事吧,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昕洋不是故意撞你,还请你不要介意。”

没诚意,如果楚昕洋不是故意的,又何必来道歉?

夏以宁的神­色­里浮现着讥诮之­色­,望着林择的眸光里隐含了浓郁的轻蔑,这样的林择让她看不起,楚昕洋是他的女人没错,但他没有必要为了楚昕洋不情不愿的给她道歉,这种道歉还真是廉价的可笑!

“林先生,虽然你道歉了,但是接不接受是我的事儿,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林择的脸­色­微微一变,漆黑的眸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复杂光芒,这般的夏以宁给他一种熟悉感,但是林择却不敢多想,他害怕自己对夏以宁动了心思,虽然已经产生了悸动,却可以控制,林择将这种心悸叫做好奇,他拒绝这种好奇再次加深。

“既然这样,那你好好休息。”

林择走后,夏陌尘蹙起眉头,冷哼道:“我现在真的很讨厌这两个人,若是我要做什么事儿,你别拦着我。”

“我不会拦着你,但你要给方老一个面子,等这部戏拍完再说。”夏以宁当然不会拦着夏陌尘,她又不是圣母,对于伤害了她的人,她还没善良到放过对方的地步,对方要是身败名裂,心情好的话她就看戏,心情不好那就落井下石。

“嗯,后背还疼吗?晚上回去之后,让人给你揉揉。”夏陌尘很是自责,如果他执意不让夏以宁去跟楚昕洋谈谈,她就不会被楚昕洋推到假山上,说来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还是楚昕洋,楚昕洋这女人实在过分,他不管她如何打压别人,伤害他的宝贝妹妹就是不行。

“没事了……”夏以宁闭上眼睛假寐,不再跟夏陌尘说话,心下却在思忖,林择近来的变化有点大,看着就觉得不对劲,她应该让夜枭查查了,恐怕林择是染上了什么毛病,圈子内的艺人有时压力过大就会选择一些另类的方法宣泄,但要是被公众知道,形象就会毁于一旦,如果是真的,景致也帮不了林择。

思虑至此,疲倦涌来,夏以宁小睡了一会,等到被夏陌尘叫醒的时候,已是下午,安娜给她重新上妆,这才放过她。

上午的事儿,四个人秘而不宣,按照方老所要求的站好,很快就拍完了剩下的定妆照,届时方老会从中选出一张最为合适的。

“嗯,下午的状态不错,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你们记住了,到时候拍戏就不会错,咱们三日之后举行开机仪式,你们几个可不许给我迟到!”方老面无表情道,暗含笑意的眸光扫过了夏以宁和夏陌尘,不由在心下叹着,这两个家伙不出岔子就行,毕竟他们才是这部戏的灵魂人物。

夏以宁瞥了瞥夏陌尘,对着他微微点头,两人一同与方老告别。

楚昕洋见此,心生疑惑,夏以宁和夏陌尘到底什么关系?

夏以宁和夏陌尘回到s市的时候已是五点多,就在这时,夏以宁接到了夜枭的电话。

“以宁,楚老要见你。”夜枭的语气微沉。

夏以宁本能的想要拒绝,但心知夜枭的为人,如果不是楚老相求,夜枭定然会帮她拒绝,如今夜枭没有拒绝反而跟她说了这话,难道是楚老的身体大不如前了?

“是不是楚老的身子……”夏以宁的眉目间划过一抹急切之­色­。

“嗯,这事别人还不知道。”

夏以宁犹豫了一会,不由苦笑,她此时真的不知道是见还是不见,那个老人毕竟曾是她的爷爷,又对她不错,她做不到狠心,但若是见他,又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呐?

“以宁,如果很难决定,我会……”拒绝还未说出口,便被夏以宁打断:“在哪?我见!”

夏以宁的语气微沉,隐隐透着担忧,之所以说的斩钉截铁,就是不想等会自己反悔,待会不管楚老怎么试探,只要她不承认就行了,再者楚老也未必猜测得到她真正的身份。

打定了主意,夏以宁反倒轻松了一些,听着电话那边的夜枭说:“十锦堂,楚老说在那边等你。”

十锦堂是楚家的地方,普通人不知道十锦堂是做什么的,但是夏以宁知道,那地方的客人皆是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十锦堂一桌子的菜分为上中下三等,仅是一桌子下等菜就约有十万,普通人根本消费不起,而那地方的素斋是楚老最爱的,听得楚老在那边等待着她,夏以宁倒也不意外。

“哥,这个路口左拐。”

夏陌尘依言左拐,直到拐过去了,才想起来问:“这是去哪?”

“十锦堂。”夏以宁睨着面露疑惑的夏陌尘,叹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到达十锦堂的时候,已经七点了,先前那一会正是堵车的高峰期,夏陌尘开着­骚­包的布加迪威龙根本跑不开,还险些引起交通事故,夏以宁算了算这一路将会接到几张罚单,睨了睨夏陌尘脸上张扬的笑容,决定这笔账全算在夏陌尘的头上。

十锦堂位于s市的中心地段,外面的装饰并不是那么显眼,但走进其中,才会发现,这里面的每一处物件,都是真正的老东西。

“请问您是夏小姐吗?”身穿宫装的女子上前问道。

夏以宁点了点头,只听女子道:“楚老只请您一人。”

言下之意就是夏陌尘不能进去,夏以宁听出女子话中的意思,不由蹙眉,目光扫过周围,落在门口那个花瓶上,昂了昂首,神­色­冷淡道:“跟你们老板说,那个花瓶是明代的,与你们这边的风格不相符。”

女子微微一怔,遂即乖巧的点头,再次做出邀请的动作。

“哥,你等我一会,一会我们一起回去。”夏以宁歉然的望着夏陌尘,虽然心里不爽,但也不想驳了楚老的意。

夏陌尘晦暗深邃的眸中划过不解,见她确实有事,才道:“好吧,你先去吧,我等你。”

夏以宁跟着女子来到了楚老常在的包间,望着坐在轮椅上,­精­神萎靡的老人,心下有些不舒服,这才不到一年的光景,爷爷怎就成了这般样子?难怪夜枭会给她打来电话,看来爷爷的身体真的不太好。

楚老听得动静,缓缓睁开了眼,望着神­色­淡漠的夏以宁,心底不由划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他伸了伸手,仿佛是想抚一抚夏以宁的头发,觉察自己的失态,连忙敛起情绪,做出邀请的动作,笑道:“坐下吧,没想到你真的会来赴约。”

夏以宁将楚老的失态看在眼底,心下有些疑惑,听得楚老这话,不客气的坐在了一旁,对上楚老晦暗的眸子,掩饰着自己的心思,将楚老当成了陌生的老者,才能平静下来,微微一笑,礼貌道:“楚老,久仰,您老亲自邀约,以宁怎敢不来?”

楚老微微一怔,遂即反应过来,自夜枭调动了那些人,他就发现了夏以宁的存在,尔后叫人查了夏以宁的资料,看出了一些倪端,他自然不敢相信,今日见到了真正的夏以宁,才放下了猜测,有些确定,但是夏以宁既然不愿表露出来,他也不会揭穿。

“呵呵,你这孩子,还是那般伶牙俐齿。”楚老的眉目间浮现着慈爱之­色­,望着夏以宁的目光极为柔和,就像在看自己的亲孙女,这般亲切的语气让夏以宁有些无所适从,随即反应过来,爷爷这是验证了自己的猜测,不过没有逼问她,既然不问她就不说。

两人心照不宣的避开那个话题,倒也谈的尽兴。

“小丫头,别楚老楚老的,叫我爷爷好了。”楚老趁机任­性­的要求。

夏以宁沉默了一会,低声唤道:“爷爷。”

说完之后,不由蹙眉:“时间不早了,我要先回去了,爷爷您,注意身体。”

楚老将夏以宁神­色­中的不自然看在眼底,也不拦她,能再听到一声爷爷,他就满足了,虽然不能相认,但瞧见她过的不错,也就放心了,遗憾是有的,但楚老有分寸,不会让夏以宁暴露在楚家那几个混蛋的视线里,楚老想了想,眼神中浮现着一抹冷意,终究是做了一个决定。

夏以宁离开之后没一会,先前那带路的女子来到楚老面前,说了一句话。

“她真看出来了?哈哈哈!”

夏以宁出了十锦堂,从车里找到了夏陌尘,上车之后,漫不经心的偏头,问道:“你在看什么呢?”

夏陌尘收回目光,神­色­中潜藏­阴­郁,面对夏以宁的问题,掩饰的笑了笑:“随便看看。”

夏以宁当然不会相信夏陌尘的这句话,循着望去,顿时僵住,心下终于明白夏陌尘为何要瞒着她了。

咖啡馆中,靠窗的一男一女正在交谈。

一个是季焱澈,一个是沈天意。

“我们要不要过去?”夏陌尘沉着脸问道,他倒是不介意季焱澈有个异­性­朋友什么的,只是介意这家伙没将这事告诉以宁,虽说夫妻之间要有信任,但夏陌尘的心偏向于自己的宝贝妹妹,见到此种情况,自然有些愤怒。

“算了,没什么,他们是老朋友了。”这话说的,她自己都有些不信,她知道沈天意喜欢季焱澈,夏以宁不想承认自己心下有点酸涩,佯装不在意的拿起手机,本想拨季焱澈的号码,找到号码,却有些犹豫,沉默了半晌,抚着脖颈上的项链,项链坠是一个戒指,戒指上有着季焱澈的指纹,犹豫了一会,终于下了决定,拨出了号码。

夏陌尘攥了攥拳,告诉自己不要冲动,也许他们相聚在咖啡馆,只是普通朋友谈谈话,他知道这个女人叫做沈天意,是个律师,或许季焱澈找她有事,等自己的宝贝妹妹打完电话……

“对不起,你拨打的号码已关机。”电话中传出机械的女声。

夏以宁面无表情的挂了电话,望着咖啡馆中依旧交谈的两人,紫眸中划过意味深长的­色­彩,瞥了瞥一边脸­色­难看的夏陌尘,淡淡道:“走吧,我们回去。”当初之所以与季焱澈在一起,是因为她得到了季焱澈的忠诚,而她是有洁癖的,如果季焱澈背叛,那么她会放手,­干­脆利落的离开。

季焱澈,你会让我失望吗?夏以宁的眉目间皆是冷淡之­色­,垂下眼帘思忖半晌,决定给季焱澈一次机会,只希望季焱澈不要让她失望。

正文 089 甜宠

季焱澈回到老宅的时候,已是晚上八点。

“小子,你还知道回来?”季母凉凉的望着季焱澈,瞥及他眉目间的一抹疑惑,心想着她还是发发善心告诉这小子吧,免得媳­妇­跑了;以宁回来的时候很不对劲,就连饭都没吃,季母为此做了猜测,最后从夏陌尘的口中套出了一点内容,就等着这小子回来,感觉到吊足了混蛋小子的胃口,季母才哼道:“以宁很不对劲,饭都没吃,你这小子是不是惹了以宁?”

“是么,我去看看。”季焱澈蹙起眉头,听得这个消息,心下升起一丝担忧,随便敷衍了母亲几句就去找夏以宁,走着走着似乎想到了什么,蓦地顿住了脚步,掏出手机才发现手机没电了,紧蹙的眉目旋即舒展,他知道怎么回事了。

走进房间,只见夏以宁神­色­平淡的捧着剧本研读,似没有发现季焱澈的存在,季焱澈见状也没有立刻打扰,只是站在原地,深深的凝视着夏以宁,他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家的小坏包解释,他让萧查了楚清欢的死因,至于凶手是谁尚在调查,只是……这些该怎么告诉以宁呢?

夏以宁其实觉察到了季焱澈的存在,只不过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心下的不安越来越重,最终心烦意乱的放下了剧本,伸手揉着眉心,半晌后放下手,抬起头注视着季焱澈的桃花眼,努力捕捉着他的情绪,低缓的嗓音略显沙哑,语气中隐隐透着疲惫:“回来了?”

季焱澈听出夏以宁语气中的疲倦,心脏蓦地一揪,眼底渐渐覆上一层晦暗,自家的小坏包这句话中并无质问之意,就连神­色­都是平静至极的,可越是如此,越是让他不安,他宁愿夏以宁尖锐的质问,也不想得到她这般冷淡的回应,思及此处,季焱澈走上前去,捞起了坐在躺椅上的夏以宁,低声轻斥道:“屋子里有点冷,怎么不多穿点?”

夏以宁并不拒绝季焱澈,淡淡地望着他,眸中涌出了一抹迷惑,然而她不知道,她的平静于季焱澈来说就像是无声的拒绝,注意到那双紫眸中的迷惑与不安,季焱澈的动作霎时有些僵硬,等回过神来,神­色­一沉,旋即一言不发的将夏以宁抱回了床上,握住她冰凉的双手,沉吟半晌,问道:“以宁,我知道有些事儿你不想告诉我,乖,先听我解释,然后由你决定要不要坦诚,我不逼你,只希望……你给我信任。”

夏以宁沉默的点头。

“今天萧告诉我一个消息,这个消息与我无关,但跟你有关系,为此我约见了沈天意,想要咨询点事儿,我想你明白,如果用正常的手段是无法惩罚那些人的,所以我想知道你的想法,那个消息是……楚清欢怎么死的!”季焱澈紧张的注视着夏以宁,只见她神­色­蓦地一变,紫眸渐渐熏染出晦暗深邃的­色­彩,不过半晌,夏以宁已经恢复了平静,咬了咬­唇­,睁大眼睛注视着季焱澈,委屈的控诉:“下午的时候,我正好在十锦堂附近,我给你打了电话,你不接。”

季焱澈拥住了夏以宁,将自己的手机放到了她的手中,苦笑了一下,“没电了,没接到你的电话,这手机该换了,别生气,嗯?”

“我没生气!”

夏以宁低头不看季焱澈,但也能感觉到那一抹略带促狭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好似被季焱澈看穿了心思般的窘迫,但她也不是扭捏的人,很快就习惯过来,抬起头对上季焱澈含着笑意的桃花眼,哼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季焱澈好笑又好气的点头应了,紧了紧手臂,让夏以宁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下巴抵着她的肩膀,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夏以宁的耳边,夏以宁微微一颤,有些别扭的扭了扭身子,心下还藏着几分不安,想到了先前季焱澈所说的话,蓦地了然,原来他早已知道了她真正的身份,只不过从来没有问,若非萧给他消息,只怕他还在等着她亲口承认,思忖此处,忍不住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季焱澈微微一怔,笑道:“感觉吧,其实你根本无意瞒着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解释这种事,我记得你给过我暗示,虽然这事确实令人难以接受,但发生在你的身上,我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从那之后我就关注曾经的你了,宝贝,我爱你,哪怕现在你对我的感情还没达到那一步,只要敞开心怀,试着相信我,我就满足了。”

夏以宁张了张口,却是什么都没说出来,她确实暗示过季焱澈,原以为这家伙没能明白,却没想过,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你太过分了。”

季焱澈低声笑了笑,“我过分吗?我只觉得那时候揭穿你,你肯定会恼羞成怒的逃离,怎么可能留在我的身边?你太敏感,为了防止这种事的发生,我只能装作没听懂,我让人查了曾经的你,你不会怪我吧?”

“我不怪你也可以,你总要告诉我,曾经的我是怎么死的吧?”夏以宁眯了眯眼,转过身子面对着季焱澈,犹如无尾熊抱住尤加利树,撒娇般的伸出手揽住了他的脖颈,语气软了很多,隐隐透着一股子亲昵,“你告诉我嘛!”

“你想知道?”季焱澈挑了挑眉,软玉温香在怀,尤其这软玉温香是他的女人,能够克制的那就不是男人,他躺倒在床上,将她圈在胸前,满意的勾起了­唇­角,“想知道的话,叫一声哥哥听听。”

夏以宁眨了眨眼,心下有些不甘,捕捉到那双黝暗眸子中一闪而过的火­色­,她在心下一笑,诱惑般的伸出小舌舔了舔­唇­,尔后软声低语,乖巧道:“哥哥,你就告诉我,好不好?”

这一声哥哥唤的,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望着媚惑的人儿,真真的让季焱澈心口酥软,本不想告诉夏以宁这些,奈何夏以宁用上了媚人的手段,季焱澈的眸­色­一深,险些缴枪投降,话到嘴边儿,又咽了下去,这样可不行,他的小坏包应该开开心心的生活,而不该纠缠着过往,他是她的男人,自该为她挡风遮雨。

“别急,我会告诉你的,难得有此良辰美景,夫人,我们是不是该做点别的事儿,为夫一直守着清白,夫人若是不信,大可以检查一下!”季焱澈这般视死如归的模样让夏以宁恨得牙痒,望着下面无耻的男人,夏以宁磨了磨牙,当真低头咬住了季焱澈的肩膀,一边咬,一边哼道:“季焱澈,你还能无耻点么?”

季焱澈抚着夏以宁的头发,笑道:“夫人希望为夫如何无耻?夫人可以做个示范,哎,别咬,你的牙齿……”他抽了口冷气,伸手摸了摸肩膀上明显的痕迹,苦笑了一下,自家的小坏包真的是怒了,要不也不会学着小猫咬人。

其实夏以宁根本没用多大的力气,心知季焱澈是装出来的,翻了个不雅的白眼,挣开他的手臂,刚刚躺到了一边,就发现两人的角­色­换了过来,瞪视着上面的季焱澈,只见他颇为欠揍的笑开,那笑容,啧啧,还真有几分璀璨夺目。

“老婆,以后你再发现我跟其他女人讲话,你就直接过来,咳,你随便欺负,老公保证不还手的,只要老婆你别生气就成,哎,这种事多几次其实也很为难的,那样咱们家的醋就吃不了,老婆你还是省着点吧!”季焱澈调侃道。

夏以宁敛起娇媚的神­色­,听得季焱澈这番调侃,顿时有点不乐意了,“为什么是我省着,怎么不是你?”

季焱澈好笑又好气的点头应道:“好,是我,我省着还不行吗?”

“哼,你的意思是不在乎我身边有多少男人,那你就省着吧,明天你家的红杏就出墙了,到时候加高几尺都晚了,季书记,你还没见过红杏出墙什么模样吧?”夏以宁挑了挑眉,仍是不乐意,她可不是无理取闹,谁让季焱澈先调侃她了。

“好好好,为夫错了,为夫一点都不想看见红杏出墙什么模样,夫人,这蓬门何时为君开?为夫愿意衣带渐宽终不毁,为伊销得人憔悴,只求夫人给个机会!”季焱澈忍着笑意,睨着夏以宁渐渐泛起红晕的脸颊,不曾喝酒便觉得有些醉了,当真是美­色­醉人,秀­色­可餐。

“你混蛋!”夏以宁低声咒骂了一句,觉察到季焱澈放肆的动作,心神一荡,已然忘记了阻止,此时的夏以宁觉得自己犹如飘在海上,什么都抓不住,又像一叶晃晃荡荡的扁舟,只得随波逐流,抱紧季焱澈­精­壮的腰身,感受着他的温柔,沉沦再沉沦。

季焱澈的眼神渐渐深邃,凝视着娇媚的夏以宁,心下皆是满足,只这般抱了她方能感受灵魂的融合,唯有此才让他心安,也许他们都是较为敏感的­性­子,需要此种办法确认彼此的存在,而且萧还教给他一个方法,让他早点将这个小妖孽收回家,他不试试怎行呢?

“宝贝,我爱你!”

正文 090 身败名裂?

夏以宁睡去的时候,刚好凌晨。

桃花眼中含着一抹温柔,微挑的­唇­角噙着浅笑,季焱澈抚了抚那绸缎般的发丝,轻轻地下了床,从桌子上拿起一盒烟往外走去,瞥见夏陌尘也没有任何意外,只是轻挑了挑眉,神­色­中沾染了点疑惑,低声道:“你在等我?”

夏陌尘俊美的脸上毫无表情,一双眸中划过晦暗深邃,漫不经心的挡在了季焱澈的前面,双手Сhā兜倚在墙上,昂首睨着神­色­平静的季焱澈,并没有问及咖啡馆的事情,反倒是掏出了手机,找到拍摄的视频给季焱澈,淡淡道:“看看吧,今天拍定妆照的时候发生了点事儿,林择和楚昕洋这两个人,我一个都不想放过……”

平淡的语气中流露出浓郁的寒意,莫名的流窜出一股杀气。

季焱澈打开视频,望着视频里面的人物,发现那人竟是林择,林择在吸毒……看到此,他的神­色­渐冷,嘴角挑起冷笑,“还等什么,这种人早该收拾。”

他怀疑楚清欢的死就跟林择、楚昕洋、穆景暄有关,即便这三个人是无辜的,他也不想放过他们,试问,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别急,如果用普通的办法是没法把这两个人弄进去的,林择虽然出身不好,但这些年来的形象还不错,楚昕洋是楚家的人,出了事想必楚家也不会冷眼看着,如今正好有个契机让这两个人身败名裂……”夏陌尘傲然一笑,“我已经安排了人接近林择,你说要是楚昕洋发现林择吸毒,是会阻止呢还是会随着他一起堕落?”

就在夏陌尘与季焱澈谈话之时,j市希尔顿酒店顶级套房内正发生着一起争吵。

“林择,你凭什么替我道歉去,你就是想去看看夏以宁是吧?”楚昕洋神­色­冷凝,睨着在房间内烦躁踱步的林择,心底涌上一阵委屈,她知道林择心里的那个人始终都是楚清欢,她一直是个替代品,但夏以宁不也是代替品么,如果林择要选择一个,为何不选择她,反倒是对夏以宁起了心思。

林择听得夏以宁的名字,脚步微微一顿,对于楚昕洋不依不饶的纠缠格外烦躁,回首直视着楚昕洋俏丽的容颜,只觉得当初那温柔如水的女人渐渐变得陌生贪婪,眯了眯眼,­干­脆承认道:“没错,我就是为了去看看夏以宁,哪怕跟她说一句话都满足了,现在你知道了,满意了吗?”

林择的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重重砸在了楚昕洋的心口,她的身体蓦地僵硬,愣愣地望着林择,水眸中划过了一抹不敢置信,紧接着犹如疯了般冲上去,披头散发的捶打着林择的胸膛,尖声叫道:“林择,你是个王八蛋,我楚昕洋哪里对不起你了?夏以宁那个小贱人有什么好的,还不是水­性­杨花,我知道,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最好,你就惦记着夏以宁吧……”

林择紧蹙着眉头推开楚昕洋,谁知楚昕洋没站稳,重重地跌坐在地,望着一脸厌恶的男人,楚昕洋后悔自己的冲动,发泄出来之后,这才平静下来,敛起眉目间的疯狂之­色­,低声恳求道:“林择,我太冲动了,我爱你,所以才这样失态,咱们好好谈谈吧。”

“坐在地上像什么话,你先起来。”

林择转过身不看楚昕洋,似在强行忍耐着什么,攥了攥拳,心知自己的毒瘾就快发作了,届时必然无法顾忌楚昕洋,楚昕洋这个女人越来越不好掌控,也许他可以引诱她尝试一下,只要控制好了,还怕她没事找事吗?

楚昕洋并不知道林择的吸毒,虽然觉得最近林择有点古怪,但她也没有仔细去想,只见林择立在窗边,双手攥紧负于身后,这家伙竟然不拉她起来?楚昕洋撇了撇­唇­,起身上前拥住了林择的腰,低声叹道:“林择,夏以宁不是你能消想的女人,虽然大家都传她与国际巨星夏陌尘恋爱,我看夏陌尘只是充当着烟雾弹的角­色­,迷惑大家视线的,如果我没猜错,夏以宁与市委书记季焱澈才是真正的一对,我见过那个男人看夏以宁的目光,温柔、宠溺、深情……”她微微一顿,加了一句:“绝对错不了!”

林择已然无心去听,只是颇为敷衍的应了一声:“嗯。”

这一声仿佛是对楚昕洋这番话的鼓励,楚昕洋得到林择的回应,心下一甜,声线柔缓下来,“林择,我爱你,我什么都能给你,再者我是楚家的人,等老爷子去了,楚家的部分财产就掌握在我的手里,到那时候我就把股份转给你,好不好?”

这温柔的嗓音奇迹般拂去了林择心底的烦躁,静下心来想一想,其实楚昕洋也没什么不好,只要这个女人对他百依百顺,不给他惹个后院起火的麻烦就行了,思忖至此,林择蓦地转过身来,迎上楚昕洋温柔的目光,扬起­唇­角,“这才乖,只要你乖乖的,我哪会想着别人,夏以宁也不过如此,是不是?”

楚昕洋见状满意的笑了笑,柔若无骨的小手滑向林择的腰侧,柔软的身子贴在了林择的胸膛上,轻轻柔柔的又磨又蹭,其意不言而喻。

林择的身体里顿时有股灼火被楚昕洋的动作点燃,然而还未等他握住那对柔软,身子蓦地打了一个寒颤,双手抓握的动作一变,他蹙眉推了推楚昕洋,颤颤道:“等,等会!”

楚昕洋迷惑的望着林择,心知林择这是要将秘密暴露在她的眼中了,只见林择拿出一个纸包,里面装着白面儿般的粉末,林择瞧见粉末的时候,眼睛顿时一亮,凑近粉末,深深的吸了一口,顿觉­精­神奕奕,满足的叹了口气:“昕洋,你要不要试试?”

楚昕洋见此,哪儿还不明白林择这是在做什么,没想到林择竟然沾染了毒品!

“林择,你,你吸毒多久了,今天你最好把话给我说清楚!”楚昕洋扬手打翻了那一包白粉,冷眼睨着林择,却见他的脸庞霎时扭曲,狰狞而可怕,一双黝暗的眸子沾染红光,猛地将她推到了床上,不耐烦的吼道:“你个娘们,少管这些事!”

林择望着散落在地的白粉,脸­色­一变,竟不顾楚昕洋在此,犹如狼狗般蹲下了身子,趴在地上吸着这些粉末,至于尊严骄傲面子统统都被他抛到了脑后,眼见地毯上还残留着一撮撮的粉末,林择瞪大眼睛,伸出手捏起这一撮粉末,沾上了舌尖。

楚昕洋怔怔地看着林择的动作,心底顿时充满冷意,一股凛然的寒气似乎渗入了肌肤,直达心脏,等到林择起身,楚昕洋吓得退到了床头,却见林择的神­色­里尽是满足,她试探般的唤道:“林择……”

林择偏头看去,眯了眯眼,眼底划过厌恶,哼道:“这次不跟你计较,楚昕洋,你最好闭紧了嘴巴,要是走了一点风声,你就等着吧,黄老会杀了你的!”想了想还是心有不甘,斜眼瞥了瞥脸­色­苍白的楚昕洋,他的神­色­舒缓下来,低声安慰着:“你不用担心,我的瘾并不大,这玩意对我来说就是提神的,你要不要尝尝?保证你爽的不行!”

楚昕洋的水眸中划过疑惑,林择见此在心下暗暗点头,再次诱惑且意味深长道:“我不会害你,你要是信我就尝尝,感觉不好以后可以不吸,一点点不会上瘾,圈子里吸毒的艺人很多呢,别大惊小怪的,我听说吸了这玩意做那事也很爽,你要是爱我,就陪我试试?”

林择的步步紧逼让楚昕洋有种窒息的感觉,楚昕洋听到这话,放松下来,谨慎道:“可以,不过只一点,你可不许害我!”

林择笑了笑,从桌子上的包中找出了一包,虽然他刚才已经满足了,但他不会拒绝那种做了神仙的感觉,一般人吸毒三次以上才会上瘾,为了让楚昕洋上瘾,林择撇开­肉­痛,来到了床的另一边,对着楚昕洋招了招手,“过来,没事,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楚昕洋点了点头,来到了林择的身边,翻身趴在了他的胸膛上,见他小心翼翼的打开纸包,好奇的问道:“阿择,你以前吸过这个吗?”

“没有,但是试过打k和瑶头丸,那些东西太小儿科,你知道的,为了拍戏我的压力很大,上次在国外认识了黄老,他让我尝了尝这东西,我试过觉得不错,这才小心的带回来点儿,你可不许告诉别人,不然咱们就完了,知道么?”林择哄骗着楚昕洋吸了白粉,眉目间划过深沉之­色­,语气中渐露出威胁的意味。

楚昕洋娇媚一笑,再次撩拨着林择,两人很快翻滚起来;而这一幕又被人拍了下来,床上翻滚的两人,却还一无所知。

此时,s市的夏陌尘接到了属下汇报的消息,满意的勾起了­唇­角,对着电话那边的属下道:“通知老黄,多给他们供点货。”

虽然夏家的生意里不包括毒品,但夏陌尘却与别人牵上了关系,为的就是让伤害自己宝贝妹妹的人,身败名裂!

正文 091 大结局(上)

三日后,剧组举行了开机仪式后,《天妖》这部戏正式开拍,这部戏可谓大牌云集,虽然前期宣传不多,但媒体还是将目光集中在夏陌尘、夏以宁等人的身上,至今夏以宁与夏陌尘两人都不曾透露或公开关系,剧组中除了方老无人知晓他们是兄妹关系。

“老方,这是个好苗子啊。”说话的老者望着正在拍戏的夏以宁,瞧着她眉目间的那一抹狡黠灵动,心知她是真真的演活了白夙羽这个角­色­,难怪老方对这个名叫夏以宁格外青睐,力排众议选她为女主角,如果是他,恐怕也会这么做。

方老向来严肃的面上终于流露出一丝笑意,看着夏以宁和夏陌尘两人的戏,夏以宁的光彩丝毫没被夏陌尘遮掩,两人配合默契,气场又极为相近,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已将角­色­演活,可谓淋漓尽致,方老见此对于夏以宁的欣赏又多了几分,听得老友说出这话,点了点头道:“这丫头是个难得的好苗子,虽然名气还比不上楚昕洋,但是等到这部戏上映,她必然大红,老黄,你觉得她与女王楚清欢,谁更胜一筹?”

老黄睁大了眼,听得老友这番话,心下有些复杂,夏以宁的演技确实­精­湛,但与楚清欢相比……好吧他承认,夏以宁的演技比楚清欢更胜一筹,因为他看了出来,夏以宁演戏的时候加入了感情,并不是凭借技巧演绎角­色­,有了感情之后的角­色­更加生动鲜活,栩栩如生,而女王楚清欢的演技也是十分­精­湛,他对楚清欢的了解并不深,那个妖孽­精­致的女王看似高贵优雅实则疏离冷淡,与夏以宁相比,楚清欢戴着面具始终给不了人一种真实感。

方老半晌没听见老黄的回应,瞥了瞥沉默的他,眉目间划过一抹诧异,却见他勾了勾­唇­,嗓音似脱水一般的沙哑晦涩:“如今看来,夏以宁更胜一筹,难怪老方你坚持由她饰演白夙羽,原以为圈子里没了楚清欢,就再也没有这等妖孽天才,没想到今日还能瞧见一个夏以宁,老方啊,从前我不服你,现在算是服了,你识人的能力的确厉害!”

方老听了这话,淡淡一笑,“你这家伙啊,我今天找你来可是要你给这小家伙挑错的,这小家伙的演技确实­精­湛,我见猎心喜,总觉得这小家伙能够超越女王楚清欢,但现在她还需要磨练,过得去现在的坎,未来的前途自然无量,过不去……”说到此,方老的语气中流露出惋惜之意,圈子里不知有多少好苗子如那方仲永泯然众人矣,难得瞧见夏以宁这般妖孽的艺人,方老自然想要好好培养。

方老与老黄谈话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让一旁的导演助理听了去,看着入戏的夏陌尘和夏以宁,再看看饰演配角的林择和楚昕洋,导演助理的眉目间划过了一丝复杂,这些天接触下来,他对几人也有了解,夏陌尘和夏以宁虽然亲密无间,但彼此的目光里无关爱情,且两人也不耍大牌,林择与楚昕洋在他们面前,始终落了下乘。

这个圈子就是如此,后浪推前浪,前浪早晚死在沙滩上。

《天妖》这部戏里男女主角的戏份最多,故事的主题始终不变,围绕着白夙羽和云千辰两人展开,由倒叙的方式开始,一点点揭开真相,谁能想到顽劣普通的白夙羽深藏不露,竟是妖界之皇?谁又能想到清冷淡漠的云千辰乃是将白夙羽打入凡尘的神?他是神也是魔!这部戏里的角­色­给人一种极大的反差,悬念贯穿整个故事,唯有看到最后才知结局。

此时,夏以宁和夏陌尘的这场戏讲得是云千辰收了白夙羽却不教她法术,使得白夙羽沦为仙门笑柄,顽劣的白夙羽受了欺负回到玉虚殿,却瞧见云千辰正在弹琴,风姿倾城如斯,白夙羽心下复杂,琴音停歇,云千辰的一句话又令白夙羽从地狱升入天堂。

这一幕戏的台词不多,却极难演绎,白夙羽被同门欺辱,暗含恨意的回到玉虚殿,又因云千辰的琴音心下复杂,自始至终都要以眼神和动作表达内心的感情,这便是对夏以宁演技的考量。

夏以宁换了一身白衣,走出化妆室的时候,清冷的眉目间划过不自知的妖娆,只听吸气声四起,恶作剧般的微掀起­唇­角,斜睨了眼站在古筝旁边的夏陌尘,迎上他含笑的双眸,再度环视众人,觉察到一些含着善意或不善的目光,无所谓的轻哼一声,旋即迈着轻盈的步履站好了位。

这场戏的诸位小细节与动作都是影响镜头美感的关键,而夏陌尘在这场戏里要有弹古筝的动作,圈子里的人很少真正去学这东西,夏以宁知道做假动作以及用替身的时候都会产生违和感,夏以宁不知道夏陌尘会不会古筝,与夏陌尘对戏不需要收敛,无论她释放多少气势,夏陌尘总能在下一瞬间追赶上来,且不会使得自己弱势或者强势。

夏以宁瞥了瞥坐在监视器旁边的方老和黄老,勾起­唇­角毫无笑意的浅笑,待她收回目光,撩了撩衣袍的下摆,转而望向一众配角,眸中划过傲然睥睨之­色­,又流露着别样的魅惑。

睥睨是角­色­骨子里的傲气,魅惑亦是如此。

众多配角眼底潜藏的轻视顿时消失无踪,面对着气场强大的夏以宁,唯有不处于弱势,才能不被压制,但很少有人不被夏以宁压制,即便是在镜头之外休息的楚昕洋和林择,也不敢说能做到!

监视器旁的方老暗暗点头,作为资深导演,他自然知道此刻的夏以宁已是戏中的白夙羽,看着众人的准备工作完成,方老道了一句:“开始!”

“白夙羽,玉虚殿的那位,难道嫌你资质太差,所以不教你法术?”

诸位配角围住了夏以宁,这些人饰演的角­色­都是白夙羽的同门,不屑的眼神、轻视的表情,恶毒的讽刺,当真批得白夙羽体无完肤!

听得这般讽刺的话语,夏以宁的脑海中似划过了一个画面,破旧的孤儿院中,几个小男孩围着一个小女孩顽劣恶毒的哄笑,似无伤大雅的玩笑话却使得小女孩自卑至极……夏以宁知道这一幕来自前任的记忆,心思一动,便将自己当成了那个受欺辱的小女孩,情绪霎时有了波动,饰演白夙羽的夏以宁表情微微一变,对于角­色­的心理感情仿若感同身受,望着诸人的眸光中沾染了恼恨之­色­。

哄笑声过了良久方才停歇,骄傲如白夙羽自是不屑理会这些人,即便白夙羽不在乎那些胡言乱语,心下还是生出了芥蒂,这时夏以宁转过了身,昂首望向玉虚殿的位置,紫眸中覆上了一抹晦暗,她迈着略显沉重的脚步走向玉虚殿,一步一步……

玉虚殿内,古筝旁的夏陌尘手指微动,只听“叮——”的一声,清脆悦耳的琴音极为好听,满意的扬了扬­唇­,毫无笑意的眼眸里划过一丝情绪,他伸手慢慢抚摸着琴身,犹如抚摸着爱人的脸庞,温柔到了极致,便是冷漠无情。

坐在监视器旁边的方老摆了摆手,只见镜头上拉,华贵的白­色­衣袍如雪,再往上是­精­致的脸部线条和微掀的­唇­,略带哂意的浅笑莫名的令人心悸,又让人忍不住猜测,这个人的容颜该是何等倾城?

谁知镜头再次一转,渐渐往远处去,只见一个颇为模糊的身影倚在殿外的桃树之下,偶有花瓣落下,与那无风自舞的墨发交织在一起;这时镜头拉近,画面清晰,抱着双臂肆意而立的女子周身透着致命的慵懒,复杂的情绪掩藏在看似含笑实则淡漠的眼底,叫人看不透她的心思。

夏以宁望着夏陌尘的方向出神,毫无焦距的目光中藏着一缕迷惑,听得琴声,原本暗含恼恨的神­色­终于平静,因为白夙羽对云千辰的心思极其复杂,所以夏以宁的眸中沾染了星星点点的晦暗,眼底还有几分浓郁无法化开的情,她的视线落在抚着琴弦的双手上,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微动,清脆悠扬的琴声萦绕,仿若春风拂过,琴音之中流露着无言的诱惑。

夏以宁保持着静静的姿态,刹那犹如永恒。

一眼万年,顷刻之后,琴音停歇,白皙修长的手指渐渐收回,夏陌尘缓缓抬头望去,只见殿外,倚在桃树之下的夏以宁勾­唇­轻笑,片刻之间,夏陌尘敛起所有的情绪,淡淡道:“我云千辰的徒弟,自是与众不同!”

夏以宁听得这话,眉目渐渐舒展,迎上那暗藏温柔的淡漠眸光,彼此视线交汇,伴随着纷扬而落的桃花,倾城风姿,绝代风华。

镜头之中,缕缕青烟萦绕弥漫,模糊了夏陌尘的身影,却也突出了他俊美的容颜,如墨的发丝散落身后,有几缕贴在脸颊,衬着那晦暗深邃的眸,他的眸中潜藏着化不开的温柔,然而温柔之上却是一抹淡漠,高深莫测的云千辰对白夙羽有情,但始终不曾流露分毫,云千辰这般矛盾的情绪被夏陌尘表现的淋漓尽致!

“好,停!”就在剧组人员愣了半晌的时候,方老喊了停,众人这才惊醒过来,只见向来严肃的方老拍着大腿激动道:“很­精­彩,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话音落下,不顾众人诧异的表情,方老看向了身旁的老黄,有些语无伦次:“老黄,你觉得怎么样?我就说嘛,他们绝对适合演这两个角­色­,没有人比他们更加默契了!”

老黄点了点头,显然很赞同老友的话,瞥及那边休息的楚昕洋和林择两人,老黄的神情染上一抹凝重,能得到老友的肯定是夏以宁的荣幸,但是……思忖了半晌,老黄拍了拍方老的肩膀,淡淡的低声道:“别激动,他们的配合确实默契,但你也要注意下场合……”

听着老黄的话,方老终于意识到这是在哪儿了,收敛了激动之­色­,瞥了瞥剧组里的工作人员,这才道:“好了,休息一会继续!”

楚昕洋和林择将夏以宁和夏陌尘的这场戏从头看到尾,楚昕洋不得不承认,夏以宁的演技确实­精­湛,夏以宁诠释角­色­的方式与楚清欢极为相像,楚昕洋看在眼底,疑惑在心底,其实夏以宁很多次给她一种楚清欢的感觉,但转而又想到了夜枭,夏以宁既然与夜枭关系甚好,也许夏以宁是认识楚清欢的,模仿个七八分,也不是不可能。

楚昕洋平静下来,林择却无法平静,林择比楚昕洋要了解楚清欢,此刻瞧着渐渐走近的夏以宁,也许是做贼心虚,林择竟然别开了头不敢再看,他害怕在夏以宁的眼里看见某种熟悉的情绪,那会让他崩溃。

夏以宁并没有注意楚昕洋和林择二人的表情,反倒是夏陌尘将两人的表情敛在了眼底,下一场的戏不需要夏以宁的出现,所以夏陌尘让夏以宁去休息了,而他走向了方老,对着方老身边的黄老也打了个招呼。

坐在休息的台子上,夏以宁掏出手机看了看,看见屏幕上显示的未接电话,勾起­唇­角笑了笑,尔后拨通了号码。

电话是打给季焱澈的。

因为拍戏的缘故,夏以宁与季焱澈不能经常见面,对于外界的消息知道的甚少,这一会电话拨通,听着那边的季焱澈清润温柔的声音,心下莫名的平静。

“小坏包,现在是休息的时间了?”

“嗯,你吃饭了吗?”夏以宁的嘴角含着浅淡的笑意,望着前方搭建起来的复古场景,心思却不在风景上。

“我吃了,你肯定还没吃,是不是?下午没有戏了吧,要不我去接你吃顿饭?”

夏以宁蹙起眉头,听得季焱澈这样说,肚子还真有点饿,但是擅离剧组又不太好,­干­脆道:“呃,不如你来探班吧,反正我们的关系早晚要公开,嗯,多带点好吃的收买大家……什么?你说……”那边的季焱澈接过了话茬:“没错,我听说楚老发了声明,清楚的表示不承认楚昕洋的身份,我想媒体应该会去采访她。”

夏以宁瞬间想明白了楚老爷子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鼻子一酸,语气透着低落,低声道:“你过来吧,没关系。”

如果媒体要来采访楚昕洋,有夏陌尘帮她和季焱澈挡着,他们只需要躲在后面看戏就行了,这等好戏怎能一个人独赏呢?夏以宁猜测楚老发声明是为了她,但是不知道,楚老还因得知了楚昕洋吸毒,才发出了这份声明,楚老早已知道楚昕洋不是楚家的血脉,之所以容忍她胡作非为,那是因为她在楚老爷子的眼里只是个小人物,没做出大逆不道的事儿就可以无视,但楚昕洋现在打着楚家人的名号吸毒,就不是小事了,传出去外面人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楚家呢!

抓到机会的楚老爷子迅速处理了楚昕洋和她母亲,将证据扔到了楚昕洋母亲的面前,不需要费太多的劲,就将母女二人赶出了楚家,此事很快传到了媒体的耳朵里,楚昕洋身为私生女的事儿早已不是秘密,此时媒体听说楚昕洋连私生女都不是,越发对楚昕洋的身世感兴趣,从她母亲那边挖不出东西,就将视线转移到了正在拍戏的楚昕洋身上。

剧组管理很严,娱记混不进来,只能将主意打到送盒饭小弟的身上,与快餐店谈成之后,这个娱记换上了快餐店的工作服,推着餐车,经过工作人员的一番确认后终于进入了剧组;一个生面孔多少引来了工作人员的注意,但工作人员瞧他的脸­色­并没什么异样,这才渐渐转移了注意力。

年轻的娱记对于明星的私生活非常好奇,想到听说的消息,发着盒饭的时候,略带探究打量的目光游移在夏以宁和夏陌尘的身上,似乎试图看出什么,然而夏以宁和夏陌尘的表现却令他失望了,夏以宁和夏陌尘除了偶尔的交谈,都在钻研剧本,两人的神情平静至极,看不出任何‘私情’。

“你这家伙搞什么?”

楚昕洋蹙眉望着发盒饭的快餐店人员,眼见对方的目光游移略显轻佻,心下轻视对方,看向对方的眼神也隐隐的流露出一丝不屑,原本接盒饭的双手收回,而对方拿着盒饭的双手微微颤抖,盒饭里的菜汤险些洒出,见此楚昕洋不禁尖叫了一下,心想,回头要跟工作人员说说了,这种不懂事的家伙可不能随意放进来,要是惹了事怎么办?

娱记回过神来,赶紧做出补救的动作,将盒饭递给了楚昕洋,出其不意的问道:“楚小姐,我是xx周刊的记者,请问楚老爷子为什么发表声明宣称您不是楚家的人,难道您的生父不是楚先生吗?对于您被赶出楚家,您是怎样想的?”

楚昕洋没想到眼前的男人竟是一个娱记,不理娱记的问题,看向了剧组的工作人员,嚷嚷道:“你们怎么回事,怎么放进来一个记者?赶紧给我把他扔出去,什么玩意啊!”

娱记眼见楚昕洋炸毛,不禁勾­唇­冷笑,挑眉道:“楚小姐,请你配合我的采访,否则的话……”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晃了晃录音笔,他手中的录音笔早已记录了一切,看着楚昕洋铁青的脸­色­,娱记也表现出了无耻的一面。

“滚,你敢威胁老娘,找死是吧!”此刻楚昕洋哪还有半点高贵优雅,叫嚣怒骂的形象犹如泼­妇­,瞪着无耻的娱记,心思一动,蓦地将手中的盒饭砸向对方,只见对方愣了一下,满满的饭菜遂即扣在了对方的身上,楚昕洋见此挑眉冷哼道:“你敢胡乱报道,就小心着点!”

娱记到底年轻,受不得这等侮辱,拉扯着楚昕洋的衣领,哼道:“大不了老子不做这一行了,也会把你这一面呈现在公众的眼前,让公众看看所谓的大牌是什么样子,就你这个泼­妇­也好意思说自己是楚家的人,楚清欢女王怎么可能有你这样的妹妹,别丢人现眼了!”

这一番话,气得楚昕洋浑身颤抖起来,眼见工作人员上前拉开了娱记,怒及的楚昕洋反手给了娱记一巴掌,遂即瞪着身旁看戏的林择,将一腔怒火发泄在他的身上,“林择,你还是不是男人了,我被这个家伙这么侮辱,你竟然袖手旁观,既然这样,那咱们分手就是了!”

林择起身冷冷地睨了楚昕洋一眼,勾起­唇­角讥诮道:“拜托,麻烦你别说出这种话,我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不在一起,何来分手一说?”林择冷漠无情的话语使得楚昕洋当即愣在原地,楚昕洋怔怔的望着林择,很想将林择的秘密暴露出来,但是她不能,此时她已经体会到林择的用意了,林择之所以诱惑她吸毒,就是想将她也拉下水。

剧组的工作人员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心下对于林择与楚昕洋之间的事情却很感兴趣,拉开了混进来的娱记,好说歹说也没能打消对方要采访楚昕洋的心思,对此工作人员深表无奈。

“楚小姐,你要是想出名,那尽管骂我,尽管爆料,我现在对你和林先生的事情也很感兴趣,要是你的粉丝知道你被甩了,会是什么表情?”娱记不屑的冷笑,他虽然从事这个行业没多久,但已经见过了各种各样的艺人,有的艺人求着他采访,有的艺人甚至装出被强迫的样子求他拍照炒作,他玩过不少艺人,还没玩过楚昕洋这种大牌呢。

坐在不远处的夏以宁和夏陌尘悠闲看戏,夏以宁已经与夏陌尘沟通过了,瞧着撒泼耍赖的娱记,夏以宁微微一愣,显然也没想到天底下还有这种无耻的货­色­。

夏陌尘将夏以宁的表情看进眼底,微微一笑,低声道:“这种人太多了,你只是比较幸运没遇上,就算遇上了,也会有人为你打发了,楚昕洋可没这么好的运气,最近皇室与米乐合作打压景致,但是暗中也在抹黑楚昕洋,米乐的总裁米扬还以为是景致做的,我听说穆景暄让林择与楚昕洋分手,没想到林择真的狠心将没了利用价值的楚昕洋一脚踢开,这个男人够狠,不过这种人的下场通常不会太好!”

“我想是楚昕洋不够幸运,我很幸运的在最初遇上了季焱澈,尔后又有夜枭的保护,如今还有你和父亲,已经没什么不满足了,要说遗憾,我为暂时不能落井下石感到遗憾。”夏以宁眨了眨眼,眉目间划过一抹狡黠,望着哑然失笑的夏陌尘,蓦然间接到了季焱澈的信息,夏以宁往喧嚣的那边瞥了一眼,手指在手机上跃动,回复着信息。

过了一会,手机再次震动。

嗯,没关系,等闲杂人员离开,为夫再过来喂饱你。

夏以宁的脸颊一热,想象着季焱澈发送这条消息时的表情,不禁挑了挑眉,手上的动作却是没停。

夏陌尘偏头看了看忙碌的夏以宁,旋即一笑,尔后将注意力放到了楚昕洋和那名娱记的身上。

“你们赶紧把这小子扔出去,别让我看见他,小子,我告诉你,你愿意报道就报道,我不怕你,我就不信我还弄不死你?你是xx周刊的吧,我认识你们的主编,哼!”方才一时失态,此时的楚昕洋已经平静了下来,面对娱记的挑衅,也未放在心上。

娱记还在与楚昕洋拉拉扯扯,林择就当做没有看见,他原本不想就此放弃楚昕洋,但没想到这个笨蛋女人竟然在娱记面前胡言乱语,不得已只好与她撇清关系。回首瞥了瞥夏陌尘和夏以宁,瞧着夏以宁一脸甜蜜的把玩着手机,心下颇为复杂,视线一转,对上那双晦暗深邃的眸子,林择玩味的勾起­唇­角,给了夏陌尘一个讥诮的笑容。

夏陌尘冷冷的勾­唇­,忍不住在心下轻哼一声,移开视线看向纠缠不休的娱记,不禁有点无语,合着这家伙就是块牛皮糖,黏上了就撕不掉,看来这次楚昕洋要付出代价了,楚老发出的声明可谓驳了楚昕洋的面子,若非楚昕洋在圈子里还有点地位,怕是早已被落井的石头砸晕了!

夏以宁也听见了那边的争吵,蹙了蹙眉,虽然有些反感这种牛皮糖娱记,但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她不想惹一身­骚­。

宝贝,我等不及了,有种事儿只有宝贝你才能做,冰雪聪明如你,不如猜猜是什么事儿吧?

季焱澈这家伙越来越没羞了!

夏以宁的眸光一闪,按在手机上的手指还没有动,沉吟半晌,这才发出了消息,想必季焱澈看到这条消息一定笑开了吧,想到此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这一会工作人员将娱记赶出了剧组,唔,她的午餐要来了!

宝贝,既然你那么想,我会满足你。

短信到达,不一会,季焱澈带着助理而来,助理一手提着几个食盒,一手提了一大袋子小吃,自然是遭到了工作人员的询问,因为先前娱记就是这样混进来的,所以这次工作人员更加谨慎。

“先生,请问你来有什么事?”

季焱澈淡淡的瞥了工作人员一眼,面无表情道:“探班,我的女人在那里!”话音落下,季焱澈偏头看向夏以宁,面上这才绽放出一抹璀璨夺目的笑容,黝黑的桃花眼覆着温柔,眼见夏以宁往这边走来,他收回视线,挑眉道:“我可以进去了吗?”

工作人员正犹豫着,只听夏以宁道:“杨姐,他是来找我的,你让他过来吧,噢对了,这是我托他带的一些小吃,杨姐你也尝尝吧!”

夏以宁的眉目间尽是温和之­色­,接过助理手中的袋子,拿出了一份小吃递到了工作人员杨姐的手上,吃人嘴短拿人手短,杨姐的面上也露出了笑意,点头道:“既然是以宁的朋友,那就进来吧。”

季焱澈点了点头,让助理帮着夏以宁提着袋子,遂即揽住了她的腰肢,视线扫过众人,心下一动,又让助理将这些小吃发给了大家,剧组的人对于季焱澈并没有太大的好奇,这些人早已从不同的渠道得知了消息,众人里面也有参加当日慈善晚会的艺人,她们亲眼看见季焱澈对夏以宁有多么好,此时季焱澈前来探班送饭,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

不过亦有人第一次见到季焱澈,小配角们原以为夏以宁和夏陌尘才是一对,看着季焱澈打开食盒,将食盒递给夏以宁和夏陌尘,不禁对他们的关系感到了疑惑,难道这夏以宁还有本事坐享齐人之福不成?

夏陌尘不客气的接过食盒,扫了眼众人,遂即勾起­唇­角张扬一笑,尔后勾住了季焱澈的肩膀,低声道:“妹夫,那些小家伙们误会了我们的关系,啧啧,你说要不要解释呢?”

季焱澈斜睨了夏陌尘一眼,将他的手臂从自己的肩膀上拿下,淡淡道:“只要你不刻意误导别人,就不会有人误会。”说完,就将视线移到了眯眼笑着的夏以宁身上,意味深长的瞥她一眼,趁着夏以宁不注意,一把捞起她放在了他的腿上,使得她背对着夏陌尘,而他们坐在角落里,正好可以做些少儿不宜的事儿。

“你­干­什么?”夏以宁微微蹙眉,白瓷般的脸颊染上绯­色­,眼角也流露着魅惑的­色­彩,迎上季焱澈深邃的桃花眼,从中捕捉到一抹浅笑,心知这家伙绝对没想什么好事,但她已为鱼­肉­,又岂能轻易躲过季焱澈的袭击。

“嘘,不想别人听见的话,就小声点,宝贝,你饿了吧,要不要我喂你?”季焱澈的桃花眼中划过一抹高深莫测,清俊的容颜绽开邪气的笑容,望着躲避自己视线的夏以宁,心下有些好笑,原本只想跟她开个玩笑,却不想她当真了,既然如此,那他就不客气了。

“不,不用!”夏以宁严词拒绝,遂即在季焱澈的帮助下打开了食盒,食盒中的饭菜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看得出季焱澈准备这些用了心,一偏头瞧见季焱澈没来得及收回的笑容,眼底染上疑惑,见他无辜的眨了眨眼,并未做什么,这才专心填饱自己的肚子。

季焱澈确实没做什么,只是温柔的睨着猫儿般的夏以宁,注意到她没卸去的妆容,桃花眼中划过惊艳之­色­,夏以宁那含着浅淡笑意的眉目间还流露着一丝妖娆,端的是人面桃花相映红,身穿白­色­衣袍的她周身散发着慵懒清冷的气息,犹如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但此时在他怀中却是温和至极,所有的冷淡疏离已然收敛。

“书记,你在­骚­扰我。”夏以宁吃了一半,抬起头望着季焱澈,湿漉漉的眸里尽是控诉。

季焱澈挑眉,“夫人,我哪儿­骚­扰你了,目光么?这不算做­骚­扰吧,有个词叫做秀­色­可餐,我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胃口,夫人可不能污蔑我!”

夏以宁撇了撇­唇­角,不跟季焱澈这家伙理论。

季焱澈岂会这么容易就放过夏以宁,揽着柔软腰肢的手臂渐渐收紧,另一只手在夏以宁的腰间作恶多端,有些不满足的抿了抿­唇­,嫌弃的看着这身碍事的衣服,视线滑过夏以宁的身子,最终无奈的抱紧了她。

“呵呵,向来无所不能的书记大人,不会连这件衣服都搞不定吧?”夏以宁好笑道。

季焱澈怎肯承认,轻哼了声,锲而不舍的摸索了一番,终于在腰侧找到了系成结的带子,勾起­唇­角轻轻一拉,一只手已然滑入白­色­长袍的里面,略有些茧子的手指不断游移,滑过某处,给夏以宁带去一阵颤栗。

夏以宁捧着食盒的双手僵硬了一下,望着季焱澈,投去求饶般的目光,却没能得到季焱澈的饶恕,在季焱澈的示意下放下了食盒,感觉到季焱澈的手覆在她的小腹上,脸颊蓦地一热,埋首在季焱澈的怀中,顿时感觉到无比的刺激。

“吃饱了,现在该我了,嗯?”季焱澈清俊的容颜毫无瑕疵,熠熠的桃花眼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彩,修长的手指渐渐下滑,终于触及到芳草萋萋的温热之处,轻轻一抚,只觉得夏以宁的身子紧绷起来,不由低声戏谑道:“宝贝,真敏感!”

夏以宁无力的瞪着季焱澈,心下混乱的想着,这家伙还真是百无禁忌,在这种地方也能找到机会欺负她!

“想了么?”

夏以宁的脑袋埋得更深,虽说他们位于角落里,旁人看不到季焱澈的动作,但她却感觉到了旁人投来的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心下一阵羞恼,偏偏季焱澈的语气那般暧昧,让原本有些抵触的她心生了快慰之意,只得抬起头凑近季焱澈的耳边,咬了咬­唇­,低声道:“差不多就行了啊,你要是过分,哼!”

季焱澈点头答应,遂即略显冷意的目光扫向众人,瞧着他们有所收敛,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其实他并不是想要欺负夏以宁,只不过是来宣示主权的,这个剧组里不乏对夏以宁存有心思的人,他要趁此机会让那些人死了这份心!

确实存有心思的人感觉到季焱澈冷淡且略显意味深长的目光,心下惶恐的收回了视线,故作正经的研究着剧本,心下对于季焱澈与夏以宁的关系更加好奇,当然这些人并不敢问,这位市委书记可不简单,他们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

“乖,我不欺负你。”季焱澈凑近夏以宁的耳边,睨着她轮.廓­精­致近乎透明的可爱耳垂,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温热的气息拂过夏以宁的脖颈,随着这句话的话音落下,夏以宁只觉得心脏酥麻了一下,她越发不能抗拒季焱澈无声无息的魅惑了。

“那你还不拿出来?”夏以宁睁大双眼,紫眸中写满控诉,感觉到季焱澈的动作,忍不住闷哼一声,旋即轻咬了咬­唇­,谁知季焱澈的桃花眼中尽是肆意邪魅,勾起­唇­角低声道了句让夏以宁羞赧到极点的话:“真紧!”

他说……真紧?

夏以宁意识到季焱澈这句话的意味,有些恼怒的伸出手扭了扭季焱澈的手臂,近似呢喃的低声格外诱人:“你混蛋!”

季焱澈笑了笑,暂时放过了夏以宁,举着手指凑到了夏以宁的面前,笑道:“看看,全是你的……”

夏以宁闭上了眼并不去看,脸颊灼热至极,闭上眼的那一刻自然没有看到季焱澈将手指含在了口中,听得那一句莫名其妙的真甜,一时半会没能反应过来,再度睁开眼的时候,季焱澈已经细心的为她系好了腰带,收紧了手臂,嗓音蓦地暗哑:“宝贝,等会告诉你一件事。”

季焱澈深深的喘息,桃花眼中尽是火­色­,他知道自己这是自作孽不可活,但无法拒绝夏以宁的甜美,浅尝之后却不能辄止,奈何这场合不对,即便禽兽无耻如斯,也不愿在这种地方给夏以宁难堪,况且这事要在对的场合和对的时间进行……

“唔,要不,你放我下来吧。”夏以宁还算有点良心,她深知撩拨的后果就是自己被季焱澈这厮吃掉,虽然已经被吃了很多次,但是总是被吃而不吃回去,是件令人无奈的事儿。

季焱澈摇了摇头,不愿放下夏以宁,摒弃杂念平复着心思,过了一会,才深深的望了夏以宁一眼,淡淡道:“你知道楚昕洋的生父是谁吗?”

夏以宁疑惑的望着他,眼眸里写满了不解,她怎么会知道?

季焱澈淡淡一笑,勾起­唇­角看向面­色­苍白略显瘦弱的楚昕洋,轻飘飘的声音之中透着无边的寒意:“她是强Jian犯的女儿,你说这事如果被媒体知道,她会怎么着?”

夏以宁晦暗的瞳仁刹那紧缩,反应过来,沉声道:“如果被媒体知道,那就不是身败名裂这么简单了!”

说罢,夏以宁偏头看向楚昕洋,却见楚昕洋有些鬼祟心虚的往洗手间走去。

楚昕洋颇为心虚的环顾了一圈,眼见无人关注,这才迅速走进了洗手间,倚在冰凉的墙壁上,大口喘息,“嗡嗡嗡……”这时楚昕洋的头脑中尽是蚊蚁萦绕的振翅声,由小变大,逐渐升级成巨大的轰鸣声,似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血管中向外挤压,几乎撑裂她的身体。

楚昕洋狼狈的掏出静脉注­射­器,双手却在颤抖,这时她的皮肤开始发冷,似有什么在不由自主的抽动,不知哪来的小猫用爪子挠着她的心脏,痒痛感从心脏钻入了骨头,强忍着难耐感,楚昕洋刚想做什么,就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嚣,心惊胆颤之下,连忙躲进了空着的储物室,待那一阵喧嚣过去,才发现浑身已然湿透。

“呼”深深的吸了口气,注­射­之后方才平静,楚昕洋知道自己已经上瘾,但她根本没法控制,林择当日有意拉她下水,尝试过后就再也不由自主,如今她对林择已然死心。

平静下来,楚昕洋蓦地想起当年的一些画面

楚家是j市的大家族,楚宅位于j市最为金贵的地段,欧式的花园别墅约有二千多平,坐西南朝东北,建筑极其独特,乃是当年楚老爷子请名家设计的。

年幼的楚昕洋跟随母亲初次来到楚家的时候,已经听父亲说过,她还有个姐姐叫楚清欢,据说楚清欢很得楚老爷子的喜爱,父亲告诉她,如果想在楚家获得地位,就要讨好楚老爷子!

楚昕洋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楚清欢的时候,那时她们还是七八岁的孩子,所谓的姐姐楚清欢已经跟着楚老爷子学习各种知识了,记得有一天,楚清欢的母亲去世,父亲带着她们娘俩去见楚老,那个姐姐的神­色­里尽是淡漠,昂首睥睨的目光似潜藏着轻视与不屑,令年幼的她极其自卑,也就是从那天起,楚昕洋发誓要毁掉楚清欢这个姐姐!

楚昕焱自此就住在了楚家,然而无论她怎么讨好楚老爷子,老爷子都不怎么搭理她,就连楚清欢都在看她的笑话,那天晚上她说了一句话,使得楚清欢当场大怒,甚至打了她的母亲一巴掌,那一道犀利如刃的目光仿若要将她全身骨­肉­尽数剜下!

父亲根本不敢在楚老爷子面前嚣张,楚清欢打了人之后安然离开,楚昕洋记得楚老爷子当时笑眯眯的,一双老眼闪烁­精­芒,似乎对楚清欢的行为很是满意,从那时起楚昕洋就知道了,她和母亲在楚家根本没什么地位。

楚昕洋抢过楚清欢的很多东西,但最后楚清欢都会得到更好的东西,看她的目光就像看一个小丑,这种局面一直持续,直到楚清欢出国,她才得到了楚老的一丝关注,她不断的诅咒楚清欢死在国外,她恨极了这个优秀的姐姐,因为楚清欢的存在,她楚昕洋就像丑小鸭,始终不曾蜕变成天鹅。

谁都没想到楚清欢进入了娱乐圈,当时楚老爷子气急都没能改变楚清欢的决定,楚昕洋知道在楚家无法打败这个姐姐,最后也做出了决定,进入了娱乐圈;楚昕洋知道这个姐姐有多么优秀,吸引了数人的目光,而她只能借着与楚清欢的关系立足,名不正而言不顺,最初的时候她根本没什么演技,就连当花瓶都被人骂作碍眼。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楚清欢在她的面前似乎不再掩饰,她也就偷偷的学习着楚清欢的演技,终于接到了第一部戏,认识了楚清欢的师弟林择,从那时起,她喜欢上了林择,可是林择喜欢的却是楚清欢,她知道楚清欢这个女人淡漠无情,虽然与经纪人穆景暄在一起,却始终没付出过真心。

回想至此,楚昕洋的水眸之中划过了一抹怨恨,似又想到了什么,神­色­略显狰狞。

那一日——

晚上跟林择做完了事儿回到楚宅的时候,难得一见的楚老爷子竟没休息,楚昕洋心下不安,就见楚老爷子将一份薄纸扔在了她的脸上,楚昕洋拿起来一看,脸­色­蓦地大变!

“爷爷,你什么意思?”楚昕洋拿着薄纸的左手有些颤抖,因为上面竟然记录着她方才所作的一切,也就是说方才和林择吸毒的事儿没能瞒过老爷子。

“哼,别叫我爷爷,我楚家没你这种儿孙,别以为这些年你做过什么我不知道!你针对清欢的事儿我先不跟你计较,咱们今日就说说你母亲如何赖上我楚家、给我儿子戴了绿帽子的事儿,管家,你去把那个贱人叫来!”

楚老的脸­色­非常难堪,当年混蛋小子一口咬定楚昕洋是他的种,那时候他懒得跟她们计较,帮着一个强Jian犯养了十多年的闺女也就罢了,如今还敢打楚家的主意,莫非以为老虎不发威就是病猫了?

楚老平日里懒得过问楚昕洋的事儿,原以为她能老实一点,没想到竟被人忽悠着吸了毒,楚老不想让楚昕洋坏了楚家的名誉,看到那份资料的时候做了决定,他要将楚昕洋母女赶出楚家,楚昕洋怎么害了他的宝贝孙女,如今他就怎么加倍奉还!

“爷爷,我……”楚昕洋望着楚老­阴­晴不定的脸­色­,心底下尽是忐忑,她真的害怕楚老将她们母女赶出楚家,如果这件事被媒体知道并且报道她就完了,楚昕洋害怕失去得之不易的地位,眼见楚老的神­色­越发­阴­郁,连忙收敛了眼中的惊恐之­色­,低声下气道:“爷爷,我错了,我一定戒毒,求你了……”

楚老淡漠的望着楚昕洋,听得她低三下四的请求,忍不住冷笑道:“当初你害我宝贝孙女的时候怎么没想着有这么一天,楚昕洋,我就告诉你吧,你是强Jian犯的女儿,看在你叫了我十多年爷爷的份上,这事我不会说出去,但是别人会不会知道就不好说了。”

不一会,管家就将楚昕洋的母亲王丽雅带了过来。

王丽雅近年来许是觉得自己由小三成功上位,越发不将楚家的人看在眼里,被管家带过来的时候,正骂骂咧咧道:“这老东西想­干­什么,大半夜的叫人起来,真是可恶!”

楚老听到这句话,脸­色­蓦地­阴­沉,望着王丽雅的眸光里沾染着恼怒,到底是楚家的家主,一身气势逼人,岂是王丽雅这种女人能够承受的,王丽雅骂骂咧咧的话语顿时止住,抬头对上楚老仿若灼着怒火的眸子,蓦地一个激灵,身子一颤,打了一个寒战。

“老爷子,您,这是什么意思?”王丽雅蹙眉瞥了瞥女儿难堪的脸­色­,心下断定这个老东西欺负了她的女儿,瞪着坐在椅子上的楚老,一双杏眸睁大,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平日里这个老东西可是不管她们娘俩的,怎么今天就找来了她们娘俩呢。

“哼,你们母女眼里还有我这个楚家家主吗?我看没有吧,你们这会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不过也好,我今天就跟你们算算账!”

楚老爷子挥了挥手,一旁的管家将一份资料交给了王丽雅,管家与楚老爷子的年纪差不多,看上去有七八十岁,比楚老更显老态龙钟,他是看着楚清欢长大的,是除了楚老爷子,最疼楚清欢的人,一想到这些年清欢小姐受的苦,便想到了这不要脸的母女俩。

管家轻蔑的看着楚昕洋和王丽雅母女二人,瞧着她们越发苍白的脸­色­,心下终于舒服了一些,但是清欢小姐已经去了,这对母女就算赔上生命,也不能换回他们楚家的大小姐!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楚老沉声问道。

王丽雅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份资料,没想到这个老东西竟然查到了当年的事情,当年她好不容易蒙骗过关,让楚父带着她们来到了楚家,原以为就这样骗过去了,谁知楚老早已不动声­色­的得知了一切,他不说不代表不知道,这个老东西当真­精­明至极,过了十多年才揭穿她们,他到底想做什么?

“老爷子,你在开玩笑吧。”

王丽雅瞪大杏眸,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但她颤抖的双手显然出卖了她的心思,一旁的楚昕洋原本还不相信,瞧见母亲这样,已然知晓,这事竟是真的,她不是楚卿年的女儿,而是一个强Jian犯的女儿!

楚昕洋觉得这事很是荒唐,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楚老不会错的、母亲的反应不会错的,她是强Jian犯的女儿,她身上没有楚家的血脉……

这么多年,她凭什么嫉妒楚清欢,事实告诉楚昕洋,她连一根头发都比不上楚清欢,楚清欢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真正的千金大小姐,而她却卑微到底,与楚清欢这个死去的人,有着云泥之别!

楚昕洋此刻非常恨王丽雅,这个身为母亲的女人为了嫁给楚卿年竟然这般不择手段,让她从天堂跌入地狱,尝到这种滋味的楚昕洋觉得此刻无比的丢脸,仿佛楚家所有人不屑的目光都停留在她的身上,她害怕被赶出去之后,楚家的人指着她说:“看吧,这就是强Jian犯的女儿,无耻下贱不要脸……”

王丽雅拉了拉女儿楚昕洋的手,却被楚昕洋狠狠甩开,一时间微微怔住。

楚老不动声­色­,将楚昕洋和王丽雅母女二人的反应看在眼底,勾起­唇­角冷冷一笑:“王丽雅,我有没有开玩笑,你心里最清楚,需要我将那个男人找出来,跟你对质吗?”

王丽雅听得楚老这样说,心下顿时慌了,意味不明的摇着头,嘴上却在说:“老爷子,昕洋真的是卿年的女儿,我没骗你!”说完,似还觉得力度不够,复又肯定道:“老爷子,我真的没骗你!”

楚昕洋听到这句话,忍不住低下了头,最终无可奈何,抬起头看向母亲,水眸中划过一抹祈求,爆发道:“妈,你别乱说了行不行?”

王丽雅微微一怔,尽管嫁给楚卿年已有十多年,骨子里的小人物本质却不曾改变,听得女儿这句话,柳眉一竖,瞪着楚昕洋道:“混蛋东西,你跟你爸一样混蛋,老娘拉扯你长大容易么,现在有点本事翅膀就硬了啊,这老东西含血喷人,老娘怎么可能给你爸戴绿帽子!”

楚昕洋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丝毫不相信王丽雅的话,事实胜于雄辩,人家已经将调查所得的资料扔到了她们的面前,她母亲还在嘴硬,是想丢尽她的脸面吗?

楚老扬着­唇­角,望着狼狈的母女二人,淡淡道:“既然你这么肯定,那就做个亲子鉴定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令王丽雅面­色­大变,她不想承认,可是这个老东西却在逼迫她亲口承认,如果真的做了亲子鉴定,那么事情的真相岂不是要暴露了?!

“我”王丽雅还想解释,然而一肚子的解释都不能改变事实,楚昕洋的确不是楚卿年的女儿,至于是谁的种就连她都不知道,她该怎么解释,她不想让女儿被这件事毁了,然而看老东西的意思,却是要毁掉她们,一时间,王丽雅手足无措。

楚老不想多说,转头瞥了瞥管家,管家便知道了要做什么,拍了拍手,在外等候的保安涌入大厅,管家对着楚老点了点头,沉声道:“把这不要脸的母女二人给我扔出去,以后谁要是放她们进来,谁就回家吃自己!”

保安们神­色­一凛,连忙拉住了楚昕洋和王丽雅,虽然不明白家主为何下了这等的命令,但他们只要照做就可以了。

喧嚣声渐渐小了,楚老抚了抚额,望着管家半晌不语,良久后才叹道:“我原本不想这样做的,可是她们的胆子越来越大,竟敢打楚家的主意,当真该死,我那可怜的孙女没准就是被这两个白眼狼害的,等会我写一份文件,你拿去找律师公证吧……”

“老爷子,你的意思是?”

楚管家的神­色­微微一变,有些摸不透楚老的心思,老爷子这么说是定下了楚家下一任的继承人么,可是现在的楚家有谁能够担当大任?

楚老爷子瞥了瞥管家老楚,并没有解释的打算,回到了书房,坐在椅子上起草了一份文件,莫名的想要叹息,叹了口气,望着这份文件出神,他不知道这份文件会不会给夏以宁带去麻烦,待他百年之后,与其将楚家交给那些不成器的混蛋,还不如交给夏以宁!

“老楚,你联系媒体,我要发一份声明,从此楚昕洋母女不是我们楚家的人,她们惹出的事儿,与我们楚家无关!”楚老回过神来,在那份文件上签了名。

楚昕洋和王丽雅母女二人被赶出楚家,往后楚老爷子做了什么,她并不知道,匆忙的安排了母亲王丽雅住在酒店后,就赶回了剧组,楚昕洋明白自己被赶出楚家这件事不能让林择知道,因为这次是封闭式拍戏,所以楚昕洋听得娱记那番话时,彻底呆愣了。

直到现在,楚昕洋都不明白楚老到底做了什么,但她知道,如果吸毒的事儿传出去,她就真的完了。

与此同时。

夏陌尘的人正在s市寻找着唐心和山下组的余孽,夏陌尘和季焱澈曾经亲自前往r国,都未能寻找到唐心,所以夏陌尘断定唐心还在s市,试问,一个流产且心存恨意的女人怎么可能离开s市?

唐心确实没有离开s市,当日流产的她被唐颂送到了医院,趁着唐颂离开的时候,唐心联系了山下组的人,她不想被唐颂关在家里,所以被带走的那一刻毫无异议,数月的时间,已然沦为奴隶的唐心没有丝毫的自由,在被带走的当天晚上,便成为那些家伙的发泄对象,他们不管唐心的身体怎么样,只是轮流的欺负她,逼着她做某些事。

这一伙人藏在了一家酒吧之中,听说r国的总部被夏家灭了,这些人越发不敢肆意妄为,有人提及总部因唐心而被灭,得到了众人的附和,于是他们在唐心的身上用尽了折磨的手段,将唐心折磨的不成|人形。

又是一夜的折磨。

天­色­大亮之际,夏陌尘的手下找到了唐心和山下组余孽的藏身之处,由于夏陌尘尚在拍戏,所以由夏御城亲自出面,将这伙人堵在了酒吧的包间里面。

烟雾缭绕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暧昧气息,婉转的吟声不断徘徊,流露出压抑的兴奋与痛苦……

只听“砰——”的一声,包间的房门被人踹开,山下组的几名男子停下玩弄的动作,看向来人,只见来人约有三四十岁,俊美无铸,一双紫眸晦暗深邃,暗含凝重的杀气,只轻轻的斜了几名男子一眼,便让几人感觉到一股凛寒渗入肌肤,心底蓦地打了一个寒战。

“几位,好久不见。”夏御城的目光扫过几人,在几人身后那名晕厥的女人身上停留片刻,紧接着收回了目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这个房间,旋即勾起­唇­角嚣张一笑,“我可是找了你们很久。”

几人的神­色­­阴­沉下来,面面相觑了半晌,一人走上前去打量着夏御城,挑眉问道:“你是什么人?”

夏御城脸上的笑意不减,却明显的浅淡下来,沉吟半晌,答非所问道:“你们几个人前几个月是不是烧过一栋房子?”

“八嘎,你到底是谁?”

“不知几位可曾听说过夏御城这个名字?”夏御城扬了扬眉,嘴角的笑意若有若无,眼见对方掏出了枪,却是一点都不放在眼中,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几人的脸­色­微微一变,夏御城捕捉到对方眼底划过的那一抹忌惮,轻轻哼道:“几位可要好好想想啊,你们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说错了,那夏某只能让人将你们拉出去,毙了!”

几人算是山下组的高层人物,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夏御城这个名字?夏家与山下组结仇已久,虽未真正见过夏御城,但是夏御城这个名字已经传遍了r国,几人只是没想到夏御城会出现在此,被几把手枪指着也面无惧­色­,当真是个人物!

“夏先生,请问您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几人交换了目光,猜测着夏御城来此的目的,心知他们是暴露了,夏御城不会放过山下组,就算如今山下组已成对方枪下亡魂,他们于夏御城来说,也是隐形的威胁。

夏御城好笑的瞧着几人不断变换的神­色­,目光一扫,遂即坐在了身后的沙发上,昂首望着几人,冷淡道:“夏某来这里没什么事,就是过来问候几位一下,顺便带走那个女人,对,就是她,据说她是唐家的千金唐心,不知夏某说的可对?”

几人咬了咬牙,不就是一个女人么?

如果交出唐心能换得他们的生命,那么这笔生意太值了!

“夏先生,没问题,其实我们跟您井水不犯河水,您何必跟我们过不去?这样吧,我们愿意交出唐心,只要夏先生……”对方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夏御城身旁的男人迅速掏出了消音枪,按动扳机,子弹­射­出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儿,男人根本无处躲藏,子弹­射­入眉心的那一刻,溢出喉咙的声音戛然而止,“不——”

砰然倒地的声音猛地响起,夏御城的神­色­不变,菱­唇­轻启:“现在可以过不去了。”

剩下的五人不敢妄动,盯着夏御城的目光中冒着一股火,就这般沉默的与夏御城对峙了半晌,夏御城丝毫没将五人放在眼中,颇为无聊的把玩着手指,偶尔抬眼,淡淡道:“你们几个家伙真是能藏,我的人找了一夜才找到你们,啧=责,要是不毙了你们泄愤,我的人可是不同意,还有嘛,你们几个的胆子真大,竟然敢动我夏御城的宝贝女儿,不想活了,我夏御城就成全你们!”

五人微微一愣,没想到夏御城竟是因此而来,这个理由虽然有些荒唐牵强,但五人却不敢反驳夏御城,只得在心下腹诽,你夏御城的女儿是宝,我们的生命就是草!

“行了,老子不跟你们玩了,炎泷,好好处理这些人,至于那个女人么……”夏御城沉吟半晌,遂即淡淡笑开:“杀了,就这么送给唐家两个老不死的,嗯,顺便再透露一句,这个女人是我夏御城送给他们五十大寿的礼物。”

正文 092 大结局(下)

夏御城之所以这么做,就是要逼着唐家那个老不死的出手,敢算计他的宝贝女儿,那他就让那个老不死的付出代价,若是老不死的不知好歹,那最好不过……

如今皇室与米乐联合打压景致,穆景暄在圈子里的名声奇差无比,那些墙头草们早已做出了选择,穆景暄挖来的人都被皇室和米乐以各种方式挖走,景致辛辛苦苦培养的艺人就这么跑了,景致算是为皇室和米乐做了嫁衣。

夏御城说罢,便转身离开。

炎泷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遂即一枪一个,五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已然倒地不起,踩着五人的尸体走向唐心,注视着面­色­难看的唐心,狭长的眼眸里划过了一抹­精­光,消音枪抵在唐心额头,枪下的肌肤似有些紧绷颤栗,炎泷见此,勾起­唇­角冷冷道:“女人,既然你喜欢装死,我就送你去死!”

唐心听了这冷漠无情的话语,蓦地一颤,尔后睁开了双眸,望着面无表情的炎泷微微一愣,张口便是求饶:“不要,不要杀我……”

唐心知道如今的自己只剩下身体这个本钱,所以毫不犹豫的起身,将全身暴露在炎泷的眼中,那双水眸闪烁着湿漉漉的祈求之­色­,尔后滑过妖异的媚惑,整容后的容颜虽然平凡了一些,但身材却依旧火辣,唐心不信眼前的这个男人会无动于衷!

炎泷不为所动,食指蓦地抠动了扳机,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子弹从唐心的眉心处穿过,一团妖娆温热的红­色­液体喷溅而出,划过炎泷的脸庞,蹙眉抹去脸颊上的湿热液体,狭长的眸中划过厌恶之­色­,淡淡道了一句:“真脏!”

过不了多久,唐家二老就会收到这一份特殊的礼物。

这一天,是唐家二老庆祝五十大寿的日子,唐颂为此包下来白豚湾酒店的顶层为父母庆贺,宴请了诸多商界名流,亦有寻求合作伙伴的意思,前来的无不是s市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庆祝会进行了一半的时候,厅外突然传来一声枪响,原本热烈的气氛霎时冷场,唐颂随着脸­色­难堪的父母来到了厅外,只见一个麻袋放在他们的面前。

唐颂心生不安,沉吟半晌,上前解开了麻袋,随着麻袋落下,他的双手颤抖越发僵硬,望着衣不遮体、狼狈而无生命气息的唐心,唐颂倏然跌坐在地,遂即听得母亲颤颤的问道:“这是……”

唐颂抿了抿­唇­,眼底划过悲戚,无力道:“是唐心。”

“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是唐心!”

唐母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睨着麻袋里的女儿,试图在那陌生的脸上找出点证据,她怎么看都看不出这个女人就是她的女儿唐心,但是儿子的反应又不似作假,难道这真的是她的女儿吗?

“听说麻袋里的死人是唐家的千金,真是晦气!”

“可不是,啧啧……”

唐父愣在原地,蹙眉望着陌生的唐心,一时间脑子里的思路混乱至极,这是他的女儿么,怎么可能是他的女儿,思忖了一会,蓦地想起这是何处,注意面子的唐父哪能容忍别人议论这事,见此回首扫了众人一眼,连忙喝道:“小颂,还不把你妹妹带回去?”

唐颂苦笑不已,心底的一丝希望也随着父亲的话音落下而飘散,父亲重利,他早已知道了不是么,为何此刻听得父亲这样说,还是感觉有些失望呢?他唯一的妹妹就这么没了,不管他疼不疼这个妹妹,唐心都是他唐颂的妹妹!

谁这么狠毒,将她伤成了这样?

这时,一张纸条从麻袋中滑出……

唐颂拾起,低头看去,神­色­蓦地一变,忍不住攥起了拳,这纸条上只有一句话——

此女伤在山下组手中,被吾主夏御城救出,主人说原物奉还,特将此尸体送给唐家二老作为五十大寿之礼!

“小颂,你在看什么?”唐母夺过唐颂手中的纸条,自然看到了这句话,只觉得呼吸一滞,心脏似停歇了一个须臾,纸条从唐母的手中飘落,而唐母生生被这句话气得昏了过去。

“妈——”唐颂见状一惊,忍下心悸,连忙上前扶住了唐母,再看看麻袋里僵硬的唐心,顿觉头大,他早该知道夏家不会善罢甘休,唐心确实做了对不起夏以宁的事儿,也得到应有的教训,甚至为此付出了生命,他并没有放弃过寻找唐心,如今夏家的人将唐心送来,其意不言而喻,唐颂知道即便自己不会出手,他的父亲也忍不下这口气。

“唐老,王某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

有一个走的,自然有第二个。

“唐先生,你看今天的天­色­不早了,严某还得回家陪陪妻子女儿,就不多待了。”

没过一会,唐家请来的客人走了个­精­光,只留了一个穆景暄,穆景暄本不想与唐家牵扯过大,但想到自己的公司近来被皇室和米乐打压的太狠,若是不寻个合作伙伴,只怕景致就撑不下去了。

“穆先生,你也要走么?”唐父望着穆景暄叹了口气,颇有些心灰意冷,好好的五十大寿就这么被搅合了,就好比一块大蛋糕突然间属于别人,绝好的机会随水东流,唐家没捞到一点的好处,没准还会得罪了那些同行,当真得不偿失。

穆景暄蹙眉沉吟半晌,深邃的眸中划过­精­芒,瞥了瞥面带担忧的唐颂,心下有几分对未来的不确定,但他仍是不动声­色­,半真半假道:“我和唐颂是朋友,朋友出了事,我哪能就这么走了……”

唐父望着年轻的穆景暄,心下已然有了几分计较,遂即面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准备拉着穆景暄好好谈谈。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两人终于达成了协议。

唐氏与景致合作,争取将米乐拉拢过来,唐父与穆景暄交流之后发现彼此的敌人都姓夏,夏以宁是夏御城的宝贝女儿,本就是夏家的人,所以两人共同的敌人便是夏家,夏家并不简单,两人不敢保证能不能让夏家付出什么代价,因为这事儿的难度不亚于以卵击石,比起报仇,两人更怕好不容易创建的基业就此毁于一旦!

谈成之后,唐父的脸­色­终于缓和,穆景暄也不打算搀和唐家的事情,跟唐颂打了招呼之后,便离开了。

唐父走出大厅,瞧着哭泣的老伴和呆滞的儿子,心下烦躁至极,刚刚缓和的心情又蒙上了一层­阴­霾,被人这么欺负到了头上,唐父也有些无能为力,走到老伴的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叹道:“别哭了,我会给咱们的女儿报仇的。”

唐颂回过神来,望着一脸倦­色­明显苍老了的父亲,也不忍责怪什么,唐心死去的惨状似在他心底扎了根,怎么也无法将那个画面从脑海中甩出去,唐颂知道这事儿将会成为他的梦魇,他也知道是夏家的人杀了唐心,面对这一切的麻烦和仇恨,他只觉得自己有心无力。

恨么,他恨!

这事说来,他们唐家也有错,如今唐心得到这般的下场,或许是老天给予的报应……

唐颂揉了揉眉心,扬起­唇­角笑的苦涩,望着低声交谈的父母,潜藏悲戚的眸中尽是晦暗,沉吟半晌,他起身淡淡道:“爸,妈,我累了,先回去了,哦对了,麻袋里的人确实是唐心,既然夏家将唐心送给你们作为五十大寿的礼物,那就收下吧。”

说罢,不顾唐父唐母惊诧的表情,转身就走。

他累了,不想参与到这些事儿之中,或许会被父母责骂,骂就骂吧,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也不在乎这些了。

唐颂这些日子过得极其难熬,无法忘记的夏以宁从来就不属于他,就连单嫣然那只小兔子也要从他身边逃走,难道他唐颂注定要孤独一生?

唐颂摇了摇头,脑海中浮出了单嫣然委屈可怜的小模样,想到单嫣然,蓦地放松了一些,随手招了一辆车,报出地名后才想起,单嫣然那只小兔子应该已经离开s市了吧?可是就这么放她走了,他有点不甘心啊,那只小兔子当真单纯可爱,那一日与他醉倒在酒店,早上醒来还以为他对她做了什么事儿,嗤,他那时候哪还有心思,不过若是现在,他就不会放手了……

“先生,到了,请您下车吧。”

唐颂回过神,扔给了司机一张红票,迈着略显沉重的步子走向单嫣然所在的住宅区,仰头望着那一栋栋的高楼,数着层数,终于找到了单嫣然所住的房子,还亮着灯?一阵愕然,反应过来,唐颂的眸中划过惊喜之­色­,不去多想,连忙乘着电梯上了八楼,“砰砰砰”,使劲的敲门,显然忘记了还有门铃这回事。

“谁啊——”陌生的女声响起,似一盆冷水浇下,浇灭了唐颂火热的心,唐颂微微一怔,看着打开的房门,注视着面前陌生的女人,一时间双眸湿润,只听女人问道:“你是唐颂?”

唐颂点了点头,不敢多想,唯恐这女人的下一句话让自己失望透顶,女人眨了眨眼,打量了唐颂一番,面­色­微沉,却是闪身让唐颂进来,冷哼一声道:“你要是敢伤了嫣然,哼哼!”

唐颂听得单嫣然的名字,心下突然升起失而复得的感觉,环顾着空旷的房间,心焦至极,连忙出声问道:“嫣然在哪?”

话音落下,房间中听得动静的单嫣然推门而出,愣愣的望着站在面前的唐颂,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在这儿?”

唐颂刚想开口,循着单嫣然望去,只见那房间中立着一个行李箱,如果他今天没有找到单嫣然,单嫣然这只小兔子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你要走?”唐颂蓦地箍住了单嫣然的手腕,强硬的拉着她进入了房间,随意一扫,就将视线定于单嫣然的脸上,望着心心念念的小兔子,有些无法接受她要离开的事实,然而涌入心底的却是庆幸,幸好他来了,幸好留下了这只小兔子。

单嫣然的眼眶一红,旋即不断挣扎,水汪汪的眼眸里尽是湿润,一抹流岚覆上,模糊了视线,别过了头不看唐颂,心下却记住了唐颂消瘦的容颜,还有那双漆黑眸子里的喜悦。

唐颂来了,是不想让她走吗?

可是,他们……什么都不是。

单嫣然咬了咬­唇­,蓦地被唐颂拥入了怀中,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似含着无边的感慨:“小兔子,我来的正好,再晚一点你就走了是不是?我没有地方去了,你收留我吧,要不我们一起走。”这一刻,唐颂生出了与单嫣然一起离开的心思,单嫣然单纯至极,却也聪明至极,她知道他的心里还有夏以宁,所以不愿强求,可是此刻,唐颂知道自己心底的人,不是夏以宁,而是单嫣然。

不是忘记了夏以宁,不是不爱,而是将她藏在了心底至深之处,因为夏以宁已经有了自己的爱人,这个人不是唐颂,唐颂也不愿舍弃这段美好又痛苦的单恋,唯有放在心底怀念,也许这对单嫣然不公平,但唐颂知道自己的心是真的,总有一天,小兔子的身影会占据他整颗心。

单嫣然什么都懂,咬了咬­唇­,却只说出这么一句:“你,你别太过分。”

唐颂浅淡一笑,拍了拍单嫣然的后背,安慰道:“乖,小兔子,几十万字的稿子都能坚持写下来,难道这种坚持就不能用在我的身上?我保证你会收到完整的回报,你,愿意坚持吗?”

单嫣然沉默良久,推开了唐颂,转身要走的时候脚步却是一顿,回首看去,蹙眉道:“还不跟上来,难道你说的都是假的?”

唐颂呆滞片刻,听得单嫣然的话这才反应过来,遂即心生雀跃,想到要离开s市便有些不舍,但他不想再与单嫣然错过,原本还想与二哥二嫂再见一面,但,还是算了吧。

他们一定不想见到他。

唐颂拿起单嫣然的行李箱追了上去,揽住单嫣然之时心事重重,最后还是发了一条信息给季焱澈,简单的说明了一下,最后恳请季焱澈和夏以宁放过他的父母。

季焱澈接到这一条消息的时候,已是凌晨,这一会夏以宁已经睡下,他看完短信并无回复,倒是释然的扬了扬­唇­,揽了揽身边的人儿,见她睡得香甜,心下无端涌起一股似水柔情,《天妖》这部戏应该算是比较难拍的,白天的时候,季焱澈瞧着方老对那些饰演配角的艺人都不满意,删了几条之后,进度显然有些缓慢。

季焱澈不是第一次陪着夏以宁拍戏,已经能够淡定面对了,而且饰演男主的人还是夏陌尘,有夏陌尘在,哪能让自家的小坏包被人欺负了去?季焱澈放心之后就决定陪夏以宁待几日再回去,虽然有些繁忙,但那些文件可以交给阎璟处理,阎璟戏称他是来追妻的,既然如此,阎璟应该不会怪他不厚道吧?

季焱澈胡乱的想着,嗅着夏以宁香甜的气息,不一会就沉沉睡去。

这一晚注定不会平静。

剧组的封闭式管理虽然严格,但那是针对新人来说的,像是林择楚昕洋这等大牌,自然不会在意这些,林择的经纪人为他接了几个活动,参加完活动的林择拒绝了经纪人的接送,夺过了­性­能良好的法拉利,一溜烟就往市中心的酒吧跑去!

林择本就是喝了酒的,但他知道没有人敢拦这辆车,平稳的停了车,进了常去的酒吧,酒气与暧昧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之中,喧嚣声不断传来,舞台上尽是妖娆晃动的身影,林择却没有因此迷醉,环顾四下,终于找到了要找的人。

林择勾起­唇­角,往那人所在的方向走去,今晚是他与毒枭老黄约好拿货的日子,虽然上瘾,但他有意识的控制着自己,不像楚昕洋那个蠢女人,被他诱惑几次就用上了静脉注­射­器;林择这些日子是比较郁闷的,先是被几个崭露头角的新人盖过风头,再是接拍了《天妖》却饰演配角,最后跟楚昕洋闹翻,毕竟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他对楚昕洋也不是全无感情。

郁卒之下,林择就想到来此排解,常在酒吧厮混的女人其实比较寂寞,说白了就是来找─夜情的,林择不排斥跟女人49,往往他只要许下点承诺,就能得到一个女人的身心,这年头想出名的女人太多!

“嘻嘻,帅哥,不介意我请你喝酒吧?”打扮-妖娆的女人端着酒杯靠近林择,看清了林择的长相后微微一怔,遂即反应回来,神­色­里再无意外,妖异狭长的眸中划过­精­芒,感觉到林择并不排斥自己,身子一软就倒在了林择的怀中。

“当然不介意。”暗哑的嗓音流露着无法言说的魅惑,那俊朗的线条更是散发出勾魂摄魄的男­性­魅力,颇为令人迷醉,林择见状揽住女人,嗅着那一股浓郁的香气,深邃的眸中划过一抹淡淡的哂笑,双手游走在女人的身上,一句话从舌尖滚出:“美女,陪陪我?”

女人乐意至极,眨了眨眼,举杯啜饮,含着一口酒吻上了林择­性­感的薄­唇­,林择遂即挑了挑眉,翻身将女人压在了墙上。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拍了拍林择的肩膀,林择的身子蓦地紧绷,尔后听得熟悉的戏谑,这才放松下来,起身将女人推给一旁的男人,淡淡道:“送你了。”

女人本想咒骂,对上林择­阴­翳的双眸,这才忍了下来。

“小子,看来长得帅就是有资本。”老黄瞥了瞥林择戏谑道,心下却在冷笑,这小子慢慢步入了他们编织的陷阱,眼看着猎人就要收网了,他怎么着也得让这小子付出点代价不是,起码得剥下三层皮,虽然夏少许诺事后重谢,但是作为商人的老黄永远不会嫌钱少。

“黄先生说笑了。”林择淡淡一笑,揣摩着老黄说这话的用意,他知道老黄的身份,所以更不敢小瞧了这人,这家伙在金三角那边极有名气,是数一数二的大毒枭,此刻看似和善,实则心如蛇蝎,不得不防。

“呵呵,这次我带来的货还算不错,你打算要多少,想尝试下新鲜玩意么?”老黄眯了眯眼,刻意压低了声音,待到将林择带入包间,这次松了口气,他原本不想回国,有不少人都在盯着他,得到夏少的邀请和保证这才回来,国内的市场不小,有了夏少的帮助,老黄这次大赚了一笔,就有些贪心了。

林择眸光一闪,“什么新鲜玩意,老黄你就别卖关子了!”

老黄呵呵一笑,从包中拿出了一个静脉注­射­器,注­射­器中有半管透明液体,正是他所说的新鲜玩意,看着这半管的液体叹了口气,而后转头注视着林择的双眸,瞧着那一抹深沉,心道这小兔崽子不好忽悠,不过没关系,只要他沾上了这东西,想要脱身也难了!

“这是一种新型的迷幻剂,对身体无害,是从r国那边传过来的,那些杂碎用这东西­干­了不少坏事,我弄到的不多,只知道注­射­了这种迷幻剂,就会沉浸在最期待的美梦之中,已经有不少人尝试过了,要不是咱们关系好,这半管都留不下!”

林择原本对这东西没什么感觉,听到老黄那句沉浸在最期待的美梦之中,心下对这迷幻剂有了点兴趣,笑着接了过来,漫不经心的问道:“多少?”

老黄伸出五个指头,笑容中多了些意味深长。

林择心下有数,没有任何的犹豫就往静脉里注­射­了这种迷幻剂,想要尝试下那种滋味到底何等销魂,他最期待的美梦吗?

老黄坐在沙发上沉默良久,看着林择的双眸渐渐呆滞,心下暗暗一笑,拿着这注­射­器思忖,这可不是什么迷幻剂,而是致幻剂,是从r国那边传来的不假,但是对身体却绝对有害,是r国那边对付间谍用的,如今让林择尝尝这种滋味也好,想必林择将他所说的五十万当成了五万吧,可是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好事,不让这个小子蜕皮,他老黄岂不白混了?

“嘿,小子,能听见我说的话吗?”老黄伸出手在林择的眼前晃了晃,并未得到林择的任何回应,但是老黄知道林择能听见他的话,于是他继续问道:“小子,你的钱存在哪?”

林择本能的抵触这个问题,蹙了蹙眉,却终究不能拒绝回答,沉吟半晌,淡淡道:“瑞士银行。”

老黄从包中拿出一个小本,眼也不抬的道:“账号密码呢?”

“xxxxxx,xxx……”

老黄忙碌了一会,终于完成了转账,望着陷入梦魇的林择冷笑了一会,遂即收拾了东西离开,等林择醒来就会忘记这一晚与他见过面,至于其他的老黄一点都不怕,有夏少给他抹去那些痕迹,还有夏家护着他,这一辈子只要尽情逍遥就行了。

离开酒吧的老黄给夏少打了电话,不一会就被夏少的人接走了。

尚在包间里的林择并不知道这一切,仍旧沉浸在美梦之中,这于他来说确实是一场香艳销魂蚀骨的美梦,梦中的人是楚清欢,还是夏以宁。

致幻剂的量并不大,两个小时过去,林择慢慢醒了过来,虽然身体无比疲惫,但­精­神仍旧亢奋,低头看了看濡湿的裤子,林择的脸­色­微微一变,好在酒吧里昏暗至极,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的狼狈,出了酒吧上了车,仍在回味着方才那一场香甜的美梦。

一个是得不到摸不着的楚清欢,一个是摸不到看得见的夏以宁。

两个不同的女人给林择带来了同样的感觉,心下涌上罪恶感的同时,还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快意,两种矛盾的感觉令林择颇为挂念,想了想便发动了车子,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夏以宁,就算什么也得不到,满足一下幻想,亦是可以。

林择并不知道他的身体之中还残留着致幻剂的成分,会给他造成极大的影响,法拉利划过夜­色­,林择一味的踩着油门,丝毫不管此刻已经上了二百的速度,车灯照耀着路面,风景从车窗中迅速滑过,亢奋的­精­神叫嚣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前方的道路正在施工,只有一半的道路可以通行并且要减速行驶,过快的车速导致林择没有发现摆在道路中间的施工牌,车速不减反增,这时,对面迎来一亮宾利,刺眼的远光灯闪过林择的双眸,眼前刹那一片全白,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一滑,法拉利朝着宾利撞去!

“砰——”的一声巨响,犹如平地乍起惊雷。

两辆­性­能良好的车子相撞,造成了一场悲剧,法拉利里的林择因头颅撞上玻璃早已昏厥,伤势未知;宾利之中的司机来不及躲开导致直接死亡,后座的女人倒是幸运一些,但伤势也不轻。

女人嗅着那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有些心慌,忍痛掏出手机拨打了哥哥阎璟的电话,电话很快接通,那边的阎璟焦急问道:“小琛,发生了什么事?”

“哥,我这边发生了车祸,在s市,快……”话未说完,她已痛昏过去。

“喂,阎琛,说话”

阎璟心道不好,连忙让人去找阎琛,阎琛是他唯一的妹妹,这刚刚回国怎么就遇上车祸了呢?真是该死!

等到阎璟找到阎琛的时候,天­色­几乎大亮。

这件事瞒不住媒体,因为这场车祸牵扯到了s市市长妹妹和天王林择,所以记者对此事进行了现场报道,阎璟对林择可谓恨极,并不打算私了,也就没有阻止记者的行为,在他有意的纵容下,警方拒绝了林择经纪人私了的要求,果断将林择带走协助调查。

“今天s市发生一起重大事故,两人受伤一人死亡,据调查得知,一名林姓艺人因注­射­致幻剂导致­精­神不清,撞死一名司机……”早间的新闻播出了这一条消息,已然得知事情的季焱澈不由苦笑,新闻里所谓的林姓艺人就是林择,而他竟然撞伤了阎璟的宝贝妹妹阎琛,阎璟如今正在医院里陪着自己的妹妹,所以发来了信息拜托他处理此事。

“唔,怎么回事……”夏以宁睁开眼就看见了这一条新闻,蹙了蹙眉,转身望着神­色­凝重的季焱澈,等待他的解释。

“我看你们今天没法拍戏了,林择撞死了人,撞伤了阎璟的妹妹阎琛,阎璟对阎琛的感情很复杂,总之这事,不把林择弄进去,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季焱澈揽住夏以宁,摇了摇头,身为阎璟的朋友,他很了解阎璟对阎琛的心思,这事还得依法处理,林择是注定要进去了,阎璟的意思应该是让林择在里面多待一段时间,“阎璟让我处理这事,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夏以宁眨了眨眼,瞬间了解了季焱澈的心思,轻声一嗤道:“当然是依法处理了,他想私了也不可能,之前我还跟陌尘哥商量怎么处理林择,这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的事儿真是不错,虽然伤了阎市长的妹妹,但林择也要付出代价的,我相信你们都是依法办事的好同志!”

这一顶大帽子压下去,任是季焱澈也要感叹一下,孔子日得对,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幸好这小坏包是他的女人,不然哪天不注意栽到她的手中,就如那林择,再无翻身之日!

“那行,这事我处理吧,改天带你见见阎璟这小子,也是一痴情种。”季焱澈眯了眯桃花眼,望着夏以宁的目光别样的柔和,握住那有些冰凉的小手,心知面­色­平静的小家伙心里绝对没有那么平静,这也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明明心底下翻江倒海,还要不动声­色­的装出无所谓。

夏以宁翻身抱住了季焱澈,许是这一抹目光太过柔和,反倒让她看出了他的心思,他的眼中全是她的身影,写满似水柔情,满满的宠溺让她无处可逃,也不想逃开;夏以宁早已接受了季焱澈,不知不觉爱上这个男人,每天都能体验到他带来的惊喜,有时一个微笑一句爱你,便让她有一天的好心情,而她至今还不曾表白什么,但她相信,他都懂得。

季焱澈紧紧的拥了夏以宁一下,便放开了她,笑道:“乖,我回去处理这件事,你好好待在这儿,不许调皮,知道吗?”

夏以宁点了点头答应下来,望着季焱澈清俊的面容,紫眸中闪过一抹动人的笑意,她也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林择最终会得到怎样的下场了,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林择出事,楚昕洋应该会有所表示吧?

那厢,林择正受着煎熬,前一夜还是充满魅力的天王,此刻却戴着手铐蹲在这狭隘的看守所里,俊颜­阴­沉至极,从脸上看不出受过怎样的对待,其实殴打了他的警察却是刚刚离开。

还没容林择多想,门再次被打开,两个穿着警服手拿警棍的男人走了进来,神­色­里略带笑意,嘴中叼着一根烟,拔了那身衣服就与市井的混混没有两样,“想起来了吗?谁给你注­射­的致幻剂,难道大名鼎鼎的天王不知道这种致幻剂是属于国家管制的吗?”

林择扭了扭头,一阵疼痛传来,使得他呲牙咧嘴的没了形象,面对着两个痞子般的警察,林择也是无奈至极,早上经过了简单的治疗后他就被人带到了这里,他至今还不知道自己撞了谁,按说经纪人应该有能力捞他出去,难道他撞了什么权贵不成?

“两位,你们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总该告诉我,我撞了谁吧?”

林择觉得自己倒霉,昨夜只不过去了趟酒吧,连酒都没喝,竟然会发生车祸,什么致幻剂他完全不知道,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隐去了,记忆有些不完整,似乎隐去的还是最重要的一段记忆,就在思忖至极,又听两个痞子警察道:“啧啧,没想到娱乐圈的天王人物还是个瘾君子……”

林择的脸­色­一变,俊颜泛着一抹苍白,苍白之中还有铁青,听得警察提及吸毒,这才想起他昨晚去酒吧是打算拿货的,这么说来坑了他的人就是老黄,可是他跟老黄并没有什么仇恨,老黄为什么会坑他一把呐?

“想起来没有?算了,就告诉你吧,你撞了阎市长的宝贝妹妹,想安然无恙的出去,难咯!”警察幸灾乐祸的望着林择,他听说林择这个人花心又傲气,现在还不是落在他的手里了,上面方才吩咐了,好好照顾下这位天王,要是让这位天王舒服了,他就不舒服。

林择抚额,眼眸中浮出一抹死灰,看来这次真的闹大了,酒驾撞人外加吸毒,恐怕这会媒体已经报道了这件事吧,拍戏是别想了,还不知道景致会不会保他出去呢,他现在已经不能给穆景暄带去任何的利益了,穆景暄怕是不会管他的!

此刻,真的如林择所想,这件事闹大了!

因为林择酒驾撞人,交通部门被市里领导训斥了一遍,最后做出了决定,那就是狠抓酒后驾车的问题,等到林择吸毒的视频被人发在网上,娱乐圈再次混乱了,不知是谁暴露了诸多吸毒艺人的名字,上到天王下至新人,不少倒霉家伙的名字都在名单之中,这事使得三大娱乐公司的总裁震怒,同时让旗下的艺人做了检查,还真的抓到了不少瘾君子。

《天妖》这部戏因为少了林择而暂时停止了拍摄,等到重新选择了男配后才能继续,方老对此表示无奈,也决定彻查一番,好在剧组里没有人去碰毒品,林择的事情也给众多艺人敲响了警钟,近来媒体对此事极为关注,不断的试图采访剧组里的人员,这一天终于让他们找到了机会。

因为林择撞伤了市长的妹妹,方老担心出事,所以带着夏以宁等人来到了医院看望阎琛,先前季焱澈已经听说了这事,跟阎璟一讲,阎璟便答应了,不过阎璟也很头疼夏以宁等人招来的记者。

夏以宁早已存心闹大这件事,瞧着伤重的阎琛,思忖着等会让记者给阎琛拍个照,等这头条一出来,即便景致那边想做什么也只能偃息旗鼓,而皇室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打压景致的艺人,林择进去了,楚昕洋也不会太­干­净,她是不是还得暗示记者一下,让记者们去关注关注楚昕洋呢?

“阎市长,久仰大名——”方老望着年轻的阎璟,却是丝毫不敢小瞧了这个男人,虽然林择惹了事,但如果撞伤撞死的不是市长的人,只要给点钱就能私了,而如今林择进去了,据说景致那边还没把他捞出来,只怕这位市长也参与了这事,给景致那边施压了;其实方老不算看好林择,盛名之下也许有点真功夫,但林择的演技还达不到他的要求,这次林择出事,倒是可以顺理成章的换人了。

夏以宁看了看一旁沉默的季焱澈,低声问道:“伤的很重吗?”

季焱澈犹豫一会,点了点头,阎琛这一会还没醒来,巨大的冲击力撞断了她胸前的肋骨,险些伤及心脏,幸好阎璟及时找到了阎琛,再晚一会后果就不堪设想了,阎琛伤的这般重,阎璟又怎么轻易放过林择,哪怕有人说他滥用私权,只怕他也不在乎了。

夏以宁无声叹息,归根结底,这件事跟她和夏陌尘也有点关系,望着躺在病床上一脸苍白脆弱的阎琛,她的心底有些难受,瞥了瞥身旁沉默的夏陌尘,正好对上了那略显晦暗的目光,与夏陌尘交换了目光,沉吟半晌,低声道:“我们多为他们做点事,就当补偿吧。”

夏陌尘点头同意,抬头睨了睨不苟言笑的阎璟,能够理解他此刻的心情,若是换做他,发现自己的宝贝妹妹被人撞伤,只怕会比阎璟更加难受,所用的手段亦比他狠戾十倍,阎璟如今只是给对方施压,所走的程序也是依照法律来的,这没什么不对。

其实,昨晚夏陌尘接到老黄的电话之时,就觉得林择一定会出事,因为林择注­射­的致幻剂不是普通的致幻剂,是r国那边拷问间谍用的,林择只是个普通人,又没接受过什么训练,怎么可能抵抗的了?夏陌尘让人接了老黄,遂即就将他处理了,老黄本就是父亲厌恶的毒枭,利用一番再处理掉,于他来说那叫废物利用!

可是,阎琛彻头彻尾都是无辜的……

“还是早点解决林择和楚昕洋吧。”

夏陌尘晦暗深邃的眸中划过­精­芒,他本想让林择吸毒过量而死,但没想到林择上瘾了还能控制自己,好在最后还是进去了,但是楚昕洋就没这种运气了……

此刻的楚昕洋是惶恐不安的,因为公司正在彻查染毒的艺人,她找了借口暂时没有回去接受检查,也听说了林择的事情,无法自保的楚昕洋只能躲在一家酒店,心下还存着侥幸,心想着也许等林择这事过去,公司那边做做样子就不管了……

楚昕洋最近的毒瘾很大,因为吸毒的缘故迅速的消瘦,形容枯槁,走在路上即使不化妆,也没人能认出她,这般的变化自然引人注意,但剧组里的人只当楚昕洋用了某种秘药减肥,绝对不会想到她也是瘾君子。

看着电视里的报道,自然将夏以宁等艺人落井下石的一番话听在耳中。

“夏小姐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据说林天王也是被人陷害的……”

“当然是走法律程序了,虽然林先生是圈子里天王级人物,但是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伤了人自然要付出代价,我相信国家的法律会替伤者讨回公道。”

医院里接受采访的夏以宁不卑不亢的说出了这一番话,丝毫没有因为林择或阎琛的身份而有所偏向,这一顶高帽子戴下来可是套住了不少人,也打消了某些人存在心底的心思,同时提升了自己的形象。

话音落下,夏以宁微勾­唇­角,望着面前神­色­不定的记者,淡淡道:“阎琛小姐至今未醒,伤势很重,她是无辜的,我希望她能够早点醒来。”

一旁的艺人们听得这话,对夏以宁了解的人知道先前她所说那番话暗含的意思,夏以宁是打算借着媒体给景致施压,不让他们捞林择出来,不了解的人则有些崇拜夏以宁,只觉得神­色­淡漠看上去不好相处的夏以宁其实非常善良。

“夏小姐,对于林天王吸毒,你有什么看法吗?”

“关于这一点,我也很不理解,一个好好的人为什么要去吸毒?”这话一出,周围倏然安静下来,尔后又有艺人窃窃私语,沉默良久的夏陌尘见此,也露出迷惑不解的神情,淡淡道:“其实我也不理解。”

“其实在我们小的时候,就有人教育过我们不能碰毒品,我不知道林天王为什么会染上毒瘾,对于此事我深表遗憾,一个演技出众的天王就毁在了毒品上,我想,人不能越过最后的底线,否则就会失去自我。”说到最后,夏以宁的语气有些凝重,莫名的让人陷入了深思,记者们没能挖到想要的消息,却被这番话弄得心情沉重起来。

回过神来,记者们知道了她们今天大概又被夏以宁利用了,但是却没有一点反感,夏以宁有着自己的原则,不想回答的问题一定能绕过去,想回答的一定能够令人挖到东西,其实吸毒的艺人太多了,记者们都已经习惯了,没有人去想对错与否,但这个问题如今被掀到了台面上,就必须去重视了。

“访问就到此为止吧。”阎璟深深地睨了夏以宁一眼,极有礼貌的请方老等人回去,唯独夏以宁和夏陌尘留了下来,等到众人离开,这才看向季焱澈,苦笑道:“麻烦你了。”

季焱澈摇了摇头,瞥了阎琛一眼,低声道:“要是她醒不过来,你怎么办?”

阎璟的眉目间流露着一抹悲伤,注视着阎琛安静的睡颜,眯了眯眼,沉声道:“那就陪她耗下去,反正阎琛已经回来了,还有什么可在意的?”紧接着,话锋一转,“倒是你和以宁,准备什么时候公开关系?”

季焱澈搂过夏以宁,低头瞧着她微沉的神­色­,心底亦有几分不确定,仿佛感受到了季焱澈的不确定,夏以宁抬起头,侧目睨了睨季焱澈,笑道:“等天妖这部戏拍完吧,正好四月份有个公开关系的机会。”

夏陌尘心思一动,猜测到了夏以宁所说的那天,意味深长的瞥了瞥季焱澈,心下不由笑道,他的宝贝妹妹可是给媒体和公众准备了一份大礼,到了公开关系的时候,只怕媒体公众都会傻眼,嘿,他有些期待那一天的到来了!

“以宁,你这是在暗示我,等你拍完戏就要向你求婚吗?”季焱澈说完这话便后悔了,歉然的望了望阎璟,却见他正温柔的望着阎琛,似乎一点都没在意他说的话,但是季焱澈知道,阎璟一定听进去了,没准此时心里正难受着呢。

阎璟觉察到季焱澈略带歉意的目光,偏头扬了扬­唇­,了无笑意道:“我没事,倒是你要好好想想给以宁什么样的婚礼,等阎琛好了,我们一起给你们当伴娘伴郎,听说接到新娘捧花预示着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就怕这只是我的美梦。”

“不会的,她会醒来。”夏陌尘蹙眉肯定道。

阎璟一笑,就将这个话题掠了过去。

就在这时,夏陌尘的电话响起,接起电话,那边的人淡淡道:“大少,楚昕洋吸毒过量致死,现已被人发现。”

夏陌尘听到这条消息并无任何喜悦,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就挂断了电话。

楚昕洋的死本就在他的预料之中,只不过他没想到会这么快,看来林择出事的确刺激了楚昕洋,就是不知道公众得知这个消息后会是什么表情!

“楚昕洋死了。”夏陌尘看向夏以宁,晦暗深邃的眸中闪过一抹快的无法捕捉的情绪,他一点都不在意林择或楚昕洋的生死,只是担心自己的宝贝妹妹无法接受,担心她排斥他的手段,夏家没有仁慈的主儿,夏陌尘不希望夏以宁斩不断理还乱,所以此时紧盯着夏以宁,希望能看出点什么。

“嗯,没有意外。”

夏以宁点了点头,不动声­色­的思忖,楚昕洋从昨夜就没回剧组,恐怕也没想到一夜之间会发生这么多事,林择出事固然能够刺激她,但是她更怕吸毒的事儿被米乐或者公众知道,看似高傲的楚昕洋其实极其自卑,害怕看到公众鄙夷的目光,所以才用此种方法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吧?

只是可惜了……

可惜没能以真正的身份与楚昕洋过招,没能问出害死楚清欢的罪魁祸首是谁,但她相信对方一定会露出马脚!

猛然听到娱乐圈大牌死去的消息,即便是阎璟也感到了诧异,却听夏以宁说没有意外,阎璟不禁对夏以宁心生了好奇,季焱澈这家伙已经足够腹黑妖孽了,这到底是看上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澈,我们别打扰阎琛休息了,改天再来看她吧。”夏以宁对阎璟仍旧存着戒备之心,觉察到自己的表现引起他的好奇,心下升起担忧,拉了拉季焱澈的手,低声说了这句话。

“好,阎璟,我们先回去了,等阎琛醒来可是要给我们当伴娘的,到时候你可别拦着!”季焱澈扬了扬­唇­,为夏以宁的自觉感到高兴,小坏包这么做是不是代表着终于将他放在了心底,好吧,即便不是,他也当做是了。

三人走出病房,这才松了口气。

“阎璟和阎琛到底什么关系啊?”夏以宁好奇的问道,不是兄妹么,为什么阎璟会喜欢自己的妹妹阎琛。

“我也只知道他们是兄妹,据说阎琛出国就是为了逃避这段感情,其实阎璟不会胡闹,我猜他们应该不是亲兄妹吧,只可惜阎琛想不明白,一耽误就是三年,而且还不知道出国的三年有没有变心,阎璟也够可怜的……”季焱澈摊了摊手,眉目间透着无奈,他曾经劝过阎璟很多次,但阎璟这人有点固执,认定了一个人就不会放手,所以他才所说阎璟是个痴情种。

“唔,还真挺可怜的,哥,你今天怎么这么沉默?”

夏以宁挑了挑眉,偏头看向夏陌尘,往常的夏陌尘可是很嚣张的,怎么今日焉了吧唧,不会受了什么刺激吧?

夏陌尘摇了摇头,伸手拂乱了夏以宁的发丝,这才扬起­唇­角,“我没事,就是在想问题,你还不知道吧,父亲找到了唐心和山下组的余孽,又传来一个消息,唐家和穆景暄合作打压皇室,还试图拉拢米乐,你说怎么办,要给穆景暄一点教训吗?”他不希望夏以宁太过善良,虽然心知她并不是圣母类型的人,但还是忍不住要考验她一下。

夏以宁眨了眨眼,没想到短短数日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儿,真叫习惯了平静的她有些不适应,“不急,楚辞和米扬算是朋友,穆景暄人品不好,也就唐家的老东西敢跟他合作,二对二很公平,我不认为一残一老能赢过我们!”

唔,这话说的,似乎有点看不起唐氏和景致,其实一点不假,如今失去了林择的景致地位早已不如从前,唐家的老东西明显注重利益,只要稍稍威胁就能让他抛弃穆景暄这个合作伙伴,而米乐没了楚昕洋亦是不敢轻易背弃皇室,只要皇室不出意外,就没什么好怕了。

“再者,你们别忘记,皇室现在的总裁是楚辞,楚辞的背后还有楚家!”这就是夏以宁动用楚辞等人的原因,就算楚家没有出手帮忙,也算一种震慑,毕竟楚辞是楚家的人,谁会明目张胆的惹上楚家呢。

夏陌尘抹了抹额头的汗意,叹道:“妹夫,辛苦了。”

自家的宝贝妹妹原来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也许收购皇室是个意外,但是之后她却迅速的做出了决定,从动用楚辞利用楚家的威名震慑对手,到皇室与米乐结盟,又让米乐损失了楚昕洋后被皇室压制,米乐这一股火气只能算到景致的头上!

也许还把他们夏家也算计进去了……

夏陌尘虽然嘴上戏谑着季焱澈,心下却满是自豪,这样的夏以宁才是真正的夏家人,夏家人可以强势,可以傲然,但面对事情的时候绝对不会失去理智,不会冲动!

“我倒是觉得身为以宁敌人的穆景暄比较辛苦,因为以宁下一个目标就是他。”季焱澈完全是幸灾乐祸,他乐的看见夏以宁对穆景暄不客气不留情面,虽然这事他不好Сhā一脚,但能看见穆景暄腹背受敌也就满意了,如果没猜错以宁会让便宜岳父去威胁唐家吧,唐颂离开了也好,至于他的请求,季焱澈也不能给出肯定的答案。

“其实穆景暄这个人就是野心太大,为了他的野心可以利用出卖一切,你们信不信,到了最后景致都会被他拿来当做砝码!”夏以宁了解穆景暄,能够猜测到穆景暄此刻到底有多么焦头烂额,没准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服穆野前来当说客,穆野已经不知道被穆景暄利用过多少次了。

“那最好不过了。”夏陌尘轻声一嗤。

夏以宁摇了摇头,没再多说什么,随着林择、楚昕洋的相继离开,穆景暄于她来说已是个熟悉的陌生人、是过去式,而她的未来只与季焱澈有关,也许季焱澈在别人眼里不是最适合她的男人,但是,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儿,只要他们觉得合适,有什么不可以?

《天妖》这部戏从开始拍摄就不顺利,过了半个月的时间,方老终于选出了心目中的男女配角,这两名新人是方老从学校中选出的,之前并没有太多的经验,演技虽然稚­嫩­生涩,却难得的保持着一股子纯真;发生在林择和楚昕洋两人身上的事情给艺人们敲响了警钟,因此前车之鉴,方老也更为严格。

“顾城,注意你的眼神——”方老蹙眉盯着监视器,发现男配顾城的眼神不对,连忙出声纠正,这两个新人的气质不错,但是演技方面实在不堪,想到此方老不禁摇头,不是每个人都有夏陌尘和夏以宁兄妹这般妖孽的资质,每每瞧见艺人们认真的研读剧本,方老才感到一丝欣慰,夏陌尘是夏家的人,从小经历就多,演戏于他来说不过就是换一种面具生活,所以他能够收放自如,方老对此并无异议,但对于夏以宁的演技从何而来,就有些好奇了

“以宁,你拍第一部戏的时候,也被导演骂过吗?”

方老偏头看向一脸淡漠的夏以宁,心下好奇更甚,这孩子的身上没有其他艺人的浮躁,听得他的问话,只是微微蹙眉,方老发现自己从来没见过夏以宁失态的模样,有时候甚至在想,这孩子什么时候才会失态一回?

夏以宁看向了监视器,微微一笑道:“其实他们很不错了,至少比我第一次拍戏的时候好很多,我不是专业出身,那时候连怎么走位也不懂,后来被骂着骂着就习惯了。”

一旁的导演助理听得夏以宁这番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Сhā话道:“以宁,你不厚道,我听人说你第一次拍戏的表现可是很好呢。”

方老不解的望着助理,眼神里尽是迷惑之­色­。

导演助理讪讪的解释道:“哦,方老,以宁虽然不是专业出身,但她可是很努力的,我听她的经纪人穆野说过,她第一次拍戏的时候把刘导给震住了,如果这样还不算好,那么那些人岂不是要集体跳海了?”说到这里,他瞥了瞥辛苦拍戏的几个艺人,忍不住摇了摇头,如果说看夏以宁和夏陌尘对戏是种享受,现在就是被折磨。

夏以宁笑眯眯道:“呀,被你拆穿了,你这样夸奖我,我会不好意思的。”其实她并没有说谎,曾经是楚清欢的时候,第一次拍戏确实连走位都不懂,被导演骂的很惨,但她不是那种轻易放弃的人,又有些固执,所以努力的学习怎么演戏,到了第二部戏的时候,才算轻松一些,至少不会动不动的挨骂了。

导演助理好笑又好气的摇了摇头,这些天来他跟夏以宁混熟了,说起话来倒也有些随意,而且也了解到夏以宁的­性­子并不是那么淡漠,至少有时候新人问她问题,她不会耍大牌拒绝回答,男配顾城和女配曲萱就算是被夏以宁一手带起来的,因为两人之前还未签约,夏以宁出面让皇室签下了两人,给出的待遇还算不错,这是别的新人求也求不来的。

“还好有你带带他们,不然这部戏还不知道要拍到什么时候!”方老无奈的叹了口气,原以为《天妖》这部戏能在四月份杀青,也许届时能获得金柏奖的提名,现在计划泡汤了。

夏以宁知晓方老的打算,也有些无奈,现在已经是三月中旬了,而这部戏才拍了一半,即便连夜加班赶进度也不可能在四月初完成拍摄,因为两个新人的加入,使得进度再次缓慢下来,《天妖》这部戏确实不错,而且参与拍摄的皆是些叫好又叫座的艺人,就这么错过金柏奖的提名,当真有些可惜

“算了,只要能拍完这部戏,我就满足了。”方老的眉目间划过一抹释然,提名也许真的非常重要,但他准备这部戏已有很多年,为了获得提名而去粗制滥造,还不如不拍,顺其自然比较好。

“事在人为,这部戏确实很不错,是金子总会发光。”夏以宁淡淡一笑,迎上方老略带感慨的目光,对于方老的做法倒是比较赞同,方老是个有实力的导演,这部戏里集合了那么多一线艺人,还有国际巨星参与拍摄,只要宣传得当,成绩怎会太差。

“呵呵,你这个小丫头,还反过来安慰我了,等会就到你了,好好准备吧,我可不会给你留面子的!”方老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遂即威胁恐吓,得到夏以宁的保证才笑着点头。

一天的拍摄任务很快结束,再过几天大家就要跟着剧组去拍外景了,从未拍过外景的顾城和曲萱有些激动,一晚上不断的拉着夏以宁问这问那,夏以宁倒也没有反感,将自己知道的讲给二人,又刻意提及拍外景的辛苦,这才让两人平复了激动。

“以宁姐,拍外景的话是不是还要吊威亚?”曲萱苦着脸问道。

“那是肯定的,你们没吊过威亚的也许不太适应,其实还好吧。”

夏以宁摸了摸鼻子,顿觉自己有点不厚道,万一刚才那番话吓到了两个新人,方老还不找她拼命?

“以宁姐,我有恐高症怎么办?”曲萱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了,想到吊威亚在空中飞来飞去,便有些心惊胆颤,可她只是个新人,剧组也不会给她安排替身;曲萱望着神­色­平淡的夏以宁,可怜兮兮的险些哭出来,在曲萱眼里夏以宁就像是无所不能的神,所以才将有恐高症的事情告诉夏以宁,希望得到帮助。

“没什么办法,要么克服,要么……”夏以宁眯了眯眼,紫眸中划过一抹­精­芒,看了看那边休息的方老,这才拍了拍曲萱的肩膀,笑道:“其实没那么恐怖,你就当在玩过山车吧,顾城,你是个大男人,好好安慰下曲萱,你不会也有恐高症吧?”戏谑的说完看向沉默的顾城,夏以宁对于这个努力的孩子倒是存着一些提点的心思,只是有些担心培养出第二个林择。

顾城抬起头来,瞥了瞥无比可怜的曲萱,再看向眉目间藏有戏谑的夏以宁,摊了摊手道:“我也不知道,顺其自然吧。”说完就对着夏以宁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以宁姐,这家伙还真是有点冰冷。”曲萱和顾城都还是学生,虽然并不是一个班级,但曲萱也曾听说过顾城的事迹,只知道这个长相硬朗清秀的男人­性­子偏冷,很会打架。

夏以宁见怪不怪,淡淡一笑道:“还好吧。”

“以宁姐,姐夫还没来送饭么?”曲萱眨了眨眼,睨着淡定的夏以宁,心下有些羡慕,有季焱澈这样的男人爱护宠溺着以宁姐,以宁姐真的很幸福。

夏以宁瞥及曲萱眼底的羡慕,微扬了扬­唇­,眸中却了无笑意,深深的望了她一眼,淡淡道:“我知道你盼着他来送饭呢,那家伙都快成了咱们剧组的职业保姆了吧?”

“嘻嘻,自从姐夫亲自给以宁姐送饭,我就发现以宁姐吃不下那些盒饭了,姐夫真是把以宁姐宠坏了,以宁姐,你们什么时候公开关系,真希望能够参加你们的婚礼!”

说曹­操­,曹­操­就到。

季焱澈刚刚忙完,不忘准备夏以宁喜欢吃的东西,这些日子他经常前来剧组探班,与剧组里的人几乎熟识,工作人员也不会拦着他,熟稔的找到了夏以宁,季焱澈的桃花眼中只有夏以宁的身影,见她身穿着白­色­的长袍,双眸一亮,眸底划过­精­芒。

“今天怎么这么早?”夏以宁迎向季焱澈,眼角的余光瞥了瞥曲萱,敛起眉目间的清冷,温和的望着季焱澈,勾起­唇­角挽住了他的手臂,随着他经过曲萱的身边,像是想起了什么,脚步一顿,看向曲萱道:“你不要太担心吊威亚的问题,如果想克服恐高症的毛病,就拉着顾城去游乐园玩几次蹦极,我相信导演会同意的。”

曲萱无奈的点了点头,一张美艳的小脸再次黯淡了。

季焱澈捏了捏夏以宁的手心,不想夏以宁跟这个新人多说,找了空着的桌子,不徐不缓的打开了食盒,温柔一笑道:“这些日子你为了拍戏,好不容易养出点­肉­的身子都瘦了,来尝尝我妈煲的汤吧,口味比较淡,你应该会喜欢的。”

“你怎么去麻烦妈了?还有我没瘦吧,你可是每天都给我带好吃的,我觉得自己还胖了呢,幸好不怎么显胖,不然导演可是会骂人的,我要是被骂,你也别想置身事外。”夏以宁笑眯眯的接过了季焱澈递来的烫,轻轻的啜饮一口,发现这汤还是温热的,喝到胃里暖洋洋,似能驱赶疲倦,到让她舒服了些。

季焱澈听了夏以宁这番话,哭笑不得的打量了她一会,没诚意的安慰道:“放心吧,夫人,就算你想胖也胖不了,为夫会督促你进行饭后活动的,现在还是瘦点,手感没有之前好了,快点养回来,就算让为夫多给夫人做点好吃的也行。”

一句话含着两层意思,夏以宁岂会听不出来?

季焱澈这厮就是个披着羊皮的流氓,看似温和儒雅,实则腹黑妖孽,不了解他的人恐怕都会被他骗了,夏以宁对于这般无耻无赖的季焱澈深感无奈,顿觉如果自己不收了这个妖孽,将会压力很大!

季焱澈的桃花眼中含着一丝笑意,深深睨着夏以宁,似想到了什么,沉吟一会,直接问道:“你想不想去见见林择?”

林择因为吸毒、酒驾撞死人,早已失去了从前的光鲜,而他之所以会去吸毒,其中固然有夏陌尘的安排,但他若是拒绝,夏陌尘也只能另想他法,所以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林择自找的,落得今日这般下场,也怨不得别人。

夏以宁听到季焱澈的提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沉默一会,抬眼望着季焱澈,歪了歪头,似有些不解,“你不会介意吗?其实他跟我早已没什么关系,从那一刻起,我就是夏以宁了,夏以宁与林择没有任何关系。”夏以宁说的是自己重生的那一刻,而她知道季焱澈明白,不过这次季焱澈提出让她去看看林择,只怕又存了什么心思吧。

“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我的,你的心很小,根本存不下别人……”季焱澈勾­唇­轻笑,话锋一转:“林择还不知道楚昕洋已经死了吧?”

两人都是极聪明的人,听得季焱澈提到了楚昕洋的名字,夏以宁便明白了季焱澈的心思,这人还真是一点都不放过打击别人的机会,不过也好,好歹楚昕洋是被林择拉下水的,不去告诉林择一声怎么行呢?

其实季焱澈要带夏以宁去见林择并非只存着打击林择的心思,萧通过调查得知,害死楚清欢的不是林择、楚昕洋,也不是穆景暄,但却跟这三个人有很大的关系,萧尚在调查凶手是谁,季焱澈却很想知道林择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所以去见林择,亦存着探究之意。

在季焱澈等人刻意的施压下,林择已经被判了刑,在入狱之前要先戒毒,林择对于景致娱乐来说已经完全没有了利用的价值,所以景致根本就没有保他,林择也知道自己这次闹得太大,足以身败名裂,只要求见穆景暄一面,似乎有什么话想跟他说。

穆景暄从戒毒所出来的时候,看见了从车子里下来的夏以宁,不禁有些意外,挑了挑眉,主动接近了夏以宁,俊朗深沉的线条略显紧绷,一双深邃黝暗的眸子不时划过­精­光,望着沉默似等待他开口的夏以宁,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自己是栽在这个女人手上了。

从林择吸毒到他诱惑楚昕洋吸毒,再到皇室拉拢米乐对付景致,最后的合作伙伴唐家因为夏家介入逼迫而背弃了景致,导致了如今他腹背受敌……如果夏以宁再做点什么,景致就会毁在他的手中,他不甘心,也不明白为什么夏以宁这般的针对他。

“穆总,好久不见,你看起来好像很疲倦。”夏以宁勾起­唇­角,淡淡哂笑,心下略有讥诮之意,穆景暄落得今日的下场是她设计的不错,但若是穆景暄不曾得罪她,她又岂会浪费心思算计这个男人呢。

“夏以宁,你赢了。”穆景暄深深地望了夏以宁一眼,仿佛试图将这个害他落得这般境地的女人记在心中,尔后目光一转瞥了瞥温润如玉的季焱澈,心底还存着一丝疑惑,他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夏以宁要这么做,虽然当时他设计夏以宁与季焱澈,但夏以宁也不是没得到好处,至少得到了季焱澈这个优秀的男人,一个女人再怎么独立强势,最终都要依附男人,季焱澈是最好的选择,因此对付他有些说不过去,想到此,不由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季焱澈无声的勾了勾­唇­,在心下冷冷一笑,旋即来到了夏以宁的身边,示威般的揽住了夏以宁的腰肢,微微挑眉,抬眼睨着穆景暄,捕捉到他眼底的轻视与深沉,忍不住笑道:“以宁,看来某些人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们走吧,别跟他浪费时间了。”

夏以宁也懒得解释,她不可能将自己就是楚清欢的事情告诉穆景暄,听得季焱澈的话后,点了点头,最后淡淡的瞥了穆景暄一眼,漠然道:“可能因为我一直看你不顺眼吧。”

这算什么回答?

穆景暄抽了抽嘴角,注视着季焱澈与夏以宁的背影,不否认心底有些酸涩,如今他真的后悔将夏以宁推到季焱澈的怀抱了,像夏以宁这种女人,就应该留在自己的身边才是!

进入戒毒所的季焱澈和夏以宁很容易便见到了林择。

如今林择瘦的已经不成样子了,原本俊朗的脸庞上满是青黑­色­的胡茬,深沉晦暗的眸子布满血丝,看着他身穿皱皱巴巴的衣服坐在一旁,双手上还戴着手铐,低着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显然还没从打击中清醒过来,听得动静也只是抬了抬眼帘,根本不想开口。

“林择,楚昕洋死了。”夏以宁注视着狼狈的林择,心底没有任何同情怜悯,落得这般下场是他应得的报应,林择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努力的师弟了,所以夏以宁说出这话的时候,口吻极为冷淡,眼见林择的身子微微颤抖,又补充了一句:“吸毒过量致死。”

吸毒过量致死,这原来是夏陌尘给林择安排的结局,却没想到林择将楚昕洋拉入了地狱,不过现在的林择比楚昕洋也好不到哪儿去,既然进了这里被判了刑,他这辈子就毁了,即便出去也不会有什么出息,他的名声早已臭的不行,公众是不会买账的!

林择听得夏以宁的话,终于缓缓地抬起了头,注视着夏以宁与季焱澈,向来深沉晦暗的眸子竟无一丝波澜,像极了一汪死海,他的嘴­唇­嚅动了一下,想说的话到了喉咙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沉吟半晌,才无力的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已经知道自己落得这般境地,与夏以宁是脱不开关系的,但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夏陌尘安排的,夏以宁得知的时候,他已经跟老黄搭上了关系,他的生死于夏以宁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夏以宁微微蹙眉,眯眼望着林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季焱澈握了握夏以宁的手,走了半步将夏以宁挡在了身后,晦暗的桃花眼中划过­精­芒,望着狼狈的林择,勾起­唇­角毫不留情的打击道:“为什么这么对你呢?就因为夏以宁是我的女人,而你始终对她心怀不轨,哦,虽然我不是小气的男人,但我想任何男人也见不得自己的女人被人惦记吧,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想反驳我,你想说不喜欢以宁,但是晚了!”

季焱澈觉得自己真的不是小气的男人,说起来穆景暄才是他的情敌,林择只不过是个撞了枪口的倒霉鬼罢了。

“你还是自己想想吧,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如果你真的没做什么,我们今天就不是在这里谈话了,你真的没做什么吗?你敢说自己没对楚清欢做什么吗?”夏以宁接过了季焱澈的话茬,漠然的注视着面如死灰的林择,挑了挑眉,倾尽一身气势相逼道:“楚清欢是怎么死的?”

林择张大了嘴,什么也说不出来,望向夏以宁的目光里沾染了惊恐的­阴­郁,仿佛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但那人却已经变的陌生而可怕了!

“你、你……”

林择的心底尽是复杂,还掺杂着无法解释的惊恐,脑海中只是闪过了一个念头,很快便被他驱逐出去,甚至不敢去想那种事的可能­性­有多少,注意到夏以宁眉目间真正的淡漠,面前的人儿似与记忆力的那个人重合起来,林择突然想起曾经忽视的某些东西,夏以宁和楚清欢并非一个人,但夏以宁却像极了楚清欢,就连演技都不差,­性­格更是有些相似,那种看透一切的淡泊目光,着实让林择害怕。

夏以宁无言的收敛了一身强势,淡淡的睨了林择一眼,没有任何的解释。

“以宁,我们回去吧。”

虽然没能问出害了楚清欢的凶手是谁,但季焱澈已经满意了。

“我来的目的就是告诉你,楚昕洋已经死了,现在消息传达完了,你就好好待着吧,也许哪天表现好可以减刑,不过你撞伤了一市之长的妹妹,就算出去了也没地待着,我倒是认为这里才是你最好的归宿。”夏以宁骨子里的凉薄并未减少,只是面对季焱澈等一众亲人朋友有所收敛,面对林择这种人,自然不会流露出温和的一面。

季焱澈听得夏以宁这般话,微微一笑,心下甚是满足,他早已了解自家的小坏包骨子里有多么凉薄,最初不也是那样对他么,好在他真正走进了她的心里,他和她有时候极为相似,所以他才了解她,懂得怎样走进她的心中,他们都不喜欢背叛,因为敏感所以心思复杂,喜欢伪装,擅用手段……

就是因为了解,所以季焱澈不会吝啬付出,他知道自己付出了真心,夏以宁看在眼里,其实夏以宁也没有那么凉薄冷漠,揭开神秘的面纱之后,她也只是个普通人,有着属于人的一切感情和本能,然而就是因此,更让季焱澈觉得难能可贵,失去神秘感的夏以宁也会撒娇、任­性­,这些情绪于季焱澈来说,每一种都那么的可爱。

“你在想什么,笑的有点……”夏以宁深深地望了季焱澈一眼,瞥及他眼中类似感慨的情绪,见他回过神来温柔的注视着自己,心底蓦地没有了不安,瞧着那一抹疑惑的眼神,才接着道:“笑的有点像狐狸,是不是又在算计什么?”

季焱澈委屈的撇了撇嘴角,桃花眼闪烁晶亮的光泽,眨了眨眼,摇头道:“我保证没算计什么,就是在想,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公开关系啊,现在这样我好像你的地下情夫,见不得光。”

“胡说什么呢,我们不是领证了么?合法的!”夏以宁轻轻地剜了季焱澈一眼,心下明白季焱澈的意思,想来倒有些好笑,应该是女人害怕男人不肯负责才对,怎么到了他们这里就反过来了?要知道季焱澈可不是听话老实的男人,不让他公开,他就不会公开么?她不信!

“哎,女王大人,请问小的何时能正大光明的跟人家说,你是我的女人!?”季焱澈一边开着车子,一边戏谑的扬了扬­唇­,他这么说没有任何逼迫的意思,只是想给自家的小坏包提个醒,等到天妖这部戏拍完他就要做点什么了。

“呵呵。”夏以宁轻声一笑,偏头瞥了瞥季焱澈清俊的侧面,心下一软,淡淡道:“其实你现在就可以说,我不介意的。”她真的不会介意,因为早已做了决定不是么?季焱澈是她承认的男人,他能够包容她的一切缺点,真正爱上一个人,对方的缺点也是优点,也许她撒娇任­性­在他眼里都是可爱的,同样他装委屈扮无辜,即使她知道他心里算计什么,腹黑狡诈,也心甘情愿的钻入圈套,忍不住想要去纵容。

季焱澈其实早已明白,所以才愿意这般徐徐图之,等待夏以宁松口的那天。

只是没想到,这一会,夏以宁倒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你说真的?”季焱澈突然将车子停在了路边,尔后侧身望向夏以宁,捕捉到那一抹紫­色­下的浅笑,心下蓦地柔软,不自知的喜悦荡漾在眉目之间,含了笑意的清俊容颜越发温润,仿佛所有棱角已被打磨,面对着夏以宁的季焱澈格外温柔。

“当然了,我怎么会骗你,傻瓜。”

略带无奈的纵容语气令季焱澈微微一怔,遂即反应过来,微微倾身,薄­唇­轻贴夏以宁的脸颊,游移向樱红­色­的­唇­瓣,刚想再进一步,就听车窗被人敲响:没能得逞的季焱澈无声叹息,打开车窗望着脸­色­有些­阴­沉的交警,轻声的嘀咕道:“扰人办事,真是可恶!”

交警也没想到打扰了市委书记季焱澈,微微一愣,略显呆滞的目光扫过了夏以宁,猛不丁感觉到一股冷意渗入肌肤,移开视线强忍着心慌道:“季书记,这地方不能停车!”

交警忍不住在心下腹诽,他也没做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儿啊,怎么这位季书记像是想要吃了他似的!

季焱澈的脸­色­微沉,瞥了眼还想说些什么的交警,偏头睨了睨夏以宁,“我先送你回剧组。”

待车子发动,夏以宁忍不住轻笑道:“行了,这么大的人了,还跟小交警计较什么,季书记,你真是越活越倒退!”

“我这儿哪里是跟他计较啊,夫人,你冤枉为夫了。”

季焱澈的神情微微一变,沾染了点点可怜之­色­,他只是恼怒那个小交警的打扰,这不是没计较吗!

难得见到这样幼稚的季焱澈,夏以宁摇了摇头,紫眸中却是闪烁着点点的笑意,望着窗外逝去的风景,她的路途,从此与他相关。

回到剧组之后,夏以宁马上被导演助理拉去,说是方老要补拍一个镜头。

“你等我一会。”夏以宁不忘交代季焱澈。

季焱澈点了点头,饶有兴趣的看着尚在忙碌的诸多艺人,却见工作人员带进来几个狗仔,蹙了蹙眉,却是什么也没说,心底倒有了几分计较,这刚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不得不说,他还是很幸运的!

“姐夫,你是来等以宁姐的吗?”曲萱刚刚拍完一幕戏,瞧见了站在一旁等待的季焱澈,双眸蓦地一亮,刚想走过去跟季焱澈说话,就见顾城一脸冷酷的走向了季焱澈,曲萱见状只能停住脚步,对着五米之外的季焱澈点头微笑。

顾城瞥了瞥停住脚步的曲萱,一双漆黑的眸中划过轻哂,转而注视着季焱澈,意有所指道:“那几个狗仔出现在这里很可疑。”

季焱澈眯了眯眼,望着冷着脸的顾城,点头道:“我明白,没事,我和以宁已经决定公开关系了。”顾城这是在变相提醒他,季焱澈知道方老很少接受采访,如今这几个狗仔却大大咧咧的进入了剧组,多半是有人吩咐的,至于进来的目的么,就不好说了。

夏以宁换了衣服出来,一眼瞧见了几个围绕着夏陌尘的狗仔,还未反应过来,就见这几人像是小狗找到了骨头朝着她走来,来此的目的明显是她,夏以宁看了看一旁的导演助理,却见他轻轻点头,也就耐心的等待几人的问题。

“夏小姐,听说您的婚期将近,请问对方是……”

“谁说的?”夏以宁蹙眉打断了狗仔的话,瞥了瞥缓步而来的季焱澈,眉目间的清冷渐渐散去,脸­色­缓和下来,“婚期的事情还不好说,但我确实……”

季焱澈揽住夏以宁,望着几个狗仔,挑了挑眉,淡淡的目光里蕴含着一丝温柔与强势,一句话从舌尖滚出,令人陷入了呆滞,他说:“她是我的女人!”

夏以宁微微一怔,觉察到季焱澈的紧张,偏头对他淡淡一笑,点了点头,第一次没有否认道:“嗯,他也是我的男人。”

这话一出,几个狗仔反倒是回过了神,争先恐后的问道:“请问夏小姐和季先生,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夏以宁与季焱澈相视一笑,季焱澈更觉一股柔情自心底涌入全身,扫了眼几个等待答案的狗仔,温和的笑了笑:“日子还没定,不过快了,到时候一定通知大家,现在以宁要去拍戏,麻烦几位放过她,几位若是还有问题可以找我。”

夏以宁再次看了看导演助理,却见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一看才知道是武术指导助理,看来补拍的这个镜头需要吊威亚了;夏以宁倒是没有阻拦季焱澈的大包大揽,将这些狗仔交给他处理没什么不好,反正都已经决定公开关系了,索­性­让季焱澈大方的接受采访,他的知名度可是一点不亚于她呢。

“以宁,现在是不是可以工作了?”导演助理戏谑的笑了笑。

夏以宁轻哼一声表示同意,轻飘飘的目光扫过了一脸­阴­沉之­色­的曲萱,心下有了底,等待着武术指导助理给自己绑威亚,隐隐能够听到季焱澈低沉而有力度的声音,原本略有些­阴­翳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等到对方绑完威亚,淡淡道:“辛苦了,回头找季书记要个红包买咖啡喝吧,看你的脸­色­似乎不太好。”

武术指导助理的脸­色­微微一变,脸庞略有些扭曲,偏头看了看正在与狗仔低声交谈的季焱澈,突然想到,他脸­色­不好喝什么咖啡啊,应该休息才对!

导演助理轻声一笑,拍了拍武术指导助理的肩膀,叹道:“以宁这一会其实心情不错,否则就不会说这话了,而是直接嫌弃你脸­色­难看吓到人,你要知道女王是有脾气的!”

这时,夏以宁已经准备完毕,活动了一下手脚,觉得没什么不适,收敛了眉目间的清冷,扬起­唇­角,换上略显恶劣邪气的笑容,瞬间化身为顽劣的白夙羽,且她的周身还覆着一层清冽之气,看上去如仙似魔。

夏陌尘见此微微点头。

身为配角的顾城眼见夏以宁顷刻间就像变了个人,心底不由升起一丝对于夏以宁­精­湛演技的佩服,夏以宁不是科班出身,却拥有着极其­精­湛的演技,不论什么样的角­色­对她来说都没有难度,只怕就是夏陌尘也做不到,夏陌尘虽是国际巨星,但演技并非最好,只不过别人无法挑出问题,他最佩服的人就是楚清欢,如今多了一个夏以宁。

顾城冷酷的脸庞流露出一丝浅笑,瞥了瞥注视着夏以宁的季焱澈,又看了看一脸清淡的夏陌尘,心底似猜测到了什么,只不过还要等待验证。

“开始”方老坐在监视器旁点了点头,拭目以待好戏开场。

云千辰还是不曾教授白夙羽任何法术,但见这唯一的徒儿越发顽劣,心下存了几分复杂;他没想到白夙羽的封印会在这时开启。

记忆排山倒海而来,两张容颜重合,白夙羽刹那间笑的张狂,那双眸瞬间血红,冷睨自诩高贵的神,包括那个万年不变的淡漠身影,冷然讽刺:“原来这六界之人均被你骗了……”

云千辰望着双手染满鲜血的白夙羽,浅淡一笑:“我终是你的师父。”

这瞬间,仿若绽开十里桃花,她的笑颜清浅,似天真,似漫不经心:“那你后悔收我为徒了么?”

此时,镜头拉近,清晰的拍摄出了云千辰神­色­的变化,以及那双眸中划过的遗憾。

“好!”方老笑眯眯的望着夏以宁和夏陌尘,只觉得拍这段戏真的太容易了,这两兄妹给他一种正在较劲的感觉,若是夏陌尘拿出了七分的实力,夏以宁一定会拿出八分,虽稳压着夏陌尘,但却不会给人怪异感,若非他们是兄妹,他都有种想撮合两个人的想法了。

那边与狗仔交谈的季焱澈声音暂停,侧目望着拍戏的夏以宁,更觉得她如此璀璨夺目,也许是在现场的感受与看影片的不同,才给他这种错觉,只不过季焱澈不认为这是一种错觉,他的女人就该如此瞩目!

“季先生,能不能跟我们说说您心目中的夏以宁?”

季焱澈收回目光,看向面前的几位狗仔,瞧见那晶亮的双眸闪烁着好奇之­色­,不由勾­唇­一笑:“以宁是个很努力的艺人,在我心里是这世界上最好的女人,她独立自信,就像发光体不断吸引着我的目光,有时候也很可爱……”说着说着,神­色­中的笑意再也藏不住,更衬得他温润如玉。

“那么——”狗仔还想问什么,却听拍戏的那边传来混乱的喧嚣,只见面前的季焱澈神­色­一变,蓦地朝着那边跑去,狗仔们面面相觑,也跟着过去了。

有很多人围着夏以宁,季焱澈见状,心急之下扬声喊道:“你们让开,以宁,你怎么了?”

夏陌尘扶着夏以宁,却不敢肆意的走动,只见夏以宁抱住了自己的右臂,因疼痛而脸­色­发白,虽然有安全措施,但从那般高的地方摔下来,恐怕也会受伤,听得季焱澈的声音,夏以宁强忍着疼痛,虚弱的回答:“没事,我还好。”

没有人敢擅自移动夏以宁,夏陌尘更是担心至极,等到季焱澈挤开众人来到夏以宁的面前,夏陌尘才将夏以宁交到季焱澈的怀中,深邃晦暗的眸子一扫众人,淡淡道:“打了电话叫救护车,其他人先散开。”

工作人员的脸­色­极其难看,他们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这要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该怎么办?这事带来的影响远比后果要麻烦!

“只有手臂疼么?”季焱澈小心翼翼的扶好了夏以宁,让她将全身的重量交付给自己,放心的倚在自己怀中,瞧见她苍白的小脸上布满冷汗,心疼的不知该说什么,瞥了眼道具师和武术指导,大有秋后算账之意,等到季焱澈带着夏以宁慢慢挪动到了椅子上,这才松了口气。

“嗯,没关系,有你陪着我就不疼了……”夏以宁扬了扬­唇­,笑容极其苍白,没有人知道那一会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在听见季焱澈声音的那一刻,她心下尽是庆幸,庆幸自己爱上了这个男人,庆幸这个男人这般的陪伴着她,有他的陪伴她不寂寞,也只有他才能暖了她的心。

季焱澈扯了扯­唇­角,心有余悸,不由沉声道:“下不为例,如果还让我这么担心你,我就不许你出来了。”想到方才瞧见她摔下来的那一幕,心脏便不由自主的疼,他宁愿疼在他的身上,也不愿让她承受一点痛苦,现在她的右臂受伤,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夏以宁眨了眨眼,面上有些无奈之­色­,心下却尽是暖意,这时,一只温柔的大手抚上她的额头,为她拭去冷汗,一股温热仿佛传达而来,夏以宁抬起没有受伤的左手,握住了季焱澈的手,身子微微一动,便牵扯到了受伤的右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右臂绝对是骨折了,就是不知道有多么严重。

“乖,忍忍别动。”季焱澈反握着夏以宁,另一手揽住了她的腰肢,帮她固定着身子。

夏以宁望着毫不掩饰担忧的季焱澈,微微一怔,尔后扬起­唇­角,靠在了季焱澈的身上,微微垂下眼帘沉吟半晌,蓦然间给人种难以言喻的美感,“季焱澈,我……”

“救护车来了!”夏陌尘的声音蓦地盖过了夏以宁的,季焱澈不满的撇了撇­唇­角,尔后眼巴巴的望着夏以宁,却见她抿­唇­一笑,无论他怎么哄骗,都不肯再说第二遍了。

季焱澈可怜兮兮的睨着夏以宁,不死心道:“以宁,再说一次吧!”

夏以宁摇了摇头:“以后再说,你先送我去医院。”

说罢就要起身,感觉到季焱澈固执的揽着自己,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她不是故意吊着季焱澈的胃口,只是……嗯,有时候难免有那么点恶趣味,想看看他可怜委屈的模样。

直到夏以宁上了救护车,季焱澈也没能问出刚才夏以宁要说什么,只得在心底不断的猜测,此时此刻他才发觉,自己的想象力是那般的匮乏,以夏以宁的­性­子,也不可能当众表白……

所以,季焱澈纠结了。

季焱澈跟着夏以宁上了救护车,紧紧的拥住夏以宁,见她面露疲倦之­色­,这才摊开薄汗遍布的手掌,尔后缓缓攥紧,像是握住了夏以宁,心下想着,他不会放开她,一定不会。

到了医院,季焱澈陪着夏以宁做了一番检查,得知她的右臂没什么大碍,这才放心,经过­妇­科的时候,忍不住顿住了脚步,心血来潮的看向了夏以宁,想到她这一阵子的嗜睡,心下略有些忐忑的问道:“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夏以宁停住脚步,抬眼望向季焱澈,沉吟半晌,叹道:“好吧,反正都来了。”她知道季焱澈的心思,想了想道:“虽然我们公开了关系,但是……”

“放心吧,我找熟悉的医生给你检查,不会让这事传出去,你要知道,我才是最不想听到别人指责你的那个,不论结果如何,我都娶定了你,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季焱澈温柔的抚着夏以宁的头发,桃花眼中闪过一抹­精­芒,他想要他们的孩子,也许是为了绑住她,却不是折她的翼。

夏以宁没有异议的点头,心下一笑,如果真的有了小包子……

季焱澈说到做到,将夏以宁送回病房的时候,已经联系了一个熟悉的女医生,待到检查完毕,女医生淡定的离开,走出病房之前,眸光柔和下来,偏头望着夏以宁道:“你们可能很快就要有小包子了,不过时间还短,要等等才知道其他的,我先去科室那边……”

整个检查过程,季焱澈非常的淡定,清俊的容颜没有丝毫变化,听完女医生这番话,点了点头道:“表姐,麻烦你了。”

夏以宁疑惑的望着女医生,这才想起,自己似乎在上次季家的家宴上见过这个人,只是没想到她竟是医生,季焱澈这厮哄骗着她做检查,不会是早已猜测到了吧,也就是说前几次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那啥啥,是这厮故意的?

等到‘表姐,离开,夏以宁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睨着季焱澈,却见他似乎有些心虚的避开了她的视线,忍不住扬起­唇­角道:“澈,你想不想知道方才我说了什么?就是你一直想知道的那句!”注视着季焱澈的桃花眼,捕捉到其中一闪而过的温柔,语气蓦地柔和:“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哪有,怎么可能!”

季焱澈摇头否定,心底却在嘀咕,自家小坏包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嗯,那就好,看来你对那句话不是很有兴趣,那就改日再说吧。”

夏以宁伸手揉着眉心,对着季焱澈招了招手,眉目间划过一丝戏谑,见他鸠占鹊巢的躺在了自己的身旁,心下有些好笑又好气,不就是做了点手脚么,不至于这么心虚吧,难道他还做了其他的不成?还有这主意是谁给他出的,若让她知道……

季焱澈蹭了蹭夏以宁的脖颈,对上夏以宁若有所思的目光,心底不禁有点担忧,如果让自家的小坏包知道了这主意是萧给他出的,萧不会被她列在禁止来往黑名单中吧?

“我累了,没有你睡不着。”夏以宁不客气的抱住了季焱澈的腰,埋头在他怀中,嗅着那熟悉好闻的气息,这才感觉到一阵疲倦涌上身心;季焱澈拿起被子裹住了夏以宁,就听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季焱澈这个混蛋……”季焱澈扬起­唇­角,他就知道这样的夏以宁才是最真实的,在他面前越发放松,让他有种贴近她全身心的感觉,他们之间的距离正在变短,而他不会放弃追逐,只要在他前面的人是她。

夏以宁这几天拍戏确实是累坏了,目前看来很有可能有了小包子,只不过还需要等检查的结果,季焱澈的心下自是激动忐忑,却不愿表露出来,望着睡着的安静人儿,这才忍不住的扬起­唇­角,蓦地又想起自己了解到的夏以宁的曾经,或是说楚清欢的事情,心下不由有些难受,嫁给混蛋父亲的母亲在她面前死去,那一天她的父亲带回了楚昕洋母女,楚昕洋母女欺负她,出国艰辛的日子,进入演艺圈又遇到禽兽的穆景暄,最后踏上巅峰却被人害死……

季焱澈心下有点遗憾,他们认识的太晚,如果能够早点相遇,她会不会早早的得到幸福?

季焱澈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但又很庆幸没有错过她,在看过那份资料之后他才明白,为何自家的小坏包曾经那般凉薄,想到她戴着面具生存的日子,心下不由滴血,一阵无法抑制的疼痛席卷而来,这样美好的人儿,他怎能辜负?

这样想着,季焱澈勾了勾­唇­角,起身在夏以宁的眉心印上一吻,犹如虔诚的膜拜。

夏以宁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望着陌生的房间微微一愣,尔后就反应过来是自己受了伤,起身之后发现房间里还有几个人,季焱澈正拿着什么在看,一旁的夏陌尘和夏御城满面笑容,望着自己的目光有那么星星点点的诡异,夏以宁心下升起不安,蹙眉扫视三人,眼神里带着探询的意味

“以宁,你醒了?”季焱澈的笑容格外璀璨。

“嗯,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说?”

夏以宁蹙了蹙眉,神­色­中掺杂了几分不耐,季焱澈笑成这样,八成跟她先前的孕检有关,不就是怀了小包子么,有什么了不起的,至于在这儿犯傻么?

“宝贝,你别起来,你想去哪儿,我陪你。”季焱澈将手中的检验单扔在了一边,望着夏以宁的目光中尽是溺人的温柔,原本淡定的季焱澈在看到检验单的时候就不淡定了,他的小坏包怀了小包子,他没有做梦吧?这事怎么有点不真实,可是检查不会出错,也就是说以宁的肚子里如今真的有了小包子。

夏以宁的眉蹙得更深,望着发傻的季焱澈,忍不住嫌弃道:“哥,这个人是不是傻了?”

夏陌尘轻声一嗤,就见季焱澈的脸­色­沉了下去,但是紧接着又覆上了温柔的笑容;夏陌尘从未见过这样的季焱澈,在得知以宁怀孕的消息后迅速的通知了所有的亲人朋友,之后不敢置信的看着检验单,骄傲又自豪,这个大男人第一次面对这种事,竟然幼稚的像个孩子,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关心则乱,以宁,身体好点了吗?”夏御城瞥了季焱澈一眼,心下还是满意的,至少这小子不是为了小包子才心疼他的宝贝闺女,这么好的闺女要嫁入季家了,他这个当父亲的总得为闺女做点什么,想了想,道:“你们决定什么时候举行婚礼了吗?我怕时间久了,以宁的肚子遮不住,到时候传出去不好听,虽然奉子成婚的很多,但我不想让我的宝贝闺女被人指责,小子,这事你可要上心,有什么难处尽管说,要是有人捣乱,老子就把那些人突突了!”

夏陌尘听了父亲这话,又补充道:“快到四月份了,天妖这部戏也快杀青了,好在往后没什么吊威亚的戏了,拍外景也没关系,以宁,到时候好好补一下身子,参加完金柏奖就准备婚礼吧,妹夫,你觉得这样如何?”

季焱澈巴不得早点跟夏以宁举行婚礼,又怎会反对?这样算起来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虽然紧凑了点,但季家和夏家都是大家族,要准备一场盛世婚礼并不难,趁着以宁这几天不忙,应该先去拍婚纱照才对!

“嗯,那我先联系人,拍完婚纱照之后,以宁就可以休息一段时间,婚礼的事情完全不需要她费心思,只要好好养身体,幸好这次有惊无险,再来几次这种事,我真的受不住了。”季焱澈温和的笑着,偏头却见夏以宁脸­色­微沉,似想到了什么,凑到了夏以宁的身边问道:“以宁,难道你不高兴?

夏以宁撇了撇­唇­角,心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有了小包子,季焱澈才有了举行婚礼的打算,要是没有小包子呢?想到此,夏以宁别过了头不看季焱澈,瞪了瞪明显看戏的夏御城和夏陌尘父子二人,冷哼道:“这房间里的空气不太好,原来是人太多的缘故!”

季焱澈无声的叹了口气,看出了夏以宁的心思,瞥了瞥恶劣的父子二人,无奈道:“以宁,你饿不饿?想吃什么告诉我,我去买来。”

一提起饿,夏以宁发现自己真的饿了,歪头想了想,眨眼道:“我想吃十锦堂的包子,还有你做的皮蛋瘦­肉­粥……”想到了十锦堂的包子,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夏以宁脸颊一热,埋头在季焱澈的胸前,没好气道:“还不快去,你想饿着宝宝吗?”

夏以宁傲娇了。

“噗哈哈——”夏陌尘忍不住笑起来,深邃晦暗的眸中闪烁着戏谑,不客气的揭穿道:“宝贝,你抱着他,让他怎么去?还有,这会小包子还没成型吧,所以不是小包子饿了,是你饿了。”

“好好好,我就去,你乖乖的不要乱动,等我回来。”

夏以宁咬了咬­唇­,放开了季焱澈,瞪着夏陌尘,等到季焱澈离开,这才收敛了女王般的表情,淡淡的瞥了夏陌尘一眼,“哥,据我所知,景致已经快不行了吧?这时候你还这么闲,难道想给穆景暄留有翻身的余地吗?”

夏御城轻轻敲了敲夏陌尘的脑袋,哼道:“混蛋小子,看来你又欠收拾了。”

夏陌尘收敛起眉目间的笑意,正­色­道:“当然不会给他留下翻身的余地,这不等着时机给他最后一击么?好了,我不笑你了,季焱澈是个不错的男人,我承认他,只要他对你好,夏家做什么都可以,乖,好好养着身体,剧组那边不用担心。”说到此,夏陌尘眸光一闪,似想到了什么,微掀嘴角笑的邪气。

因为怀孕,夏以宁让夜枭推掉了很多通告,专注于天妖这部戏。

四月初,金柏奖颁奖典礼即将到来,《军婚》获得了提名,但最后会不会获奖还不知道,皇室为此使出了公关策略,媒体也开始了炒作,拿夏以宁和季焱澈感情说事的还是很多,还有媒体仍不死心的猜测着夏以宁和夏陌尘的关系。

有些娱乐周刊甚至请了占星师对有可能获得奖项的艺人进行了分析、预测,粉丝们对此很是关心,还有人专门在论坛分析起来,可见公众对颁奖典礼的关注和期待。

“夏以宁,天蝎座,运势出现变局,多是长期稳定的某种关系出现变动,有可能是合作关系破裂,也有可能是形成新的联盟,需在各种关系网中周旋,平衡多方的利益以求最终和气收场……”

“夏以宁,姓名数理为29,事沉着,执拗心强,有大志;颜素,此姓名数理为28,诸事若能多加细虑,言行小心谨慎,则可避免招功而引火烧身,三思而后行可化凶为吉……”

皇室娱乐的总裁楚辞待在夜枭这里,懒懒的换着台,笑道:“看来这次以宁很有可能获得最佳新人奖,林老和方老都很看好以宁,夏陌尘那边绝对没有问题,也就是说十三个评审中有三个绝对支持以宁。”

夜枭眯了眯眼,“其他艺人呢?”

楚辞推了推眼镜,眸光犀利:“还有几个艺人比以宁的演技更加­精­湛?颜素么,虽然是一线艺人,但过于中规中矩,其实《天妖》这部戏里的新人顾城不错,可惜赶不上这次的颁奖了,至于那个曲萱,哼……”

夜枭勾­唇­满意一笑,拍了拍楚辞的肩膀,淡淡道:“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时间不早了,走吧,让我们看看女王何等风光。”

夏陌尘牵着夏以宁的手走在红地毯上。

夏陌尘今晚挑的是givenchy2012春季男装,高档的黑­色­面料,剪裁利落,华贵典雅的风格,衬得夏陌尘越发俊美,隐隐又流露出一股随­性­的邪魅与飘逸。

夏以宁将柔美长发编成发辫盘在脑后,低发髻和小束发辫自然交融,脸颊和后颈随意留出的几缕发丝,轻盈飘逸,配上白瓷般的肌肤和嫣红的樱­唇­,更显优雅温婉;一袭银­色­抹胸柔光拽地长裙,勾勒着玲珑的曲线,衬得她越发媚惑,颈上戴着镶了稀有紫钻的项链,步履轻移间异彩闪烁,一颦一笑迷人至极。

“准备好了吗?”夏陌尘低头温柔的睨着夏以宁,他的人气很高,一挥手便引得粉丝尖叫连连,尔后送出魅惑的笑容与飞吻,只见粉丝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

夏以宁并不是第一次走红地毯,听得夏陌尘体贴的询问,不由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睨着众人;今晚的镁光灯格外的多,似全部聚焦在她与夏陌尘的身上,虽是夜晚,却灯火通明,璀璨闪烁;对着记者和粉丝流露出无懈可击的完美微笑,也不忘压低了声音回答夏陌尘:“你准备好了吧,我知道,你会给我一个惊喜的。”

大概真的很久没来金柏奖的现场,再次亲临,夏以宁心下略有些感慨,这只是她登上娱乐圈女王宝座的第一步,却已比别人快三步。

男女主持的配合默契,妙语连珠,奖项一个个颁发。

刘颖获得了新晋导演奖,言清获得了最佳编剧奖,两个新人终于迈出了人生中的第一步。

不一会,就到了最佳新人奖。

夏以宁蹙了蹙眉,感觉到夏陌尘担忧的目光,抬起头来对着他微微一笑,示意自己没事,尔后目光一转,正好撞上了同期新人如炬的目光,对方自傲一笑,笑容中含着八分的笃定与自信;夏以宁见此挑了挑眉,收回目光不再去看,心下倒是有几分了然,这个圈子就是如此,很快就能将白的染成黑的。

穆景暄和穆野也在场,穆景暄的脸­色­较为­阴­沉,完全失去了往日的运筹帷幄的自信。

这时,夏陌尘上台担任最佳新人奖的颁奖嘉宾。

大屏幕播放着获得提名入围的艺人和参选影片,夏陌尘并没有去接装有名单的信封,而是将信封递给了主持人,邪气一笑,渲染气氛道:“这次的三个入围艺人名气都很高,我有点担心……所以还是你来打开信封吧,这样另外两人的粉丝就不会气我了!”

“哇,夏先生,你不是害我呢吧?大家可要给我作证,我是无辜的那个!”主持人笑着打开了信封,扫了一眼名字,心下有数,公布之前又道:“在公布名单之前,我想问夏先生一个问题,如果你如实的回答,那我就如实的公布。”

夏陌尘挑了挑眉,俊美的脸庞划过一丝邪气,深邃晦暗的视线停留在夏以宁的身上半晌,旋即转身看向了主持人,无奈道:“好吧,不过涉及隐私的我拒绝回答!”

主持人笑眯眯的点头,扫了眼夏陌尘的粉丝,好奇的问道:“请问夏先生,你和夏以宁小姐什么关系?”

夏陌尘并不打算现在回答,然而他的粉丝却激动不已的挥舞着荧光­棒­,见此只得道:“不要跑题,你先公布了获奖的艺人是谁,如果是以宁的话,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我们的关系……”

此刻,他完全不担心这一句暧昧的话会给夏以宁造成麻烦,因为等会大家都会傻眼,就算说他不厚道,那又有什么关系?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公布这次获得最佳新人奖的艺人是——”

“夏以宁!”

主持人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音乐声应景而起。

有人低声质疑主持人是不是念错了,与夏以宁同期的新人脸­色­十分难看,原本欢呼的新人一下子止声不语,夏以宁微微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两方霎时间形成鲜明对比,周围的艺人也有些发怔,直到大屏幕上出现了夏以宁的名字,这才纷纷向她祝贺。

“以宁,你还愣着­干­什么,快点上去,我们还等着夏先生的答案呢!”

“对对,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恭喜啊,以宁!”

夏以宁环视众人,尔后完美一笑,迈着缓步走上了领奖台,从夏陌尘的手中捧走了奖杯,说完了答谢词后,却听主持人不依不饶的问道:“以宁,还是你来说说吧,你跟夏先生是什么关系?”

夏以宁似笑非笑的睨着台下的众人,几百双眼睛望着她,娱乐圈当红的艺人和份量十足的嘉宾,正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就连身边的夏陌尘也在等待她的回答。

同期的新人有的陌生、有的熟悉,她们投来或艳羡或嫉妒的目光,嫉妒夏以宁与夏陌尘未知的秘密关系,羡慕站在璀璨的灯光下手持奖杯的夏以宁,只见她颈上稀有的紫钻折­射­出形形­色­­色­的光芒,仿若照耀着张张迷人而夺目的面孔,构成了现在这个表面繁华热闹背后寂寥辛酸的娱乐圈。

夏以宁的目光在颜素的身上微微停留,颜素已不属于新人,但还未获过最佳新人奖,她的神­色­有些黯淡,但没有了最初的尖锐;再次看向同期新人,方才失态的几个新人脸­色­难堪至极,尽管掩饰得当,眉目间仍然流露着一丝羞恼之­色­。

只怕记者已将方才那一幕拍下,绝无漏网之鱼。

“还是我来说吧——”夏陌尘低头对着夏以宁温柔一笑,深邃晦暗的眸中尽是柔和的光泽,这般毫不掩饰的温柔令人心醉,粉丝知道夏陌尘从来都是张扬的,此刻瞧见这般的夏陌尘,竟有些不敢置信的睁大了眼,粉丝一下子激动了。

“以宁,她是我的妹妹!”夏陌尘丝毫不在意这句话给众人带去何等的冲击,瞥了瞥呆愣的主持人,自豪骄傲道:“之所以现在才公布关系,是因为以宁已经能够证明自己的实力,我相信大家对她的努力和进步有目共睹,以宁从出道至今都不曾得到我的帮助,她想证明自己,所以我就给她这个证明的机会,结果自然是没有让我失望,我夏陌尘的妹妹,一定是优秀的!”

“啊”

粉丝集体尖叫,没有人想到他们竟是兄妹关系,细细想来,两人之间的确没什么暧昧,那些所谓的暧昧都是媒体渲染编排出来的,曾经被堵在机场的他们面对记者也没有任何做戏,只是没承认关系而已,夏陌尘之所以对夏以宁温柔至极,那是因为他们是兄妹!

夏以宁听了夏陌尘的话后,微微一笑,没有反驳也没有解释,其实她早已知晓了夏陌尘的用意,他选择在今日公开他们的关系完全是为了她,让她证明了自己,同时也为她以后铺好了道路,从今天开始,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夏陌尘的妹妹,也许还会有人轻视她,但只要得到了机会,她便能证明自己

夏陌尘这是在用自己的人脉为她铺路。

颁奖典礼结束,夏陌尘和夏以宁并未参加庆祝晚会。

《天妖》这部戏即将杀青,之前因为夏以宁的身体问题,没能参与外景拍摄,现在需要补拍镜头,回到剧组已是深夜,夏陌尘知道怀孕之后的夏以宁特别容易疲倦,所以没有立刻开工,这时候剧组的人基本都已知道了夏以宁、夏陌尘和季焱澈三人之间的关系。

翌日。

拍完了需要补拍的镜头,导演助理并未就此放过夏以宁,“以宁,等会有个临时的采访你和季书记一起去吧,咳,他们要采访的人是你们。”

夏以宁听到这里,顿觉有些不对劲,即便他们公开了关系,媒体也不应该缠着季焱澈才对,毕竟季焱澈的身份摆在那里,想了想看向笑容温和的季焱澈,倒也没有反对,点头道:“好吧,那我们先去准备一下。”

季焱澈听得夏以宁答应下来,心安了不少,眼见夏以宁面无表情的走入室内,连忙跟上前去,紧张道:“以宁,别走那么快,我跟你坦白还不成吗

夏以宁在心下冷冷一笑,季焱澈这家伙果然有事瞒着她呢!

思忖了一会,夏以宁顿住脚步,转身面对着季焱澈,抬了抬眼皮,懒洋洋的道:“说吧,瞒着我什么事儿?”

季焱澈苦笑一下,上前揽住了夏以宁,诱哄似的安抚道:“谁让你那么引人注意,我就是想告诉别人,你是我的女人,所以才答应这个采访的,再说了,答应这个采访也不是完全没好处,我想以你现在的身价地位,要结婚必有人赞助,乖,趁着没退出娱乐圈再捞一笔,就当给小包子挣­奶­粉钱了,夫人,为夫没那么多钱,特别是买了一栋房子后,就更穷了……”说着说着,季焱澈开始装委屈可怜了。

他没钱?谁信!

夏以宁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这家伙卖乖装穷完全是为了讨她的喜欢,因为季焱澈知道她是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若是强迫着她去参加采访,没准她真的会放人家鸽子,这样说反倒让她心动了一下,看来季焱澈这厮是真的吃定了她。

“我已经答应去了,好了,这个解释算你过关,要是还有瞒着我的,哼哼……”似想到了什么,夏以宁笑靥如花,似笑非笑的打量了季焱澈一番,遂即再次灿然一笑,在季焱澈感觉到毛骨悚然之前,道:“反正你几个月不能开荤,要是还瞒着我什么,我就罚你十个月不能上床!”

季焱澈的脸­色­蓦地一变,睨着小人得志似的夏以宁,咬了咬牙沉声道:“我保证没别的了!”

遂即,夏以宁和季焱澈来到了节目组,在后台化妆的时候,季焱澈仍是有些心绪不宁,倒不是担心夏以宁惩罚他,而是担心夏以宁不接受,怀孕之后的夏以宁越来越‘活泼,了。

“你是不是在紧张?”夏以宁恶劣的拍了拍季焱澈的后背,感觉到手心下的肌­肉­蓦地紧绷,不由走到了季焱澈的面前,对着他挑了挑眉,­唇­角含着若有若无的浅笑:“算了,这次不管你做什么,我都饶过你,等采访完了,你要带我吃好吃的,小包子又饿了。”

季焱澈总算松了口气,连忙道:“没问题!”

这次的采访问出的问题都与夏以宁和季焱澈的感情有关,来人也都是夏以宁的铁杆粉丝,这些铁杆粉丝不止支持夏以宁,也十分支持季焱澈,支持他拿下女王,所以每次的呐喊都极为给力。

采访进行到了一半,主持人突然说要放vcr。

季焱澈瞥了瞥夏以宁,感觉到她眼角怀疑的余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由扬了扬­唇­,他都把人骗来了,自然不会让人跑了,再者小坏包都是他孩子的妈了,还能跑到哪里去呢?

大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季焱澈清俊的脸庞,屏幕里的季焱澈手捧着一束玫瑰深情的望向夏以宁,而现场的季焱澈亦是深情的望着夏以宁,尽管夏以宁又羞又怒,­射­向季焱澈的目光却是那么的无力。

“宝贝,我爱你!”屏幕里的季焱澈微微一笑,眉目间流露着一丝温柔。

现场的季焱澈揽住了夏以宁的腰肢,凑近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吹拂着­精­致的耳垂,带给夏以宁阵阵颤栗,只听季焱澈柔声道:“宝贝,我爱你!”

“季焱澈,你……”夏以宁别开了脸,微微垂下眼帘,掩去眸光中的湿润,感觉到季焱澈双臂一紧,抬起头眨了眨眼,娇声问道:“你录vcr做什么?明明能够亲自说的!”

“宝贝,亲自说我怕说不出来,不过回去之后我可以对着你念一遍我写的情书。”vcr里的季焱澈刚好开口回答,仿佛早已预料到夏以宁会说些什么。

“啊——”

台下的粉丝顿时尖叫起来,神马是红果果的19?这才是!果然前来现场是对的!

“好浪漫!”

夏以宁身边的季焱澈忍不住扬起­唇­角,心知别扭的爱人正在害羞,伸手抚了抚那柔滑的脸颊,低声道:“那一天,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那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不为修来世,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这时,大屏幕播放的vcr突然中断,夏以宁若有所悟的望向身旁的季焱澈,却见他执着她的手,单膝跪在了地上;季焱澈轻吻着夏以宁的手背,如黑曜石般的桃花眼中映出夏以宁娇媚的容颜,静静的注视着笑眯眯的夏以宁,满足道:“有你在我身边,真好。”

“嗯,我也这样认为,我们彼此需要,不是吗?”

“既然彼此需要,那么亲爱的——”季焱澈拿出一个小盒子,对上夏以宁睁圆的眸,掀起­唇­角,打开盒子拿出一枚­精­致的钻石戒指,径自套在了夏以宁的手上,完成这些,才道:“嫁给我吧!”

季焱澈不给夏以宁任何反悔的机会,哄骗着夏以宁说出了彼此需要,这才真正的求婚,虽有些不合规矩,却让人体味到他的温柔与霸道,他虽然用了手段,但再多的手段都比不上一颗真心,季焱澈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爱夏以宁,希望夏以宁嫁给他,他想给夏以宁一个盛世婚礼,所以不惜一切,高调求婚!

“我,你……”夏以宁哭笑不得的看着季焱澈。

“答应答应答应答应……”粉丝们激动的吼道,他们亲自见证了一场求婚,希望偶像得到幸福。

“宝贝,你若喜欢演戏,我绝不会拦着;以后洗衣做饭这种事可以交给我来做,我不想这么漂亮的双手变得粗糙;不论你喜欢什么,只要我能给予,一定双手奉上;我的眼里只有你,不会再看其他人……”

“等等,要想我答应你也可以,先告诉我今天这出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夏以宁不喜欢被隐瞒的感觉,当然她没有为难季焱澈的意思,不论他说的那些能否做到,毕竟爱情里不能只有一个人付出,她只是好奇季焱澈这家伙怎么想到这种求婚方式的,是谁给他出谋划策的?

季焱澈笑弯了眼,夏以宁这么说就是不生气,嗯,为了抱得美人归,出卖一个两个朋友也是没有关系的,谁让他们想看他的笑话来着,他的笑话是那么好看的吗?

“就从你拍天妖这部戏之前,当时你不是说了么,你说拍完这部戏就答应我的,所以我等你拍完戏,就求婚了!”季焱澈眨了眨眼,眼见夏以宁蹙起眉头,连忙道:“我保证我没学坏,这些都是夏陌尘和萧帮我策划的,其实,我最想说的一句话是——”

“以宁,不论什么时候,我都会陪着你,给你幸福,你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

季焱澈真挚的凝望着夏以宁,深深地望入那双紫眸之中,其实千万句甜言蜜语都不如一句陪伴,此生最浪漫的事儿便是和心爱的人慢慢变老,直到老的哪也去不了,她依然是他手心里的宝。

“我答应你。”夏以宁眨了眨眼,一滴晶莹的泪水从脸颊滑落,落在了季焱澈的手心里,季焱澈勾起­唇­角,起来俯身抹去了夏以宁眼角残留的湿意,低声道:“我就当你这是喜极而泣,以后不许哭了,就算为了我也不行。

“谁说我哭了,我没哭!”夏以宁蹙了蹙眉狡辩道。

夏以宁知道自己之所以答应季焱澈的求婚,不是因为怕落了季焱澈的面子,而是真正的爱上了这个男人,她是个不善表达的人,说不来甜言蜜语,好在季焱澈了解她,每次都是季焱澈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他从来不吝啬表达自己的感情,爱上这般的男人,并且与他在一起,还有什么遗憾?

没有遗憾,没有不甘,有的只是幸福。

夏以宁不想耗费大好的年华去弄懂为什么会爱上季焱澈,爱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也许只是因为一次回眸,他的身影便留在了她的心中,直到此时此刻,喜悦越发清晰,享受过拥有的感觉,怎还愿失去?

季焱澈抱着夏以宁,像是得到了全世界,而夏以宁便是他的世界。

“多谢各位参加今天的采访,帮我拐到了美人,待我们举行婚礼的时候,还望各位赏脸!”季焱澈扬起­唇­角望着台下的粉丝,很高兴自家的小坏包拥有这一批理解艺人的粉丝,毕竟圈子里的艺人没几个像他们这么高调的,今日的高调代表日后他们将暴露在公众的目光下,也许对艺人有所影响,但季焱澈知道夏以宁不在乎,否则就不会答应了。

“哈哈,没想到女王会答应,快点举行婚礼吧!”

“对了,还有小包子——”

“最好生龙凤胎!”

热情的粉丝兴高采烈的讨论,粉丝们都希望自己的偶像能够找到幸福,之所以祝福夏以宁,那是因为季焱澈是值得夏以宁交付终生的男人,这些粉丝都是夏以宁的铁杆,更是了解夏以宁和季焱澈感情的人,季焱澈早已将最初的相识到最后相守的过程告诉了这些粉丝,就为他的真挚,也要帮着他娶到夏以宁。

季焱澈向夏以宁求婚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更多人的耳中,节目录制完成的那一刻,便有无数媒体记者堵住了两人,希望得到进一步的消息,比如他们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是不是奉子成婚、在哪儿举行婚礼、举行什么样的婚礼、有多大的排场、请多少人参加婚礼、伴郎伴娘又是谁?这些皆是大家关注的焦点!

圈子里的人更是没想到夏以宁这么快结婚,她这才红起来多久?要知道结婚对事业的影响是很大的,与夏以宁合作过的导演都极为推崇夏以宁,如今《天妖》杀青,不久之后就会上映,夏以宁的前途无限光明,成为影后那是早晚的事情,听说夏以宁要结婚,除了那些真心祝福的人,还有人心存遗憾,当然也有人羡慕嫉妒恨,因为季焱澈那一晚上的求婚,感动了所有在电视机前的观众,夏以宁的粉丝更是在官网微博写了两人感情的历程,着实让人感动。

回去的路上,夏以宁接到了很多电话,这个是穆野的,“宝贝,你这么快就答应嫁给他了?难道你忘记了,我们曾经……喂喂,何谨嵘,你一边呆着去,我跟我们家宝贝说话呢!”

“噗,师兄,你在那边吧?我要澄清一下,我和穆小野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最多就是他欠我钱还没还的关系!”夏以宁笑眯眯的对着电话那边的人说道。

“我知道。”何谨嵘言简意赅道。

“哎,宝贝,你还年轻啊,你怎么就答应了,可惜啊!”穆野在那边怪叫道。

夏以宁明白穆野的心思,一旦艺人结婚就会被定型,如果扯上绯闻更是对她不利,她还未走到娱乐圈女王的宝座,就这么放弃实在可惜,但她没有放弃,也许只差一步,她不在意,只要她想要没有得不到的,就算结婚又怎样?也许结婚之后戏路更宽,当然这是未知的,如果拍戏与爱人只能选一,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爱人。

“你觉得可惜吗?如果让你大红,前提条件是放弃师兄,你会同意吗?”夏以宁勾起­唇­角,偏头注视着季焱澈清俊的侧面,见他利落的停好了车子,这才笑着对那边沉默的穆野道:“好好想想吧,我欢迎你们来当伴郎,只不过伴娘嘛,似乎找不到与你们一个层次的了。”

“当伴郎可以,但是不给红包哟!”

夏以宁摇了摇头无奈的挂断了电话,好在她和穆景暄之间的战争没有牵扯穆野,好在穆野置身事外,否则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穆野了。

“以宁,饿不饿?”季焱澈笑着凑到了夏以宁的身边,“哎,我是不是该履行家庭煮夫的义务了。”

夏以宁扫了他一眼,摸摸肚子,似乎有点饿了,“你要是想履行家庭主­妇­的义务也行,在那之前先给我煮一碗小混沌,不要葱花多放醋!”

“噗……”季焱澈忍不住喷了,打量了夏以宁一会,叹息道:“好吧,我知道了,小包子饿了,不是你饿,小包子想吃醋?”

回到季家老宅,夏以宁这才发现季老、季母、季父,还有自家的父亲和哥哥都等在大厅里面,五道略带笑意的目光­射­在夏以宁的身上,令夏以宁颇感不适。

“小子,不错,有老子当年的风范。”季父先开了口。

季焱澈让夏以宁坐到了沙发上,笑着挑了挑眉,并没有反驳父亲的话,他好像听说是母亲先表白的。

“好了,我们还是商量下婚礼的事儿吧,以宁现在怀孕了,等过去危险的头两个月,正好到了五月份,回头我查查什么日子比较好,就定下来吧。”季母笑眯眯的望着夏以宁的肚子,很希望夏以宁赶紧生一对小包子给她玩,要知道儿子长大了越来越无趣,也不听她的摆弄了,还是小孩子可爱点。

“嗯,时间还很充足,趁着以宁拍完戏的这段时间去拍婚纱照吧,礼服什么的我会找人弄来。”夏御城看着自家的宝贝闺女,心下尽是满足,这闺女要结婚了,他这个当爹的自然希望将所有的好东西都给闺女,夏家的根基还是在法国,而法国那边的东西较为时尚,应该比较受年轻人的喜欢吧。

季焱澈蹙了蹙眉,询问夏以宁,“你喜欢西式的婚礼还是中式的?”

夏以宁打了个呵气,眯了眯眼靠在了季焱澈的身上,半晌才道:“嗯,都很喜欢……”

季焱澈低头看去,忍不住笑了笑,这小家伙居然这么睡过去了?

“嘘,以宁累了,混蛋小子,你还不抱着她去休息?”季老瞥了季焱澈一眼,眸里含着责怪。

季焱澈就等这句话呢,听得爷爷开口,连忙对着长辈们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夏以宁,最后瞥了瞥似笑非笑的夏陌尘,给他一个警告的眼神,等到回了自己的屋子,将夏以宁放在床上,这才好笑道:“不是饿了吗,我去做小混沌,你先休息会,等我叫你。”

其实夏以宁根本没睡着,听得季焱澈询问她的时候,就知道季焱澈的心思了,季焱澈应该不太喜欢西式的婚礼,所以她故意装睡让季焱澈带她回屋,她的演技向来­精­湛,恐怕只有夏陌尘看穿了,不过没关系……

等到季焱澈端着一碗飘香的小混沌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夏以宁正在思忖着什么,嗅到香味儿,顿觉肚子饿了,她还没到害喜的时候,所以怀着孕也不太难受,就是很容易犯困,看着那一碗没有葱花加了醋的小混沌蹙了蹙眉,可怜兮兮的看向季焱澈,“我要是胖了怎么办?”

季焱澈捞出一个小混沌吹了吹气,听到这话,笑道:“没事,胖点手感好。”

“合着你就为了手感要喂胖了我,­阴­险!”

夏以宁接过勺子,咬下那冒着热气的小混沌,扫了眼含笑的季焱澈,心底有点愧疚,她知道季焱澈绝对没这种想法,这个男人啊,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只要没有危险,怕是都会点头答应,当然红杏出墙是绝对没有可能……想到此,心底的愧疚增多,她垂了垂眼帘,说这话之前根本没有想过会不会伤了他,他不会介意吧?

“没错,我就是那个­阴­险又腹黑的大灰狼,你就是那可爱无辜的小白兔,请问小白兔大人,这混沌还合你的胃口吧?”季焱澈捕捉到夏以宁眼底那一抹愧疚,心下略有些复杂,像是安慰似的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我家的小白兔那是又白又聪明的,我们举行中式的婚礼,好吗?”

他想到了夏以宁身穿戏服的模样,绝美飘渺,如仙似幻,美得不真实,如果她穿上红­色­的嫁衣,坐在床边等待着他,又该是何等倾城?

“大灰狼骗到了小白兔,还问小白兔要不要被吃吗?”夏以宁含笑回答。

“那小白兔,要不要被吃呢?”此时的季焱澈,当真像极了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

“不要,小白兔要吃大灰狼!”夏以宁放下勺子,上前攀住了季焱澈的脖颈,撒娇般的蹭着季焱澈的脸颊,嬉笑道:“我们明天去拍婚纱照吧?”

“好,不过小白兔现在吃不了大灰狼。”季焱澈捏了捏夏以宁的鼻子,桃花眼中含着温柔的笑,抱着她来到了床边,见她有些不依不饶,这才哄道:“乖,好好休息,我去收拾了就来陪你。”

“嗯,快点过来陪睡。”夏以宁眯眼笑道。

季焱澈笑着摇头,这小妖­精­真要磨死人,明知他经不得一点撩拨,还说这样暧昧的话,就不怕他狼­性­大发么?好吧,也不知道他们谁吃定了谁,知道她怀孕,他又怎敢伤害她?

待季焱澈收拾完,夏以宁已经先睡去了。

“小妖­精­,是谁说陪睡的?”季焱澈低声呢喃,尔后躺在了夏以宁的身边,小心翼翼的不让自己压到她,揽住了她的身子,这才慢慢睡去。

一夜好梦。

天­色­大亮,春日的阳光暖暖,花儿的芳香弥漫在空气之中,微风时而吹拂,犹如情人的抚慰。

夏以宁与季焱澈即将举行婚礼的消息传到了很多人那边,虽然婚礼的日期还未定下来,但夏御城已经请了专人为夏以宁和季焱澈量身订做礼服了,因为要举办中式的婚礼,所以除了传统的龙凤褂,还有五套创意新娘礼服,可以让夏以宁在婚宴上换着穿。

夏以宁一点都没有要当新娘的自觉,用了三四天的时间与季焱澈拍完了婚纱照,之后又让夜枭安排了几个通告,先前已有几家不错的酒店找上了夏以宁和季焱澈,两人商议之后定下了在希尔顿酒店举行婚礼,因为这次的中式婚礼,希尔顿酒店为了布置现场,提前做了很多准备。

目光所到之处,皆是喜庆的红­色­,金、红­色­的花朵彩虹桥摆在偌大的酒店前,金碧辉煌的大厅能够容纳上千人,铺就了金红­色­绸缎的桌案布置在红地毯的两侧,前方的主要席位以龙凤屏风隔开,屏风两侧坠下两盏大红­色­的灯笼;洒满玫瑰花瓣的地毯通往主持台,台上贴着标志­性­的大红­色­喜字,喜字的两旁放着四张梨花木的太师椅,以绣着龙凤的红绸铺就,无端的透露出一股富贵之气。

中式的婚礼规矩较多,夏以宁与季焱澈看过完成布置的现场,满意的离去,因为季家与夏家的人脉较广,所以通知亲戚好友的事情由长辈包揽,而他们只要等待着婚礼的那天到来;季焱澈的好友萧更是从意大利赶来,同时也带来了一个说不上是好是坏的消息,和一个人。

楚清欢怎么死的,就跟萧带来的这个人有关,这个人本是楚清欢的经纪人,后来不知怎么的爱上了楚昕洋,在楚昕洋的怂恿下,对楚清欢下了一种药,这种药来自国外,服用一滴便能让人心脏停止跳动,这药在黑市炒到了百万美金的价格,就是服了这药,楚清欢才会在一夜之间,莫名其妙的离开

当时的一些细节,就连夏以宁都不记得了,她醒来后在报纸上看到楚清欢死因不明,疑是自杀的报道,便暂时放弃了追查,心知连警察也查不出来,凶手的手段必然不简单;这个经纪人杀人后逃到了国外,原以为风平浪静了,却不想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最终还是被萧的人抓了回来。

这是萧送给夏以宁和季焱澈的新婚礼物,夏以宁并没有去见那个经纪人,而是将人交给了萧去处置!

五月七日,宜嫁娶、裁衣、祭祀、出行。

婚礼当日,一大早夏以宁就被人拉去打扮,一套凤冠霞帔价值不菲,嫁女儿的人家无论贫富对嫁衣都是十分的讲究。内穿红袄,足登绣履,腰系流苏飘带,下着一条绣花彩裙,头戴用绒球、明珠、玉石丝坠等装饰物连缀编织成的“凤冠”,再往肩上披一条绣有各种吉祥图纹的锦缎“霞帔”。

夏以宁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望着前来帮忙的冉家姐妹和沈天意,沈天意显然已经放下了对季焱澈的感情,一双眸子也没了当日的尖锐犀利,只剩喜悦与祝福,对上沈天意的目光,夏以宁柔柔笑开:“多谢你们了。”

“客气话就不用说了,今天以宁就要出嫁了,以宁一定会幸福的,要是季焱澈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让舒然揍他!”温温柔柔的冉染亦有暴力的一面,望着绝美的夏以宁,心下尽是艳羡,也不知什么时候她与舒然……罢了,今日是以宁大喜的日子,她应该开心才是。

“季大哥可不敢欺负以宁姐!他哪里舍得呀!”冉野笑靥如花,第一次瞧见夏以宁便觉得她很对自己的胃口,尤其是夏以宁简直就是齐墨的克星,冉野就喜欢见到齐墨吃瘪的样子,所以对于夏以宁很是亲近。

“那倒是,二哥可是把以宁捧在手心里的。”沈天意笑着调侃道。

“你们啊,也别打趣我了,等到了你们结婚的时候,呵呵……”

夏以宁扫了三人一眼,含笑的眸光似春水映着梨花,格外的柔和,落在三人的身上之时,便让三人觉得心尖酥了一半,三人不禁感叹,这夏以宁可是个妖孽,还是赶紧让季焱澈这个腹黑的家伙收了去吧!

“叮咚——”门铃声响起,迎亲的队伍来了。

“姐,他们来了,准备好了没有?”冉野兴奋的拉着冉染,决定等会好好耍耍外面的伴郎,当然要是新郎季焱澈给的红包足够,那她可以考虑网开一面。

“几位美女,赏脸开个门呗,咱们的新郎已经等不及了!”门外第一个上阵的是夏陌尘,俊美的夏陌尘笑容邪魅,一出现便迷惑了冉野,听得冉野在门内的呼喊声,一旁的齐墨见状心里有点憋屈,推开夏陌尘,敛起眉目间的冷­色­,可怜兮兮的问道:“几位要什么好处才开门啊?”

齐墨是冉野的男友,被冉野故意整了很多次,最后也没能让冉野打开门,作为老大的舒然白了齐墨一眼,笑道:“你这小子也有吃瘪的一天,行了,边儿去吧,看我的!”

“怎么,你们换人了?那行,先让新郎念一首情诗吧,要是感动了我们的以宁,我们就开门放人!”冉染可没因为舒然而放过季焱澈,想象着温和儒雅的季焱澈当众念情诗的样子,不由闷声一笑,对着夏以宁道:“以宁,你可得听好了,要是不满意,就让他重新来!”

门外的季焱澈早已做好了准备,听得这个要求,连忙上前,桃花眼微微一转,闪过狡黠之­色­,像面对着夏以宁,清俊的容颜中流露出一丝温柔:“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伊,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离;伊,揽我之怀,除我前世轻浮。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深吻子眸,伴你万世轮回;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吻子之眸,赠你一世深情!”

门内的冉家姐妹和沈天意没想到季焱澈竟然真的念了一首情诗,好奇此刻季焱澈的样子,和夏以宁低声交谈了几句,又敲诈了几个大大的红包,这才打开了门。

季焱澈望着身穿嫁衣的夏以宁微微一怔,有些不敢置信的伸出手揽住了夏以宁,清俊的面上这才流露出满足的笑容,虽然看不见盖头下的容颜何等娇羞美艳,但她将是他的妻;弯身将她抱起,眸光扫过房间中的几人,尔后从容不迫的离开,唯有夏以宁知道这一会季焱澈的心跳有多么快,伸手抚着他的胸膛,因为看不见,所以感受更甚,这一会他们应该是乘上了花轿吧。

鞭炮声响起,一路沉默,待花轿停下,季焱澈抱着夏以宁走出花轿,这才在亲人朋友的簇拥下来到了婚礼现场。

季焱澈今日穿着喜庆的红­色­蟒袍,腰间束着玉带,妖异的红­色­更衬得其清冽俊美,颀长挺拔的身形更显高大,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强势自信,温和儒雅中也不乏威凛杀伐之气,只立于此,便引来众人瞩目!

中式婚礼的规矩过多,季焱澈不想夏以宁太过劳累,所以有些礼节能省则省,执着彩绸就像执着夏以宁的手,随着她小心的走上了红地毯,旁人的议论不断传入耳中,季焱澈只是扬了扬­唇­,在夏以宁的耳边低声道:“一切有我!”

盖头下的夏以宁轻轻点头,忍不住扬起­唇­角,虽然看不见前路如何,但在季焱澈的陪伴下,她却没有一点担忧,小心翼翼的踏上了主持台,感觉到季焱澈不经意间触碰了她的手,这才松了口气,她还是有些紧张了,可是如他所说,一切有他,她又何须紧张?

红毯尽头便是主持台,一瞬间仿若永恒。

古筝弹奏的花好月圆夜喜庆无比,司仪的声音高昂而热情,按照规矩跨过火盆、马鞍,司仪又问季焱澈想不想看看新娘,季焱澈当然想看着夏以宁,但知道时候未到,也就笑了笑,现场的气氛却是达到了顶点,掌声雷动,司仪方才宣布:“婚礼开始!”

开始拜堂,夏以宁与季焱澈相视一笑,拜完天地后,长辈这才上了台,这一拜是拜高堂,行了叩首大礼,夏以宁的心下顿时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复杂,静静等待着季焱澈挑起盖头,只觉得周遭一切喧嚣都被隔绝在外,待季焱澈手执喜杆挑起盖头,喧嚣声歇,夏以宁抬起头,眸光熠熠流转,凝视着面前清俊的男人。

季焱澈忍不住屏住了呼吸,摇曳的流苏遮不住眉目间不自知的万种风情,他的妻当真娇羞美艳,轻轻抬起眼帘的那一刻,熠熠的流光荡着深情,犹如投湖的石子激起季焱澈内心数圈涟漪。

似笑非笑的眸光滑过荡漾的流苏,落在面前清俊男人的身上,身穿红­色­蟒袍的他器宇轩昂,周身散发着妖异且清冽的气息,明明该是温和儒雅,锋芒内敛,此刻却璀璨夺目;那一双敛着温柔的桃花眼含了笑,如黑曜石般的瞳泛着柔和光泽,不知怎么的让她无法移开目光。

原本她并不在意婚礼是中式还是西式,如今看来,季焱澈期待这一天已久,从未见过这般美好的季焱澈,若他还是身穿西装,只怕她也看不到他这一面了,他应该有着与她相同的想法吧?

季焱澈微微一笑,执起了夏以宁的手,将结婚信物,一个翡翠镯子戴在了夏以宁的皓腕上,夏以宁挑了挑眉,从怀中拿出龙凤玉佩的龙佩,交到了季焱澈的手中,这时司仪提醒两人献茶,两人这才结束无声的对望,在场众人,任谁也能从那无声的交流中体味到温馨甜蜜,当真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献茶之后,完成剩余的礼节,只听台下的亲朋好友起哄道:“新娘新郎亲一个……”

夏以宁敛了敛神情,绝美的容颜中泛起绯­色­,只见季焱澈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挑开晃荡的流苏,另一手挑起她的头,将那一抹娇羞美艳敛在眸中,勾起­唇­角欣赏着夏以宁略有些羞恼的表情,清俊的容颜流露出颇为戏谑的期待愉悦,这就是他的妻,怎能让他不爱?

朦胧迷醉的灯光柔和了夏以宁的清冷,荡漾的眼波缱绻缠绵,­唇­角微掀透着浅淡的笑;触手可及的甜美笑靥令季焱澈心神一动,不由自主的俯下了身,温柔的桃花眼再次对上那含了浅淡笑意的紫眸,轻眨了眨眼,仿佛在说:吾爱。

轻柔略带安抚意味的吻落在那嫣红的樱­唇­上,一股子甜美荡漾在两人的心间,原本悸动的心立刻安静,感受着彼此,已不再是季焱澈单方面的付出追逐,夏以宁愿意停下脚步等待季焱澈,去实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诺言!

台下众人的脑海中此时闪过了同一个念头:两人在一起端的是天作之合!

夏以宁已经不记得方才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如季焱澈所说,一切都交给了他,待两人敬完了长辈的酒,筵席也进行到了一半。

“孩子,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季家的人了。”季老拍了拍夏以宁的手,笑的慈祥而欣慰。

“爷爷。”季焱澈与夏以宁异口同声道。

“哎,好孩子!”季老越发满意夏以宁这个孙媳­妇­,不禁举止得体大方,更是端庄美艳,自家的混蛋小子能娶了这么个媳­妇­,也不知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想到此,深沉的眸光扫过了一桌子的宾客,最后落在了老友老黄的身上,挑了挑眉,略带警示意味,这一天可是大喜的日子,绝对不能让这个老家伙给搅合了。

“来来来,老黄,我们喝一个。”季老有意转移老黄的注意力。

老黄的孙女黄茹坐在了其他桌子上,望着器宇轩昂、清冽俊美的季焱澈,心下仍有些不甘,她哪里比不过夏以宁,为何季焱澈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她?

黄茹这一桌坐的都是年轻人,其中还有季焱澈的发小朋友,亦有夏以宁的朋友。

穆野睨着黄茹,看了看夜枭,讥诮道:“有人当真是不知好歹!”

夜枭瞥了瞥黄茹,妖异晦暗的眸中划过一丝失落,看向前来敬酒的夏以宁与季焱澈,并没有像别人那样要求夏以宁喝酒,而是将视线停留在季焱澈的身上,笑道:“恭喜,今天是你们大喜的日子,我们可就等着今天呢!”

“新娘新郎一起喝才是!”黄茹故意找茬。

黄茹在一众人的眼中犹如跳梁小丑,在座的都知道夏以宁怀孕,新娘哪能喝酒,即便有人不自觉的敬酒,担当伴娘的冉家姐妹和沈天意也会将那人的注意力转移,方才敬长辈的时候,夏以宁原以为逃不过去,谁知入口的液体竟然没有一点滋味,待低声问过了季焱澈才知,那不是酒,是水!

“多谢几位赏脸前来,以宁的酒,还是由我代了吧。”醇厚低沉的声音之中沾染了浓郁的复杂,季焱澈望着夜枭,在他妖异晦暗的眸中捕捉到一抹失落,举了举杯,痛快的饮下一杯,若是夜枭当初不放手,定然比他更占优势,夜枭这算是成|人之美,他怎能跟夜枭计较,这一杯酒,代表着释怀。

“一杯就想抱得美人归,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穆野勾起­唇­角,笑的妖孽,璀璨的笑颜引来黄茹的注意,还未等黄茹说些什么,穆野便揽住了身旁的何谨嵘,“好歹要跟我们每个人喝一杯,不然你今晚这洞房花烛夜,一定过得不痛快!”

夏以宁轻声一笑,似笑非笑瞥了季焱澈一眼,瞧着他清俊的容颜泛上一抹淡淡的绯­色­,偏头挑眉看了看齐墨,其意思不言而喻,是让齐墨上去帮季焱澈喝酒!

这时,有人叫着季焱澈和夏以宁去了长辈的那一桌,只见季老和黄老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瞧见他们的到来,一齐看来。

黄老身穿着唐装,­精­神奕奕,略带探究的目光落在了夏以宁的身上,半晌后才叹了口气,却是什么都没说,心下已经承认了老友的话,他那个孙女当真不如人家,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季焱澈和夏以宁原以为面对这位黄老还有大费一番口舌,也没料到这老人家竟然就这么简单的放过了他们。

婚礼结束,季焱澈抱着夏以宁来到了订好的房间休息。

“幸好只这么一次婚礼,不然会累死人的。”

夏以宁毫无形象的躺在了床上,眨了眨眼睨着清俊的季焱澈,见他面上含笑,正在解着扣子,这才想起来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季焱澈这厮是准备做什么?

“小坏包,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还想嫁几次?”季焱澈解开扣子,褪下蟒袍玉带,心下的喜悦已经无法言说,方才的婚礼是他梦寐以求的,以宁终成了他的妻,经过今日这场婚礼,世人都已知道,她是他的女人,而他也是她的,任何人都不能分开他们。

夏以宁怀孕,季焱澈碰不得她,却没有任何的不满,揽着夏以宁躺在床上,不时抚着她的秀发,一会又去摸摸那还未鼓出来的肚子,幼稚兴奋的像孩子一般。

“以宁……”季焱澈眨了眨眼,顿觉眼前有些模糊,夏以宁回首看去,便瞧见了季焱澈湿润的眼眶,心下不禁升起一丝难言的温柔,伸出手指为他抹去湿润,笑道:“我在。”

“有你真好。”季焱澈扬着­唇­角,感动无以复加,只这般抱着她呵,便让他满足了。

“乖,睡吧,小包子说累了。”夏以宁靠在了季焱澈的怀中,打掉他不规矩的手,呢喃道:“你是引火烧身呐。”

“没办法,抱着夫人就有反应,夫人可怜可怜为夫,唔……”季焱澈还未说完,只觉得突然从地狱升入到天堂,温热的­唇­舌包裹着他的滋味是那般销魂,他从未想到骄傲如夏以宁,竟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想象着夏以宁媚眼如丝的娇羞模样,当真是引来了难以抑制的火焰,覆上心头的那一刻,忍不住颤栗着抓住了床单,在夏以宁笨拙青涩的技巧下,绽放如莲。

夏以宁轻声一笑,心下想着,他们这也算夫妻情趣了吧?

“以宁,其实不需要这样……”

季焱澈喟叹一声,他的宝贝值得得到最好的东西,爱她所以不求回报,能有今日便已满足,怎还要她这般放下骄傲的对待,她已是他这一生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呵,我明白你的意思。”夏以宁迎上季焱澈略带歉然的目光,在他的伺候下漱了口,笑道:“你能给我的,我也能给你,我已是你的妻不是吗?我不知道其他夫妻是怎样相处的,你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也知道我的骄傲,但夫妻之间不能只有你一个人付出,我也会学着付出的,只要你有耐心等待那一天……”

“我明白。”季焱澈苦笑一下,心下想着,他这算不算收到了意外的惊喜?

“乖,我是心甘情愿的付出,只要你愿意接受我就满足了,我有耐心等待那一天的到来,也知道你的骄傲不会减少;在此之前真的很难想象,你愿意做那种事……小坏包,谁教坏了我家的小坏包,嗯?”季焱澈吻了吻夏以宁的­唇­角,心底有些颤,夏以宁愿意为他改变,只这么一次已让他销魂至极,若还有第二三次,岂不是要他为之疯狂?

“噗——”夏以宁忍不住调侃道:“行了,别得了便宜卖乖,我这是看你可怜赏你的,只这么一次,下次嘛,等着吧!”

“好,小的会等着女王的临幸,现在小的就伺候女王休息!”

“别贫了,你不累我还累呢!”夏以宁拍了拍季焱澈的胳膊,不满的嘀咕道:“别压着我的肚子。”

婚后的夏以宁休息的很是舒服,家里的活被季焱澈一个人包揽,随着肚子越来越大,季焱澈也将能推的工作推掉,尽量的陪着夏以宁,他们两个人的亲戚朋友不时送来一堆小孩用的东西,上到衣服下到­奶­粉,那叫准备的一个齐全,如今就等夏以宁临盆了。

这一天晚上,吃过了糯米藕的夏以宁突然觉得肚子疼了起来,蹙眉忍痛给季焱澈和医院打了电话,心下虽然担心,但越是难受,她便越是冷静,心知季焱澈等会就回来;怀孕的这阵子季焱澈可没少被她折腾,这刚刚将父母送走就接到了夏以宁的电话,心急之下又给两边的亲戚打了电话,赶回新房的时候,就见夏以宁挺着大肚子正在收拾什么东西,吓了一跳的季焱澈连忙扶住了夏以宁,也不管那些东西了,想着医生的嘱咐,孕­妇­在生产前最好多多运动,有助于开骨缝。

“预产期到了么?”季焱澈紧张的问道,在夏以宁还未回答之前,又道:“要不我们剖腹产吧?听说自然分娩很疼……”

向来从容不迫的季焱澈此时也失去了理智。

“救护车什么时候到啊?”夏以宁因为疼痛,小脸上皆是苍白之­色­,她觉得已经疼得快昏过去了,可是她不敢,因为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来呢。

救护车到达,好不容易来到了医院,这时候夏以宁肚子里的羊水刚破,还不到生产的时候,就被护士安排到了单独的病房里面,阵痛不断袭来,夏以宁紧紧攥住了季焱澈的手臂,瞧见季焱澈抿­唇­一言不发,心存着她疼他也要疼的想法,可劲儿的抓着季焱澈,一番折腾下来,顿觉身子无力。

“混蛋,季焱澈,我不要生了——”夏以宁咬了咬牙任­性­道,这时候哪能说不生就不生,她自然也知道,说这话只不过是撒撒娇,瞥及季焱澈­阴­郁的脸­色­,蹙了蹙眉,心下无端升起一丝委屈。

“乖,别怕,我陪着你呢啊,疼么?疼的咬我吧……”季焱澈伸出手臂任夏以宁折腾,心想着让夏以宁留点力气等会生产,他自然是知道剖腹产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但这一会已经顾不得了。

“……”夏以宁已经没多少力气说话了,阵痛之后,担心的问道:“羊水不会流没了吧?”

“不会,不会的。”季焱澈明白夏以宁这纯属是庸人自扰,为了转移她的注意,俯身吻了吻她的额头,安慰道:“宝贝,不怕,一会就好了,我去叫医生。”

夏以宁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还是选择了自然分娩。

季家和夏家的人全部出动,赶到医院里的时候,就见季焱澈烦躁的踱步,一边踱步一边紧张的注视着手术室的情况,听得夏以宁的惨叫,攥了攥拳,忍不住一拳头砸向墙壁,是夏以宁疼着,但他也疼着,且那疼在心尖,滴了血般的难受。

“别急,以宁不会有事的。”夏陌尘蹙眉踱步,心下亦是有些急躁,虽然安慰着季焱澈,不断说服自己,宝贝妹妹会没事的,可听着那凄厉的惨叫,心下的担忧就更多了。

“……”季焱澈抿了抿­唇­,当真想要推门而入,里面的那都是一群庸医吧?

“这事急不来,当年你妈生你的时候,足足疼了一晚上。”季父拍了拍季焱澈的肩膀,说出来的话却让季焱澈的脸­色­更加难看,一旁的季母见状翻了个白眼,拉回了季父,低声教育道:“别胡说八道,吓着儿子了!”

夏御城身为夏以宁的父亲,也很担心自己的宝贝闺女,瞧着走来走去的季焱澈,蹙眉道:“都是你小子的错,老子的闺女要是出了一点问题,老子不仅要突突了这些庸医,哼!”

疼痛的呼唤轻了许多,半晌后终于停歇,伴随着护士喜悦的喊声,一强一弱的哭声突然响起,却是令年轻的父母彻底松了口气,季焱澈没看孩子一眼,换上无菌的衣服,便走到了夏以宁的身边,望着虚弱的夏以宁,颤颤的伸出了手:“以宁,辛苦你了。”

护士抱着孩子有些无措,瞧着季焱澈与夏以宁的互动,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混蛋,就这一次,不要再生了……”夏以宁不满的哼了哼,眸光一扫,落在护士怀中的两个小孩身上,挑了挑眉,嫌弃的道:“好丑!”

季焱澈这才想起孩子这回事,听见夏以宁这句毫不客气的话,连忙看向了孩子,忍不住笑道:“孩子还小,没长开呢,这不,哥哥眼睛像你,妹妹的鼻子像我,集合了我们的优点,能丑到哪儿去?”说着就接过了孩子,两个小孩似心有灵犀,听得夏以宁这个母亲说他们长得丑,好不容易凑到母亲的怀抱里,这才放声哭了起来。

季焱澈松了口气,待护士推着夏以宁回到了病房,这才让季家和夏家的长辈看到了孩子。

季父抱起了女娃娃,笑道:“很像焱澈小的时候,不过比焱澈漂亮多了,瞧着粉玉雕琢的小脸,=责啧,真是集合了焱澈和以宁的优点。”

夏陌尘凑到了季父身边,伸手逗弄着女娃娃,却没想到闭着眼的孩子张开了嘴,含住了夏陌尘的手指,季焱澈这个新任父亲的脸­色­一变,也不管孩子能不能听懂他的话,连忙道:“快吐出来,多脏!”

夏陌尘不乐意了,他是洗了手的好不好?季焱澈这厮一定是嫉妒这孩子喜欢他!

那边的季母抱住了男娃娃,眉开眼笑的对着夏御城道:“我们给孩子起名字吧,说说有什么,让他们两个自己挑!”

“这哥哥就姓季,妹妹姓夏,如何?”夏御城挑了挑眉,询问道。

“先给孩子起个小名吧,哥哥叫吉祥,妹妹叫如意。”夏陌尘恶劣的笑了笑,只见女娃娃睁开了眼,颇为嫌弃的瞥了他一眼,不禁大呼有趣。

最后,吉祥如意的大名被季父和夏父定了下来。

哥哥吉祥大名叫做季宁熙,妹妹如意大名叫做夏意如。

夏以宁和季焱澈更是不会有意见,相视一笑便答应了下来,他们的孩子便是他们爱情的结晶,从此后,彼此的生命完整。

季焱澈抱过了一双儿女,揽住了夏以宁,低声道:“以宁,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夏以宁微笑着接过了吉祥宝宝,又睨了睨如意宝宝,心下已然满足,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爱,与彼此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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