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业将自己的衣服也穿好,然后,将谭雁龄送到隔壁房间。“早点休息,待会说不定有人查房。”罗建业说。
谭雁龄痴痴地望着罗建业,说道:“我会等到与你结婚的那一天的。”说着,抱住罗建业的腰,深情地吻着他。“睡个好觉,别忘把门反锁,保险链也扣上。”罗建业说。他害怕再这样下去控制不住自己,推开谭雁龄,说:“记住,保护好自己,你的初次只能献给你的丈夫。”罗建业知道说这话的时候他的心湖翻澜着咸潮,他狠下心来,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上门,彻夜未眠。
谭雁龄上大学以后,凭靠优异的成绩,除助学金外,每一学期她还能拿到一份奖学金。此外,利用节假日做家教和到饭店打工,谭雁龄还能赚些补贴。眼见社会地位日日高升,罗建业就说服岳母丢掉茶叶蛋小摊,在家颐养天年。白大妈养尊处优,时间一久,身体肥胖起来,得了高血压和冠心病。谭雁龄念及舅妈养育之恩,时常买些药寄往白家。谭雁龄一直想送罗建业一件礼物。手链、戒指、手机和轿车,尽管成为很多男人张扬身份的流行时尚,但是,皮带、领带和手表,这三种传统的东西依然最能代表一个男人的身份。而皮带,尤其是皮带头对一个事业型的男人更有意义,就像一把软标尺,将男人的财富衡量与卡紧,谭雁龄一直这么认为。积攒好长时间,谭雁龄凑够钱去国际名牌商品大厦给罗建业买了一条黑色Dullhill鳄鱼皮带,皮带头的底色是黑色的,缀以两道金线,显得简洁干练稳重而阳刚,正如罗建业的风格。谭雁龄非常满意自己的眼光。
不久,罗建业又去看望谭雁龄。谭雁龄来到罗建业下榻宾馆,将皮带送给罗建业,“再过一个星期就是你生日,这礼物送得有些早,配上配不上的,反正是我一片心意,你别嫌。”谭雁龄边说边将罗建业腰际皮带抽下来,帮罗建业将新皮带穿进裤带扣。“邓希尔,很贵的,买了这东西,剩下钱还够吃饭吗?喏,将这钱拿去。”扣上皮带头,罗建业对着镜子前后照了照,很满意。罗建业欣赏完取出皮夹。谭雁龄阻止他掏钱,然后,将小挎包拉开,从中取出一张银行卡,笑盈盈地递给罗建业,“卡上的钱,我一分未动,具体数字多少,我还不知道呢,你到银行查一下,喏,完璧归赵。”
谭雁龄示意罗建业将银行卡装进皮夹。罗建业非常吃惊,“那么,这两年你怎么过来的?”罗建业问,再一打量谭雁龄身上的衣服,都是两年前老面孔,方有领悟,又问:“靠助学金?”谭雁龄粲然一笑,“还有奖学金。很宽裕的,比起山里来的那些穷同学,我很知足,何况又没到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地步。”然后似有所求,“和你商量一件事,好吗?”她说。罗建业说:“你说吧,谈什么商量不商量的。”谭雁龄俏皮地捺了捺香腮,紧接着正起脸色,“这条旧皮带送给我吧,我留下来用。”罗建业愣怔,“窈窕淑女,你想做滑稽演员?”谭雁龄说道:“实在太想你,就偷偷勒几分钟,那上面的男人味肯定好闻,你的不变的味道。”罗建业心头一震,慢吞吞地说道:“如果真有来世,下辈子我真得娶你这痴心丫头。希望有吧。”说完,叹息一声。谭雁龄靠近罗建业的脸,凝视他,说道:“只要你同意,我随时都愿意嫁给你。偷偷地嫁人,偷偷嫁给你……”谭雁龄越来越热烈,说着说着就漾起眼波,美眸微睒,竟然溢出秋水。罗建业心中的小船被谭雁龄的春潮推上风头浪尖,一突儿抱紧她。谭雁龄踮脚搂抱罗建业的头,与之裹到一起,忘情地热吻与抚摸。罗建业附在谭雁龄的耳边,“等你结婚以后,不管你嫁给谁,过完洞房花烛夜,我们就上床。”他说。他的声音轻柔无比,酸涩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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