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人性中还有一抹美丽的颜色,生活断然不会将傅忆娇塑造成一个荡妇的形象,可是,偏偏就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将她朝那里慢慢牵引。
风和日丽,忽然刮起一阵飙风,乌云密布、飞沙走石,傅忆娇被风卷裹起来,带到一片广袤无垠的原始森林上空,这时,风住云开。傅忆娇从云隙坠落下来,树枝扯掉傅忆娇衣服,雪白丰腴的躯体一丝不挂,而她竟然毫发未损。傅忆娇发现自己变成祼体,羞得连忙抱胸蹲下。远处,一个红眼绿眉的野人正虎视眈眈地望着她,那男人面相英俊,身材威猛,只是越看就越模糊。男人嘴边流挂涎液,发达隆兀的肌肉板块令傅忆娇毛骨悚然。男人兴冲冲地朝傅忆娇奔来,傅忆娇连忙爬起身拼命地奔跑,边跑边喊救命。她的心智慌乱不堪,在这片魔咒而野性的森林里,她见不到一点获救生机,也忘记了所有可以求助的人,她只有奔跑,长发凌乱。突然,她被绞杀榕祼在地面的长长树根绊倒在地,再一看,竟是一条双头幼蟒。傅忆娇吓得浑身哆嗦,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男人很快追上来,赶走幼蟒,然后将傅忆娇欺于身下。一股温热的电流迅速游弋傅忆娇全身,激活她体内每一道血管。就在听到血管爆裂声音那一刻,傅忆娇停止了身体扭动与抵抗,她屈服了,轻轻呻吟两声,更令她兴奋的是,这时她看见男人竟然变成陈君寻,傅忆娇翻过身来,任凭摆布,当陈君寻狼族疯狂地撕咬她时,她尖叫一声,然后开始了她生命里的第一次放荡的叫喊。
一个激灵,傅忆娇醒了过来。原来是一场少妇奇梦,荒诞至极。傅忆娇中午没有回家,伏在办公桌上小憩成梦,不想梦里竟然发生这种事情,还有她那呓语和羞人叫喊。幸好就她一个人待在办公室,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傅忆娇臊得面泛红潮,暗自庆幸没人听见,一面春心涌动,“不会那样无耻吧,野男人!禽兽不如!”傅忆娇嘴角衔笑暗骂陈君寻,闭上眼睛,努力回味刚才惊险刺激荡魄销魂那一幕,幸福好一阵子。这一天,是公元二00一年二月十四日,情人节。
傅忆娇念念不忘中午那个梦,那梦也可能成为她一生难以释怀的幸福蜜饯。爱恋一个人,很难在梦里出现与其卿卿吾吾的情景,如果谁心遂所愿地梦到对方,并且与其交融肌肤亲情,那将如置身海市蜃楼一样充满神奇,而且有一种上帝恩宠的感觉,一种幸福突袭的惊喜。傅忆娇认为她就是这样一个幸运的女人。下班后,傅忆娇赶往新华书店买一本《周公解梦》,她想请周公旦帮她解开中午那个梦,让幸福离现实更近一些,然而,要想解读这种荒诞梦境,周公根本不谙现代人风流韵事,傅忆娇也暗觉自己做法可笑,一来二去,折腾大半个钟头。
回到家里,傅忆娇迎头就遭到丈夫一阵诘问。丈夫袁金林在吻牌公司工作。吻牌公司主营|乳制品,前身是国营青屏兴隆食品厂,后来通过股份制改造,转型为国家控股的有限责任公司。袁金林在公司负责产品东北地区销售。“敬业爱岗,精神可嘉嘛,尊敬的园丁同志,想当三八红旗手,还是想当全国劳模?”袁金林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听到开门声,抬头眄视傅忆娇。傅忆娇深知晚归原因,心湖傲慢地荡漾,不理睬袁金林,脱下外套,然后洗净手下厨去了。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