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桐去唐州开会,听说帝王大厦搞活动,开完会后她就去那里逛一遭。江桐疼爱弟弟江枫,一心给江枫挑选几件反季节销售的衣服,不想,在大厦里头,她看见袁茵的背影。江桐刚要追上去攀谈,却看见离袁茵不远并行着裘乾。江桐心里“咯噔”一声,心说坏了,袁茵有外遇!果然,片刻过后,裘乾靠近袁茵。然后,江桐看见他们往电梯口走去。江桐悄悄地跟在二人后面,跟踪他们上到四楼。
袁茵和裘乾并没有察觉江桐在后面盯梢。走到珠宝柜台前,裘乾说:“喜欢哪种金银首饰,你随便挑吧,别不好意思。”袁茵在柜台前逐一过目,足足看了十余分钟,一声不吭。最后,袁茵盯着一枚标价五万多的钻戒。如此昂贵的首饰,袁茵不敢奢望,只有轻叹一声。袁茵内心很矛盾,她有心敲裘乾一竹杠,可是转而害怕拿回家被江枫问及。袁茵越想心里越乱,也就对自己的现状越感失望。
“我看这副千足金手镯不错?你戴上试一试,万儿八千没关系,只要你喜欢,我卡里有的是钱。”裘乾翘着大拇指,说道。
袁茵目光落到金手镯上,摇了摇头,半晌,说道:“走吧。外财不发内穷人,生成穷命人,戴上也降不住。”
裘乾一听,说道:“哪码对哪码呢,这是我高兴送你的,又不是做交易。”
离开柜台之后,裘乾仍然困惑,不禁小声问袁茵:“给你买衣服你不要,买化妆品你不要,买首饰你还不要,你跟我来唐州,到底想要什么?难道连一个表现的机会,你都不愿意给我吗?”
袁茵嗟叹一声,“你给我买,我拿回家能穿能用能戴,还是怎么地?江家人若是看到,我怎么解释?难道告诉他们,说是你买的?”裘乾一想,觉得很有道理,就说:“可是,这一趟就白来了?”袁茵苦笑,“也不算白来,出来的目的是为散心,现在,心情好多了。好啦,咱们走吧,小心被熟人看见。”袁茵说着环顾四周。江桐幸好反应敏捷,赶忙躲到货架后边,等到袁茵和裘乾下了电梯,她才敢出来。
江桐再无心思给江枫买衣服。她并不知道袁茵缘何喜欢裘乾。回到青屏以后,江桐没有声张,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但是,她的心里格外卞急焦躁,暗地里,她为弟弟的婚姻捏一把又一把冷汗。江桐思忖到底用什么办法可以帮助弟弟解围?可是,一想到婚姻,她的脑子就欲炸掉。江桐和陈君寻的婚姻算不上幸福。多少年来,她一直努力地往前划桨,可是,陈君寻偏偏喜欢呼风唤雨。单单一个陈君寻足以令她乞哀告怜,现在又看见袁茵红杏出墙。江桐不便挑破,一时束手无策。江枫和袁茵因某事闹得不愉快时,江桐只好站在袁茵这边,警告江枫多顺从袁茵,要用真情慢慢将她感化。
青屏几个大企业老板非常练达人情,针对从疫区归来的业务员,分别选几个上等宾馆包下房间,要求部下暂且不要回家,也不要去单位,就待在宾馆隔离观察,好酒好菜,享受外地出差同等补贴,单等熬完两个礼拜,没有出现发热、感冒、咳嗽等症状方可回家或去单位。老板们防范非典传播的隔离措施算是妥当,尤其对属下家庭人身安全的考虑让这些业务员心里莫大感激。
袁金林没有听从罗建业安排,出差回来直奔家里。袁金林一进家门,傅忆娇看见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有的地方还划拉出细丝血疤,不禁一惊。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情,又兼夫妻久别,傅忆娇温悯不定,“怎么啦,发生什么事?”袁金林说道:“在辽西车上遇到他妈的几个贼,身边坐一个,后面坐两个,他们将我挤在靠车窗的座位,想硬下我钱包,把我逼急了,喊声抓贼,他们就动手打人。打过我以后,缺德司机停车放他们走了,想必他们是一伙的。到车站我报案也屁用不起,大家的心思都放在非典防范上,谁管这等鸟事?所幸钱没被他们挖去。”袁金林说完掏出钱包,将里边的一沓钞票抽出来交给傅忆娇,“收起来吧,给袁宝袁贝攒着。”傅忆娇看了看钱,又看了看丈夫,心里突然翻腾起一股热潮,原来丈夫是顾家的,他出差在外也并不是想象得那么逍遥自在。她一下子看到丈夫出门在外的艰难,就屈身从鞋柜里给袁金林拿出拖鞋供他换上,又帮他拎过拉杆箱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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