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御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睡在nǎinǎi的房间里,再看墙上的挂钟,都已经十点了,没想到睡了这么久的御鲤赶忙下床穿好衣服
匆匆下楼,御鲤好奇的打量着和气居的店面,jīng致的柜台,钵制物品长柜,米sè沙发和座椅,所有东西都跟昨天一样,除了nǎinǎi不在家外,似乎没有变化可御鲤却觉得一股莫名的维和感,他总觉得眼前的和气居与印象中的有什么不同,可就是说不出来,让人憋得慌
忽然,御鲤发现了和气居左侧的沙发有些不对,可就在他准备蹲下身子去看的时候,八佾的声音从御鲤背后响起:“小鲤醒了艾再等会儿,nǎinǎi现在就去给你做饭”
“等一下,”此时的御鲤就像昨rì叫住他的八佾一样,只见他转过身盯着八佾:“nǎinǎi似乎有点不一样翱”
“哪,哪有,”面对御鲤凑上来的眼睛,八佾撇过脸,嘴上推脱道:“nǎinǎi还要去做饭,肚子饿的话,就拿店里的东西先垫垫”
“慢着,”御鲤抓住八佾的右手,刚才只是看看没有发现,这一摸之下却是立刻被御鲤觉察到了不对之处,他把八佾的手从袖子里拉到眼前:“nǎinǎi的手,以前可没这么粗糙”
“nǎinǎi老了嘛,每天这么多活,手当然”
“还有脸,”御鲤轻抚八佾的额头,细细看去,果然多了许多皱纹:“以前从来没有这种东西,不要跟我说你老了,这明显是内力使用过度的后遗症!”
“nǎinǎi昨晚跟人动手了,”御鲤说着还环顾和气居的这些家具:“事后还消耗大量内力将东西还原,如果还说没有,那这是什么?!”
此时被御鲤拿在手中的,赫然是昨rì被切成两节的子弹,可此时却被八佾修复了,这其间的手段之厉害,可想而知
御鲤轻声问道:“为什么?”
“因为那些人突然闯了进来”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把我弄昏!”御鲤大声质问道:“我在你眼里只是累赘吗?”
“我,我只是想保护你嘛”八佾说道后来,声音已经微不可闻了
“保护?呵呵,真好笑,我看你是不想让我看见你的真面目吧!”御鲤突然大声吼道,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说出这句话,本来他已经决定把这段回忆烂在心里了:“不想让我看见当年你逼死我爹时的那个涅?!”
“你这个杀人魔!”
御鲤的话在八佾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她怎么也没想到御鲤竟会知道那件事的真相,那个时候御鲤才五岁艾一个五岁的小孩会懂得这些吗?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年的那一幕在此时浮现心头,御鲤冷笑道:“那天,我就在病房的门外,你和我爹的对话我全都知道”
“我在你心中,只不过是又一个试验品,为了你心目中理想的继承人所培养的又一个傀儡!”
这一刻,十二年前,诸葛已雁死前的那一幕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咳咳”
鲜血染黑了男人的胸口,他仰躺在床上,双眼直直地盯着上空,身体在急剧恶化,却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支撑他活到现在
忽然,男人抓住了一只白皙的手,而在他的床头边,满头白发的女人面无表情的注视着他那漠然的眼神,仿佛男人在她的眼里并非一条生命,而是一件任她摆弄的工具
“求求你,”男人的声音很虚弱,可他抓着女人的手却格外有力,他的头已经无力偏转,可他的瞳孔却死死盯着女人,“不要让他走我的老路,求求你,放过小鲤吧”
血红的泪水自眼角滑下,但是他的意志告诉自己,他还不能死,他要女人答应他的请求,否则,死不瞑目
“不要教他做面点,让小鲤像个普通人那样长大,”男人的意志已经到达极限,他的瞳孔已经开始扩散了,“这是我最后的心愿”
“不!不是这样的!”已雁的死只是个意外,她也不想这样,她的霸道,她的无情,这些从来不是她对待御鲤的态度,御鲤不一样